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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维照顾她倒是很细心,凡事亲力亲为。慧心的体力恢复一些,他们就动身去玛尼查干。随着他们的向北行进,地貌逐渐发生着变化,湿气和植被逐渐多起来,到了玛尼查干,已经是一望无际的绿地。这一带水草丰美,牛羊壮硕,是乌维大军的驻地。乌维把她带进一个陈设比较华丽的帐篷:“你今天就在这儿歇着。我让斯琴帮你,明天咱们就成亲。”
慧心不语。肉在砧板,人为刀俎,她有何可说?
好像也不需要她的答案,乌维说完就出去了。
一位匈奴美女气哼哼地走进来,仔细端详了慧心半天“是挺好看,可是我也不丑啊。是不是因为你是南人,所以日逐王才喜欢你?”
慧心对付刁女人向来没办法。事实上,张朝阳说,她除了对付他有办法,对谁都没有办法。她懒得搭理:“这你应该问你们王爷去。”
那女人火了:“能问王爷还用得着跟你废话吗?”
慧心拒绝回答。想了一会儿,半真半假地说:“你要是把我放了,王爷不就只有你了。”
那美女怀疑地问:“你真舍得走?王爷娶你可是做王妃。”
慧心坚定地点头:“我不想做王妃。”
“那好。明天肯定很热闹,你做好准备,我让人带你走。”
歪打正着。慧心突然觉得这人生可笑之事实在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乌维穿戴整齐,就过来看她。斯琴正在帮慧心梳妆,乌维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她,忍不住赞叹道:“你穿我们的衣服也很美。”
斯琴显然不爱听:“王爷,听说根据南人的规矩,结婚当天,在拜堂之前新郎是不能见到新娘子的,否则不吉利。”
乌维毫不在意地笑,一副睥睨一切的模样:“都说是南人的规矩了,这一套对我这个草原的王爷不管用。”
收拾妥当,乌维带她出来,对着东方先拜了太阳,然后她就被送到王爷的帐篷。男人们开始喝酒。也许乌维根本没想到他的地盘上会有内鬼,有点放松警惕,卫兵们大多都去喝酒了,所以慧心很轻易地就化装成男人逃出了帐篷。她不敢想象乌维回到洞房没有了新娘会怎样地雷霆震怒,他看起来脾气并不好。那位斯琴姑娘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慧心跟着斯琴派来的匈奴人上了马,紧张得心都快跳出了胸膛。他们打马扬鞭,一路狂奔。慧心只恨不得那马能是汽车,一小时二百迈。谁知事与愿违,还没走多远,就听得后面传来呼啦啦的马蹄声,慧心不敢回头,只是向前冲。
“嗖”一根利箭携带风声而至,紧擦着慧心的脚踝飞了过去。慧心吓得一下子趴在马背上,她知道这是警告。但是慧心是赌徒的性格,不轻易认命,她只是使劲夹一下马肚子,那马加快速度,继续狂奔。
“嗖”,又是一枝。这次运气之神没有惠顾她,她尖叫一声,那是利器入骨的刺痛。死了更痛快,胜过钝刀割肉,慧心只是不肯停。但脚上却也使不上劲,马速有点慢了下来。一匹高大的黑马早已疾奔而来,抢在她前面。乌维狼一样阴鸷凶狠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活活撕碎。慧心咬了咬牙,拔出了长剑。
乌维脸上的寒霜更重,他唰地抽出了宝刀,抬手就劈过来,慧心咬着牙以剑相挡。尽管她不是乌维的对手,也不能轻易缴枪投降。
就在这时探子忽然来报:“不好了,大王,大将军报,有一骑人马一路闯关过来。”
乌维显然大吃一惊,打马跳开:“就一人一马?闯过了我的三层防线?”
他正沉吟,一骑白马已经飞驰而至,直接挡在了慧心的前面。他银灰色的盔甲上早已血迹斑斑,英俊的脸上也现倦容,但他依然长剑一横,挡在乌维和慧心之间。
他单枪匹马竟敢闯匈奴的大营,他简直是疯了。慧心瞧着他满脸的的疲惫和憔悴,一阵尖锐的痛楚袭上心头。乌维在匈奴有军神之称,治军严瑾,训练有素。凌寒枫如何能一路过关斩将而来,慧心几乎不敢想象。
乌维瞟了慧心一眼,把她的关心尽收眼底,目光越发阴鸷,脸上却露出赞赏的一笑:“凌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单枪匹马竟能够闯到本王面前。上次不过瘾,这次本王定要好好会会。”
凌寒枫傲然一笑:“比赛要有个彩头,要是本公子胜了,便当如何?”
乌维也禁不住大笑:“凌公子就这么有把握?就依你,你胜了,带她走;本王胜了,她回去继续做本王的新娘。”
刀剑在手,蓄势待发,目光对峙,一样的凛冽霸道,一样的凶狠仇视,仿佛两匹马也感受到了主人蒸腾的杀气,严阵以待。
慧心恼了,这两个男人可将她放在眼里?有没有人征求过她的意见?她一咬牙,打马扬鞭就跑。
乌维、凌寒枫对视一眼,齐齐纵马追赶,后面的匈奴将士也急忙策马跟随。乌维边追边大喊:“谁先追到就是谁的。”凌寒枫也喊:“好。”两匹马并驾齐驱,紧紧地跟在慧心后面。
慧心受了箭伤的脚稍一用力,就钻心地疼痛,但这痛反而刺激了她,使她更疯狂地举鞭抽打胯下的白马。那马就像被撒旦追着似地一路狂奔,就连常年马上驰骋的乌维都惊讶于慧心的速度。“她的马失控了。”他大喊,与凌寒枫两个人都急急地奋力追赶。
三个人一路狂奔,守卫关隘的将士见他们的大王不下任何指令,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眼前越过,远远地将其他人甩在后头。
前面就是两国边境了。在这片戈壁上有一条若有若无、时时断流的小河。这条只有几棵枯树护着的小河几乎就是两个强权大国不成文的边界。
慧心的心跳得差点从嘴里蹦出去,她自己也早已发现情况不妙,可是无能为力,她几乎要抓不住缰绳了。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大队人马,领头的那位眼疾手快,纵马上前,一跃而起,将慧心从马上带起,又一齐落到自己的马上。慧心长出了一口气,一直提的那口气一松,瘫软在那人怀里。
乌维和凌寒枫双双赶到,将马吁住,一时无语。人算不如天算,命运弄人,奈何?
慕容睿双臂稍稍用力,紧紧搂住慧心,仿佛要借给她一些力气,绝世的俊脸上露出灿烂的一笑:“逐日王,凌兄,久违了。”
乌维大笑:“哪股风把安乐王从繁华的京城吹到这荒凉的大漠上来了?”
慕容睿微微一笑:“怕是美人的香风。”
乌维不再啰嗦:“本王王妃的马受惊失控,多谢安乐王相助。请将王妃送还,一定重谢。”
慕容睿抱得更紧一些:“王爷不是在开玩笑吧?几个月之前白姑娘亲口答应嫁给本王,说好一回到京城就去跟丞相提亲的,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王妃?”
慧心能感受到凌寒枫凌厉的目光剑一样地扫向她,里面是满满的受伤和心痛。慧心仿佛做了亏心事似的,不由得胆怯地向慕容睿怀里缩了缩。她这样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依恋慕容睿,向他寻求保护。凌寒枫和乌维都看得心头火起,四道利剑齐齐射向她,似乎要砍得她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凌寒枫冷冷一笑:“对不起,两位王爷,在下早已于一个月之前去相府提亲,而相爷已经答应了在下的请求。她早已是寒枫的未婚妻了。”
慕容睿显然大吃一惊,慧心能觉察到他的胳膊一僵。
乌维也笑:“二位,这位白姑娘与本王今天已拜过神灵,拜过天地,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对不起了。”说着打马上前,就要抢夺慧心。凌寒枫早已长剑在手,慕容睿也抽出银枪,三人开始思量如何动手。
慧心摸着脚上的伤:“我的脚快断了。你们能不能全部躲开,我要治伤。”就是现代女子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袜子,向脚踝上涂药吧?
三个男人这才一齐看向她的脚踝,鲜血早就把小腿和靴子染红了。
“不及时救治,恐怕你要跛了。”乌维只看了一眼,就下了论断。慧心狠狠瞪他一眼,你干嘛口气这样无辜?到底谁是脚伤的始作俑者啊?
慕容睿忙吩咐:“赶快把军医找来。”
乌维却道:“还是我们匈奴人擅长治箭伤。”
慧心不想再听到扯皮:“拜托,诸位王爷公子。承蒙诸位看得起,慧心感激不尽。只是慧心谁也不想嫁,求你们行个好,放了慧心吧。”她将剑架在脖子上:“我杀不了你们,杀我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你别乱来。”三个男人一齐惊慌地大喊。
慧心突然一跃,跳到旁边一名骑兵的马上,顺手将他推了下去,策马疾驰而去。这一次没有人追上来,只听得身后好几个声音大喊:“你的伤!”
骑马狂奔一气,终于来到一个长着灌木丛的小山丘。慧心就下了马,躲在那灌木后面,捡个干净地方坐下。咬着牙,拔出箭,脱下靴子:罗袜早已被鲜血染透。慧心小时候曾因割破自己的手指头,差点晕过去。现在神经已经强悍到对着自己的如柱喷流的血都不在乎了,她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慧心往罗帕上倒了点水,小心地擦干污血,涂上药,又从裙子上撕了块长条,绑好伤口。她师父的独门金疮药已经用完,她现在只有一些普通的药,但聊胜于无吧。
“这样就可以了吗?”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慧心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除了她之外同类物种不再出现的地方?她急忙拔剑在手,做好防御的准备,这才抬起头:眼前的白衣公子清隽出尘,谪仙一般。慧心长长地松了口气:“拜见师父。”
这个称呼让司徒瑾一贯淡然的脸上现出几分尴尬:“白姑娘,师父的称呼还是免了吧。瑾也从未教授过姑娘任何东西。”
慧心忙道:“这如何使得?拜师之礼都行过了,师父您是不是嫌我太过愚钝,不愿教我呀?”
司徒瑾露出一丝无奈的笑:“白姑娘天资聪颖过人,实在是瑾怕耽误了姑娘。”
慧心当然不相信这种客套话,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老是拒收自己为弟子。难道是怕技艺外传?还是因为自己是女子?
司徒瑾仿佛看出了她的困惑,不知为何笑里似是带着几分苦涩:“只要姑娘喜欢,瑾随时可以和姑娘切磋琴艺。只是我看姑娘似乎伤得不轻,这样简单的处理恐怕不行。咱们还是赶快找个良医好好医治,以免耽误。”
慧心深以为然,刚要爬起来,司徒瑾快步走过来,轻轻地扶起她,搀着她上了马车。马车干净简洁,就像司徒瑾本人。他的小童青儿驾车,司徒瑾则骑马慢慢跟在车旁。
走了半天了,慧心才想起来问:‘师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意飘上司徒瑾清秀的面颊,他轻淡地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瑾也打算四海游历一番,长点见识。”
喜欢旅游的慧心深以为然,很快地说道:“真巧,就碰到了师傅。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慧心的伤口入骨太深,又保养不好,见了风,红肿发炎,疼痛难忍。怕颠着她的伤口,马车不敢跑太快。司徒瑾提出要帮她换药,慧心没有拒绝。医院里妇产科还有男大夫,难道就不生孩子了?司徒瑾看到伤口时修眉微蹙,但没有做声。等他们再上路时,慧心发现青儿不见了,换成司徒瑾亲自驾车。慧心感到奇怪,司徒瑾淡淡地道:“我让青儿骑马先行去请燕公子了。”
他们是在第四天的傍晚才见到风尘仆仆的燕易晓的。由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他眼窝都是青的,清雅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慧心一见到他,满心的委屈终于有地方哭诉,也不顾司徒瑾还在眼前,就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燕易晓爱怜地轻拍她的背,哄孩子似地哄她:“好了,丫头,有表哥在。没事了,没事了。”慧心痛痛快快地哭完,接过易晓递过的绢帕,擦了擦眼睛,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司徒瑾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燕易晓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快坐好,让表哥看看你的脚。”慧心一点也不扭捏地由易晓帮她脱下靴子和袜子。从小时候起,他照顾她就不知多少次了。云重寡言,云逸经常在宫中陪太子,所以这个温和可亲的表哥和慧心的情意其实比两个亲哥哥都要深厚。不知太傅出于什么考虑,都十四、五岁的他们还整天纠缠在一起,他也从来也不加阻挠干涉。
对于伤口,燕易晓只说了一句话:“还好,没有更晚。”他重新处理好伤口,就朝司徒瑾施礼,再次谢他此番救助之恩。司徒瑾依然风淡云轻,世间万物诸事都不放在心头的样子。 。 想看书来
1。 初恋孽缘
慧欣从来也没有隐瞒,张朝阳不是她的初恋。她高中时的那段暗恋故事张朝阳都耳熟能详。
高中入校的第一天,在登记注册时慧心就被一名高大帅气的男生击中了。慧心喜欢武侠小说,总觉得那些英俊的大侠们就是他这副样子:一身雪白,棱角分明,桀骜不驯。令她窃喜的是,他俩竟分在了同一个班级。第一次期中考试,甚至都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在这所重点高中里,她依然蟾宫折桂; 从而一跃成为各科老师的宠儿。而他却成了问题学生,经常打架,打男生也打女生,跟老师对着干,被校领导点名批评。这一切在迷恋武侠小说的她心中更增添了几分魅力。仿佛他就应该如此,不如此就不是他了。但事实上他们同学一年多,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后来她跟另一名高中同学回忆往事时,她说起自己在高一时从未跟季晓川说过一句话。那名女同学笑了:“估计你跟很多人都从未说过话。”好像又想起什么似地,补上一句:“不对,欣,你可能与他说过话的。记得那时你是英语课代表,而他经常不交作业,收作业时难道你就只伸着手?”
高中的男孩女孩已朦朦胧胧地懂了感情,尤其寄宿生; 经常有男生女生在下晚自习时偷偷在操场的树荫下漫步。当然学校管制很严,执勤老师每晚都去操场上抓。但也许压力太大需要放松,也许是禁果分外甜,反正总有男孩女孩能在军事化管理的严酷制度下和高中紧张的学习气氛中成功地谈一场恋爱,甚至包括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她那时年纪最小,个子也最小,娃娃脸,天真活泼,同学们都把她当娃娃对待。她周围经常包围着三四个男生:数学、化学、物理课代表和班长,都是十分优秀的男孩。她理科不如文科好,所以经常跟他们探讨学习上的问题,但很显然她对大家一视同仁。她不知道同学们私下评论她是全班安全系数最高的“木头”。高中的班主任总是尽量让同性别的学生坐同桌,但只要他们班出现一对异性同桌的,那女生肯定就是她。当然这些她都从未意识到,都是毕业后在同学聚会上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高二分班时,她选择学文,跟他终于分开了。一天晚上,她班的团支部书记、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生神秘地告诉她:“我上节自习课没上,去劝季晓川了。文雯要与他分手,他想自杀。”
太戏剧了吧。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发生?她知道他们俩经常在一起,他会租书给文雯看,上语文课给文雯写情书,让语文老师当作 “范文” 当堂公开。
“真的,我怎么劝也不行。”书记忧心忡忡。
“你就去跟他说,白慧欣很喜欢他,暗恋他一年多了。”她突然脱口而出,心理总是觉着文雯诸方面都不如自己,这样是不是他就会不那么绝望。天涯何处无芳草?
书记本来就大的嘴巴里可以放进一头大象。
过了几天,她以前的物理课代表递给他一张纸条; 说是季晓川给她的,上面只有几个大字:下午第三节课下后湖边等你。她的心怦怦地跳了一个下午,第三节课数学小测,她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下课铃声刚响,她就迫不及待地交了卷,冲出教室,不顾淑女风范地从后门爬出了校园,直奔那个垂柳环绕的小湖。
他正在树荫下打着水漂,绝对高手,一下好几个圈圈。她也曾经试过,那石子到了她手里都很沉,扑通一声就落了水。她局促地站着,他用眼光示意她在他身旁坐下。他们主要谈文雯。他身上有古龙香水的味道,尽管淡,很好闻。不像很多住校的高中男生,不洗澡,一身汗味。文雯跟她是初中同学,她很尽心地给他讲文雯的喜好,以及该如何讨好她。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当感情顾问。大学时代的周末晚上,无人约会的她给哭着跑回来的女孩出谋划策时,脑海里总会浮现这个夏日傍晚的湖边。好像那天正巧数学老师夫妇远远地从湖边经过,数学老师好像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数学小测成绩出来了,她拿到了生平的第一个不及格。尽管她因为紧张,连名字都没写,只写了学号,卷子还是准确无误地被放在了她的课桌上。全班有谁不知道1号是谁?有时她去办公室,自己的老师不在,别的老师也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她去打水,经常听见陌生的同学议论纷纷:那就是白慧欣。这种当明星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个乖乖女,但骨子里她是个自我意识十分强的女孩,最在意的就是个人的自由和空间。所以她很能理解中科大少年班的学生毕业后为什么都默默无闻,有时这是一种选择。这次考试对她人生的影响就是她更加崇尚平淡的生活。当慧欣走进教室时, 同学们正围着她的卷子议论纷纷,表示难以置信。因为题实在是不难,都是很普通的计算题。血一下子冲上她的脸,在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中,慧心收起了卷子。下了晚自习,慧心一个人在操场的单杠下伤心地哭了。巡视操场的老师本来是来抓恋人的,见是她,很愕然:“怎么是你?你在等谁?”见她一脸的莫名其妙,就摆摆手走了。白慧欣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团支书把这事告诉了季晓川,她收到了他的信。他说她之所以喜欢他,只是因为他跟她周围的男孩不一样,她猎奇而已。他让她还是好好学习吧。她有点不甘,让书记给他回了个条,说周五放学时在教室门口等他。那天下午放学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