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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有下回,我就打断你的腿!”
一想起自己因为担心她,煎熬了那些天,陆惊雷就忍不住补上恶狠狠的威胁。公孙筠秀不再说话,疯了一样厮打起来,泪汪汪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全是无法掩饰的恨意。
陆惊雷也不在乎,整个人往她身上一压,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腕子,不让她再乱动,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来,帮她理了理已然凌乱的秀发。
虽然还隔着衣裳,但交叠的两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公孙筠秀的脑海里闪过他在银杏树下强吻她的情景,几乎没有迟疑,就伸出了半截舌头。
陆惊雷一直都在小心留意她脸上的变化,自然不会漏看这个动作,在她狠心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前,他已经强行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
公孙筠秀一口下去,只咬到陆惊雷的骨头。陆惊雷的眉头随即锁成了川字,痛得“嘶”了一声。
“你就这么想死?”
陆惊雷想抽手,发现公孙筠秀根本没打算松口,就由着她去了。反正这点痛对他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手指被她这么含着咬着,再看她明明楚楚可怜,却又倔强得不行的眼神,陆惊雷忽地有些心猿意马。
“咳,”清了清嗓子,陆惊雷将头一低,躲开她的视线,干脆把脸埋到了她的颈边,闷声问:“你现在不怕我奸尸了?”
话音刚落,公孙筠秀的身体明显一僵。
“你不怕也没关系,我还是会那么做,然后把你的尸体留在这里。到时候官府的人一定会来查。你堂叔是开门做生意的,就算最后查出和他没关系,这样的丑事也能拖垮他的买卖。他这一大家子,就靠着那间琴铺过活,要是铺子关了门……”
陆惊雷没再往下去,静静地等着公孙筠秀的反应。
不一会儿,公孙筠秀总算松了口,却还是一言不发。陆惊雷抽回手指,用力甩了甩,然后侧身一躺,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
这时的公孙筠秀已经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全身软瘫,任陆惊雷搂着,玩偶一般,不似活物。
对于她的顺从,陆惊雷并不觉得高兴,不过他这次来,也没想过公孙筠秀会就此臣服。他来,是想说说他们的未来。
“祁风寨已经被朝廷招安了。”陆惊雷放软声调,云淡风清地说着,“我入了军籍,以后都不是山贼了。你不用再担心嫁给我会给你们公孙家丢脸了。”
他的山贼身份似乎是最为公孙筠秀诟病的一件事,所以那天离开程家后,陆惊雷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其实,投效朝廷他很早就想过,朝廷给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但现在大邱与北泽战事不断,投诚就意味着必须上阵杀敌。混好了也许能平步青云,混不好就是马革裹尸,甚至死无葬生之地。
都是刀头舐血,两相比较,做山贼似乎安稳得多。当然,这只是陆惊雷之前的想法。认识公孙筠秀之后,他突然很想去试试另一种活法了。他也想让公孙筠秀以他为豪,而不是随他缩在祁风寨里,放弃她所信仰的一切。
豹婶那一关不好过,哪个母亲会愿意送儿子上战场呢?还好豹叔是支持他的,他的几个异姓哥哥也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投诚的事就雷厉风行地办了。他在官府画了押,就兴冲冲地赶去程家接他的小竹儿,却发现她已经逃了个干净。
“你留在这里也好,我去打仗,怎么都要一两年才能回来。你有亲戚照顾,我也放心点。”
之前不喜欢公孙筠秀留在程家,是因为知道她和程家大少爷有婚约。如今她已经退了婚,又要守孝,不可能婚嫁,他也就安心了。其实,陆惊雷心里还是想把她接回祁风寨的,那里到底是他的地盘。可是豹婶觉得他决定从军都是受了公孙筠秀的蛊惑,估计公孙筠秀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她。他要离开不短的日子,要是把公孙筠秀在山上受了闲气,指不定又会翻出什么妖娥子。
罢了,就让她留在这里算了。
伸手勾起公孙筠秀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陆惊雷正色道:“别以为我走了,你就能想干啥就干啥。你是我陆惊雷的女人,这辈子都是。你不愿意,我会等到你愿意为止。但是不许再跟我耍心眼,知道吗?”
公孙筠秀不答,一脸茫然。为什么陆惊雷说的话进到她的耳朵里,全是散的断的,组不出个完整的意思呢?他是在说,他要去打仗了吗?那……如果他战死沙场,她是不是就解脱了?
虽然这样想很不厚道,但公孙筠秀还是因为这个想法大大地松了口气。
“快回答你知道了!”见她迟迟不给答复,陆惊雷的蛮劲又上来了。
公孙筠秀被掐得疼了,只得敷衍说:“知道了。”
不过短短三个字,陆惊雷却像得了多大便宜似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他本就生得俊,那笑容晃啊晃的,直看得公孙筠秀眼晕。
“刚才屁股打疼了没有?我手劲大,可能已经肿了,我给你看看。”这头才刚刚称了心意,陆惊雷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公孙筠秀哪可能让他去扒自己的裤腰带,当即捉住他手,面红耳赤地警告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骗子骗色
“甚什么甚?每次都是这一句,换个新词儿行不行?”陆惊雷当然知道不可能得逞,嘟囔了两句,就顺势地赖到了别处:“不给我看也成,让我亲一下你。我一走就是好几年,你得给我个念想才行。”
什、什么鬼念想?!
公孙筠秀才不要上当,继续剑拔弩张地防着他。
“你不答应就证明你在诓我。算了,你还是跟我回祁风寨吧!”陆惊雷面露悔意,抓着公孙筠秀的腕子把她拖下床,作势要走。
“不要!”公孙筠秀哪里肯。去了祁风寨,她就插翅都难飞了!
“那给我亲。”
“……”
陆惊雷没脸没皮地笑着,就像马上要得了天鹅肉似的。
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公孙筠秀纠结了好半天,终于将心一横,闭上眼睛,冲着陆惊雷的方向仰起小脸。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横竖就当被狗咬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往后才有时间从长计议。
她这个样子,哪里是像要与人亲近,简直就和引颈受戮没啥两样。再看她的小拳头,早就攥得死死的,仿佛寻着机会就要挥过来。陆惊雷暗忖,这妮子还真是和竹子一样脾性啊!哪怕是用力压弯了,只要一松手便会弹回来,不留神就得挨抽。
想到这儿,他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公孙筠秀的眼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她不敢睁,怕一睁眼见着陆惊雷的脸自己就会反悔。都忍到这个份上了,她不能功亏一篑。
手指滑过公孙筠秀眉眼,揩去纤长睫羽上坠着的泪珠儿,抚过她崩得紧紧的脸蛋,再戳戳因哭泣而发红的秀气鼻头。看她明明不耐烦,却又努力隐忍的模样,陆惊雷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满满都是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柔情蜜意。
“倔丫头……”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揽住公孙筠秀纤细的腰肢,陆惊雷噙着笑意,毫不客气地霸住她的唇。
舌尖一沾上便尝到浅浅的咸味,全是被泪水浸过的味道,陆惊雷心底溢出一丝怜惜,却并不妨碍他细细舔着,轻轻吮着,慢慢圈画自己的地盘。
公孙筠秀不抗拒也不配合,顽石一般立着,努力忽略唇上的湿热。放任陆惊雷胡来已经是她的底线,要她回应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很快她便发现眼前人并不打算给她置身事外的机会。
明明温软的舌头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不屈不挠地想要撬开她的牙关。公孙筠秀原本抱着死不松口的打算,却被忽然覆到胸前的大手惊得呼喊出来。
“哇唔——”
不过一瞬,陆惊雷便钻了空子,登堂入室。
失措地挥舞双手,公孙筠秀推抵挣扎,却摆脱不了他铜墙铁壁一般的禁锢。唇舌被他缠着卷着,渐渐失了控制,所有抗拒都像是在迎合。而袭至胸前的大手更是像贴身膏药似地无法摆脱,一直毫不留情地揉搓着她,越来越大力,带动衣料,摩擦得升温泛疼。
一刻钟前,根本不知自己定力几何的陆惊雷还打算浅尝辄止,结果现在食髓知味,立刻就将初衷抛至九霄云外。等天真的公孙筠秀反应过来,他已经把人带到了床上,压在身下,急吼吼地要扯去她的衣带。
公孙筠秀急红了眼,狠狠一咬,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陆惊雷却十分机敏,她才动牙关,他便迅速退开,等她一松口,他又再次顶进去。一来二往,公孙筠秀的口中倒成了他的戏耍之地。
耳边传来陆惊雷得意的闷笑,公孙筠秀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情|欲如山间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唔!”
所有的呼喊都被陆惊雷吞进了嘴里,公孙筠秀痛苦地瞪大双眼,只瞧见他额上突显的筋脉,还有满脸的急切与兴奋。
双手阻不了他,反被他一手扣在了头顶,感觉腰上的带子抽动远离,公孙筠秀急中生智,曲膝抬腿,用力往上一撞。
陆惊雷是练过武的,即使在意乱情迷时也没丢了基本的警惕。就在公孙筠秀行动的瞬间,他已经抢先一步压制住。不过,公孙筠秀虽然没有被踢到人,却也成功地让他停止了放肆。
呼、呼——
撑起身体,伏在公孙筠秀上方几寸,陆惊雷喘着粗气,总算注意到了她的恐惧与委屈。惊觉自己的失控,他有些难为情,却一点儿都不自责。在他的认知里,身下的人早就是属于他的了,把生米煮生熟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现在是白天,虽然外人随时都可能进来……那又如何?
绝大部分情绪都被下半身的骚动控制着,陆惊雷早就没了在意时间和场合的闲心,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哄哄眼前人,以化解她不必要的抵抗。
“别怕,我不会伤你。”
胡乱安抚一句,他便再次压在了公孙筠秀身上,担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次他学会了克制,动作轻柔地好像对待一件脆弱的瓷器。
公孙筠秀规规矩矩地躺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决定从了他。可就在陆惊雷打算继续放任自己的时候,他又尝到了泪水咸咸的滋味。
公孙筠秀哭了,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恨恨地看着他。只是闭着眼,任泪水不停地往外涌。
没认识她之前,陆惊雷觉得女人哭起来非常麻烦,所以每回遇上,他都是扭头就走,从来不管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可认识公孙筠秀以后,他一次都没走成过。
“哭什么?别哭了,我会对你好的……”
不想停手,陆惊雷耐着性子说着自认为最体己的情话。可回应他的,却是公孙筠秀伤心欲绝的指责。
“骗子!”
“?”
死也死不成,打也打不过,以为给些甜头就能让这混人快些消失,却不料陪了夫人又折兵。公孙筠秀恨陆惊雷,更恨没用的自己。
“你刚才、刚才……你明明说只亲一下的……”越哭越伤心,她早忘了之前三贞九烈的章法,只剩下小女儿使性子时的娇憨本能,“你还说我不愿意,你就会等。骗子!大骗子!”
“……”
本来,这种程度的咒骂对陆惊雷根本不痛不痒。骗子就骗子,他一个山贼哪会在意再多个这头衔?可是,公孙筠秀此刻伤心的模样却不同以往的任何一回。她不是气他霸王硬上弓,倒像是在意他不守承诺。
“混账!骗子!”
每听她骂一句,陆惊雷的耳根便热了一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是情不自禁,并不是真的要失信于她。
“我这还不都是因为……”
“大骗子!”
尚未出口的情意就这样被堵回了嘴里,陆惊雷涨红了脸,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无奈地起身,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鬓。以前他养的马儿使性子的时候,这一招都是管用的。
“好好好,我是骗子,成了吧?”
“你走开!”
用力拍开他的手,公孙筠秀侧身一蜷,揽着床里的褥子,抽噎不停。
“好,我走。”
陆惊雷投降了,颇有点英雄气短。
闻言,公孙筠秀没再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抽噎着,小肩膀抽得一抖一抖。
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的耳廓,陆惊雷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真走了……”
话音一落,公孙筠秀便感觉背后的压迫感消失了。只听门扉轻响一声,屋子里便静悄悄的,只剩下她因哭泣而混浊的呼吸声。
这样就行了?
先是错愕,之后才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巨大欣喜。公孙筠秀捂住胸口疯狂的跳动,暗自感谢满天神佛。还好这招有用,要是陆惊雷再不走,她就真的黔驴技穷了。
想着润莲随时都会回来,公孙筠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然后急急忙忙地整理好被陆惊雷扯乱的衣裳。可等她一回身,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闪进房里,定晴一看,还是陆惊雷!
“不哭了?”见公孙筠秀恢复得如此迅速,陆惊雷的唇边挂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公孙筠秀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还好,不等她回答,陆惊雷便转了话题:“这里是五十两,你先拿去用。”
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银票,公孙筠秀忽地生出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你的丫鬟不是说你缺钱吗?”见她没动作,陆惊雷干脆拉起她的手,将银票塞进她的手里,“回头我找人把你的首饰匣子送过来,你有钱傍身,做什么都方便。”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触到公孙筠秀的皮肤,留下灼人的热度。
愣了半天,公孙筠秀才接起话头,“我不要你的钱。”
知道她在意什么,陆惊雷解释道:“这是朝廷给的招安银子。”
意思就是说:这些钱不是他抢来的,很干净。
公孙筠秀继续看着手里的银票,低头不语。这还是她第一次留意到陆惊雷细腻的一面。
她其实并不在乎这钱的来路。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理由接受陆惊雷的银钱。她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绝对又会激怒眼前人吧?她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要。”梗着脖子,公孙筠秀不肯改口。
“你不接,就和我回祁风寨去。”陆惊雷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根本容不得她拒绝。
来来去去就是这一招,公孙筠秀真是烦透了,却又偏偏反抗不得。攥紧银票,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以沉默表示服从。
忽地,陆惊雷靠近了两步,如同一道屏障立在公孙筠秀身前。公孙筠秀本能地后退,却被他扣住了腰身。
在她挣扎之前,陆惊雷便迅速地在她眼角印下一个亲吻,同时没头没脑地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果然还是被看穿了吗?
公孙筠秀一阵心惊肉跳,恐吓她的人却已消失在门后,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忙得脚不沾地,半夜才回家。加上前两天又动了文章结构,要改的地方很多,就没有存草稿,所以断了一天。自省中。
☆、闲谈
“小姐?”
润莲推了推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主子,眼中全是疑惑不解。她不过出去摘了会儿桂花,小姐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头发乱七八糟不说,衣裳也皱成了咸菜,红眼睛都快赶上田野里的大白兔了。还有嘴唇,不知道是脏了还是伤了,一块暗红横在唇峰上,对比周遭的粉嫩颜色,怎么看怎么刺眼。这哪像是在房里歇息,倒像是和人打了一架。
“花采好了?”公孙筠秀尚不知自己的模样有多糟糕,强打精神,假装若无其事。
润莲点点头,将花篮放到她身旁的小桌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哭过了?”
“啊?”下意识摸了摸脸,公孙筠秀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敷衍道:“没,刚睡过去,魇住了……”
不愿多谈,公孙筠秀低头嗅了嗅桌上的半篮桂花,却被浓郁的香气堵住口鼻,不禁皱眉,赶紧挪远了些。
润莲体贴地将花篮拿开,又说:“李姨娘刚才派人来请小姐,可以过去用饭了。”
“派人过来?什么时候?人在哪儿?”一听这事儿,公孙筠秀就紧张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陆惊雷前一刻还在这里,要是让仆人撞见,叫她如何解释?!
“人没进来呢,在院子外面同奴婢遇上,就先回了。”
还好。
公孙筠秀松了口气,习惯性地抬手揉揉额角,却发现陆惊雷给的五十两银票还在手里,于是找出装钱的荷包,将它和其他银钱收在一起。
虽然收下了这笔钱,公孙筠秀却不打算碰它。这是陆惊雷的东西,她不想和他不清不楚。只是这钱以后多半没机会还他了,因为公孙筠秀一点儿也不想再见他。还好他要从军打仗,让她有时间筹划脱身大计。
“那走吧,别让李姨娘久等了。”暂时放下心事,公孙筠秀顺了顺衣襟就要出门。
“等等!”润莲赶紧拉住主子,提醒到:“小姐的头发乱了,奴婢给您梳梳吧!”
不止是头发,这衣裳也得换一身。
润莲一边为公孙筠秀整理,一边为她的反常纳闷不已。虽然她跟着公孙筠秀的日子不长,但也知道她平时最重礼数,今天却如此心不在焉,连仪容都忽略了。看来,刚才的梦魇一定非常可怕。
“小姐,你的嘴该不会是被虫子咬了吧?奴婢找点药给你擦擦。”见公孙筠秀洗过脸之后,嘴上的印记还在,润莲不禁有些担心,不由在心里嘀咕:什么虫子这么毒?都咬到唇上去了。一会儿得把被子都搬出去晒晒才行。
公孙筠秀拿起铜镜一瞧,脸便绿了。这哪是虫子咬的,多半是被陆惊雷吮得淤血了。她本身唇色就浅,衬得那淤痕格外刺眼。
拒了润莲拿来的蚊虫药,公孙筠秀找出香粉敷了一层,可惜无甚效果。无奈之下,她又拿出口脂来涂,可那口脂颜色艳丽,她素素淡淡习惯了,一涂上就觉得太过隆重。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她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唇上淤痕若有人问起,大可以解释为蚊虫叮咬。可这妆容一改,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
润莲自然想不到这许多,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