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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公主“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看公孙筠秀,再看看陆惊雷,一句话也没说,便拂袖而去。
诸莹与南彩儿极想询问公孙筠秀,却又不能不跟着自己的主子,只得先行告退。
偌大的厅堂里,一下子空了一半。
两名军士帮着李克勇架起陆惊雷,陆惊雷却向公孙筠秀伸出手,沉声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有问题,今晚连更两章。
☆、我恨你
公孙筠秀犹在震惊之中,不敢相信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居然以这种方式落回了陆惊雷手里。听到他的命令,再看看他被鲜血染红的掌心,公孙筠秀只觉心如困兽。
不给她任何迟疑的机会,陆惊雷上前一步,径直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明明已经伤得站立不稳,却丝毫不影响他对公孙筠秀的控制。
大手牢牢地扣着她的腕子,好似镣铐一般不容挣脱,除了任他拉走,公孙筠秀别无选择。
离开厅堂时,无意中对上程仕之的视线,沉重得犹如云岭山岳。
陆惊雷已是军中大将,可以留居城主府。李克勇一边安置他,一边差人叫来了张子青。
大约是耗尽了气力,陆惊雷躺下之后就闭上眼,不再言语。
随张子青一起过来的还有秦生,一见到他伤重的模样,秦生便怒了:“哪个王八糕子下手这么狠?不知道自己打的是将军吗?!”
“公主和大王子都在那儿看着,他们不敢留情面。”
李克勇将秦生赶开,不准他妨碍张子青诊治。公孙筠秀却只能站在床头,因为陆惊雷一直抓着她,就是不肯松手。
张子青与秦生自然无法忽略这么一个大活人,两人的目光都是了然中带着批判,针毡一样裹着公孙筠秀,让她极不自在。还好陆惊雷才是众人的焦点,投射在公孙筠秀身上的关注并不是太久。
仔细看过陆惊雷背上的棍伤之后,张子青拿剪子小心地将他腰上的白布剪开,露出盘踞在腹侧的一条斜长刀口。那刀伤比他背上的棍伤深多了,原本已经结痂发暗,现在却又往外慢慢渗着鲜血。
有一段布条被凝固的血块粘在皮肉上,张子青稍稍用了些力才扯开。随着他的动作,公孙筠秀听见陆惊雷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收紧五指,力气大得几乎捏碎她的腕骨。
公孙筠秀闷哼一声,默默地忍了下来。她知道,他比她更疼。
“怎么样?”秦生问张子青。
“前些天的伤口又裂了!”张子青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来气。
陆惊雷身为大将,受了伤也要上场杀敌,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可现在敌人杀完了,回到自己的地头却还要挨上一顿棍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心冤得很。
归根结底,都是那个姓公孙的女娃惹出来的祸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张子青实在是担心自己的蠢兄弟以后还会不断中刀。
清创、敷药、重新包扎,埋头忙活了好一阵子,张子青才坐下来喘了口气。
陆惊雷的脸色此时惨白得厉害,处理伤口时全程趴在床上一声未吭,双目紧闭,也不知是在忍疼,还是已经昏厥过去。
公孙筠秀仍然站在床头,腕子还是被陆惊雷攥在手里。不过她一直将头偏向床侧,不忍直视陆惊雷的惨状。
“没事了吧?”
秦生将帕子递给年长的义兄,让他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张子青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答道:“不知道。”
同样守在一旁的李克勇皱起了眉头:“怎么会不知道?”
“腰上那一刀本就让他失血过多,这几天又不眠不休在打仗,伤口根本长不好。再加上今天的五十棍,夜里多半会发热……如果恶化,大罗神仙也保不了他。”
张子青语气沉重,神色严峻,可秦生的第一个反应还是觉得他在说笑。
陆惊雷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伤就死了?别说是他秦生,这话放到整个北泽军营里也没有人会相信。
陆惊雷是谁?
两年前,右军刘岳将军在风葛坳中了埋伏。他领着五百人不到的队伍前去增援,与两千大邱精兵苦战了四天四夜,不得已兵行险着,单人单骑孤身闯关。风驰电掣的速度,上百只箭羽愣是没射中他。最后不但帮刘将军解了围,还俘虏了大邱猛将关十郎。
有人说陆惊雷得了天神庇佑,有人说陆惊雷天生铜皮铁骨。总之这样勇猛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短命鬼?
“不可能!”
秦生激动地推开张子青,走到床边,用力地拍了拍陆惊雷的脸颊,想把人拍醒。
“小九?”
陆惊雷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几乎没有反应,死气沉沉的。
“小……”
“行了。”
张子青拉开秦生,不让他再做无谓的尝试。
“小九曾经说过,如果他死了,你一定要下去给他陪葬。”张子青忽然直指公孙筠秀,“今晚你就在这儿守着他,要想活命就好好为他尽些心力吧!”
早在他说明陆惊雷伤情的时候,公孙筠秀的眼睛里就升里了一层水雾。可此时听他提起陪葬共死的事,那水雾反而散了个干净。
她与秦生一样不相信陆惊雷会是个短命鬼,可事实摆在眼前,她适应了一会儿,也就平静了。怪只怪从前挣扎过太多次,每一次都以为到了穷途末路,她惊过慌过恐过,终于耗尽了情绪。如果这一次是真正的毁灭,她心头剩余的也只有麻木。
腕子还是疼,公孙筠秀下意识动了动。感觉到她的动作,陆惊雷的睫羽颤了颤,似乎是要睁开眼睛,但过了一会儿,还是与之前一样静静地趴着。
公孙筠秀垂头看他,只觉满心空白。
张子青很不爽公孙筠秀的无动于衷,想要教训她,却又苦于无法在公理道义上立足。倒是五大三粗的李克勇先一步开嗓呛声。
“你要是陪小九到了黄泉之下,也不用觉得冤屈。从前你嫌他是个山贼,污了你的脸面。如今他做了将军,牛气了,反而是你配不上他。你只记得小九抢你上山,大奸大恶。我们做兄弟的却看着他对你掏心掏肺,为了帮你连命都不要!
“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什么本事值得他这样对你?你不过是赶了巧儿,在他心里没人的时候入了他的眼,然后他的心就满了,再也塞不下别人。换作世上其他男子,哪个会对你这样好?!就说程仕之程大人,他以前和你有过婚约吧?你问问自己,他能像小九这般对你吗?!”
公孙筠秀不说话,只是继续垂头看着陆惊雷,豆大的眼泪滑过面颊,无声滴落。
“告诉你,错过我兄弟,绝对是你这辈子干得最蠢的一件事!”
吼完这一句,李克勇横眉怒目地冲出了房门。张子青紧随其后,秦生则犹豫了一下,觉得公孙筠秀有些可怜,可最终他还是半字未吐。
默默地哭了一阵,公孙筠秀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抽了张小凳,规规矩矩地坐在陆惊雷床前。
入夜之后,陆惊雷果然如张子青所说,发起了高热。祁风寨几个大男人为他忙前忙后,可最终能做的也只是听天由命而已。
公孙筠秀由始至终坐在他身旁。因为一直被他抓着腕子,也没有特别去帮张子青他们照顾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到了后半夜,李克勇与张子清受不了等待的煎熬,决定去大醉一场。秦生也顺理成章地被他们拖走,只剩下公孙筠秀留守房中,陪伴着一直不曾清醒的陆惊雷。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内的温度越来越低,公孙筠秀身上也越来越冷,只有握在陆惊雷掌中的左腕滚烫滚烫。
忽然很想抓住这份热度,公孙筠秀反手一扣,将陆惊雷的手腕握在掌中。指尖感受到他的脉搏,不算强劲,但也清晰。
“我恨你。”
夜阑无声,衬得公孙筠秀说出的三个字格外清冷。
陆惊雷依然趴在床上,人事不知,可脉博却明显急促了。
公孙筠秀挺起背脊,蓄好力气,继续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早已是程仕之的妻子。也许已经有了孩儿,每天过着舒适安稳的小日子。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去德安投靠堂叔。你知不知道被迫卷入他家妻妾之争是什么滋味?因为你,我不能说实话,害得白姨娘被赶出家门,生死未卜。
“堂叔偷去了娘亲留给我的所有东西。我不得不入教坊谋生路,入了乐籍,成了奴婢,被公主选为陪嫁,今天又被大王子随手赏给了你。我是人啊,不是一个物件……你……”
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公孙筠秀颤声指责道:“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全部都是拜你所赐。你兄弟说你对我好得世上无双,可你的好都要我用屈辱、痛苦还有绝望去交换。
“娘亲临终前让我立誓,一定要好好活着。可是因为你,我已经不止一次违背了诺言。如今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早已不是从前的公孙筠秀,从前的公孙筠秀已经被你残杀至死了——”
从来不知道说话也会如此费力,嗓子一直没有痊愈的公孙筠秀终于在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破了音。
压抑地咳嗽了几声,她既像自言自语,又像质问陆惊雷,道:“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恨你?”
这恨意时而如尖刀利器削肉戳骨,时而如丝丝毒藤缠蚀人心。公孙筠秀千疮百孔,却只能自己缝补。每缝上一个伤口,她都要再痛一次。不仅如此,她还得提防陆惊雷再来拉扯已经愈合的地方。
每一次见到陆惊雷,公孙筠秀都会很害怕,怕他又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可现在,他却活力不再,好像枯萎的大树,利用每一片叶子宣告生命的流逝。
陆惊雷还是趴着,脸侧向公孙筠秀这边。公孙筠秀能看清他鼻唇的轮廓,却看不见他惯有的笑容。
指尖再摸索他的脉博,乱了些,仍是微弱。
灯火阑珊,时不时地拉出一丝青烟,阴阴惨惨,让人神魂不安。
公孙筠秀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手背,喃喃继续道:“虽然我恨你,但是你帮我救了诸莹和彩儿。我承诺过要原谅你,我不会食言。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去。喝了孟婆汤,再过奈河桥,彻底了断这辈子的冤孽。如果你不死……”
稍稍顿了顿,感觉眼泪又要流下来,公孙筠秀就着陆惊雷的手背用力蹭了蹭眼睛,“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如果你不死,我就陪你一生一世。”
良久,房间里再无旁的动静。
一鼓作气卸下心头重担,公孙筠秀闭着眼睛,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头顶上的东西,成了她唯一的重量。
头顶?
公孙筠秀下意识摸了摸,竟然抓住了一只热乎乎的大手。
她飞快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陆惊雷苍白的脸,还有笑意盈盈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小竹儿:这就原谅他了????
陆爷(得意):不然呢?真要虐死爷,你就守寡了。
作者:呵呵……
☆、诺言
“你装死?!”
公孙筠秀如遇蛇蝎,立刻弹身而起,带倒了身下的凳子。可陆惊雷的手仍然扣着她的腕子,铁钳似的,不让她挣脱。
“叫什么?!”
急于拉住她,动作牵扯到背后的伤口,陆惊雷眉头一皱,语气不善。
公孙筠秀想继续退开,又怕害他痛出个好歹,只好僵在原地,梗着脖子不说话。
两人的手好似拔河,悬在空中,互不相让。
“嗓子破成这样还不小声点?想变哑巴吗?”
陆惊雷并不是生气公孙筠秀斥他装死的事,只不过听她声音嘶哑,有些心疼。不过,公孙筠秀并未因此感动,反而觉得这不过是陆惊雷顾而言他的伎俩。
于是,她继续追问:“你一直都醒着?”
笑容又回了陆惊雷脸上,只听他道:“一直有人在耳边唠叨,爷不醒都不行呀!”
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一堆话,公孙筠秀不禁小脸红透,只想快些逃离。可她刚一抽手,陆惊雷干脆痛呼出声,犹如一道紧箍咒落在公孙筠秀身上,害她再也不敢动弹。
“过来。”
收起笑容,陆惊雷难得严肃,不过眼神语气充满了温柔。
知道这人没脸没皮惯了,公孙筠秀怕自己再上当,很不情愿,却还是顺了他。陆惊雷也许一直在装睡,但他身上的伤并不假。他的手还是滚烫滚烫,明显高于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张子青说,如果热度退不下,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扶起地上的凳子,公孙筠秀重新坐在了床边。
陆惊雷却不太满意,揉了揉她冰凉的手背,提议道:“屋里冷,到床上来躺着吧。”
公孙筠秀瞪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都这样了,你还怕什么?躺过来,我有话和你说。离这么远,我说着累。”
忽然看到陆惊雷这样强势的人如此示弱,公孙筠秀还是有些动容的。但残存的本能仍在提醒她,要小心眼前这个家伙。
“和衣躺着就行。快过来,我不知道还能清醒多久。”
陆惊雷拉了拉公孙筠秀的手,动作间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公孙筠秀纵是铁石心肠,这一刻也软化了。
被子里果然暖和很多。她才刚躺进去,陆惊雷就挪了位置,把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公孙筠秀想推开,却再次被他用伤口疼痛为理由压制了回去。
“就这样,别动。”
右手抓着公孙筠秀的左腕,一齐放在她的腹部,全身心地感受着她身上的凉意,陆惊雷觉得舒适不已。
两人的头挨得很近,公孙筠秀只敢看着床顶的帷帐,唯恐一转头就撞到陆惊雷的脸上。陆惊雷当然不在意与她接触,但也没有立刻贴上来。他想好好看看枕边人。
公孙筠秀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很安静,话不多,也很少笑。但她并不会给人悲苦的感觉,因为她的眼神里总是透着一股韧性,不如光芒耀眼,却一直顽强不息。一如她的美丽,也许第一眼并不能抓住人心,却会惹得你频频回眸,当你决定为她驻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陆惊雷并不赞同李克勇的说法,他的小竹儿并不是因为来得早,才占据了他的心。在她之前就有刘杏儿。陆惊雷一直以为自己很满意刘杏儿,可当他遇上公孙筠秀时,才知道满意与钟情根本是两回事。
分开这三年,陆惊雷虽然身处军营,却也不是完全见不到女人。那些送来劳军的莺莺燕燕不说,平冗城城主薛仪也曾正经提过想将妻妹许配给他。那女子陆惊雷见过一面,十分的柔婉灵秀,而且相貌还与公孙筠秀有几分相似,可陆惊雷就是提不起兴趣。
午夜梦回时,能让他牵挂想念甚至情动的,一直都只有公孙筠秀一人。
三年的时光在她身上增添了许多东西,每一样都让陆惊雷觉得欢喜。但他也十分懊悔当初放公孙筠秀留在德安的决定。早知道应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带回祁风寨才是。至少祁风寨是他的家,在那里没有人会真正伤害到她。
不用公孙筠秀开口,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恨意。可如果要陆惊雷在“被她恨”和“放她走”之间做选择,他永远都会选择前者。老天给了他山贼的出生,再让他与公孙筠秀那般相遇,就注定了他们会走得艰难。而陆惊雷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把艰难放在眼里。
她是竹子,他就是土地,无论如何她都会生存在他的怀抱里。
“我不会死。为了和你一生一世,我说什么都不会死。”陆惊雷郑重地许下诺言,并在公孙筠秀的耳畔印下一吻,“从现在起,我们从头来过。”
他不道歉。从前的事他若有错,也是错在太过痴迷。而今后他还会将这份痴迷变本加厉,所以他不道歉。但他会吸取教训,时时提醒自己可以把他的小竹儿压弯,却不能把她压断。
因为她不是时时都有小姐妹在遇险,让他可以得到筹码修补关系。
想到这个,陆惊雷同时不忘多占些便宜:“诸莹和南彩是两条人命,扣掉我从前欠你的,你至少还要还一条命给我。所以,这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不许再想别人,也不许再离开我身边。”
习惯了他的强词夺理,公孙筠秀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心里总觉得受了算计。
“你其实……”根本没有伤重至死吧?
“什么?”
陆惊雷把额头贴在她的脸颊上,略感疲惫地闭上眼睛。身上的伤不是假的,他难受了一晚上,现在倚着公孙筠秀,才觉得舒适了不少。她身上凉凉的温度,正是他现在想要的。
颊边一片滚烫,终是让公孙筠秀放下了心中的疑窦。
从白天看着陆惊雷挨打到现在,她也被折腾得身心俱疲。虽然陆惊雷的重量压得她不太舒服,但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暖意,却也让她安心不已。第一次,她坦然地接受了陆惊雷的一切。也许还无法期待明天,但总算是放下了过去。
李克勇与秦生、张子清返回陆惊雷的房间,看到的就是自家兄弟抱着熟睡的美人笑得见眉不见眼。
秦生想说话,他立刻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勿言。
秦生心中急切,他可是真的怕自己的好兄弟会一命呜呼。李克勇和张子青倒是淡定,合力将他拖了出去,免得碍了陆惊雷的好事。
难道是他们几杯黄汤下肚之后就不关心陆惊雷的死活了吗?
非也。
早在白天给陆惊雷诊治的时候,张子清就被他以唇语提示,务必将伤情说重些。而李克勇则是得了他的眼神示意,才狠狠地将公孙筠秀教训了一顿。他们都太了解陆惊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以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了。所以明知是助纣为虐,他们也没有拒绝。
可怜的公孙筠秀,因为在房中坐得太久,身上早就冰冰凉,一接触到陆惊雷自然觉得他身上烫得不行,进而相信他已经病入膏肓。她不知道,陆惊雷无赖的程度其实远远高于她所能想像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又拼到了午夜……我要过回正常的人类时间……(吐血
☆、告别从前
第二天早上醒来,陆惊雷果然如他承诺得那样,顺利走出了“死亡”的阴影。
公孙筠秀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换药、吃东西。陆惊雷也没忘提醒张子青为她开些治嗓子的药,同时嘱咐她要顾好自己的老寒腿。
忽然与恨了几年的“仇人”这样和平相处,公孙筠秀还真是有种如在梦中的虚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