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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抽剑迎面劈向自己,公孙筠秀本能地闪开,奈何距离太近,几乎避无可避。她反射性地抬手挡住面门,刀锋立刻划开了她身上的夹棉小袄,并在她的小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就在刘杏儿准备劈下第二剑,直取公孙筠秀的性命时,原本闭着的门扉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一阵冷风带着陆惊雷扑到刘杏儿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手中的长剑便被他抢走了,人也被丢回了床上。
刘杏儿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但还是强撑着嚎道:“九哥!这女人没安好心啊!”
陆惊雷皱着眉头,面色如霜。将刘杏儿重新裹回被子里,确定她没有大碍,他才冷冷地回道:“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公孙筠秀站在陆惊雷的背后一脸惨白,丝毫没有发现鲜血正顺着她的手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一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有再与刘杏儿多说什么,陆惊雷找来张子青照顾她,然后抓着公孙筠秀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刚把人推进门,陆惊雷就反手将门摔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公孙筠秀急得抓心挠肝。
“惊雷,你听我说……”
不知道他在门外听了多少,要是因此生出了误会,公孙筠秀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惊雷的脾气她最清楚,不惹毛他的时候千好万好,要是惹毛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两人情路坎坷,时至今日才冰释前嫌、融洽相处,如果再被打回原形……公孙筠秀不敢想,她怕想多了会后悔刚才使计救下刘杏儿。
“说什么?”
陆惊雷横眉冷目,像是要应了公孙筠秀的担心似的,脸上一片煞气。不过与他对视一眼,公孙筠秀就觉得两眼发黑,满心惶恐。
“明知道杏儿手里拿着剑,你还站那么近去刺激她,这不是找死吗?!你是嫌我现在操心的事还不够多是不是?把手给我!”
陆惊雷噼噼啪啪说了一堆,语速极快,脑子里全是乱麻的公孙筠秀根本分辨不及,只是愣愣地回了声:“啊?”
“我说把手给我!流了那么多血,你不疼吗?!”
被他吼得打了个哆嗦,公孙筠秀终于注意到手臂上的剑伤。可不看还好,这一看还真是疼得要命。
拿出伤药,陆惊雷不由分说地忙碌起来,一边包扎一边气得手抖。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杏儿要是力气再大点,你这只手就没了!”其实陆惊雷更气自己没有早些进去。若知道杏儿手里有剑,他决不会耐着性子在门外等公孙筠秀把戏演完。
“你……”
忽然意识到陆惊雷关心的只是她的伤,公孙筠秀不禁怀疑他并未听到她与刘杏儿的对话。
“我什么?”小心翼翼用白布缠住她的伤口,陆惊雷没好气地说:“想知道我有没有听见你说恨不得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话?”
听他复述自己之前的言语,公孙筠秀原本白着的一张脸迅速涨得通红。
见他虽然不悦,却并没有勃然大怒,她顿时放心了不少,于是小声解释道:“我那么说,是想让杏儿放弃轻生的念头。她与你情同、情同手足,要是知道我有心害你,一定不会撒手不管……”
陆惊雷也不说话,只是虎着脸,坐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瞪着她。
“惊雷……”公孙筠秀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鼓起勇气用双手捧起他的右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放低声音,近乎撒娇地问道:“你是信我的吧?”
“你觉得呢?”
陆惊雷受不了地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蠢的问题。
他当然相信公孙筠秀。
如果公孙筠秀去法场只是想看他人头落地,为何要费尽辛苦与他同饮交杯酒?还有那一身艳红的衣裳,明显不是为了欢送他命丧黄泉才穿的。而且平王告诉过陆惊雷,公孙筠秀曾经为了他去王府求情,当时平王担心节外生枝不肯见她,她便在王府外跪了一整天。
除了以上种种,还有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要确认公孙筠秀的心意并不困难。就算刚才亲耳听到她抹黑自己,陆惊雷也不会傻到去怀疑她别有用心。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心疼公孙筠秀又受了伤。气她不够小心,也气自己没有看顾好她。他的确十分迷恋她腿伤的伤疤,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让她身上再加多一条。
发现她一直托着自己的手,臂上的白布又浸出血色来,陆惊雷赶紧将她的伤臂放平。
“别瞎动!”
他一边警告公孙筠秀,一边将白布拆开,重又上了一次药。公孙筠秀体弱,这伤势可大可小,他不想有什么纰漏。
“对不起。”
公孙筠秀是聪慧的,明白了症结所在,便立刻主动认错。见陆惊雷的脸色并未因此缓和多少,她忐忑了片刻,干脆硬着头皮坐到了他的膝上。
与陆惊雷相处的日子不算短了,对他的喜好多少有些了解。只是平时总觉得羞耻,所以公孙筠秀很少主动亲近他,而眼下的情形,她感觉讨好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侧身揽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颊边,公孙筠秀轻柔地对陆惊雷保证道:“我以后一定多加小心,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他的信任对公孙筠秀来说弥足珍贵,他的关怀与爱护更是让她感觉窝心。从前,公孙筠秀只想着自己的世界只得陆惊雷一个,却忘了陆惊雷已与她同心同德。虽然这一剑是砍在她身上,但同样痛在陆惊雷的心头。是她疏忽了,连累他一起受苦。
“对不起,别再生我的气了,惊雷……”
面对公孙筠秀温言软语的哀求,陆惊雷就算有再多的怒气,此刻也烟消云散了,余下的只是浓浓的不舍与深深的无奈。
“杏儿的事,估计要委屈你一阵子了。”
虽然公孙筠秀使计让刘杏儿暂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可此事一旦澄清,难保她不会再走回头路。所以,陆惊雷只能借公孙筠秀的谎言继续稳住她,然后再找机会慢慢开解,直到她走出阴霾。
“这是我欠七哥的债,得让你帮我一起背了。”陆惊雷充满歉意地说。
“不要紧。你的债就是我的债,我们一起还。”
公孙筠秀并不在意。委屈这种事,咬咬牙也就过去了。相反,她还很高兴能有机会为陆惊雷分忧。不过,要是刘杏儿将所见所闻告知豹婶……
呼——
公孙筠秀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将陆惊雷搂得更紧。
陆惊雷回以拥抱,同时抬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上她的唇。起先好似点水蜻蜓,再一点一点加深加沉。这样亲密却不过火的接触,对两人来说正是眼下最需要的抚慰与安宁。
好的不灵,坏的灵。
就在陆惊雷与公孙筠秀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豹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门板被她推得往墙上一撞,再弹回最初的方向,连累门轴嘎吱作响,显出几分屈于强势的脆弱。
公孙筠秀一看到她便立刻跳下了陆惊雷的膝头,可始终是迟了一步。豹婶眼中的鄙夷那么明显,只差没有破口大骂她不知廉耻。
不用说,豹婶肯定是从刘杏儿那里听说了她的“险恶”用心。现在又撞见他俩如胶似漆,多半认定公孙筠秀已将陆惊雷玩弄于股掌。
“你这孩子,当真是鬼迷心窍了吗?!她都露了原形,你还把她当成宝!”
豹婶也是烈性子,一上来就开骂,不过更难听的词到了嘴边,念在公孙筠秀也算是情有可原,终是留了些口德。
陆惊雷刚想对她澄清公孙筠秀的苦心,却看见公孙筠秀顶着通红的小脸对他轻轻摇头。
如果豹婶知道真相,势必难与刘杏儿同仇敌忾,而她俩向来亲厚,要不了多久刘杏儿就能察觉出不妥。公孙筠秀不想前功尽弃。
“婶子,你别管了,我明白。”
搜肠刮肚,陆惊雷只能找出这么一句来应对。可惜他口中的在豹婶看来实在是苍白无力,再加上将他与公孙筠秀的微小互动收在眼中,豹婶武断地认为陆惊雷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不顾自己的死活,也要想想我这个辛苦把你拉扯大的老婶子吧?你这样糊涂,要是让你叔知道了,他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啊!从前婶子就说过你们不是一路人,你偏不听。她既不能为你持家,也不能为你生孩子,现在还要害……”
豹婶又气又急,嗓门大开,声音洪亮。公孙筠秀只觉耳内嗡嗡作响,虽然一个字都不曾落下,但总是觉得不太真切。而且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陆惊雷一声怒吼,彻底截断了她的话语。
“婶子!”
陆惊雷是真的怒了,不但绷紧了身体,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公孙筠秀站在侧边,清楚地看到他的鼻翼张翕不停,像是随时要喷出火来。
豹婶的脸上闪过一丝祸从口出时常见的慌乱,但很快又转回先前理直气壮的模样。
屋内陡然寂静,只剩下屋外大雪簌簌的声音。
隔了好一会儿,公孙筠秀才呆呆地问道:“什么……”不能生孩子?
无视这个并不完整的问题,豹婶撇开头,不肯看她。陆惊雷则是一脸凝重。
公孙筠秀望着他,勇气几经聚散,终是问全了一遍:“我不能生孩子?”
“不是不能生,是你体质偏寒偏弱,不易受孕。这是大哥诊出来了,你知道他的医术,也就治个头疼脑热。我本想等着开春之后,再找机会带你下山找大夫瞧瞧……”陆惊雷试图补救,但他说得越多,越是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
公孙筠秀攥紧了拳头,只觉手臂一阵刺痛,被陆惊雷包扎了两次的伤口再度迸开了。
回想这几个月来,她与陆惊雷日夜相处,房事频繁,肚皮却一直不见动静。还有张子青端来的补药,一直说是给她调理老寒腿的,可她分明闻到里面有阿胶、当归的气味。这些细枝末节一串起来,事实逐渐明朗,根本由不得她反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陆惊雷虽是孤儿,可身为他的妻子,不能为他延续香火就是大大的失责。可笑她还在一直纠结要不要拦阻陆惊雷娶刘杏儿,如今的她在这件事上根本连置喙的资格都没有。
还以为连杀身之祸都躲过了,往后任何困难都不能梗阻他们携手到老,没想到老天爷还设了更大的障碍在等着她。
眼泪说来就来,大河决堤莫过如此。公孙筠秀低下头,用手背用力揩拭双眼。豹婶和陆惊雷都在,她不愿失态于人前。只是这消息万箭穿心似的,箭箭没羽,让她根本控制不住。
陆惊雷心疼不已,顾不得许多,立刻将她揽在怀中,紧紧抱住,恨不得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以血肉之躯为其抵挡伤痛。
“又不是板上钉钉没得改了,你哭这么早做什么?大哥都说了,只要好好调理就行。回头我带你上永邺,找平王帮忙,宫里的大夫都是神医,医好你肯定不在话下!”
陆惊雷一着急就没法温柔说话,虽然声响如雷,却句句真挚。依附着他,公孙筠秀终于忍不住放纵泪眼,嘤嘤抽泣。
见两人好似一对苦命鸳鸯,还在气头上的豹婶更加怒不可遏,对公孙筠秀的最后一丝同情也消失殆尽。可她既不能上前把他俩分开,又不能一刀把公孙筠秀捅了,除了在一旁急得干瞪眼,别无他法。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便是高亢密集的猪叫,震耳欲聋。
屋内三人同时一怔,连公孙筠秀也忘了哭泣。
“我出去看看。”
陆惊雷不得不放开公孙筠秀,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想登JJ发文,结果死活刷不上,今天又忘记带U盘出来,弄到现在才发上……真是杯具……
☆、冰天雪地
所幸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积雪太厚,压塌了猪舍的顶棚,害两头公猪送了命。为了谨慎起见,陆惊雷带着祁风寨的老老小小将各家屋顶的积雪都清扫了一遍。
冒着风雪劳累了一天,等全部弄好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男人们已经累得连交谈的力气都没有了,体力向来充沛的陆惊雷也不例外。
豹婶和祁风寨的其他女人们一起张罗饭食,公孙筠秀则被隔绝在外,只能缩在她与陆惊雷的屋子里,连开窗探头都战战兢兢。
豹婶离开的时候说:你别得意,就算惊雷容得你,祁风寨也容不得你!
这话对公孙筠秀来说,比恶毒的漫骂更让她难受不已。
祁风寨是一个整体,人口众多,上下齐心。公孙筠秀原本就是外来者,过去一心逃离已经让大家心有芥蒂。随着陆惊雷重回祁风寨之后,她一直在努力尝试融入,可惜缺乏成效。如今,刘杏儿将她善意的谎言当作实事告诉豹婶,等于告知整个祁风寨她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会变成怎样,公孙筠秀几乎可以预见。唯一的安慰就是有陆惊雷守在她身边。等到刘杏儿克服心伤,顺利康复,她便能与豹婶冰释前嫌。黎明近在眼前,只要她有耐心熬过最后的黑暗。
公孙筠秀并不后悔这样帮助刘杏儿,被误会、受委屈都不要紧。因为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刘杏儿,更是为了陆惊雷。执子之手就意味着风雨同路,像她之前说的,陆惊雷欠的债,她心甘情愿陪他一同偿还。
比起这个,更让公孙筠秀难过的是生孩子这件事。她和世上其他女子一样,对未来的人生存着许多的幻想。她很早就想过成婚之后究竟会生男还是生女,也想过要生几个的问题。从前被陆惊雷逼得最狠的时候,她甚至还想过此生不嫁,免得连累儿女背负山贼之子的恶名。可想了这么多,她却独独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与子嗣无缘。
“不想要”和“得不到”看似结局相同,其实天差地别。
满目冰雪的痕迹,好像它们不仅压垮了屋外的猪舍,同时也掩埋了公孙筠秀的内心。没有陆惊雷在一旁安慰,她孤独地抱紧自己,却发现找不出一丝暖意。
夜半时分,陆惊雷一脸疲惫地回到屋里,手里拎着为公孙筠秀准备的食物。知道豹婶将她视为眼中钉,多半不会管她是饱是饿,所以他特地为她留了一份。
之后相拥而眠,陆惊雷明明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仍然不忘对她剖白。
他说:竹儿,你是我花了大力气抢回来的。这天底下,我缺了谁都可以,唯独缺不得你。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只管待在我身边就行了。我陆惊雷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他的声音很沉,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呓语似的,却不带半分迟滞。
见他待自己真心若此,公孙筠秀顿时觉得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藏好心底的苦楚,她努力扮演若无其事,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连他损耗心神。
她想,风雪再大,也会有停歇的一刻。
这年冬天,北泽遭受了百年不遇的严寒。
冰冻三尺不说,整个腊月都在风雪中飘摇,过了年关也不见好转。
祁风寨的米粮开始短缺,陆惊雷不得不挨家挨户收集存粮,然后统一分配。不光是粮食,柴薪木炭也成了紧俏之物。
为了取暖,白日里大家伙儿开始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反正大雪天什么也干不了,这样既能减少消耗,互相说说笑笑也能得个乐子。
公孙筠秀当然是无法参与的。自从被刘杏儿砍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陆惊雷以外的人说过话。祁风寨的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无视她,就像她从来不曾存在一样。公孙筠秀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干脆闭门不出。
渐渐地,公孙筠秀与陆惊雷的屋子便成了祁风寨的一块禁地。她寄居不动,其他人也概不靠近。
陆惊雷虽然十分气恼,却也无力改变什么,能做的只有陪伴在公孙筠秀左右。不过,就算他愿意一直陪着,也经常会扛不住兄弟们的盛情,被拉出门与他们混作一堆。
为了不让自己陷进孤独里不能自拔,公孙筠秀开始用心钻研琴艺。一张鸣幽琴被她抚得好似天将手中的神兵利器,心手相应,游刃有余。曾有小儿好奇来听,但很快就被自家大人拎走了。起初她还会担心琴声扰民,但陆惊雷让她不用在意,也不知是屋外的风雪掩去了琴声,还是他威慑了众人。
慢慢的,公孙筠秀不再小心翼翼,开始放任时间静止在这里。
因为木炭有限,她一人在时不敢多燃,抵抗严寒的唯一方法就是往身上堆被子。陆惊雷向来不拘小节,公孙筠秀也就放下矜持,反正两腿一盘就能将幽鸣琴架在膝头,取暖抚琴两相不误。
生活松散慵懒,让公孙筠秀变得有些嗜睡。虽然口粮一日赛一日的清淡,人倒反而丰腴了一点。陆惊雷一直觉得她十分瘦弱,所以对这个变化非常欣喜。
好不容易熬到开春,陆惊雷与几个兄弟找机会混入芮城采购了米粮与一些必需品。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万安。
当初万安随陆惊雷一起入的永邺,陆惊雷被抓之后,他也被看管起来。风头过去之后,平王将他招入王府,提拔为近身侍卫。他家本是祁山的猎户,这次借着探亲的名义回来,其实是奉了平王之命来寻陆惊雷。
“太子上个月已经被废,大王命平王监国。平王重查了将军被诬通敌叛国之事,已经有证据证明都是王后在背后搞的鬼。平王叫我过来,是想请将军先回平冗,等平反的诏书一下来,就立刻带兵攻打大邱。”
平王与现任大邱王蒙覃仇恨刻骨,如今他重掌大权,撕毁先前的和平盟约也在情理之中。
万安带来的消息让陆惊雷与李克勇他们极为鼓舞,同时也不禁佩服大王子的手段。短短几个月时间,居然能让情势完全逆转。
欣喜之下,李克勇提议办个酒宴庆祝。这一整个冬天,祁风寨的人们都不曾尝过好酒好肉。如今有了补给,又得了这好消息,大肆庆祝自然是众望所归。于是,陆惊雷一声令下,祁风寨当晚便摆起了百人大宴。没有什么精致的菜色,烈酒白肉,只为图个痛快。
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万安忽地问道:“怎么没见夫人?”
陆惊雷表情一滞,随即平淡地说道:“她身子不适,我晚点带你去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 @@
☆、机会
公孙筠秀的确不太舒服,早晨一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