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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能这么灰心的啦!”林淼淼走过去,出其不意地夺过他手中的烟。纯粹为了好玩儿,她试着吸了一口,但辛辣的气味呛得她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她连忙把香烟拿开,狂吐舌头,“哇!吸烟有害健康,政府说得真没错!”
她把香烟递回去,好奇地问:“你们男人怎么喜欢吸这种玩意儿呀?”
张子朗也不忌讳间接Kiss的问题,直接把沾有她口水的烟嘴放进嘴里。他吸了几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靠着墙,站在他的身边。。电子书下载
很奇怪,有些男人和女人,不是恋人,不是朋友,但还是有种朦胧暧昧的关系。正如地球和火星的距离,足够遥远,却相互产生一种似是而非的吸引力。
林淼淼觉得她跟张子朗之间就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虽然他们之间说话很少。
见面也只是平静地擦肩而过。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似乎彼此需要对方。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它或许只是我们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情感中的一员,既非爱情,亦非友情,却是温暖的,宛如冬日里的阳光。
他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女人望着教学楼外的夜色,男人抽着烟。
夜依旧滑向更深处。
这颗水蓝色的美丽星球在太阳系中继续着孤独的转动。
第二天的情况又是如何呢?红线消失了吗?
不,情况更加糟糕!
林淼淼是被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吓醒的,不知是谁在惊叫,但肯定是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她利索地爬起来,揉揉眼皮,只见教室里的人都被那刺耳的尖叫声吓醒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出什么事了?刚才谁在叫?”张子朗警惕地问道。
他抓起身边的一张椅子,准备应付随时出现的突发情况。或许他认为会有什么东西要闯进来,只是走廊上没有任何动静。
“好像是郝雪吧?”楚瑜揣测着刚才的声音,马上东张西望,教室里果然不见那个女生的身影。
郝妈妈这时也发现女儿不在身边,她立刻慌张地冲出教室,嘴里哀号着,似乎认定女儿已经遭遇不幸了。
楚瑜担心朋友的安危,追了出去。在她之后,所有人都跟了出来。
教学楼大厅里站着一个女生,那正是郝雪,她神情惊愕地站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痛苦地扭曲着,随时又要大叫出来的样子。除了受惊过度之外,她看起来没有大碍。
见到女儿没事,郝妈妈抓狂地跑下楼梯,冲向郝雪,紧紧地把她抱入怀中。
“丫头,你吓坏妈妈了!你吓坏妈妈了!”
郝妈妈拥抱着女儿,那感人至深的母爱催人泪下。
不过,郝雪仍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她的视线,定格在某个方向。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楚瑜整个人都惊呆了,就好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来,迅疾的寒冷僵化了她全身的神经。哇啊!好恐怖!明明是想这样大声尖叫出来,但僵硬的舌头只是动了动,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从二楼跑下去的其他人也看到了。
“啊呀!”
林淼淼吓得叫出来,两脚顿时觉得无力。
该死!怎么会这样!
那是小李的尸体。昨天晚上才惨死的青年,如今只剩下一堆白骨。
显然,这远远超出了尸体腐烂的速度。很好,红线的谜团还没解开,又出现了新的怪事。张子朗简直可以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撞碎在胸口上。他忍受着心中的恐惧,鼓起极大的勇气靠近那具尸体。
随着脚步的接近,皮肤和耳鼓的压迫感就越发沉重。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嘴里变得更加干燥了,唾沫都结成黏胶似的,让他的舌头难以活动。
呼——
他停下脚步,做一次深深呼吸,然后才继续前进。
他终于走到尸骨旁边。他蹲了下去,察看起尸体的状况。
尸体好像被什么啄过似的,除了面部的骨头还挂着暗红的碎肉,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所有的东西都被噬光了,皮肤、毛发、内脏,地上只剩下一具骇人的森森白骨。这样的惨状直让张子朗胃中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
为免引起其他人的不适,他伸手把地上的窗帘拉过来,重新铺盖在尸骨上。
窗帘昨晚明明已经盖在小李的尸体上了。张子朗望向大厅门口,落地玻璃门敞开着,说明极有可能是昨夜里的风吹开了窗帘,然后什么东西发现了尸体,便把尸体吃得干干净净。
这个念头惊骇着他。
或许,设下红线的那头怪物目的是把他们当做晚餐吃掉!
“妈啊……我们都会死的!”
戴太太崩溃地说道,她掏出手机,慌乱地按下号码。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找人来救我们!不管多少钱我都出得起!我有钱!我有钱!”
可惜,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戴太太,你冷静点儿!我们不会有事的!”
林淼淼试图让戴太太冷静下来,她深懂危难时绝对不能自乱阵脚的道理。而且,她察觉到戴太太的惶恐情绪已经感染到其他人了,别的家长也开始焦虑不安起来。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再这样下去,这群绝望的人就会发疯地、不顾一切地冲出红线。
到时候将是一场血腥的屠杀。被那头无形的怪物。
“大家冷静点儿!我们……”
话语却被突如其来的“啪”一声直接甩飞。
林淼淼捂着辣辣灼痛的脸,无辜又委屈地看着刚甩了她一耳光的戴太太。
自诩品位高尚的戴太太此时的嘴脸却丑陋至极,脖子上青筋暴出,眼睛可怕地扬起来:“都是你害的!是你叫我们来参加家长会的!”她失控地嘶叫着,像一只发怒的野猫,她挥舞的双爪像随时会把人撕裂成碎片似的。
“如果没来参加家长会就没事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虽然这是毫无道理的指控,林淼淼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捂着脸,难过地流下了泪水。学生们都觉得这样太过分了,楚瑜不服气地挡在林淼淼前面,怒视着戴太太。
“喂!你讲不讲道理呀!又不是老师想这样子的!关老师什么事?她还不是跟我们一起被困在这里啦!”
“就是。”叶烁也走了过来,“就算你把Miss林宰了,我们也离不开这个地方。更何况又不是她的错,开家长会是学校决定的,你不要冤枉好人!”
“我懒得跟你们吵!”
被训得面红耳赤的戴太太懊恼地瞪了一眼叶烁和楚瑜:“我今天就要出去!你们管不着!”
说完,她跑出教学楼大厅。
其他家长见状,也纷纷跟了出去。
他们应该不会忘记,越过红线的人都会死。
楚瑜来不及劝阻自己的妈妈,只好焦急地向林淼淼求助:“Miss林,这可怎么办呀?大件事啦!”
“别急!别急!我们赶紧追出去看看!”
然而,当林淼淼带着学生们跑出去时,只见家长们正在校道上踌躇不前。
他们好像被什么挡住了,尽管前面只是一条康庄大道。因为家长们站着不动,林淼淼很快追了上去。
“各位家长,听我说……”林淼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阻止这些人干傻事。
“完蛋了!我们都要完蛋了!”还没等林淼淼继续说下去,人群前面的戴太太绝望地回过头,她圆睁惊恐的双眼,嘴唇在强烈地颤抖。同时,她面如死灰,那种灰色与头顶的天空同一色调。
此时,阴沉沉的天空,夹带着诡秘的凶险,一点点地挤压下来。早上七八点钟,却没有一丝晨光,太阳赐予的光线被挡在深灰色的大气层之外。整座城市,一草一木,都瘫痪在暗无天日之下。
“戴太太,不要灰心!我们……”
林淼淼仍打算重复那毫无意义的安慰,告诉大家,我们都会得救!这样的话会有人相信吗?就连她也很不情愿地告诉自己,任何安慰性的话都在这时显得苍白无力。
但她还是得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人们有时候,习惯于生活在欺骗捏造出来的希望中。
林淼淼还没注意到,事情已经变得更糟糕了。
她感觉手臂被谁拉了一下,她回头看见楚瑜指着地上,脸色惊骇,当她看过去时,她的神情也瞬间变得和楚瑜一样。
就在戴太太的脚下,横着一条红线!
这条红线很长,穿过了所有的障碍物,一直画到围墙边。这显然跟校门口的红线一样。不,有可能它就是校门口的那条红线!它是有生命的,懂得思考,所以走近了一段距离,同时也在伸展身体,力求不放过一丝空白以免让红线之内的人们有机会逃跑!
“要命!”身后传来一声咒骂。原来张子朗也赶了过来,他也看见了地上的红线。“红线在逼近!”他哀叫起来,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和恐惧。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想办法!看这样子,红线还会继续逼近!”
他望向校门口那边。这条红线离校门口大约有十多米,一夜之间它逼近了这么长的距离,谁也说不准它下次会前进多少。现在摆在人们面前的不仅仅是坐以待毙的问题,而是得在红线逼近身边之前逃出去。
不能越过红线的!
眼前的这条红线,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生生地将校园切掉了一部分。它呈一条直线,势不可当,绝对不会因面前的障碍物而绕道转弯,所以说它像一把诡异的刀,在所经之处,石头断成两半,树木被劈开,就连长椅也分开了,而红线就从它们当中直直穿过。
就算一个人挡在道上,恐怕也会被撕开两半。
这就是它的威力。它毫不忌惮地呈现在众人面前,肆意地展示它的恐怖,同时也在暗示,它是不可战胜的!
“我们完蛋了!”
所以,戴太太才会如此绝望。她哪里还敢走过去?刚才说的纯属气话而已。她还不想死,她依恋着人间的荣华富贵
小卖部里的手
灰色的死寂。寂静中听到恐惧穿掠而过的声音。
周围弥漫着哀戚的气息。校园此时如同一座沉默而巨大的遗迹。
“啊呀!”
校园上空遽然响起的尖叫声,又把众人吓了一跳。在一片沉寂中,哪怕轻微的声响都能引起大家的注意,更何况这么凄惨的惊叫,简直令人心里发毛。
“是戴菲菲的声音!”林淼淼很快听出来了,“从厕所那边传来的!”
莫不成又有人遇害了?
可是,只要不越过红线应该没有事才对呀。
不管怎么样,大家还是第一时间跑回教学楼,他们很快便在一楼的女厕所发现了戴菲菲的身影。戴菲菲正在水龙头前,努力尝试着什么。
林淼淼跑进去时,发现她正在拧水龙头。看样子,戴菲菲不像有事。
“菲菲,你在干什么呀?”
林淼淼紧张地巡视四周。厕所里很正常,没有血迹,没有尸体,只有汗酸、尿臭以及消毒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也没有其他人。她察看着厕所里的每一个隔间,毫无发现。
家长们都挤了进来,只有男生尴尬地站在女厕所门外,等候着消息。
戴太太爱怜地抱住戴菲菲,庆幸地问道:“宝贝女儿,你没事吧?”
“妈咪,我没事。哎呀,大家怎么都跑进来了呀!”
她对自己造成的骚动一无所知。
楚瑜问道:“菲菲,你刚才叫什么呀?”
“没水了呀!上完厕所,才发现没水了!真倒霉!”
“你就为这种事大惊小怪呀?!”
“什么嘛?没水洗手啊!上完厕所当然要洗手的啦!”
当然,便后洗手,这是从幼儿园就学会的道理,但也没有必要发出这样恐怖的惨叫呀。
楚瑜有点儿没好气:“拜托,大家都被你吓坏了!”
“被我吓坏了?为什么呀?”
戴菲菲一脸迷糊。楚瑜忽然想起,戴菲菲好像从刚才就没跟大家在一起。
“菲菲,你一直是一个人吗?”
“是呀,我醒来后发现大家都不在,我以为你们扔下我一个人了。不过我追出去后发现你们都聚集在校道那边,我才安心。然后嘛,我就上厕所了,然后,就没水了,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这么说,小李的尸体和红线的事情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
楚瑜迟疑了几秒,还是没说出来:“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到底什么事情呀?”
戴菲菲疑惑地看着大家,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她预感到“这种事情”一定非常可怕,也就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没水了,这真是个大问题。”
林淼淼走出女厕后,张子朗忧心忡忡地对她说。
“不会吧?我认为即使没水洗手也没多大问题呀。”
“我说的不是洗手的问题,而是生存的问题。没水了,我们怎么活下去呀?!”
他这样一说,才唤起大家的注意。
原本细微的问题顿时上升到关系生死存亡的高度。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多么恶劣。绝水、绝粮、与外界无法沟通……他们就像被困在一片不毛之地,会渴死,饿死,更别说红线之外时刻存在着神秘莫测的威胁。
寻找水和食物,是当务之急。
根据野外求生的经验,仅依靠喝水能维持三天以上。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等到救援到来。而大家对找到水充满信心,毕竟这里不是沙漠,天气也不会闷热到令人过度脱水。即使水龙头没有水,但这栋教学楼有这么多间教室,总会有水留下吧。
大家分散去搜寻每一间教室时,林淼淼忽然想起,教师办公室里的饮水机上不是有一桶纯净水吗?
她兴冲冲地跑过去,满腔的希望却瞬间化为失望。
饮水机里的水一滴不剩。
而办公桌上老师们的水杯里也是干的。
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了。然而,当大家重新回到教学楼大厅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失望。
这栋教学楼里一点儿水也没有。
“我在生物室找到了水。”叶烁的话点燃了大家的希望,但他的表情并不兴奋,他灰心地说,“养金鱼的水缸里还有很多水,不过,那些鱼全死了……”
那样的水也不能食用。
“连吃的也没有!这该死的地方!”戴太太懊丧地嚷道。林淼淼担心地看着她,生怕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Miss林,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学生们的求助,林淼淼无能为力。
她只是一个普通老师,一个凡人啊。她没有天使的羽翼,可以保护她心爱的学生们,就连她本人也对能够获救丧失了信心。她闻到死神的气息,耳边开始出现一种诡异的幻听。她居然听到棺材盖关上的声音。不是一副棺材,而是很多很多棺材,一起关上了,里面装着的全是他们的尸体!
林淼淼很想坐下来,就这样等死。她已经累了,全身软绵绵的,身体似乎无法再进行新陈代谢。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停尸房里的尸体,魂儿都没了。
恍惚之际,她忽然听见哪位男生得意地叫起来。
“哈哈!”叶烁反应最快,装作要给扬扬得意的端木村胸口一拳。
“这种时候你还幸灾乐祸?你有没有搞错呀!”
“我没有幸灾乐祸啦!我不过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不但有水,还有数不尽的食物!”
端木村的话仿佛为这些绝望的人打入了一剂强心针,但还是有人将信将疑。希望就像恶作剧,已经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了。他们得谨慎一些,以免强盛的希望一下子转化成他们无法承受的失望,将他们轻易击溃。
“什么地方呢?快说啦!”
上官谦对端木村的故弄玄虚十分不耐烦。
“就是操场边的小卖部啦!”
“小卖部?”
“对呀,小卖部肯定有饮料和食物!”
他的话一点儿也没错!大家这才彻底地高兴起来。他们确信,至少他们不会饿死或渴死了。
“那赶紧去呀!”张子朗高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大家立刻兴高采烈地跟了出去。
教学楼外深灰的天空中,那些蠢蠢欲动的阳光一定正在千方百计地穿过云层吧。
小卖部就在操场的边上。
平时上完体育课的学生经常到这里来买冰镇饮料喝,课间的时候这里更是人头攒动。然而此时此刻,这间简陋的铁皮屋,却只能孤独地守望空旷的操场。
沐浴在灰冷光线下的塑胶跑道,整齐排列的单杆双杆……平日里的热闹与喧嚣埋葬在一片死寂当中。
小卖部关着门,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众人的求生欲望。
张子朗使劲儿踹了铁门几脚,整间铁皮屋顿时轰隆作响,像要垮掉了似的。然而,它只是在震动,却意料之外的坚固,反而,张子朗的脚被坚固的铁门震得有些麻了。
“妈的!”他破口大骂。
他感到羞愧,被一扇铁门打败,他心有不甘。
正当张子朗打算拼尽全力撞上去时,林淼淼却发现了什么,扬声说道:“等一下。”
张子朗猛地刹住了脚。
“怎么了?”
“这里,”林淼淼走到屋子边,她抓住铁皮突出的一角,使劲儿往上拉,居然让她拉出一个窟窿。那个窟窿足以伸进去一个女生纤细的手臂。更令人振奋的是,那窟窿就在铁门旁边,只要伸手过去,就可以从里面打开门锁了。
张子朗试了一下,手进去一半便被卡住了,他马上缩回手来。
“我来试试吧。”林淼淼自告奋勇。
她的手可以伸进去,而且,她可以够到门锁。
“很快就能打开了。”她的话令每个人都深受鼓舞。
林淼淼却丝毫没想到她的手正在入侵一处黑暗的地方,未知的邪恶一早便“蜗居”在里面。
现在,黑暗中一双血红的眼睛被惊醒了,准确地说,刚才的踹门声就已经把“它”弄醒。屋里漆黑一片,但“它”随即发现一道外界的光线在眼前放亮。谁把铁皮揭起了一个窟窿?有只粗壮的手伸了进来,却很快又缩了回去。
窟窿处晃动着恍惚的影子和声音。“它”意识到,外面的那些人正试图侵入“它”的地方!
“它”心中的怒火顿时上升到喉咙口,全身像烧着了。
然后,一只更白皙更纤细的手从窟窿处钻了进来。
“它”放缓了呼吸,默默地注视着,默默地任由这只女人的小手在门锁上摸索。同时,“它”也慢慢伸出了手。
“我摸到门锁了!”
林淼淼兴奋地叫起来,却在下一秒,她脸色大变,惊恐万分地哀号:“哇啊——我的手被抓住了!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手!哇啊啊啊啊——”
1990年──香云小学
虚假的希望
有时候,我们喜欢在深夜的宿舍里讲鬼故事。
周围一片寂静,暗淡的月光朦胧地照耀着排得整齐的床铺。同学们都睡着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