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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也不找个侍卫过来帮忙?你一个丫头家铲着不累吗?”妍华关切了一声,香卉听得满心感动。
“格格,阿梨姑娘不允奴婢去找侍卫大哥来帮忙。姑娘说她独居在此,有侍卫出入的话会被人说闲话的。”香卉偷偷看了妍华一眼,说得小心翼翼。
妍华默了默,回头吩咐灵犀找两个万福阁的丫头过来帮忙,然后才回头看香卉:“阿梨呢?醒了吗?我去看看。”
一进去,妍华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忙急急往里走去。床上那个面色苍白之人正安详地合着眼,而那股血腥气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慌忙走去,猛地将锦被掀开。
阿梨瑟缩了下身子,幽幽地张开眼来,靠内侧的那只手悄悄地往身下藏去。
妍华瞪了她一眼,猛地将她那条手臂拉到了眼前。素白的里衣已经被血染成了鲜红色,那只手的手腕已然被她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皮开肉绽,看得人心颤。
“香卉,去传大夫!”妍华镇定地将身后连连倒抽气的人扫了一遍,而后让灵犀找来一块白布亲自给阿梨包扎。
“婵格格就让奴婢去吧……”阿梨不想被她救,抽了下手却是没力气挣脱,便只好流着泪央求。
妍华冷冷地将她伤口包扎好,这才气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想让爷内疚吗?”娉娘的死已经让他内疚至今了,你若是再去了,他便永生不得释怀了。你们两姐妹,真的是够了!
“奴婢……不敢。”阿梨心虚地别开眸子,抽抽噎噎地颤抖着。她没有想过让四爷内疚,只是想了结她这副已经被九爷脏掉的身子。四爷不肯要她,她也不配在这里享锦衣玉食。
“哎~”妍华长叹了一声,抬手将阿梨鬓边的碎发理了理,“我同你讲个故事吧……”
☆、第四百章 瞎话
妍华眸子一转,便将胤禛与娉娘的故事换了人名与朝代,如话本子一般款款说了出来。
阿梨的眸子里本是死气沉沉,待听到故事里的女子出自青楼,却能得了男子的钟情后,眼睛亮了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她再也不敢奢望胤禛会垂怜于她了,她不愿再做那样的白日梦。
“他们本是可以厮守在一起的,却终究因了身份的差别天各一方……这个世上,有情人不得厮守的人太多太多。阿梨你为何不想想,爷好端端地让人收拾了这样好一个院子给你住,又指了两个丫头给你使唤,是为了什么?”
妍华见阿梨目露迷茫之色,便朝灵犀使了个眼色,灵犀会意,将屋子里的人都屏退了出去,她自己也跟着出去将门关上了。
“你是九爷的人,”待人走后,变化突然如是道,阿梨听后身子轻颤了下,惊恐地看向妍华,却听她继续道,“九爷与爷是兄弟,又都是皇子,爷怎得能纳你?你想一想,爷若是纳了你,九爷会善罢甘休吗?到时候若是闹到皇上那里,不仅爷的名声要扫地,皇上更可能会因此冷落了四爷,你忍心吗?”
妍华说着说着,便有一个念头从心间呼啸而过,然后那个念头便盘踞在她心头,久久不曾离去。她咬了咬牙,决定自私一回。
阿梨听得无比震惊,她的心思向来单纯,以前跟着班主的时候,除了跳舞还是跳舞,每日只要勤劳练功便可。虽然有的姐妹会欺负她,可班主却总是护着她。跟了九爷后,她的日子便成了伺候他伺候他伺候他……
她自从被四爷救下后,便心心念念都是四爷。她迷恋他,即便离开九爷后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眉心有着美人痣的男子,她却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恋着四爷。
四爷待她好,可是却不肯要她。她以为四爷嫌她脏,却原来是因为这一层因由吗?
“你若是为爷好,就不该再惹他难受,更不该让他为难。”妍华说着看向了她的手腕,那里又渗出了鲜红的血迹,刺目惊心。
“可是……”阿梨迟疑着出了声,四爷,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吗?
“自从你来了这里,九爷就一直与爷作对,爷为难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赶你走,你觉得这又是为了什么?”妍华露出诚挚的目光,慢慢将阿梨的思绪往一个她可以预见的放下引导着。
在阿梨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手指甲都已经抠进了手心,有些疼。
“奴婢……已是不洁之人,四爷……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嫌弃奴婢吗……”她眼角的泪水还未干,此时泛着盈盈泪光,动人的模样让妍华的心跳漏了半拍。
“你觉得爷是那样的人吗?”妍华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再度将阿梨将她引导的放下推了推。
阿梨默了默,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湿哒哒的泪水,氤氲一片。她沉思良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道:“不是……四爷不轻贱人命,也不是那种鄙陋之人……”
妍华的手指甲又往掌心嵌进去一分,她是早造孽,眼前这个女子该是叫人百般呵护才对,她却在……
手心的疼痛传至心尖,她再度咬了咬牙,狠下心继续道:“爷若是碰了你,你敢想像九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吗?到时候九爷只怕会不顾一切将你要回去,折磨你,折磨四爷……爷不得纳你,又要提防着九爷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爷心里的苦从来也舍不得告诉你。因为爷知道,你若是知道这些,定会自责,可他舍不得让你自责。他让你住在这样一个僻静的院子,就是不想福晋和侧福晋她们难为你,他的良苦用心,你非但不理解,如今还……哎~”
她寥寥几句,便将胤禛塑造成了一个痴情隐忍的模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梨好,他不让阿梨侍寝,也是为了能将阿梨更久地留在身边。她说得太过投入,以至于连她自己都恍惚起来,差点儿将自己编的瞎话当了真。
阿梨模糊着泪眼,看向妍华。她觉得自己太不懂事,总是想着与四爷亲近,还两次三番地想要伺候他。她怎得就这般狭隘呢?只知道用身子去愉悦人,怎得就不知道用脑子替四爷想想?
她情绪激动地坐起了身子,可是因为身子乏力,方才又失了不少血,是以一个虚晃便又倒了回去。她脖子上有一道勒痕,趴在她白皙光洁的脖子上十分刺眼。
“你不该再去见爷。”妍华顿了顿,搜肠刮肚地想着理由去糊弄她,“你昨儿才想着轻生,眼下又是如此,爷若是发现了,该如何自处?爷觉着他若是冷落于你,你便不会再对他上心,这样就算他以后被九爷刁难,你也不至于为难。他只想将你养在咫尺之地,偶尔能看山你一样,便已经知足。”
阿梨早已哭得肝肠寸断,她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四爷不喜她,嫌弃她脏,却原来……
她颤抖着手握住了妍华的手腕,哽咽半晌才终于说得出话:“格格……为何告诉奴婢这些……”
妍华被她的泪水搅得心烦意乱,唯独手心的疼痛在提醒着她不得半途而废:“因为……我也贪恋着爷呀,我不想看到他再被你的事情搅得寝食难安,也不想看他屡次三番被九爷为难。你知道你昨儿做了那样的傻事后,爷整宿没有睡好觉吗?夜里还一直做噩梦,叫着不要你离开……”
她愧疚极了,鼻子酸酸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为了胤禛,她一定要做这样一个恶人。为免夜长梦多,阿梨不能再在府上留着了,她相信胤禛不会碰阿梨,可是阿梨与九爷的事情迟早会暴露。眼下九爷还顾及着阿梨不愿意将事情捅破,万一他日后不再喜欢阿梨了,到处散播谣言说爷抢了他的女人,到时候便不可收拾了。
阿梨哭得一颤一颤的,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团似的,揪心疼。她太不懂事了,她害得四爷被九爷为难了那么久。难怪她再次遇到四爷时,四爷会留一块玉佩给她,其实那便是定情信物是不是?玉佩呢?她连忙摸了摸胸口,待摸到一块温润的青玉时,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她又说了许多话,每一句都在引导着让她主动离开王府,主动回到九爷身边,看着九爷,让他莫要再对胤禛使绊子。她知道她这样做过于自私,可是她不后悔。
阿梨一直没有表态,待灵犀敲门说大夫来了时,妍华又说了一句:“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望你能明白爷的苦心。我若是你,定要想尽法子不让九爷再难为他……哎,怪我话多,你莫要再做傻事了就好。”
她说罢这些,便让大夫进来了。待灵犀走到旁边将她扶住时,她只觉得紧绷了半晌的身子突然松懈了下来:“灵犀,回去。”
手心疼得仿若没了知觉,心里也钝痛着。她的谎言编得太过完美,方才差点儿将她自己也骗了过去。
灵犀半道上才发觉她的手不对劲儿,拉到眼前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她掌心里赫然四个印子,深刻见血,她的指甲里还留有干涸的血迹。
“格格你做什么了!怎得伤成了这样,疼不疼?”她急急地缠着妍华往万福阁去了,要回去给她清洗伤口再上药包扎。
妍华深吸了一口气,解脱了一般,放松地摇了摇头。阿梨太可怜太无辜,若是换做如此骗宋氏,她定不会这样愧疚。
阿梨从此不再想着轻生,胤禛知道妍华主动过去劝说阿梨莫要再做傻事后,只觉着她越发懂事了。
两个月后,阿梨的伤悉数养好,脖子上的勒痕消除得干干净净,可唯独手腕上的那一条疤,没能消除赶紧。当时她是用剪刀划的,因为当时一心求死,所以划地深了些。不过柳大夫说,好在她划地偏了些,没有伤到要害,又及时止了血,不然她性命堪忧。
伤好后,她想到了离开。
她不会写字,除了阿梨二字,她便只会写一至十了。她找妍华习了几个字后,最后勉勉强强留了封书信:四爷,阿梨走了,勿念。
纵使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可执起笔来却还是无从下笔。她想她不必解释太多,四爷一定懂她的。她除了一身衣裳,以及四爷给她的那块青玉,什么也没带走。
“爷,阿梨姑娘走了。”胤禛下朝回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微微愣怔了下。
“派人跟着了?”
魏长安点了点头:“派了。阿梨姑娘要回九爷的别院,所以奴才便直接让人将她送过去了。”
胤禛以前便跟他说过,阿梨若是想回九爷身边,便将她安全送去;若是想去别的地方,待禀过他以后再做定夺。
胤禛沉默了会儿,点头道:“也好。”
他仰天望了会儿,突然悲哀地发现他居然已经想不起娉娘的模样了。他终究是长叹了一声,在心里默默地对娉娘说了一声对不住,因为他没能照顾好她的妹妹。
☆、第四百零一章 奶娃
老九得知阿梨回了别院后,当天就赶了去。
她的容颜依旧,脸色似乎还红润了些。看到他的时候,她的眸子缓缓向下落去,头也微微垂下,看在他眼中有诉不尽的娇羞与柔肠。
他看了她半晌,眉心的那颗美人痣也在他的眉头耸动下微微跃动着:“回来了?还走吗?”
他的语气里似乎裹着浓烈的思念,阿梨头一次听到他用如此卑微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只诧异地抬起了头。他的眉眼还是那么好看,眼神也如月光般柔和。
她缓缓摇头,再度垂下了眸子:“不走了,九爷还肯收留奴婢吗?”
她缓缓握住被自己割过的那个手腕,心里却在思念着胤禛:四爷,我一定尽全力不让九爷再难为您。
等了半晌不见九爷回话,她微微蹙眉,抬起头央求道:“奴婢忘不掉九爷,奴婢……唔……”她被拥入一个急切的怀抱中,剩余的话也被他吞入了腹中。她的手微微颤了颤,犹豫着落在了他的腰侧……
来年花开之际,万福阁的两个孩子也大了,俩人时常在桃林里你追我赶,惹得两个奶娘与丫鬟都在后头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他们摔了磕了。
阿梨走后,王府又似乎又回到了一片祥和。静莲居的小格格生得漂亮,唇红齿白恰似她的额娘,只不过面色比年静怡好了许多。小格格逢人便笑,是个讨喜的孩子,胤禛时常过去探她,还说芊萱走后,他府上便只剩下这样一个小格格了,定要将她养大才是。
妍华本来还在为劝走了阿梨而内疚,待偶然听到胤禛说九爷待阿梨极好,她才放下心来。日子一久,她便也淡忘了那份愧疚。毕竟她一直觉得,阿梨一走,对谁都好。
那一日她正坐在桃林里,教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背诗,两个兄弟差不多大年纪,性格却迥然不同。比如她的硕硕,也不知是不是听多了她讲的话本子里的故事,小小年纪便跟个小大人似的知道怜香惜玉了。条条古灵精怪,老是做些古里古怪的事情,比如方才,他看到妍华手里捧着一本书,便撕下一角塞进了嘴里嚼起来。
耿氏拜佛烧香去了,年初的时候条条生了一场大病,当时烧得厉害,她不眠不休好几夜,终是将孩子的命求回来了。自那以后,她每个月都要出去拜佛烧香,感谢佛祖让她捡回了儿子的小命。
耿氏出去之后,万福阁的孩子自然都是由妍华照看。
“快给我吐出来,纸怎么能吃呢?”妍华气了,捏着条条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嚼。条条睁大了眼睛对她对视,最后眼睛酸了,不得不败下阵来。
他不满地将纸吐了出来,口齿不清地说道:“妹妹额娘,这个很香的!”
耿氏一直叫妍华妹妹,待条条学会说话后,便一直教他也要叫妍华额娘。小孩子古灵精怪,起初害羞不肯叫,后来竟是自作主张地叫妍华为妹妹额娘。妍华与耿氏纠正过他许多次,他就是固执己见不肯改口。所以二人无奈,就随了他去。
四硕儿本来也是乖乖地叫耿氏额娘来着,后来受了条条的影响,也总会不经意间叫耿氏为“美人额娘”,妍华曾问他如此叫唤的原因,他只一脸认真地说道:“因为美人额娘长得好看,所以要叫美人额娘。”
她自是有些吃味,因为她的四硕儿从来没夸过她好看:“那额娘我呢?你怎得不叫我美人?”
四硕儿看到她微微嘟嘴,忙伸出小手将她的手抓在了掌心:“额娘最好,额娘最美!”
每每那个时候,妍华便喜滋滋的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即便静莲居得了小格格以后,胤禛来万福阁的次数少了,她也不再觉得难受了。
眼下看到条条说纸很香,她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条条是不是饿了?眼下喜欢吃纸,以后不会想着去吃墨水吧?满腹经纶可不是这样得来的。乖,额娘去让人备点吃食。”
妍华趁着回屋让灵犀备吃食的空当,去小解了下。这两个孩子正在顽皮的年纪,把她折腾得够呛。
待解决完三急,她看到灵犀桌子上的梅花糕后,咽了咽口水。这梅花糕不易消化,那两个孩子若是看到她吃,定然也会嚷嚷着要吃,所以她当机立断,忙私下里偷吃了两块才心满意足地去桃林。
不过磨蹭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等她再回到桃林的时候,便看到那几个丫鬟围做一团,在嘻嘻笑地观望着什么,还望得津津有味。
她好奇地走了过去,丫鬟见状,自是给她让出一条道来,不过两眼却还是忍不住往两个小阿哥身上看去。
只见小弘历正双手掐着小肥腰,煞有其事地盯着对面的小弘昼,两个滴溜溜的眼珠瞪得老大,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含糊道:“哼!你是不是垂涎本小爷的美貌!我……才不喜欢你,你快死了这条心吧!”
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小人儿,只是一脸冷淡地盯着他看,眨巴着眼睛也不说话,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小弘历。他撇了撇小嘴,费解道:“四哥哥,你怎么了?”
小弘历继续自顾自地演着:“哼!本小爷喜欢……喜欢美人额娘那样的,才不喜欢你……”
妍华呆呆地站在那里肚子凌乱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不过离开了一会儿,这个小家伙就弄这么一出来了。是她前段时候带他看的戏曲子太好看,还是她这些日子里给他读的话本子太深入他心?这个小子,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
“嘻嘻,格格,四阿哥方才演得可像了,比戏曲子里唱的还好看。”旁边的小丫鬟侧过头来跟妍华说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一个高大的玄黑色身影。
她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赫然站在她们身后的,不是胤禛又是谁!
他今日着了一身玄黑色的蟒袍,上面勾了赤金色的祥云与龙蟒图形,整个人显得异常严肃。小丫鬟忙跪了下去,惊恐地向他行礼。
她这样一跪,旁边正在瞧热闹的丫鬟这才一个个回过神来,忙跟着跪了下去行礼。
胤禛也不说话,只细眯起眸子,瞧向那个肉嘟嘟的小身影:“哪儿学来的?”
弘历一看他来了,立马放下掐腰的两只小手,眼睛一亮,小嘴一咧,踢蹬着小短腿就扑了上去:“阿玛!”
他的小脸上满是欢喜,因为胤禛也没有蹲下身子来送个怀抱给他,所以他只好扭着小身板抱住了他的一条腿,肉嘟嘟的小脸一个劲地在他袍子上蹭啊蹭的,像一只小猫。
弘昼受了鼓舞,也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十分镇定地将他另一只腿抱住,也学着弘历的模样在他另一条腿上蹭起来。
胤禛紧绷的脸色露出些微破碎之象,他清咳了两声看向正在一边看笑话的妍华:“拉走。”
弘历抱得更紧了,整个小身子都干脆团在了他腿上:“不要!阿玛很久很久没来了,硕硕想阿玛了,阿玛抱!”
一旁的弘昼跟着附和道:“阿玛抱!”
胤禛冷着脸冲旁边的两个奶娘递了个眼色:“还不将他们拉走!”
“阿玛抱!就抱一下就好了!”弘历一听他的话,手腿并用,缠得更紧了些。弘昼也很讲义气,将他的另一条腿同样紧紧缠住。
奶娘看到小阿哥这个模样,都不敢上前。谁敢从王爷身上扒人下来啊,若是力道大了,无论扯痛了大人还是小人,都没有好结果。
胤禛冷着脸转身欲走,弘历与弘昼却是都不撒手。他每条腿上都如同灌了铅一般,忒沉。布满绯红的万福阁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副诡异的场面:黑着脸的胤禛一步一顿地往屋子里走,每条腿上都抱着一个小阿哥,俩人笑得没心没肺口水直流。
“你怎得不怕我?”待回到屋子里后,俩小人看到桌子上有吃的,立马撒了手跑过去够吃的。各自的奶娘这才赶紧上前,一人一个喂起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