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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年静怡,她的性子柔柔弱弱,本无可防之处,只是那个汐儿……似乎难缠了些。只要有汐儿在,便不得小觑了静莲居。
两个侧福晋共同打理,相辅相成相制衡,甚好。
木槿见二人不肯应允,只笑了笑:“二位格格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福晋暂时也不会离开这里。不过此事定下之前,请两位格格先莫要将消息泄露出去。”
“那是当然,木槿可以放心。”耿氏盈盈笑着,如同被春风拂过的花朵,缓缓点下头去。
木槿见状,也无心再耽搁她们的工夫,躬了身子便退了回去。
耿氏拍了拍妍华的手,让她快些去书房,自己便也加快了步子赶回万福阁……
木槿将事情禀过胤禛后,他沉吟了半晌,终是同意了妍华的提议,将后院里的事情交由两位侧福晋共同打理,良辰从旁协助。
至于福晋搬离府邸独居一事,胤禛思虑再三,迟迟没有点头。事情一拖再拖,直到第二年春暖花开之际,福晋才终是再次踏足雍华殿,亲自向他开了口。
他望了她良久,最后声音里透着疲惫,上前将她拥住:“文瑶,你我夫妻一场,一定要走到如斯地步吗?”
福晋挣了挣身子,被他箍得太紧,她没能挣脱。于是她索性也不再动弹,只是波澜无惊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哀莫大于心死,从此以后,爷的喜怒哀乐与妾身无关。我们还是罢了,爷给我一个成全吧。”
胤禛听到她冷淡的声音后,眉头一颤,嘶声到:“你心里的苦,我懂,可你动不动便早言两罢实在让我心痛。夫妻这么久,岂是说罢便能罢的?你若是不愿再看这府上的糟心事,便将事情都交给静怡她们打理便可,我会吩咐她们不得扰你。”
☆、第四百零六章 喜事
福晋听到胤禛如是挽留,冷然地用双手抵在他胸前,静静地看向那双眸子。原本清冷的目光此事已经布满了心痛,她的眸子如针扎一般,蓦地颤了下,而后便缓缓别开了。
“爷大可不必担心妾身的离开会被人说闲话,妾身离开前会进宫一趟,向额娘禀明妾身的身子状况,再与她亲自提一提出府养病一事。爷对外也只需宣称妾身是出去养病便可,如此一来,即便皇阿玛知晓此事,也不会过问的。”
胤禛的眸子一痛,眉头也猛地拧成了一条线:“文瑶……你何曾把我想得如此不堪过?如今你便无情到不惜用话伤我,也要离开了吗?”
“无情……”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一般,自嘲地哂笑了几声。
她确实变得无情了些,以前的她事实都为他考虑周全,可自从花园中滑了一跤小产后,她便没了继续待他如初的心思。
她知道,是她入了魔障,才会痛恨了年静怡那么久,还不惜狠心地暗示宋氏去谋害年静怡。眼下她后悔了,去年她还梦到弘晖了,还是八岁的模样,却与她说着放下仇恨这样的老成话。
她脑子清明一些的时候,也曾细细想过当日的情景,许是当真怨不得年静怡。年静怡也料不到自己晕一下会吓得她滑跤,柳承志与她说过,安神药不可多吃,因为里面含有朱砂,吃多了许是不大好的。
她那时怀了孩子后,虽然断掉了安神药,可之前日积月累的坏处许是在她怀孕之时便显现了。不然她怀身子的时候,不至于总是胎象不稳。不过事到如今,再悔这些,已经晚了。
翩翩溺水之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那个小女娃很漂亮很乖巧,她看过几次后也忍不住喜欢上了。记得有一次在花园碰到翩翩,小娃娃的眼中明明带着怯意,却还是伸出软乎乎的小手牵住了她,糯声糯气地唤她额娘。她常年冰寒的心,在那一刻融化了个彻底。
所以当她看到年静怡憔悴成那样,心里悲痛之余,便想起自己没了弘晖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动了怜惜之心。那些仇那些怨,已然被她遗落在过往的岁月中。那些伤心事,她真的不愿意再面对了。
许是她的神情太过悲怆,胤禛的身子虚晃了两下后,才迟疑地握住了她的手:“倘若如此你能过得惬意些,那便搬去圆明园里住着吧,那里景致好……”
福晋的眸子动了动,沉默良久才点了下头。
一旁的木槿福了下身子,出声道:“爷可否命人在园子里建个佛堂?福晋习惯了每日都诵经拜佛,若是没了这些,恐怕会不自在。”
胤禛很快便点了头,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入夏的时候,福晋携着木槿搬去了圆明园。
木槿这两年一直未出过府,其实自从出了事情后,她便鲜少出去了,除了陪福晋去岫云寺烧香,她一般都是足不出户的。以前她一切都喜欢从简,不讲究排场,那次出去给福晋抓药,而已知道随便带了个小丫头而已。谁会料到以前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偏生那一次就出了那样大的事情呢。她平素里都带着王府的腰牌,只要一亮出来,便无人敢冲犯,可……
哎,都是些伤心事,多想无益。她跨出王府后,看到外面的天并未比王府里的蓝一些,不禁淡笑了一声。从今往后便将那些事情都抛在脑后吧,她好好伺候着福晋就好。
福晋一走,后院里的大权便彻底落在了两位侧福晋手上。李琴语本就是个雷厉风行之人,这几年收敛了性子,可本质却在,这一点从她整顿王府里的风气便可看出一二。
翩翩的早夭因为汐儿的那一番污蔑,总有个把人闲言碎语,至今未绝。她们说,因了弘历是个阿哥,所以他推了小格格也被包庇,半分惩罚也未受。这话不知传自何人之口,虽然大部分人并不相信,可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暗中流传着这段谣言。
还有一则谣言,说小格格当时本是有救的,若不是婵格格诳侧福晋将小格格倒提着逼水,小格格也不会被水呛住了口鼻而丧命。此话传得隐蔽,却也让许多人将信将疑,但也都是在暗地里茶余饭后谈一谈罢了。
对此,妍华并不知。因为她的万福阁向来得消息晚一些,灵犀听说了之后,也一直都让人瞒着不要与她说。
不过灵犀是个暴躁性子,有一次不知道怎得就听到一个丫鬟背地里在说这样的闲话,她一个恼火,便上前扇了那个丫鬟几耳光。丫鬟吃痛,不服气地告到绿萼苑去了,结果却被李琴语彻底整治了一番。
芊萱出嫁时在李琴语耳边说的话,她一直铭记在心。如今能将弘时重新接回绿萼苑住,她已是万般感激。芊萱在她面前说过不少万福阁的好话,她自我反省的空当也细细想了下妍华与耿氏的为人,只觉与她们为善方为上上之策,所以也收起了与她们作对的心思。
眼下灵犀与那个丫鬟之事,她便觉着是个好机会。
所以她听完来龙去脉后,只斥了灵犀两句,便让人掌了那个丫鬟十几个耳光,然后罚她抄规矩册子。可是那个丫鬟不识字,没关系,那便每日跪在日头下晒个把时辰,一边晒一边背规矩,直到她把规矩册子背完为止。
当年武氏也背过规矩册子,那是相当不容易,后面若不是得了胤禛的放水,只怕凭了她的脑子,至今也未必能完完全全背出来。所以那个丫鬟一听说这个惩罚后,当场便蔫了。
李琴语不过是想杀鸡儆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若是不好好惩戒一番,只怕日后难管。如此一来,还卖了万福阁一个面子,也算是向她们示好了。
灵犀听后,咋了咋舌,看向李琴语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侧福晋,这个……是不是太重了?”她毕竟刀子嘴豆腐心,一听说晒日头不算,还得被规矩册子,立马便觉得头昏脑涨。因为她自个儿最不会背书了,妍华教过她的那些诗词,她早就忘得七七八八。
“不重她怎得会长记性?府里这般谣言总也止不住,说到底是罚得不够重。”李琴语说罢,觉得这般说是在打福晋的脸,便又继续道,“福晋仁慈,舍不得重罚,既然如今是我与静莲居一起打理,便要由了我们的风格来行事。年妹妹心慈手软,那我便做这个恶人。”
丫鬟被罚着在日头下被规矩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王府的各个角落,所有闲言碎语的声音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全都噤了声。几日后,或许有人觉着这处罚还不似杖责来得严重,所以没安分几日,王府里又有了闲碎声音。
因为快要入夏了,日头毒辣至极,那个丫鬟每日在太阳下晒地香汗淋漓,直到头昏眼花才只得背完一两页的规矩。没过几日,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便被晒地通红一片,然后开始蜕皮。脱的皮还没好,新长出来的肌肤就又被这毒辣的日头晒伤了。
她每日都如同活在地狱中一般,原本水灵灵的一个丫头,竟是被晒得比门口的侍卫还黑上几分。女子皆在意相貌,那些本来还暗地里闲言碎语的丫鬟,在看到这个丫鬟遭的罪以后,全都震撼不已,一个字也不敢再乱嚼。从此于李琴语,她们是又敬又怕,不敢忤逆半分。
万福阁自是也听闻了这件事情,只是妍华与耿氏都是聪明人,知道灵犀与那个丫鬟起冲突定是因为那个丫鬟说了不中听的话,既然最后受罚的是那个丫鬟,便证明灵犀并未做错什么。左右都是些糟心的话,听了也徒惹自己难受,所以她们都未细问。
入秋的时候,妍华又开始吐酸水。
柳承志请过脉后,眼角便笑出了一大片菊花般的褶子:“恭喜格格,格格有喜了!”
这一年,弘历与弘昼已然六岁,柳承志道喜的时候,二人正在不远处习字。他们看到这边的人都热热闹闹的说着什么,便赶紧跑了搓来凑热闹:“什么是有喜?”
“我的小祖宗哎,有喜了就是格格又要给小主子添弟弟妹妹了!”苏颖看到弘历还捏着毛笔,笔端正对着衣裳,已经不小心在衣服上画了好几笔,忙跑过来将他的笔给拿开了。
“我要妹妹!”弘历眼睛一亮,高兴地蹦了起来。
“我也要妹妹!妹妹额娘一定要给我们生个妹妹!”弘昼龇牙咧嘴地舔了舔嘴角,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点儿墨汁,他这样一舔,正好就舔到了墨汁,眉头一皱只觉得苦涩不堪。可没过一会儿,他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的奶娘忙找来湿的汗巾,将他的小脸擦了个干净。
妍华还未回过神来,待听到耳边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后,才渐渐咀嚼出味儿来:“柳大夫你说什么?我有了?”
她最好的年华被那些人害得怀不上孩子,没成想年岁大了,反而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来。
弘历与弘昼两个高兴地扑了过去,两个奶娘吓得不轻,赶紧一人一个将他们搂在了怀里:“小祖宗哎,格格的身子如今可金贵得很,阿哥们可不得再鲁莽了!”
☆、第四百零七章 折磨
朝廷得消息说西藏境内有异动,皇帝对此极为重视,胤禛因此也将大半的时光耗在了宫中,因为皇帝经常留他与老八老十四等人在宫中商议。
妍华得知自己又怀上了之后,出于顾虑,便让人封锁了消息,不得外泄。耿氏也颇为赞同这个举动,毕竟她听妍华说了当时的情形后,她一直怀疑小格格溺水之事有蹊跷,更觉得汐儿太过可疑。
换作她是年静怡,即便汐儿是自己最贴身的丫鬟,她也无法原谅汐儿,就算不让汐儿以命相抵,也该将她赶出府才是。可年静怡非但为汐儿求了情,还将她继续留在了静莲居。这一点委实诡异。
所以,没有摸清楚静莲居究竟在搞什么鬼,妍华怀了身孕一事,还是先瞒着为好,能瞒多久便瞒多久。
福晋走后,格格们便每日都去两个侧福晋院子里请一下安,年静怡顾念着大家方便一些,跟着去绿萼苑,每日众格格请完安后,她便留在那里与李琴语商议府里的事务。
妍华每次见到年静怡,都觉着她变了,可至于她哪里变了,妍华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胤禛因为繁忙,连与妍华的书房之约都不得及时回来。而他每次回来之后,又怜惜着年静怡丧女没多久,便时常都去静莲居宿夜。
妍华念及他的疲累,从来也不让灵犀去请他过来。所以怀了身孕一事,她一直没有告诉胤禛。当初她怀弘历的时候,正好赶上弘昀出事,如今小格格去了没多久,她又怀上了孩子,这样想想瞒着也好,免得年静怡跟当时的李琴语一样,以为她又“不甘寂寞不分时宜”地勾引胤禛。
这一夜,妍华因为白日里午休的时候睡多了,歇息地晚了些。加上白日里发生了点事情,她与耿氏劝说了半晌才将事情解决,她眼下便趁空仔细思索着该如何教育这两个孩子。
白日里弘历与弘昼生了点口角,缘由是俩人白日里在金鱼缸旁边玩耍,弘昼鬼灵精地将金鱼捞了上来,还将金鱼的尾巴给剪了。
他说那些鱼在水里的时候尾巴都晃来晃去的,他想看看没了尾巴,它们还会不会游水。
结果那条鱼是弘历最喜欢的一条,等他看到那条鱼翻了肚子浮上来的时候,才发现鱼儿的尾巴被剪了。所以他当场就红了眼,强忍住泪水没有哭出来,只是一本正经地跟弘昼说起道理来。弘昼也不听他的道理,只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还说他会让人再弄一条一模一样的送过来赔给弘历。
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俩兄弟,自记事以来,头一次闹了矛盾。事情虽小,后果却很严重。俩人争红了脸之后,便找各自的额娘评理。妍华与耿氏自然都不肯偏帮自己的孩子,劝说了好久,也不知俩兄弟听明白相亲相爱的道理没。
她从窗子边看到胤禛踏着月色而来,巍峨如山的身形披星戴月裹着光辉。她动了动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婵婵还没睡吗?”他进了屋后才看到她还站在窗边,兀自在低头笑着,嘴角的梨涡中荡着浅浅的柔情。年岁渐长,娇美依旧,像春风里的桃花,灼灼其华。
妍华迎了上去,看到他眉眼中落满了疲惫,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心疼得很:“这么晚才回来吗?快歇息吧。”
满心的烦忧在她的柔声细语中落在了心底,他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蒙古的准噶尔部有异动,我已经请旨前去……”
手里的那只小手微微一抖,将他的大手握紧了些。妍华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忧虑,颤声道:“爷要去蒙古?”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很是不舍。
胤禛无力地笑了下,摸了一下她的小脸,摇头道:“皇阿玛未允。我不过是聊表心意罢了。”
内忧外患之际,皇帝自是希望他们几个皇子皆关心国事,能分忧解难那便最好,即便不能,也要有那份心才是。
胤禛自是知道皇帝不会让他过去,即便皇帝允了,德妃也不会允的。准噶尔部的大汗策旺阿拉布,近来一直派人窜入西藏,似有不轨之心。皇帝之前曾与之合作,合力将准噶尔部的前任大汗击败,可以说策旺阿拉布现在的汗位,有大清皇帝的功劳。
谁人也没有料到,相安无事多年,策旺阿拉布竟还是生了乱心。
唇亡齿寒,倘若被他占据西藏而不发一言,那么他接下来便会一路北上攻至紫禁城!
他没有带过兵打过仗,骑术箭术也不及十三十四,连老八的骑射都比他好一些。他想,倘若十三还在他身边,定能为他出谋划策,比十四的法子更好。
十四在战略上的才能叫他颇为讶异,他以前便知道十四时常研究兵书,只是没有料到十四兵书读得多便罢了,竟然能将那些战略融会贯通收为己用,还用得那般自如,委实让人赞叹!
他也赞叹,不过赞叹归赞叹,他只惋惜同母之弟却是一直都站在老八那边。
十四当初为老八求情,气得皇帝差点儿拔刀手刃了他。时隔境迁,皇帝眼下只觉得十四当初冒死求情,实乃重情重义!
十四受重视,胤禛便有些心不安。皇帝已经年过花甲,谁也不知道他还能健朗多久。胤礽被二废之后,皇帝便再也没提重立太子之事,若是皇子们没有蠢蠢欲动之心,那是假的。可眼下,只能看谁沉得住气,看谁能得了皇帝的赏识。
十三不在,十三不在……他觉得心乏,身边没有一个共进退的好兄弟,他觉着很累。
妍华见他的眸子闭了半晌,也不吭声,知道他定是有心事,便拥住了他的窄腰贴了上去。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其实这样拥着挺腻乎的,但是她觉着如此亲昵,便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胤禛疲累地将脑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身子的分量也依了一小半在她身上。妍华只觉得身子一沉,双腿要扎进地上一般。
她翻了个白眼,这个人明明看着精瘦得很,怎得身子这么沉?想想以往那么多个岁月,他动情地压在她身上时,她也没觉着他沉呀?
小脸不争气地红了红,摇曳的烛光落在她的脸上,描出淡淡的细影,朦朦胧胧别有风情。
她身子撑不住,怕累着肚子,小手忙在他腰上拍了拍:“爷,起来吧,早点歇息吧。嗯?乖~”
带了弘历几年,她耐下心来哄人的时候,总免不住带了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嗯~”他极为受用似的,轻轻应了一声,甚至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听得妍华直起鸡皮疙瘩。
她轻笑着捶了他的腰一下,笑语晏晏:“快不惑之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快点起来,我要站不住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呀,你做什么呢!”
胤禛站起身子时,看到她绯红的脸蛋,凑上去亲了一口,还顺手在她腰上掐了两把。
她嗔怪着惊叫了一声,忙又捂住了嘴巴。眼下已是深夜,若是吵到人就不好了。
胤禛也确实累了,洗漱完后便一头倒在床上合了眼。妍华刚想跟他说又怀了孩子,可看到他疲累的模样,便摸了摸小腹。她凑到他耳边,轻轻言了声:“爷,我们又有孩子了。”
他哼哼了两声,竟然已经睡着。
妍华无奈地笑了一声,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也轻轻合上了眼。
胤禛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看到妍华睡得正香,突然想起来昨日入梦前似乎听到她说了些什么。他细想了下,想不起来,又不忍叫醒她,便安静地走了出去。
妍华与耿氏去绿萼苑的时候,远远看到年静怡过来,身边跟着冉儿。主仆二人神色严肃地在说着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妍华二人转回眸子,加快了步子往绿萼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