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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皇上蒙了太多的冤。
“皇上,奴才有一个疑问。”魏长安看完后,犹豫了一会儿。
“说。”
“四阿哥绝无动机做这件事情。毕竟……三阿哥那个时候已经出了宫,即便四阿哥动过心思,也没有必要再对三阿哥下杀机,所以……奴才认为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四阿哥指使的。”
不是他心里偏袒熹妃,而是因为他看着弘历长大,对弘历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他不信弘历会这么愚蠢。怡亲王在密信中也说了,伺候弘时的那个贴身太监将事情引到弘历身上便离奇死了,可见,那个太监如此说是有预谋的。亲自审过那个太监的怡亲王说话自是更有说服力,但怡亲王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也是偏袒着弘历的。
胤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朕望你做事能像以前一样,莫要带有偏见抑或偏袒。查出实情来,朕自然会有决断。”不是他不信弘历,而是他不需要被感情左右的人为他办事。魏长安如此这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若是再放任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魏长安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僵了半晌才微微抬起了眼,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而后郑重地磕了个头:“喳!奴才谨遵皇上教诲!”
☆、第五百四十三章 选阅
妍华之前未曾想过,她本是劝胤禛转移心中的悲痛,却不想他让十三将事情一查,结果却查到了弘历的头上。她倘若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绝对不会将胤禛的注意力往那个方向引的。
她从乾西二所出来后,便径直去养心殿报喜。
彼时胤禛正沉眸凝思,手里捏着一张妍华的小札。他在想,他该不该怀疑她。
前段日子,因为老八老九的事情,他曾经起过想怀疑她的念头。因为老八老九中毒致死一事,是钱贵干的。而钱贵一直都在她景仁宫里头伺候,若说钱贵做的事情并非受她指使,委实难以令人信服。
但是他转念又想起钱贵所说的“报恩”,更想起妍华曾经吐血的那件事情,心里刚起的那丝怀疑便瞬间荡然无存。
此刻,他就在想,既然他上一次不愿意怀疑她,这一次,又为何要怀疑她?
所以他拿出了妍华的小札看,虽不是字字珠玑的文字,可他却能从字里行间看到她那双会言语的眸子,以及她笑容里裹着的浓浓爱意。
“皇上,熹妃娘娘来了。”苏培盛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他抬起头,将手里的小札放在了龙案上,清冷的面容缓缓柔和了下来:“传。”
“嗳!皇上,娘娘是来报喜的,乾西二所刚传来消息,说富察格格生了个小阿哥呢。”
胤禛缓缓弯起嘴角,欣慰地点了下头:“嗯,好。”
他说罢,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小札后,见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些。他,自是不愿意再怀疑他的婵婵,携手这么多年,他若是连最知心的人儿都要怀疑,这往后的日子便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六月,天气开始炎热,福惠常年体弱多病,身子惧寒又畏热,胤禛便让人将他总去了圆明园避暑。圆明园里山清水秀,比皇宫里头要清亮许多。
因着八月初要开始选阅秀女,妍华如今又代为统领六宫,所以内务府接连几次递牌子见妍华。如是一来,出入景仁宫的人便突然多了起来。因着内务府的大臣不得进后宫,所以妍华与他们之间的商议都是通过内务府的太监来进行的。
她并不知道,这出入景仁宫的各色太监一多,这后宫里头不知何时就起了闲话。年初御花园灯会那一晚,曾有不止一人听到宋氏骂熹妃“偷汉子”的疯话,如今再结合景仁宫总有不同的太监进进出出,那闲话便渐渐变了味儿。
不过,皇宫里头规矩森严,宫人们也只在私下里与相熟之人碎碎嘴,却是没人敢在外头闲聊的。只是,这谣言虽然传得慢,却终归会有传到景仁宫耳里的那一天。
这股风刮得很慢也很小,可它就如潜伏在河流里的暗涌,总有掀起巨浪的那一日。
七月里的天气异常炎热,后宫里发生了几件小事。
其一是被打入冷宫的宋氏,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过两次,见到人就疯言疯语地说熹妃害她,说熹妃是狐媚子乱勾人。好在被巡视后宫的太监们给抓了个正着,还将净房附近的屋子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钻出去的,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其二是苏答应,顶着小熹妃的称号风光过一阵子,这一年却特别不受待见,一次也未侍过寝。她花了不少银子想买通敬事房的太监,想让他们将自己的牌子放前头一些好让皇上看到。这种买通敬事房太监的事情本也不稀罕,可偏偏苏答应做的这件事情漏了风声,被皇上知道后生了一场气。结果收了银子的那个太监被仗毙了,而苏答应,责备彻底冷落。
其三是郭答应,六月份的时候又侍了一次寝,然后便十分幸运地怀上了龙种。
这三件事情,将本就炎热的夏日烘托得异常热闹。
而妍华,因为一直忙着与内务府一起好生安排在御花园里选阅秀女之事,并无暇搭理宫人们的微词。当然,她也并不知道她们都议论过些什么,只是对郭答应怀了龙种一事颇感欣慰,忙里偷闲地叮嘱过芍药许多次,要着人好生照顾郭答应。
笑笑比福惠大一岁,福惠被送去圆明园避暑后,两个孩子便时常玩儿在一块儿。
笑笑自小由皇后捧在手心里,只有太监宫女陪着她玩耍,而福惠自小没了额娘,也是孤零零地肚独自长到了八岁,两个孩子虽然见过的次数少,可毕竟孩童心性,很快就熟稔了。
八月初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福惠玩儿地太累,夜里睡觉的时候一直哼哼个不停。翌日,太医给福惠看病的时候,才发觉他中了暑气。
福惠的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所以他从小都是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对于那点儿暑气,他自是不放在心上的。尚书房每日都有师傅过来教他读书习字,不过因着他身子的缘故,师傅们每日教授他三个时辰便够了,遇上他身子不适的时候,教授的时辰更短。
而他,将剩下的时辰都用来找他皇姐玩耍了。
奶娘曾经劝过他,要好生休息,莫要贪玩儿。可这话传到皇后耳里便变了味儿,她以为奶娘在暗中指责笑笑,便不悦地言了一句:“孩子贪玩儿本就是天性。”
所以,但凡后来笑笑与福惠再玩儿在一处,奶娘便什么也不敢多说了。
八月初五,选阅秀女一事如期在御花园里开始进行。
那一日天刚亮,各旗选送的秀女便由骡车送至了神武门。御花园离神武门近,内务府安排在此选阅,也是为了节省皇上的工夫,雍正三年的选阅也是在此。
头一日选看了上三旗中的正黄和镶黄两旗的秀女,妍华本以为选阅不过是坐在那里笑看各旗的美人儿,看中了便留,看不上便撂牌子即可。待真的陪着胤禛选阅了,她才知道,原来选阅秀女内中有那么大的讲究。
比如,每每随着太监将觐见秀女所属之旗、其父官职、其父性命等唱喝出来后,胤禛都要就着内务府早就准备好的名册再细细看一遍。
有的模样、年纪都尚可,妍华觉着不错时,胤禛却并不言语。事后她才知道,他需要考量各旗选出来的人儿各有多少,某一旗中选的秀女不得太多,别个旗中选的也不得太少。
她以前参选秀女的时候,只道皇上只会凭着个人喜好来选定,如今才知道,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仅如此,每次宫女退下去的空暇之余,他还要沉吟着哪一省的总督的公子、哪个大学士的公子等等,正值适婚之龄,他觉着哪几个被留了牌子的秀女适合被指给他们……
头一天选阅下来,妍华便累得腰酸背痛。因为每次有秀女觐见,她总要端好姿态,摆出拿捏合宜的笑容,或是让人准备泼水、放猫,好看看那些个秀女的仪态又如何,又费心力又费精力。
可选阅一结束,胤禛便回了养心殿办理事情了,折子还有一大堆未批阅,还有几位大臣递了牌子求见。
妍华看他面上并无疲惫之色,心力蓦地便泛起了酸疼。他啊,定是长期如此疲累,以至于如今早已习惯了如此。
她一回景仁宫,便让人去准备胤禛爱吃的汤菜,她还亲自煲了个鱼汤,只等着胤禛忙完后去请了他过来用膳。
可他这一忙,竟是忙到快日落的时候才忙完。
妍华候到早已饿过了头时,他才终于坐着御辇过来。
这一天下来,她是彻底体会了他的辛苦,一起用膳时,他说什么她都点头应着,还主动喂汤给他喝,伺候得他眼里一直带着笑。
他用过膳便回养心殿去了,要带着妍华一起回。妍华本想着他这几日太劳累,夜里不该纵欲,本不想答应的。可一看到他眸子里的期盼,她又不忍拂了他的意思,还是点了头。
陪着他回去的时候,她才知道他还有许多事情未忙完。
她自个儿本身也乏得很,胤禛三番五次让她去东暖阁里头躺一躺,还让芍药去给她揉肩捏背,她却坚持不肯进去。
亏他在这么忙的时候,还有心思顾着她累不累。
“有你陪着,我便不累了。”胤禛笑着言了这么一句,见她执意不肯先行进去歇息,便让人端了个椅子给她坐在旁边。
她执了把团扇在旁边轻轻给他扇着风,眼里满是爱怜:“臣妾从未听闻哪个皇上像禛郎这般清苦,日日忙成这样如何使得?皇上说到底也是凡胎*,长此下去如何受得住?”
“所以,你日后是不是不该再忤逆于我了?”他无所谓地轻笑了一声,抽空睨了她一眼。
妍华鼻子发酸,缓缓点了个头:“不了,日后禛郎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着。”
他闻言将眉头一挑,从案头抽了张白纸出来放在她面前的龙案上,而后递了支笔与她。见她疑惑,他朗声道:“婵婵不若写下来画个押吧,免得你日后反悔不认。”
妍华顿时哭笑不得起来,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真写下一段字,画了一个押。
☆、第五百四十四章 秀女
接连选阅了五日,才看过一小半的秀女。妍华本以为第一日就将正黄和镶黄两旗的秀女看完了,待后来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一大波。
不过她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强度,每日除了腰酸背疼之外,食量反而加大了,所以她的气色非但没有变差,反而越来越好。
八月十一那一日,她照常往御花园去与胤禛会合,等了半晌都不见人。待苏培盛差人过来传话,她才知道原来福惠病了,胤禛也没心思过来选阅秀女,今日作罢。
福惠常年生病,妍华只适当询问了几句,也没放心里去。
彼时,已经有十多个秀女被引进了宫里,就在御花园外候着,其中一个秀女因为太过紧张,加上天气炎热,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引起了一小片骚乱。
“都站好,站好!进了宫就要守宫里头的规矩,宫里最忌大呼小叫惊慌失措,扰了圣驾,惊了熹妃娘娘,你们担待得起吗?”一个年纪大点儿的姑姑严词厉色地将那些花容失色的人儿训斥了一番,丝毫也不怜惜她们被吓白的小脸,看到有一个秀女哆嗦地腿都站不稳时,径直冲到她面前掐了她一把。
这个姑姑之所以如此严厉,是因为她们等候之处离选阅的地方很近,她也不知道皇上和熹妃是不是已经过来了,倘若惊动了他们,那便不好了。
被她掐的那个秀女,胆子小,又生得娇柔,被掐之后立马浑身一颤,软了腿跌坐在地上。
她旁边的一个秀女看不过去,瞪着眼骂了起来:“这位姑姑是得了谁的允许,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姐妹们动手动脚?咱们如今虽然只是秀女,可保不齐明儿就是嫔妃就是你的主子!善待人者方能的人善待,你如此待咱们,也不怕遭报应!”
她们从天还未亮就在神武门外候到现在,这个姑姑一直对她们冷言冷语板着个脸不说,方才竟然还动起了手,所以她们心里自是愤愤。
开口出声的这一位,不过是因为仗着家世好,所以胆子也比别个人大些。她父亲是镶黄旗的护军统领,正二品。护军是负责守卫紫禁城的,稽查出入人员,而护军营中的人员都是八旗之中的满蒙精锐,由此可见,作为镶黄旗的唯一护军统领,是多么耀眼的存在。
而这位出声的秀女李氏,也被众姐妹一致认为,绝对是要进后宫做娘娘的命,无一不对她客客套套。
可那老宫女非但没害怕,脸上的神色反而越发狰狞起来:“得了谁的允许?自是得了熹妃娘娘的允许!老奴不过做着奴才的本分,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她气得不行,上前就要掐秀女李氏,被李氏躲了开来。
“熹妃娘娘以前不也是格格吗?你如此动粗,也不怕……”
“这是做什么?”妍华正欲离开御花园的时候,听到这边一阵吵闹,便让芍药与那传话的太监一起过去看看,顺便传个话。芍药一过去便听到秀女李氏在说熹妃以前只是个格格的话,又见那老宫女在追着秀女李氏,手里呈掐人姿态,旁边的几个小宫女正欲上前抓那秀女李氏。
所以芍药脸色一沉,便呵斥了一声。
她这一声呵斥,将在场的十几个秀女都吓得噤了声,纷纷低下头去。唯独方才那位姑姑,睨了秀女李氏一眼,一脸的幸灾乐祸。
芍药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后,最后定在秀女李氏的脸上:“进宫前,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听过之后便让那些秀女感到压抑。她们不认识这个姑姑是做什么的,可看到别个宫女太监都不说话,她们便也能猜出这个姑姑的身份不一般。
秀女李氏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儿,看到这个情形,知道自己方才确实太过没规矩,倘若来的是皇上,只怕她可能连小命都没了。她此时已生悔意,只是方才正在气头上,又没人给她提个醒,便任了性。
“回姑姑,是这位姑姑方才好端端地动手打人,我才会躲的。”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掐人的老宫女,眸子里满是愤恨。
芍药只冷冷地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眸子转而看向被指责的老宫女。
老宫女咬牙切齿地看了李氏一眼,转而笑眯眯地冲着芍药道:“你别信她。方才她们没规没距,我就教训了两句,没成想这位秀女竟是连几句教训都听不得,我便想让她长点教训,结果她还跑……这样没规矩,幸而没被皇上瞧见,若是瞧见了定是连她家里人都要连累,哼~”
秀女李氏听了这话,心中一凛,虽然不喜这个掐人的老宫女,但是她这句话倒说得很对。
芍药听二人各执一言,心中自是有了计较。不过她很不喜方才这秀女提熹妃也曾是格格的言语,谁人不维护自己的主子呢?更何况,她的主子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熹妃,凭她一个秀女,又哪里来的胆子在这儿妄言?
“她是哪一位大人府上的千金?”芍药冷着脸看向老宫女。
老宫女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来,那么多秀女,她可记不住谁人是谁家的女儿。不过引领他们进去的那两个太监倒是记得清楚,因为他事先都会问清楚,只是那两个太监被胤禛差来传话的太监叫走了,眼下不在。
李氏心里一急,滴溜溜地转了下眸子,忙大声禀道:“我爹爹是岳将军旗下的管领刘满。我方才确实过于鲁莽,请这位姑姑恕罪!”
旁边的秀女中有两个认识她,所以听到她当着这么多人撒谎,神色微变,但她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揭露。
芍药只冷冷地瞧了她两眼,管领是五品之职,身家也不是多高贵,此女方才却是那般狂妄。芍药只越发不喜这个秀女,只默默在心里将她的身份记下,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可她的一声不吭在众秀女看来,却非同一般,尤其掐人的老宫女送芍药离开时,极尽讨好之意:“……熹妃娘娘可是来了?老奴定会好好训斥她们,不得在皇上面前失礼的……”
“皇上繁忙,今日不阅看了。”芍药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速速走了。
皇后离宫,熹妃独大,且熹妃待人不善,不然也不会叮嘱这个老姑姑们给她们下马威看了。这是在场的十几位秀女在心里浮起的念头,待后来再行开始选阅时,她们在神武门外等候的闲暇之余便将这个念头一传十十传百地给散播了出去……
福惠被接回了宫,胤禛因为疼惜他没有额娘,一直都将他养在身边。他自小就身子虚,所以对于这次生病,胤禛也并未太过忧心,只是当往常一般,着太医好生养护他。
选阅之事暂停了两日,翌日一大早,妍华便去探视福惠了。虽然年贵妃生前与她作对过,但是年贵妃已经不在那么久了,且她当时是受了齐妃的挑拨才那般做,所以妍华对她委实恨不起来。回头想想,她只是觉得年静怡挺可怜的。
当初喜儿她们知晓了木槿早已是不洁之身的事情,却并没有拿那件事情做文章,可见喜儿她们的心也是良善的,没有主动去害人的心思。
无论如何,她与年静怡之间的恩怨早在年静怡薨逝的那一日便消失了。她不是一个愿意带车怨恨生活的人儿,她心里装着胤禛与几个孩子,没有空地去放那些无意义的仇怨。
所以,当她看到福惠面色潮红地睡在那里,长期生病的小身子也干干瘦瘦的时,她心里蓦地就泛起种种酸楚。这个孩子,没有额娘疼爱啊,而他阿玛也是一直忙于朝政之事,鲜少有工夫陪他。
她突然有些心疼,上前将福惠的小身子抱在了怀里。
生着病的小人儿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关切,小脸在她怀里蹭了蹭后,含糊不清地叫了几声额娘。
胤禛知道年静怡生前与妍华闹过矛盾,所以为了不让妍华为难,他并没有让妍华看过福惠。他本来也曾考虑过让妍华养着福惠的,却又担心她看到福惠会不高兴,便罢了那个念头。而裕嫔又与妍华交好,他亦没有将福惠交给裕嫔抚养,以免坏了她们姐妹的感情。
所以当他听闻,妍华主动去看望福惠的时候,他错愕了好一会儿。
以前在潜邸时,他曾有一度是盼着她能时时刻刻都懂他理解他,替他分担尽可能有的任何忧愁。但到后来他想通了,他太过强人所难。因为连他自己都做不到时刻冷静,亦做不到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