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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华话还未说完,灵犀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掌了惜云一耳刮子。她早就看锦绣轩的人不顺眼了,眼下逮到个机会,怎能便宜了惜云,谁让她打了盈袖!
“你!”惜云捂着吃痛的半张脸,抬手便要打回去。
“住手!”这时候宋氏出来了,“出了什么事儿?”她不悦地看了一眼灵犀,又冷着眼看向了惜云。
“格格,盈袖在锦绣轩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奴婢怕她在动什么坏心思,便抓了问问!”惜云抢先回道。自从意识到她自己也有攀上枝头成为凤凰的可能后,她便也逐渐嚣张起来。大年夜里在胤禛面前献过舞后,她心里越发得意起来。
“那你何故打人!问话便问话!锦绣轩都是想屈打成招吗?”灵犀咄咄逼人地瞪了惜云一眼,不甘示弱地嚷了出来。
“灵犀!住嘴!”妍华看了灵犀一眼,不想让她将事情闹大。
宋氏淡淡地看了灵犀一眼,又斜睨向惜云:“可是真的?是你先动手打她的?”
“奴婢……奴婢也是气糊涂了,谁叫盈袖她嘴硬……”
“啪!”惜云看到宋氏眼里的寒意,吓得整个人都蔫了,说话也没了底气,哆哆嗦嗦地还未说完,另一边脸便突然一疼。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鬼
“格格……”惜云捂着另外半张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宋氏,疼得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
宋氏云淡风轻地收回手,轻轻揉了揉打疼的手掌,声音婉转地说道:“来府里这么久了,还不懂规矩不成?盈袖有错你既是绑了她,只管问便是了,怎能动手打她?妹妹莫见怪,惜云平日里被我惯坏了,没大没小的,妹妹别跟她计较。”
妍华被方才的情况惹得心悸,宋氏方才打惜云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狠绝,是她进府以来从未在宋氏脸上看到过的。只是妍华面上依旧笑嘻嘻的,走到盈袖身边便要给她松绑:“既是误会,我们也就不打扰姐姐了,天寒地冻的,姐姐快回去暖着吧……”
“妹妹且慢,误会不误会的,还是待盈袖做了解释再说,惜云也不能白白挨了灵犀那一耳光不是?”宋氏淡淡地看了灵犀一眼,嘴边漾着浅浅的笑意。
妍华提着心看了灵犀一眼,忙又笑道:“灵犀性子急了些,她也是看到惜云动手才错手打了惜云的,倒也不是故意的,灵犀,还不道歉!”她可不会效仿宋氏那一招,要她好好儿地掌灵犀一耳刮子她可做不到。
灵犀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宋氏也没再追究,看着被绑住的盈袖问道:“都入夜了,你在我这儿是要寻什么呢?”
盈袖看了妍华一眼,妍华眼里是懵懂不知,又看了灵犀一眼,灵犀却是紧张兮兮地转着眼珠朝四处张望着。
于是,盈袖心一横,也不打算再瞒着妍华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格格,灵犀昨儿在锦绣轩的月门那里看到了……锦秋,被吓了一夜,奴婢不想她一直那样害怕,便自己过来探个究竟,看看是否真的又鬼怪……”
“你胡说什么!”惜云脸色蓦地苍白了几分,哆嗦着瞪大了眼睛,拔尖声音打断了盈袖的话,“她……她已经死了,怎得还会出现在这里!你莫要胡言乱语吓着格格!”
“盈袖姐没有胡说!”灵犀忙跻身上前作证道,“格格,奴婢……奴婢昨儿路过锦绣轩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就在那边的月门那里,看到……看到锦秋站在雕花镂窗处冲着……冲着奴婢笑了一下……舌头,舌头还吐得老长……”
“胡说!”这一次是宋氏出了声,她杏目圆瞪,不悦地看着灵犀,“定是你看花了眼,她已经不在了,怎会站在那里冲你笑!”
“是……是真的……”这时候,跟在宋氏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突然怯怯地出了声,她哆嗦着往四周看了看,似是也在忌惮着什么。
宋氏闻言侧目看了一眼:“你说什么?难不成你也看到了?”
那小丫鬟怯怯地出了声儿:“奴婢昨儿也看到了……也是在那月门旁边,奴婢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眼睛再看过去,人不见了,然后就看到……就看到一个人影子往屋子里飘了去……”
宋氏心中一凛,蹙着眉头回身望了望自己屋子,继而看向小丫鬟,阴阳怪气地问道:“然后呢?你怎得不说?若不是盈袖说出来,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
那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抬眼看了宋氏一下,旋即低下了头:“格格恕罪……奴婢……奴婢只当自己看错了,就没敢说出来……”
宋氏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姐姐,可是能将盈袖松了?她也是好心来看看,并非想动什么坏心眼。”妍华见状,又要开始给盈袖松绑。
这一次宋氏也不再阻拦,只是笑意盈盈地扫了一圈众人,施施然说道:“福晋近来身子不好,贝勒爷估计也为此忧心着呢。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去禀报他们了,我会差人查清楚的。”
妍华本也不愿意多事,眼下盈袖也没有遭多少罪,看到盈袖先行点了头,便沉着地应了声:“姐姐说得在理,福晋需要静养,你们以后形事小心着些,莫要什么琐事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
她虽是看着灵犀和盈袖说的这话,却是刻意瞟了惜云一眼。惜云却微微扬起下巴,傲慢地睨了妍华一眼。
妍华放下脸来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出去,灵犀搀着盈袖也赶紧跟上。
待走出锦绣轩后,妍华才不高兴地兀自说道:“如今你们越发不拿我当自己人了,出了事儿也都不告诉我,每次都要等到你们收拾不了了,才让我知道,哎……”
灵犀与盈袖对视了一眼,尴尬地低了头。盈袖因为方才被帮得紧了,手臂有些疼,轻轻地揉着。
灵犀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格格也怨不得盈袖,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害怕,才害得盈袖姐偷偷跑来查探……”
“那你们为何不告诉与我?非要事情闹大了才让我知道?每次都这样!”妍华有些气,她们两个是她的人,若是她们任何一人出了事情,她心里都不好受。她若是能早些知道,自是也能帮着想想对策。她气的是,她们两个总是自以为在为她着想,结果却往往将她置于被动之地。
“格格~不要生气了,奴婢保证没有下次了。这次不是牵涉到不干净的东西吗?奴婢还不是怕吓到了你。”盈袖疾走两步,歪着头讨好地冲着她直笑。
灵犀见状,也举起灯笼冲着妍华做了两个鬼脸。
妍华本是板着脸的,看到她们这般努力,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准再有下次了!”
回到万福阁的时候,胤禛已经坐在南窗便的榻上,手里拿着那块已经绘制完工的石头在看。
妍华看到他时,本是欢喜地笑着:“贝勒爷何时来的?”只是看到他手里把玩着的东西时,面色一滞,赶紧上前要夺下来。
胤禛却是没松手,只瞥了她一眼:“这么晚了,又是跑哪里去玩儿了?”说罢又低头看起了那石头,指腹在石身之上的画上婆娑着,眼里惊叹连连。
“就是出去透透气而已。”妍华尴尬地想要拿回那石头,只是胤禛不松手,她也不好硬抢。反正胤禛早就看过这石头了,惊喜也没了,她也不在乎胤禛将这石头再看个遍了。只是,她本是考虑着将那些字抹净了重新题几个别的字上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哼哼~”胤禛轻诵了一边那些字,似笑非笑地看着略微紧张的妍华,牵住了她的手道,“之前问我喜欢什么诗,可是想题在这上面的?”
妍华羞赧地点了点头:“嗯,只是你也不说,我便随意写了几句。”
“哦,原来是随意写的。”胤禛做出一副些微有点夸张的失望表情,不甚高兴地将石头塞进了妍华手中,“那我不喜欢这东西了。”
“也不是随意写的……”妍华心里一急,也不知他是真的失望抑或是在逗她,还是擀赶忙叫出了声儿,“是奴婢……很喜欢的几句话呢。”
“可是你的心里话?想对我说的?”胤禛挑了挑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妍华羞赧着,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心里已是紧张到噗噗乱跳。她还未如此直白地跟他表达过情感,也是因为不敢。他是堂堂四贝勒,她岂敢奢望太多?只求他能一直这般时不时地惦记着她便好。
“嗯~很好,我很喜欢。”他嘴角漾起笑意,又重新将那块石头拿在了手中细细端详。
妍华不知他所说的喜欢,只指喜欢这块石头,抑或是喜欢那句诗,还是喜欢她相对他表达的这份情感?
她默然揣测着他是哪一种意思,又知他并不喜府里的格格因为争风吃醋而搬弄是非,所以并没有问出来。可是,不管他是哪一种意思,她心里都是欢喜的。
毕竟,他,便是她的一切。
胤禛离开的时候,将那块石头也带走了,容不得妍华做半句挽留。她想问他为何不留在这里过夜,可一想到昨儿夜里的情景,脸上就一阵阵发烫。若是问了,他又该打趣她,说她喜欢侍寝了。
有时候,她真的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如此刻,明明他心里很欢喜,可是眼看夜色晚了,却还是走了。
妍华眼睁睁地看着他踏足耿氏的屋子,然后再也没出来,心里终究泛起了醋意……
锦绣轩内,武氏躲过了良辰和柳大夫后,临近傍晚才偷偷地回了屋子。
隔窗看了盈袖的那一出好戏后,她便想找了绿兰问问锦秋长什么模样,结果叫了半天没看到绿兰的身影,便奇怪了:“这小蹄子又跑哪里去偷懒了?紫烟!去给我找找!”
紫烟闻声在锦绣轩寻了一趟,才得知良辰差人来禀过绿兰的事情,只是武氏屋子里没人,便让宋氏的丫鬟代为传话:“良辰姐姐说,绿兰太小,怕伺候不好武格格,会先带回雍华殿好好调教。”
武氏听后,大为恼火:“她良辰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人也不知会我一声,说带走就带走!真是反了!紫烟!跟我去祥和殿评理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斗篷
“格格……其他格格们都不敢去打扰福晋呢,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紫烟怯怯地劝道。
“我为何要这般忍气吞声!她良辰不过就是一个丫鬟,凭什么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连木槿都打过,还怕她不成!”武氏骂着便要冲出锦绣轩,硬是被紫烟给拉住了。
“格格格格!听奴婢一句劝,格格不能去啊!格格忘了今儿良辰是干什么来了吗?要是福晋问起那事儿,格格该如何回答啊?”紫烟也不顾武氏扬起来要打她的手,只苦苦哀求着让她不要去闹事。
武氏的神智这才从气恼中清醒,脑子回转过后,赶紧安静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之前犯的几次错,只想着眼下确实不能再犯傻。可心里当下的火气却翻江倒海地在心里翻滚,气得她瞪着祥和殿的方向咬牙切齿了许久,最后禁不住冬夜里的寒气,再被紫烟一劝,终于恨恨地回了屋子。
妍华第二日往书房去时,心里本是有计较的,想着等下若是看到魏长安,便偷偷让魏长安查一查锦秋冤魂一事。可当她看到魏长安时,魏长安却是满脸憔悴,整个人都明显清瘦了。他正在跟胤禛说着什么事情,胤禛时而蹙眉时而点头,最后说了一句什么摆手让他出来了。
魏长安看到妍华的时候,习惯性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依旧没有看到盈袖,心里顿时空落落地有些难受。不待妍华出声,他低头问了一声:“格格,盈袖眼下是否在万福阁?”
妍华刚点完头,魏长安便大步流星地走远了:“嗳?我……还有事想问你呢……”妍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讪讪地喃了一句,却也是来不及让他听到了。
“格格,可是直接跟贝勒爷禀了更好些?”灵犀心里害怕,巴不得早些请来一些法师进府驱鬼,虽然她未曾跟锦秋有过瓜葛,可总是觉着看到她的冤魂不是件好事儿。
妍华抬头看了一眼书房里的那个落寞身形,轻轻摇了摇头:“不了,他近来已经够烦心的了,还是不要拿这事儿烦他了吧。”
说罢,她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弯起嘴角走了进去:“贝勒爷今儿不写字了吗?怎得在这里踱来踱去。”
胤禛看到她来,心里的烦扰似乎丢了一些,待她走近,他只抬了一只手轻轻婆娑她粉嫩的面颊来:“不写了,十三弟他们说今儿会过来探探文瑶。”
他突然发觉到什么,将她拉进怀里拥了拥,然后顾自说道:“嗯,确实长高了不少,身子又圆润了不少……文瑶她们都消瘦了,倒是只有你一直在长肉。”
妍华脸上一红,不知是羞恼还是尴尬,只讪讪地说道:“贝勒爷和福晋……都很忙,奴婢……没有那样多忧心事,所以就……”
她想说的是,并非她吃得多啊!而是……她本身就在长身体的年纪不是吗?可是胤禛语气里的调笑明明就是在说她能吃,其实她哪里能吃了,不过就是喜欢吃些好吃的东西罢了……
“嗯,你若是得空,去佛堂念念经书给文瑶祈福求安吧。”他本只是逗逗妍华,心知她会将此当做受罚。却没想到她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瘪嘴求饶,而是十分坦然地点了头。胤禛突然感觉,她似乎长大了,不像刚进府时那般孩子气了。
“这次怎得不觉着我是在罚你了?”牵着她的手走到太阳底下,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一切都仿佛很安好。
妍华娇羞地垂了眸子,玩弄着他微凉的手指,心疼道:“我本也想为贝勒爷祈福呢,去佛堂念念经书本也正合了我的意。”
“为我祈什么福?”
“我只盼着你能多笑笑。”妍华喃了一句。
胤禛眸子微动,握着她的手抬到唇边,在她指头上印下一吻:“好,且随我出去迎迎他们吧,十三弟也该到了。”
妍华点头,整理了下衣袖,看着与她紧紧相握的那只大手,随着他的步子往大殿走去……
“侧福晋,十三阿哥携着他的侧福晋来了。”梳月去祥和殿探视弘昀,回来的时候看到李氏正在修整花瓶里的几支梅,便顺口提了一下。
李氏闻言,忙招呼着她给自己换衣裳,要去招待一番。
梳月这才察觉自己多嘴了,怯怯地咽了下口水,轻声道:“侧福晋不用去了……已是有小格格在……”
只是她声音小,李氏并未听到,见她傻愣着站在那里不动,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换衣裳!哎,算了,去将我那间暗纹绣花的金边斗篷拿来……”
“侧福晋不用去了!”梳月见她没听到自己方才的话,忙又放大了声音,见李氏疑惑地看了过来,她咽了下口水方又继续说道,“小格格……已是在那里招呼着了,贝勒爷也在……”
李氏一愣,手里一哆嗦,方才修花用的剪刀便掉了下去,差些扎到了她的脚。梳月惊呼了一声,忙跑上前去捡剪刀。
“如今我便是这般多余了吗?十三叔他们来了,竟是也只要一个格格去招呼了,哼哼……”李氏心中不甘,抢过梳月捡起来的剪刀,将花瓶里那几支花开正好的梅花悉数绞碎……
“四嫂可是又消瘦了不少。”十三探望过四福晋后,见她神色间有倦态,很快便退了出来。
“嗯,弘晖去了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大好。”胤禛轻叹了一口气。
在他们身后,是十三的侧福晋瓜尔佳氏与妍华。妍华大大方方地随她一道走着,时不时与她说上两句。
“我照着你之前说的法子绣了块帕子,你倒是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瓜尔佳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淡雅的帕子来,妍华看着眼熟,便接到手里细细看了一遍。
“倒是巧得很,这花样我也绣过呢。侧福晋绣得极好,比我绣的雅致多了。”妍华礼貌地赞了两句,这花样她倒确实绣过,只是毕竟风格迥异,瓜尔佳氏绣出来的这朵鸢尾秀气有余却太过拘谨;妍华绣出来的鸢尾,则有一种朝气蓬勃的初绽,仿若在迎着朝阳微笑。
只是妍华自己并未察觉到这些,只由心觉着瓜尔佳氏绣得颇为不错。
瓜尔佳氏见她赞赏,掩着嘴轻笑:“与你的相比,可是有什么不同?”
妍华狐疑地瞟了她一眼,脸上保持着与先前一样的甜蜜笑容:“侧福晋说笑了,我绣的怎能与这个相提并论。侧福晋这花边勾得着实好,这花色也极为真实,倒像是真的花瓣被粘上去了……”她心里有些疑惑却是没有多说,只真心地连绵赞赏。
十三听到她们在谈论刺绣之事,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妍华一眼,又瞥了胤禛身上的斗篷一眼:“四哥,你上次在酒楼可是说了,要让小嫂子也给我绣一件这样的斗篷,图样我都想好了,可不能反悔啊!”他说着笑眯眯地回头看了妍华一眼。
“你倒是问婵婵要呢,只怕她故意将此事忘了。她如今不仅是身子长肥了,胆子也肥了许多。”胤禛回转过身子,看向了妍华。
妍华抬眼看了一下胤禛,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忙低了头:“我只当十三阿哥说玩笑话呢,再则……我,我也没有斗篷拿来绣啊,我……”她觉着她着实冤枉得很,他们兄弟二人一句话,她便要花费许久的精力去绣。如今天寒地冻的,她若是一直坐在那里绣斗篷,手也会很冷的好不好?
“嗯?这还不简单。”十三说着直接将身上系着的那间斗篷给解了下来,随意肉作一团往妍华面前一递,“这件整好是素色的,小嫂子便在这上面绣了吧。”
“这样脱了岂不是要冻着?”瓜尔佳氏忍不住出声提醒。十三的脚伤才好,眼下若是又被冻着,倒是又要叫她担心了。
“没事儿,今儿太阳大,倒是也不冷。”十三将斗篷递给了妍华身后的灵犀,搓了两下手,无所谓地笑了两声。
“十三阿哥喜欢什么样的图样?”妍华无奈,事情既是被敲定了,那么她便得去做,谁叫他们才是爷呢。
十三的眸子转了转:“本是想让小嫂子绣个海东青的,只是这斗篷底色暗沉,只怕绣了海东青不会好看。你看着办吧,什么图样合适,就绣什么图样。”
妍华心里苦叫喋喋,只微微撇了下嘴,沉默着点了点头。眼下不仅叫她绣斗篷,图样也是要叫她设计了,着实是个苦差事,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她绣一件满是红花的斗篷给十三,十三穿着它倾国倾城,回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