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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手机,满腹狐疑地问:“你干了什么?”
他得意地笑道:“我帮你安装了一个拦截短信和电话的软件,你以后都接不到他的短信和电话了。”
这彻底超出了我的想象力极限。李牧寒怎么可能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他淡淡地晃动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自言自语似的说:“可惜没有那种如果他接近你五公里以内就直接打雷劈死他的软件。”
我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惊愕地瞪着他看。他冷笑道:“这不是你的生日愿望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拜托你不要用这么高端的表情说这么幼稚的话好吗?说起来,那时候你还叫我想办法去引开张遥……”
他的脸像突然拉了灯似的黑了下来。我自知失言。赶紧给他加了一筷子菜,陪笑说:“吃吧、吃吧。菜都凉了。”
一顿饭就在各种别扭和傲娇的氛围下吃完了。
第二天,当我怀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纯真欢快踏进公司大楼时,忽然看到一楼大堂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墙上不知贴了什么东西,人人都在热切的引颈而望。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我好奇地走过去看,可是前面围满了人,我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只好好奇地问身边一个行政部的男同事:“诶,你看得到吗?贴了什么东西啊?”
“就是李牧寒和……”他本来一脸兴奋。但忽然瞪着我不说话了。
围观人群的目光渐渐集中到我身上,他们就像见了鬼一样,慢慢地往后退。我的面前留出了一条通道。我顺着那条通道往前看去,终于看到公告栏上贴着四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是我最熟悉的两个人。
第一张是加班之后我和牧寒同时走出电梯的照片;第二张是我匆匆登上那辆黑色x6的照片;第三张是某天晚上吃完晚饭后,他拉着我的手沿着江边压马路;第四张是在某个不知名的街头,他把我抱在怀里低头吻我……四张照片的下面,还写着不堪入目的图片说明。什么“女下属勾引上司,办公室内激战后上酒店开房”、“上班时间约炮,车接车送”、“街头贴身湿吻十分钟”……
围观者并没有散去,他们一会看看照片,一会又看看我,窃窃私语的目光中含着彻骨的蔑视。
我呆呆站在原地,鞋跟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被动地接受众人目光的审判和凌辱。我只是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汹涌的恶意……
“梅朵。”牧寒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怔怔地转过身看他,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公告栏前,把那几张照片撕了下来,然后回身拉着我的手,镇定地说:“上去吧。”
创意部里,所有人正围拢起来开小会。李牧寒拉着我走进办公室,他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惊恐地看着我们。
牧寒淡然说:“开周会吧。”
我放下包,拿出笔记本,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会议室。牧寒坐在主座上,淡淡地说:“今天开会就说两件事:第一,我和梅朵是在谈恋爱,是我追求她;第二,我准备辞职。”说完,他就站起来说:“散会。”
我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说:“是我要辞职!”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我,牧寒也愣住了。我苦笑道:“本来就说好的,其实我很早就提交辞职信了,只是因为参赛才耽搁下来。我……我现在就去跟人力资源部说吧。”
“谁说要辞职的?”发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把满会议室的人都扫了一遍,下命令说:“李总,梅朵,你们俩跟我上来一下。”
我和牧寒相视一眼。然后默默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进了总裁办公室,发哥一屁股坐下来说:“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龟孙子贴的照片,闹得人心惶惶的,首先声明一点,肯定不是我。”
牧寒淡淡地说:“张总,这个我们知道。”我也点了点头,上次我妈跑到公司来大吵大闹。发哥想尽办法把事情捂住了。我想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仗义,只是怕牧寒因为这件事要辞职而已。
发哥继续说:“其次呢,我还想重申一下。本公司没有禁止同事之间谈恋爱的规定。说实话,李总是我千方百计请来的,甭管咱们之间有什么芥蒂,但生意是生意。我肯定不能让您走。梅朵嘛,你也是我们公司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才。我也舍不得你走。我个人建议,梅朵你换个部门吧,除了创意部,你想去哪个部门都行!”
牧寒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在询问我的意见。我轻轻摇了摇头,对发哥说:“张总,我觉得事情变成这样。如果我们俩还坚持同时留在公司,一定会面临很大的压力。倒不是我们心虚。只是无法改变这个环境。只有其中一个人离开公司,才能让其他人闭嘴。”
牧寒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我抢先说:“所以,我还是辞职吧!”
发哥用力挠了挠他的秃顶,又看了看牧寒,商量似的问:“李总,你看……”
牧寒好像还有些犹豫,我平静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这本来就是我们早就决定好的事。我现在就去人力资源部交辞职报告。”
说完,我就站起来往外走。牧寒赶了上来拉着我,他的眉头又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不用你去交,我签了字帮你交过去。”
我知道他是怕我去受辱。我苦笑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是不如我早点辞职干净,至少不会落得如此不堪……”
牧寒淡然说:“梅朵,让所有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们看到我们是真的相爱。”
他拉着我的手回到16楼办公室,然后来到我的桌子前亲自帮我收拾东西。其他人在一旁默默看着,若童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问:“朵朵,你真的要辞职?”
我看着她嗯了一声,眼泪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冯导也走过来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不用动不动就搞到辞职吧,多大点事啊!”
我轻声说:“冯导,谢谢你,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牧寒帮我把东西收拾成几个箱子,然后又陪着我下楼。我们俩搬不了的东西,冯导、若童和大师他们几个帮我搬着。
走出公司大楼,牧寒挥手叫了一辆的士,然后帮我把东西塞进尾箱。我回头看了看这栋呆了三年的办公楼,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在这里熬到退休,没想到还是失业了。
一扇扇窗户前站满了人。人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要辞职,都挤到窗前来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绯闻女主角。
牧寒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看,也发现了窗前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他皱了皱眉,然后回头定定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说:“那我先走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抱住我,当着全世界的面吻了下来。
我能想象观众的下巴掉了一地的场景,于是微微一笑,伸手抱着他,坦然回应他的决心。
大师和冯导两个人在一旁吹响了尖利的口哨。牧寒放开我,回头对他们俩轻松地笑了,我也对他们挥手说:“我走了,以后吃饭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然后低头钻进了的士。
直到再也不能从后视镜里看到那栋金光闪闪的大楼,我的眼泪才掉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一五章 暗箭伤人
的士把我载到路口。下了车之后,我却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把那四个箱子搬回去。看着那条长长的巷道,我发了好一会呆,最后只好咬咬牙,把箱子两两摞在一起,然后用猪拱地的姿势把它们推回去。
我一边推,心里一边想着:幸好牧寒不在,要不看到我这个*的姿势,我在他心目中那仅存的一点形象也要全毁了;又转念一想,如果他在的话,我就不用一个人搬四个箱子了。
一个老大爷推着自行车路过,看到我把屁股撅得老高在那推箱子,充满同情地问:“姑娘,你是做淘宝的?”
我直了直酸痛的腰,气喘吁吁地说说:“淘宝这么有前途的事业哪里轮得上我做。”
老大爷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更心疼地说:“哦,你是送快递的。”
我看着这位慈祥的老大爷欲哭无泪。大爷把自行车靠住,说:“你们公司怎么还招女的快递员啊,连个车也不配。来,姑娘,我帮你搬。”
老大爷的形象在我心目中瞬间膨胀,比超跑俱乐部的公子哥更光辉伟岸一万倍。我把两个重箱子搬到他的后座上,自己搬了两个轻的,然后在大爷的协助下把它们全都运到了楼下。
临走的时候,大爷还朝我挥挥手说:“姑娘,劳动不分高低贵贱,行行出状元,低头做事,抬头做人啊!”
我快泪奔了。
我呼哧呼哧地分三次把东西搬回了家,然后累瘫在沙发上。看着这件熟悉的屋子,突然满心茫然。
虽然辞职是早就做好的决定,可是这种突然失去方向的感觉,真的让人无所适从。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老妈提前退休之后。老是在家里折腾着要换这换那。
我没钱换任何东西,只好细致地把东西归置了一遍,又里里外外地打扫干净。平时工作忙的时候,总觉得收拾屋子是一件无比艰巨的工程,但如今慢慢做来,竟然也只花了两个小时。
我一边吃泡面,一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手机恰好响了,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牧寒发过来的短信:“天爱下午四点半放学。能帮我去学校接她回家吗?”
平时都是保姆梁阿姨接送天爱,他一定是担心我失业在家无聊,所以给我派了这么个活。我回过去说:“好啊。我待会就出门。”
他又发了一条过来:“等我回去。”
我暖暖地笑了,乖乖地回应说:“好。”
下了课之后。我到幼儿园门口去等天爱。天爱看到我很惊喜地扑过来,笑眯眯地问:“梅朵姐姐。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
我笑着说:“因为姐姐想你了啊!还有我们的猫咪交响曲只写了第一乐章的第一段,今天我们一起商量怎么写好不好?”
天爱开心地蹦来蹦去,叫道:“哇!太好了!太好了!”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回家。梁阿姨正在做饭,牧寒跟她说过我要来。她热情地拉着我聊了几句,天爱吵着要我教她写交响曲,又强行把我拉去她的房间。
我们并排坐在琴凳上四手联弹。天爱把她写的第一乐章第一主题弹了出来,我则在一旁伴奏。在大人看来。这或许只是一个六岁孩子的游戏之作,可是天爱非常非常认真,从那些稚嫩的旋律中,也能窥见她极高的天分。
我们在房里一边比划小猫抓老鼠,一边写下不成章的乐句,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什么时候,牧寒静静地站在门口,正微笑看着我们。天爱飞奔过去大嚷道:“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我和天爱都玩得满头大汗,头发也乱蓬蓬的,尴尬地站起来边梳头发边说:“你今天下班真早。”
牧寒笑着说:“想早点回来看看你和天爱。”
我愣了一下,他把我和天爱相提并论,是否意味着他把我当成家庭成员了呢?我正尴尬着不知怎么接话,梁阿姨喊了一声:“吃饭了!”天爱赶紧从牧寒怀里爬下来朝饭厅飞奔而去。
牧寒看天爱跑了,走过来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笑着说:“挺充实的啊。”
他淡淡一笑,说:“你好像挺喜欢和天爱玩?”
我说:“当然啦!陪小孩玩是最开心的,尤其是天爱这么可爱的孩子。”
“那这段时间如果没事,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天爱吗?”他温柔地问。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空虚寂寞冷,于是点头说:“可以啊,我白天关注求职信息,下午可以去接天爱放学。”
他笑了笑说:“找工作可以慢慢来,说不定不用找。”
我愣了一下,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却卖了个关子,笑着说:“先去吃饭吧。”然后拉着我的手往饭厅走去。
我们四个人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我的手机又响了。接起来一听,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是梅朵小姐吗?”
我有些诧异,轻声说:“是。”
对方公事公办地说:“我是江海市广告协会理事会秘书处的,我叫张霞。”
我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张霞说:“我们接到一封举报信,说你参加全国公益广告大赛的作品是别人代笔的,理事会明天9点请您来协会来参加一下质询会。”
“什么?质询?”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脑中霎时一片空白,牧寒也放下碗走过来,关切地看着我。
张霞没有理会我的惊讶,继续说:“请准备一篇您创意过程的情况说明,并附上你创意过程中的所有材料,包括草稿、草图等等,材料越翔实越好。我们会根据质询会的结果,决定是否继续选送您的作品参加全国决赛。”说完,她便挂掉了电话。
牧寒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怎么了?”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看那个号码,蹙了蹙眉说:“也是广告协会的号码。”然后便走到外间去接。
接完电话后,他一脸凝重地走回来说:“广告协会接到一封举报信,说你的创意是我帮你做的,叫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参加质询会。看来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整我们,先是偷拍我们的照片贴出来,又向协会寄了举报信诬告。”
我心里一团乱麻,茫然地说:“我又没有得罪人,谁会这么无聊?”
“不是无聊,而是恶意。”牧寒淡淡地说,“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查一查。先想想怎么应付明天的质询会吧。”
我紧张地问:“这种质询会会问些什么呢?”
牧寒说:“无非是问你创意的过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如实回答就好。就是要注意一些诱导性的提问,晚上我去你那帮你准备材料,再慢慢跟你说。先把饭吃完吧。”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从未有过的忐忑。(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章 冤家路窄
吃过了晚饭,牧寒开车陪我回家。我办公室的东西已经全部搬回了家里,创意过程中所有的资料我也都保存着。
我一样一样地翻出来给牧寒看,他慎重地评估着每一件草稿的说服力。
“最初产生灵感的记录,有没有?”他问。
我想了想,说:“有,我有灵感的时候都是随手记在那个红本子上。”然后又翻出本子给他看。
牧寒笑了笑,说:“幸好你保存资料的习惯还不错,这些东西应该足以说明了。”
我无奈地说:“难道以后每一个创意都要把资料全部保存下来,就为了预防别人背后捅一刀?”
牧寒安慰似的抚了抚我脑后的长发,笑着说:“反正养成一个好习惯,总不是个坏事吧?”
他经常会做这个动作,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他养的小狗。
我在牧寒的指导下写完了情况说明,他又详细地指导我如何回答那些引导性的提问,做完这些,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一边把材料都收进文件袋,一边问:“你现在回去已经很晚了,明天不用来接我,我自己从家里去就好。”
牧寒担心地问:“可以吗?你不会迟到吧?”
“不会的。”我苦笑着说,“就怕今晚根本睡不着。”
“失眠才容易迟到。”牧寒温柔地抱着我,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问:“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这个人怎么老是不安好心。我脸一红,说:“不用了,我上好闹钟,不会迟到的。”
“我什么也不做。”他微笑着保证。可黑黑的眼睛背后总让人觉得隐藏着什么用意。
“不用了不用了,你赶紧走吧!”我挣开他的手,把他推向门口。
他只好投降说:“真是过河拆桥。行了,我自己会走。”
我嬉笑着说:“没有拆啊,只是暂时关闭,明天还要用呢。”
他苦笑说:“我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笑着说:“男朋友可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那我走了。”
我笑着点点头。说:“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我才把门关上。回头面对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忽然又感到无比的孤独。
第二天早上,我在闹钟的响铃声中醒来,脑子还没清醒,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就涌上心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动物本能。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的东西在一步步靠近。
我想起了牧寒,只想躲在他身后。这也是本能。在动物界中,当面临外界危险时,总是雄性动物挺身而出。
我突然切身体会到了牧寒说的“抵挡生活”的真正含义。原来就是山雨欲来的时候躲在他身后的这种安全感。
我8点45分就到了广告协会的楼下,正在低头给牧寒发短信告诉他我到了。突然听到有人叫我。
抬头一看,穿着一身笔挺休闲西服的张遥正急匆匆地朝我走来。
他焦急地问:“朵朵,我昨天给你打了一整天的电话。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在占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这么能装。明明早就决裂了,他却能始终装作我们关系如常。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愣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张遥抓着我的肩头,沉声说:“朵朵,昨天理事会和中国广告协会同时收到举报信。北京那边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要求我们必须查清事实。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性质很严重?如果处理得不好,不仅你的参赛资格会被取消,今后江海市广告界更是没有一家公司敢录用你!”
我被他的危言耸听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挣开他的手冷冷地说:“这个创意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原创,我不怕你们查。”
“朵朵,你太天真了!”张遥语重心长地说,“广告协会也是一个江湖!红点在协会地位不高,这次你的作品能选送去参加决赛,都是因为我的鼎力推荐。现在出了问题,其他广告公司的理事都等着看笑话,待会质询会上,他们不知道会怎么为难你!”
我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考验,心咚咚狂跳,但还是竭力冷静地说:“我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