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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细细也无意瞒她,便答道:“我若要离开风家,你与嫣红二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与二婢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后,她对二婢已生出感情,再不似开始时,纯粹只将二人看做是她应尽的义务。因此上,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她希望尽可能为二人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而在她的想法中,世世为奴绝算不上是件好事。
这么想着的时候,风细细不免又叹了口气。这一声叹了出来后,她却忽然意识到,自打自己到了这个风家,叹气的次数似乎是愈来愈多了。这个风家啊,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在心里暗暗咕哝,却觉得头疼得愈发厉害。
她此刻心中所想的,嫣翠自是不知道,她只是疑惑的看向风细细:“这个又有什么难的?小姐可以将嫣红姐姐许给凌青,等日后出嫁之时,再点名让她们两口子做陪房啊!”她说的理所当然,只看她如今的表情,便可知道,这等事情在世家豪门并不少见。
勉强勾了勾嘴角,风细细有心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终于还是咽了下去。她也明白,嫣翠这话颇有道理,事实上,若是她能嫁一个乘龙快婿,莫说问风子扬要一个凌青做陪房,就是要了凌青全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她并没有嫁人的打算,至少目前还没有。
只是这话,她若对嫣翠坦白道来,这小丫头恐怕会以为她是脑壳坏了吧。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的一生,似乎也就是相夫教子一途,而这,可远不是她所希望的。
只是,她究竟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却连她自己也还不能确定。
…………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向她所希望一面倾斜着。
从凌青手中得到那本账簿后,风子扬当场大怒,一连逐出了好几个后院主事,闹得整个后院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不过数日,后院各大主事便纷纷遣了人过来风细细所住的小院,将这些年拖欠未给的诸样物事一一补全,其谄媚之态更是毋庸描述。
风细细也懒得去看这些人的嘴脸,只拿着病重做借口,将这事全权交了给嫣红处置。
嫣红倒也并不客气什么,来人送了什么来,她便尽数收下。风细细这院内的一应钱财、物事都在她手中掌着,她又是个精细之人,心中早有一本账在,甚至无需翻看账簿,她也知道,这些主事之人送来的各项银钱等物有多无少,而且还多出了不少。
取出账簿,嫣红将从前各处所欠之物一一勾画,却对多出的物事视而不见,而那些办事之人却也识相得很,并无哪个敢多嘴。及至账目清点完了,嫣红便又取了一本空白簿子来,将所有物事仔细清点了一回,这才拿了去给风细细过目。
风细细一来信任嫣红,二来对这些银钱并不在意,伸手接了账簿,只简单扫了一眼,便丢在了一边。嫣红见此,到底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账簿上的物事,都是她们送来赔罪的……”
摆一摆手,风细细轻描淡写的道:“我的这些个东西,被她们克扣了许久,难说不是她们拿去放了印子钱。拿了我的银子去利滚利,如今补还我些,也是应当的!”
嫣红听得笑了起来,事实上,她也正是这么想的,只是风细细既抢先说了这话出来,她倒是乐得不多说什么了。嫣翠在旁已笑道:“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是客气了,什么叫难说,我看着,根本就是呢!说起来,那几个妈妈在外头放印子钱,也早不是一日两日了!”
这几日,嫣翠还真是有些扬眉吐气之感,现如今,她走到哪里,人人见了她,也都客客气气的叫她一声“嫣翠姐姐”,从前那种不经意的斜睨、轻视的神情,更早看不到了。
风细细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外屋却忽然传来了几下轻叩。这几声轻叩来的甚巧,偏生是在三人说话的间隙,声音虽不甚大,仍显得格外清晰。三人都是一怔,还未及开口,却已听得外头传来一个颇有些怯生生的声音:“嫣翠姐姐!”声音娇细甜糯,却并不显得做作。
陡然听了这一声,嫣翠倒不免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一眼风细细,她低声的道:“是碧莹!”见风细细朝她微微颔首,她这才扬声答应着,快步的走了出去。
这边屋内,风细细已与嫣红对视了一眼,对于碧莹的到来,却都是既感意外,然细想之下,却又觉得,碧莹此来,也在情理之中。屋外,很快响起嫣翠与碧莹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因二人都刻意降低了语声的缘故,风细细却并不能听得真切。
不片刻后,却是嫣翠先行回了内屋,面色颇显异样的看一眼风细细,嫣翠轻声的道:“碧莹说……她知道这放老鼠吓唬小姐是谁的主意!但她执意要见了小姐才说!”
第四十一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4…1…28 0:27:22 字数:4048
风细细听得秀眉一扬,倒也并不多说什么,只偏头看了一眼嫣红。嫣红会意,忙上前一步低声禀道:“碧莹倒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呢!”嫣翠在旁,也是连连点头。
见她二人如此,风细细便点了头道:“既是这样,就让她进来吧!”她如今正在装病,不相干的人,却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但碧莹这丫头还真是让她觉得好奇,所以见一见也无妨了。
嫣翠闻声,忙道:“那我去唤她进来!”口中说着,已急急转身出屋去了。
风细细见状,不觉一笑,回望嫣红道:“看来你们二人对碧莹都很有好感呀!”
嫣红笑道:“等小姐见过了碧莹,也会喜欢她的!她性子温和,从不仗势欺人的!”
这话于嫣红而言,只是随口道来,并无旁的意思,然听在风细细耳中,却是不由的心中一酸。有些话,嫣红二人虽从未说过,风细细的记忆之中也未留下多少,但只从二婢平日的言行之中,她也能够看出,嫣红嫣翠从前所受的冷眼必然不少。
她正默默出神的当儿,那边嫣翠却已引了一名穿碧色衣裳、梳着双丫髻的少女进来,同她见礼。风细细听得声音,忙抬眼看了过去。碧莹看来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微圆的脸蛋,乌黑明亮的大眼,让风细细看来,虽算不得是什么绝顶美人,却也清秀甜美,颇引人好感。
风细细见状,忙示意嫣翠将碧莹扶了起来。碧莹起身一眼瞧见风细细,面上神色便有些古怪,只因出现在她面前的风细细虽算不上红光满面,但观其气色,却也绝不像是受惊过度的样子。觉出她的错愕,风细细不觉一笑,却也并不说话,只拿眼看着碧莹。
怔立片刻后,碧莹猛然双膝一屈,跪倒在地,却是结结实实的给风细细磕了个头:“求小姐救救我娘吧!”她所以过来风细细这里,其实却是实在没了办法,所以过来碰碰运气,然此刻眼见风细细如此状态,她顿时也便明白了过来。因此这几个头,倒是磕得真心实意。
风细细笑笑,却道:“你先说说,这放老鼠吓唬我,究竟是谁的主意?”
碧莹倒也干脆,当即抬起头来,吐字清脆的答道:“是大小姐!”风细细微微扬眉,倒也并不如何意外。然而碧莹下面所说的话,却终于还是让她微微动容了:“据我所知,夫人对此事并不知情!是小姐命人找了李妈妈,让她这么做的!”眼见风细细主仆三人面上均现出诧异之色,碧莹仍不慌张,只静静的将自己所以知道此事的缘由一一的说了出来。
风细细如今在这风府地位虽比从前有所变化,但她身边,毕竟只得嫣红、嫣翠二人。而二婢因着她的缘故,在这风府之中,也显得有些边缘化,消息远称不上灵通,因此直到此刻碧莹来此,她才算是真切的、通盘了解了这阵子风府所发生的一应事宜。
这件事情闹到了最后,李妈妈与王妈妈二人都没落到好,可算是两败俱伤。李妈妈那头,因有刘氏在的缘故,最后终究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如今已定了要将她打发去京郊庄园。相比之下,王妈妈却不免有些求告无门。但因着李妈妈那头毕竟算是从轻发落了,若这边从重,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因此刘氏斟酌了一回,却是打算将二人一同打发去京郊庄园。
这个决定,看着似乎是各打五十大板,但于王妈妈而言,却显然是不愿的。李妈妈有刘氏做靠山,无论去了哪儿,只要仍在风家,只要刘氏不倒,谁见着她,都须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怠慢。如此一来,二人若还在一处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之下,自是王妈妈吃亏得多。
因此王家一探得了消息,立刻便坐不住了。只是如今风子扬正在气头上,若再拿了内院之事去扰他,却真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了。王家之人合计了一番,都决定仍要从刘氏身上着手。既然做了如此决定,这事自然也只能由内眷来做。偏生王妈妈的几个媳妇,平日里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内院人缘均各寻常,一来二去的,这事就落到了碧莹的头上。
碧莹与风柔儿屋内的大丫头绣真平日颇说得来,风柔儿又是刘氏唯一的女儿,若能求得风柔儿为王妈妈说情,无疑事半功倍,所以碧莹想了一想后,便决意去求绣真。她知风柔儿素有午憩的习惯,便特特的赶在午后去了风柔儿所住的听月苑。
她才找到绣真,尚不及说出自己此来目的,那边风柔儿却恰命人来唤绣真。绣真一时顾不上碧莹,便将她安置在侧屋,让等她回来再说。碧莹听了这话,便安心的守在侧屋。
八月初里,虽已有了些秋凉,但正午前后,因天气极好的缘故,却仍显得暖洋洋的。她在侧屋坐着,心中细细忖度着等绣真回来,该如何同她说起此事,加上这几日,她又一心牵挂着母亲之事,晚上睡的也不甚踏实,想着想着,一时倦意上头,竟就睡着了。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耳中却忽然听得有人在说:“这事可是小姐的意思!我娘依着小姐之意,该办的事儿都办到了,夫人问起时,这事她也一力担了,小姐怎么竟不肯拉她一把?”
这话陡然入耳,初时还不如何,及至细细忖度一回,却是生生将碧莹惊出了一身冷汗,早前的困倦之意,更早不翼而飞。说话这人的声音,她是极为熟悉的,此人正是李妈妈的长媳周氏。她正屏气凝神,不敢露出一丝声气的当儿,那边,却又传来了绣珑的声音。
“周姐姐说这话,却真真是冤枉了我们小姐了!莫说小姐从来不曾让李妈妈做过这事,便真是小姐的意思,现如今这情势,小姐也是断然不能出头的!你怕是还不知道,前儿夫人为着李妈妈,特特打点了侯爷最爱的酒菜,请了侯爷过去。谁料侯爷本来好好的,一听出夫人的意思来,却是当场大怒,起身掀了桌子,拂袖便去了!你自己个儿想想,夫人尚且在侯爷处碰了钉子,小姐又能有什么法子?”
说到这里,绣珑的声音微微一缓,语气却更温和了些:“为今之计,不过是李妈妈受些委屈,忍上些日子罢了!她的委屈,小姐与夫人,总是不会忘记的!”
藏于内室角落的碧莹听了这些话,早惊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耳边,周氏与绣珑仍在说着话。周氏所言不外是些讨价还价的言辞,绣珑显然已得了风柔儿的交待,却是全不与周氏争辩,无论周氏说什么,总是一口应下,更无一丝为难之色。
因了这个缘故,二人交谈的时间便也不长,很快的,绣珑便送了周氏出去。碧莹心中又惊又惧,又怕绣珑发现她在屋内,等绣珑二人去了,忙凑到门缝看了一看,见绣珑送走周氏后,却回了风柔儿处回话,她这才小心的从屋内溜了出来。
要说起来,风柔儿这听月苑平日丫鬟、婆子极多,但这日,也不知可是风柔儿有意安排,这院子却显得有些冷清,碧莹悄然而出,竟没被人瞧见。她又想着,先前是绣真让自己在侧屋等她,倘或绣真回来,找不见她,随口问起别人,那可大大不妙。便忙寻了个素日交好的丫鬟,命她去寻绣真,只说自己临时有事,就不等她了,改日再去同她说话。
交待好一应事宜后,碧莹再想一想,也知这事去求风柔儿必是无用。而风子扬那边,更不是她一个丫鬟所能说得上话的,退一万步说,即便风子扬肯听她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出,奴婢在家主面前说小姐的是非,她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么一想之后,碧莹也真是无路可走,只能是过来风细细处碰碰运气了。倘或这位小姐肯点头,也不须旁的,只需厚叔厚婶出面,将王妈妈要去,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了这么一番话,风细细也不觉沉默了。本来她请了厚婶过来,不过是抱着以防万一的想法,却不料这万一还真是让她给碰上了。然而让她更想不到的是,这事居然不是刘氏的意思,而是风柔儿主使。这么看起来,她这个姐姐,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她的那位母亲,却远比她所能想象的还更要善于忍耐。
她想着,不由冷笑起来。心里倒也并不觉得失望,甚至是有些无聊的。
碧莹跪在地上,久久不见风细细答话,心中毕竟不甚踏实,忍不住的抬起头来,偷觑风细细的面色。眼见风细细唇边微噙冷笑,眸中隐有光芒闪动,心中不觉一惊。在她想来,这位嫡出的二小姐,性情懦弱,少理是非,然而此刻看来,这位二小姐,竟仿佛有些深藏不露。
很快敛了笑容,风细细注目看向碧莹:“起来吧!今日之事,多谢你了!只是我力量有限,现下只怕未必能帮得上你!”她也无意同碧莹说那些场面话,事实上,如今的她,处境虽已有所改观,但王妈妈一事,牵涉到刘氏与风柔儿,她便是有心相助,也难插得上手。
不成想风细细竟会说出这话来,一怔之后,碧莹不觉抬眸朝她看了过来。回应她的,是风细细坦然诚挚的目光。二人对视一刻,碧莹忽而垂首,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碧莹知道小姐这里如今正缺人使唤,只不知小姐可愿留下碧莹?”竟是毛遂自荐起来。
风细细听得一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她,只得回视了一眼身侧的嫣红。嫣红面上,也有着掩不去的诧色,然接收到风细细的视线后,却很快的朝她点了点头,却是示意她应下此事。
略事迟疑,风细细仍是没有点头同意,只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里,可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呢!”有嫣红、嫣翠在,她并不觉得自己身边缺人使唤,事实上,这些日子下来,风府的一应生活起居她均已逐渐习惯,也学会了自己穿衣和梳简单的发髻。
她不是不知道,碧莹若真留在她身边,对她多有便利,但她更知道,若是今日她应下碧莹,那就得揽下碧莹乃至王妈妈一家,这却正是如今已满身麻烦的她避之惟恐不及的。
显然没料到风细细竟说出这么一句颇有拒绝之意的话来,碧莹一怔,却忽然问道:“小姐可是疑心我吗?”在她想来,风细细所以不愿留下她,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失笑摇头,风细细正要说话的当儿,一边的嫣红却已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语:“碧莹,你愿意来伺候小姐,小姐又怎有不肯的道理?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确非是你最好的选择呢!”她虽然听出风细细其实并不愿意留下碧莹,但为了风细细好,她仍是开口打了圆场。
眉心不期然的一蹙,风细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说到底,对于碧莹,她也有些犹豫难决,如今嫣红既接了这话,她便索性不再言语,只看嫣红怎么说。
听了嫣红这话,碧莹却是全无迟疑,当即答道:“嫣红姐姐这话却说错了呢!小姐乃我们府上唯一的嫡出小姐,又是连国公的嫡亲外孙女,身份何其贵重!从前所以沉潜无人问,是因小姐自己不愿争、不想争,而今小姐既一改从前做法,这府上,又有谁敢再稍加轻视!”
风细细倒真是想不到碧莹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中不觉一动,深深看她一眼,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这一二日,我会问内院管事再要一个人过来我这院子!”
一听这话,碧莹便已明白过来,这是在告诉她,内院管事处,这几日会再遣一个丫鬟过来这院子,至于会不会是你,却要看你自己的了。点一点头,也并不多说什么,碧莹又磕一个头后,便站起身来,告辞出去。
第四十章 新人入院
更新时间2014…1…30 0:02:32 字数:2203
及至她去了,风细细才忽然笑了笑,有感而发道:“这碧莹,倒是极会审时度势呢!”既然碧莹到她身边,是为了想要攀高枝找靠山,那她倒是无需多想了,就留下她也无妨。
嫣红听得无奈摇头:“碧莹愿意来,小姐你居然还把她往外推,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嫣翠在旁,却是直到这个时候才找到插嘴的机会:“可不是呢!碧莹在这府里,可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小姐可是没见过,碧莹做的女红,那通府上下,就没个不说好的!”
风细细扬眉:“既如此,夫人怎么也没要了她去?”
嫣红忙解释道:“听说早几年,夫人曾想让碧莹去伏侍大小姐!只是也巧了,夫人才透了这个风出来,碧莹竟就病了!这一病,拖拖拉拉的就是好几个月,最后到底也没去成!”
若不是听了碧莹才刚的那一席话,风细细也许还不觉得有异,但这会儿想了起来,她却是不由的心中一动,直觉碧莹这病只怕是有意为之。不期然的摇了摇头,她懒得再去多想这些有的没的,只道:“嫣红,碧莹来后,你自己斟酌一下,看是不是向厚婶提一提王妈妈的事!”
碧莹若真来了,她自不能亏待了她,虽不能给她什么保证,但若能帮得上,她定会尽力。
风细细本非犹豫不决之人,既同碧莹说了这话,次日上午便差了嫣翠过去内院如今掌事的邱妈妈处要人。她这院子原就人手不足,再加上这阵子风府内院隐隐又有变天的倾向,邱妈妈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很快便挑了八人出来,午时才过,便带了人过来风细细处。
因仍在称病中,风细细也并没亲自出去挑人,只让嫣红前去支应此事,嫣翠则留在屋内伺候。嫣翠显然对碧莹颇具好感,嫣红才走,她便欣喜笑道:“咱们这院子总算是要热闹些了!”
风细细闻声,不觉失笑摇头道:“可别高兴的太早,这人越多,是非也就越多!”
昨儿碧莹去后,风细细与嫣红、嫣翠二人商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