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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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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细细听得心中微动,有心想说什么,但话到口边,到底也还是问不出来。她自然明白瞿菀儿的意思,因着连国公府的态度,来自瞿菀儿的帮助,毕竟也还是有限。
    “多谢姐姐!”良久,她也只能缓缓吐出了这四个字。
    摆一摆手,瞿菀儿自嘲一笑:“好在你是个聪明的,琳琅又肯如此帮你,只要你自己平日谨慎小心些,倒也不惧被人算计了去!”
    展颜一笑,风细细正色的道:“若非姐姐,我也不能认识琳琅,姐姐放心,我对连国公府绝无怨恨之心!”瞿菀儿虽未直言,她却仍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当下毫不犹豫的作出了承诺。
    事实上,她也并无立场去怨恨连国公府,她如今的这具身躯里也许的确流淌着连国公府的血脉,但她也并不会就此便将自己完全代入进去,凄凄恻恻的觉得天下人都有负于她。
    这话入耳,瞿菀儿却不由的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间倒似轻松了好些。下一刻,却已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宫里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微微蹙眉。风细细想了一想,这才开口道:“也曾问过别人,只是零零碎碎的,乱得很!”皇室中事,秘隐甚多,平头百姓所知,大多不过是些传言。可信度实在不高。
    瞿菀儿对此自然也是明白得很,当下笑了笑。道:“今上共有十三位皇子,尚存的,不过九人,其中成年受封出宫开府的。共有六人。大爷虽受封端郡王,但性情驽钝,母妃出身也不高,如今看来是无望大统的。二皇子早夭,再往下,便是三爷了。四爷与五爷,同为丁嫔所出,可惜十年前,丁嫔卷入巫蛊之事。一夜之间,位分大降,从正二品贤妃直贬为美人。自此失宠于今上。直到三年前,四爷五爷先后受封郡王,今上才勉强下旨,抬了她一个嫔位。
    七爷论性情倒是一等一的,只可惜自幼目盲,也是无望的;八爷……五年前也不慎堕马身亡了;九爷你曾见过。我也就不说了。十爷早年患了天花,也没了;再往下。最大的十一爷今年也才不过十岁,也无需太过注意……”
    “六爷呢?”见瞿菀儿不再往下说,风细细这才问道。
    “六爷是淑妃所出,品貌俊雅,素来颇得圣意……”瞿菀儿蹙眉,神气略显古怪:“在我看来,如无意外,日后承继大统的,也就是他们三人了!”
    她虽没明明白白的说出这三人是谁,风细细却早了然于心。知道这三人,指的想必就是皇三子宇文珽之、皇六子宇文珛之及皇九子宇文璟之了。
    “四姐姐,与他们三人都颇亲善!”扬了扬唇角,瞿菀儿淡淡道:“身为皇子,其实不易,但做公主,也未必就能轻松多少。尤其是,没有同胞兄弟撑腰的公主!更不说今上膝下,足足有二十三位公主之多!”
    细度瞿菀儿话中寓意,风细细也不由的点了点头。事实上,这一点,宇文琳琅早前才刚同她说过,而她所转述的言辞,也正是出自宇文琼玉之口。
    虽说大熙强盛,最近这几十年,也从未有与别国联姻之事。然而身为公主,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深宫长大,适龄之后,再由皇上指上一门婚事,从此嫁作他人妇。
    得宠的公主,如宇文琼玉,赐婚之后,还敕建了一座公主府,驸马对她,也是不敢有所怠慢。虽因无子的缘故,闹了些事出来,但夫家终究也还是不敢过于逼迫。不得宠的,约莫也就是赔上一份嫁妆,每年得些俸禄度日,而这样的公主,世族之家,其实也并不愿意娶。原因说来倒也简单,驸马一职,虽称清贵,但却不能入朝为官,说到底,也不过闲职而已。
    赔上子孙前途,娶一位公主进门,明面上虽说入门当以翁姑为大,但有这么一位金枝玉叶压在头上,谁又真敢就当儿媳使唤。更不说这位公主若在宫中没些根基、无人记挂,嫁了出去,一年里头,也不过是岁尾年末方能进宫一次,算起来,竟是弊大于利。
    再说宇文琼玉,若懿德先皇后还在,只怕曾家提也不敢那无子之事。说到底,还是根基不足的缘故。而她如此落力交好宇文珽之三人,甚至忍下心中对宇文琳琅的厌恶,其中缘由,便也清楚明白了。只是,宇文琼玉如此对待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风细细想着,到底也还是有些迷糊。暂且搁下这桩疑问,她道:“才刚我在前面时,曾见六爷与庆丰侯说话,虽离着远,没能听真,但看那意思,却像是碰了钉子!”
    瞿菀儿默默,半晌却忽然道:“你觉得贺清章此人如何?”
    莫名听了这一句,风细细反而怔住了:“姐姐见过贺清章?”才刚听瞿菀儿的话里的意思,她该是没有见过贺清章,充其量不过是从瞿煜枫口中听过而已,怎么这会儿竟问起这个来。
    瞿菀儿也不瞒她,颔首道:“才刚我独身过去快哉亭,却意外在那里撞见了他!”
    诧异的看她,风细细反问道:“快哉亭是在后院吧?”大户人家,对于前后院看的很重,界限也很分明,外客又是男性,若非通家之好、稚龄幼童,寻常是不许入内的。对于这一点,旁人也许可以不知,贺清章身为庆丰侯,自幼长在富贵乡中,断不会无知至此。
    同理,风细细也不认为瞿菀儿会在知晓后花园正在宴客的当儿忽然起兴跑去外院散步。
    微微苦笑了一下,瞿菀儿道:“快哉亭,若真算起来,自然是属内院的,只是……”语声一顿之后,她才又接着说了下去:“快哉亭侧边有处小门,与外院却是相通的!”
    隐隐听出不对,风细细也不接话,只拿了眼看她。
    瞿菀儿也没立即开口,神思恍惚了片刻,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什么,因通着外院的缘故,那处小门平日里总是上着锁的。早些年,四姐姐的府邸才刚修好时,我曾在风临院住过一段日子。表哥……那时,与曾寅关系也不错……四姐姐又有意成全我们,私下里便让曾寅给了他钥匙……”
    她虽没再说下去,却也足够风细细明白过来:“那……姐姐可有过去那小门处看看?”
    瞿菀儿点头,徐徐道:“贺清章走后,我想了半日,到底还是过去看了看……那处小门……似乎已有很久没开过,虽没积灰,但锁上却生出了厚厚的锈迹!看那情形,并没人开过!”
    风细细所想的,却与她不同,挑一挑眉,她很快问道:“那道墙有多高?”
    骤然一惊,瞿菀儿白了一张脸儿,震惊抬眼看来:“你是说……他……番强过来……?”
    注目看她,风细细反问道:“我想着,这位侯爷既能统领南源大军,一身武功想来非同小可,若真如此,翻一道墙,于他而言,又有何难?”
    “这里……可是公主府邸,他……怎敢狂悖如此?”瞿菀儿喃喃,却连声音也都颤抖了。
    这一刻,于风细细而言,又何尝不是心跳加速,努力镇定一下纷乱的心绪,她勉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刚我在外头,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却注意到了,也抬头望了我一眼。我……我总觉得,那种眼神,他从前……似乎认得我……”
    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肯定贺清章就是风入松。更不说她与风入松本就算不上相识,若非残留在脑海的那些零散记忆碎片,只怕风入松站在她面前,她也认不出他来。
    而这一刻,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各样纷繁的念头,到了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话语:他居然回来了……他竟然还没死……
    只是在震惊莫名之外,她却也有些欢喜,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瞿菀儿。
    “他……居然回来了吗?”瞿菀儿低声喃喃,脸上竟是无喜无怒,有的只是茫然,一种可称为无措的茫然:“我竟没认出他……他……也没认我……”
    在她想来,若有一日,风入松当真回来了,那么即使距离再远,他变得再多,她也有自信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第一眼就认出他来。然而如今,他回来了,乡音不再,面具覆面,与她对面而立,平静交谈,相隔不过三五七步,视线一度交融,她却没能认出他来。
    这样的念头,让她一阵恍惚、一阵失神,心中也是忽冷忽热,煎焦难当。
    风细细在旁见她失神如此,心中却不免担心起来,急促的倾身过去,一把抓住了瞿菀儿的玉手,她疾声的叫道:“表姐……表姐……”
    勉强压下心头喉中泛起的腥甜,瞿菀儿哑声道:“我没事!”L    

  ☆、第八十九章 偶遇

不无担忧的看向瞿菀儿,然而有些话,风细细却还是不能不说,叹了口气,她轻声的道:“表姐也莫多想,毕竟这事儿如今也还只是推测……他……贺清章……可是南源侯爷……”
    闭一闭眼,良久,瞿菀儿才慢慢道:“我懂你的意思!”也许是还不能确认的缘故,对于贺清章有可能就是风入松一事,她竟丝毫不感喜悦,心里,也是空空旷旷,仿佛有些什么纠结在一起,也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没着没落的虚无。
    可即如此,她也还是听懂了风细细的意思。
    即使贺清章的的确确就是风入松,这事儿也是不宜张扬的。大熙与南源,虽称不上敌国,但南源手握重兵的庆丰侯竟是大熙靖安侯世子,倘或传扬出去,真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来。
    更不说庆丰侯本是世袭爵位,若风入松当真冒名顶替,那罪名决不在小。何况南源摄政王与庆丰侯府原就矛盾颇深,如今得了机会,又岂有轻轻放过的道理。
    头部传来阵阵尖锐的抽痛,口中那股腥甜也来的愈发浓烈,瞿菀儿强自忍住,却朝风细细摇头道:“这事……只你知我知……你……放心……”
    张了张口,风细细有心想说些什么,然见瞿菀儿如此,却也真说不出什么来。默默起身,过去扶起瞿菀儿,她缓声的道:“姐姐累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说话间。已不动声色的自腰间抽出月白绢帕,状似不经意的轻轻在瞿菀儿唇边一抿,拭去那一抹没能完全压下的血迹。
    有些话。她不想说,瞿菀儿想必也不想听,心照不宣,也就够了。
    虽然贺清章就是风入松这一结论来得太快、也太过突兀,但风细细知道,这事儿绝非只是她与瞿菀儿的臆测,个中详情她虽不能尽数了然。但贺清章此人与风入松关联甚深,却已是十拿九稳、板上钉钉之事。否则又如何解释他的某些行为。
    风细细扶着瞿菀儿一路缓缓行来。二人都没再言语。瞿菀儿努力镇定下混乱的心绪,及至行到风临院时,面色虽仍苍白,但也不似才刚的惨白。风细细看着。倒也略略放了心。
    紫菱听说瞿菀儿回来,早疾步的迎了出来。她在瞿菀儿身边多年,瞿菀儿的异样自瞒不过她。吃惊的看一眼风细细,紫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紧走几步,扶住了另一侧。
    见她出来,瞿菀儿便止住了步子,却转向风细细道:“这会儿我身上有些不好,就不久待了。等四姐姐与琳琅回来,你替我同她们致个歉意吧!”
    风细细也知瞿菀儿若再留下去,等宇文琳琅回来。见她如此,少不得是要追问的,到时反而不好,因此也不多加挽留,只轻声的道:“姐姐保重!容我略送姐姐几步!”
    瞿菀儿也知宇文琼玉等人不在,风细细独自留在后院。反倒尴尬无趣,当下轻轻点头。却转而吩咐紫菱先去外头命人备好车轿。紫菱原本以为瞿菀儿恹恹至此,是因风细细的缘故,这会儿见二人轻声细语,虽未必亲密,却也不见隔阂,也知自己想差了,当下应声放手,匆匆传话去了。风细细也懒得招呼嫣红等人,便扶了瞿菀儿慢慢往侧门走去。
    瞿菀儿身体底子本就不错,才刚所以色变晕眩,乃因震撼太过,伤了心神,走了这一阵子,也就逐渐缓了过来。只是心绪太过混乱,心下只觉烦厌,竟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这一趟出来,本是轻车简从而来,紫菱心中担心,几乎是连奔带跑的去传话,因此二人到了侧门口时,车马早已等在了那里。瞿菀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风细细,慢慢道:“这几日,若有什么消息,我仍命紫菱带去给你,你也不必太过焦心,只等着就好!”
    风细细颔首,她也知道,这些事儿,若由自己出面打听,只能引来不必要的注目,偏偏这事,也并不是什么能声张宣扬的:“姐姐的意思,我都懂!”
    手上微微用力,瞿菀儿重重握一下她的纤手,不再言语,就在紫菱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风细细立在侧门口上,出神良久,这才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往风临院行去。瞿菀儿固然震惊至心脉受损,她又何尝不是情绪纷繁,甚至还颇有些不安。
    如果……贺清章就是风入松,那……他是怎么变成贺清章的?他这次回来,又为了什么?为瞿氏夫人报仇雪恨吗?可瞿氏夫人之死,与刘氏其实并无直接关联!男人一旦变心,即便没有刘氏,也难说就不会有李氏、王氏,归根到底,这事第一错在风子扬;第二,却错在瞿氏自己,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放在这里,其实真是太妥帖也没有了。
    默默想到这里,风细细到底还是没忍住,又自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尾音犹且未落,一个略带笑谑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一见了我就叹气,真叫我好生伤怀?”风细细诧然抬头,眼见宇文璟之正自悠悠闲闲的立在离自己不到十步远的前方,面上似笑非笑,正拿了眼看她。
    风细细是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一怔之后,她才蹙眉上前见礼,心中却是不无意外:“见过九王爷!”说话时,却忍不住扫了一眼周围,对宇文璟之出现在这里,更是颇多疑惑。
    看出她的疑惑,宇文璟之反笑了起来:“今儿我来的迟,因赶着过去,便抄了这条近路,却不想才走到这里,便见你远远的走了来!你怎么竟走到这里来了?”
    诧异的睁大了双眼,风细细暂且将他的问题略过不提,只问道:“这里也通向后花园?”
    宇文璟之颔首笑道:“当然!”他说着,却抬手一指身侧不远处的一条白石小径:“沿着那条小路直走,不多远就到了!”言毕却又一笑:“不过,这条路,只能我一人走!”
    这话入耳,风细细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便有些烦躁,也未多想,便脱口而出道:“你们番强翻的还真是不累?”口气却是全然没好气的。
    “你们?”宇文璟之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公主府番强?”他虽说着一本正经,看似严厉的话语,面上却是笑意隐隐,听着却像是在开玩笑。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风细细撇嘴道:“怎么,还不许我一时口误了?”事关重大,她又怎么可能对宇文璟之说起。少不得一口否认,只推说口误,搪塞过去也就罢了。
    深深看她一眼,宇文璟之倒也并不追问,只问道:“你这是要去后花园吗?”
    风细细摇头,略事犹豫后,到底说道:“后花园我已去过了,因菀儿表姐过来的缘故,我只略坐了片刻,就去了风临院陪她说话。后来她说闲坐无趣,我就陪她在附近走了几步。也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好,不想扰了四公主的兴致,就匆匆走了。我送了她几步,回头时,却恰好碰上了你!”这些话,只要宇文璟之略一打听,便都能打听出来,她若刻意藏着掖着,反惹人猜疑,倒不如干干脆脆的说了出来,落个清白干净。
    神色如常的笑笑,宇文璟之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孤身一人走到这里来了!”一面说着,却朝风细细作了个手势:“你这孤零零的乱走,倘或遇上一二闲人,不免坏了名声,我今儿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一段吧!”
    风细细听得一愣,旋皱眉道:“王爷就不怕被人看见,没得引火烧身?”遇到一二闲人纠缠,坏的是她的名节,这点不假。但与宇文璟之同行,倘或被人看见,只怕风波也是不小。
    无谓笑笑,宇文璟之道:“你放心,在这公主府里,还没人敢乱传我的闲话!”
    他素日说话,大多似真似假,难辨真伪,也正因此,反让人觉得和煦温雅、平易近人。然而这一句话,他却说得笃定十足,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并没迟疑太久,风细细便答应了下来:“既如此,我就多谢王爷拨冗了!”她倒不是想同宇文璟之套近乎,实在是忽然想起瞿菀儿命她谨慎小心的的话来。而宇文璟之也并没说错,此地僻远,少有人来,若真遇了什么不怀好意之人,闹嚷起来,还真是无法善了。
    二人并肩而行,因风细细走得较慢的缘故,宇文璟之便也有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跟着她的步调,一路前行。又走几步,风细细到底忍不住,侧头看向宇文璟之,正色问道:“有一句话,我总想问一问王爷,却又怕言语突兀,有所得罪……”
    听她这么一说,宇文璟之反笑了起来:“你若真觉得突兀,便不该问。既问了,还管这些作甚?你说吧,我总不怪罪你就是!”
    他的态度太过熟稔而随意,反让风细细没来由的有些烦郁。她也懒得兜圈迂回,当即干脆问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这般照顾我?”L    

  ☆、第九十章 大喘气

他的态度太过熟稔而随意,反让风细细没来由的有些烦郁。更不兜圈迂回,她干干脆脆的问出心中疑惑:“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这般照顾我?”
    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起这个,微诧的挑起双眉,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风细细,半晌,宇文璟之不答反问道:“你真想知道?”他的语声微微上扬,神色间更带几分玩味。
    抿了抿唇,风细细平静道:“既然伸头缩头迟早都是一刀,那我宁可伸头去挨!既体面,也省了好些煎熬忖度!”她对宇文璟之心存疑忌早非一日,虽然有时她也会觉得自己是想的太多了。然而宇文璟之的对她的关注甚至是照顾,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容错辨的。
    而这种无来由的关注,只能让她愈加惶恐,难以安枕。
    点一点头,宇文璟之道:“这个说法,倒也有些意思!不过,你难道就没想过,也许外头那人,对你根本全无敌意;甚至他手上拿着的,也根本就不是刀呢?”
    风细细扬眉:“既如此,他何不干脆说个清楚明白,也好让我彻底安心呢?”
    被她反问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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