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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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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璟之的确很注意她。但她敢肯定,这种注意并无关儿女私情。
    宇文琳琅本有心再多说几句,然转念一想,又觉自家九哥就算真对风细细有意。母妃只怕也难答应这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答应了,正妃之位,风细细也必定无望。
    而据她看来,以风细细的性子怕也不会答应这种委曲求全之事。既如此。不说也还罢了。
    又自对视一眼,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的绕开了这个话题。宇文琳琅抢先开口道:“今儿四姐请的这些个人里头,我看着。也就杜青荇还好些,其他的。都上不得台面!”
    风细细笑笑,随口应道:“曼真比青荇大些,且是庶出,有些地方自然不及青荇爽朗!”
    她不说这话也还罢了,一说了这话,宇文琳琅却忽然问道:“细细很看重出身吗?”
    不意她会问起这个,风细细反愣了,片刻才皱眉道:“若说很看重倒也未必!但我总觉得,若青荇与曼真互换了出身,只怕我们今日看到的,就不是这样情性的她们了!”
    宇文琳琅没答话,好半日,才轻轻的笑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细细,你有没有想过,若认真计较起来,我其实也算是庶出呢!”
    听她这么一说,风细细也不禁结舌无语。而事实上,宇文琳琅这话也并没有说错,璇贵妃如今虽说执掌六宫,上头也无皇后压着,但她毕竟不是皇后,她的子女,也因此并非嫡出。只是皇子皇女,看的终究是所得的恩宠,只要不触及皇位归属,又有谁会去认真计较嫡庶,更不说今上压根儿就没有嫡子,嫡女,也只得四公主宇文琼玉一人而已。
    月色如水幽静,悄无声息的自窗纱处渗透进来,杂糅着昏暗的灯光,融成一抹温柔而细腻的清光,清透而又朦胧。宇文琳琅的声音低低的响在风细细耳边,干净明澈得如春日山泉:“从我记事起,几乎所有人都在对着我笑,于是我也对她们笑,心里很得意,觉得我真是人见人爱!可是忽然有天,我猛然回头时,却发现,有人正冷冷的看着我,眼神阴冷……像蛇……”
    她声音不大,语调也不见有多少起伏,只是平平道来,然而这样的一段话,却偏偏就让风细细忽然就有一种浑身冰冷,寒毛倒竖的感觉,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无声的握紧了手中忽然变得有些冰冷的手掌,以示安慰之意。
    自嘲的笑笑,宇文琳琅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掌以作回应,而后淡淡接道:“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在想,她为什么恨我?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她恨我,是因为我的身份明明及不上她,但迫于形势,她却不得不对我低头,甚至谄媚示好,以换取她想要的东西……”
    风细细听得又是一惊,比宇文琳琅身份要高,但却不得不勉强自己去刻意交好于她的人,似乎只有一个……沉默片刻,她才轻声的问道:“你会因此怨她吗?”
    “怨她?”宇文琳琅笑:“我怨她作甚?你也知道,她固然恨我,恨我夺走了她原本该有的千般恩宠,可她除了冷眼旁观,又能拿我怎样?现如今,她比不过我,日后,也还是一样!”
    她的确有资本说出这话来,她如今是皇室最受宠爱的公主,她的生母璇贵妃又是后宫最有权势之人,这几乎就决定了,她日后要嫁的人,也定然远胜曾寅。日后今上薨逝,她也有两个身为亲王的兄长,可以作为她的依仗,更不说这两人还大有可能登基继位。
    只是人这一生,当真就能顺遂如此?
    因这个陡然冒出的念头而有些微微的不安,犹豫片刻,风细细还是决定坦率直言:“不管怎样,既知道了……终究还该小心些才是!”
    知她也是出于关心,宇文琳琅笑着应了一声,却道:“这是自然的!”一面说着,她却忽然格格的笑出了声:“细细,你不觉得我们能做朋友实在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吗?”
    风细细一时没能会过意来,茫然道:“什么?”
    宇文琳琅带笑撞了一下风细细的肩,戏谑道:“我们俩,一个是最幸运的庶女,一个却是最不幸的嫡女,就这样,你怎么也不嫉恨我一下呢?”
    风细细还真是没想到这个上去,被她一说,也忍不住笑了:“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一面说着,她便自然的偏了头去看宇文琳琅。目之所及处,她却诧异的对上了一双即便在幽暗清光下,也仍显得无比认真凝重的眸子。
    很显然的,宇文琳琅话虽说得轻浮戏谑,但深心里头,却并不是完全不将这话当回事的。
    愣神片刻,风细细才端整了面色,淡淡道:“嫡与庶,说到底不过因出身而定!王侯将相,犹且无种,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嫡庶之分?”至少她自己,就从没将嫡庶之分当回事。
    宇文琳琅瞪眼看她,好半晌,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二人躺在床上唧唧咕咕了半日,虽也有说有笑,但都尽量克制,一来是不想私语被人听去;二来也不想太过惊动外头守夜的宫女。然而夜半时分,宇文琳琅忽然大笑,旁人姑且不论,风细细倒真被她惊着了。
    哭笑不得的伸手掩住宇文琳琅的口,风细细无奈道:“琳琅,你疯了!”
    这话话音尚未落定,外头早传来守夜宫女那略带惊惧的焦灼呼声:“公主?公主?”
    朝风细细眨了眨眼,示意她放手,及至风细细了然松手后,宇文琳琅这才扬声道:“没事,本宫与细细说话,说到高兴处,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各自退下吧!”
    那宫女听了这话,这才放心下来,答应一声,便不再言语。
    没好气的白了失心疯的宇文琳琅一眼,风细细不无嫌弃的推了她一把:“不说了!赶紧睡吧!我怕照这样再来一次,指不定要吓死外头伺候的人!”
    宇文琳琅自己闷笑了片刻,也觉有些倦了,当下点头笑应一声,果然不再言语。风细细素日睡得早,只因才刚错过了觉头,又与宇文琳琅谈得高兴,这才拖延到此刻。宇文琳琅既不说话了,她也就很快睡意上头,双眼才一阖上,便已沉沉睡去。
    因睡得太晚的缘故,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二人才勉强起了身。风细细本是睡惯了的,忽然少了睡眠,脸上气色便也有些恹恹的,全没一点精神。宇文琳琅身体底子远胜于她,又起得迟,觉倒是都补了回来,人看着,却还如昨日一般精神抖擞。
    二人才刚起身,秦嬷嬷便过来,禀说四公主已命人来请了三次,请二人这便过去用早餐。
    宇文琳琅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漫不经心的点头道:“知道了!”一时盥洗完了,二人略事梳妆,便起身相偕往风临院而去。L    
    ps:呃,迟钝的俺,直到今天才发现了打赏。鞠躬感谢月瞳星眸童鞋对本文的喜欢和打赏!

  ☆、第九十七章 偶遇

毕竟已是深秋,秋风带着丝丝肃杀之气,拂在人身上、面上,有种刀割一般的凛冽感。才一出了毓秀阁,风细细便忍不住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大红猩猩毡斗篷。
    觉出她的举动,宇文琳琅不禁摇了摇头:“你这身体也太虚了些,这还没下雪呢!”她显然并不怕冷,这会儿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蜜合色缂丝宝相花纹锦缎长褙子,外头另罩了一件雪青色云锦锦上添花夹棉斗篷,愈衬得她身段窈窕娉婷,宛若青莲出水一般。
    风细细笑道:“等下雪了,我只少出门也就是了!”
    无奈的横她一眼,宇文琳琅道:“这一二年我连着得了三件银狐裘的斗篷,我本不怕冷,一年也穿不了几回,看你这瑟缩样儿,等我便命人送一件与你,那个倒真是暖和!”
    风细细知她身为公主,这些外头千金难求的物事,于她不过尔尔,便也并不客气推辞,只笑道:“你既这么说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满不在乎的挥一挥手,宇文琳琅也真没把这事当回事,只道:“不过你的身子,自己还该当心些才好!宫中一应太医,以姜太医最会温补,等哪日我见了他,命他抽空去靖安侯府为你把个脉,开几剂温补的方子。你可记得好好服用,数九寒天进补,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风细细知她也是一片好意,自然连声应诺。
    二人一面走,一面说,倒是说得高兴。宇文琳琅长在宫中,平日饮食极重养生,这会儿一一的说了起来。居然说得头头是道,便连风细细也不由的频频点头。
    毓秀阁离风临院本来也不算多远,走不多时,便到了。二人进屋时,却觉屋内暖气袭人,幽香沁远,宇文琼玉家常穿着大红凤穿牡丹云锦小袄。下拖秋香色马面裙。倭堕慵懒,正自歪在锦榻上朝二人微笑。她近年身体日益虚弱,整个人也清瘦不少。做这等妆扮却是意外的合适。被屋内热气蒸的微醺的面容,更为她平添了几分生动鲜妍之气。
    二人忙上前行礼,她便摆手道:“自家姐妹,做这些表面工夫作甚!快坐吧!”一面回头吩咐宫女们呈上早点。一面歉然向风细细道:“昨儿招待不周,妹妹可莫见怪!”
    风细细闻声。自是连道“不敢”,同时笑道:“其实该是我多有叨扰才是!”她这里说着,一边早有人上前,为二人除下身上斗篷。又请二人在下首坐了。
    宇文琼玉笑道:“原是我一见了你便喜欢,才想着留你多住几日,叨扰之说从何说起?妹妹切莫同我客气。只管安心住着,等过几日。我身子好些了,再亲自送你回去侯府!”
    风细细听得一愣,少不得推辞了几句,宇文琼玉笑笑,也不再多说这些,而道:“已是这个时辰了,你们想必也饿了,先去用了早饭,再来说话吧!”
    风细细估摸着她已用过了早饭,当即笑应一声,便与宇文琳琅在桌边坐下,早有宫女盛了莲子粥来,她便接了过来,那粥熬得火候正好,莲子是早化了,那粥清香粘糯,令人食欲大开。二人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碗粥,均觉得饱了,便都搁了箸。
    一边的宫女见状,早知机的捧了银盆来,伏侍二人净面,旋撤下早点。
    宇文琼玉看着仍有些萎顿,与二人说不了几句,便又现出倦容来。二人本也不想多留,见状倒是暗喜不已,忙起身告辞。宇文琼玉倒也并不多留。
    二人复又穿上斗篷,出了屋。许是用过了早点、身上暖和的缘故,出门时,风细细也不觉得外头怎么冷了。出了风临院,她略略驻足,忽然问道:“琳琅,你可知道快哉亭?”
    “快哉亭?”宇文琳琅疑惑的看她一眼:“你怎会问起那里?”
    略一犹豫,风细细很快道:“我大哥在时,似乎曾提过那里,所以我想去看看!”
    她不说这话也还罢了,一说了出来,宇文琳琅反而诧异的睁大了双眼:“你大哥?风入松吗?他居然去过快哉亭?”
    既是说了,风细细也就不介意多说点:“是啊!菀儿姐姐也说他去过!”
    她的这个解释虽有些语焉不详,宇文琳琅却仍听了出来,嗤的一笑,她道:“我说呢?敢情是菀儿姐姐带他进去的啊!走吧,你既想去,我就带你去看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快哉亭那里,这时节去,不但没什么有趣的,还冷飕飕的!”
    风细细要去快哉亭,本不为观景,自然也不在意这个,当下笑道:“无妨!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那座亭子,你知道的,若错过了今日的机会,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呢!”
    宇文琳琅点头道:“也是!就算你日后受邀再来,没人带路,自己也是不好乱走的!”她说着,却回头吩咐一应宫人、嬷嬷道:“你们先回去吧!”言毕也不理众人,便拉了风细细直往北边走去。风细细便也回头给了嫣红二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也不必跟着了。
    二人一路往北走去,走不多远,身周景致便已显出了几分萧瑟之象。宇文琳琅一面走,一面道:“快哉亭近旁,种的最多的便是桃李杏柳,春日来时,自是梨白杏红,桃李春风,这时候过来,却不甚当时,所以入秋之后,这里便少有人来了!”
    风细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宇文琳琅道:“可不是!快哉亭左近还有一处泉眼,泉水甚是甘甜,颇宜烹茶!四姐姐很是喜欢那里,便又在那附近种了好些荼蘼,搭了荼蘼架。五月荼蘼花开时候,常请了诸家小姐在那里饮酒说笑,还行酒令耍子,可惜这两年她身体不好,这些事儿也少有了!”
    言语之中,不期然的竟有几分深深的怀念之意。
    二人边说边走,再绕过一片梨花林,前面便已见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木亭。随之入耳的,却是泉水叮咚之声。风细细抬眼才要细看时,目光到处,却忽然愣住了。
    木亭之中,此刻正有二人并肩站着,秋风瑟瑟,吹得衣袂微微摆动,却是另一种挺拔疏朗的美感。而那两个人,却是宇文珽之与贺清章。
    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风细细蹙眉转头,看向了宇文琳琅。宇文琳琅的面上也有着明显的错愕之色,很显然的,她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自家三哥与那个满身诡异的贺清章。但既然遇到了,就这么掉头离去却并不是她宇文琳琅会做的事。
    大大方方的拉住风细细,宇文琳琅迈步上前,清清脆脆的叫了一声:“三哥!”
    亭内二人同时回头,看了过来。这个照面一打,四人都有瞬间的尴尬,但很快便又各自若无其事。宇文琳琅笑嘻嘻的走上前去,问道:“三哥,你今儿怎么有闲心过来这里?”
    宇文珽之神色如常的看她一眼:“贺兄来衍都前,知我素喜饮茶,特意带了些上好的南茶,我想着快哉亭泉水清甜,便特意同贺兄同来,取些泉水回去沏茶!”
    这一番言语他说得平淡而笃定,看向宇文琳琅的眸光却隐带示意,却是命她不要多问。
    看出他的意思,宇文琳琅自也不好过分追问不休,只得抿了小嘴,不再言语。那边风细细却忽然的开了口:“这么说来,二位是来取水的?”她的目光澄明透亮,定定的盯着贺清章,语声清清脆脆中,却带着一种坚决,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
    金色面具冰冷而漠然的挡回了她所有的视线,贺清章默不作声,然而面具下方线条刚硬的坚毅下巴却似乎有些僵硬,略薄的唇同时抿成了一条直线,呈现出一种拒绝的弧度。
    收回近似审视的无礼目光,风细细不急不缓的徐徐扫过二人身边的每一个角落:“不知二位打算用什么来取水?”她问,没了先前的尖锐,却让人更难应答。
    眸中迅速闪过一丝诧异,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宇文珽之温尔道:“早前本王已命人将泉水送回去了,怎么,二小姐也想尝尝南茶的滋味?”不动声色间,便化解了眼下僵滞的局面。
    淡淡一笑,风细细道:“多谢三爷好意!只是我素来脾胃弱,却不宜饮茶!三爷与贺侯爷手中若还有多余的南茶,不妨使人送些给我菀儿表姐,她对南面来的物事倒是很有兴趣的!”
    如果说她先前只是心存疑惑,那么此刻见贺清章与宇文珽之同在快哉亭赏泉,她就几乎能够肯定,贺清章就是风入松,不出意外的话,宇文珽之对此应该也是知情的。
    她所保有的记忆固然有限,但宇文珽之与风入松自幼相交莫逆却是毫无疑问的。既然这两个人自信不会露馅,那她又何必为他们担忧,一意的谨言慎行,让自己不痛快。
    宇文珽之再怎么想,也没料到一贯柔弱、多病的风细细竟会如此的咄咄逼人,一怔之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而贺清章也终于徐徐开口:“好一个尖牙俐齿的丫头!不过你放心,侯我前去连国公府拜望瞿老公爷时,必不会失了礼数!”L    

  ☆、第九十八章 墙上足印

怔了一下,风细细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乍一眼见贺清章与宇文珽之并肩而立,若无其事的指点风光,言笑生风时,她便只觉心中怒火腾腾腾的就上来了。
    这个男人,几年前一甩袖子,潇洒的走了,留下病弱的妹妹、痴心的表妹,而如今,他终于回来,却摆出一副两不相干的漠然模样,又隐姓埋名,诈做不识,怎让人不怒火上冲。
    宇文琳琅在旁,眼见风细细言辞刻薄,句句诛心,且处处针对贺清章,早愣在当场。她也有心去问风细细,但这会儿又实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只得拿了眼去看自家三哥宇文珽之。
    会意的咳嗽一声,宇文珽之问道:“琳琅,你们怎么也过来这里了?”言下多少带了几分诧异,宇文琳琅并不是个爱遮遮掩掩的人,而她认为快哉亭并不适合秋冬也从不是什么秘密。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风细细,宇文琳琅道:“我们从四姐姐处用了早点出来,细细说,她想到快哉亭来看看。她说她大哥从前曾跟她提过这里,她因此对这里很是好奇,想来走走!我想着左右无事,就同她一道过来看看了!”却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又闹得这么僵硬。只是这最后的一句话,她却只是在心中暗自嘀咕,并没说出口来。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风细细,宇文珽之道:“原来如此!”竟是绝口不提风入松当年之事。
    只是他虽不提,风细细又怎肯这般轻易的放过他,抬眸扫一眼宇文珽之,她慢悠悠的道:“我听说从前大哥在时,与三爷相交莫逆。不知是真是假?”
    面上神色不动,宇文珽之语调温雅如故:“不错!”他很是干脆的一口承认下来,看向风细细的眸光也仿佛染上了几分歉然之意:“从前之事,确是我的疏虞,从今日起,二小姐若有事,只管遣人送个信来。凡我能力所及。必不推辞!”
    拿眼看他,好半日,风细细才忽然一笑:“三爷与我大哥还真是‘相交莫逆’啊!”她将“相交莫逆”四字咬的很重。言语里头,更明明白白的带了讥嘲。
    到了这个时候,她总算可以肯定,宇文珽之是绝不会娶风柔儿的。靖安侯府能予他的助力再大。又怎及得上几乎手握南源太半大军的庆丰侯贺清章。相信宇文珽之也会做如是想。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饶是宇文珽之涵养过人。脸上也不由的僵了一下。
    这当儿,贺清章却忽然重重咳了一声,冷淡道:“三爷,我们该走了!”很显然的。他已不愿再与风细细纠缠下去。宇文珽之亦不愿久留,闻声一笑,便拱手与二女作别。
    风细细虽然气极。但也不致完全失了理智,事实上。她才刚说的话,在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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