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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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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兵力、似有异心的庆丰侯府。
    说到底,她是风府小姐,瞿家便再护短,也不好管到风府里头。但出嫁乃是大事,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母亲瞿氏夫人虽是过世了,瞿氏夫人的娘家人却仍在,何况风、瞿两家不合已有多年,谁也不敢说,瞿家不会以这门婚事为由,再挑起事端来。
    再进一步说,南源毕竟是异国,虽说两国近几十年一直无有兵戈之事,往来虽不频繁,但表面关系维持的总算也还不错。因此上,庆丰侯往大熙求娶也实在也不算出格。
    但既然跨国求娶,那自然该是人往高处走,这么千里迢迢,奔赴大熙,弄得街传巷闻,最终却去了靖安侯府求亲,这实在也有些说不过去。尤其风子扬也曾掌过一段时间的兵,这桩婚事若真成了,私底下只怕也少不了靖安侯与庆丰侯早有勾连的传闻。
    顾及到此,风子扬又岂会轻易答应这门亲事。
    下意识的抿了抿唇,风细细皱眉道:“所以你们就真真假假的设了这许多套,结果还是将自己给套进去了?”话到最后,尾音不觉微微上挑,其中更带出了无限讥嘲。
    “呃……”生生被她噎了一句,贺清章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好半日这才嗤笑道:“你这丫头,跟传闻中的真是大不相同,若依我说,像你这样的,真不必费那心思来折腾,仍旧让你自生自灭也还罢了!”言语之中,虽听不出多少怒意来,却隐隐透出不耐。
    冷笑一声,风细细毫不客气的回道:“只可惜,你们不但折腾了,还折腾错了!”
    被她一呛再呛,贺清章到底还是怒了,金色面具掩住了他绝大部分的面容,唯一可以的下颚与嘴唇在这一瞬间绷得极紧,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冷意,同时低叱了一声:“不识抬举!”
    风细细又怎会惧怕他的三言两语,闻声当即回敬道:“此事关系到我终身,你们自顾计划,可有考虑我的感受?如今计划出错,更是无由的拉了琳琅下水,毁她终身。亏你有脸!”
    贺清章怒道:“毁她终身?我已应了娶她为妻,毁她终身之说从何谈起?”
    风细细一听这话,便知宇文琳琅与贺清章的这桩婚事已是尘埃落定,只等礼节完备了。这一点本来不出她的意料,只是在得知真相后,她心中到底还是气不过:“琳琅对你全无感情,你对她,也是宛如路人,似你们这样,何谈琴瑟和鸣、终老白头?”
    贺清章生生被她气得笑了起来:“这话说得倒有趣!我就在此拭目以待,看风小姐你如何寻一个情投意合、山盟海誓的夫君,从此两情如一,神仙眷属!”
    风细细话一出口,心中其实已觉后悔,莫说是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就算是在她从前的那个年代,真正能琴瑟和鸣,终老白头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自己这话,确是有些过火了。只是这个时候,她却是万万不能低头的,当下冷冷应道:“那你就等着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后继乏力,风细细心中虽仍存不少疑惑,但赌着这口气,也不肯低头相询,只是冷了脸在贺清章对面坐下。好在二人并未僵持太久,因为宇文憬之终于出现了。
    神色自若的迈步入内,宇文憬之含笑冲贺清章一拱手,客客气气的唤了一声:“贺兄!”
    两下里见过了礼,少不得又寒暄几句,这才各自坐定。因宇文憬之才一进来时,便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风细细便也跟着坐了下去,仍是一言不发。L    

  ☆、第三十四章 多方交易

第三十四章多方交易
    两下里坐得定了,宇文璟之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此次请贺兄过来,是想问问贺兄后日的打算!还请贺兄务必据实以告才好!”他说的虽含蓄,个中意思却早清楚明白。
    贺清章颔首,干脆道:“一应事宜我会尽快命人办妥,绝不亏负十七公主!”
    这话入耳,宇文璟之反笑了起来:“贺兄误会了!我是想请贺兄如实说出你的想法?”
    似有些发怔,好一会,贺清章索性不答反问:“憬之兄觉得,我该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宇文璟之也并在意将话往白了说,当即笑道:“我知道昨儿那事你也是被人算计了,所以今儿我才特意请了你过来,想同你好好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此说来,憬之兄心中怕是早有定见了吧!”贺清章很快反应过来,含糊的回答着。
    觉出他态度有些不对,宇文璟之不觉微微蹙了眉,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万没有就此住口不说的道理,略一思忖,宇文璟之到底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贺兄此来大熙,打算如何,我不想知道,也无意过问,但我观贺兄情状,似乎并不想娶琳琅为妻?”
    不置可否的微微抿唇,贺清章沉默不答。事实上,他的确没打算要娶宇文琳琅为妻,甚至该说,若他早些发现落水的人并不是风细细而是宇文琳琅,或者他根本不会去救人。只是可惜,他也是初到大熙,不但不认得宇文琳琅,甚至连风细细也只看过一张简陋失真的画像。
    这么想着的同时。贺清章不免拿眼扫向风细细,同时心中暗道一声:真是毫无相似之处。
    觉出他的心不在焉,宇文憬之眉心不觉又是一攒,同时抬高了声音:“贺兄……”
    收回有些散漫的心思,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贺清章道:“憬之兄有话只管直说便是!”
    见他如此惫懒,宇文憬之心下也不免火起。当下冷声道:“既然彼此无心。何妨就此揭过。”
    这话一出,贺清章到底吃了一惊:“就此揭过?”经了落水被救一事,宇文琳琅的名节可算是毁在他手里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除却迎娶别无他法,因此这会儿听了这话才会错愕不已。
    二人说了这一回话,宇文憬之对贺清章已是好感尽丧,当下平静道:“前朝旧事。我们姑且不论,便是本朝。也不乏公主再嫁之事,只要贺兄愿意配合,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他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暗含机巧。大熙确有公主再嫁之事。但公主再嫁,多为驸马早亡所致,其实真算不得好话。因面具罩脸的缘故。也无从得知贺清章面色如何,只是声音却还是一迳的沉稳少有波澜:“愿闻其详!”
    他这么爽快。宇文憬之自也乐得干脆:“李代桃僵,如何?”
    在旁听着的风细细早已愣住了,她还真是没想过宇文憬之竟会想到这么一个法子。下意识的移眸看向贺清章,她的心不自觉的跟着拎了起来。只要贺清章点了头,这事也就算定了,但贺清章若是不肯,那又当如何呢?她心里正紧张着,却听那边贺清章笑了一声:“这个法子细想起来其实还真是不错!只是不知十七公主可知道否?”
    宇文憬之道:“贺兄放心,琳琅之事,我自问可以替她作主。此外,若贺兄肯应下此事,我还可以承诺贺兄,在我能力所及范围内,愿尽力相助贺兄做成一事!”
    这个承诺不可谓不重,说到底,宇文憬之既是大熙亲王,又深得今上器重,手中权势也是非同小可。可以说,他一旦应下此事,等于就是答应了贺清章,若有一日,他在南源失势败退,至少可以得到大熙的庇佑,也算是一条坚实的后路了。
    只是在风细细想来,这个承诺虽重,其实却仍不如娶了宇文琳琅来得实在。毕竟贺清章若真娶了宇文琳琅,那就是宇文憬之的妹夫,他若当真有事,宇文憬之又怎能坐视不理。
    明知看也看不出什么来,风细细仍忍不住拿眼看向贺清章。出乎她意料的,贺清章对此竟未作丝毫留难,宇文憬之那边话音才落,他已干脆接口道:“君子一言……”同时抬掌。
    宇文憬之显然也未料到他如此爽快,微怔之后,这才抬手与他击掌为誓:“驷马难追!”
    风细细犹自诧异的当儿,那边贺清章却已似笑非笑的开了口:“我既已答应了憬之兄,憬之兄是否也该对我实话实说呢?”
    淡淡一笑,宇文憬之坦然答道:“贺兄乃明智之人,我的打算只怕早在贺兄意料之中了吧!”
    风细细原先还真没多想,这会儿听他二人一问一答,再一思忖,不觉也是恍然。不错,宇文憬之既然早已想好了李代桃僵之计,自然也不会没想到贺清章有可能拒绝此事。而他既敢坦然就此事与贺清章相商,自然也早做好了准备。也就是说,不管贺清章是否愿意,宇文憬之都早打定了主意,不让宇文琳琅嫁去南源。
    这么一想的话,便也不难理解贺清章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这个条件的原因了。
    她心中想着,到底还是松了口气,为宇文琳琅。
    就在此时,贺清章偏又开了口:“贺某也无意为难憬之兄,我的条件……”抬手一指风细细,他悠然的道:“我的条件,就是她!我要她随我回去大源!”言下干净俐落、掷地有声。
    这话出口,非止风细细,便是宇文憬之也不觉愣住了。不无诧异的看了一眼风细细,他皱眉道:“贺兄这是有意为难在下了?”脸色同时难看起来。
    贺清章笑笑:“为难?这事再为难,也不会比憬之兄助我篡位难吧?”明明是大逆不道的言语,从他口中说出,偏偏就带了几分的理所当然,让人只觉欲辩无言。
    眉峰紧锁,宇文憬之犹豫的看向风细细,好半日才开口道:“贺兄何不问问她本人的意思?”
    看也没看风细细一眼,贺清章就那么大大咧咧的道:“我知道她一定不愿,所以不问!”
    这等无赖的态度,弄得宇文憬之一时也是无可奈何。若是风细细不在,他还能与对方有来有往的对上几句,然而风细细这会儿偏偏就在旁边,一旦说得太过,也难保这位风家小姐会作何反应。毕竟风细细的脾气,他如今也算略有了解,也由此更不愿触着对方的逆鳞。
    宇文憬之正自思量着该如何应对此事,这半日一直置身事外的风细细却忽然展颜一笑:“我答应随你去南源,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的忽然表态,却让在场二人都是一怔,宇文憬之的面色旋即为之一沉,却强忍着没有言语。贺清章则微微扬唇:“何妨说来听听!”却是不置可否。
    对他的算计毫不在意,风细细脆声俐落的道:“我要见风入松!在衍都!”
    显然没料到她会作出如此要求,贺清章抿紧了唇,好半日才不满道:“他人在大源,只要你去了,日后何愁没有见面的机会,又何必折腾不休!”
    神色坚定的看他,风细细平静道:“我要见他,只为‘善始善终’四字而已!”这善始善终四字,所指的自然不是她自己,而是瞿菀儿。虽然瞿菀儿从未提过此事,但风细细知道,瞿菀儿仍是想见风入松的。这一面,风入松欠了她八年,如今也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贺清章懒懒道:“你倒是个有义气的。好!我就帮你带这句话给他!”说过了这一句,他也懒得多加逗留,便站起身来,朝宇文憬之一拱手:“告辞!”
    宇文憬之身为主人,见此少不得起身还礼,又亲自送了他出去。风细细既非主人,对贺清章也谈不上有什么好印象,自是留在了偏厅。宇文憬之送客回来,打眼一看,正瞧见她默默而坐、静静敛眉的恍惚模样。心下无由的抽痛了一下,他叹了口气道:“你若不想去……”
    他想说,你若不想去,我自然有法子留下你。然而话才说了一半,却早被风细细一口打断:“我想去的!”没错,她是想去的。虽说南源也不会是什么世外桃源,但总比衍都好。
    在衍都,她是靖安侯府内不得宠的小姐,有视她如无物的父亲和一心算计她的继母,与其留在这里,小心提防、处处戒备,倒不如一走了之。而在南源,风入松自有化名与其他身份,对她的管束自也有限,两厢比对之下,何去何从,自然清晰明白。
    抬眼看向宇文璟之,风细细莞尔笑道:“不必我多说,九爷也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要烦劳九爷,还请九爷务必允我所请!”
    沉默片刻,宇文璟之才终于开口道:“你说!”
    风细细坦然道:“我曾答应身边之人,要为她们脱了奴籍。我原想着此事不急,但如今我既答应了贺清章要去南源,她们的事儿,便已迫在眉睫,少不得只有请九爷助我一臂之力了!”L    

  ☆、第三十五章 兄友弟恭

不曾想风细细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宇文璟之愣了一下,到底压下莫名而生的惆怅之感,应道:“此事容后再说!你当真想好了,要离开衍都?”
    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风细细挑眉道:“我以为九爷绝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宇文璟之为之默然,没错,旁人也许会想不明白风细细离开的缘由,他却不会,只因他是这世上唯一清楚风细细真实底细的人:“那……你想过怎么离开风家吗?”
    风家虽不稀罕风细细这个女儿,但也绝不会允许她私自离去。这也就是说,风细细想要离开风家,必须有充足的、可以让风、瞿两家都闭口不言的理由。
    微微仰头看他,风细细道:“若是我忽然看破红尘,想要出家以为亡母祈福超脱,你说他们会反对吗?”她的这个念头,产生于景山行宫的佛堂,大熙崇孝、重孝,她愿为生母出家祈福,乃出于大孝心,风家与瞿家本不在乎她,又岂会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制止她。
    “看来,你是早已准备好退路了!”沉默片刻,宇文璟之这才徐徐开口道。面上神色更是古怪,似忧似怒,又仿佛带了几分迷惘与淡淡的不悦。
    坦然点头,风细细道:“我的处境,九爷总该略有所知!菀儿表姐与琳琅虽与我交好,但也只能帮我造一造势,让人不致欺我太甚。旁的姑且不说,只说我的婚事,她们就无法插手!”而不巧的是,在这个时代里,大多数的女子几乎都是一婚定终身。
    “出家以后呢?”干脆的截断她的话。宇文璟之反问道,心中没来由的只觉得不舒服。
    “以后?”风细细扬眉,脸上多少现出些愕然之色来:“以贺清章的能耐,从尼庵中调换出一个人来,应该并非难事。三五月后,再报个病亡,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
    事实上。这个念头初生之时。她想到的接应之人不过是宇文琳琅与瞿菀儿而已,现如今贺清章既自己跳了出来,这事委他去做。自然更是易如反掌了。
    她只是奇怪,奇怪宇文璟之怎么居然会问出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来。
    宇文璟之自己也怔了一下,面上隐隐有些异色,但终于没再多说什么:“不早了。我送你回四公主府!”说完了这句,他便转了身。径自往外走去。他将风细细从四公主府带出,这会儿回去,少不得也得亲自相送,否则公主府又岂容一个少年男子踏足内院。。
    虽觉他态度颇有异样之处。风细细也还是不愿多想,当即起身,同他一道出去。
    一路无话。到得公主府,风细细仍旧低了头。默默跟在宇文璟之身后。宇文璟之是惯来四公主府的,内外人等自是无人相拦。二人堪堪行到后花园内,对面却恰有人过来。
    抬眼瞥见那人,宇文璟之不觉暗暗皱眉,只是这般迎头撞见,若不招呼,却不免太过失礼,若要招呼,偏偏风细细又在身后,倘或露了蛛丝马迹,却不免平生事端。他这里正自忖度,对面那人却已抢先扬声笑道:“已这个时辰了,怎么九弟竟又来了?”
    对面来的那人,赫然正是六皇子宇文珛之。
    宇文珛之身着莲青色锦缎圆领长袍,玉带围腰,金冠束发,行步之间,衣袂飘飘,俨然一副贵介公子模样,见着宇文璟之时,更是笑意欣然,情意拳拳。
    他既已打了招呼,宇文璟之又怎好视而不见,少不得含笑应道:“原来是六哥!”说话时已朝宇文珛之身后看了一眼:“六哥这是从四姐那边过来吗?”
    宇文珛之点头,却敛了笑容,皱眉道:“四姐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宫中也都惊动了,我怎能不过来看看!”说到这里,不免又关心问道:“琳琅那边如何了?”
    宇文璟之扬眉,反问道:“六哥既来了这府上,怎么竟没去探看琳琅?”
    脸色一僵,宇文珛之很快辩驳道:“我才来时,已遣了人过去琳琅那里看了,因琳琅午睡正酣,我想着她才刚遭了罪,如今正需休息,便没过去扰她!”
    话虽这么说着。宇文珛之脸上到底有些讪讪的。
    风细细默默垂头立在宇文璟之身后,心内暗暗冷笑,却也不敢有所流露。她女扮男装随宇文璟之外出一事,毕竟不合礼数,若被存心不良之人得知,也不知要闹出多少风言风语来。
    宇文璟之所以忽然反问他一句,一则是想打压一下他的气焰,二来也存了不让他注意身后风细细之心,这会儿见他神色讪然,也就不为己甚的笑了笑,同时语带歉然的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了六哥!小九鲁莽,还请六哥恕罪!”
    话说到这个地步,眼看着原先的打算是不能成了,宇文珛之倒也光棍,当即干笑一声,敷衍了宇文璟之几句后,借口府中还有事,拱手作别而去。
    冬日日头本来甚短,这会儿却早暮色四合,暗沉了下来。宇文珛之去后,风细细却忽然开了口:“我觉得他似乎认出我来了?”虽说没什么证据,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轻嗤了一声,宇文璟之冷静道:“何止!他就是来截我们的!”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毫不客气的抬出仍在病中的宇文琳琅生生将宇文珛之一军。
    今上平日颇重情谊,尤重孝悌二字,只看汤太后非他生母,仍能有此地位便可知端倪。宇文珛之一时得意忘形,却被宇文璟之拿住了要害,暗讽他不知关爱病弱幼妹,生生将原本有意揭开风细细身份,且追问笑谑宇文璟之几句的宇文珛之给惊掉了原有的打算。
    说到底,宇文璟之与风细细之事即便传的沸沸扬扬,也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加之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就有些什么,对宇文璟之而言,也是无伤大雅。至于风细细,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也委实没有任何值得他算计的地方。但这事若这样传到他父皇耳中,却不免成了妹妹落水病重,他却还有心去盯兄弟梢、揭兄弟短这样一个事实,于他实在有害无益。
    倘或宇文琳琅再跟在里头掺和一二,那他就更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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