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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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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三十余人,后宫空了大半了。”陶监道。

    这件事已经有大臣在朝会上劝过,但均遭冷遇。

    宋初一颌首,提袍进了屋内,随着陶监从宽敞的木楼梯上了三楼。

    楼内清竹香气混着淡淡梅花香。

    赢驷一袭玄绸广袖,华裳旖地墨发半披肩头,一只手撑着脑袋倚靠在扶手上小憩,那姿态说不出的慵懒,只是冷峻的面容上剑眉紧蹙,薄唇紧抿,全然破坏了这种疏懒之感。

    脚步声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并不小,可竟然没有惊动他。

    陶监走近,躬身轻声道,“君上,国尉来了。”

    半晌赢驷才睁开眼睛。

    “见过君上。”宋初一施礼。

    “免礼。”赢驷声音沙哑。

    宋初一抬头便瞧见他鹰眸中布满红血丝,两鬓有细密的汗珠,这才突然想到他方才的表情不像是睡着,而是在隐忍什么,连忙问道,“君上身子不适?”

    “老毛病,坐吧。”赢驷淡淡道。

    宋初一见他不想说这些,便不再询问,“臣入夜前来,是为了墨家之事。”

    赢驷微微蹙眉却示意她继续说。

    宋初一看赢驷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猜出她的来意,遂直言道,“如今墨家两派相争既消损势力又不能专心为秦,想必以后能给予我们带来的助力有限。况且,君上应知道,墨家最擅长机关术的不是巨子而是显子,君上支持曲锢势必得罪楚显子,于我大秦来说,得不偿失。”

    “嗯。”赢驷最近也在思虑这件事情。秦国不需要墨家思想,而是看重它的“术”。墨家的“术”有很多而其中对作战最有利的当属机关术,“不过显子一向谨遵墨家门规,即便此时秦国对她伸出援手她也未必会领情。”

    墨家,是为天下的墨家,是只顾公理不讲私情的墨家。

    宋初一道,“这是一定的,如果我们助她一臂之力,或许可以换来一样有用的机关术。”

    “为此教我放弃巨子一派?”赢驷挑眉。

    楚昭显不可能给墨家绝密机关术,但即便给一两样能够强兵之用的法子也能使秦国军队战力提升,看起来的确很诱人,只不过赢驷使点诈说不定也能从曲锢那里得来这种东西。

    “怎么能放弃呢!”宋初一道,“请许臣近前细说。”

    “可。”赢驷道。

    宋初一近赢驷身侧跪坐下来,倾身与他说起自己的谋划。

    赢驷垂首听完,嘴角微微翘起,“国尉好卑鄙。”

    宋初一苦着脸道,“可冤死臣了,臣还不是为了大秦!”

    “两位丞相可是大智之人却想不出这等法子,何也?本性也!”赢驷笑着道,“还要狡辩?”

    一旁陶监也跟着轻松起来,压抑了几日,连他都觉得自己转瞬苍老好几岁。

    宋初一连连点头,“所以说他们都是智者,只有臣是憨的,巴巴的跑来做恶人。”

    言下之意,两位丞相之所以不说,不是因为想不出,而是因为他们聪明的不来做恶人。

    赢驷故作了然,“还是国尉精忠为国,这两人居然为了顾全自己,不为大秦着想,当罚!”

    说来说去还是没爬得出这个坑,宋初一连忙拱手求饶,“臣嘴拙,还请君上放臣一马吧。”

    “国尉过谦了。”赢驷道。

    宋初一看着他的神情总算好了起来,便不失时机的道,“君上近来为后宫之事烦心?”

    赢驷道,“小事耳,有何可烦。”

    “那……君上将后宫女子都放出来……”宋初一犹豫着是否要劝。

    赢驷起身走向扶栏处,声音里染上夜的凉,“如今嫡长子也已经有了,若嫌不够就让芈八子再多生几个,那些女人关在后宫里蹉跎一生不说,还整日生事,不若全放出去嫁人,为我大秦多生育几个好男儿。”

    宋初一隐隐听见传闻,说君上独宠芈八子才将所有美人全部放出宫,“君上很喜爱芈八子?”

    “喜爱?”赢驷侧过脸看她,俊颜一半被阴影遮住,辨不清神色,冰冷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淡淡的嘲讽,“寡人不知是何物。”

    芈八子入宫三年,若不是两个月前有一回去看孩子的时候偶然遇见,他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后宫那么多女人,他只是看着芈八子还顺眼,两个月以来,她进退有度,该表现出存在感的时候一次不落,平时则像挂在宫里的一张画像一样,安静又能点缀风景。

    赢驷怎会不知道芈八子是冲着他喜好摆出的做派,但如果非得有女人摆在后宫里头,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宋初一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转眼看了陶监一眼,表示自己已经尽力。

    楼内安静下来,宋初一起身走近赢驷,站在他身后侧不远处向外望去,入目一片辽阔,远处墨蓝色的天空映着咸阳城的屋宇,繁星低垂,仿佛星星点点的落入一大片建筑之中。

    而其中距离最近的是一座高楼,屋角飞扬,宋初一越看越觉得眼熟,“欸?君上,这里能瞧见臣府上那座阁楼呀!”

    赢驷我这扶栏的手一紧,宋初一笼着袖子凑近扶栏往外仔细瞧,“看的真清楚,若是白日都能瞧见里面的人!”

 第318章 看我这风情

    赢驷垂眸思忖如何应对,谁想却听见那边兀自嘀咕道,“也不知道那边能不能听得见。”

    她转头看向他,兴致勃勃的道,“臣琢磨着,若是能听见,以后臣晚上再有急事便可以登上阁楼——”她清了清嗓子,扬声肃然道,“君上,臣有要事求见!”

    赢驷无语的瞟了她一眼,觉得完全是杞人忧天,宋初一只懂在“谋”中的人心、人情,若不谋算,她不会刻意去关注这些。

    “事已议毕,国尉请回吧。”赢驷道。

    宋初一拱手施礼,“臣告退,君上好生休息。”

    未曾听见回答,宋初一顿了须臾,才躬神身退出去。

    出了宫,她缓缓驱马回府。

    月色如水,亮如白昼。离开咸阳宫有一段距离,宋初一不禁回首张望,茂密的树冠遮掩屋宇,只零星露出些许暖光。

    “看什么?”

    赵倚楼的声音蓦地传来,吓了宋初一一跳,“怎么悄无声息!”

    赵倚楼顺着她方才的视线看,“不是没有声息,是你心不在焉。”

    “咳。”宋初一看了赵倚楼一眼,欲言又止。

    “这可不像你,有话就说。”赵倚楼调转马头与她并肩前行。

    这件事情不该与赵倚楼谈论,但除了他,她不愿意跟任何人讲,因此迟疑了片刻,还是道,“你说……君上对我是不是有点那种意思?”

    问完她又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我也知道不大可能,可是……”

    赵倚楼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不可能?”

    宋初一听他说的理所当然,怪异的瞧着他,“用谋臣的标准来评断,我自认还是有些能耐,可这等私情之事……你看看我!”

    宋初一伸手拍拍他,“你看我这模样,我这身段,我这风情……有你一个人不嫌弃,我都每日感激上苍蒙了你的眼。”

    “你这样有什么不好。”赵倚楼皱眉。

    “这么跟你说吧,以往我在师门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桩事儿。”宋初一挠了挠下颌,道,“我大师兄嗜色如命,有一日我问他倘若天下女人灭绝了,他打算怎么活,他说:到时候你管你三师兄改口叫嫂子就行了。我说,到时候我也没了。大师兄说不会,只要你不蹦出去自取灭亡,老天都不会以为你是个娘们。”

    彼时,魏道子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你做女人是没有出路的,还是努力做爷们吧。

    世人都道美人可悲,因美色而被充作礼物送来送去,却不见那些容貌寻常甚至丑陋的女子更加凄惨的一生。

    “大师兄这样说严重了点。”赵倚楼道。

    “不,我最应当感激父亲、师父和大师兄。”宋初一对做女子很没有自信,但他们让她比一般女子心性更刚强,能力更出众,能够在这乱世之中不以攀附男人为生,这是她的幸运,“话说,我刚刚说的情况,有没有可能?”

    赢驷很了解宋初一,她的确是只懂在谋中的人心,可他与她是君臣,哪个身为臣子的没有揣摩过君心?纵然这些年他只是偶然泄露些许心迹,也足够一个谋士揣摩出结果了,只是宋初一不能相信这个结果罢了。

    “他那心思已经近四年,你如何打算?”赵倚楼如实道。

    宋初一愣了一下,旋即释然笑笑,“得遇此君,我心幸之,得遇此君,我心庆之。”

    是该庆幸,赢驷的魄力和胸襟,以及他的冷静自持。宋初一转头看向天际,眼眶微湿,她感念上苍如此厚爱,倘若此生没有赵倚楼,她便会孤寂一生,倘若此生不遇见赢驷,她恐怕不能如此畅快的活着。

    这份成全之情,宋初一心领了。

    赵倚楼轻哼了一声,并未接话,他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无关情爱。

    “对了,明日联系你师父,说我可救墨家,若是方便,与我一晤。”宋初一道。

    宋初一说“救”并不为过,楚昭显一派坚持墨家的独立,绝对不会像曲锢这样去寻找依附,面对全力攻击除了死抗着,别无办法。

    墨家内部结构严谨分明,而出师的弟子都有生存之能,平时各自过活,他们是通过分院来传递消息,倘若分院全部失去,必然陷入混乱之中,曲锢一派再趁机追击,就算不至于一盘散沙也必然会损失巨大。他们被逼入死巷,要么就杀出去,要么就战死,短时日内没有更好的办法。

    次日,宋初一便开始着手准备。

    赵倚楼在半个月内收到了回信,楚昭显如今人在韩魏交界,欲赶到函谷关附近与宋初一秘会。

    待得到楚昭显入韩境之后,宋初一便称病不参加朝会,带了一批黑卫星夜赶往函谷关。

    赵倚楼依旧照常在咸阳。

    宋初一又闭门养病,满咸阳人都习惯了,赵倚楼与宋初一断袖已经成为不争事实,秦人尊贤重能,对待能人之辈,有着超乎寻常的宽容,尽管他们对此事不耻,却也不会以此为理由把栋梁之才赶去别国。

    也有大臣不怀好意的“提醒”赵倚楼:赵将军血气方刚,身强力壮的,夜晚也得收敛一些,国尉毕竟是我大秦的肱骨大臣。

    对此,赵倚楼一贯是冷冷与之擦身而过,眼神都不带给一个的。

    陇西盛夏早穿缎,午穿纱,温差极大,宋初一只着一身粗布劲装,抵达函谷关之后都已经馊了。

    她与黑卫扮作贩酒商队,采购了五六车秦酒趁傍晚出关。

    如今秦国松酒十分好卖,列国商人全都到咸阳抢购之后运到各大都城去。新酿的酒很容易就发酵变质,所以一般酒商都趁着夜里气温下降时出关,一夜急行,在次日午时之前到达中途酒庄,放进冰窖,然后等待傍晚上路。

    所以出城时许多运酒的商队,他们轻易的混了出来。

    莽莽草丛之中,谷寒令人将车子全部停下,“国尉,这些酒怎么办?”

    “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私人护卫,要唤先生!”宋初一道。

    “嗨!”众人低声应道。

    “至于这些酒,我穷的很,哪有钱买这么多真酒!”宋初一笑道。

 第319章 会晤楚昭显

    “那这是……”谷寒不解,买酒的时候分明是他们一起搬上车。

    宋初一抄手微微侧身小声道,“我让老板掺了水。哈,卸下去一半。”

    “嗨。”众人得令立即开始往下卸酒坛。

    “先生,我们这么做是否会令有心之人查到线索?从咸阳离开时就似乎有人一路跟踪。”谷寒忧心道。秦人实在,买卖也从来不做假,在酒中掺水这件事情很容易招人注意。

    宋初一淡淡一笑。她要的就是露出破绽,要不怎么抓到探子呢?不管是谁指使,有胆量监视她的人,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走吧。”宋初一抚了抚衣襟,率先走出草丛。

    只剩下一半的空坛子放在车上,行路速度快的多了。

    黎明伊始,一行人便到了信上所说的墨家分院。

    这是在魏国境内距离城驿不远的一座山坳里,入目四野皆苍绿,杳无人烟,根本看不见什么任何建筑物。

    “来者何人?”四野里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质询声。

    黑卫按在剑柄上的手微紧。

    “你是何人?”宋初一反问。

    那边寂然无声,显见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宋初一沉吟,目下不知对方是何人,贸然表明自己的身份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于是扬声又道,“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役身给使,不敢问欲,我为救天下而来。”

    “久候多时。”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响起,若岩洞之水跌落,空灵清脆。

    前面十丈远处数百支火把骤然亮起,呈半扇形分布,隐有包抄之势。从那群人中走出一名二十余虽的墨衣雪领的年轻女子,墨发简单束起,利落干净。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眉目清秀,磊落大方不同寻常所见的女子。

    那女子朝宋初一微一拱手,“客人请随我来。”

    宋初一拱手,随着她从一个隐秘小径前行。

    “我叫墨玉。师叔腿受了伤,我等竭力劝阻她来迎接您,其他师叔伯年纪都大了,不方便长途跋涉。所以没有来,只能由我这个小辈前来迎接,还请您不要见怪。”女子说着顿步向宋初一施礼致歉。

    “无需多礼,事从权宜,况且我并非计较虚礼之人。”宋初一抬手虚扶起她。

    女子领路宋初一穿过一条羊肠小径,经过一道山涧之后,面前豁然开朗。原来这里地形呈葫芦状,前面那个山坳较大,而穿过短短的小径之后就进入了较小的山谷。

    晨光熹微,山谷中雾霭弥漫,全然看不清路途,墨玉熟练的带领宋初一到了一处山居,宋初一进去,黑卫却被拦在了院外。

    “先生!”谷寒紧张道。

    宋初一回身,“你们在外等候,墨家明辨黑白,我非乱政之人,能怎么着?安心吧。”

    “先生此言大善。”墨玉笑容明媚。自进了院子之后,她神情就不似方才那样严肃,此时言语举止颇侠士风范。“先生请。”

    宋初一笑着颌首,随她进了二门,然后又拾级而上,到了半山腰上一片竹林亭中。

    竹林萧萧,薄雾如纱,山泉从亭旁蜿蜒泠泠流下,宋初一瞧见亭中一个雪衣玄领的女子斜斜靠着扶栏的背影,一根竹簪半挽墨发。她手边放置一只火炉,壶中热气袅袅升腾,与雾气融为一体。

    山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

    墨玉在石阶下抱拳道,“师叔,宋先生来了。”

    女子转头,歉然笑道,“我的腿伤势颇重,无法站着迎接宋先生,略备一盏清茶赔罪,望先生大度原谅。”

    宋初一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她知道这就是楚昭显,名动列国的墨家显子,一张鹅蛋脸,皮肤白皙,修眉婵娟,天庭饱满,一双桃花眼时时刻刻似带着笑意,眉目间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亦有少女般的纯粹明媚,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女子,看上去竟然只有三十来岁。

    更让宋初一没有想到的是,显子面相如此温和竟似多情女子。

    想法一掠而过,宋初一笑着道,“那就要看显子的茶煮的好不好了。”

    她说着提袍步上阶梯,转弯入了亭子,目光落在楚昭显的腿上,诧异道,“显子的腿怎么了?”

    看上去并不似受伤,但没有丝毫知觉似的搭在席上,显然情况十分严重。

    楚昭显云淡风轻的带过,“本派龌龊事儿,恐污了尊耳,不提也罢,请坐。”

    这一句话也能教宋初一猜出个大概来,怕是曲锢一派打算控制楚昭显而下的毒手。既然旁人不愿意提,宋初一也不便刨根问底。

    “先生尝尝这茶。”楚昭显亲自递了一盏茶给她。

    宋初一接过轻嗅之后,抿了一口,不由叹道,“此处清幽雅致,这茶淡而回甘,真是令人畅快。”

    楚昭显拱手道,“教先生长途跋涉,辛苦了。”

    “显子客气了。”宋初一放下茶盏,道,“我与倚楼是过命的交情,他既忧心,我又岂能视而不见?不过,此番前来虽是为了帮忙,但也实有所求。”

    “先生且说。”楚昭显并不惊讶,要救墨家不容易,宋初一是个策士、谋士,并非侠义之士,因此要求有所回报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我求墨家一样机关术。”宋初一看楚昭显神情严肃,更不兜圈子,直接从袖中掏出一幅图,“这是我游学至故鲁国某城时寻到强弩残骸所拼凑得来,我并不精通机关术,然而悉心研究了数年,终于完成了全图。”

    楚昭显接过羊皮卷,在看见上面所绘制的强弩图时,表情由平静渐渐变为惊讶,“先生不精通机关术,竟能想到如此妙法,实在令人钦佩!”

    宋初一挑挑眉。

    楚昭显见她疑惑,便解释道,“原图是有的,只是尚不如先生设计的精妙。”

    前世得到的那个残骸只有个大致形状,宋初一因此在那里逗留了半年寻找其他残骸,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给她拼凑出个模样,但依旧缺少部分零件,因而这件东西就成了摆设,她不精通机关术,但作为一个用兵懂兵之人,对兵器也绝不陌生。这副弩比寻常所用的要小巧轻便的多,构造似乎也很精巧,于是她用各种法子试了四年有余,才将它捣鼓的可以使用,今日才知,竟然比原件更精妙。

    “既有此强弩,先生想要什么?”楚昭显脸色明显比方才好了许多,眸子更加明亮,可见其对机关术的狂热。

    “我想要在此基础上的连发弩。”宋初一道。

    “这……”楚昭显蹙起秀眉,“这副强弩在当年已是列国最好的弩,若箭镞得力,八百步之内可穿透普通兵甲,现在经过先生的改造之后威力加倍,就算是如今号称列国最强的秦国强弩也略逊一筹,先生想要连发弩,是否太过贪心了?”

    如此直接的言辞,宋初一并不在意,“若不贪,哪有当今的世道?”

    “我记得,当初曾在曲锢一派人的手中见过一副残缺的床弩图,想必也是出自先生手笔吧?”楚昭显此时对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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