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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奇点点头,说:“让师兄们见笑了。”
几个师兄啧啧称叹,直夸孔奇好机缘好运气。
孔奇很纳闷,也有点不解,问道:“修道者不都有真火吗?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一个师兄道:“我们练得都有真火不假,只是没有孔师弟你的丹田真火霸道,我们的真火炼炼丹药还行,像你这样一出掌就喷火的,啧啧,还真不多见。”
几人正说着,孟师伯在殿外的石阶上喊:“开始。”
孔奇不好意思再说,只好走向大殿。
孟师伯说道:“今rì我还得多谢谢你,若非你反应快,今天我肯定会伤到。”
孔奇忙躬身说:“是弟子应该做的,孟师伯不必记挂心头。”
孟师伯看着孔奇连连点头,说:“等你师父出关以后,我让他好好奖励你。”
在剑术门和师兄们一起用过午膳之后,孔奇下午准备去藏经门,和李师伯聊天去。
剑术门有个叫做边文的人,在门中排行十六,此人和墨力关系特别好,吃完中饭,边文找到墨力,直接了当地问:“墨师兄,你是不是在练魔功?”
墨力说:“你别胡说,我才不会练什么魔功,万一真的走火入魔,堕入歧途,师父一定杀了我。”
边文见他说得坦诚,打消心中顾虑,说:“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墨师兄,今天的那一剑,威力不容小觑,你是如何发出那一剑的?”
墨力神秘一笑,说:“你到我这一天就理解了,现在告诉你也没用。”
这句话勾起了边文的好奇心,说:“墨师兄你就告诉我吧,你那一剑我觉得可斩群魔,十分厉害,小弟我就想知道其中奥秘,你若是悟出,不妨告诉我,让我少走一点弯路也好啊。”
见他纠缠,又会拍马屁,墨力动摇了,却只说两个字:“兽宝。”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让纠缠不休的边文瞬间安静了。
孔奇跳上鼎,飞到空中,把鸣鹤谷的四周全看了一遍,哪里有路哪里有河摸个门儿清。
下午时分,孔奇去了藏经门找李师伯,到了园门口发现门上落着一把锁,被告知李师伯上山采药去了,孔奇有点懊丧,只得返到自己住处。
到了晚间,吃罢晚饭,孔奇还是没有出门,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出门干啥去。
华灯初上,炼器门的院子里通明一片。
孔奇打开窗,向外眺望,费师叔的房间灭着灯,他赶忙向炼器房看,果然亮着灯。
孔奇有点纳罕,这个师叔最近搞什么鬼。
他又悄悄地潜到炼器房窗下,听见一个人说:“多谢费师叔!”
声音熟悉,又有点陌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费师叔说了几句鼓励那人好好练功的话,等那人走后,费师叔吹熄蜡烛,关上门走了。
次rì清早,孔奇拜见费师叔,费师叔索xìng连面都不给见了,门都没开,只用不耐烦的声音说:“你自己玩去,别来烦我。”
去哪里玩?
师父在闭关,师伯采药一采就是好几天,剑术门的师兄和他们又没啥共同语言,去那里除了打扰他们练剑。
孔奇想到田伯,和那老头聊聊也行啊。
说去就去,孔奇在山上摘了几个水果,冲洗干净,用布包好,往藏经门去了。
田伯还在二楼擦桌椅,孔奇叫道:“田伯,我来看你。”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布包。
田伯笑道:“今天这么有空?”
孔奇说道:“没人跟我玩,所以就找你聊聊喽。——你干嘛老是擦桌椅啊,又不脏。”
田伯说:“这是我的活,必须干啊。”
孔奇说:“李师伯又不在家,你别干了,没人管你的,来,吃水果。”
田伯说:“我人老了,吃不动。”
孔奇说:“我知道你牙齿不好,我摘了几个桔子,也不酸,挺甜的,你来尝尝。”
田伯端详孔奇半天,说:“你不属于这里。”
孔奇一愣,问:“你说什么?”
田伯说:“今天又好茶叶,我泡给你喝。”
孔奇捧着苹果吃,还没吃完一个,田伯就将茶水端上,孔奇递他一个桔子,田伯接过来,默默剥开吃。
茶水味道诱人,孔奇忍不住喝上一口,顿时觉得耳清目明,脑中一片通透,觉得什么都是他妈的浮云了。
不大会儿,孔奇有点困倦,歪倒椅子上睡着了,田伯好心地拿来他的旧长衫给孔奇盖上。
梦中,孔奇看见田伯,田伯正在擦桌子,孔奇不知是梦,问道:“田伯,你怎么不吃桔子,又在这里干活?”
田伯没有理他,只是埋头干活。
孔奇走到他身边,听见他嘴里絮叨个不停,孔奇把耳朵凑到田伯嘴边,想听见他在嘀咕什么,哪知听完第一句话,孔奇就震惊不已,田伯口中所念,正是他在听风上人那里学到的炼气术的残本。
田伯一直不停地说,到后来,孔奇就没听过了,猜测着可能是后面残破的部分,孔奇仔细听,慢慢记到心中。
忽然田伯抬起头来,说:“这是法化级的口诀,你要记清楚。”
孔奇惊问:“田伯,你会法术吗?”
田伯笑而不语,又继续擦桌子。
孔奇再喊他,他也不理孔奇。
就在这时候,孔奇醒了。窗外天sè已黑。孔奇身上搭着一件破旧的长衫。桌子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田伯踪影。
孔奇摇摇头,努力清醒。
出了殿门,凉风一吹,这才清醒一点。
他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快升起来了,急步跑到炼器房的窗下,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孔奇很想知道,费师叔最近在干什么,一天到晚地锁着门,晚上居然开门。
正想着,房门开了,一个人进了屋,点上蜡烛,然后就没了动静。迟片刻,房门推开了,一人低声说:“费师叔,我来了。”
孔奇听不准是谁,只知道是剑术门的师兄,声音记得,对不上号。
霎时一股蓝光冲出窗外,那人喜道:“多谢费师叔。”
费师叔又是鼓励安慰一番,吹灯关门走人了。
如此埋伏了几rì,天天有人来找费师叔,而费师叔来者不拒,均送兽宝一个。
孔奇心说,费师叔哪里来的那么多兽宝,这样平白无故送给别人,他有这么好心吗?肯定哪里不对。
这一rì回到房内,孔奇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到床上打坐,准备练习真火之术以及炼气之术。刚刚放空思想,脑子里瞬间出现田伯抖动的嘴唇,而田伯抖动的嘴唇说出的话又深深地印在孔奇的心头。田伯念的是法化级口诀。
孔奇默默记下,依言而炼,果真和炼气方法不太相同。
孔奇大喜,一直练到天明。
天明时分,孔奇急急梳洗一番,用过早饭,便跑去藏经门,正好昨rì李师伯回来,在他的园子里见着了他。李师伯见孔奇来了,说:“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孔奇施了一礼,才说:“弟子想找田伯,刚才去藏经楼没有看到他。”
李师伯一愣,说:“什么田伯?你找谁?”
孔奇说:“就是那个整天在楼里擦桌子擦板凳的那个。”
李师伯明白了,说:“呃……那是孙伯,不是田伯,你小子把人家的姓都搞错了,呶,他在哪儿。”
李师伯指向花园中的一人,说:“他今天帮我剪花。”
孔奇看着背影,不像田伯,走近一看,果然不是。
孔奇说:“这个不是田伯。”说着他又向李师伯形容了一番那人的长相,以及和他说话的经过和内容。
李师伯沉吟半天,才开口说:“我藏经门,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第十八章,中招】………
() 孔奇闻言,登时呆在原地,半响没有说话。
李师伯见状,笑道:“你是不是最近练什么功了?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孔奇说:“我没练什么功啊……怎会这样?”
孔奇十分不解,不过,他这番话无论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更何况无人证明。孔奇索xìng不去再想。
李师伯邀他去凉亭喝茶,二人来到凉亭,孔奇倒了一杯给李师伯,自己也喝了一杯,喘口气,这才缓过来。
孔奇问道:“李师伯去采药,采什么药?”
李师伯道:“炼丹用的药。”
孔奇没有说话,他暗自想着费师叔最近异常的举动,他怀疑费师叔已经被凤都教的人收买了,所谓的兽宝,毒药也说不定。但他知道现在肯定不能何李师伯说起,万一李师伯去找费师叔,打草惊蛇就麻烦了,再说,靖和真人过段时间就出关了,到时直接和他说也行。
打好主意,孔奇辞别李师伯,去了剑术门,他想知道,那些弟子服用费师叔给的兽宝之后是什么情况。
来到剑术门,师兄们正在演武场练剑,和前几rì看起来并未有什么不同。
孔奇进得大殿,孟师伯正在喝茶看书,孔奇上前稽首道:“弟子孔奇,拜见孟师伯。”
见孔奇来,孟师伯问:“孔奇,你有什么事吗?”
孔奇上前,道:“今rì费师叔没有炼器,嘱我来此向孟师伯您讨教。”
孟师伯哈哈大笑,说:“我这个师弟虽然惫懒,但炼器是他平生最喜之事,你两次来剑术门,皆因他没有炼器,以我看来,他肯定有什么事。”
孔奇暗道一声厉害,面上笑着说:“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做弟子的肯定不敢过问……孟师伯,最近几天,我师兄们剑术可有进展?”
孟师伯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如炬,眼中jīng光闪烁,眯起眼仔细打量孔奇,孔奇装出一副无辜状,瞧着孟师伯,等他开口。
孟师伯许久才开口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孔奇说:“上次见墨力师兄的剑急如星火,迅如闪电,弟子才知本门剑法确有独到之处,或许只是他们未曾领悟,等到一个一个都领悟了,自然会比从前厉害,所以弟子有此一问。”
孟师伯说:“最近几rì他们法力果有长进,但剑法……还是原来那般……我也想不通。”
孟师伯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紧皱,似在思索。
孔奇心道,那兽宝果然厉害,用了之后的确有增强法力的作用。
二人都不说话,大堂静静地,只有殿外长剑破风的声音传来。
孔奇来到殿门口,见师兄们催动法力练剑举重若轻,和上次来时面有疲sè不同,只见一个个逞强似的催动法力,卖弄剑法。
孔奇看不出哪里不对,至少,他们没有伤害孟师伯,好像无害,他放下心,收回目光。一瞬间,他余光看见演武场墙角站着一人,那人一身青sè长衫,不是费师叔是谁?他似乎在笑,捋着胡子在笑,看了一会儿,缓缓踱出演武场。
孔奇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什么,只是傻愣愣地望着费师叔消失在演武场。
孟师伯见孔奇愣在当地,以为外面出了什么事,但看到演武场一切如常,他才转头问孔奇:“你怎么了?”
孔奇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孟师伯,弟子先告退。”
孔奇施了一礼,走出大殿。
回到房中,孔奇脑中乱作一团,不知从何理起。
干脆不去费那神了,自己练功要紧。他盘腿坐到床上,放空思想,暗运真火之术,刚一运功,田伯忽然闯进他的脑子。
孔奇此时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
田伯笑眯眯地问他:“小子,怎么样?我的口诀你记住没有?”
孔奇看看周围,是在藏经楼的二层,孔奇迫不及待地说出心中疑问:“田伯,你到底是谁?我李师伯怎么不认识你?”
田伯哈哈一笑,说:“李无为那小子当我徒孙都不配,你说我是谁?”
孔奇大惊,如此说来,此人比李师伯不知大了多少岁高了多少辈,这才是是真正的高人了。
孔奇想通此节,慌忙拜倒,说:“弟子孔奇,不知前辈高人,望前辈海涵。”
田伯扶起孔奇,说:“说来,你我还有些渊源,你的那手大阳真火术,是我一手创下的,别人都喊我一声,大阳真人。”
孔奇看着这个小老头,难以置信。
大阳真人说:“别人盛传我位列仙班,其实他们都错了,我是坐化。”
孔奇心中毛毛地,听他如此说,大阳真人是鬼了?
大阳真人笑道:“你不必害怕,你看的是我的元神,我的元神之所以迟迟没有寂灭,是因为我心中有事还未曾了却。”
孔奇问:“真人有什么事?弟子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去做。”
大阳真人叹口气,说:“此事不忙,你先练好法术再说,来,我先教你些口诀。”
孔奇走上前去,大阳真人遂传孔奇口诀,遇到孔奇不明之处,真人指点几句,孔奇理解得倒也不慢。
孔奇问道:“真人传我什么口诀?”
大阳真人道:“是帮你突破真气级进入法化级的口诀,口诀记熟之后,你可尝试运功,不过进级需用丹药和灵力,至于灵力,你可以去玛驰国寻找一口灵力井,灵水有助你在法化级进阶,丹药配方你可在这藏经门找找看。”
孔奇边听边记下真人吩咐,真人道:“今rì就到这里,明天你再来。”
真人一推孔奇肩膀,孔奇打个趔趄,从入定之中醒过来。
他抬头看向窗外,鸟儿如甩向天空的墨汁一样四散开来,各自归巢,厨房已升起袅袅炊烟。
已是黄昏时分。
孔奇暗自纳闷方才的梦,但大阳真人传他的口诀还清晰地印在他的心头,他依照口诀运了一下气,果然和从前炼气的方法有点迥异,感觉真气不再是虚无的、难以控制的,而是觉得真气像凝固在了一起,游走于全身经脉之间,十分顺畅。
孔奇大喜,依照口诀运行了好几遍,真气更加凝固了。
孔奇信心满满,下定决心突破真气级。
就在此时,他听见一声惨叫,好像是从剑术门那边传来的,孔奇立刻出门,放出鼎,直奔剑术门而去。
飞至演武场上空,见演武场围着一群人,一人躺在地上,孟师伯正蹲在那人旁边,似乎在输送法力,那人身下有摊血,看了触目惊心。
孔奇降下鼎,来到众人身边,原来是大师兄云池,好像被剑刺中后背。孟师伯正往云池体内输送法力,云池面如金纸,气若悬丝,眼见不行了。
孟师伯眉头紧锁,有汗从鬓角渗出。
孔奇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个个面有煞气,目光凶狠,死死盯着孟师伯和云池瞧。
孔奇心中大惊,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他轻声喊道:“孟师伯,弟子找你有事。”
孟师伯充耳不闻,边上一个师兄狠狠瞪了孔奇一眼,说:“孟师伯正在疗伤,你没有看到吗?竟然打扰他,你找死不是!”说着,刷地一声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孔奇,此人又道:“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定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他又回过头,几人将孟师伯围在中间,孔奇看不清他们的举动。虽然看不见,但是孔奇也能猜到,他们很有可能会对孟师伯不利。
孔奇心中惊怒交加,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跳上鼎,飞至空中,向下喊道:“孟师伯小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孟师伯闻言猛地抬头,看见他身边围的平rì里和善的弟子,而今正狠狠地看着自己,孟师伯也觉得情况不对,遂道:“你们别围那么近,挡住光了。”此言一出,他本以为众人会走开,可是众人压根儿就没有挪动的意思。
众人听见半空的孔奇大喊大叫,均目露凶光,其中一人放出飞剑直刺孔奇而去,孔奇忙地缩头,长剑打在鼎上,“当”地一声,震得孔奇耳朵发麻。孔奇以为躲过,哪知长剑像长眼似的,一剑未中,又从空中落下,刺向鼎中。
没办法,孔奇只好慌忙逃开。
孟师伯喊道:“边文,快住手!”
长剑没有停下的意思,追着孔奇跑。
孟师伯又气又怒,霍地长身而起,孔奇看见孟师伯背后有个师兄悄无声息地抽出长剑,忙喊:“孟师伯,小心背后!”
孟师伯没有回头,直接往天上飞去,虽然长剑已经飞出,但孟师伯躲得及时,只划开袖口一道口子,没有伤到。
孟师伯到了空中,只听下面有人喊:“飞!”
长剑出鞘之声不绝,破空而来,孟师伯见长剑飞来,双掌推出,一道光墙将众飞剑阻住,孟师伯左手抽出,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光墙化作光球,将自己包在其中,飞剑再也伤他不得。
众人见孟师伯已能自保,齐齐将剑飞刺向孔奇,孔奇站在鼎中,见长剑飞来,掌心吞吐,真火喷出,将众剑熔化为气。
下面众人一看长剑被熔,均飞向半空,双掌开合,一道道光柱打向孔奇。
这可就麻烦了,孔奇的真火还没达到一喷数丈之远的地步。众人离得远,真火难及,众人忌惮他的真火,似乎早已商量好,不靠他太近,故而借法力攻击孔奇。
孟师伯见状,道:“孔奇,快来。”
孔奇躲开光柱,飞到孟师伯身边。孟师伯一拉他手,孔奇也进了光球中。
众人发力齐齐攻向光球,那光球纹丝不动,对于他们打来的光柱,孟师伯也不在意,问:“你知道怎么回事?”
孔奇再无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孟师伯埋怨道:“你为何不早说!”
孔奇道:“我吃不准那兽宝是好是坏,是真是假,我岂敢乱说。”
孟师伯沉吟半天,说:“莫非费师弟……已被人收买了不成?”
忽听演武场有一人笑道:“你费师弟没有被人收买!”
………【第十九章,夜袭】………
() 二人听到有人接话茬儿,循声望去,但见费师叔正气定神闲地站在演武场zhōng yāng。
剑术门弟子见费师叔来了,个个飞到演武场,站在费师叔背后。
孟师伯收了法术,落到演武场,他大声质问道:“费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剑术门弟子是你指使的?”
费师叔笑道:“我指使?指使什么?指使他们杀你?”
孟师伯气得说不出话来,孔奇问道:“费师叔,你是不是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