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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就候在外面,闻声就赶快走进来,一一向各人行礼,皇后不耐烦的说到:“不必多礼,验身的结果如何?”
“回禀皇后,经查验,玉嫔娘娘确实是中毒身亡。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快说结果!”
“是!”仵作再不敢犹豫,一五一十将结果详细说给众人听:“……所以,娘娘是因为食用了过量的与海鱼相克的脐橙,才导致中毒身亡……”
“什么?”众人听得这个结果,再次大惊。
方才听谢灵玉与小翠的对话,都认定了是谢灵玉毒害了玉嫔。此时得出的这个结果,证明玉嫔的死,是因为误食了相克的失望才毒发身亡,那就跟旁人无关。
一直沉默的谢灵玉这时才抓住时机,开口说到:“臣妾没有害玉嫔性命……玉嫔死时,臣妾和小翠都不在身边,海鱼不是臣妾送给玉嫔的,脐橙也并非臣妾送给玉嫔的。所以玉嫔的死,与臣妾无关,还请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清白……”
听到她这句话,大家都觉得讽刺。
这个验查结果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她倒是会掐准时机,早不喊冤,晚不喊冤,就钻了这个空子。
皇后从身后宫人手里接过供状,扔到谢灵玉的脸上:“那你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诬陷七王爷?”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婕妤,哪有本事让慎刑司的人听臣妾的使唤去审问犯人?皇后质问臣妾,倒不如问问何大人,是不是收了贿赂,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慎刑司女官被她牵扯,脸上一白,恼恨的瞪了她一眼,连忙跪下了向皇后告罪:
“下官该死,他们对绾妃娘娘逼供之事,下官是真的不知道。都是下官失职,请皇后娘娘降罪……”
皇后看了谢灵玉一眼,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冷笑:“好一口伶牙俐齿。……你怀有龙种,本宫暂且不发落你。但你陷害玉嫔是不争的事实,玉嫔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还有待查证。本宫就将你打入冷宫,待你产下龙种再行发落。”
她说完,看向太后问到:“……太后,您以为如何?”
太后脸上满是倦怠,缓缓的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皇上便又说到:“……至于小翠,你助纣为虐,残害自己的主子。与外男暗结珠胎,死罪难逃!”
“啊……”小翠一听,崩溃般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向谢灵玉爬去,语无伦次的哭道:“你说过会让我出宫的,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我还有他的孩子啊……”
谢灵玉寒着一张脸,护着自己的肚子,像一尊雕塑般一言不发。
所有人看着小翠就像在看一个疯子傻子,过了许久她仿佛也意识到自己求谢灵玉没有用,又膝行着爬到太后面前,一个劲的磕头哀求:
“太后慈悲,太后饶命,奴婢知道错了,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吧,太后,您吃斋念佛又怎么忍心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不要杀奴婢的孩子啊……”
太后一听,气恼的瞪大了眼睛。她这话简直就是在用太后的信仰在要挟太后,太后一时间无话可说,恼恨而又无奈的捻起腕上的佛珠,闭上了眼睛。
齐少凡看到太后脸上有挣扎为难之色,就开导道:“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也要看救的是什么人。若是救的一个十恶不赦之人,那不是造福,而是造孽。”
太后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齐少凡,齐少凡朝她淡笑着点了点头。半晌,太后眼里的光芒柔和下来,伸出手拉了她的手,感念似的轻拍了拍。
齐少凡也回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太后,对待恶人无需仁慈。”
听到这句话,魏青也看了她一眼。
小翠听到齐少凡这么说,绝望的眼神里浮出了一点恼恨,但她仍在哭泣哀求:“奴婢自知罪责难逃,但奴婢的孩儿没有错,奴婢的孩儿没有作恶啊,太后……”
皇后冷笑一声道:“一个孽障,还妄想生下来?众目睽睽之下还想利用太后的仁慈之心?太后岂是你能利用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太后能留你一个全尸,就是造了七级浮屠。肚里的孽障到底是谁的,说。”
43小翠的诅咒
小翠见真的没有希望了,眼中最后一抹光也黯淡了,眼泪打湿了她的额发,她的泪水好似忽然间哭干了。也不再哀求,一蹶不振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再无一丝生机。
“不说是吧?来人,把她拉下去,大刑伺候!”
“啊,不要……”小翠一听要上刑,顿时像一只绝望的困兽,做出了最后的困兽之斗。
她捂着肚子,做出攻击的姿势,不让人靠近她。“别过来,都别过来。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都不是人!”
姚修容冷笑道:“你这都是咎由自取!”
齐少凡暗自思量,听小翠和谢灵玉方才的对话,十有**,指使录供对她连夜逼供的就是让小翠大了肚子的那个人。
她这时开口问到:“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也许说出他的身份,你的孩儿就能保住也不一定。”
小翠一听,转头看向她。小翠仿佛第一天看到她,又像是要记住她一样,看了她半晌,忽然大笑起来,眼中笑出了泪:
“别唬我,你想我说出他的名?做梦吧,我是不会说出他的名,哈哈哈,我死都不会说的!做梦我都不会把他供出来!哈哈哈……”
“可恶!”皇后一听她这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张狂的口气,顿时就怒了,“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原先掌嘴的女狱官听了,再次冲上前,合众人将小翠按住,对着她脸上又是两个大耳刮子:“敢羞辱主子,找死!”
“啊……”小翠痛得惨嚎两声,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一会儿,她的脸就变成了猪头一般。
终于,她彻底绝望了,不再有半分哀求,她用最怨毒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把每一个人都铭刻在心。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齐少凡的脸上。
她的目光里淬染着寒冰,直勾勾的盯着齐少凡,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到:“谢绾,你绝我后路,你怂恿太后杀我孩儿。我与我的孩儿死后皆变成厉鬼,用天下间所有恶鬼罗刹的名义诅咒你,诅咒你将来的孩儿没命出生,与你一起不得好死!”
魏青一直对这一幕,冷眼旁观,陡然间听到这句话却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霎那间好似被万箭扎心,他几乎痛的闷哼出声,下意识的抓住了站在他旁边的齐少凡的手。
齐少凡正被小翠诅咒的后背发毛,陡然被人抓住了手,吓得浑身一颤,转头惊愕的看向王爷。看到他脸色一片发白,不由惊讶的低声问到:“王爷,你怎么了?”
魏青脸上的平静已经不复存在,他低垂着眼睛,满眼都是茫然和惊疑。他不知道自己的胸口怎么会莫名其妙痛的那么厉害。听到齐少凡的问话,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松开了她的手。压下心头的惊惧,很平静的回到:“没事……”
两人站在后面,所以也无人察觉到他们的异常。
而小翠说出这句诅咒时扭曲的神情、恶毒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待回过神来,所有主子都都怒了,从来没有被一个贱奴这样侮辱冒犯过。
皇后厉声道:“活腻了,给我狠狠的掌嘴!”
女狱官一听,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几步走上前去,扬起手跳起来就要再给小翠两个大耳刮子。
但小翠不知道怎么忽然间爆发出无穷的潜力,癫狂般的将三个按住她的狱官全都推得一个趔趄,狱官们猝不及防全都向后跌了出去。
转眼,小翠挣脱了所有人的束缚,就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一个箭步冲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牢房的墙上。
“砰”一声撞击的闷响,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鲜血在空中喷溅而出。她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墙上滑落,额头在雪白的墙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啊”
“啊”
整个地牢里顿时惊叫四起,有胆小的吓得抱住了头,有的吓得连连退了几步,还有的身上被沾了血的,简直要跳起三丈。
狱官这时反应过来,全都冲上去抓小翠,常言也三步做两步冲上去要救她,但小翠撞墙是用了全力的,已经当场就断了气。
皇后铁青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谢灵玉。
谢灵玉垂着头,一张脸上全是麻木的沉默。
太后闭着眼睛,口里飞快的念着经文。皇后见状,忙朝慎刑司女官冷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将犯人拉下去,别惊了太后!”
“来人,快将犯人拉下去!”慎刑司女官忙吩咐起来。
“是……”立即有人上来将小翠的尸体拖走了。
尸体在阴暗的地牢里留下一条深重的血痕,众人皆惊得面色惨白,不敢再看。
皇后比其他人还算镇定,却也不想再在这个晦气的地牢里多待,她走到太后面前,说到:“太后,地牢阴冷潮湿,你身子骨不好,不能久待。臣妾送您回寿康宫吧?”
桂嬷嬷马上跟着搀扶起太后,太后顺着桂嬷嬷的力道站了起来,叹息着点头说到:“嗯,回吧。”
她站起来,并没有马上走,却是转身看向魏青。
她看着魏青,发现他脸色微微的发白,额角还有一层虚汗,就伸出手拉起了他的手,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到:
“你十六岁就去了边关,这些年为大魏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如今这么大岁数还没娶亲,回到宫里还让你承受这样的委屈……”
小翠死了,可是诬陷王爷的人并没有审出来。那就是没给他一个交代。
魏青脸上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淡淡的说到:“皇祖母言重了。”
太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松开他的手,又去看齐少凡。
齐少凡一夜没吃没睡,早已疲惫不堪,正抱着自己无言的沉默着。
太后看着她这个样子,眼里也浮起了一抹心疼,和声说到:“绾妃,你也受委屈了……”
齐少凡闻言,浑身一颤,瘦弱的双肩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她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才轻声说到:“臣妾不觉得委屈,只是……”
她忽然揪紧衣服哽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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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你还能走出冷宫吗
众人顺着她的手,就发现了她囚服被撕的破损不堪,虽说经过仔细整理,也并不像先前露出了肚兜那般难看。但浑身也是说不出的狼狈。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这是被用了私刑。
太后的脸色瞬间铁青,瞪向人群中的慎刑司女官,喝到:“谁许你对贵妃用私刑?”
慎刑司女官一听,额头立即布了一层冷汗,连忙就朝太后跪了下来,惶恐的说到:“微臣并不知晓此事,微臣失职,微臣罪该万死。”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立即自责的垂下了头。“给哀家好好把这些牛鬼蛇神给揪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慎刑司女官满头冷汗,忙不迭应到:“是是是,微臣领旨……”
太后又转头看了看齐少凡,脸色才和缓一些,给了她一些安抚,意思是必不叫她白白受了委屈,这就提步出了地牢。
“恭送太后……”慎刑司的人全都惶恐的弯腰恭送。
皇后搀扶着太后,在众人簇拥下,这就离开了慎刑司。
齐少凡特意落在了后面,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慎刑司的人,她才看了慎刑司女官一眼。
慎刑司女官自知理亏,忙上前来给她赔礼道歉:“下官失职,没有管好慎刑司,让娘娘受了委屈,下官定会好好整顿慎刑司。娘娘,地牢阴冷潮湿,还是先随下官去更衣吧?”
齐少凡看了看被两个女官押解着的谢灵玉,问到:“大人要如何处置灵婕妤?”
皇后先前已经说过要将谢灵玉打入冷宫,齐少凡这样明知故问,很显然就不是字面的意思了。
慎刑司女官猜不出她的意图,便给了个规规矩矩的答案:“自然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送去冷宫。”
“嗯。婕妤虽然犯下大错,但到底是本宫的亲妹妹,本宫想送她一程,大人可愿通融?”
虽然贵妃与灵婕妤闹了这样一出同室相煎的闹剧,但两人到底是亲姐妹,贵妃插手妹妹的事,也算合情合理。
慎刑司女官本就理亏,既然灵婕妤已经被打入冷宫不能翻身,又由她来处置,她给贵妃行个方便就算是补偿了。
她忙道:“贵妃娘娘宅心仁厚,下官岂有阻拦之理?”
“那就多谢大人了。”
“不敢不敢……”
“先去更衣。”
“是。”慎刑司女官忙先走一步在前方领路,
齐少凡到时,姚修容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在教训两个女狱官:“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贵人这不是洗脱冤屈走出了地牢了吗?”
两个女狱官这时早已不复冷傲,点头哈腰的对着姚修容赔罪:“娘娘恕罪,小的有眼无珠,请娘娘宽恕……”
看到齐少凡走进来,两人给姚修容扣了几个头,又赶紧走过来忙不迭的朝她行大礼:“贵妃娘娘,大人……”
“娘娘,小的给您更衣……”不用吩咐,女狱官就拿出了齐少凡进地牢之前的衣裳,小意逢迎着替她更衣。
齐少凡懒得跟奴才计较,展开手臂,任她们伺候。
慎刑司女官自然知道这些人平日里的嘴脸,贵妃没有怪罪,她却不能不知罪。她立即冷着脸呵斥两个狱官:“下次如有再犯,绝不轻饶!”
“是是是……小的再不敢了,小的知罪了……”
“……”
更换了衣裳,慎刑司女官让人将姚修容送回了宫,这就领着齐少凡去送谢灵玉去冷宫。
齐少凡见谢灵玉已经被剥了先前的贵人服侍,穿得如同一个低贱的粗使宫女。便问慎刑司女官:“本宫想看一看婕妤的东西,大人可能通融?”
“自然……”慎刑司女官也没有多问,立即叫人拿来了从谢灵玉身上摘下的衣服和所有物件。
齐少凡翻了翻,却没有看到那条帕子。
她默了一刻,心里也明白过来,谢灵玉这么狡猾,又怎么会让那条可以威胁她的帕子落到别人手里?
慎刑司女官还有许多事情,将她们送到慎刑司门口,便吩咐负责押解的女官道:“别懈怠了贵妃。”
女官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点头应了。
谢灵玉一路沉默不语,齐少凡也跟她无话可说。一行人默默无声的走着,不多时就冷宫大门就出现在眼前。
冷宫就在掖庭之后,相比起整个皇宫的奢华富丽,冷宫显得格外冷清,就好似一个凋零没落的朱门绮户。
谢灵玉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大喜大悲的情绪,这个时候,看到冷宫的大门,她的神情里终于露出了一点凄惶。
她仰望着破败的大门,贝齿紧紧咬着唇,脸上没有一点血气。
齐少凡与她并肩而立,过了许久,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谢灵玉,我已经不是先前的谢绾。我无意与你争斗,但你非要为难我,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将你送进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谢灵玉冰冷的目光射向她:“谢绾,别高兴的太早!”
齐少凡看了她一会,点点头:“我等你,就看你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地方了。”
冷宫里有专门的管事嬷嬷,早已接了通知在门口守候。与女官交涉了,就上来将谢灵玉带走了。
齐少凡问道:“是不是要翻查婕妤的住处?”
女官点头:“正是。”
“本宫也一同去。”
女官先前得了大人的嘱咐,自然不敢违抗,将齐少凡也带去了。
因为涉嫌玉嫔的死,所以几位女官翻查谢灵玉的东西格外仔细。谢灵玉的住所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也没有发现那条帕子。
齐少凡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这样一翻查,谢灵玉倒叫她刮目相看了。一个小小的婕妤,身家倒是丰厚。不过,她被打入冷宫,她的身家自然也充了公。
虽然相较于惨死的小翠和玉嫔,谢灵玉算是全身而退。
但她如今在冷宫里,行动受禁锢,再想将手伸到她这里来也难。
不过,还有一点让她担忧的是,谢灵玉似乎有个后台。
这个后台看起来不简单。
……
45雨过天晴的欢喜
齐少凡回到怡华宫,嬷嬷等人看到她,又是笑,又是抹眼泪。小六子早已备好了火盆,众人簇拥着她跨过了火盆,嬷嬷用柚子叶往她身上洒水。她早已疲惫不堪只想休息,但嬷嬷说这是为了去晦气。她只好陪着折腾了一番,才得以休息。
连着睡了两天,她才养回了精神。
与谢灵玉的这场较量,让她明白在宫里生存没有那么简单。
失了势,就人人可欺,也就没有平静舒适可言。
“嬷嬷,你带着小六子几个把我库房的东西拿出来,全都重新清点一番。这半年来,我一只病着,进出开销我也没管过。如今我身子好了,也该整顿整顿。”
嬷嬷早有此意,她来时,娘娘已经失了皇上的宠。那些服侍的人欺负娘娘病着,不知道干了多少欺下瞒上的勾当。后来想着路子离开了,只给娘娘留了一本烂帐。
那些宫人离开了,天长日久,烂帐就会落在她们的身上。娘娘虽然开明,但她也怕。
她先前就提醒了娘娘,只是娘娘整天睡觉,懒得管。如今娘娘主动提了出来,她正是求之不得。
嬷嬷当即就领了小六子等人,将齐少凡所有物资都清理出来清点了一番,整整忙碌了一天,总算将东西都清点清楚了。
之前那些人趁着娘娘病重卧床,果然没少顺手牵羊。账本上的东西将近少了一半。
不过这样下来,东西也不算少。除去珠宝珊瑚玉器等物,金锞子理出了两匣子,银锞子五匣子。银票与银两等合计有七万两。
齐少凡捧着七万两的银票,胸口隐隐发烫。
这对于她来说可是一笔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