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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将墙上的墙粉抽掉了一大块,墙粉哗哗的落在地上,带出一片惊心动魄的声音,惊得牢中的老鼠吱吱叫着乱窜。
齐少凡依然没有动气,很配合的主动走进了牢房。在牢房的小床上坐了下来。
见她如此配合,狱卒也没什么好说的,砰的关上门,用铁链将门锁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牢房里没有灯火,只能借着门口投进来的一点光线,隐约能看到整个牢房虽然很简陋,但还算干净。牢房中间还放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
虽然比她想象的好很多,但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囚服,入了夜,这时本身就有点冷了,何况是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亵衣,外加这一套囚服,冻得人微微有点哆嗦。
她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枯坐了一会,最终不得不压下心里的抗拒,爬到床上躺了下来。
头刚落在枕头上,鼻息间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她愕然的翻个身,跪坐在床上四处闻了闻,最终判定是枕头在发臭。
她嫌弃的将枕头踢到角落里,又将囚服脱下来,裹着自己,再次躺下来,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只是床板太硬,她睡得并不踏实。隐隐约约一直在做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串铁链撞击的声音将她惊醒了,她猛地坐起来,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朝她走来。
这个人影十分高大,遮住了背后的光线。她看不清来人的脸。
“谁?”感觉到对方浑身寒气,显然是来者不善,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025你是皇上的女人,少跟本王牵连
不过几步的距离,来人很快就走到了齐少凡的面前。
即使她闪躲了一下,他还是快狠准的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
他侧过身,身后的光线立刻失去了阻拦,照到了齐少凡的脸上,也同时照在了他的侧脸上。
看清昏暗中这张轮廓分明俊美的脸,齐少凡立即松了一口气。
在外面她不怕,但在地牢里,若有人想要杀她,那她这个无人问津的冷宫弃妃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畏罪自杀,没有人会管她。
“你还知道怕?”魏青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入耳中,隔得近,他的呼吸都扑到了她的脸上。
齐少凡听出他语气并不好,心紧了紧。轻声叫到:“王爷……”
不知道这轻轻的一声叫唤怎么就惹恼了他,他扣住她下巴的手忽然下滑,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子。痛与窒息同时传来,齐少凡难受得哼了一声。
“嗯……”
齐少凡吓得睁大了眼睛,本能的挥起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
大概是她太冷,他温暖的手掌好似是携着火苗一般,烫得她打了一个冷颤。
她在他手上拍打了一会,才发现他没有下死手,只是这么掐着她,让她痛,让她难受,却也不至于要她的命。似乎只是以此给她一个惩罚。
她大口的喘息着,人却渐渐平静下来,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开口说到:“王爷,我要是畏罪自杀了,你谋害皇室子嗣的罪名就没人能替你洗清了……”
“咳咳……我真的要死了……”
好一会,魏青才松开了她,像丢开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将她扔在了床上。声音比这阴暗的地牢更阴沉:“谢绾,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齐少凡爬坐起来,捂着脖子,喘了一会气,才好受了一些。门外没有人,显得地牢越发的阴森安静。
昏暗的光线照在他的侧脸上,他高挺的鼻梁在美如冠玉的脸上投下了一道黑色的阴影。
那双明澈的眼睛,折射着点点火光,平静得如同冬日无风的湖面。
他整个人就好似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平静、俊美。但他周身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齐少凡慢慢平复了气息,看了他一会,才说:“本宫确实连累了王爷,但王爷也不该直呼本宫名讳。到底长幼有序,王爷你还得喊本宫一声……”
‘妈’字还没来得及发音,下巴上一痛。魏青再次大力的扣住了她的下巴。
他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着,脸上依然一派平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映照着火光的眼睛,不断的在她的脸上扫视着。
看到她痛得变了脸色,他很满意似的,更加重了一股力道。齐少凡顿时又痛得哼了起来:“王爷,您手里捏的是皇上的女人的下巴,不是软柿子,请放手!”
“皇上的女人?”听到这句话,他玩味的轻轻扯了扯唇角,声音低沉的说到:“你小时候不是求着本王娶你吗?怎么会做了皇上的女人?”
“啊?有这种事?王爷定是记错了。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王爷请慎言。”
魏青脸色一沉,手下力道又重了一分,痛得齐少凡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使劲抓住他的手,想要将他的指尖从她的下巴上抠下来。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抠了半天没抠下来,意外的感觉到他的手温暖的像个手炉。
她干脆逆来顺受的放弃了挣扎,转而将双手贴在他的手背上,贪婪的汲取着他手上的温度。
魏青看到她挣脱不成,竟然改为挑逗般的握紧了他的手,贴着他的手轻轻的磨蹭。他目光一寒,冷冷的斥到:“既然知道你是皇上的女人,少跟本王牵连!”
齐少凡还想暖一会手,他已经气恼的将手收了回去。
她看着他紧攥着手退回了袖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脸被火光染上了一层绯红,那双自始至终紧盯着她的眼睛,这时也看向了别处。
齐少凡看了他一会,心想他脸上的红可能是被怒火烧的。就慢慢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非常诚恳的说到:
“王爷,建造百座寺庙,不如救一人性命。这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看似稀松平常,可是跟王爷所面对的烽火战场几乎是一样的残酷。”
“我知道,王爷帮了本宫,本宫确实不应该牵扯到王爷。但是,因为王爷你是我唯一的浮木,所以我只能抓住你啊。”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却不亚于一道惊雷,在魏青的耳膜里炸开。
他目光晦涩的转向她,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以及片片浮动的烛光,璀璨夺目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
“我没想过要害你。”
“真的!”
齐少凡说得万分诚恳。
魏青与她对视了良久,从她手里抽回了袖子。要是她不一边扯着他的袖子裹着手取暖,他真的会被她眼里的真诚给打动。
他也再没什么好说,转身就要走。齐少凡连忙跳下床追上来飞快的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指尖贴上他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刺激得他心头一悸。
“王爷……”
那凉意一点点透过他的肌肤,蔓延到他的心底,变成了一片火海般的滚烫。
他硬生生忍住了将她甩开的冲动,慢慢的回头,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说。”
“能不能找出真凶,就看皇后娘娘愿不愿意用我献给她的计策。皇后那里,就麻烦王爷了。皇后不是什么好人,千万防着她从中作梗啊。”
齐少凡说完,向他福了福,十分诚心的说到:“王爷的救命之恩,本宫没齿难忘!”
魏青的目光定在她苍白的脸上,她除了那双眼睛明亮有神,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虚弱。抓着他的那双手,也微微地打着哆嗦,他不由看了一眼周围。
昏暗的牢房里透着阴冷的潮气,她身后的木板床上只铺了一条薄被,整个牢房简陋破旧,潮湿阴寒。
026斗得过我吗?
就连他待了这一会,也觉得空气腐朽难闻的令人窒息。明明看起来那么娇弱,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却没有像他见过的那些娇贵的女子一样无助哭泣,甚至连丝毫的不满与抱怨都不现。
他有点出神的看着齐少凡下巴上那块被他掐出的淤青,心里的冷酷一点点软化。过了一会,他才抽回手,没有任何话语,就转身离开了牢房。
齐少凡目送他出去,搓了搓总算有点回温的双手。心里有点杂味纷呈,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么悲伤的地步。竟然要靠拉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来取暖。
她回到小床上躺下,不适的翻了几个身,刚要睡过去,牢门上又传来响声。她坐起来,就看到两个女狱官一个提着水壶,一个抱着被子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娘娘……”
齐少凡看看她们,再看看她们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
两个女狱官却快步走了过来,向她施了个礼,一个将茶壶放到桌上,一个麻利的替她把被子铺好了。
完事了两人才恭敬的道:“这地牢里阴冷潮湿,还请娘娘将就些。”
突然对她这么客气,难道是案子有进展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齐少凡心中生疑,但也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两个女狱官这就告退了出去。
齐少凡走到桌前看了看茶壶,没有贸贸然喝水,怕人下毒。若是没牵扯到王爷,她还不用这么害怕,可见害人终究害己。
她又走到床前,揭起被子闻了闻,被子是全新的,没有任何异味。她连忙钻进了被子里。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哆嗦了片刻,牢门上忽然又传来一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又是谁来了?
她愕然的抬头,只见牢门再次被打开。
逆光中,一个裹着披风的人走了进来,她提着的心松了松。看这娇小的身段,和这身见不得人的打扮,应该是谢灵玉。
齐少凡知道她肯定会来质问自己,她就这么裹着被子,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提起茶壶,拿了只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从壶嘴溢出,冒着热气,她才知道女狱官给她送的竟是热水。她将茶杯抱在手心取着暖。
好一会,谢灵玉才慢悠悠的走到了她面前。
牢房里只有一张凳子,齐少凡坐了,谢灵玉就只能站在她面前。
“你还真敢来啊!”
谢灵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伸手过来替她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淡淡的笑道:“如何不敢来?姐姐锒铛入狱,妹妹深夜探望,别人只道是我们姐妹情深呢。”
她说完这句话,眼神忽然阴冷下来,收起了所有笑容,恶狠狠道:“谢绾,你想干什么?”
“多少人盯着七王爷,你把他搅进来,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皇上不在宫中。如果你‘畏罪自杀’死在牢里,没有任何人会替你多说一句话。呵呵,谢绾,你可真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齐少凡有些愕然,皇上离宫可是一件大事,至少在进慎刑司地牢之前,她都没有听说过皇上有什么事要离宫。
谢灵玉竟然说,皇上不在宫中?
“皇上去哪了?”她惊讶的问了出来。
谢灵玉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你关注的不应该是这个吧?你想死可以,但是别坏了我的事!”
她一抬手将一条帕子展在了齐少凡的面前。严格来说,应该是半条帕子。绣着云纹的雪白的帕子,被人从中间撕开,只留下了一半。
齐少凡借着昏暗的火光,只见半边帕子上题着一句诗:恨不相逢未嫁时。
齐少凡头皮麻了一下,这个笔迹是谢绾的笔迹。
而看这条帕子上的花纹,是男子用的帕子。
看这诗句的意思,难道谢绾真的与人有染?
“谢绾,你若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别给我耍滑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你非要节外生枝,别怪我不客气。”
齐少凡冰冷的目光与她在昏暗中对峙了两息:“谢灵玉,你别威胁我。仅凭这么一条帕子,就想给本宫定罪吗?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你倒是说说本宫的奸夫是谁啊?”
“姐姐你莫不是鬼上身了吧,你是在说梦话吗?一条帕子是不能给你定罪,可是你别忘了,祖父是因为什么事才会在皇上面前自裁,如果我将帕子送到皇上面前,让他想起了点什么,你说你有没有好日子过了呢?”
齐少凡的心湖又激起了一片潮汐,谢灵玉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入泥沼的困兽。
照她这么说,皇上应该是知道她与人有染,因为谢老将军的原因才没有追究此事。她想起那天皇上因为她反抗,几乎将她打成重伤,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如果谢灵玉把帕子交给皇上,皇上睹物思事,她肯定没好果子吃。
谢灵玉是笃定皇上不会因为此事追究谢家,才敢这么威胁她吗?
她将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才反应过来,茶水已经经凉透了。重新倒了杯热水紧捏在掌心,等一双手回温了。她才抬起头直视着谢灵玉,语气平静的问到:
“你为什么要陷害玉嫔?”
谢灵玉漠然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非常的谨慎,根本不接这种敏感的话头。
齐少凡看着她,觉得她就像是一条隐藏在草丛深处的毒蛇。
好半晌,她才道:“就知道你不会认。我也是为你做事,才会落得这个地步。你倒是安然无恙。我为了自保,若是不牵扯上七王爷,就该倒大霉了吧?你也不必替我担心,你没死我怎么会死?”
她说时,抬手想从谢灵玉手里抢走手帕,但谢灵玉早就提防着她,一缩手就将帕子收了回去。她的耐心这时好似被耗尽了,脸上露出了狠戾:“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别耍花招。你如今自身难保,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别逼我,懂吗?”
齐少凡捏着茶杯,望着她,没有再说话。
谢灵玉见自己的警告已经到了,冷笑了一下,也不再多留,转身拍拍牢门,狱卒听到声音忙过来开门。她出去之后,牢门又被锁上。
027娘娘回来报仇了
齐少凡干坐着,心湖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谢灵玉比她想象得还要聪明谨慎,而且,她的消息之灵通、在宫中安插的耳目之众,让她震惊。
她牵扯上行南王这件事,暂时还是保密的,只有皇后和慎刑司的人知道。可是谢灵玉竟然也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真的能如原本所想,顺利的一举挖掉谢灵玉这块绊脚石吗?
而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谢绾的丑事。
如果谢绾真的与人有染,那这个人是谁?
是宫里的人还是宫外的人?
……
天色彻底黑透了,狂风卷得竹林起伏涌动如同片片滔天的巨浪。
整个翠竹轩里都挂满了白幡,白幡拍打在门前停放的棺木上,发出声声急促的声响。灵前的两盏蜡烛也忽闪不止,火苗被吹得扭曲,好似随时要熄灭。
小翠抱着冥纸刚走到门口,一阵狂风卷着沙石席卷而来,啪啦一声,棺灵前的火盆被吹翻了,带着一串纸灰叮叮当当的滚了出去。
“啊!”
四个跪在灵前的小宫女吓坏了,小香跑去追赶滚动不止的火盆,小月扑打撒在地上的火星子,小兰按住了面前篮子里的冥纸,小柔去扶吹倒的烛台,一时间四个人都手忙脚乱。
小柔扶起烛台,有些惶恐的说到:“怎么这样大的风,莫不是要下雨了?”
其他几个人闻言,就顺着她的声音,转头去看夜空。
只见一团浓重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飘到头顶,遮住了月亮,眼前瞬间陷入了昏暗。
不远处的竹林在夜色中只能看到一片浓重的黑影,这时被狂风吹得摇摆不休,好似一只张牙舞爪的狰狞的怪兽。
但也仅仅是她们头顶的一方夜空被乌云罩住了,其他的地方都很亮堂,显然是没有雨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同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都沉了一下。
“啊!有鬼啊!”
小柔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捂着脸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紧接着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听到她这声惨叫,其他三个人一阵毛骨悚然,几乎是同时的跟着尖叫起来,也不管小柔,就你推我挤的往屋子里跑去。
几个人跑得急,低着头,也没看前方。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一般,没命的往屋子里冲。
谁知刚跑到门口,就狠狠的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顿时间,大家更是慌作一团,尖叫四起。
“啊……”
“娘娘回来了……”
“娘娘死不瞑目,娘娘要回来报仇了……”
“救命啊,有鬼啊……”
啪的一声,小翠揪住低着头死命拍打她的小兰,一个耳光就打到了她的脸上,愤怒的骂道:“瞎了你个狗眼,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看清楚了,是我!”
“啊……”
几个人这才敢抬起头看来,见是小翠,全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行礼告罪。
“奴婢眼拙,请小翠姐恕罪……”
“请小翠姐恕罪……”
“……”
小翠的脸白得好似一张宣纸,她极力镇定着,将手中的篮子扔给小兰,一抬手将她们拨拉开,气势汹汹的走到外面的棺灵前面,一脚踢在还坐在地上的小柔的身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鬼嚎什么?”
小柔掩着脸头都不敢抬,只哆哆嗦嗦的指着棺灵的方向,哽咽着哭到:“娘娘回来了……”
小翠的脸瞬间比纸更白了几分,她惊恐的顺着小柔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向棺木。这一看,她就吓得连退两步。尖叫也险些溢出喉咙,但被她死死的忍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棺木。只见棺木上蹲着一只浑身漆黑的黑猫。那只猫好像死物一般,没有一点活气,只用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们。
“发生什么事了?”嬷嬷拿着一柱香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刚跑到棺木前,看到小翠一脸惊恐的盯着棺,她也下意识的顺着小翠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棺上两只绿莹莹的鬼火般的东西,她急忙刹住了脚,心脏几乎跳出胸腔。险些就吓得背过气去。
只过了一息,她才看清楚那是一只猫,她虚脱般的松了口气,转念又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猫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它赶走,你们都是怎么守灵的,竟然让猫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