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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楚思悦抬起头看乔浪;她也眯着眼睛在眼神,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脸颊上,往日犀利的眼睛也半合着,看上去,居然有股恬静的模样。
“阿浪!如果我一辈子都对你不好,你会这样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耳边毫无预兆的声音让乔浪睁开眼,垂头望了一下怀里神情略显不安的楚思悦,她笑着提醒:“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要么只剩下这最后的三个月,要么就是你我相扶到老的一生一世!”
三个月?
这连一百天都不到的约定,再一次被她提起来!
楚思悦眨了下眼睛,挣开她的桎梏坐起来,这时候,他的心,为什么沉闷起来!
也许在对乔浪的感情中,他的愧疚多过于适应!
乔浪看着楚思悦脸色沉着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批了件外衫就走出房间,招呼毛豆带着丫鬟将晚膳端到厢房里,又让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小菜,一并拿上来。
楚思悦就看着这个他名义上的女人为了他忙东忙西,其实要说这个时候心里不温暖,那绝对是假的;自小到大,其实他并没有享受过太多的温暖,娘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边疆不稳的时候,就算是没仗可打,她也必须要上战场;而往往这个时候,父王都会缠着娘亲,不管是哭闹还是偷偷潜伏,他都会跟着娘亲,真正做到了妇唱夫随。
那个时候,偌大的延平王府里就会只剩下他一个人,虽然有小喜姨娘照看着,荣太妃也会偶尔来瞧瞧他,可是他依然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怀里,拿着娘亲走时给他写的字条,一遍一遍翻来覆去的看,心里却在埋怨着,为什么他们走,不带着他一起。
娘亲是英雄,父王是亲王,如此显赫出身的他自小就有一股很强的优越感,再加上常年来都被人奉承着、呵护着,他的心高气傲和眼高于顶也就慢慢地被捧出来;可是,没有人知道,当他一个人在诺大的王府中孤独的徘徊的时候,脸上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尤其是在他七岁的那一年,娘亲从边关回来,一项身体强壮,连感冒都甚少有的娘亲居然病倒了,那个时候的父王,像是魔怔了一样,整天不吃不喝的陪在娘亲身边,看着娘亲因为病痛而深陷下去的两颊,泪如雨下。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偷偷地躲在门口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父王坐在床上抱着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娘亲低低啜泣;那时候,夏叔叔来了,他手里端着稀粥捏着父王的下颚往下灌,父王挣扎,稀粥洒的满身都是。
那个时候,夏叔叔揍了父王一拳头,气的大吼:“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思悦,马上振作起来!”
而父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笑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玩笑话一样,笑的美极了!
可是接下来他的话,却像一把重重的剑,深深地刺在他的心里:
“如果没有了阿羽,我便连悦悦也不要,随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一起去了!”
那时候,他躲在门板后面,捂着嘴憋着哭声,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手里的小猪拨浪鼓掉在地上发出噗噗楞楞的声音,夏叔叔回头看他,可是父王连望他一眼都没有。
事后几年,他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跟父王年轻时的叛逆和无耻比起来,他显得既风流又下流,他欺负乞丐,打骂不长眼的奴才,甚至当着父王和娘亲的面惩罚端茶倒水的丫鬟,他把自己的名头弄得乌漆嘛糟,让所有人在提起他的时候都嫌恶隐忍;他以为自己只要变得够坏了,父王就会比现在多看他几眼,就会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作威作福;可是,不管他变得再坏,变得再无耻下流,父王都只会在他闯祸的时候将他责骂一顿,事后就又开始对他纵容散漫。
也许别人把他的这种生活和自由看作是一种享受,可是他却不认为是种享受!
他想要像明泽一样,能够骑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欢喜的大喊大叫,他想要像夏福临一样,能够被自己的父亲牵着手在大街上吃bing糖葫芦,他甚至羡慕楚思阳小时候因为射箭射不好而被皇伯父责打,打骂固然很痛,可是,最起码也证明了那个人是关心你的;但是,不管他怎么混账无赖,拥有的关心永远都是过于宠溺的纵容和只有自己一人品尝的寂寞。
父王依旧会每年都陪着娘亲去边疆转转,两人一走就是几个月;父王依旧会常常跟在娘亲身边,对娘亲的爱多过于他;而娘亲,虽然也疼他,但是身为兵马大元帅,她除了要朝九晚五的上朝议政,与父王携手百年之外,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照看自己的儿子。
世人都说父王对娘亲用情至深,硬生生的将自己一个京城浪子掰回到一个忠实于自己夫人的好男人;可是,父王在做一个好男人的同时,却并没有完全做一个好父亲,虽然他不怪父王,可是这心,却永远都无法释怀。
究竟是要有多深的感情,父王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连亲生子都不要的话。
所以从那以后,他尝试着让自己爱上不同的女人,青楼里的艳妓也好,秦淮河上的唱曲儿名伶也罢,甚至连王侯相府中的千金小姐他都有所深交,但是,他除了迷恋长相明媚、气质高贵的夏云梦以外,他都无法从哪个人的身上体会到父王对娘亲的义无反顾。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当年父王的义无反顾,父王为了娘亲,可以撇下他这个独子,而她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整个生命;这种近乎疯狂地举动,是何其的相似,又是那么的炙热。
乔浪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思悦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那朦胧不解的目光,就像迷失在黑夜中的孩子,孤独着、也寂寞着。
乔浪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忙转过身的她,缓缓地靠近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捂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怎么了?发什么呆?”
楚思悦被乔浪的声音唤醒,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看的发呆,看着她颀长的身子里散发出的点点光环她包裹着,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只为他灼热着;这一刻,心,噗通的一声乱颤了一下。
他,不会真的在心里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凶婆娘吧!?
楚思悦默不作声的甩开乔浪的牵手,只是安静的转过身,又坐回到床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异样火花。
乔浪瞧出楚思悦这神情有异,继续靠近他,然后默默地蹲在他的腿边,一双大手,轻轻地趴在他的腿上,乖巧的不像话,战场上凶狠毒辣的血夜叉,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出些许女子才有的温柔。
楚思悦看着乔浪,眼神闪了闪,修长的手指,轻挑的挑起乔浪的下巴,看着她琉璃色的眼珠子,说道:“你知道我真正讨厌你的地方,是什么吗?”
乔浪身体一怔,不明白的看着他!
楚思悦笑了,声音说的很诡异:“你跟我父王是同样的人,表面清淡如水,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这心,却是热的让人可怕!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这样的怪物,我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也是这样的怪物!”
他害怕这种炙热如生命的爱情,他逃避、他不许自己接受!
乔浪眼睁睁的看着楚思悦说完这些话,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回廊中。
翌日
当乔浪出现在延平王府的时候,楚玉郎一点也不意外;其实,自从这俩孩子成婚以来,他一直在等待着跟乔浪好好地谈谈。
乔浪坐在石凳上,给楚玉郎沏了杯茶,青白色的茶杯中,香烟袅袅,绿色的茶叶滚滚而动,很漂亮!
楚玉郎随意的拨弄着手边的杯盏,看着眼前性格很像自己媳妇的儿媳妇,轻笑着说:“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当年父王喊阿羽儿子时的心情了!”
乔浪愣了一下。
楚玉郎接着说:“面对这一张酷似男人的俊朗脸颊,喊一声儿媳妇的确是很难叫出口,既然这样,还不如叫一声儿子来的亲切!”
乔浪也随着楚玉郎的话笑了一下,眼底的温暖,细细碎碎的散落在她纯白的长衫上。
楚玉郎抿了口茶水,看着满园的芬芳,沉定了许久后,还是慢慢的说出来:“其实我知道悦悦从心里是讨厌我这个父王的!”
乔浪不做事,示意楚玉郎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不知道他躲在门后面,只是看见他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时,我才恍然发觉,自己在无意之间伤了一直珍惜的儿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被阿羽吓坏了,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可是病来如山倒,整个太医院都被我搬进王府,可面对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阿羽,我的心,真的连死都不怕!”
“事后,我找过悦悦好好地谈过,只是那孩子跟阿羽一样,都是倔脾气,心里认定的事儿,就算是一百头牛去拉,也拉不回来;他抬着笑脸说自己不在意,说只要娘亲好,他也就好;可是我知道,在我离开他的房间时,他把我送给他的小猪拨浪鼓摔得粉碎;这孩子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在他小时候阿羽常常要去边关述职,而我也喜欢跟着阿羽,所以就经常把他一个人放在王府里,他跟我心里有隔阂,那也是应该的!”
乔浪转动了一下手边的杯盏,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父王,这并不是你的错!”
“可是这孩子到现在还不跟我怎么交心,而且对阿羽也是这样,虽然表面上对我们十分亲热,可是私底下,他更喜欢跟明泽和福临他们在一起!”说到这里,楚玉郎苦笑着。
天下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一起受苦;西北边关,气候恶劣、风沙狂起,与其带着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孩子跟在身边受苦,还不如让他独自一人在王府中高床软枕、香窝满怀,他本以为给自己儿子的是最好的,却不知道,这孩子却只想要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哪怕、刀山火海!
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这重情重义,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些?!
想着,楚玉郎又开怀笑出声,年轻时叛逆些、受些挫折,也是在变相的促使他更快的成长!
也许,这种成长也是一种另类的悲哀!
因为太喜欢自己的妻子而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因为太在乎一个人而忽略了另一个人的感受;一句真心、但又无心的话,伤害了那颗最小、最稚嫩的心,让他在成长的岁月里,越加的叛逆、越加的跋扈,在一切陋习形成的时候,他已经蒙蔽了自己那颗当初最纯真的心,忘记了将自己最真心的话,将给自己的父母听。
就在乔浪和楚玉郎一句一句聊的投入的时候,就看着远处莫星粗喘着气,老远就大喊着乔浪的名字,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活似撞了邪一般。
“将、将军,有情况!”莫星窜哒到乔浪面前,端起她还未喝一口的茶水,一闷子灌下去。
乔浪面露无语,看了一眼同样也站起身的父王,拍了拍莫星的背,给他顺气,道:“慢慢讲!有什么情况?”
“小王爷!小王爷密会夏郡主了!”
想到自己在这里为他过去的心伤而伤身伤心,那混蛋居然趁机跑到外面风花雪月?
想到这里,乔浪啪的一声拍在身边的石桌上,瞪着眼,低吼了声:“混账东西!”
☆、王爷受宠了 008:动手打人不yun不育
乔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
刚才,她还在未他过去的孤独和寂寞而感到心疼,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来弥补他曾今失去的温暖;可是下一秒,这混蛋就出去勾搭人?
不收拾他,她这良心如何过的下去?
想到昨天的一场翻云覆雨,他明明亲口说的已经不再讨厌她,明明是那么热情的接受着她的厮磨和温存,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不疼了,就又去找自己的旧情人?
楚思悦!你他妈找死!
跟在乔浪身边的莫星没有勇气抬起头看将军一眼,因为现在的将军,就像一只暴走的猛兽,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凶恶和杀气,几乎快要将他这颗小心脏吓爆了!
莫星拍拍胸口,回忆着今天早上跟踪小王爷偷窥到的一幕。
夏郡主分外妖娆,从粉色的软轿中走下来,朝着太白楼中走着;小王爷坐在楼内的雅间之中,为了方便跟踪小王爷,他下重金买通了楼中的小二,让小二在端着酒菜进雅间的时候,故意在门口留了条缝儿,而他则像折服的豹子一样眯着眼睛,没有放过雅间中小王爷抱着夏郡主时一脸欣喜和满足的任何一个快乐的表情。
想到这里,莫星悲哀的望了一眼将军,绞着手指,道:“将军!看那小王爷似乎是钟爱极了夏郡主,我们的敌人,很强大哇!”
乔浪瞪了一眼莫星,“强大?就算那夏云梦像鬼魅一样紧紧地盘踞着楚思悦的心,老子也不会将这堂堂的王妃之外随便让出去!”说到这里,乔浪冷哼:“人吓鬼,是可以吓死鬼的,你知道吗?”
被将军这冷飕飕的话惊得后背心发凉的莫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起父亲常常挂在嘴边说大元帅不是人,凶狠起来宛若禽兽般让人胆战心惊;可是父亲你可知道,你儿子现在的顶头上司也不是个人,如果大元帅是禽兽,那么将军她可是连禽兽都不如哇!
莫星心里发毛的拍着胸口,不停地长长的吐着气,眼下这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儿若是将军动粗,他是劝架呢还是开溜?
毕竟,将军喜欢小王爷,就算是小王爷挨揍,那也是在pi股上吧唧吧唧的狠狠赏上几巴掌,但是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劝架,将军会不会举着杀威棒,把他当成发泄的对象,宰了他这无辜的良民?!
似乎看出莫星心里的担心,乔浪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迁怒他人的混球!”
莫星眼神里一瞬间闪过惊喜,然后又在看见乔浪紧咬着牙关的动作时,识相的闭嘴了!
虽然野兽在清醒的时候说我不会吃你,但是发了疯的野兽,可是会出尔反尔的!
太白楼外
跟着莫星一起监视着楚思悦的一支虎狼军看见将军来,忙从对面的茶馆里走出来,一圈人将乔浪团团围在中间,说:“将军,小王爷刚才带着夏郡主离开了太白楼!”
乔浪眼神一暗,大手在袖子的遮掩下,无声无息的攥成了拳头:“去了什么地方?”
一个虎狼军的小将走上前,道:“有几个兄弟跟着,一路上还派人传达口讯,应是去了镇国将军府中。”
镇国将军王府,当年娘亲战功赫赫时,皇上为了掩天下人耳目,藏匿娘亲的女儿身身份,赐下的府宅,但是娘亲从头到尾都只是住在延平王府里,所以就闲置了那座华丽的王府,一直当做是宴请宾客时才会用的院落而已。
乔浪眯了眯眼,抬头望了热闹鼎沸的太白楼,然后目光接触到三楼打开窗户的那间雅间;那座雅间一直都是楚思悦最喜欢待的地方;记忆,似乎回到了她十三岁的时候。
那时,她被娘亲从寒柳别庄中接回来,初见京城繁华的她一身白衣,身子虽然娇小,但却比同龄的孩子高上许多,而起面若冰冷、目若寒星,还未长开的脸上已经初见几分俊朗和帅气;再加上娘亲一身黑色劲装的骑着马跟在她身边,身后一队训练有素的虎狼军保驾护航;让他们这队人一出现在长安大街上,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娘亲很疼爱她,一路上都在热心的帮她介绍着走过来所看到的风景;当她的马儿在路过太白楼的时候,三楼中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他,领子上缀着绒绒软软的白色貂毛,堪堪君子、卓尔不凡,玉树芝兰、倾国绝色;那时,他就站在窗户边,手边,精致的玉骨折扇被他玩弄的打着圈,嘴角淡淡的笑意和眼角的一丝难以觉察的温柔,让她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心,在一瞬间变成了惊涛骇浪!
她抬着头,骑着骏马痴痴地望着他;他底下眉,扇着折扇风流潇洒的看着她!
两个人的眼瞳里,除了对方的影子,什么也装不下。
注意到她突然停下来的娘亲来到她身边,金色的马鞭指着站在窗口上的他,道:“他就是你哥哥!楚思悦!”
哥哥?楚思悦?!
在这一刻,因为有他的出现,她不再悲天悯人的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觉得自己是个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如果没有娘亲的收养,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碰见他!
乔浪抿着嘴唇,回顾往昔,总是历历在目;心里有酸甜苦辣,更有爱恨情痴。
三月之期,转眼即逝!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他不肯走过来靠近她,那她就走过去靠近他!
死缠烂打不行,那就直接收拾到他心甘情愿为止!
乔浪一攥拳头,看着莫星,道:“带着兄弟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莫星这心里现在最想听见的无非就是这句话,可这心里,还是带着点担忧:“将军,见了小王爷,可千万别动粗!”
乔浪眨了下眼,口气薄凉:“动粗?我不会揍他,只会……!”只会要这小混蛋记住敢背着她偷人,付出的代价,绝对是一辈子难以忘记的。
乔浪说完,甩着衣袖就朝着镇国将军府中走去。
镇国将军府的花园中
夏云梦与楚思悦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园中石凳上,周边,开满了灼艳的兰玲花,鲜花美人,的确是够羡煞旁人的。
当乔浪一身白衣的出现在花园中时,坐在石凳上的楚思悦居然像是被捉奸在床一般,惊煞的站起来,手里的酒杯还未放下,只是怔怔的看着乔浪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自己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的喊着她的名字:“阿浪?”
乔浪连夏云梦脸上轻蔑的笑容都懒得多看一眼,直接走到楚思悦面前,扣住他的手腕,低沉着嗓音:“跟我来!”
“你做什么?我不去!”
楚思悦挣扎,啪的一声放下手边的酒杯,看了一眼依然坐在石凳上不动的夏云梦,眼神有些尴尬。
乔浪随着楚思悦的眼神朝着夏云梦多看了一眼,眼底,闪过危险:“难道你要我当着外人的面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吗?”
外人两个字被乔浪咬的极重,夏云梦的眼角很明显的撇过一丝不悦。
楚思悦生怕乔浪会在夏云梦面前胡说八道,咬了咬牙关,看着自己被桎梏的手腕,然后对着夏云梦,笑脸相迎:“梦儿,我先离开一下,……你……喂!乔浪,你懂不懂礼数,没看见我还在跟别人说话的吗?你松手……别拽着我……!”
乔浪根本就不想听楚思悦的大吼大叫,沉冷的嗓音,听不出她的半点情绪:“既然是外人,就没必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