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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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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把他踢开!”离忧叫道。
“把它大卸八块,省得再害人!”路天星嚷道。他们都围了上去。
求安的两个头蓦地回转,两张嘴齐声厉喝:“别过来,否则我放毒蜂了!”吓得离忧一帮人急忙后退。
“主人,你一定要帮帮求安啊!求求你了,主人!”求安转过两个头,又求起子唯来。
“我,我没有办法啊!”子唯急了,“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消除你的痛苦。”
“不,你一定有办法,八足老龟说的,你一定有办法!求求你了,主人。”
子唯哭笑不得,心想先得想办法把这个怪物打发走才对,便说道:“让我想想,啊,让我想想,噫,还真让我想出来了。”
“真的,快告诉我,主人!”求安孩子般地仰着脸,四只眼睛闪闪发光。
“你们这两个头呀,”子唯把求安的两个头各敲一下,笑着说,“难道真的没有团结合作的时候吗?”
“有啊,”两个头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我们一致对外,只要黑蜂出巢,就决不争斗;我们还一起捉蚱蜢,我们都喜欢唱《采蜜歌》,都喜欢玩高空撞珠游戏,都喜欢叼着鱼洗澡……”
哈哈哈,离忧、天星兄弟俩和士兵们都大笑起来。
“得了得了,还是先解决你们的分裂吧。”子唯也乐了,“求安,我有一句话可以消除你的痛苦,就看你有没有勇气去实行。”
“什么话?快告诉我!”
“你的两个头只要多替对方着想,争着为对方服务,就不会再有争斗了,也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喏,就这句话。”
“什么,你叫我为这个笨头效劳?!”右边那个头尖叫起来,“打死我也不干!”
“我要是替旁边这个脑袋着想的话,我就变成花言巧语的骗子了!”左边那个头也气得大叫,“打死我也不做骗子!”
两个头恶狠狠地对视着,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哈哈哈,嘿嘿嘿,嘎嘎嘎,离忧一帮人笑得直打跌。“咬死它!咬死它!”他们幸灾乐祸地大喊大叫,巴不得两个头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免得再害人。
子唯鼓起胆子,啪啪啪啪,扇了两个头四耳光。两个头一下子懵了。
子唯厉声喝道:“既然你们把我当主人,就要听主人的话!主人叫你们替对方着想,你们就必须替对方着想!你们不但不听,还在主人面前争斗,闹得主人不愉快,哪像一个仆人!我再说一遍,你们这两个头,必须替对方着想!听清楚没有?谁没听见,就捣烂谁的蜂窝!说,谁没听见?”
两个头见主人震怒,吓得呆若木鸡。“我听见了,主人。”左边那个头嗡嗡地低声说。“我也听见了,主人。”右边那个头也嗡嗡地低声说。
“很好,现在你们都看着对方,大声说:‘兄弟,我要为你着想!’”
两个头慢吞吞地转过来,很不自然地看着对方,眼神游移。
“走,看它们亲热去!”离忧怪叫一声。众人都跑上来看稀奇。
“快说!不说就捣烂你们的蜂窝!”子唯拣起一根树枝吓唬道。
“兄,兄,兄弟,”右边那个头首先开口,支支吾吾地说,“没办法,我以后只好替你着想了。”
搜查英舟的下落
子唯差点笑出声来。
“有什么法子呢?兄弟,真倒霉,你也要让我来替你着想了。”左边那个头笑嘻嘻地回答说。
子唯再也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下属们也笑得东倒西歪。
“求安,我已经把解除痛苦的方法告诉你了,你快走吧,回平逢山去。”子唯严肃地说。
“不,主人,我要跟随你,做你的仆人。”求安又抱着子唯的双腿哀求起来,“收留我吧,主人!收留我吧,主人!”
“不知足的怪兽!”离忧怒喝一声,一脚踢去,但半途中又把脚硬生生地收了回来。他怕毒蜂。
“我不会收留你的,求安。”子唯推开求安,一字一板地说,“我们不属于一个种族,你的两个头会吓坏我的人民。再说,我父王最恨怪鸟怪兽了,他会杀了你的。你走吧,回平逢山去,娶妻生子。只要努力去实行我那句话,你会过上安宁和谐的幸福生活的。记住,以后不准用毒蜂蜇人!快走吧,太阳快落山了。”
求安号啕大哭。
子唯不理他,叫大家带上猎物,头也不回地走了。
远远地,求安还跪在那里,望着主人远去的背影,抽抽噎噎地哭泣。
这群狩猎者几乎是发疯般地逃回归望府的,直到确信那个双头怪物没有跟来,他们才大松一口气。可是第三天夜里,子唯正要安寝时,忽然吱嘎一声,窗户开了,两个又白又光的头颅出现在窗台上。“求安!”子唯惊叫一声。只见求安轻轻巧巧地跳下窗户。“主人,我来保护你。”求安的两个嘴笑嘻嘻地说。“快走,我不会收留你的!”子唯厉声喝道。忽然外面呐喊声起,一群士兵冲进了院子,高喊“捉拿双头怪”。子唯急忙把求安塞进床底。转眼敲门声响,路天星带人走了进来,告诉子唯求安那双头怪可能钻进了府衙,问他有没有来找他。子唯摇摇头。路天星便走了,临走时发誓说:“只要抓住那双头怪,我肯定杀了他!决不让那怪物到归望府来捣乱!”子唯连声说对。待士兵们散尽,子唯喝令求安快走。求安苦苦哀求主人收留,遭到严厉拒绝,无奈只得离去。夜色中,只见他哧溜溜地爬上墙壁,翻上屋顶,倏地不见。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等本事,怪不得在悬崖峭壁上来去如飞,他的光手光脚看上去和离忧没什么区别呀。
一连几天,不见求安来骚扰,子唯渐渐安下心来。这天,子成公突然派人来催太子回宫。子唯这才结束逍遥,和路于野父子、文武官员及各大酋长依依惜别。
十一月了,天气渐渐转凉,马车行使在灰蒙蒙的苍梧平原上。突然,离忧一声惊叫:“双头怪!”子唯大吃一惊,掀开帘子,只见远远的天宇下,站着一个上身光溜溜的双头怪人,痴呆呆地望着车队。“求安!”子唯的心顿时又收紧了。突然,那怪人转身飞逃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地平线外。子唯暗叫“糟糕”,这求安一路跟踪,要是偷偷闯进王宫,那还得了!唉,早知道会碰上这个奴才说啥也不会去若梦山打猎了。
“求安呀求安,主人求求你了,快回平逢山去吧,你一定会过上安宁和谐的幸福生活的。”子唯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
谢天谢地,在此后的路途中再也没看见求安的影子。一行人顺利地回到王宫。子莲第一个飞出来迎接哥哥,不消说,得到了归望郡的特产礼品。子唯又把当地酋长联合呈供的名贵礼品献与父王。子成公见归望郡一片忠心,暗中庆幸派太子到归望郡走了一遭。
“子泰呢?”子唯问。
“到九嶷山打猎去了。”
子唯暗暗吃了一惊,生怕子泰明为狩猎,实则奉父王之命,搜查英舟的下落。
隐忧不幸成了现实
子成公的隐忧不幸成了现实。
那天深夜驮着一张顽童脸谱飞越王宫的毕方鸟正是26年前从希影雪山火山口里飞出的那一只,它的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南华国!
此刻,它和那张光做的顽童脸谱正潜伏在九嶷山光嶷涧。
这只毕方鸟叫斑斑,今年50岁了。24岁时离开章莪山,跟随天虚魔作战,侦察敌阵,焚烧敌营,一口气干了五年,战功赫赫,被天虚魔封为骠骑将军。天虚魔战败后,毕方鸟非死即逃,斑斑和幸存的战友们逃回老家。其他毕方鸟养好伤后,很快就心安理得地恢复了战前生活,可是斑斑却怎么也忘怀不了惊心动魄的战争岁月。它无法接受战败,做梦都还在口衔妖火,趁着月黑风高焚烧敌人的房舍,在冲天火焰的毕毕剥剥声中欢歌舞蹈。它从希影雪山的火山洞里叼走了天虚魔惟一的遗物——一小团烧得焦糊的爪子,回到章莪山,命令毕方鸟们祭拜,要它们发誓为主人复仇,却遭到集体嘲笑。斑斑绝望之下,飞到了三百里之外的慰君山,准备在此聊度残生。正是在这座神光离合、终日乐音飘荡、令人昏昏欲醉的山上,它碰到了一张光做的顽童脸谱,和它交上了朋友。
这个顽童叫波波颜。称它为孩童,实在是太“全”看它了。它没有头,没有身子,没有胳膊没有腿,更没有血和肉,它只是几缕虚光勾出的一张简简单单的男童脸谱,但它会说话,会笑,会歪着脑袋提问,会撇着嘴生气,会皱眉,会打喷嚏,还会咬人。它不但具备一个人类正常儿童的面部所应有的全部功能,而且还有一个惊人的本事。它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外加耳朵,可以随意改变位置,在脸上滴溜溜地跑来跑去,变出一张张非常滑稽的“鬼脸”来。假如这些“器官”挤在一块,它就变成一个刺眼的光点,能够凝聚阳光,发出火焰般的强光,强光投射在大树上,大树就会着火,投射在野猪的尾巴上,野猪就会被烧伤,所以别小看了这张脸,它在慰君山可是称王称霸呢。幸好波波颜荤素都不吃,否则这座山早变成光秃秃的坟墓了。它只吃露珠,露珠可以使它变得更亮,要是脸上的线条开始暗淡了,那就表明这个可爱的孩子饿了。
可怜的波波颜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它认为自己是跟慰君山一起诞生的,因此至少有五千岁了,可为什么还是一口清脆的童音呢?幸好它并不孤独。它沐浴着阳光雨露,飞舞在林间溪谷,抛撒快乐的笑声。它和飞禽走兽玩耍,骑乌鸦背,钻猫头鹰翅膀,攀象牙,咬狼尾巴,冲它们大做鬼脸。鸟兽们都拿它没办法,因为它是光做的,既存在又不存在,一碰就溜掉了。它在幼崽们面前飘来荡去,又唱又跳。小家伙们也很喜欢这张飞来飞去的脸,因为它的眼珠老是窜到鼻子两边,嘴巴总是跳到额头上。它们兴致勃勃地追逐它,扑打它,虽然抓不住,但可以轻轻巧巧地把它吹到空中,看它像蒲公英一样冉冉坠落。呀,这张脸给鸟兽们带来了多少欢笑,它简直是上帝赐给慰君山的快乐使者!
波波颜的家在月亮潭。宽阔幽深的月亮潭静卧在慰君山最美丽的峡谷——未闻谷中。它状如月钩,色比蓝水晶,仿佛天上月亮在人间的睡影,额上飘拂着紫色的香草,两边的山崖帐幔上绣满了大朵大朵的蓝丽花和杜鹃花。群花摇曳着吐放迷人的乐音,月亮潭就在乐音中轻盈地曼舞。波波颜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水天仙境,把它变成了自己的家。它逐波而戏,或躺流,或潜泳,或破水冲天。晚上就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进入甜甜的梦乡。不过,月亮潭的土著居民——三眼鱼是很痛恨这张脸面的,因为它老把它们追得四处逃窜,一看见三眼鱼谈恋爱就溜上去哈哈大笑,还用可怕的变脸魔术把鱼宝宝们吓得哇哇大哭。当然,三眼鱼们拿这张脸没辙,只得忍气吞声。
波波颜是在一个金光灿烂的早晨碰到斑斑的。那天它到花草丛中吃完露珠早餐后,又继续到月亮潭里玩耍。忽然,水中出现一只独脚怪鸟的倒影,波波颜往上一瞧,只见一只色彩鲜艳的鹤高高地站在悬崖上,望着峡谷发呆。波波颜飘了上去,好奇地观察起来。这只大鸟它从未见过,说它是鹤吧,可又跟慰君山的鹤不一样:又长又尖的白喙,一身青色的羽毛,镶嵌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斑纹——慰君山的鹤可没有这般艳丽,它们的“衣裳”只有普普通通的黑白二色——奇怪,它只有一只脚来支撑整个身躯,居然站得很稳!
“大鸟,你的另外一只脚呢?是不是被猎人砍掉了?”波波颜好奇地问。
斑斑乜了一眼娃娃脸谱,理不都理;五年的世界大战中它见的世面太多了,因此继续望着美丽的峡谷,继续想着心事。
波波颜把眼睛鼻子挂在耳朵上,整张脸变成一个大嘴巴,闯到斑斑的眼珠子前大叫:“大鸟,你还有一只脚到哪儿去了?是不是被猎人吃掉了?”
斑斑勃然大怒,狠狠地啄向波波颜。它啄中了,可却扑了个空,登时摔下悬崖;它奋力地拍打翅膀,嘶叫着,打了几个盘旋,才又飞落在山崖上。
“你打不过我的,咯咯咯。”波波颜翻着跟斗又飘到斑斑的尖嘴前,“大鸟,你告诉我你那只脚到哪里去了,我就请你吃三眼鱼,吃了眼睛亮。”
斑斑和波波颜
“没见识的娃娃脸,连威震天下的毕方鸟都不认识!”斑斑冷冰冰地说,“毕方鸟生来就一只脚,一只脚就可以横行天下!”
“噢,原来你不是仙鹤呀!”波波颜兴高采烈地说,“看着,我请你吃鱼。”
说完它飞落到月亮潭,深深地潜了下去,像一道道闪电,飞奔,追逐,吼叫,撕咬,不停地变脸。三眼鱼乱成一团,四处奔逃,纷纷蹿出水面。
波波颜瞥见独脚怪鸟的影子还在发呆,急忙跳出水面,冲着斑斑大叫:“大鸟,快下来捉鱼呀!”说完又钻了下去。
“回忆往事是最消耗营养的,是的,斑斑饿了。”斑斑咕哝着,铺开翅膀,箭一般地射向月亮潭。它非常轻松地叼住了一只跳出水面的三眼鱼,吞进了腹中。鱼儿们大惊失色,急忙往深处游去,但波波颜发疯地把它们往上赶。月亮潭乱成一锅粥。一群群鱼像瞎子似的东奔西窜,它们的行踪清晰地暴露在斑斑眼里。它哀鸣着不断地俯冲,叼起一条条鱼,吞了个大饱。
就这样,斑斑和波波颜交上了朋友。
开初,斑斑对这张娃娃脸并不热情,对它没完没了的提问尤其讨厌,后来,不知是波波颜的快乐和顽皮感染了它,还是对方天天为它准备“鱼餐”感动了它,抑或是自己实在太压抑了,总之,它痛痛快快地给波波颜讲起了自己的传奇故事。不过,它是在潭边看着自己的倒影讲的,那情形仿佛是在写自传。波波颜并不觉得委屈,它像浮萍一样飘在水上倾听,时不时地眨巴着眼珠提问,变出满脸的大嘴巴发出惊叹。当然,它不能挡住斑斑在水中的影子。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我率领毕方鸟大队飞到敌人的营地上空,把火吐到他们的营帐里,千千万万的火点像星星一样落进敌人的梦里,刹那间,敌人的世界燃烧起来。除了不怕火的餍火国士兵外,离耳人、雕题人、北朐人、枭阳人、羽民人、丹朱人、盛国人、贯胸人、三首人都掉进了火海之中。趁他们哭爹喊娘、乱成一团的时候,伟大的天虚率大军杀来,敌人溃不成军,丢下大片大片的尸首逃跑了。正因为有我这支神奇的毕方鸟火攻队,天虚大军很快攻占了南方大陆的三分之一。”
可是,当斑斑讲到阴险的敌人不知从哪儿弄来成百上千的老鹰和大雕,在空中和它们厮杀的时候,它忍不住哭了,声音哽咽:“你不知道,我们只会放火。敌人骂我们是天底下最邪恶的生灵,可他们没看见,我们不纵火的时候,是多么美丽,多么优雅,多么柔弱,多么善良啊!那些猛禽居然下得了手,把我的军队啄得羽毛乱飞,抓得血肉模糊,即使浑身着火也不退缩。我好不容易才逃脱,可弟兄们大部分都战死了。自从这一仗惨败后,我们就退出了南方大陆,转而进攻北方大陆。”
波波颜也掉出了两滴眼泪,那是两颗未消化的露珠。
“是哪个敌人出的坏主意?”它嗖的一声蹿到空中,大喊大叫。
“南华国国王子成公和他的老婆月萱公主!”斑斑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怕老鹰,让我去烧死它们,它们抓不住我!”波波颜嚷道。。
“脸谱兄弟,你也会放火吗?”斑斑嘎的一声讥笑起来。
“看我的!”一眨眼,娃娃脸变成一个耀眼的光点,光点在旋转,在凝聚阳光,变得越来越亮,忽然,光点射出一道火焰般的光束,径直射在对面的山壁上。不一会,嗤嗤嗤,一缕青烟蹿起,草丛中呼的一声跳出一团火来。火势迅速蔓延,升腾,噼噼啪啪,蓝丽花、杜鹃花,紫香草、灌木丛、松树都烧起来了,整个山壁都烧起来了。一只只鸟惊叫着蹿上高空,逃走了。
“想不到你还会造火!你是霹雳的儿子吗,兄弟?你真行啊!”斑斑惊讶不已,对波波颜刮目相看。
“我生来就会。”波波颜恢复成脸谱说,“要不要玩火呀,大鸟?”
“多谢提醒。”斑斑欢叫一声,抖开翅膀,飞上高空,向熊熊大火俯冲而去,像捕鱼似的叼起一束火焰,把它扔到月亮潭里。火焰一触水就熄灭了,吱吱地冒出几个气泡。斑斑仿佛回到了久违的战场,哈哈大笑,又向满山大火冲去,叼起一束束火焰,发疯地往月亮潭扔。可怜的三眼鱼们,不幸变成了这只毕方鸟的假想敌,一个个吓得失魂落魄,拼命地往湖底钻。斑斑纵了半天的火,还不过瘾,干脆跳进大火,边舞边唱。
“用毒火点燃记忆,
用独爪扒开历史。
谁来安慰我的梦?
谁来做我的士兵?
“昔日的荣光支撑我的绝望,
未来的星辰照不亮昔日的荣光。
为这死气沉沉的世界,
目瞪口呆
我用天生的独脚艰难地跳舞。
“让高山蜷缩到地底,
让河流颤抖成山颠,
快乐来自混乱的焰火,
伟大的事业在一念之间。
“别了,天虚统帅,
别了,流金岁月,
我的羽毛在坠落,
别人的地狱在飞升。
“但我还有一口气,
一口气就能吹出一片天。
十万条蛇像皮鞭打向星辰,
我在消亡前发出血的呐喊:
“‘用毒火点燃记忆,
用独爪扒开历史。
我来安慰我的梦,
我来做我的士兵!’”
这回该轮到波波颜目瞪口呆了。歌听不听得懂无所谓,但这只独脚怪鸟在大火中左拍右舞,上蹿下跳,踹树掴林,昂头翘尾,居然没被烧死,居然一根羽毛也没着火!青色的大氅在火中像波涛翻滚。
火越来越大,对面整个山都烧起来了,一时火光冲天,飞禽走兽的尖叫哀号声不绝于耳。
“不行啊,斑斑,快想办法灭火!”波波颜吓坏了,毕竟,那些被烧死的动物有好多是他的玩伴。
“非常抱歉,我只会放火。”斑斑扑到它面前冷冰冰地说。
“不行啊,我有好多朋友在里面啊!”波波颜哭了。
“有我这个朋友就够了。”斑斑温柔地笑了。
“不行,我有好多朋友在里面啊!”波波颜嗖的一声扑进月亮潭,狠命地吸了一口水,流星般地射进大火。它想喷水,可什么也没吐出来;于是把整个脸都变成两只大眼睛,拼命地哭,想把早上吸进去的露珠都挤出来灭火,可露珠早已融入它的光芒,结果什么也没挤出来。斑斑飞到它身边,怪叫着说:“只有等老天爷下雨啦。”它叫波波颜离开:“瞧你的光被烟熏暗了,快到月亮潭洗一下吧。”波波颜不听,它冲上悬崖,飞进火龙狂舞的森林,穿梭寻找,大叫小猫小熊小猪小兔小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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