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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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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能对付六个闪幻兵吗?求安能对付六个闪幻兵吗?”子唯喃喃着不停地问。
“还有风儿。”英舟温和地说。
“王上放心吧,他还有两窝毒蜂呢,一只毒蜂就是一个士兵。”离忧笑嘻嘻地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笑嘻嘻了。
“听,刀剑交击声。”路天星嚷了起来。
大家都侧耳倾听,什么也没听见。
“还用得着听吗?”离忧咣的一声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来踱去地,活像喜悦来茶馆里的说书人,“不听不看我也知道,骄虫人是怎么救出莲花公主的。不用说,风儿已经降落在山脊上,战斗正在激烈地进行。毒蜂扑咬闪幻兵的脸蛋,风儿在空中又抓又拍,六个闪幻兵哇哇怪叫,上蹿下跳,左躲右闪,整个儿手忙脚乱,顾头不顾腚,求安兄弟趁机挥舞大刀,把他们都干掉了。而我们的莲花公主呢,此时正站在旁边的一块凤凰状的巨石上,带着微笑,兴致勃勃地观看着,一边看一边梳理散乱的长发,要知道,她的头发向来是很美丽的,散射着月亮般的光泽。眨眼间,战斗结束了,巨雕蹲在公主脚下,请求美丽的公主坐上它的背;它将载着公主,到天际翱翔。而这种享受,巨雕是决不会赏赐给那个顶着两个蜂窝头动不动就尖叫说话像打架没上没下没轻没重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啊,我那丑陋的亲爱的骄虫兄弟……”
四个人都看着离忧,听得津津有味,到最后都不觉莞尔。
“为了证明我的描述是正确的,请看,他们回来了。”离忧突然指着天空,优雅地说道。
大家急忙抬头,真的,天上正缓缓地优美地降落着一只神奇的巨雕。巨雕背上坐着一个少女,两只爪下吊着一个上身光溜溜的双头怪物。
“哥——哥——子——唯——哥——哥——”空中飘下一串串银铃般的欢叫声。
“子莲!子莲!”子唯挥着手,欢喜得泪花飞溅。
“怎么不叫求安呀?你们都忘了吗?功臣总被皇帝遗忘,仆人总被主人遗忘,良心总被人类遗忘。哎哟,轻点轻点。”求安左一口右一口地叫起来。
大家哄堂大笑,接着齐声高叫:“求安,大英雄!大英雄,求安!求安,大英雄!大英雄,求安!”一边叫一拍着手。
“这还差不多。”求安乐呵呵地大叫,两条腿在空中跳起舞来。这下巨雕只有把他抓得更紧了。“哎哟哎哟,轻点轻点,求求你了风儿。”地上又是一片哄笑声。
离地面还有十五米的时候,巨雕松开了爪子,求安高举双臂,轻盈地落下来,似乎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他尖叫着落在旁边的水湾里,把一串串浪花溅在大伙身上,然后弯着腰哈哈大笑。大伙儿都不理他,都盯着风儿的降落。在众人的仰望中,巨雕稳稳地降落在山谷里。子莲纵身跳下,一头扎进扑上来的子唯怀里,像一株暴风雨中的兰草大哭起来,这是自由之后悲喜交集的哭泣。子唯含泪笑道:“好啦好啦,跑出来就是胜利,不过跟着子唯哥哥流浪是要坚强的。”
哭声忽然停住了,这并不是子唯安慰的结果,而是一只长翅膀的怪兽突然“钻”进了子莲的眼角。这只黄毛狗怪兽对她来说再亲切不过了,自从子唯向她描述过以来,它和它的主人就一直飞翔在她的心里和梦里。她推开子唯,走到飞龙跟前,怯生生地打量着它。对方也看着她,目光和善。
“哥,那个野人呢?长发飘飘、仰天狼嗥的野人,他在哪?”她一把抹掉眼泪,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
“在你右边,第二个。”子唯说。
子莲转过身,一下就看见了英舟,顿时呆住了。
英舟盯着她,冷冰冰地说:“下次可不能乱说话,我不是狼。”
“你的长头发呢?你的胡子呢?”子莲咕哝着,好像还没适应梦中人的剧变,但是苍白的脸上已悄悄地泛出了两朵红晕。
“剪掉了,为了打仗。”英舟简单地回答。
“噢,英舟,原来你跟我哥哥和好了!”莲花公主突然大叫起来,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英舟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子莲了。
“好妹妹,你就不要多嘴了。”子唯上前拉着子莲的手说,“来,你先把脸上的血污洗干净了。”
子莲走到水湾边,洗了几把脸,掏出手绢擦干了。子唯又把她拉到大家面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英舟,他专门跑来救我的,要不是他,今天可能救不了你。这位是路天星,归望郡郡守路于野的大公子。”
“参见公主。”路天星躬身说道。
“路大哥免礼,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颠簸,都是兄弟姐妹。”子莲干脆利落地说。一不小心,她那大咧咧的任性和骄蛮样又漏出来了。
“说得好。”子唯赞道。
英舟忍不住回头
英舟忍不住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子莲,碰巧子莲也在偷偷看他,两个人的目光蓦地撞上了。子莲脸红了,立刻低下头。英舟冷漠地转过头去。
“这只救你的巨雕叫风儿,是英舟在九嶷山养大的。这只怪兽叫飞龙,是英舟的坐骑,你不是一直念叨它吗?”
子莲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碰飞龙的翅膀,飞龙温顺得像狗一样,任由公主抚摩。子唯突然抱起子莲,把她放在飞龙背上:“我们得上路了,你就骑着它,小心点。”
“它会飞吗?何不让它驮着我们,一个一个地飞过山去,多省事呀!”子莲兴高采烈地说,眼角瞟着英舟。
“它会从高处往低处飞。”英舟低着头闷声闷气地回答。
“那,风儿总可以吧?”子莲望着英舟,热切地问。
“它只能驮两个人,你和求安。”英舟依然低着头闷声闷气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你们体重很轻。”
“求安也轻吗?他是个大男人呀。”
“不,他实际上是一只大昆虫。”
顿时哄堂大笑。“不许揭我的短!”求安大怒。大家笑得更响了。
“求安,我可以像捏一只蜻蜓那样把你捏起来吗?”子莲弯下腰,看着求安笑盈盈地问。
“不能!”两个头齐声闷哼。大家又笑开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边走边说。枯燥的队伍突然增添了一个热情豪爽的女孩子,骤然热闹起来。子莲这才知道大家要到南方大陆去,禁不住欢叫起来:“噢,我猜对了。”
原来那天她哭倒在归望府的神殿前,以为子唯被烧死了,后来看见闪幻兵到处搜捕子唯,才得知子唯并没有死,只是失踪了。她猜测子唯一定逃了出去,至于逃向何方,很可能是他曾经流浪过的南方大陆,毕竟轻车路熟嘛,于是在第二天深夜披上闪幻兵衣服逃出了归望府,快马加鞭地奔向南方,每到一处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双头怪人(求安成了子唯逃亡路线的标志物了)。还好,有人告诉他是看到这么一个怪物,往祷过山去了,她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她发誓,即使追不上他们,也要一个人跑到南方大陆去。可是闪幻兵很快追上来了,分成几十个小分队,闯进祷过山,既搜捕她,也搜捕子唯。
子莲满不在乎地讲述着一路上的惊险,轻松得就像讲一个五百年前的故事。她穿着一件绿底红花的短袄子,衣服裤子都被荆棘扎破了,脸色苍白,不过因为激动摇曳着火光似的红晕,至于头发,乱蓬蓬的,并不像离忧描绘的那样齐整美丽。子唯这才发现,从前娇气又骄蛮的妹妹原来是这样坚强勇敢,明达事理,命运真是改变人啊。
“我们得快点,要是大批闪幻兵围上来,那就糟了。”子唯说。大家加快了脚步。
“可现在闪幻兵肯定听不见我们说话。”两张大嘴一直跃跃欲试的求安按捺不住终于开炮了,“你们不想听听我是怎么救出子莲公主的吗?”
也不等大家回答,骄虫人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嚷了起来:“风儿带着我,箭一般地飞向那座山!——六个闪幻兵已经抓住公主了,正往山下拖!——公主挣扎着,大喊大骂!——我还没落地就放出毒蜂!——公主欢呼起来:‘求安,大坏蛋,怎么现在才来!’唉,没想到劈头就挨一顿骂!——虽然闪幻兵不怕毒蜂,可还是阵脚大乱,公主趁机挣脱了!——我跳下地,挥舞大刀,一下干掉两个,其他四个撒腿就跑!——我没追,因为追不上!——为什么追不上,因为他们是滚着下山的,像皮球一样骨碌碌地眨眼就不见了!哈哈哈!——这时风儿已经蹲在悬崖边了,我叫公主快坐上她的背!——公主死活不肯,说会掉下来摔死,我哈哈大笑,说,那就让它用爪子抓住你的头发,准保险!哈哈哈!——公主没办法,只好闭着眼爬上去了,差点把风儿的脖子搂得没气了!——哦,就这样,我们回来了,总共不到半个小时!”
“就这么简单吗?”大家纷纷问道。
“这还简单吗?”求安反问。
于是大家对着离忧哄堂嘲笑起来,离忧羞得面红耳赤。求安好奇地追问怎么回事,当他得知离忧提早就为自己虚构了一段惊险情节后,笑得捧起了大肚子。子莲也哈哈大笑。蹲在英舟肩上的风儿也叽叽叽地乐了。
“我可以让风儿到我这里来吗?”子莲回头望着英舟,怯生生地问。
“那要看风儿的意思。”英舟闷声闷气地回答。话音刚落,风儿就纵身一窜,落到飞龙背上,钻进子莲怀里去了。
英舟呆了,其他人却笑了。
子莲搂着风儿,那小心呵护的样子就像搂着一个婴儿。她一边为它梳理羽毛,一边喃喃着说:“知道吗?风儿,还有你,飞龙,我早就认识你们了。自从我哥哥告诉我这世界上有你们之后,我就一直想着你们,梦见你们,可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你们,而且还骑着你,飞龙,梦中的怪兽,骑着你漫步在美丽的山谷,还能抚摩你的翅膀,风儿,让你背着在天上飞翔。啊,我真是太幸运了!我深信我作出了正确的决定,是的,逃出那个魔鬼的王宫是正确的,我这才明白,当年子唯哥哥离家出走是多么幸福呀……”
她又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了。
走到山谷的尽头
下午,他们走到山谷的尽头,开始翻越鸡鸣山,晚上就在半山腰的森林里过夜。还在日落之前,风儿就叼来了一只松鸡、一只旱獭、一只野鼠、两只野兔。大家生起火堆,烧烤着吃,一边喝着甘甜醇美的泉水。火光在六个人的脸上摇曳着,仿佛灵魂都在那里跳舞,不时响起轻轻的笑声,友谊、希望和信心在火光中悄悄地传递着。闪幻兵就在大山里搜捕他们,但每个人都毫不在乎。子莲怀里搂着风儿,风儿轻啄着她手心上的碎肉,它好像把她当成女主人了。现在,逃亡的公主已经恢复了她的美丽。她的长发已经梳理整齐了,轻盈地披覆在柔弱的双肩,因了火光,仿佛变成了镶着金边的流动的情思的河流,这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抹丰富的神秘。不知是美丽的机缘还是谁故意犯下的错误,子莲正对着英舟。她的羞涩的目光不时乘着一缕火光飘向对面,却又定格在黄毛狗怪兽的脸上;飞龙就趴在主人身边,像老人一样打着盹。每每有长翅膀的目光飞来,英舟就要低下头,下意识地去拍一拍飞龙的翅膀。
“子莲,子泰他……”子唯终于端出了这盘令人窒息的问题。
子莲望着火,好一阵没吭声,黑暗的空气仿佛在火中央凝固了。要知道,在穿越山谷的路途中,说说笑笑的她压根儿就没提子泰。
“我知道你会问起那个罪犯那个魔鬼的。”子莲望着跳荡的火苗,努力平静的声音里藏着颤抖,“你是国王,真正的国王,你必须了解霸占我们国家的人,这是你的责任。我也愿意告诉你,尽管这会再次撕碎我的心。”说到这里她流泪了,泪水落在风儿的羽毛上。她擦了一下眼泪,平静的声音继续颤抖着:“那个晚上,父王离开我们的那个晚上,我被喊叫声和刀剑声惊醒了,我爬起来,刚冲出去,一群禁军士兵就把我拦住了,不让我出去。我又踢又骂,他们就把我锁在房间里。我害怕极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尖起耳朵听。剑书阁那边传来刀剑声,太子寝宫那边也有刀剑声,好像整个王宫都有刀剑声。我吓得大哭,我担心父王母后,担心两个哥哥的安全。不久,一队士兵把我娘带来了。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说出了几个造反的小蟊贼,父王正在对付,很快就没事的。后来我才知道,我娘骗了我,她的亲生儿子才是造反的小蟊贼,要篡夺王位。我已经不认那个哥哥了,尽管他跟我是一个娘生的。当时我相信了她,为了不让父王担心,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后来,刀剑声没了,喊叫声也没了,母后出去了,天亮才回来,回来就大哭,说父王死了。我马上冲了出去,冲到剑书阁。我没找到父王,只看见满地都是禁军士兵,满脸浮肿,哼哼唧唧地呻吟着。我又跑去找子泰。我找到了,他躺在床上,也是满脸浮肿,哼哼唧唧的,铁威正在给他治疗,一只手往子泰脸上滴血,另一只手不停地搽,像搽药一样。我大喊大叫:‘哥,父王到哪儿去了?娘说父王死了,你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铁威转过头来,向我咆哮一声,这时我才发现他脸上闪闪发光,好像戴着一副月光面具。我吓坏了。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奇怪的呻吟:‘我不想看见这个贱人。’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只受伤的鹤鸟躺在书桌底下,肚子上包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浸满了血。它只有一只脚,我猜另外一只脚肯定被人割去了。看见我在看它,那只鹤鸟又说话了:‘出去,贱人。’我吓得几乎跌倒。天哪,这只鸟会说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士兵就把我拖出去了。我又被关起来了。三天后我娘才来看我,说父王已经安葬在王陵区了。我哭得死去活来,因为我连父王的面都没见着,父王就这么不见了。我娘说是太子杀了父王,畏罪潜逃了。我不信,问为什么,娘支支吾吾说不清,只咕咕哝哝地说国家不能一日无主,子泰已经登基为王了。我怀疑其中有鬼,怀疑他们有事瞒着我。过了几天,看管我的士兵一个个突然眼放绿光,鬼气森森的。他们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们已经成了波波颜的闪幻兵,波波颜就是那个脸上闪光的铁威。我目瞪口呆。一天之内,王宫里的士兵都变成了闪幻兵,守卫安京的士兵也变成了闪幻兵。晚上,这些闪幻兵眼放绿光,到处巡逻,不时发出虎啸声,真是吓死人了。安京变成了地狱,王宫变成了地宫。我害怕极了,就是闪幻兵让我出门我也不敢,我天天躲在房间里哭。有一天,娘来看我,她闩上门,抱着我低声痛哭。我很奇怪,我一奇怪就不哭了,我就看我娘哭。我娘哭哭啼啼地说她刚跟子泰大吵一架,她很后悔,她一后悔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这时我才知道事变的真相。我娘说,她不该纵容子泰篡夺王位,她原以为只要逼迫父王答应就可以了,哪想到竟引来了一个魔鬼,还是26年前被父王杀死的天虚魔的化身。我娘便跟我讲天虚魔的事。真的,我娘后悔死了,她一看见闪幻兵就浑身哆嗦,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太后的庄严模样。我也不忍心再责备我娘了,我们娘儿俩抱头大哭。正哭着,子泰看我来了,这是那天我撞见波波颜为他疗伤之后他第一次来看我。他很瘦,戴着金灿灿的王冠,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活像一具演戏的骷髅。他一看见娘就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请求娘原谅他。我却不饶他,我扑上去,一把掀掉他的王冠,像掀破盘子一样。我骂他是杀父凶手,是地狱的使者,引来魔鬼把家和国都毁了。我打他,抓他,踢他;他一动不动地承受着,默默地流着泪。后来我打累了,就停下来,坐在地上哭。子泰也哭了,他说他也不知道波波颜和天虚魔有关呀,他只知道它是一张能帮他登上王位的娃娃脸谱,还有那只会说话的鹤鸟,原来是一只不怕火的毕方鸟,他根本就不知道它从前是天虚魔的手下。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他低声说,你以为我这个国王过得好吗?很威严很荣耀吗?告诉你们,窝囊死了,痛苦死了。波波颜强迫我晚上睡在一个秘密的地下室里,他害怕那个双头怪物来偷袭我。——喏,就是求安(子莲抬头看了求安一眼)。——那魔头与其说是关心我,不如说是害怕失去一个工具。他捶着地板低声吼道,我已经变成傀儡了,前后左右都是闪幻兵,波波颜的闪幻兵,他们只听他的,我变成囚犯了,最高贵最可耻的囚犯,王宫不是我的,王都不是我的,国家不是我的。你以为我愿意让波波颜把全国的青年男子都变成他的闪幻兵吗?他们是我的人,是我的国民,是我的士兵。可是我无能为力,我这个稻草人现在连麻雀也吓唬不了啦,整个国家都被波波颜挟持了。他现在四处出击,招兵买马,准备攻打归望府,只要杀死前太子,南华国都战栗在他的虎爪下了。说到这里子泰号哭起来,又不敢放声哭,怕外面的闪幻兵听见。他那样子就像被巨石压住的一只老鼠,探出头,抽抽噎噎地叫,可怜极了。我娘走过去,抱着子泰哭,也不敢大声哭。我虽然也可怜他,可是很高兴,因为我知道子唯哥哥的下落了。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逃出这个魔鬼的宫殿,逃到子唯哥哥那里去,就是死在路上也甘心。这时子泰拣起王冠,用力地箍在头上,站起来了。我问了他一个很残忍的问题。我问他,既然你这样痛苦,那你后悔过吗?他脸色马上就变了,变得很凶狠,像毒蛇一样扭动,像闪电一样抽搐。他恶狠狠地说:‘后悔?哈哈哈,子泰的人生大道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这个指路牌,即使做傀儡,我也要走下去,像巨石走向崩塌,像崩塌走向山洪,像山洪走向大海,像大海走向大火,像大火走向灰烬,像灰烬走向黑暗,像黑暗走向深渊,像深渊走向地狱,像地狱走向命运奶奶那张最后的脸。’说完,他就走了,从此我再也没看见他。就因为这句话,我对他的一点点可怜也消失了,我恨死他了,我决定和他断绝兄妹关系,我开始盘算怎样逃出去。那天深夜求安从窗户里溜进来,差点把我吓死,不过当我得知是子唯哥哥叫他来看我的,我高兴死了。我叫求安把我带出去,求安这家伙居然拒绝了,说什么主人没吩咐过,还胡说什么战争让女人走开,呆在魔宫里是不舒服,可是很安全。呸,害得我差点死在路上。(求安尴尬地笑了)好了,我不跟昆虫一般见识。总之,我打定主意逃出去。于是我装出高高兴兴的样子,忍着恶心和闪幻兵有说有笑。那些魔鬼都被我麻痹了。于是有一天,我趁他们不注意,逃出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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