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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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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奇余鸟呢?是不是跟你一起回来了?”子成公忽然问道。
“它刚找到我,就被一个盛国少年射死了。”子唯说着打开布帛,“我带了一根羽毛回来交差。”他把那根羽毛交给了父亲。
子成公顿时如释重负,拈起羽毛弹了弹,笑了:“真要感谢那个盛国人,否则我还得封这只三头鸟做副丞相呢。”
“那少年的父亲还认识您呢,他们都是盛国有名的神箭手。”子唯想了想说,他现在还不敢提及天虚魔。
“是吗?”子成公拨弄着羽毛,冷不防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小厮立即走进来。子成公把羽毛递给他,严肃地说:“把这根羽毛拿去烧了!记住,一定要烧,马上烧!”
那小厮虽然很好奇,但不敢多问,拿着羽毛赶紧退出去了。
“我对怪鸟怪兽一向厌恶,”子成公自言自语地解释说,“它们多半代表邪恶,可是为了找到你,我不得不妥协。那八只奇余鸟,个个能说会道,妖声邪气;二十四张嘴,嘴嘴要当官,十分可笑。为了找到你,我只得拿副丞相一职来签约。喏,他们的主人还住在国宾馆呢。他们是从西方大陆的翼望山来的。哈哈,鸟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被盛国人杀死了,真是天助我也。”
子唯一时无语,那只三头鸟在他的记忆里虽然嘻嘻哈哈,可也并没撒出多少邪气;乐苏是那么喜欢它,不知他听到这番话会不会接受父亲的感谢。
“好了,唯儿,快去洗澡更衣吧,瞧你身上脏兮兮的。”子成公温和地吩咐说。
躬身告退
子唯把父亲扶到床上躺好,躬身告退。一出门,忽然看见那只叼着宝剑、展翅欲飞的白鹤雕像,禁不住心念一动:“这只雕像是不是父王专门建来纪念红颜知己霞依的,因为父王不喜欢怪鸟怪兽,就把她的人面白鹤换成了普通种类?”越想越觉得有理,忍不住走上去,摸摸白鹤,摸摸宝剑,举头望天,似乎女英雄霞依就要冉冉飞下来,落在鹤背上,腾空而去,撒下一串串珍珠般的笑声。他就这样边想边走,半路上,突然冲来一群丫鬟小厮,哭喊着把他横腰一抬,飞快地冲向太子寝宫。那是两年不见的仆人们。
仆人们七手八脚,服侍子唯沐浴更衣,幸福得大喊大叫。离忧早就换上了从前的劲装,笑呵呵地精神抖擞。子唯大吃一惊:“他们没打趴你吗?”离忧笑道:“那些哥们只给我搔了十下痒,我求他们再挠挠,他们偏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子唯捶了他一拳:“活该,谁叫你从前老跟他们套交情呢?”
从前的衣冠像美丽的云彩又沉沉地降落在子唯身上。他把散乱的头发挽成一个严肃的髻,穿上了华丽的丝绸袍子,踏上一双绘有鸟兽图案的靴子,摇着一把画有龙鹤竞舞的香气扑鼻的折扇。像往常一样,芭蕉树下早摆好了茶点。丫鬟小厮们簇拥着子唯坐在翠绿的华盖下休息,品茗,赏花,吃点心,聊天说笑。子唯一个一个地点他们的名字:“多喜,多欢,多芳,多悦,多来,离悲,离怨,离恨,离苦,离伤……”“多”字开头的都是丫鬟,“离”字贴脸的都是小厮。
正闹着,忽然一伙“猎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20岁的子泰和18岁的子莲。他们都是秋夫人所生。兄妹三人紧紧拥抱,泪水飞飞。离忧冲向子泰的贴身侍卫铁威,两个结拜兄弟互相捶拳,紧紧拥抱。须臾,铁威又来拜见太子。铁威高大强壮,相貌堂堂,和多嘴多舌的离忧相比,显得有些木讷。
当下子唯把一串珍珠和一串五彩缤纷的贝壳送给子莲。子莲对珍珠不屑一顾,倒是高兴得把贝壳戴在头上转起圈来。子泰得的是一个鱼美人小雕像。雕像上半身是美人,下半身是鱼,里面装有机关,从背上的眼子里给鱼美人装满水,一按肚脐眼,鱼美人的眼睛鼻子嘴都喷出水来。
当晚,兄妹三人就在太子寝宫的庭院里燃起篝火,大摆宴席,对月饮酒欢歌,男女仆人统统参与,一直闹到夜半时分,才尽兴而散。
月光像树叶一样从窗外飘进来,撒下透明的雾。烛光照耀似曾相识的物件,给久别的卧室增添了些许温暖。子唯伫立窗前,遥望明月,遥望不可回避的过去。两年多以前,也正是这样一个月夜,他化装成仆人,和离忧偷偷逃离了王宫。为什么要逃走呢?一时的冲动。一时的冲动又来自何方呢?来自爱的丧失。
“英华!英华!”他禁不住喃喃着,把这个跳荡在心底的美丽的名字喊出声来。在漫长而艰险的漂泊中,这个名字和它所代表的一切像漫山遍野的荆棘已经溶入了他痛苦的血液。
因为,正是这个名字的殒灭,才催发了他出走的念头。
月光照耀树影婆娑中巍峨秀美的宫阙,也照耀烟波缥缈、涛声阵阵的苍梧湖和神秘高峻的九嶷山。英华,美丽高洁的女儿,就住在苍梧湖边,和母亲、哥哥相依为命,以渔猎为生。子唯就是到九嶷山打猎的时候,和英华不期而遇,一见钟情。
那是怎样动人心弦的第一见啊!子唯和手下乘船前往九嶷山,在湖中央碰到了一艘打渔船,船上飘来阵阵琴声。一个英武剽悍的年轻男子在撒网捕鱼,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少女却坐在船头弹琴歌唱,歌曰:“肥大的鱼儿呀快来听我唱歌,我的歌声是那醇香的美酒;肥大的鱼儿呀快围着我跳舞,我是天帝派驻人间的舞后;肥大的鱼儿呀如果你们真的很可爱,那就快快跃上我的船头。”
哈哈,原来那少女在用歌声引诱水中的生灵,协助那男子捕鱼。这种捕鱼方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堪称美丽神奇!效果还真不赖呢,瞧,年轻人又提起网来,十几条白鱼儿活蹦乱跳,嗬,真的在跳舞呢。
“妙哉!妙哉!”子唯哈哈大笑。他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旋律,于是取出笛子,按着调子吹了起来。那少女吃了一惊,愣愣地望着子唯,望着眼前这艘偏偏不走的大帆船。子唯一吹完就嚷:“快,快收网,看有没有鱼儿上钩。”满船人哈哈大笑。那少女也笑了;她的笑真美,仿佛凭空飞来一朵鲜花。那年轻人沉着脸拉起网来,空的;顿时怒气冲冲地瞪过来。手下们张口结舌,都不吱声。子唯尴尬地笑道:“看来笛子赶不上琴声。”“不会吧,是没有唱歌。”离忧大叫。众手下哈哈大笑。那少女说道:“哥,这里的鱼都吓跑了,咱们换个地方吧。”那男子忙把船划走了,半中间忽然回头骂道:“一群恶少!”离忧大怒,要追过去教训,被子唯喝住了。
那次打猎子唯心不在焉、没精打采的,那少女坐在船头弹琴唱歌呼唤鱼儿快快上船的动人情景老是在眼前晃荡。噫,难道被爱情撞上啦?那时子唯十九岁,子成公正忙着为他策划外交婚姻,要他娶宝通国的公主。那宝通国在苍梧山以北,属于嚣族人,和南华国之间隔着一个其贞国。其贞国和宝通国、南华国均有领土纠纷,傻子也看得出来子成公是想和宝通国联手夹击其贞国;远交近攻,联姻是最好的手段了。宝通国使臣一见子唯,就被眼前的俊美飘逸惊呆了,当即带了子唯的画像回去鼓吹。据说那公主一见子唯的画像就尖叫着昏厥了。不久,宝通国公主的画像也送来了,一个通常意义上的美人。子唯在画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的生气,更别说情趣了,于是委婉地说没感觉,喜欢不上来,但遭到父王的严厉拒绝。“你是太子,未来的国王,你的婚姻只能听从国家利益!”子成公训斥道,“不喜欢也得喜欢,不答应也得答应。等公主一满十八岁,就把她娶过来!”子唯走投无路,郁闷难当,不是偷偷跑到宫外喝酒,就是到处打猎解闷。
两情相悦
眼下,“呼鱼少女”却使子唯那颗近乎绝望的心激动起来。她那欢快的琴声、调皮的歌词、愣愣的眼神以及天然的一笑,使他怦然心动。一个可爱的真正的生命,这就是那少女给子唯的第一印象。那次打猎归来,子唯一上岸就向当地人打听那少女的情况。她叫英华,那男子是她哥哥英舟,上有一个母亲,父亲早死了。子唯率领随从,把大部分猎物送到英华家,差点没把全家人吓疯。当着蜂拥围观的乡亲们的面,子唯厚着脸皮解释说,他是赔偿来的,因为他在湖上乱吹笛子,把兄妹俩的肥大鱼群都气跑了。一家三口说啥也不收。子唯东拉西扯地说自己是安京人,来九嶷山打猎纯粹是为了好玩,不是为了吃吃喝喝的;一定要赔偿,不然怎么对得起良心,将来怎么做表率。又问英华那鬼精鬼精的的歌词是谁写的,当得知是英华自己写的,忍不住大声惊叹,说,要是也能用歌声把飞禽走兽都唤到身边来慢慢打猎就好了。除了英舟,大家都笑了。虽然气氛活跃了些,但英华一家还是拒收。子唯只得撒腿就跑,到附近一个大地主家住了十几天。半个月里,不是到九嶷山打猎,就是到湖上学撒网捕鱼,把打来的山鸡鹌鹑野兔呀动不动就往英华家送。在湖上捕鱼时常常遇到兄妹俩,子唯就吹笛子,满船手下大唱“呼鱼歌”,逗得英华咯咯大笑。英舟也不再骂“恶少”了,自从离忧找他比试了一下身手和酒量,他的戒备就减轻了一半,和子唯渐渐熟悉起来,当他看出这个富家少爷其实很单纯很善良时,那种下层人与生俱来的戒备和反感就没了。
从此,子唯隔三岔五,从安京南下苍梧湖,去打猎,去看望英华一家。他出钱让他们把房屋修缮一新,给英华送绫罗绸缎、珍珠手镯、蓝水晶项链,让她在朴素之中增添一抹富丽。英舟喜欢舞弄长枪,子唯就买了一杆送他。邻居们都说英华的“呼鱼歌”呼来了一个好女婿。英华呢,也暗自倾慕子唯,只是心里忐忑不安,对方是京城的富家公子,每次出行都是大批随从刀枪剑戟地前呼后拥,威风赫赫,两家相隔天壤。他是真心的吗?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呢?为什么不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呢?尽管疑惑重重,她还是开心地和他交往,向他的到来送上甜甜的笑容。幸运的是,母亲和哥哥没有阻挠,只是叫她仔细考虑。
他们彼此爱慕,两情相悦,一起到九嶷山打猎,一起捕鱼,一起踏歌、嬉笑,一起在湖上荡舟徘徊,弹歌相和,相拥而吻。尤其是在庆祝丰收的时候,成千上万的船绽开在月光下的湖波上,乡亲们举火狂欢;英华率领她的舞队,从一只船旋舞到另一只船,她那飘飞的长发、轻盈的身段和美妙的歌声令子唯如痴如醉。真的,他还从没遇到像这样集美貌、才情、品格、活力于一身的女子,那些在宫廷里出入的浑身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将相之女和这位民间女子比较起来,简直像三头六尾的怪猪,丑俗不堪。在一个夜晚,他们跪在船上,面朝月亮,私订了终身。
然而,子唯万万没想到,这会是他和英华今生的最后一面!灿烂之极,竟归于毁灭!他日相见,竟是黄土一掊,阴阳之隔!
他回到王宫,请求父王让他娶苍梧湖边的民女英华。他用最丰富最热烈的言辞歌颂了这位少女,描绘了他们之间水乳交融般的欣赏、恋慕、理解和默契,声称他们之间的感情比苍梧湖的水还要真还要纯还要美,于是,他请求赐与这份美丽的爱情,以生存……奇怪,这次子成公居然没有疾言厉色,在长久的沉默后只说了一句:“怪不得你老去九嶷山。”但第二天,子唯就被软禁起来了,没有国王的命令,不得出寝宫一步。
全副武装的士兵封锁了寝宫大门,子成公、秋夫人、大巫师、太子老师界远伯以及朝中各大臣走马灯似的前来规劝子唯,要他打消娶苍梧湖民女的念头,专心致志、开开心心地等待和宝通国公主缔结百年之好。
“唯儿,你是太子啊,未来的国王,一举一动,都事关国家的利益和形象,怎能这样胡来呢?”子成公流着泪语重心长地说。
“不当这个太子好不好?我只想去爱一个人!”一直沉默的子唯终于火山般地爆发了。
啪,一记透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从此,子唯就把自己变成了木雕,来对付八方说客。表面上他静如死水,实则忧急如焚:“这样下去,如何履行对英华的承诺?”深夜里,他忽然浑身激灵:父王会不会派人加害英华,以使自己断绝此念?赶紧叫起离忧。离忧快马加鞭,谢天谢地,平安地见到了英华,向他们透露了子唯的真实身份,告之太子已被软禁,正在做斗争,为安全计,建议他们暂迁他处。全家人目瞪口呆,如遭五雷轰顶。英舟狠狠道:“我早猜过这小子会带来祸害的,果不其然!”母亲六神无主,只是垂泪。倒是英华显得十分平静,似乎早料到子唯的非凡和尊贵。“我不走,我等他。”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叫子唯彻夜激动。然而个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么?子唯的恐惧终于变成了现实。十天后,离忧再次偷偷前往苍梧湖,英华一家已经不见了,房屋被夷为平地。邻居们都说被官府抓去打了一顿,两天后又放了出来,在一个深夜,一家人坐着船走了,不知到哪儿去了。后来子唯渐渐地才知道一些,由于英华不愿远离,他们就到九嶷山芳嶷涧附近搭了两间木屋,住了下来。英华就在深山老林里等待太子胜利的消息。不久,母亲遭到一头黑熊的袭击,重伤而死。英舟便把妹妹转移到遥远的苍梧湖南岸,改名换姓。一年过去了,太子音信杳无,英华终日弹歌,神思恍惚,日渐憔悴。不管英舟如何哭劝,依然对太子思念不已,对络绎不绝的提亲者置之不理。据说她曾央求哥哥带她到安京去找过太子,谁知到了王宫门前,望着阴森森的石兽和士兵,竟不敢上前,徘徊半天,含泪而去。回到苍梧湖南岸后,一病不起。一天,她趁英舟外出,挣扎着起来,独自划着小船,到湖上抚琴。狂风骤起,白浪滔天,船翻了,她像落花一样静静地沉入水里,没有任何挣扎……人们把她捞了起来。英舟把妹妹的遗体送到九嶷山芳嶷涧,安葬在母亲坟墓旁边。在一个月色苍白的夜晚,他悄悄登上北岸老家,把英华的死讯告诉了乡亲们,然后,驾着船消失了……
意志坚强
离忧把这个消息悄悄带了回来,子唯把自己锁起来,哀哭了三天三夜,向苍梧湖的方向祭拜了三天三夜,吹笛子吹了三天三夜,哀痛还未表达完,人也倒下了。大病初愈,仰望南方的天空,回想苍梧湖上烟波流逝的爱情,喃喃自语,不能自拔。如此过了三个月,突然幡然醒悟,欢笑着跑向父王寝宫,向子成公认错,骂自己被孽缘迷了心窍,表示从今以后,将力尽太子之责。子成公喜极而泣。次日,子唯就急不可耐地找界远伯讲课去了,行为理智,言语清晰。经过一个月的观察,子成公撤去了监视的士兵。就这样,子唯靠伪装恢复了自由,在过完21岁生日的第六个晚上,和离忧偷偷逃出了王宫!
披星戴月,一路向南疾驰,到了苍梧湖岸边,本想前往九嶷山,看望坟中的英华,但追兵正远远逼来,料想他们肯定会搜查九嶷山,要是被抓住,那就前功尽弃了,子唯只得跪在湖边,向九嶷山拜了三拜,飞马而去。折向东奔,直到钻进独角兕牛遍布的祷过山,才大松一口气;历尽艰辛,钻出大山,渡过郁水,抵达南方大陆的雕题国,才彻底地休憩一阵,于是开始了长达两年多的漂泊生涯。但如今,他却又回来了。
次日,子唯醒来,忙去向父王请安。子成公坐在庭院里,气色好多了。请完安,子唯又穿过御花园,星月湖,去见老师界远伯。晚上,子成公大宴群臣,庆贺太子“游历”归来。丞相松华子、副丞相阴喧、御史姜果、军尉子世清、大巫师子咸等朝中要员都来了。界远伯也来了。子泰和他的老师林渊伯也来了。宴会上,子泰和林渊伯只顾低头喝酒,面无表情。
子唯回到寝宫,已是很晚了。离忧关上门,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知道二爷昨晚上从我们这儿回去后发生什么事了吗?”“什么?”子唯愣住了。离忧凑上来,压低嗓子说道:“铁威偷偷告诉我的,昨晚二爷回去就睡了,可不到半个时辰就起来大发酒疯,披头散发,大喊大叫,把房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仆人们都吓坏了。”
“昨晚他没喝醉呀。”子唯惊讶得一下子坐起来,“王后知道吗?”
“知道,丫鬟叫来的。王后来了,二爷才安静下来。王后和二爷呆了半天,好像二爷一直在哭。当然仆人们是不敢去看的。王后走的时候,说今晚的事不许传出去。”
“没想到两年不见,子泰的脾气变得这么大。”子唯自言自语,抬头对离忧严肃地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此为止。”离忧点点头,出去了。
次日,子成公正式下旨,通告全国:太子子唯在冒险“游历”南方大陆及南海诸国之后,已经回返王宫;如今太子见识大增,意志坚强,德行更纯正,品性更仁爱,收获不可谓不大矣;为使国人同喜同贺,兹宣布大赦天下,三年赋税免半……
看到离忧从喜悦来茶馆墙上撕下来的通告后,子唯哭笑不得。第二天上午,子成公又把子唯带到王宫城墙上,让老百姓验明正身。一时人山人海,百姓争睹这个为爱情负气出走的王位继承人(国王他老人家是瞒不住真相的)。一些见过太子的人便嚷起来:“是太子,没错,是真正的太子!”子唯笑嘻嘻地向人群连连拱手。公证会到此结束,自此人民不再怀疑。
这天,子唯刚从人文殿上课回来,小厮忙说王上正在剑书阁等着呢。剑书阁是国王的书房,也是接见朝中官员的机要所在。子唯喝了一口水,忙赶往剑书阁。刚进庭院,眼前就窜起一只三头鸟,尖叫:“太子!太子!”扑棱棱地飞来,在头上转圈。子唯大吃一惊,这不是奇余鸟吗?忽听得一声呼哨,那三头鸟飞走了,乖巧地落在一个黑脸大汉的肩上,口中兀自不停地叫“太子”。只见一群人簇拥着父王坐在林阴下,丞相松华子也在其中。那黑脸大汉突然腾的一声站起,“肩负”着三头鸟,噔噔噔地跑来向子唯下跪,声若洪钟:“奇余鸟主人致寻大师黄小奇叩见太子殿下。”子唯心里早笑出声来,口中却正色道:“大师快快请起。”
“致寻大师是本王给他的封号。”子成公轻描淡写的声音飘来。他坐在树阴下,微闭双目,悠悠地呷着汤药。子唯忙过去行礼。松华子等人也向太子问好。
“太子!太子!太子!太子!”那三头鸟蹲在主人肩上还在不停地欢叫。三张嘴,时而此起彼伏,时而整齐划一,有趣极了。
“致寻大师,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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