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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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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子!太子!太子!”那三头鸟蹲在主人肩上还在不停地欢叫。三张嘴,时而此起彼伏,时而整齐划一,有趣极了。
“致寻大师,能不能叫你的小宝贝睡一觉呀,本王现在还是病人呢。”子成公不悦地说道,依然微闭双目。
“再叫就不给饭吃!”黑脸大汉厉喝一声,啪啪啪地把三个鸟头依次拍了一下。三头鸟撇撇嘴不做声了。子唯这才发现这只奇余鸟原来是一只幼鸟,怪不得只会叫“太子”,就像只会叫爸爸妈妈的婴儿那样,还不会嚷着要当副丞相。
“不知父王找孩儿有何吩咐?”子唯轻声问道。
“致寻大师,有什么话就问太子吧。”子成公懒洋洋地说道。
“请问殿下,您收到奇余鸟送的信吗?”黄小奇恭恭敬敬地问。
“是啊,要不是大师的小宝贝,我还不知道父王病重呢。”
“那我的成成呢?怎么没和殿下一起回来?”黄小奇急了,看来身材庞大的多半是莽汉。
三年过后
“被盛国人射死了。”
“什么?”黄小奇目瞪口呆。肩上的小三头鸟呀呀呀地凄叫三声。
子唯把盛国少年乐苏射死三头鸟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黄小奇听了,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小三头鸟飞到空中,盘旋着凄叫不止。子成公皱着眉头,没有吭声。国王不反对,其他人只好忍受大师那刀子般的哭了。
黄小奇哭了一阵,方才停住,抹掉泪水,招招手,小三头鸟落在肩上。他慢慢坐在凳子上,望着国王,一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口里喃喃着:“天哪,到手的副丞相,到手的副丞相,天哪,成成是最喜欢管理国家的……”
“嗤”的一声,松华子笑出声来。
子成公睁开眼,温和地说道:“三头鸟成成,为寻找太子,不幸遇难,本王感慨不已。本王追封它为‘云天县令’,让它管理天下飞鸟,这个官职,相信它的在天之灵会满意的。致寻大师,你就不要难过了,本王对你另行重赏。”
“多谢陛下。可是,可是,”黄小奇期期艾艾地说,“不知陛下能否把成成应得的副丞相让它的主人来继承呀?”
哈哈哈,离忧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下就像开了闸似的,大家哄笑成一团。
“不行!”子成公正色道,“和本王签约的,是三头鸟;按印的不是人手,而是鸟爪子。当初你不是承诺过将来不会代鸟行事的吗?怎么现在出尔反尔啦?”
“哎,哎,”黄小奇顿时面红耳赤。子唯心想:“你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南华国的国王是最讨厌怪鸟怪兽的吗?即使成成没死,也做不成副丞相,到时连你一块杀掉!”
“不知致寻大师下一步有何安排?”子成公忽然问道。
“还有八只奇余鸟没有回来,我给它们定了三年之期,三年过后,不管能否找着太子,务必返回。我还要苦等两年哪。”
“致寻大师,你是南华国的上宾,就把安京当成你的家吧。好了,请大师先回国宾馆休息吧。请大师节哀,本王的重赏随后就到。”
黄小奇站起身来,磕头谢了恩,走出庭院,坐上轿子,走了。黄小奇离开时,子唯冲小三头鸟做了个鬼脸,小三头鸟又兴奋地叫起“太子”来。子唯心想,要是乐苏看见它,不射死黄小奇,把它抢走那才怪呢。
黄小奇走后,子唯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三头鸟的主人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神仙老头呢,不料是个黑脸大汉,活像屠夫。”大家都笑了。
子成公笑道:“我刚才正和丞相议事,他闯进来问太子是不是奇余鸟带回来的。这是人话么?人怎么能被怪鸟牵着鼻子走呢?我告诉他送信的三头鸟已经死了,他不信,我就叫你来答复他。”
“他是莫思国人,那也是一个华族国家。”松华子说,“不知他是怎么搞到那些怪鸟的,走南闯北,靠怪物来套取功名。”
“莫思王没有教导好子民,”子成公叹息道,“玩弄怪鸟怪兽是会走向邪恶的。”
“不管怎么说,奇余鸟是立了功的。”子唯忍不住接嘴道,“要不是它送信来,我恐怕坐船到扶桑国去了。”
“是啊是啊,太子说得对。”子成公呵呵笑道,“当初黄小奇吹得天花乱坠,我半信半疑,得,死马当活马骑呗,姑且试试,嘿,没想到此人还真有两下子。”大家又笑了。
“既然三头鸟会送信,何不装备到军队去,打仗的时候用来传递军情,岂不方便?”子唯自作聪明地建议道。
“胡说八道!”子成公厉喝道,“你想叫南华国一夜间被怪物霸占吗?不懂历史,乱弹琴!要是大批国人沉迷于怪异和幻想,变得狡诈残忍,我死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太子记住,只要是华族国的人主,就决不能有这种魔鬼念头!你去吧,我和丞相还有事。”
子唯被训得面红耳赤。他真想大声反驳:“霞依阿姨的人面白鹤也是邪恶的吗?”但他不敢,只得赶紧躬身离去。路上,离忧咕哝道:“王宫门前的麒麟不是怪兽吗?我们崇拜的龙不也是怪兽吗?怪鸟怪兽很好玩呀。”子唯忽然心念一动,何不到国宾馆去看小三头鸟呢?向离忧一说,离忧跳将起来。两人出了王宫,直奔国宾馆,黄小奇正躲在房里痛哭呢,见太子驾到,慌忙抹掉眼泪出迎。再看小三头鸟,居然不叫太子了,三个头在哀叫,六只眼睛在哭泣。黄小奇说:“殿下有所不知,成成是它的爸爸呀。”子唯顿时落下泪来,忙抱起小三头鸟,安慰它,哄它。问它叫什么,小家伙抽抽噎噎地说“兰兰”。原来是个千金。“她妈妈呢?”子唯问。“也找你去了。”黄小奇哭着说,“它们夫妻俩,连孩子爸爸妈妈都没教会,就奉王上之命,公干去了。现在爸爸死了,妈妈也不知是否还活着,天下还有这么悲惨的家庭么!”子唯乜了一眼黄小奇,对这个哭哭啼啼、貌似敦厚、实则心狠手辣的黑脸大汉大为鄙夷,当下也不理他,只顾哄兰兰。兰兰毕竟是孩子,很快就开心起来,又开始叫太子了。离忧教她说“哥哥”,三张小嘴立刻开始竞争,折腾了半天,都学会了,“哥哥”“哥哥”地抢着叫。离忧回称她“小鸟妹妹”,兰兰又“妹妹”“妹妹”地叫。离忧乐滋滋地喂她水喝,又叫了盘碎肉来喂。三张小嘴小鸡般地你争我抢,互相啄来啄去,煞是好玩。不知兰兰心疼哪个头,不知她在啄别人还是在啄自己,甚至不知她在三个头的争斗中是否还存在一个“自己”,总之看得两个年轻人乐不可支。离忧边喂边说:“兰兰真乖,长大了可别像老爸那样官迷心窍哟。”子唯哈哈大笑。趁离忧和兰兰玩耍时,子唯问黄小奇是怎么得到奇余鸟的。黄小奇长吁一声,抬眼看天,把大肚皮拍得咚咚响,拉着腔调说:“这——是——绝——密——呀——上——帝——叫——我——不——能——说——”子唯嗤笑一声,转身梳理兰兰的六条尾巴去了。奇怪,兰兰居然不会叫爸爸妈妈,一问才知道黄小奇除了“太子”两个字,根本没教她别的东西,当下又把黄小奇看薄了五百层。主仆俩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教会兰兰说爸爸妈妈了。又解释了半天,兰兰的三个小脑瓜才明白爸爸就是成成,妈妈就是给她喂食用大翅膀搂着她睡觉的珠珠,三张小嘴顿时又啼哭起来,害得两张人嘴又哄了半天。
葬在九嶷山
此后,子唯隔三岔五,偷偷到国宾馆看兰兰。兰兰成了他难以割舍的好伙伴。但这事到底还是给子成公知道了,子成公把子唯叫去臭骂了一顿,下令不许再和怪鸟交往。子唯只得答应。许多天不见太子,有一天,兰兰竟然飞进了王宫,叫着“太子”,到处找子唯。秋夫人忙叫人把它赶出去了。子成公又派人传话给黄小奇:三头鸟只能呆在国宾馆,不能出来惊扰国人!从此子唯再也没见着兰兰了。
在喧哗又乏味的日子里,子唯的心疼痛起来,已经二十多天了,还不曾去九嶷山祭扫英华,到现在除了芳嶷涧这个大地名,还不知道她长眠的具体所在。
这天晚上,子成公突然莅临太子寝宫,唬得众仆人迎之不及。子成公径直踏进子唯的房间,屏退仆从,先是看这看那,问寒问暖,末了坐在椅子上,微闭双目,拈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唯儿,有件伤心事一直没有告诉你,苍梧湖边的那个民女已经死了,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启禀父王,孩儿已经知道了。”子唯淡淡地回答道。
“哦。”子成公吃了一惊,睁开眼,“她葬在九嶷山,具体在哪儿还不知道。”
“在芳嶷涧。”子唯淡淡地说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子成公站起身来,背着手踱来踱去,踱到窗前,停住了,望着天空中的明月,长叹一声,说道,“唯儿,不是父王心狠,而是国家的命运太过沉重。我何尝不知道,你和她携手,必将幸福一生。既是知己,又是爱人,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得的珍宝吗?但一个肩负神圣的人是要作出牺牲的。”
说着他转过身来,看着儿子,眼里似有泪光闪动。一瞬间,子唯几乎要喊出声来:“知己爱人?说得好听!那你为什么不娶女英雄霞依呢?难道就因为她是民女吗?月萱公主难道不是你的知己爱人吗?你娶她就是为了把她的国家变成南华国的一个郡吗?”
这一喊,势必会撕破父亲个人隐私中的绝对禁忌,这太可怕了!子唯生性温和,极少走极端,于是他咬住舌头,硬生生地把冲上喉咙的怒火吞了下去,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脏,控制不住胸腔里的惊涛骇浪。
“孤月行空,万云争伴。浮云意浅,岂可畅怀?”子成公望着天上的明月突然吟起诗来,“有爱成水,思柳拂恨。若要偎依,惟有归尘。”
子唯听呆了,不知这首诗是纪念母亲还是霞依,也不知道眼前的“浮云”是不是指秋夫人,只觉心中悲酸,长这么大,父亲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吟诗,尽管背对着他。一个大英雄,平生最爱的两个杰出女子都消殒了,如今以老迈之躯,空忆和她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光辉岁月,岂不悲怆!任是毫无瓜葛的年轻人见了,也会油然慨叹。看来这首诗是父亲自己写的,说不定他还偷偷地写了好多,噫,原来父亲也是一个多情种子呀!
子成公吟诵完后,对着月亮站了一会,方才回转身来,对子唯说道:“唯儿,我知道你很想去九嶷山,那就去一趟吧,去给英华扫扫墓,只是要快去快回。”
子唯又惊又喜,忙向父王道谢。次日一早,子唯带着离忧,在大队士兵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前往九嶷山。
到了苍梧湖,子唯在当地官员陪同下,以太子身份造访从前英华所在的村庄,多有慰问。在英华家的废墟上,早已搭起了新房,两个孩子在门口打闹,出来迎接的女主人还抱着一个婴儿呢。子唯只有怅然。问乡亲们英华葬在芳嶷涧哪个地方,是否知道英舟的下落,都摇头不知。
子唯挑选了十个得力士兵,外加离忧,陪自己前往九嶷山,余下的留在岸上等候。当晚就在村里过夜,次日清晨,备足干粮,带上帐篷和指南针,登上地方官提供的一艘大帆船,出发了。
九嶷山,只有一座,方圆四十里,不知是天帝丢失的玩具,还是苍梧湖底冲出来的利剑,耸立在渺渺烟波的太虚之上,引人无数猜想。那山巅颇像一个生性顽劣的猴头,高踞云空,呈扇面抛下九条溪涧。它们是雾嶷涧、花嶷涧、蛇嶷涧、光嶷涧、芳嶷涧、龙嶷涧、鬼嶷涧、鹰嶷涧和怒嶷涧。九条溪涧,地形地势相差无几,致使最富经验的猎人也常常迷路,是为九嶷(疑)。
子唯对九嶷山并不很熟悉,打猎时但凭兴之所至,随便找片山林冲杀一阵就散了。他记得自己曾到过芳嶷涧。这条溪涧两边的峭壁上,一年四季开满了各种鲜花,夹杂着大大小小的香草,芬芳扑鼻,是九条溪涧中最香的一条,故名芳嶷涧。但时隔这么久,芳嶷涧的具体所在已记不大清了,士兵们都没去过,大家只好沿着湖岸搜索。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一条溪涧,两岸林木葱茏,百花盛开,士兵们欢呼起来,都说找到了。子唯迷迷糊糊,也觉得此处好生熟悉,便带大家沿溪涧找英华的坟茔。却见一团雾突然飘来,翻翻滚滚,化成一头牛的形状消失了。大家并未在意,又继续找。不料平空又卷来一阵雾,当头罩来,十二个人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只靠呼喊联系,而且浑身冷得发抖。这团雾来势汹汹,翻腾变幻,一半化成羊群飘忽,一半化成千上万的猫追逐嬉戏,不一会也消散了。眼前又明艳如初,身上又恢复了温暖。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惊疑起来。离忧嚷道:“雾来雾去的,这是不是雾嶷涧啊?”话犹未了,一个士兵指着身后惊叫起来:“快看快看,又来了!”众人忙转身望去,只见一团团奇形怪状的雾,牛头雾,马头雾,虎头雾,猪头雾、狗头雾、猴头雾、蛇头雾、鸟头雾……不知从哪个山洞冲出来的,直如千军万马,杀将过来,霎时将整个溪涧遮得严严实实。大家又互相消失了,浑身哆嗦。这场雾更大更可怕,上蹿下跳,分分合合,化成各种狰狞怪兽,呲牙咧嘴,奔突厮杀,翻翻滚滚,似有咆哮撕咬吞食之声。士兵们吓得失魂落魄,大喊大叫。子唯忙叫大家闭上眼,不要看那些幻象。士兵们忙坐在地上,抱头闭眼。不多时,雾又散了,离忧指着前面激流中一座蛇头石叫道:“快看,上面有字!”大家跑去一看,只见上面刻着“雾嶷涧,雾杀人”六个大字。众人仓皇逃离,撤回到湖边,一个个气喘吁吁,相顾失色。一个年纪较大的士兵摇头道:“请殿下恕小的直言,小的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扫墓居然不知道墓在哪。”子唯道:“确切地说,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墓。”士兵们不吱声了。离忧道:“奇怪,两年不见,九嶷山怎么变凶了?”子唯道:“想来山也是有性情的,我们打猎的时候,它还是个小孩,现在进入青春叛逆期了,什么人都看不惯,什么东西都想干掉。”说得大家哈哈大笑。离忧愁眉苦脸道:“现在怎么找呢?”子唯狠狠道:“一条一条地找,我就不信找不着芳嶷涧!”
心情坏极了
大家绕着山脚继续搜索。老实说,被雾嶷涧一吓,子唯连芳嶷涧的大致方位也搞丢了。走了半天,终于看见一条溪涧从峡谷里淙淙流出,其模样与雾嶷涧几无二致。这是不是芳嶷涧呢?士兵们面面相觑。子唯喊一声“走”,大家便踩着砾石往里面冲。磕磕绊绊地没走多久,忽听得“厉啊厉啊”一声声尖锐的鸟鸣,只见前方峡谷的幽深处,一群密密麻麻的鹰飞了出来,刹那间抵达众人上空,拍打着巨大的翅膀,盘旋着,嘶叫着,亮出利爪,像恐怖的乌云遮天蔽日,四周顿陷黑暗。子唯急令大家抽出兵刃,互为犄角排好战阵。但鹰群并没有攻击他们,盘旋一阵,一齐掉头向前方峡谷飞去,霎时无影无踪。士兵们顿时长舒一口气,大家心里都明白,要是真和鹰群打起来,不被抓个稀巴烂才怪呢。子唯叹道:“我们撤吧,这是鹰嶷涧。”大家又灰溜溜地回到湖边。
接连两次惊吓,大家却无能为力,没想到九嶷山变得如此凶险,子唯的心情坏极了。士兵们垂头丧气,跟着太子默默前行。走了半天,只见又一条一模一样的溪涧魔女般地飞了出来,一头扎进苍梧湖。大家都看着子唯。子唯二话不说,跳下去,踩着溪边石子往前走。士兵们纷纷往下跳。可巧这时一个老人划着竹筏漂出来了。大家喜出望外,蜂拥着围上去。老人听说他们要去芳嶷涧,吓得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说:“去不得去不得,有个野人把芳嶷涧霸占了,骑着怪兽,带着一只雕,挺着长枪巡逻,见人就砍手指,已经砍了十几根了,现在再没人敢去了。你们可千万别去,那野人凶得很,光是那只雕就可以把你撕成碎片。”子唯大吃一惊,心想哪里来的野人怪兽,居然敢霸占南华国的国土,这还得了!莫非,莫非是另一个天虚魔?那就更要及时除掉了,免得将来危害整个国家。这么一想,更是急着请老人带路。谁知老人把眼一瞪,撑起竹篙就走。离忧大怒,跳上筏子,一把将老人揪了下来,喝道:“死罪!你知道是谁在叫你带路吗?”可怜的老人这才知道眼前站着的是当今太子,吓得扑通跪下,只顾磕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子唯忙扶起老人道:“老人家可以不去,但请老人家能为我找一个向导。”老人颤抖道:“小人村里住的全是猎人,对九嶷山了如指掌,殿下何不去选两个精干的带路呢?”子唯大喜,急忙叫老人带路,一行人便到了老人所在的聚勇村。此时已是傍晚了。听说太子莅临,全村男女老少慌忙出迎,盛情款待。席间,子唯说了去芳嶷涧的事。一个又矮又瘦的小伙子嚷道:“太子不是要找坟吗?我知道坟在哪!”村长忙介绍道:“哦,就是他,手指被野人砍了一根。他叫石立,外号小钻子。”小钻子颤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找的是不是‘情女英华’的坟?”子唯喜不自禁,连声道:“正是正是。”小钻子擦了擦满头大汗,继续说道:“半年前,小人到芳嶷涧附近打猎,不小心撞见了两座坟。另外一座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座墓碑上写着‘情女英华之墓’几个字。小人很好奇,心想埋在里面的人敢称情女,那一定是个多情的大美人了,猜想她很年轻就死了,多可惜呀,不觉多想了些,因此就把‘情女英华’四个字装进心里去了。这座坟真好看,浑身上下长满了香喷喷的荀草,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小人一时兴起,就去摘坟上的花,没摘几朵,就从林子里冲出一个野人来,骑着怪兽,拿着枪,直向小人杀来。小人抵挡不过,被他拿下了,砍了一根手指,说是给乱摘花的惩罚,还说芳嶷涧和附近的花呀草呀树呀鸟呀兽呀石头呀水呀都是他的,谁也不许动。呸,不知这怪物从哪里跑出来的,竟敢占山为王!小人恳求太子殿下为民做主!”说完,小钻子伸出右手给太子看,只见好端端的食指竟连根不见了,看上去真吓人。子唯忙道:“我知道了。”于是就叫小钻子当向导,另外还找了个叫石攀的精壮青年跟着去。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十四个人出发了。小钻子带了大刀绳索,石攀带了弓箭。大家沿着湖边走,过了花嶷涧、蛇嶷涧和光嶷涧,就到了芳嶷涧口。但觉一条芳香的大河浩浩荡荡奔袭而来,众人不禁大张口鼻,几乎晕厥。往峡谷里一望,只见两岸的鲜花满盈盈的,直开到天的心窝里去了,色彩缤纷,笑靥绵延,仿佛两条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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