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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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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快步走进书房。子成公把剑递给子唯,叫他挂在墙上。他自己又是闩门,又是关窗,一副事关重大的样子。然后,他走到子唯面前,神情严峻:“唯儿,刚才给你讲的故事,最后有一个情节没有告诉你。飞狂也不知道。”
“和毕方鸟有关吗?”子唯吃了一惊。
“正是!”子成公踱了几步,沉思着缓缓说道,“杀死天虚魔后,我把他的尸体运到西方大陆的希影雪山,扔进火山口里焚化。我不放心,在旁边守了三天三夜。第三天夜里,我实在太困了,打了个盹,迷迷糊糊听到翅膀扑腾声,睁眼一看,只见一只毕方鸟正从火山口里飞出来,嘴里好像衔了个东西。我立即扑上去刺杀,但是太晚了,毕方鸟逃走了。这只鸟很可能做过天虚魔的手下,我怀疑它偷走了天虚魔身上的一个东西,比如没来得及烧化的骨头什么的。26年来,我一直担心天虚魔的精魂会重返人间。”
“什么,一块烧成黑糊糊的骨头也会闹事?”子唯大吃一惊。
“但愿我是多虑了。”子成公沉吟道,“我之所以不愿告诉你这个结尾,是因为实在不想把这个恐惧强加在你头上。但今晚偏偏碰上毕方鸟,更奇怪的是,这只毕方鸟好像认识我这把剑……”
“父王的意思是,刚才那只毕方鸟就是火山口里冲出来的那只?”子唯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那它不是有三四十岁了?哪有这么长寿的鸟?”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邪恶者的生命力总是惊人的!”
呆若木鸡
“我想不是那一只。这是一只新一代的毕方鸟,它只是路过我们国家,结果被父王的蓝光剑吓坏了。”
“但愿如此。可是,你不觉得那个娃娃脸很怪异吗?”
“是很奇怪,可是很天真,跟人类小孩一样可爱。难道这张脸谱素描也会害人吗?”
“如果只是一张纯粹的脸谱,那倒没什么,可它跟毕方鸟在一起!”子成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毕方鸟这个种族,天生就属于邪恶,喜欢纵火,为虎作伥,制造血腥、死亡来取乐。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跟毕方鸟一起混的,即使是一块石头,也懂得杀人放火。我猜这只毕方鸟飞往南方大陆,不出十年,这片大陆将爆发一场大灾难。”
“啊?!”子唯的眼珠子又快瞪掉了,他觉得父亲在玩杯弓蛇影,危言耸听,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刺激他的责任感,以及,珍惜来之不易的家族延续和国家独立。
“唯儿听着!”子成公突然脸色一沉,厉声说道,“以后只要碰见毕方鸟,一律格杀勿论!不得有任何怜悯,更不得当鹦鹉养起来!这是南华国国王的命令!”
“遵命,父王!”子唯吓了一跳,赶紧躬身回答。
“今晚这只毕方鸟,就随它去吧。”子成公的声音温和下来,“跟离忧说一下,不要到处渲染,以免宫中不安。你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
“是,父王。”子唯躬身退出书房,叫上离忧,回寝宫去了,此时天渐渐露出曙色,好像是毕方鸟的翅膀划出来的印痕。
几天后,子唯路过南宫门时,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军官追上来施礼:“南宫门禁军副统领巩嗣业拜见太子殿下。”子唯吃了一惊:“洛晃呢?南门不是他守的吗?”巩嗣业道:“不知道,奴才刚刚上任。以后殿下有何吩咐,奴才万死不辞。”子唯气呼呼地说道:“我有什么吩咐的,只求你不要监视我就行!”巩嗣业呆住了:“殿下,这是什么话?”子唯不理他,转身就走。他什么都明白了,父王另派人来守南宫门,不就是为了加强监视、防止他再次逃婚吗?这个巩嗣业恐怕是松华子的亲信吧?哼,他们哪里知道,我已经变成“乖乖仔”了!!
这个阳光和煦的上午,子唯在人文殿附近的演武场练习骑射。没多久,国王就把他叫到了御花园。子成公指着湖上一只画舫,让他和松眉远远地见了个面,问他意下如何。子唯心中哀叹道:“英华已逝,今生今世,再也找不到才情相契的爱人了!今生今世,所有来和他成亲的女子都不是他的爱人,既然她们身份已定,又何分此女彼女呢?”于是答应了。子成公大喜,当即叫他去丞相府拜了岳父岳母。
次日,子成公叫来大巫师,命其测算婚期。其实他早有决定,大巫师的活动不过是走走过场。第三天,子成公诏令全国,宣告了太子亲事,定于今年冬至祭天次日举行,并派使臣通知邻国友邦。这门亲事大获人心,举国上下都知道太子是真正地迷途知返了,到处喜气洋洋。安京的市民们还跑到王宫门前来了一段载歌载舞。服侍太子的下人们在兴奋之余忐忑不安地打听未来女主人的脾气。
这天,子唯、离忧到国宾馆看兰兰,但见馆里冷冷清清的,哪里有兰兰和黄小奇的踪影!问卫兵。卫兵奇道:“殿下不知道吗?致寻大师早就死了!”主仆俩目瞪口呆。子唯忙问怎么回事。卫兵道:“一个月前,致寻大师带着三头鸟跟二王子去打猎,不小心掉下悬崖摔死了。”“小三头鸟呢?”子唯忙问。卫兵摇摇头:“不知道,从那以后再也没见着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把子唯震昏。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么大的事,父王和子泰居然不通知他。想想一个月前,不正是他到九嶷山祭奠英华那几天吗?眼下要知道兰兰的下落,必须问子泰。子唯急火火地赶回宫里,直奔子泰寝宫,只见子泰和庄强正在屋里喝酒呢。两人见太子冲进来,都骇然失色,慌忙站起。
“子泰,兰兰在哪里?”子唯怒气冲冲地问。
“兰兰?哪个兰兰?”子泰莫名其妙。
“黄小奇的三头鸟!”子唯喝道,“你把它弄到哪儿去了?”
“啊,原来你在找那只怪鸟呀,大哥。”子泰哈哈大笑,“庄强,没你的事了。”
“奴才告辞。”庄强躬身说道,急忙溜了。
“大哥请坐,听我慢慢说。”子泰把子唯按在凳子上,命仆人斟酒。子唯口气缓和下来:“你说吧,我没心思喝。”子泰却悠然地喝了一口酒,道:“说来话长,那致寻大师原来是个花花公子,不但到处寻花问柳,还常常磨着我带他去打猎。你去九嶷山后的第二天,我去苍梧山打猎,看在他找回我大哥的份上,就把他叫上了。三头鸟闹着也要去,我们也带上了。那黄小奇还是个酒鬼,居然带着一葫芦酒,边走边喝。到了山里,我们打了些小野味,后来又追一头野猪。黄小奇也乐颠颠地追,一手拿剑,一手拿酒葫芦。我们都聚精会神地追着野猪,没怎么照顾他。他喝得太多了,一脚踏空,掉下悬崖去了。我们大惊失色,赶紧丢下野猪,到山涧里去找他。他已经摔成一团血肉,死了。谁知祸不单行,三头鸟在空中哀叫的时候,几只金雕突然出现,把它抓走了——”
“什么,兰兰被雕抓走了?!”子唯砰的一声站起来,又软软地跌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呆若木鸡。
心情不好
“我们射了好多箭,没射着,兰兰就这样,唉,可能被金雕带回去吃掉了。”子泰的声音细若蚊蝇,生怕把大哥吓倒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都一个月了!”子唯突然怒吼一声。
子泰吓了一跳:“大哥息怒。小弟回来禀告父王,父王说,暂时不要告诉你,因为你最喜欢那只三头鸟了,毕竟是它爸爸把你找回来的,怕你伤心。父王下令,就在苍梧山厚葬了致寻大师。后来,你从九嶷山回来了,还受了伤,大家都吓坏了,都忙着替你疗伤,哪里还敢把三头鸟的死讯告诉你,不知不觉,就拖到今天。三头鸟是大哥的恩人,也是我们家族的恩人,小弟没有保护好,请大哥惩罚小弟失职之罪。”
说着,子泰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子唯大吃一惊,急忙起身,把子泰拉起来。
“什么恩人哪?”子唯苦笑道,“兄弟,你说得太重了,不就是一只怪鸟嘛!唉,算了吧,死都死了,还提它干吗,免得父王不高兴。他是最讨厌怪鸟怪兽的,不管它们是好是坏。”
“可我应该告诉大哥,不是吗?”子泰含泪道,“虽然父王不让说,但我应该告诉大哥,不是吗?可我成天贪玩好耍,把这事给忘了,以致让大哥生气。刚才看见大哥冲进来的样子,小弟差点吓死了……”说着泪如雨下,那委屈的样子真像一只小三头鸟。
“对不起,对不起。”子唯为子泰擦了擦泪,连连道歉,“这些日子心情不好,老是发火。”
“罚你一杯酒。”子泰哈哈大笑。子唯笑了笑,和子泰干了一杯,又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回寝宫去了。
次日,子唯去给父王请安。子成公问道:“黄小奇死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子唯点点头。子成公缓缓道:“你从九嶷山回来那天,本来应该告诉你的,可没想到你受那么重的伤,为了不耽误你康复,我决定暂不告诉你。”子唯嗫嚅着正要说话,子成公摆摆手,继续说道:“我也很难过。不管怎么说,致寻大师和那群三头鸟是有功劳的。你放心吧,这位大师我是厚葬了的,不过那只小三头鸟的后事,我就没办法了。我知道你喜欢它,但我不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也来一个多愁善感,像你母亲那样。在某些方面你要多学学子泰,毕竟你是要做国王的人。”
“是,父王。”子唯行完礼,刚走到门口,忽又转身问道,“父王,孩儿一直有个好奇的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说吧。”子成公笑了。
“那八只三头鸟,是不是都跟父王签了合约?”
“是啊,一共八份合约,三个要当副丞相,一个要管财政,一个要做郡守,剩下的三个要当军尉,企图控制军队,真是笑死人了。”
“真是太好玩了,可否让孩儿看看那些合约?”
“哈哈哈——”子成公大笑着站起来,“你回来那天晚上,我把它们都烧了。”
“啊?”子唯大失所望。
“既然你已经回家了,那些合约也就无效了。”子成公笑道,“幸好那只成功的怪鸟已经死了,我也就不必封它的官了。当初我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这些怪鸟还真有本事,嘿嘿。”
子唯连忙躬身告退,回返寝宫,一路上心想:“即使兰兰的爸爸还活着,老爸也不会封它的官,肯定会毒死它的。可怜那七只三头鸟,不知合约已被对方烧毁,兀自热情地扇动着翅膀!唉,你们怎么斗得过人呢?真可怜!”
过了几天,子成公突然派子唯去视察归望郡。
“你还记得吗?你三岁时曾跟你娘去过这地方。那里原是一个叫福丽的小国,和南华国东北部接壤,是你母亲的国家。可惜王族的人都被天虚魔杀死了,只剩下姊妹两个,一个嫁到了东方大陆,一个就是你母亲。消灭天虚魔后,你母亲就把福丽国并入了南华国,一起治理。这就是归望郡,是你母亲取的名字。这个地方实行自治,郡守由当地部族联盟推选,再由南华国国王册封。二十多年来,这个地方一直很稳定,只在你出走后,才闹了一些小小的骚动。”
“噢,为什么?”子唯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想子泰将来做他们的国王,因为子泰和他们的月萱公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请求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找回来。将近三年哪,那个地方一直骚动不安,你回来后,一切都平息了。”
没想到自己的出走差点导致国家的分裂,子唯心中喀嚓一声。
美梦和噩梦
次日,子唯带上离忧,在大队士兵的护卫下,向归望郡进发了。进入归望郡,子唯拿出诏令,一路传达国王慰问之意。当地人民载歌载舞,直把太子送到治所归望府。郡守路于野率两个儿子及文武官员,老早就到郊外迎接。那路于野年已六旬,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精神矍铄,一见子唯就扑通跪下,抱着他的腿哭道:“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子唯顿时热泪直涌,刹那间觉得这里才是他真正的故乡。到了府衙,他首先到神殿祭拜母亲的雕像,接着宣读国王慰问令,代表国王将带来的象牙、珠宝、瓷器等贵重礼品赏赐给路于野。路于野向安京方向跪拜谢恩。接着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外婆家的文武百官好像还没开化似的,一喝酒就大嚷大叫,什么上下尊卑都不顾了,就连路于野也扑出来大跳斗牛舞,看得子唯大呼过瘾。面对这种阵势,子唯觉得自己平素引以为傲的豪爽秀气得像个小姑娘。路天星和路天珠——路于野的两个年轻剽悍的儿子——不停地来向子唯和离忧敬酒。那路天星还乘着酒意拽着离忧玩起了摔跤,一下就把离忧摔倒在地,逗得满场哈哈大笑。离忧嚷道:“等我酒醒了跟你比剑!”大家笑得更响了。当晚尽欢而散。
次日,各部落酋长纷纷赶来拜见太子,见了子唯,无不额手称庆。子唯少不得又传达一番国王的慰勉。众酋长个个感恩戴德,脸上尽显忠诚之色。子唯忍不住想:“要是父王看见了,恐怕会三天两头地叫我回外婆家看看。”
子唯幼年曾随母亲视察过归望郡,但这番记忆早就泯灭了,二十多年后重返旧地,眼前这片仅有一面之缘的土地竟毫无陌生之感。子唯就像游子归乡似的心潮澎湃。他到母亲家族的王陵区去隆重地拜祭了一下,便在归望府住了下来,把一切烦恼抛诸脑后,每日逛街,宴饮,开篝火晚会,穿当地人的服饰大跳斗牛舞,亦醉亦狂,逍遥自在。路天星路天珠两兄弟鞍前马后,变着花样让太子开心,忙得不亦乐乎。
归望郡的地形以丘陵和狭小谷地为主,北部边境高耸着若梦山——据说此山能提供各种各样的梦,在梦中要啥有啥——出若梦山二十里就是宝通国。子唯在城里住了几天后,便拉着路天星兄弟俩到若梦山打猎。
若梦山山高林密,动物资源极为丰富,不到半天工夫,一行人收获得满满的。大家在山崖边找了一处平坦的巨石,烧起火堆,嘻嘻哈哈地烤起肉来。正忙乎时,忽有人惊叫一声:“快看,那是什么怪物?”只见对面的悬崖上,站着一个双头人,上身光光的,肚皮又白又圆,只用一条破破烂烂的短裙遮住下身。他的两个头呆呆地望着子唯这边,两张脸都是又白又圆,光光净净的。两个头顶也是光秃秃的,但却在耳朵处翘起四撮枯草般的黄头发,头发根根竖起,往上聚成一个小三角,看上去像四把驱赶蚊虫的小蒲扇。
“什么怪物,敢闯我若梦山!”只听得一声厉喝,路天星一箭射去。
“嘎嘎嘎——”那双头人的两张嘴同时张开,发出尖利的鸭叫般的大笑声。那箭嘶嘶嘶地径直射向他的头颅,但双头人毫不闪避,兀自大摇大摆地站着。只听得“咕”的一声,飞箭忽然被双头人一口咬住,紧接着啪的一声,被吐唾沫似的吐到沟谷里去了。
众人大吃一惊。
双头人又是一阵嘎嘎大笑。“兄弟,让他们也尝尝我们的厉害!”一个头尖叫道。“意见一致!”另一个头怪声应道。但见双头人把最边上的两撮枯草发往下一拉,两个头颅灯笼般地一闪,两团黑云竟然从里面蹿了出来,在双头人上空嗡嗡盘旋,好像是一群飞虫。双头人朝对岸一指,两团黑云便朝子唯这边疯狂冲来。
“是黑蜂!有毒!”子唯大惊失色,“快把头包起来!快跑!”
众人急忙往树林里跑。说时迟,那时快,两群黑蜂席卷而至,展开了可怕的攻击。士兵们先是脱下衣服扑打,不一会都惨叫声声,蒙着脸乱躲乱窜。他们的手和脸都被蜇了,肿得老大。黑蜂像是认得路天星似的,一路紧追不舍,一堆堆地扑到他脸上乱蜇一通。路天星哇哇乱叫,一张脸大得像新长出一个头似的。他还算聪明,赶紧一头扑倒在地,把头埋在草丛里。路天珠也伤得不轻。在这场人蜂大战中,离忧对主人的忠诚再一次光照日月。子唯喊声刚落,他就脱下外衣罩住了主人的头,拖着子唯往树林里跑,不料绊了一跤,双双摔倒。背后黑蜂已嗡嗡扑来,离忧用整个身躯护住子唯的头,任凭自己的手、脸、脖子被黑蜂蜇得一塌糊涂,任凭它们疼痛、肿胀,也不曾吭一声。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鼻子渐渐变大,从额头和颧骨伸出三座“肉山”,把眼睛挤压成一条缝……终于,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子唯扑在地上,头部被离忧的双臂和胸怀紧紧箍住。他推他,大叫“不要管我”,但离忧的力气真大,他竟动弹不得。他虽然安全,但心急如焚。耳边尽是黑蜂肆虐的嗡嗡声、弟兄们的惊叫声、惨叫声、喝骂声、呻吟声以及倒地的扑扑声。他不知他们伤得怎样,有无生命危险,特别是路天星兄弟俩,要是死在若梦山,怎么向郡守大人交代呀?要知道,是他拉他们到这里来打猎的呀!唉,谁想到会碰上一个脑袋里住满毒蜂的双头怪呢?这个若梦山真是名不虚传,能提供世界上所有的梦,美梦和噩梦!
两团黑云
忽然间,四周鸦雀无声,紧接着,子唯感到离忧的臂膀一松,扑的一声,离忧好像一头栽倒了。子唯大吃一惊,一把推开离忧,掀掉蒙在头上的外衣,翻身而起,只见离忧躺在地上,口大张着,一动不动,整个脸肿得面目全非,已经认不出来了。子唯拍着离忧的脸,大叫他的名字。离忧醒了,两道眼线乜着主人,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再看看四周,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也是一个个大张着口,面目全非,哼哼唧唧地呻吟着。那群黑蜂不见了。子唯拉起路天星,路天星肿得最狠,满脸是泥。子唯见大家都没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
蓦地,背后传来了嗡嗡声,子唯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只见悬崖边上飞舞着两团黑云,正是刚才那群黑蜂!奇怪,这群黑蜂并没有向他冲来,而是慢悠悠地飞舞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不一会儿,烧火堆的巨石边上冒出了两个又白又光、耳边高耸蒲扇发的大脑袋,一眨眼,那个双头怪人爬上了悬崖,光着脚站在巨石上,也不知这家伙是怎样滑下对面悬崖、又是怎样爬上这边悬崖的。两团黑蜂在他头顶嗡嗡地飞旋着。
那双头怪人见子唯完好无损,两张脸同时愣了愣,立刻,一个头尖叫起来:“怎么回事?有个人居然好好的!”另一个头立即喝令:“孩儿们,还不快给我拿下!”立刻,两团黑蜂呼啸着,皮球似的冲向子唯!
子唯大惊失色,急忙脱外衣,准备罩头部,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衣服还没脱下来,两团黑蜂已扑到跟前。子唯暗叫一声“完了”,急忙转身,用手遮住脸。刹那间,浑身上下一片嗡嗡声。
子唯紧闭双眼,害怕得心跳都停止了,仿佛看见密密麻麻的黑蜂正用毒刺在自己手上、脸上、脖子上猛扎,于是,他也跟着“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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