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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宗威廉古堡(威廉古堡之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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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安慰她,或是撇嘴翻白眼,甩头不理。
  他是极端自私的,她清楚,传闻这是罗兰人的天性,罗兰人只在乎、重视自己认定的人,从不过问他人的生死、喜好。
  对自由惯了的威廉而言,被人控制行踪和任随他人摆布机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他对她而言,犹如彩虹尽头的黄金般,像一个永远碰触不到的美梦。
  但,威廉会出现在薛尔顿,已经很隐晦地显示了他的心意。
  爱情呵,什么也说不准,一旦碰上就得认栽,而命运是绝对的跋扈,容不得谁抗拒违逆,只能顺着它的游戏规则走下去。
  隐忍在眶里的薄雾眼看就要化为泪珠坠落,蓦地,远处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惊动了微微发颤的纤躯。伊芙猝然抬起诧异的泪眸,赫见方才她逃脱的地方像积木般颓坍,像比萨斜塔般倾斜。
  她倏僵的身子骤然立起,颤动的眼睫眨落一颗颗莹泪。依塔坍塌的程度判断,肯定是炸药才有这样的威力。
  “威廉……”她喃喃呓语,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晕眩感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
  远处,那座石砖砌成的塔正冒着冲天烈焰,像一把地狱之火窜烧到人间,烧掉丑陋的人性与曾有过的痛苦回忆,她本该高兴,此刻却心如刀割,只担忧着威廉的安危。
  如果威廉因为她而受伤,或是赔上性命,那么她绝无法原谅自己。
  投降吧,认命吧……
  内心天平的两端拉锯着,也许,她接受自己的命运,安分地待在薛尔顿当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就不会让威廉卷入这场混乱之中。
  发麻的双腿在拂过的凉风中微晃,她不要威廉牺牲,她不值得他这么做!
  当她下定决心,正要不顾一切面对自己的既定命运之际,忽然听见呼喊声。
  “伊芙!”
  突来的一声高唤,让她***的身躯一时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雀跃的泪水濡湿了双颊。
  “威廉!”她惶然地起身在原地梭巡,宽阔的花田范围极大,让她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远处,夜深的浓雾朦胧了一盏盏维多利亚式的路灯,在风中摇曳的罂粟让人宛如置身梦境。
  “你给我待在原地,我过去找你。”威廉惯用的矜傲命令语气辗转透过风声传递而来,遥远得像在天边,却又近得像就在耳畔。
  见不着、测量不出的距离最是教人不知所措。
  伊芙惊惶地左右顾盼,恨不得立刻就见到那张傲然的俊脸。
  “你在哪里?”她慌张得失去镇定,不顾威廉的命令,疯狂的四处寻找着。
  “安静点,你想让那个死变态发现我们在这里玩躲猫猫吗?”
  “我找不到你……”
  那哭音浓重的话语,惹得远处拚命弓身藏匿着醒目身子的威廉低咒连连。
  什么时候不挑,偏选在这种时候哭,哭得他心烦意乱,直想索性掏出身上仅剩的最后一颗手榴弹,炸光这片万顷花海。
  整座薛尔顿都动起来了。
  连花田里都充满烟硝气味,处处提高警备,这里的老弱妇孺似乎都经过训练,相当团结一致,甚至懂得怎么用***。
  杂沓喧闹的噪音一波又一波,像涨潮的海水,令人不安。
  夜空中,一颗颗闪烁的星星俯瞰着花海,两条宛如平行线无法交集的穿梭身影,逐渐迷失在摇晃的花茎中,一朵朵艳丽的罂粟似蛛网,将他们俩缠绕包围,寻不见彼此。
  “威廉──”
  “该死!我不是教你不要乱跑,你一直移动,我要怎么确认你的方位?”
  吼声透过呼啸的风声,两人的对谈彷佛跨过时空,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令人感到极为无力与绝望。
  “我不想就这样傻傻地杵在原地等你!”伊芙失去理智地对着疾风大喊,茫然无绪在泥泞的花田里奔走。
  这种茫然无绪的心情,彷佛怅惘地呆立在雨中,任随丝丝细雨覆满整面,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让雨模糊了视线。
  彼端,伊芙所幻想的雨果真落下。
  威廉定睛一瞧,发现天上坠落的不是雨,是薛尔顿的消防车为了扑灭圆塔窜烧的熊熊烈火所喷洒的水柱,因为水量丰沛,连带波及一旁的花田,淋湿了他。
  抬手撩开微湿覆额的发,露出立体深邃的五官,拧起的眉、隐燃着怒意的精眸,黑西装下是湿透的衬衫,俊是俊,他却觉得自己真是狼狈至极。
  甩甩领口与袖口的水滴,火大地继续的在花丛中穿梭,迷失的方向感令他焦虑烦躁。
  找人不是他的强项,杀人也不符合他优雅的格调,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赔上宝贵的性命更非他的风格,可是这一项项都因为伊芙而打破,所以,不把她带回去偿债,实在难消这口窝囊闷气!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她?
  霍地,威廉半眯起的俊眸惊诧地瞪圆,幽微的月光映照之下,一道猝不及防的身影自后方袭来,带着淡淡的气香。
  一双严重发抖的小手紧环在他劲瘦的腰间,哭惨的小脸平枕在他的背上,***的馨躯贴覆着惊诧半僵的修长骨架。
  随后,劈头一句话,让顽劣的威廉再也招架不住。
  “我记住你的味道了,再也不会忘记。”
  此时此刻,这种震撼的感觉,就象是一把***口紧抵后心窝,狠狠地重击他脆弱心墙,无法抵抗。
  穿过重重花海,被尖锐的叶缘割划得伤痕累累的雪白脸蛋,靠在让她熟悉安心的背上。闻着早被敏锐的嗅觉记下的独特气味,伊芙寻香而来。
  她这句话深深撼动了威廉不驯的心,甘心被她束缚。
  他蓦然旋身,将她拥入怀中,顾不得半湿的胸膛会弄湿她,固执许久的心无法再执拗,此时此刻,他只想狠狠地抱住她。
  “猪头,只要你乖乖待在原地,我还是能找到你。”他难掩心疼之意的眸子瞥过她脸上淡淡的血痕,还是忍不住嘴痒想骂几句。
  伊芙抹去眼泪,笑弯了眉眼。“抱歉,我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笨蛋。”
  威廉注视着她,无法言喻的情愫冲破心防,温热的拇指抚过她上弯的唇角,目光转为深邃。
  他的嗓音略微沙哑,“我说过,我会找到你……”
  “没关系,换成我来找你也是一样。”略带哭音的笑语一落,她自然而然地轻闭起噙泪的眸。
  然后,老是口无遮拦的薄唇宛若以吻起誓般,印上她笑弯的粉唇,温热***的触感如棉絮,当他加重热度与力道,她有些胆怯,瑟缩了下,旋即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世界几乎颠倒。
  这个吻,不像之前试探性浓厚,而是完完整整的一记索讨真心的吻,带点炽热的***,象是想尝尽她的美好,想藉着吻一举侵略她的心。
  其实,真正觊觎的人是她。她***他温暖而蕴含香气的吻,***他的呵护,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令她艳羡,想独占、拥有。
  “威廉……”
  “这种时候能不能闭嘴别吵?”他犹未尽地想继续。
  “你不觉得热吗?”
  闻言,正要倾身继续的他一愣,旋即跳开些,神色震惊。“喂,亲归亲,你该不会想……”想不到真正被觊觎“美色”的反而是他!
  伊芙有些无奈地抿起唇,没好气地低喊,“威廉!”
  威廉这才发觉她的态度相当严肃,忍不住眯眸环视周遭。
  怪了,连他自己也开始觉得燠热难耐起来。
  晚风拂过整座花田,却是带着热度的风,不远处则是绚烂的熊熊烈火。
  他终于知道他们俩是在热个什么劲,那些王八蛋搜遍薛尔顿都找不到人,可能是猜出他们藏匿在罂粟花田中,因此开始疯狂的放火烧花。
  “去他的神经病!竟然连最重要的经济来源都可以放火烧,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王八蛋!”威廉紧握伊芙的雪腕,压低两人的重心,试图带着她逃离火源。
  “他们不会让我走的……”伊芙焦急地低语。
  威廉捏捏她的脸,敛起方才玩笑的神情与口吻,严肃凛然地宣示,“他们不让你走,但是我会。”
  伊芙心神一震,眼泪欲滴。基本上,她已经弄不清楚眶中凝聚的水雾是因为威廉这番话,还是因为逐渐涌来的浓烟。
  “况且,你欠我的烂帐都还没算清,关于你卖身抵债的事,我还在考虑。”
  伊芙被浓烟呛红的嫣颊刹那间巧笑倩兮,她太清楚他的高傲与不坦白,他此刻是拐好几个弯向她表明心迹。
  毫无预警地,她扑入他仍湿的胸膛,毫不介意自己的衣裳也被沾湿,深深拥着他。
  威廉诧然,一时重心不稳仰躺入花丛内,伊芙也跟着往前跌,他们倒卧在松软的泥土上,压垮了一排罂粟花。

  远处狂焰翻腾,人声鼎沸,杂沓的脚步声不曾间断过,而他们被困在花田中,这一朵朵美丽的花儿成了遮蔽他们的最佳天然屏障。
  火势逐渐蔓延,亚力克的人马围绕住花田的各个出入口,他们想无声无息的顺利逃脱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
  已弄不清是逐渐升高的温度所致,还是因为对于她冲动的表现太过于惊讶才俊脸泛红,总之,抱着她让他郁闷的心情顿时爽朗许多。
  “威廉,谢谢你……”
  “谢什么?”他不羁地半挑俊眉。“我从来不让人赊欠,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往后在威廉古堡过的日子会很惨、很惨。”
  盈盈的水眸含泪,伊芙笑着搂紧他的颈子。“好啊,我很期待。”
  霎时,威廉的心怦然作响,他低咒一声,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沦为像小舅、小叔那样“重色”的大逊咖。
  事实已证明,罗兰家向来标榜只爱男人的异类,谎言不攻自破。
  俊眸贪婪地再次注视她灿烂的笑颜后,威廉急忙聚精会神,研究着该怎么逃出这片火海,怕心神受她影响而忘了他们正身在何处,他可不想被烧成人干。
  “出来吧,你们就算不被烧死,迟早也会被烟呛死!”带着的欧洲腔的英语在远处大声咆哮。
  两人攀爬在地上,以极缓慢的速度前进,威廉要伊芙紧随在身侧,不让她离开他视线范围半寸。
  火苗随风四处窜烧,像焚出金黄色的花海,照亮了幽暗深的夜空,天地彷佛仅一线之隔。花田太过辽阔,几乎分辨不出东西南北,威廉只能循着直觉与判断摸索着方向。
  花田中潮湿泥泞,简直像座迷宫,***的火舌像穷追不舍的恶魔在身后索命追赶,远处不时传来要他们乖乖投降的冷嘲热讽。
  “混帐,王八蛋……”一点也不符合优雅格调的咒骂也源源不绝的从威廉的薄唇逸出。
  惨白的俊脸龇牙咧嘴凶狠的模样衬着漆黑的夜景,再加上一袭黑西装,还真有几分吸血鬼的样子,伊芙看了噗哧一声骤然失笑。
  威廉横她一眼,径自继续没品的咒骂着。
  他们完全迷失了方向,无论哪个方向都有火苗,炽烫的温度让人火气直升。
  片刻,热汗直淌的威廉骤然止住爬行,火大的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浓浓挫败与恼怒。
  “照这个局势,我们傻傻的爬,只是等着被火烧死,不投降不行了。”
  蓦然,伊芙挣脱威廉握着她的手掌,认真地看着他。“让我回去吧,趁他们抓住我的时候,你赶快逃出薛尔顿……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再来……”
  下一秒,威廉拽回她的手臂,火爆的怒吼:“你白痴啊!我有孬到这种程度吗?小舅能把你救出去,我也能!”
  吼完,他倏然挺直背脊,不再躲躲藏藏。碍于面子与绝对不容挑战的骄傲自尊,说什么他都不能葬身在这种没有半点格调可言的烂地方!
  伊芙微愣。她好像又再次挑起某人的妒火,糟了……边缘已烧得光秃秃的花田里陡然出现两道身影,想被忽略都很难,不一会儿,薛尔顿持***的武装分子已经冲向他们。
  许多人在发现目标之后便立即展开灭火行动,看来放火烧了经济来源是很令他们心疼的事。
  威廉将伊芙拉至身后,目光凛冽地瞪向正朝他们而来的人们。
  这群人的首领,当然是威廉恨不得尽早铲除,可是偏偏像九命怪猫死都死不了的亚力克。
  “狄威廉,你真以为你能带走她?”亚力克狰狞地笑着。
  威廉薄唇微牵,隐忍满腔怒火,冷静地分析战局,决定退一步,稍稍收敛傲气,说:“这样吧,我出钱跟你买她的自由。”
  “买?”亚力克的目光倏地转冷。“我富可敌国,罗兰家族那种百年老店所有的资产,恐怕都不及这片罂粟田来得值钱,你凭什么跟我买?”
  “要不然,我另外再帮薛尔顿找个制毒高手,我要伊芙跟我走。”靠,想不到抬出自家门牌来都会让人砸烂,罗兰家真该彻底反省一番,害他这么没面子!
  “我要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心和身体的每一寸。”
  “说够了没!他妈的死变态!”威廉猝然拔起一株鲜红的罂粟,掷向亚力克冷笑的脸。
  “变态?在我把你的尸体撕裂,当作花田里的堆肥时再说吧。”亚力克的脚步动也未动,仅徐缓地扬手示意身后的武装分子上前。
  威廉猛地推开身侧的伊芙,待她倒卧在地上滚了远些之后,利落地掏出没剩几发子弹的贝瑞塔手***,再掏出口袋里仅存的一盒弹匣,上膛后扳开保险杆。
  他先发制人,在泥地上翻跃,***声四起,流弹如坠星,闪烁如萤。
  对方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威廉孤身一人,在火力上根本抵不过,只能不断撤退,尽量闪躲着子弹。
  蓦地,夜空中传来直升机的飞行声。
  刺目的探照灯***着火势渐熄的花田,嘈杂的螺旋桨声几乎掩盖过底下震耳欲聋的***声。
  降低机身的直升机上,有人透过扩音器以慵懒的语调说:“底下没用的罗兰小子,基于你是本家族最重要的继任者,所以整个罗兰家族出动来帮助你铲除薛尔顿,不过,条件是……”
  “去你的死小舅!我都快变成蜂窝了,你竟然还有心情跟我谈条件?!”威廉躲过两颗流弹,手肘和膝盖硬是撞在泥地上,痛得他牙齿打颤。
  “条件是,毁掉薛尔顿之后,你得回法国接受继任训练,假使不愿意接受的话,我们即刻撤退。”
  “去你的!”威廉朝天空扯开喉咙大骂。
  “威廉……”
  伊芙不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威廉连忙转头看去,却遍寻不着那个羸弱娇瘦的馨躯。才稍一没注意,她就能搞失踪,真是个超级麻烦的***!
  “你在哪里?”威廉蹲踞于地,边鬼吼边将手边剩余的散弹全上膛,盘算起自己单***匹马能存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少。
  危险迫在眼睫,小舅偏要挑这种时候来乱闹,他又该死的弄丢了伊芙,他的运气到底能有多背!
  “我……”
  “快说你在哪里!”没耐心跟她干耗,指尖扣紧***杆,他敏锐的邃眸梭巡着她的身影。
  “不、不要过来……我中弹了……”
  威廉闻言愣住。瞬间,一把步***的粗管***口冰冷指向他的后背,精确地瞄准他的心脏。
  亚力克低沉的哑嗓在他耳后响起,笑得像头没有感情的禽兽,“一切都结束了,子弹穿透了她的膝盖骨,这下,她永远也走不出薛尔顿,就算要走,也只能用爬的……”
  威廉的双眸倏地瞪大,心跳频率陡升,惊怒不已。
  “你这个该下地狱的王八蛋!”他迸出一声爆吼。
  须臾,伴随着亚力克的嘲笑与扣下扳机声,指着威廉心脏处的***射出一颗响亮且足以致命的子弹。
  在直升机门边俯瞰地面局势的狄海涅,眯起的眼在看清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时面色微诧,立即纵身跳下,拉开降落伞,狂风的呼啸声中隐约听见他难得动怒的咒骂。
  摇摆的罂粟花海中,捂着鲜血不断泉涌而出的右膝,吃疼的努力爬起身的伊芙,就在惊险画面的左斜后方,抬头望去,她赫然见到威廉英挺俊美如画的侧脸,***的鼻梁和咬牙切齿的性感薄唇,以及他身后那把指着他的步***。
  狂肆的风在耳边呼啸,她惊恐的大眼中只见亚力克面露冷笑,不知朝威廉说了什么话,威廉气得几乎发狂,并呈现出不怕死的气魄愤怒地旋身,亚力克立刻拉开保险杆,接着,足以把人逼疯的***声倏地响起。
  伊芙掩住双耳,感觉膝窝的热血不断涌出,痛得足以麻痹所有感官知觉,但此时她最痛的却是心。
  这一刻,她觉得世界像一幅静止的图画,尘嚣倏静。
  如果可以,她愿意像王尔德书中的人物,用一支画笔把威廉绘入画中,然后让那幅画代替他衰老、死去。
  如果可以……
  暗夜如魅,星光灿烂,为终年缭绕着花香的薛尔顿记录下这一刻。
  城毁,花焚。
  足以炸毁一百多条街的强大火力不断地运输进来,源源不绝的精英分子不断进攻,直升机震动耳膜的声响不断盘旋于烟雾弥漫的夜空,罗兰人几乎已经拿下大半的薛尔顿,仅剩一些不肯撤离的老弱妇孺。
  “起来。”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拨开层叠的***,搭在蜷起的僵冷娇小身躯上。
  泛白的秀丽脸蛋浮起一层薄汗,汗是冷的,伊芙的身体也如冰块一般寒冷,握住冒血右膝的双掌几乎失去知觉,她闭紧双眸,拒绝外在的任何声响。
  “威廉……”
  那个老是带着自恋微笑的美少年,瘦削颀长的挺拔身躯,喜欢穿黑衣黑裤,追求她一点也弄不懂的奢华时尚,崇拜撒旦是他的兴趣,喜欢睡在“棺材”上,每日都幻想自己是世上最俊美的吸血鬼王子。
  俊美是无庸置疑,至于吸血鬼可就有商榷的余地了……伊芙很想哭,可是眼泪好像凝结了,全梗在心底。
  “我叫你起来!”
  “走开……不要理我。”她哽咽着,眼角彷佛噙着泪,却又好似没有,遭受太大刺激的心神已涣散,完全无法聚焦。
  “你想变成残废吗?”他担忧的吼声回荡在她耳畔。
  “我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了……”就当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威廉也没被愚蠢的她害死。
  “妈的!”一声粗鲁的咒骂响彻黑夜,几乎快压过直升机震耳的声响。“你真把我看得那么扁就对了,我说过,小舅办得到我也一样能,你最好给我看清楚!”
  伊芙一愣,惶然地睁眸,顾不得膝伤,迅速扭头转身看去。
  身侧,威廉正咬牙切齿不顾形象的怒瞪着她,身上的那件黑色西装破烂得像乞丐装,一点也不符合他向来对美感的要求,脸上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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