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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砂锅老板娘-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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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不觉心闷。此时早已有人将此事禀报了路放,路放忙也抛下政务赶来,和秦峥一起拜祭,一时又说起将这墓地好生修建一番。
  秦峥却是摇头道:“我父亲生前不过是市井布衣,如今去了,这块墓地倒也和他般配。若是修建太好,反而让他不自在。”
  路放见此,只能罢了,一时扫墓完后,他带着秦峥回城,一路上说起自己已经着人画了申屠江的模样,分与各处暗探私下查访。
  秦峥点头。
  路放见她面上有沉郁之色,便又道:“那申屠江千辛万苦来抓岳母,想来必然不是要她的性命。”
  秦峥也明白这个,只是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时路放将她迎入宫中,霸梅带着路不弃也来见她,原来是多日不见,路不弃竟然流着口水想“吃吃吃”了。而霸梅也是着实担心秦峥,又听说好不容易寻得母亲,如今路放都未及拜见这位岳母,却又不见了,不免叹息。
  路放见她一路风尘仆仆,知道她心力交瘁,便又让人吩咐了热水,加了牛乳,又恰逢此时花开正艳的时节,而他走在回廊时采了一朵玫瑰,便命也撒入其中,放松心神。
  秦峥在路放的亲手服侍下,脱了衣衫,进了浴桶之中,只见这浴桶中乳白的颜色,飘着殷红的点点花瓣,迷上双眸,久绷多日的身体总算放松了几分。
  路放拿过澡巾,亲自为她清洗身子,他素日握拳了刀剑马鞭的手,此时抚过那双肩,却见那肌肤若凝脂一般,滑腻似酥,令人爱不释手,一时不觉醉入其中,双手留恋,不愿离开。
  秦峥原本是闭眸无语的,此时缓缓睁开眼来,望着路放。
  路放凝视着那沉静如水的眸子,温声道:“累了的话,你就睡一会儿吧。等下洗好,我把你抱到床上去。”
  秦峥却淡声开口道:“我不想睡。”
  路放用手抚了抚她湿了的头发,道:“既如此,那我给你揉揉肩膀好不好?”
  秦峥摇头:“不要。”
  路放无奈,扶着她的肩蹲下,妥协地道:“那你要如何?还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却是恰好的,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秦峥的眸中有失落之色,低低地道:“我觉得好累。”
  仰面望着路放,眸中有着浓浓的迷茫,面上隐约透出疲惫和脆弱。
  路放忽觉得眼前的秦峥犹如一个小鸟一般,飞了许多许多的路,终于停歇在某处,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于是疲惫而无奈地低着头,望着自己无力的小爪子。
  路放不觉心疼,拿来浴巾,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抱住,帮她擦干了头发,又小心地放到了榻上,然后自己也脱了外袍,将她整个抱住,揽在怀中。
  此时的秦峥微微蜷缩,靠在他胸膛上,低声喃道:“我找了她那么久,可是找到了,却让她去了凤凰城……”
  路放轻拍着她,温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秦峥咬唇,眸中有浓重的自责和挫败,颤声道:“她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才逃避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追寻了这么许久,往昔多少期盼,如今乍然找到了,却是情怯吗……

  ☆、130|兄弟
  因为路放看秦峥情绪极为低落,便抱着她在榻上躺着,柔声安慰,一直待她闭眸昏昏睡去,见她睡得安慰了,这才起身,当下召来了路一龙,仔细询问起这次凤凰城的情景,听闻秦峥把那个叫阿焰的表小姐打了一顿,便点头道:“这个人害她不浅,打一顿给她出气也好。”
  其实自己和秦峥早已怀疑这个阿焰,只是没有什么证据,且她身份在那里,不好下手罢了。
  路一龙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如果自己哪天得罪了秦峥,怕是也会被皇上送到她面前痛打一顿出气,顿时瑟缩了下,笑道:“说得对,敢得罪咱家皇后,打一顿算轻的。”
  路放吐了一口气,眸中泛出深思。
  最近他初登大宝,不知道有多少事要等着他去办。大渊境内,曾遭受战乱和灾荒,民生凋敝,出了敦阳,不知道多少人家在忍饥挨饿。他身上责任重大,每日里除了晚膳和就寝,几乎都和各位朝臣在一起商量对策,并处理政事。登基之后这几个月来,他派人召集昔年因先朝皇帝昏庸而失望之至退隐的官员,凡是有能有才者一律重用,并将诸般杂务渐渐分出去,这才勉强能透一口气。
  而就在他忙碌之际,秦峥独自前往南蛮救母,他都没来得及听她细细讲起寻母之事,也未曾拜见过这位传说和秦峥年纪相仿的岳母,结果这岳母如今又失踪了。
  想着昨日秦峥难得脆弱的样子,他却是觉得,有必要前往凤凰城见一见何笑的。
  也恰此时,掐指一算,自己的姐姐路锦也该生产了,而自己也正想前去查探一下今年的夏麦收成如何。
  于是路放当即决定,暂且抛开朝中杂务,带着秦峥离开皇宫,前往凤凰城一趟。路途中也恰好顺路视察下今年的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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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大渊这登基不久的皇帝,决定抛下政务,前去民间探访民情。朝中诸事交予丞相诸葛铭以及荣国公等人暂且打理。
  于是在某一日的凌晨时分,路放和秦峥两个人两匹马,连随身护卫都不曾带,离开了敦阳。
  秦峥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面上疏淡,无精打采,就连晚间的事儿都仿佛不上心了。
  走出敦阳后,一路上畅行无阻地骑马而去,只见这大渊不过才立国数月,可是百姓们脸上都少了惶然,多了几分安详。也恰此时正是收麦的季节,官道上时有农家的牛车,车上拉着才打的麦穗,沉甸甸的,农人们脸上也都洋溢着知足的笑意。
  官道两旁,或者是已经收割过的麦子茬,或者是尚未收割的金黄色麦田,风一吹,便起了波浪。
  想起这条路,两年前他们也曾走过,那时候这条路上的人们面黄肌瘦,一片惶惶之色,眸中都透着干涸。秦峥渐渐唇边浮现一点笑意,道:“国泰民安,果然是这国家平泰了,老百姓日子就好起来。”
  想着若是如今依然在打仗,便是收了麦,也怕被抢了去,也过不安稳的。
  路放住马,环视四方,风吹过时,黑发飘扬,他深邃的眸子仿佛看到很远的地方。
  良久后,他忽然开口:“秦峥,你还记得燕儿吗?”
  燕儿……
  秦峥忆起那红色的头绳,以及那惨烈的夕阳,点头道:“记得。”
  路放伸手,握住秦峥的手道:“我曾发誓,在我治下,再也不会有这等事情发生。我想开创一个盛世之治,我要大渊的子民永远饱足,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人间惨剧。”
  秦峥反握住他的:“只要不再打仗了,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路放却道:“其实在南蛮入侵之前,大炎已经如朽木一般,民生凋敝,经济萧条,再者皇上不思进取,贪吏横行,更兼连年征战,兵役杂税,一层层压下来,老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到了南蛮军入侵,杀伤无数,又赶上灾荒……”
  说到这里,路放不再说下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两个曾经一起经历。那逃荒路上种种,几乎是让人永远不愿回忆起的。
  路放想起种种,轻声叹道:“如今要整顿经济,举步维艰,第一则是要银子,第二则是要人。大炎原本留下的官员,凡是能人贤才,我不拘一格地提拔任用,可是如今却是缺一知民生懂经济之人。”
  秦峥听他提起这个,忽然想到:“其实若是论起知经济懂民生,我倒是认为你可以录用一人。若是此人为大渊所用,不出三年,保你国库丰盈,再也不愁什么银子了。”
  路放挑眉:“哦,你说得谁?”
  秦峥笑了下:“图招财。”
  路放开始时想笑,不过很快那笑收敛了,眸中有沉思之色,片刻后终于道:“其实你说得倒对。”
  秦峥点头:“我也是做买卖出身,想着这个国家的民生啊经济啊,原本和开一个店也不差。这开店要想开过,总是要想找一个好掌柜好管家。你看这图招财,年纪轻轻的就坐上凤凰城的第七管家位置,他必然是极有手段的,眼光好,敛财能力强。若是你招了他来给你当官,还愁什么银子呢!”
  路放点头:“你说得极是。我想着这一次,我们先去落甲山,看看咱们往日的屋子,收拾一下你的东西。然后就去凤凰城看我姐姐,她怕是要生了,我总得过去看看。这一趟也顺便请图招财前来。”
  秦峥深思道:“这图招财在凤凰城也算是一个人物,怕是不能轻易请的动的,你要知道,挖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路放闻言,故意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秦峥听了这个,笑道:“我想着,你可以把你姐姐请过来啊,你姐姐是公主了,自然应该跟着你来这里享福。你姐姐来了,到时候你的小外甥啊小外甥女也应该过来。再给你的小外甥封一个爵位,还怕他图招财不肯来?”
  一时说到这里,忽记起路放所说路锦没有几年活头了,笑意敛去,面上便有几分怅然。
  路放却仿佛不曾想起这事一般,点头道:“此计甚妙,到时候就依你说得办。”
  秦峥舒了口气,当下和路放手牵着手,纵马奔驰,继续前行。一路上夏风吹来,端得畅快。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处,天色已黑,却是错过了宿头,于是见前面地里有看瓜人建的凉棚,倒是已经弃用的模样,路放便道:“今晚将就些,就在这里住下如何?”
  秦峥原本不是讲究之人,何况他们往日逃荒,什么地方不曾住过,当下便点头道:“好。我看那边有溪水,你去取些来,我们烧一把火,把咱们带的开炉饼热上,还有腊肠也烤一烤,正好就着吃。”
  路放听此,倒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般,当下忙答应了,自己去了水囊去取水。
  回来后,秦峥已经将火烧起来,把开炉饼和之前腌好的腊肠都烤了烤。那腊肠虽没有秦峥当日在落甲山腌得地道,可是却用足了各色香料的,此时烤来,香味四溢。
  当下两个人分吃了,又各自喝了水。
  正吃着时,却有人过来,看样子是个农人,背着一捆新打的麦子,问道:“你们既烧了火,可要小心,如今是打麦的季节,若是不小心走了水,把麦子烧了,你们可担当不起。”
  路放听了,忙答应了,秦峥从旁也赶紧将火灭了。
  农人看着那火堆成了灰烬,这才道了声谢,离开了。
  当下路放和秦峥也吃饱喝足了,两个人便坐在田垄上闲聊,一时说起过去种种,都不由感慨万分。
  路放见此,便谈笑间说起高璋,道:“若不是和他之间有国仇家恨,其实他对你倒是极好。”
  秦峥哼道:“这个人心狠手辣的,有什么好。”
  路放忽然不说话了,侧首凝视着秦峥。
  秦峥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她,两个人在这星月之下四目相对。
  一时之间,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不远处农人的吆喝声,以及偶尔狗叫声。
  良久后,路放终于抬起手,抚了抚秦峥被风吹乱的头发,温声道:“你还记得吗,昔年我发了高热,你背着我,把脚崴了,却不告诉我,依然要背着我爬出去。”
  秦峥轻轻“嗯”了声。
  路放深吸了口气道:“从那一夜,你我喝着同一个水囊的水,生死相依,我便把你当做最亲的人。即使后来知道姐姐还活着,在我心里依然视你为最重。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得过你对我的重要性。”
  秦峥只觉得路放的这些话,沉甸甸地落到心里,她抿了下唇,点头道:“我明白。在我心里,你也是最重要的。”
  路放凝视着秦峥清泠的侧颜,心中却是默默地道:你不明白的……你是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到底有多重要。
  不过,不明白也罢,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可以了。
  他笑了下,温声道:“峥弟,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该让我知道。”
  秦峥闻听,侧首过去,道:“你认为我有什么瞒着你吗?”
  路放道:“没有。”
  他笑了下,补充道:“如果你没告诉我,那一定是你认为不重要。”
  秦峥闻言,饶是素来冷心冷肺,也不由动容,道:“你若要知道高璋的事,我便一点点,原原本本告诉你,好不好?”
  路放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却是没说话。
  秦峥动了下,便靠在他身上,详细地说起在南蛮的种种情景。当说起自己骑在高璋身上要举刀杀高璋时,她感觉到路放的身体变得僵硬。
  她戳了下他的胸膛:“喂,我也是骗他玩的。”
  路放切齿在她耳边道:“以后,我不许你骑在任何男人身上,你懂不懂?”
  秦峥挑眉笑道:“好,不许骑在任何男人身上是吗?那以后——”说着,眸中水波流转,别有意味。
  路放忽然明白,冷哼道:“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
  秦峥斜睨着他:“你有什么不一样吗?”
  路放猛然搂着她,让她柔软修长的身子牢牢地抵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铁青着脸道:“秦峥,你必须明白,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除了我之外,你不能有任何男人。不然——”
  以前的他已经没法去管,但是以后,任何一个男人敢碰秦峥一下,他都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秦峥懒懒地道:“你有多少女人,我就不会去管,难道我这辈子只能靠着你一个吗?”
  路放闻言,猛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眸子却如鹰隼一般。
  秦峥见此,忙改口,坚定地道:“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任何男人,让我骑我都不屑骑!”
  路放神色这才稍缓,烧灼的嗓音哑声道:“但凡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你也只需要我一个就好了。”说着这话时,他越发地将秦峥的身体搂紧,几乎要镶嵌到自己身体里了。
  秦峥修长的身体半趴在他身上,头则靠在他臂膀上,听着周围蛐蛐动人的叫声,以及偶尔谁家的狗汪汪声,听着彼此的心跳,这一刻竟然那么让人留恋,仿佛便是不玩那鱼水之欢都很满足了。
  就在此时,远地里恰好走来一个农家女,头上包着头巾,皮肤晒得有些黑,她跳着担子要去给咱家田里看麦垛的阿哥送吃的,此时忽然见了这里两个人,倒是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往后一退。
  秦峥见了,抬起头道:“姑娘别怕,我们只是错过宿头,在这里歇息一晚。”
  那名姑娘看他们不像坏人,这才收住心神,可是随即她就发现不对了。
  看这身形,一个趴在另一个身上,那身量仿佛不相上下,这怎么两个男人就这么叠在一起?
  她震惊地捂住嘴,羞红脸看着他们二人,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啥……
  秦峥见此,忙一跃而起,道:“姑娘——”话音未落,那姑娘“蹭”的一声,跑了。
  秦峥蹙眉,重新趴下,用拳捶了捶路放的胸膛:“她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路放将刚才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此时胸膛不由得震动着,憋着笑道:“不知道。”
  秦峥重新在路放身上躺好了,拿手捏了捏他胸膛:“笑什么?”
  路放黑眸闪动着亮光,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地道:“峥弟,你还是乖乖当我的峥弟吧,我们看来更像兄弟。”
  秦峥冷哼,使劲捏他茱萸,威胁地道:“你以为当弟弟的会夜夜让你巫山————不断?”
  路放顿时不笑了,一本正经地道:“峥弟,那你还是不要当我弟弟了。”
  当这两个人在那里相拥着谈笑正浓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行来。路放将秦峥的衣服掩盖好时,那群农人已经跑到眼前,个中便有那个姑娘,指着他们道:“就是这两个!”
  秦峥站起身来,淡他们一眼道:“我们只是过路人错过宿头而已,借住这凉棚一宿。”
  她眸间疏冷,这说话间,竟自有一股气势,众位农人面面相觑,倒有几分尴尬,不过其中一个黑脸汉子还是强撑起道:“你们借住就借住,不过我们这里民风淳朴,可是见不得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亲亲我我!”
  秦峥闻言,顿时微怔,待明白过来,忍不住指着自己的衣服道:“你看看我这衣服,哪里像男人了!”
  那黑脸汉子看了一眼,道:“不像男人,像不男不女!”

  ☆、131|我现在只有你了
  那黑脸汉子看了一眼,道:“不像男人,像不男不女!”
  秦峥闻言,不怒反笑,眸中微闪,忽然指着地上的路放道:“这个,刚才被我压着的这个,是我家内人,你们爱信不信!”
  那适才的姑娘,借着月光,看了看坐在凉棚里,发髻上犹自沾了两根稻草的人,却见他形貌冷峻清雅,端得是好看,不由脸上一红,呐呐道:“他倒是长得好看,难不成真是个女人。”
  秦峥闻言,几乎想笑,不过到底忍住,一本正经地点头道:“这确实是我家娘子,我们夫妻二人错过宿头,在这里借住一宿,都是年轻夫妻,倒有些端不住,让各位见笑了。”说着,还向众人一个抱拳。
  众人疑惑地瞅向地上坐着的那个,越看越觉得,这不像个女人啊!
  半响,其中一个脸型还算方正的男子,忽然明白了,指着地上的路放道:“这,这是你的男宠吧?”
  秦峥听得“男宠”二字,越发觉得好笑,当即再也忍不住,清亮笑道:“见笑了,见笑了!”
  那姑娘再瞅地上路放一眼,借着月光,只觉得那眉眼实在犹如雕刻一般的迷人,想着这么俊美无俦的男人,怎么就当人家男宠呢?
  那黑脸汉子见了此番情景,不由鄙视地扫了眼地上的路放,不过还是道:“既不是什么坏人,那也不必住在这凉棚里。前面就是我们的庄子,我们借你们一个草屋住上一晚就是了。”
  当即秦峥体贴地上前,将黑着脸的路放拉起来,温声道:“我的放儿,既然这位大哥好心让咱们去庄子里借住一晚,不如我们就过去吧?也免得你受了寒,着了凉。”
  一旁众人见了,只觉得不忍直视,都低头“咳”了声。
  那位农户姑娘越发瞅着路放,越看越觉得这男子冷着脸的样子,恁地冷峻迷人,特别是如今他一站起来,身形着实挺拔,哪里像那平常男子。
  路放暗中瞪了秦峥一眼,默不作声地跟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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