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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小说中描述的,体贴的男人总会拥着心爱的人直到天荒地老。他们虽然不一定会有轰烈的天荒地老,但他们还有很多个日夜。至少现在的他们,绝对数不过来。
萧玉骨一张眼,就看见一片昏暗的绀蓝。
昏暗的是床上遮光的帷幔,绀蓝的是男人的睡衣。
男人好像不会裸睡,大概是认为那样子不卫生。於是连带着自己,也十分有幸地拥有了一套与男人同款的睡衣。
「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什麽?」萧玉骨抬头就和男人明丽的笑容对上了。男人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梏在怀里,另一手枕在他的投下,轻轻地抚弄他的发。
羞涩是一定的,对男人的温柔也早有预感,只是料想不到男人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意图完全掳掠他的心。
人总是极易在刚刚睡醒的时候,对第一眼看到的美好事物完全沦陷。
这个男人,是在向他索求永恒吗?
「那我能吃掉你吗?」萧玉骨双手抚上姚靖恭的脸颊,在他的唇上印下羽毛一般轻飘飘的吻。
「哦哦,小玉,你还不够吗?」
养玉为骨 第八章01(温馨 变成了温柔攻诱受
男人总是那样轻浮地应答。
他并不认为这是男人不上心、不重视的表现,相反,他认为这正是因为男人过於重视了,一时间无法好好应对。
这是障眼法。
萧玉骨有点窃喜,因为看穿了男人的小小心思。这样完美的男人,也会有小小的心眼。而这点小诡计也已经被自己看透。萧玉骨觉得,他与男人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男人家的围裙只有一件,是浅蓝色、胸前有着大大的粉红色心性的Hello Kitty。
萧玉骨望着男人穿上那件十分可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只想给出一个反应,就是笑。
Hello Kitty头细碎而密集地分布在围裙上,就像在男人身上盖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章。
那副贤淑的样子和围裙实在是十分相称,如果忽略他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与宽广的肩膀的话。
「爱心早餐~咦,小玉你在笑什麽?」姚靖恭困惑地望着捂着嘴笑不停的自家情人,然後无意识地把手上的烤多士和牛奶放到饭桌上,伸手去扶萧玉骨的脸。
「告诉我嘛。」男人弯下腰、拧着眉、嘟着嘴、鼓着腮的样子什麽看怎麽像在撒娇,萧玉骨望着这样孩子气的男人,笑而不答。
如实相告的话,应该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吧?
他那麽爱形象爱干净,跟他说「你不适合Hello Kitty」?他一定会不着痕迹地沮丧吧。
即使只与他相识了不过十天,但对於这个几乎向自己敞开了所有的男人,萧玉骨已经渐渐开始懂得了他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在萧玉骨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一直吻到萧玉骨不耐烦地按住男人的後脑勺,主动挑起了一场激烈的唇舌大战。
『哇哦,昨晚以後小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热情了,也奔放了。看来我也要努力跟上他的脚步,满足他才行呢。』处於上位的男人这样想。
温馨的早餐时间被急促的铃声打断。陌生的铃声让两人反应不过来。
「是我的手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萧玉骨才猛然想起新买的手机就在包包里头。
显示屏上那一串数字,明显是母亲的手机号码。
萧玉骨心脏一阵紧缩。
莫非是神通广大的母亲已经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和男人……呃,私定了终身?
他拿着手机,听着毫无停歇意思的铃声,犹豫着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毕竟母亲骂起人来绝不含糊,自己也从来不敢忤逆她任何事。
毕竟他还是会害怕母亲的震怒,即使他已经快要二十岁。
「接吧,说不定有什麽急事呢。」男人从背後讲萧玉骨整个人拥入怀。明显是表示支持的动作,使萧玉骨的耳根,滚滚发烫。
他还是那样的体贴。萧玉骨无法自控地这样想。
然後萧玉骨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玉你快到医院来,外公入院了,房号是……」
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的手颓然滑落,萧玉骨再也听不下去了,於是他只能脱力地靠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亲了亲萧玉骨的侧脸,然後与他十指交握。
「别怕,没事的。有我。」
接着男人拉着萧玉骨坐上了车库里跑得最快的车子。
每一个令人焦躁的红灯,姚靖恭都会给浑噩的萧玉骨来一记热辣的湿吻。
红灯的时间太长,而他的恋人总爱想很多。他不得不用这个方法打断恋人的胡思乱想,顺便给他鼓励、吃点豆腐。
萧玉骨基本上是被男人抱进医院的。
没有办法,他手脚都发软、发冷,连站稳都十分困难,又怎麽能走路?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一如男人所知道的,他就是控制不住,会假设很多情况。
他回想起外公的严厉、外公的慈祥、外公的风趣、外公的闭塞。
外公为自己起名字,把刚出生的自己唤作萧玉骨。
外公教导自己古汉语,拿着戒尺要自己拿毛笔、临字帖、默古文。
外公教导自己下围裙,举着棋子斥责自己「举棋不定,难成大事」。
外公为自己做早饭,一边乐呵呵地把盛着装了白粥油条的托盘端来,一边说「一日之计在於晨」这句每日如一的话。
明明是那麽讨厌的东西,现在竟然都变得那麽可爱。
神啊,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辈子都是「萧玉骨」;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最诚的心每天抄写心经一遍;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每天陪外公下一局棋,不论输赢;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以白粥油条与每一个清晨相伴。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生不娶,长伴青灯……
「不要放弃我。」男人突然从背後紧紧环住萧玉骨的腰身。
萧玉骨突然惊醒。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前。
他不知道男人是如何看穿他的心思的,他只知道,昨夜过後,自己绝不应该再那麽自私。他不应该辜负这个对他极好的男人。
是他一时迷糊,才会立下那样不像样的誓。这个叫做姚靖恭的男人已经是自己仅存的所有了,他又怎麽能将他舍下?
骨、肉都可以效法哪吒削还给父母。只是心呢?魂魄呢?未来呢?
然而这个男人,早已经强迫自己把他的名字刻在心上、魂魄上、未来上。要是割舍了属於男人的这一部分,怕就只能接受灰飞烟灭的命运来了吧。
这个狡猾的男人。
背後是灼热的温度,耳後是灼热的鼻息,就连男人的唇,也是灼热的。
「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旁若无人的一吻结束,萧玉骨绯红着脸问。
「嗯,要去。」当然要去。里面满满一室都是家长啊。
萧玉骨主动牵起男人的手,深呼吸了一下,推开了病房的门。
养玉为骨 第八章02(温馨 温柔攻诱受
床畔的金黄色太阳花沐浴在中午的阳光里,於是那点娇黄,便越发灿烂了。
萧玉骨突然有所感悟。生命里也需要有阳光催化与护航吧?
而自己的阳光,大概就是这时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外公,你还好吧?」萧玉骨僵硬在病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
「人老了,这身体也就差了……」七十多岁的银发老爷爷自嘲道。
然而明明是望向自家孙子,视线却总是在萧玉骨身後的姚靖恭脸上打转。
於是精明如姚靖恭,也不禁被邵魏征锐利的目光逼出了一身冷汗。
「外公……」听到外公这样说,孝顺的萧玉骨眼眶马上就红了。外公那麽健康,怎麽会……
心疼恋人的姚靖恭顶着老人家探究的目光,暗中握紧了萧玉骨的手。
於是萧玉骨的整张脸都红了。
「爸,你不要玩小玉了啦,你看他都快要哭了。」
邵冰雪天降奇兵,一出现就打破自家父亲的「阴谋」。
「好啦,我不玩了。」邵魏征摆了摆手,一脸无奈。谁让他对女人没有办法。
然後精神得完全不像有病的老伯伯指了指床尾被棉被盖住的脚。
「人老了,走路不利索。今天早上从楼梯摔下来,摔断了腿而已,别担心了。」
望着萧玉骨快要挤出水来的泪眼,邵魏征有着无奈。
人老了,很多事情也渐渐开窍了。
对於这个孩子的教育,也不可谓不成功,起码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但他教育他的那种较为封建的思想,大概已经根深蒂固了。
而这一种老旧的思维模式,早就被社会淘汰掉了。
是他太迟认清现状,害了孩子。现在只指望能有人矫正他,帮助他,不要让他与愚忠、愚孝相伴一生。
「好了孩子,外公不是说了没有事嘛,你还酝酿什麽。真要哭等你外公百年以後再哭吧。」
邵魏征朝萧玉骨招了招手,萧玉骨马上奔到床边。於是和他牵着手的姚靖恭,也被扯着向前。
水湿的大眼睛黑得亮晶晶的,加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萧玉骨和受惊的松鼠没什麽两样。
外公这样想,松鼠也没什麽不好的,可爱,又会逃命,吃的东西也不多,要想找人照顾还是很容易的。
姚靖恭对上了邵魏征锐利的目光,吓了一跳。
「小子,你是谁啊?」
原本打算站在萧玉骨後面当隐形人的男人被老爷爷逮住,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伯伯你好,我是姚靖恭,冰雪的上司,最近的身份是小玉的朋友。」
姚靖恭扬起职业笑容,伸出了右手,就差没有递出卡片了。
和萧玉骨相交握的左手被捏的生痛。
『外公不爱跟人握手。』萧玉骨想传达这样的信息,却被男人完全无视了。
於是最近稍微有点被惯坏的他带着些许不忿抽出了手,然後男人捉住了他的手腕。
『只要我还在,就别想放开我的手。』而男人,想要表达的,是这一个意思。
被男人挡在身後的激流暗涌太大浪花,邵魏征想装作看不到也不行了。
「姚靖恭是吧?我们家小玉有赖你的照顾了。」年老的老伯伯握上了男人纤长而有力的手。
「谢谢你的信任,外公。萧玉骨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和老人家目光交战几十个回合以後,得到默许的姚靖恭索性连称呼也改掉。
『他们家』的小玉,迟早会变成『我家』的。男人这样想。
而且,把萧玉骨说过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男人,没有理由不趁机拍马屁吧。
「呵呵,年轻人真会给老人家戴高帽子。」邵魏征乐呵呵地挽留姚靖恭。会欣赏他孙子名字的人,就是有教养、有学识。
邵魏征挽留男人。
「年轻人,有空来下个一盘吧。围棋,你会吗?」
「只会一点点,但外公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姚靖恭笑咪咪地回复。
「外公围棋有业余六段,你真的可以吗?」萧玉骨凑到男人耳边,小声地提醒。
「我没有考段,但自认还是不错的。何况,我不需要得胜啊。」姚靖恭效仿萧玉骨刚才做法,在说悄悄话的同时,往萧玉骨耳朵里吹气。
「正经点。」萧玉骨板起脸孔,一片的绯红却削减了气势。
姚靖恭想,他家小玉苦恼的样子也很可爱。
「咳咳,这看也看过了,我也没什麽要紧的,你们先回去吧。」
邵魏征假装看不到床畔的一片粉色,下了逐客令,连自己的孙子也赶走了,图个眼不见为净。
萧玉骨叮嘱了几句,又望了难得一同出现的父母一眼,然後携着姚靖恭离开了。
邵冰雪紧接着把门关紧,然後问:「你们觉得那个男人怎麽样?」
◆ ◇ ◆ ◇ ◆ ◇ ◆ ◇
「我觉得你外公已经看出来了。」坐上驾驶席的时候,男人这样说。
「什麽?」萧玉骨扣上安全带的动作滞了一下。然後看准机会的男人先发制人地替他扣了。
姚靖恭半个身子压在萧玉骨上门,早已完成任务的双手圈上了萧玉骨纤细的腰身。
唇贴着唇,姚靖恭说:「你外公大概已经知道我们的亲密关系了……」
然後,句子的结尾消失在相叠的唇齿间。
姚靖恭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他好心情地想,这块豆腐吃得又滑又嫩啊。
他们回到了男人的家。
的确是回家,萧玉骨心想。男人为他置办的东西已经占据了这屋子的半壁江山。
男人花尽百般心思,用各种东西留住他。
柔软的大床,图书馆似的书房,大得离奇的金鱼缸和各式鱼类,还有男人自身的无微不至和包容。
萧玉骨有点担心,这样子他会不会幸福过头了溺死在爱河中?
男人捧出了一杯牛奶和一杯红酒。
男人把热牛奶递给萧玉骨,萧玉骨却摇摇头,凑过去与男人同喝一杯。
可能是酒太浓,萧玉骨被呛到了,泪花滚滚。
姚靖恭手忙脚乱地轻拍萧玉骨的背,「怎麽那麽不小心……」
「……」萧玉骨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玉,你在担心吗?」男人的唇边竟然漾起笑意。萧玉骨砸了他一拳。
姚靖恭捂着痛处,反倒春风得意。
「不用怕,小玉尽管把一切都扔给我就是了。」
养玉为骨 第八章 03(温馨 温柔攻诱受?)
男人似是要为他担下所有。
这样真的可以吗?
萧玉骨想,他与男人明显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这个男人却想要把自己的一份重量也担上。
这样超出人体工学的艰苦任务,真的能完成吗?
他从不觉得这个男人如此强大,即使他曾多次说要背着他一同上路。
然後萧玉骨伸出手勾上姚靖恭的脖子,将重量往他的身上转移,任由男人慌张地抱住他。
「我不舒服。」萧玉骨突然懒懒地吐出一句话。
男人的反应是意料中的慌乱。
「哪里?你怎麽样了?刚才在医院怎麽不说……」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萧玉骨漾开一个浅笑。看来他真的有资本把这个笨拙的男人吃得死死的。
而经营这份感情的资本,却是男人亲手交到他手上的。
「不要去医院……我腰痛,你帮揉揉就好了。」
男人的表情有片刻的呆滞,慌乱未消,暧昧了然的笑容已经显现。
「小玉这样……是在责备为夫,昨晚太努力了吗?」
男人噙着一个坏坏的笑,把萧玉骨抱到腿上,双手袭上萧玉骨的腰肢。
萧玉骨脸上微窘。本来他以为男人还想对他做什麽,他已经摆好架势,如果男人有什麽逾越的举动,他就狠狠打他。想不到男人的手绕到自己腰上,真的为自己按摩起来。
那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推揉,十分舒服,催人入睡。
「你的动作那麽温柔,我怕我会睡着。」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男人微微笑着,两个酒窝俏皮地跳出来。男人在萧玉骨的唇上浅浅啄了一下,与他鼻子贴着鼻子。「你需要休息呢。」
萧玉骨望进男人的双眼,捕捉到几颗落单的星屑。於是连他自己的眼睛,也被男人眼中的光芒映得明亮起来。
他伸出舌尖,像男人以往做的那样,舔了舔唇瓣,然後勾住男人的脖子,一边咬着男人的唇一边埋怨。
「你对我太好了……」
照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唇舌斗争。
而意外地稍微有点幼稚的男人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思想,热情地奉还。
浓情蜜意中,这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滚到地板上去了。
他们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装,撕去相方最後一丝伪装,粉碎对方最後一点矜持。
他们在地板上野兽一般地喘息,任由冬季里地板丝丝凉气的入侵。
姚靖恭知道,萧玉骨初承雨露,身体可能会受不了频繁的欢愉。但他就是自私,他就是想把爱人镶嵌进身体里好好痛爱。
确实是稍嫌疯狂的想法,但他无法遏止。
因为那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渴望啊。
当姚靖恭加深昨晚亲自盖在萧玉骨身上的吻痕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吼了起来。
萧玉骨吓了一条,马上推开姚靖恭。
「电话响了。」 萧玉骨从意乱情迷中抽离出来,红扑扑的脸上带着些许慌乱。
「别管他。」姚靖恭再次吻上萧玉骨,於是经验浅薄的那个人只能被拥有体能优势的男人钉在地上。
萧玉骨有点讶异於对方的锲而不舍。
客厅的坐式电话不断在响没有停过,手机的和弦音乐再加进来。
萧玉骨觉得,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男人隐在发际的青筋的疯狂暴动。
当男人的手指探进萧玉骨股沟的时候,萧玉骨耳边传来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从里喉咙硬挤出来的。
「Shit!」那个传说中的英语单词。
男人停下了一切动作。
「……你!」萧玉骨瞪着写满惊讶的眼睛,望向那个难得失态的男人。
「呵,我也算不上是什麽好人啊……」男人单手撑起身体,另一手撩起眼前过长的刘海,无奈地苦笑。「被打断好事,会生气是当然的吧?」
不。萧玉骨心想。在我眼中你完美得近乎天神。无论你做了多少失格的事,你都是我的神。
姚靖恭挣扎了一阵,还是把萧玉骨扶起来摁在沙发上,随便扯过一件衣服就为他套上。穿好了才发现,松垮垮地穿在恋人身上的,那是自己的家居服。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明显地在意。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里翻出手机,然後牵着萧玉骨的手,觉得不够,又去搂他的腰,如狼似虎地索过一吻,才懒洋洋地接通了电话。
萧玉骨被男人搂着,只能斜斜地靠在这个固执又孩子气的男人身上。
好温暖。萧玉骨反手抱住男人,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蹭了蹭。
即使是寒流来袭的冬天,赤裸着上身的他还是这样的温暖。大概是因为,他就是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