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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高原上,空气里弥漫着收获的味道,家家户户的谷仓里充满了新收的稻谷的清香。今年年成不错,人们沉浸在丰收的轻松喜悦中。
然而此刻的竹山村田家宗祠里,气氛却不是那么轻松。
远处秋蝉还在不遗余力的鸣叫着,一声声,引得跪在宗祠外的田家众人越发的心烦意乱。
“不行!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送去牌坊守寡!”
祠堂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让跪在外面的杨桂香浑身一哆嗦,她不安的抬头张望了一下村口的那条小路。却被她婆婆金氏一把按了下去。
“有什么不行的!当年咱祖宗得那座牌坊不也是从十几岁头上就开始守的!我看落落这丫头也差不多,今年都十四了吧!”
一个容长脸盘儿,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儿抖着腿反驳田三爷的话,斜眼瞧了瞧一身喜袍跪在下面的田落落。
落落一愣,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早就在电视上看过古代有各种奇葩的事情,可是一来就碰到,还真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二爷!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回这事情,可不是我们田家的错,我这样去守,可没谁会称赞我!再说了,那柳如青也没死啊!”
她挪了挪跪得生疼的膝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稳,以增强说服力。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越是慌乱的场面,她就越是沉稳。
田大爷咕噜噜的吸着水烟袋,带出一阵白烟滚滚,这是他思考时惯常的做法。
田二爷一愣,却也无法反驳落落的话,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但他从来不是这样容易就被打败的人,只见他白多黑少的眼珠子一转,一双吊梢眉就立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向着正佝偻着身子坐在左面的落落她爷,“老三!看你平时都怎么教的!大人说话!哪里来的小孩子说话的地方!”
三爷身子一僵,他从来就是一话少的人。刚刚是气不过,才吼了那一嗓子。但是他也觉得自家二哥有点小题大作了,“落儿插嘴有错,可是她说的话也在理。”
“老大!你可是族长啊,就容得她这样撒野!你不知道现在十里八乡的人都是怎么传咱们家的!都说我们家出了个笑话啊!如果是好好的闺女,怎么会被人当众退婚!我都快被人笑死了,我这脸,没地儿搁啊!”二爷扯着自己的脸皮,拉长了脖子,那架势活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公鸡。
看着二爷爷这样颠倒黑白的说法,田落落郁闷了。明明在镇上的时候她已经逼得柳家当众认错,更是承认了退婚是因为柳如青另有所爱,换个当地的说法就是私相授受。所以就算是闹笑话,那也是柳家的闹,关自己家什么事啊!
若不是原主的记忆不可能出错,她真想上去问一句,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家人!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自己去守寡!还是以这样可笑的理由!
“好了!不要吵了!”田大爷终于开了口,目光沉沉的看向自家二弟。他脑子向来灵活,说要把那丫头送去牌坊那边,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老二你先说说你的理由,不要一上来就跟个乌眼鸡似的吵吵!”
一听这个形容,若不是场面实在是不适合,她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可不是这样嘛,二爷一进来就扯着脖子吼完自己吼爷爷,活脱脱一个乌眼鸡。
“大哥你想想啊!”
二爷来劲了,一下子蹲到了椅子上,庄户人家习惯了蹲着商量事情,只是因为这里这祠堂,所以他才略坐了一坐。这会儿一激动,他就又忘了规矩。
“咳……”
见他这样沉不住气,田大爷不由轻咳了一声。
二爷随手递了茶缸子过去,“来!大哥喝口水,嗓子不好就不要抽那么多烟!”
田大爷白胖的脸一僵,正要说话,却被二爷接下来的话勾走了思绪。
“老大啊!你看看,我们竹山村田家为什么能得到这十里八乡的敬重?都是因为那座牌坊啊!对吧?”
田大爷下意识的点点头,又觉得自己这样有失面子,威严的挥了挥手,“继续说!”
“你想,如果我们老田家能再多一座牌坊!那不是更有威望了吗?”说到这里,田二爷浑浊的眼里射出了狂热的光来,似乎看到了十里八乡四处来贺的热闹场面。
“大爷爷,二爷爷说的这个事情八成不靠谱,”田落落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二爷爷的白日梦,赶在他发火之前开了口,“这回我就算是去守,以什么理由守?难道说我是因为被退婚了,不堪受辱所以决定守寡吗?这理由,就算是能糊弄得了乡亲们,那我们能糊弄得了朝廷吗?这事儿,搞得不好,我们田家就是笑柄!”
“谁让你去守寡了!我是……”
发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田二爷赶紧住了嘴,狠狠的瞪了一眼田落落。看来锦玉儿那丫头说得没错,那丫头自从被退婚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所以那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他打算得好,如果她愿意守寡,那就留她一命,现在嘛……田二爷的眼神阴沉了下去。
“小孩子不要随便插嘴!”他再次吼了一声。
田落落说完这话之后就乖乖跪好,再不理他。反正通过原主的记忆,这田家做主的人还是大爷爷。
“老二,落落说得没错。这回柳家退婚,错在他们家。这事,我看就这样算了吧,明天我自会带着族老去柳家讨个说法。”田大爷说完就准备起身。
二爷急了,一把拖住了他大哥的衣袖,“诶诶,老大!我还有话跟你说,过来过来!”
“什么事情,还要躲到一边说?”田大爷有些奇怪,由着他拖着自己走到了远离落落爷孙俩的一角。
“嘘!大哥小声点!”二爷脸色一变,赶紧瞅了一眼还在那里长吁短叹的三弟。看他没跟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来,直直的瞪着自家大哥。倒把田大爷唬了一跳,还以为他遭魔怔了。
正要把手往他眼前挥一挥的时候,二爷清了清嗓子,“老大,我们老田家从我们这一辈儿起,是越来越没落了!你看,这祠堂我们多久都没修了?一到下雨天,这里到处都在漏雨!”
说到这里,二爷用力挤了挤眼,挤出两滴泪来,“这让身为掌管这些庶务的我实在是没脸见先人啊!”
“这跟落落又有什么关系?”田大爷死死的皱了眉,突地反应过来,指着自家二弟,涨红了脸,“你!你呀,你是想趁这个机会跟柳家要钱吗?我可没那个脸!先说好,我明天过去,也只是把落落的嫁妆要回来!那可是许了给她的!”
“不是不是……”
一看大哥误会了,二爷慌忙摇手,“那样能要几个钱!”
听他还是三句话不离本钱,田大爷脸色一变,又要发火。
二爷慌忙一拍自己的嘴巴,“唉!也不是,看我说的什么话!大哥你先别发火,听我说完。”
“是这样,我以前听人说过一个古经儿,”
“说的是一个村儿里,有两家结了亲。然后男方莫名其妙的退了亲,结果啊,女方不堪那个侮辱,伤心之下就投环自尽了。”
说到这里,二爷猛地一拍大腿,“这下,那女方的父母就不干了啊!一怒之下就将这事给告到了官府上,”
田大爷被田二爷这样一惊一乍的吓了一大跳,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有话快说,我可没空跟你瞎掰活!”
二爷讪讪的住了嘴,摸了摸脑袋,“哦,那我就长话短说!反正这个,那姑娘最后被朝廷奖了,奖了一座牌坊!说是那姑娘贞洁烈性,值得称道!”
听到这里,田大爷眼光一闪,扭头看了一眼跪在那边扭衣角的堂孙女。心思活动了起来,“你是说?要落落去死?”
二爷赶紧点头,巴巴的望着自家大哥。
“不妥,这事儿老三怕是不干,他那人向来心善!”田大爷死死的皱着眉。
“嗨!同不同意,还不是大哥你一句话的事儿!你好歹也是我们老田家的族长嘛不是?”小小的一个马屁送上,让田大爷的心思更活络了。
“咳!这事儿,还是跟老三说一说吧,你去把他叫过来!”田大爷咳了一声,主意已定的他板着脸叹息,“好歹是一条命。”
“那有啥!大不了以后给她放个牌位在这里面,多烧点香火不就行了!”
说动了大哥这个一族之长,这事儿就成了一半。
田二爷快活了起来,想起锦玉儿给自己说的这个古经儿里面最后朝廷还给赏了无数的绸罗锦缎,黄金白银。人也难得的大方了起来,竟然说出了会给落落多上香火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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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死明志
田家三爷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猛地抬头,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直直的瞪着自己的大哥二哥,“好!不过好歹要让孩子她娘知道,让她见一见!文俭这回回来,不知道要怎么怨我了!”
说完,田三爷就在他屋角找了几段白麻布,还有一个白麻袋向自己的孙女走去。
“落儿乖,一会儿爷带你去牌坊那边走一圈就好了,不要怕,爷不会让你守寡的。”
落落皱着眉,不信地看着爷爷。“去走一圈干啥要绑人?”
看自己三弟慢慢腾腾的就是绑不下去手,二爷心里一急就要冲上去亲自动手,却被田大爷一把按住,“让老三来!”
“为啥?他都绑不下去手!”
二爷不忿地扎着双手,真不知道老三平时怎么当家的,这么婆婆妈妈的!
“让他来吧,我怕他以后心里生怨啊……”
田大爷的脸藏在烟雾中有些看不清楚,声音沉沉的。二爷一愣,转而大悟,不由佩服的看着自家大哥,“老大就是高啊!难怪我们家只有你能当家!嘿嘿……这是他自己绑去的,以后也不要怨谁!”
又是一个马屁送上,田大爷心里颇为受用,脸上却没有显露半分,只蹲下身子在墙角磕了磕烟管。
看着自家孙女疑惑的大眼,三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起来,“看她那样子,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可是大哥说得对,竹山村田家的名声不能堕,就算这孩子再乖巧,碰上那样的事,也只能这样了!”
心虽然狠下了,嘴里却忍不住安慰,“爷的落儿乖,一会会儿就过去了,爷绑松一点,这是规矩……”
看着爷爷强压悲伤的脸色,田落落虽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自己躲到一边谈完之后爷爷就要拿白布来绑人,还有那个白麻袋。单是看着她就恐惧。
她强撑着笑了笑,再次挣开了爷爷颤抖的手。想起原主记忆里爷爷最喜欢自己做给他的酸菜面,“爷……你别绑我,我乖乖的跟你去。回来再给你煮酸菜面,闹了这半天,你怕是饿了吧?”
三爷心里一酸,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忙背过身去吸了口气,“好!好!”
嘴里说着好,心里又想起大哥的话,“你去把她绑上吧,也不要告诉她,我怕她知道了心生怨气,到时候冲撞了先人。”
想到这里,三爷一狠心,也不顾田落落的反抗,三两下就把她绑了个结实。
眼看他还要给自己罩麻袋,她心里一急正要大呼。眼角光影一闪,祠堂门砰地一声从外被人打开。跌跌撞撞地扑进来个妇人来。
正是她娘杨桂香。
她一把搂住田落落就开始嚎啕大哭,“落儿啊!娘的好落落!怎么就要去牌坊了呢?”
田落落被她一顿哭得有些发懵,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她娘抱着她嚎啕了两声,转身就爬着去拉田大爷的裤腿,“爹!大爹!落落还小,她什么也不懂!那退婚,也是柳家自己的错闹出来的,怎么就要我的落儿去赔命!这不公平……”
“闭嘴!”
落落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阴沉的田大爷一下喝止。
然而她仍是小声的啜泣着,搂紧了女儿不肯撒手,“她爹也不在家,回来要是孩子没了,我拿什么跟她爹交待……”
田落落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慌慌的,一叠声的问,“没了?赔命?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去牌坊那里转转么?怎么会没命?”
见她只煞白着脸啜泣不已,田落落又将脸转向了她爷爷,“爷!你说句话呀!进来的时候娘说要我听爷的话,就会没事了!我听了啊,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三爷嗫嚅着,答不上话来。
许是被田落落一声声的搅得心烦,田大爷一挥手,“好了好了!见也见了!还不赶紧把她装进去,记得塞上嘴,不要到时再说出什么不情愿的话来丢了我们老田家的脸!”
看着爷爷灰白着脸,抖着手拿出块白麻布并那个白麻袋。田落落急了,拼命的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大爷爷!大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在场的几个人中,唯一有勇气出声的人这会儿已经被田三爷也支持落落去死的消息打蒙了脑子,只知道低声抽泣着。
“还不动手!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么?!”田大爷终于火了,用力敲着水烟管,发出砰砰的声音。
落落娘终于反应了过来,然而已经晚了。
田三爷动作极快的将田落落嘴巴用白麻布一绑,手一抖,就用那白麻袋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唔……狼(娘)!”田落落惊恐的大叫,只怕去牌坊,根本不是走一圈就回来的简单事。
落落娘哭得越发的撕心裂肺。
“好了!文俭家的!你还有儿有女,要为他们考虑!”田大爷重重一喝,又冲着他三弟喝道,“还不快抬去牌坊!”
落落娘吃了田大爷一声喝骂,动作不由自主的一顿。
就这一顿的功夫,她怀里就是一空,落落已经被自家公爹抱了出去。
听着身后娘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大爷爷重重的叹气声,“文俭家的!也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柳家的背信弃义;怪落儿这孩子没福气!”田落落只觉得一股寒意冲头而起。
***
她感觉自己被人放在了一个滚烫的所在。
田落落不由缩了缩身子,努力的扭着脸,想要从密封的麻袋里找出一点缝隙来看清自己到底在哪里。直扭得她脖子也僵了,脸也酸了,都没找到半丝缝隙。她不由泄了气,认命的躺平了身子。
这一静下来,她就明白自己是到了室外。因为外面有炙热的太阳照了过来,麻袋又不透气,闷得发慌,透着一股常年没洗的霉味,灰味。她不适的皱了皱鼻子。
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让她有种自己就是待宰的猪羊的感觉。
“听说这就是老田家被退婚的四姑娘!”
“啧啧……听说这次退婚,可是那柳家不地道。仗着钱多,偷偷与人有了首尾,还不早点坦白。直到姑娘要进门,这才拦在大门上说要退婚的……”
“是啊是啊,就是可惜了一个好姑娘,小小年纪就要送了命……”
听到这里,她心底一寒。突然就想起在现代时看的那些电视剧里动不动就演那些被污了名节的女子走投走路,逼不得已之下就在贞洁牌坊下自尽以死正名的戏码来。
田落落哀叹一声,“不是吧!难道自己就这么倒霉,田家的牌坊恰好就是贞洁牌坊吧?难道老天爷要自己穿越过来就为了以死铭志的么?”
正胡思乱想着,田大爷威严的声音响起,“乡亲们!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我们老田家发生的事情!家门不幸,出了一个被退婚的女儿!虽然错不在我老田家,可是我老田家的名声却不能因此受了损伤。”
说到这里,趁着四周一静的当儿,田大爷掷地有声,“所以,我那苦命的堂孙女儿决定以死铭明志!还请各位乡里乡邻一起作个见证!”
“啊?这样不好吧,这闺女又没啥错,这不白白的送了性命吗?太可怜了!”
有人不忍心,劝阻着。
田落落听得连连点头,呜呜有声,“这是哪个好心人,说得太对了!”
然而田大爷心意已决,沉着脸将手一挥,“多谢谭大伯好意!但我那堂孙女儿心意已决!各位还是请随了她的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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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命悬一线
“屁的个心意已决!我才不想死!”
田落落大力的扭动了起来,想要挣脱捆绑。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了,可是她还是怕死。
然而她的嘴被绑得死死的,她拼尽了全力,也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唔唔声。
倒是田大爷见她挣扎得不同寻常,皱了皱眉,冲着三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赶紧把落落挂起来。
田三爷听了众人的议论,心里早就软了。因此对田大爷的眼色只当作没见,呆呆的站在那里直抹泪。
落落娘也在一旁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着女儿平日里有多乖巧懂事,惹得村里一众媳妇婆子也是眼眶红红的。
田大爷眉头大皱,冲着远远站在一边的二弟喊了一声,“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