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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不惯她们的人明显不止这一个,这里声音刚消,那里又有声音传了出来。
“是啊是啊,太铺张了!这孔明灯一个也得一文钱吧,太浪费了,这一路上可得有好几千个吧?方才在田家院子里放了可就有好几百!听说是个什么九百九十九只,寓意倒是好,可是那钱,啧啧……”
“要我说,还是先前红妆铺子里的那个啥纪念画册有意思!又不贵,可以成套的画,也可以画单张,据说不是新婚也可以去订做呢,一张也不是十分的贵,按大小有二十文到一百文的……我看比这个可是好多了!”
这下,不单是锦玉脸黑了,连周紫瑜的脸也黑了。她本是想着在铺子里坐等好消息的,但是架不住田锦玉的再三央求,决定陪着她一路过去。加上这其中好几处设计,都得要人一路布置,就索性一起过来了。
这下倒好,把别人的吐槽听了个遍。
偏还有人不识趣,疑惑地接了一句,“咦?不是听说这红妆铺子的老板是田家人吗?怎么田家人出嫁,反倒还是别的铺子来接手布置的?”
当即就有那八卦的婆子媳妇笑嘻嘻地接了嘴,“唉呀,你们可有所不知,红妆铺子老板是田家姑娘没错。而这柳家郎,可原本是同她订了亲的,可是呢,这田家另一位姑娘……”
路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未婚勾引未来的妹夫,还引得妹夫当众退了妹妹的婚事。众人还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大笑,花轿里的田锦玉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这花轿被周紫瑜一番改装,两边窗户开得极大,又只是拿了轻纱一蒙,不管是里面外面,都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
这原本是为了让她看一路上孔明灯放飞的美景的。然而这会儿却成了她被人指点的绝佳布景板,完全挡不住外人的视线。
“快!走快点!”
被人如此指点着说自己当初的糗事,柳如青也有些受不了了,不停催促着下人抬着花轿走快些。完全忘了顾忌自家那位美娇娘可还是个双身子的人,这直接导致了田锦玉一下轿,还没进门,就上演了一出呕吐了戏码。
更是让有心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这里周紫瑜脸色阴沉,听着别人不停地拿自己的设计的这一场婚礼同落落的作比较。
当然如果她是被夸的那一方,她会很乐意去听,但是眼下嘛,她只想找一桶水来,泼醒那一群没有鉴赏能力的愚民!
面对着这一切,她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那天田锦玉神神秘秘地来找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来。
“我那个堂妹,自从上回退婚,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心中有愧,因此总想着若是能给她寻个归宿,或许她就会好过一些了……”
“要我说,她的那些小心思,哪里比得上周小姐你的智慧?若不是她占了一个先机,又哪里能让别人对她如些青眼相待?若是没有她,我们这安平县上下,还不是您一人的天下?”
“若是没有她,若是没有她……归宿……”
周紫瑜缓缓念叨着,突然神色一凛,唇边露出一个令人心寒的笑来,看向了花轿里的田锦玉。
正好她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相接,微微点了点头。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各自错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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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远在良县的落落趴在床上,苦着脸将那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子灌了下去。
“快快,水!”
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蜂蜜水下去冲淡了嘴里的苦味,她这才偏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云淡风轻的男人。
待看清男人脸上微笑的表情的时候,她不由僵了一下,“你,这是在嘲笑?”
顾晋文偏头握拳轻咳了一声,这才轻缓地道,“没有。”
眼看着再说下去,床上的人就要炸毛。
他赶紧将话题岔了开去“我来这里,是有事要同你说。关于滇军,你知道几分?”(未完待续)
第109章 分析时局
第109章分析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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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滇军,你知道几分?”他问自己对滇军的看法?落落心头一凛,收了玩闹的心思,认真地想了想。
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斟酌着说辞,“似乎,感觉上去滇军的头领很是狂妄。而且感觉他很奇怪,这南方行省就在他治下的滇州旁边,可是这边遭了灾,他竟是半点援手的意思也没似的!”
她说完,半天也没听到对方的回音,不由呆了下——自己说错了么?可是这些地方她确实觉得很奇怪啊,就算是她没从过政,也知道这是不对劲的啊。
“叩叩……”
她却是不知道她这一番话在顾晋文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她确实没有从过政没错,因此她只看到了表象,没有看到内里暗含的意思。
以前的话,好歹滇军还会装装样子,就算是不服陛下的管教,却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而现在竟然能让一个路过的路人都能觉出不对来。
他的心里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看来对方是想跟朝廷摊牌了么?
良久,他才缓缓的开口,一双古井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田姑娘,眼下我需要你在这南方行省帮忙安排春耕等事。”
“没问题啊,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落落心里有些不安,但却仍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且莫慌着答应,我要你要明白的是,这件事情一个不好,就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啊?这么严重?为什么?嘶……”她吓了一跳。身子一动却又痛得一脸扭曲。
“滇军有反意,这次水患其实就是他们放任的结果……”
顾晋文说到这里就不再开口,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完全说出来。
“反!?”落落这回是彻底惊到了。来的时候她就一直不安,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当中去。却没想到是这样捅破天的大事!
看她一脸慌乱惊恐的样子,顾晋文轻轻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女子,碰到这样的事情就没了主意。
然而,下一刻,她的回答就打破了他的叹息。
“皇帝现在正当壮年吧?而且皇帝也没什么不得了的缺陷吧?这滇军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要反?”
她挑了挑眉,看向神色奇异的顾晋文,“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既然答应了徐姨要来帮你组织抗灾,我就会做到。只一点,祸不及家人,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得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你可能做到?”
对面女子晶亮的眼神让他有一瞬的恍神,他缓缓地收紧了手中的杯子,清声答道,“当然!”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不容人置疑的骄傲,落落哑然失笑,想起他素来的为人——是了。他是何等骄傲的人,怎会容许自己这样去置疑他?
“那就这样定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工?早点搞完我好回去。有点想家了!”
女子似有些委屈地蹭了蹭柔软的枕头,顾晋文心里一跳,生生忍住了伸手出去抚上她面颊的冲动,云淡风轻的起身,“等你能下床了就开工,这几日我会照着你的说法让各家各户准备火粪等物……”
待走出门,他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双眼微垂,看着自己的右手。那上面似乎还残余着昨夜的温度触感……
“蠢女人!我来给你喂药了!”
突然冲过来的冯少泽跳脱的大喊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清和的眼底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阴霾。然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还是挪动脚步。给来人让了路。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早就喝完了!”
“啊?说好的要给我欣赏你的丑态的呢?”
“……”
昨天被落落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退散的某人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扳回一城,因此说话就越发的轻佻了起来。
这里两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那边已经走远的顾晋文皱了眉,半晌才漠漠地开口,“言棋,去请冯公子过来,他师从鬼谷子,想来机关术了得,还请他能帮着想想法子去疏通水患。”
言棋挠挠头,只觉得今天的主子表现有些怪怪的,但是哪里怪,他一时也没想到,只憨憨地应了声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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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在南方行省积极的为灾后春耕做着准备,而另一边,刚刚新婚燕尔的田锦玉却是一脸的委屈。
“娘她也是为了你好,再说她不也没说什么吗?”柳如青一脸的心疼。
看着不停落泪的锦玉儿,他只觉得心里犹如一把刀子在绞。然而一边是生养自己的娘亲,一边是刚刚新婚的娇妻,那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一个可人儿,怎么就招了娘的眼了?
“那她也不能当着下人的面就那样说我,说我小门小户,说我有伤风化……呜呜……若是早知道嫁到你们家来,是来受这样的羞辱,我,我当初就是死了,也不会过来的!”
这话说到头,还是昨天她那一身惹火的礼服惹的祸。
柳老夫人本就有些看不上她跟自家儿子私订终身,然而拧不过爱子的坚持,她只好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谁知还没到婚期,两人又传出那样的事情,这就让老夫人心里更加不爽了。虽然在这乡下地方,只要自家遮掩一二就能将事情掩过去,但是心底里始终是有一根刺在的。
要说田锦玉也是高兴过了头,昨天穿那一身礼服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却没拗过别人艳羡的目光。再说柳如青不也夸了她好看么?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行为就打了柳老夫人的眼。柳老夫人娘家是个没落的秀才之家,虽不如那些个书香门第的讲究规矩,却也是极重规矩的。对女子的穿着,向来以端庄大方为要,而昨天田锦玉那一身,简直妖娆性感得过份。
更何况她还是顶着那样的名头嫁进来的,你不知道低调收敛一点,还搞得这样妖娆多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我家宝贝儿子的床么?
因此今天一早新妇见礼的时候“恶婆婆”就理所当然地给儿媳立规矩了,“嫁进了柳家,就是柳家妇,以后要行规步矩,万万不可做出那有损门风的事情!”
之后再把见面礼换成了一本破旧的《女诫》,美其名曰此乃柳家妇的传家之物。
柳如青是男子自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但是这话落在田锦玉耳朵里却是有些难堪了。好歹她还知道分寸,强撑着下厨做了新妇饭,伺候着公婆用了饭,回房就再忍不住了,那眼泪就跟不要水似地落了下来。
这下可把跟在她身后本想再温存一会儿的柳如青给吓呆了,“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就有了上头那一段。
然而纠结归纠结,该安慰的还是要安慰。
“娘哪里说了这许多话,她不过是提点你了些事情罢了。你呀,往常不是这样敏感的啊?是不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的原因?再说了这本《女诫》我可是见过的,她可是年年都要抄录一份供在祠堂里的。”
柳如青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惹自家娇妻委屈的点在哪里,最后只好将之归结为她孕期心情太过敏感。
“什么叫我太敏感了?哪家新妇嫁进来不是好金好银的伺候着?偏她要弄本《女诫》,还说什么要我行规步矩!难道我之前行不规步不矩了么?”
听着自家男人这样不开窍,田锦玉瞬间火了,哭得越发的伤心,也是她吃准了柳如青吃这一套。若是搁别人,看她这样闹早就该甩手走了。
眼看着自家这个小娇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圈也红通通跟只兔子似的。柳如青只觉得心底怜意大增,又听到她说“好金好银”,当即大手一挥。
“好了好了,娘子不哭了,为夫带你出去逛逛,好好散心!顺便啊,再给你打几样首饰可好?”
“你……我是那样眼皮子浅的妇人么?”田锦玉气苦,然而却乖乖地见好就收,起身收拾了头面随着柳如青出门而去了。
来到银楼,柳如青不耐烦陪女人家精挑细选,撂下句,“我前头茶楼坐会儿,你自挑好了回头让银楼报账给我!”
目送着柳如青离去,田锦玉转身扶着丫头的腕子在银楼里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样合心意的。
“唉呀,少夫人!婢子,婢子早上吃坏了肚子,要去恭房!”
那丫头是个新来的,据说是柳如青为了田锦玉特意从外面新买回来的,为人颇有些宝器。许是以前家穷,因此来了柳家之后闹了不少笑话,像这样乱吃坏了肚子的事情,还真算是小儿科了。
因此田锦玉忍了笑,挥手道,“没事,宝儿你去吧,我在这里再转转,回来你去楼上雅间找我就好。”
宝儿捂着肚子,一溜烟儿的跑向后堂,显是憋得狠了。惹得田锦玉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的笑,倒是把早上在婆婆那里受的气消了几分。
这气一消,她就觉得有些肚饿,因此就出去想要找点吃的回来。
却不想刚一出门,她就被一人自后面一下敲昏,竟是半声动静也没发出就被人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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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编编大人的错爱让瓦让了新人新作,激动之下今天准备三更!!(未完待续)
第110章 他的难过
第110章他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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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一定是你们照应不力!给我打,往死里打这个玩忽职守的小妮子!”
柳如青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整个银楼,中间还夹杂着丫头惊恐的哭泣声。
而银楼伙计也是一脸的为难,看着盛怒中的柳家大少不敢上前劝阻,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出其右。
来银楼逛的,大都是些妇人女子,一看这架势,均是怕事的想要离开。
看这情形,银楼伙计都要哭了,再顾不得有可能会被伤及无辜,冒死冲了上去,“柳少爷,这,夫人不见了大家都是着急,可是你在这里打骂丫头也是没用啊,倒不如赶紧派人出去寻才是正经!”
“哼!你还有脸说!我家夫人是在你的银楼里不见的,我还没有责问你们银楼草菅人命!你反倒来指手划脚!说!你们暗地里到底在干些什么样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唉哟!大爷!柳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被人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小伙计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揖首不止。被人扣了一顶这样的帽子,以后银楼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更何况今天还有那位主子在,若是惊动了他,那自己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本来想着柳大少为人豪气多金,还以为是个好主顾,特特推了别的客人来招呼他,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岔子。以后再也不要接待他了!
且不说这里柳大少被小伙计在心里默默地划了个叉,那边柳如青已经急昏了头,差点把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你们也下得去手!她那样娇弱的一个人。还……”
语声到这里戛然而止,好歹还有一丝理智在。临时刹住了车。将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快点把我夫人交出来!不然……”
“不然怎样?”
一个清泠泠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咆哮,只见二楼拐角处的房间门倏地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银色衣衫的人影。
“柳公子丢了夫人,不赶紧报官去寻,反倒在这银楼里闹事,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柳如青抬头看去,只见那人银簪束发。一张狰狞的银色面具挡住了大半个面颊,只露了一个形状优美的下巴来。
莫名地,他心底一阵发寒。白水镇何时多了这样一个人物?他怎么没听过?
他提一口气,梗着脖子硬道,“哼!官我自是要报的!只是你们银楼肯定脱不了干系!”
“呵……”
听到主子发出这样的声音,银楼掌柜的扶着门框的手好险没缩回去!他知道,主子是生气了!完了!
而一直叫嚣不停的柳如青也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沉默了下去。
银楼里就这样诡异的平静了下来,掌柜的用力扶住门框,才没让自己双腿发软滑下去。
“柳郎!你这是在干什么?”突然。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打断了这僵持的局面。
“玉儿!你去了哪里?脸色怎么这样差?”柳如青急急地迎上前去,伸手扶住了脸色不大好的田锦玉。
“没事,刚刚有点饿。所以出去买了点吃的。”田锦玉扬了扬手上的纸包,里面还有两个白胖胖的包子在冒着热气儿。
“我们回去吧,有些累了。”
人既已找到,柳如青心头的火气自然也就消了,命人放了丫头宝儿小心翼翼地扶着田锦玉转身就走。
而楼上的那个冷面青年却是突然发出一声轻咦,道了一声“有趣!”就自转身进去了。
倒让跟在他身后的银楼掌柜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突然就消了气,不再追究。
“去弄点吃的来,看了这半天的戏。倒有些饿了。”银衣黑发的青年斜斜地倚在窗边,看着楼下街边田锦玉略显得有些笨重的被人搀扶进了马车。低头间,颈后的青紫一览无余……
他下巴突然一动。勾出一个惑人无比的微笑,修长的指轻叩了叩桌面,“有趣……”这位柳少夫人很是有趣呢,听说她嫁入柳家,也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可是眼下,她肚子里那个,怕是有四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