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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前面的院子里奔出一个一身碎花布裙的微胖妇人。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说怎么大黄一直叫个不停,把我的鸡都吓跑了!你打到啥了?”
那妇人显然是个爽利的性子,一见张猎户回来,嘴里就连珠炮也似地问个不停。同时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背篓,动作熟稔无比,显是做过无数回的。
看着两人这样,顾晋文突地心有所感,回头看了眼身旁的落落。没有说话,却将她扶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怎么了?”落落紧张地抬头,还以为他看出来了什么不对劲。
“没事,我们过去吧。”
正好,张猎户那边也说到了两人,“阿娇,今儿在路上遇到一对儿小夫妻,迷路了,那男人又受了伤,所以就先带他们回来,还没打到东西哩。”
“啊?人呢?怎么样了?”
“张嫂子好!”落落笑眯眯地闪身上前,冲着那个妇人招呼着。
***
爽利的阿娇一手扶着顾小哥儿,一手拖着落落,哟~这咋整的啊?没粉红没订阅被人打成这样了么?啧啧~真是可怜~(未完待续)
第130章 意外的吻
那个被称为“阿娇”的妇人这才注意到跟在张猎户身后两人,赶紧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侧身招呼着。
“啊,好好!赶紧进来喝口水吧,哟,瞧这一身脏的,一会儿给你们找两身衣服,你们将就着换换!还好我家那口子常年山上打猎,伤药家里倒是备得全的,一会儿一并找给你们!”
那妇人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手上动作却不慢,三两下就帮着落落把人扶进了屋,又吩咐自家男人,“你还愣这儿干啥啊!赶紧去找伤药去!”
又转头看向两人,“哈哈,大妹子别见外啊,我叫余春娇,你叫我春娇,或者阿娇都行!”
“余……春娇?!”落落呆了一下,怎么这个名字这样耳熟?
“志明……与春娇?”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她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么两个名字,刚一出口,就先把自己雷到了。
“啊?你咋知道我家那口子的名儿的?哈哈,一定是他告诉你的吧?嘁!我老笑他,一个猎户取啥志明啊?整得跟个读书人似的……”
阿娇,啊不,春娇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落落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头顶一阵天雷滚过——想当初杨千嬅是多么苗条的一个人啊。可是眼前这个叫做余春娇的姑娘,圆润无比……
直到人走了,她还有些愣愣的回不过神。
顾晋文有些担忧地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没事吧?”
“……我,”她无比落寞地摇一摇头,“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我的青年期被毁了……”
顾晋文:“……”
他转过身去在椅子上坐下,决定不去管这个状况之外的家伙。
不一会儿。阿娇就烧了热水,拿了干净衣物过来,招呼着两人自去房里一番洗潄完毕。
落落正拿布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手里被阿娇塞了一个小药瓶儿进来。
阿娇冲着还闭着的房门呶了呶嘴,“给你家那口子上点药吧。刚看他衣服上那血渍,啧~伤得不轻呐。”
说完,她就摇着头走了。
看着手里的药瓶,落落咬了咬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路上,顾晋文表现得也够明显的了,如果说平常的相处她还没什么,但是如果要擦药。赤‘裸以对……她为难的皱了皱眉。
只是屋里的人显然没让她想太久,因为她听到里面“砰”地一声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想到他的心疾,她心里一惊,想也没想的就冲了进去。
果然,屋子里的顾晋文仅着了中衣蜷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不清他的脸色。
好在浴桶并没有被打翻,因此他的身上还算干爽,没有出现什么湿身的囧事。
“喂!你没事吧?”
落落奔了过去,小心地把他的身子扶正。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唇色紫涨。
“怎么会这样?完了。我身上又没有药……”
她慌了,上下的摸索着想要找点药出来,可是手里除了刚刚被阿娇塞进来的伤药以外,再无其它。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在自家地头,顾晋扬病发的事儿了。
“没办法了!”
她起身奔出了屋去,向阿娇讨了一根粗长的缝被子用的针,这才回身到屋内把门插好。
虽然人工呼吸这法子在现代很常见,但是在这古代,她直觉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抬起顾晋文的手。十指修长,粉色的指甲如上好的珠贝一般贴合在指头上。
那完美的触感。让准备下针的落落有一瞬间的犹豫,然而转眼她就狠狠一针戳了上去。
乌黑色的血缓缓溢了出来。他的手指动了一动,却还是没有醒。
落落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把他的中衣前襟拉开。
再探头过去,凑近,再凑近。
眼看着那张皎好的容颜越来越近,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狂跳了起来,到后来竟是连呼吸都紊乱了起来。
当她的鼻尖触到了他的时候,她终于略显狼狈的停了下来——因为,她终于没忍住把那一口气呼出去了。
有些囧囧地稳了稳心神,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凑了上去。
那一如想像中冰凉柔软的触感让她有瞬间的失神,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救人的,而不是吃人豆腐的。
几乎是有些虔诚地,缓缓地将口里的气渡了过去。明明是救人,她却觉得自己像怪阿姨正在偷吃正太豆腐一样紧张。
不敢再看向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免得自己再起什么怪心思。落落重复着渡气,胸压,再渡气……
如此再三重复着的落落并没有注意到身下人的指尖弹动着,那是要醒来的征兆。
当她再一次俯身,准备凑上去的时候。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倏地睁开,正正地对上她的。
“呃,你,醒了?”
“你在干什么?”
顾晋文皱眉看着她鼻尖上还挂着的晶莹汗珠——不会掉下来吧?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你,那个,你心疾又发作了,我在用我们家乡的法子试着看能不能把你弄醒……”被那样一双漂亮的眸子这样近距离地盯着,落落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炸,说话都不利落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那上面传来的残余触感让他依稀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看落落一直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双手,还有她红润的唇,鼻端有女子的幽香萦绕上来……
他只觉得那双手上的热力一直烧一直烧,轰地一声就烧到了他的脑子里!
几乎是本能的,他的右手一动就按上了她的后脑勺,在那双红唇落下的瞬间,他张嘴含了过去……
“轰!”
“唔……”
落落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男人的唇舌还带着浴后的清香。缠了上来。
鼻端有熟悉的药香气在萦绕着,令她的理智渐渐沉沦,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很生涩。但是却出奇地霸道,她被迫回应着。完全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落落的理智终于回笼,用力一挣,挣开了男人的钳制,气呼呼地道,“呼~你,我,我刚刚是在救你!”
“嘶~”
冷不丁被落落一掌按在胸前伤口上。顾晋文痛得脸抽了抽,然而好歹把他沸腾的欲‘望给消了下去。
他白玉般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乌发凌乱,素来平静的眼底也是水汽迷蒙,而唇色更是因为刚刚的吻而红润欲滴,竟是出奇地勾人。
这样的他,看得落落心头一跳,赶紧收了目光不敢再看下去,她将手里的药瓶儿往他身上一扔,没好气。“这是阿娇送的伤药!你自己涂上吧!”
“嗯~”
他闷哼一声,抚着闷得快要发炸的胸口,终于赶在她跨出门的瞬间开了口。“我,好像动不了了。”
“你……”落落回头,看着他明显一副心脏承受不了刺激的样子,一时只觉得分外无语,“明明就是个心脏病人!干什么还要学那些浪子来偷香!”
顾晋文默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着那张脸就近在眼前,他突然就忍不住做了那样孟浪的行为。
“一定是受伤太重让脑子混沌了,一定是这……”他默默地低头垂眼,把这一次失礼的行为归结为自己伤势太重。失了理智。
落落冷着脸,也不扶他起来。就那样拿着药瓶儿把里面的药粉胡乱倒在他的胸口上抹了两下,“好了!你自己躺一会儿吧!我去倒水!”
还有力气调‘戏人。她才不信他起不来的鬼话!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拎着水桶出去了。
看着落落雄纠纠,气昂昂地拎着那一大桶水出去,顾晋文的眼底闪过一丝探究与好笑——唔~看来某人的气很大嘛。
且不说这里两人歇脚歇得暗潮汹涌,而另一边,大家找人都快找疯了。
眼下,不单单是李家军在找,还有皇帝的禁卫军,以及司马相手底下的黑衣卫都在找他们两人。
然而两人呆的张猎户家地势甚是隐秘,并且这方圆百里,又仅此一家人家,轻易不会有人来。一时间,不管外面如何风声鹤唳,这里却是一派平静,安详无比。
***
上京城,皇宫。
皇帝面沉如水地看着线报递上来的折子,“怎么可能还找不到?那么大两个活人?怎么就不见了?什么叫做凶多吉少?给我再查!”
皇帝一怒,甩袖子把桌上的砚台狠狠地砸了出去。
那传话的太监也不敢躲避,生生地受了这一记,这才低眉顺目地道,“皇上,刚刚禁卫统领又传话来,说前儿抓到的妇人已经送到上京来了,请问您要不要一见?”
“此事再议。”皇帝有些烦躁地一挥袖子,禁卫统领说抓到的妇人正是落落娘。
当日杨桂香脱身之后,因为担心再次被抓,而一路遮掩形迹,掩掩藏藏的;更是因为不识路,而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上京。只是这样一来,她在躲过了飞毛腿的追捕的同时,也引起了禁卫军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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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志明与春娇有话说:作者君你是有多随便啊喂~这样随便取配角名真的好么啊喂?
白夙臻凉凉地插进来:嘛~好歹你们俩还是正常的,看看我,都反串了好么?
作者顶锅盖逃走~~谁让你们不努力拉票,拉订阅的~~(未完待续)
第131章 当妾?!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吃多少苦头,后来就被禁卫统领发现她就是田落落的娘亲,并报给了皇帝。
而彼时,皇帝正高兴于收到南方行省还有顾晋文的联合奏报,说田家出了一名机智的好姑娘,用“营养钵”给灾区带了福音。在这样的好心情驱使下,他自然是大笔一挥,想要见见这位为大周朝养育了好女儿的妇人。
然而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收到司马相终于起兵攻城的消息,良县一夜之间失守。而顾晋文跟田落落两人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情况下,叫他如何去见人母亲?
于是,种种因缘际会之下,杨桂香被半软禁在了上京城,直到后来落落跟顾晋文归京,母女俩才得以相见。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眼下,对于田家三房来说,落落与杨桂香皆是下落不明,一家人愁云惨淡的,数次报官,却都是毫无消息。只是后来不知白家从哪里得了消息,说杨桂香平安,只是暂时不能归家。一家人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王家私塾重又开课,小八自回去上学。只是六郎,说什么也不肯再去私塾了,只说家里现在人手不足,还闹着要出去找娘。后来还是小小一阵数落,说已经交了一年的束脩不去也是浪费,他这才磨磨蹭蹭的去了,却说明年以后不会再去。
只是,所有这些事情同眼下这桩比起来,却都不算什么事儿了。
田三爷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拽着身旁想要冲出去揍人的儿子跟大孙子。
“安平县师爷?要拿人?凭啥?”
“就凭我们手里的这张卖身契!哼,这上面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要你家田落落去给我们师爷当小妾抵债!否则,这田家祖宅。地产,就全部归我们所有!”
对面的差役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此时正跷了个二郎腿抖着。一双眼斜得老高。
而他旁边站了一个点头哈腰的白胖中年人,正是落落的大伯——田文良。
此刻他正苦了脸苦劝三爷。“三叔!那秦师爷长得仪表堂堂,家境也好,落落过去不亏的啊,更何况她还被人退过婚,可是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人家了呀!”
三爷气得额头青筋爆突,却强忍了心头的怒火没有说话。只想着等大哥来了再说。
倒是三奶气不过,伸手就是一巴掌,却因为身高的原因只打到了他的肩膀。“田文良啊田文良!那可是你的亲侄女!你这话怎么说得出口?还文良!我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三奶那一下委实不轻,田文良瞬间就黑了脸。然而却也知道这回的事情他自己理亏在先,还有那个该死的田文礼,自己赌博就赌好了,干啥还要把自己了牵扯进去?
眼下官员大评即将开始,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家人赌博的丑闻,自己的职位绝对不保了。
“是是是,三婶儿,可是我也是没办法了啊,如果不尽快把这件事情掩下去。我的职位就不保了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以示自己也是受害者,“都怪文礼那家伙。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这样把落落给卖了,我也没办法啊。不过,那秦师爷确实是一个好的,他家里上面又没有正妻,落落去了,还不是跟正经夫人一样?好歹还是个官家夫人呢,这样总比随便嫁一个农夫要强吧?”
“你闭嘴!”看他说话越来越无耻,三爷终于忍不住了。突然爆喝一声。
镇子这头吵闹不休,而镇子另一边。柳家。
田锦玉把手里的鱼食撒了下去,回头看着笑盈盈的周紫瑜。“周小姐,实话跟我说一下,那个秦师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呵,相当好的一个人呢。”周紫瑜哪里肯同她讲实话,只拿帕子掩了口,笑道,“他为人多情风流,认为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样的,所以一直不肯立正妻。”
“一直不肯立正妻?”田锦玉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残屑,眼珠一转,突然意会了过来,咯咯娇笑着,“呵呵,那就是说,他有很多妾喽?”
“哈哈,妹妹真是聪明,不多,刚好凑一桌马吊吧,如果落落再过去了,估计就不好办了。”
两人正说着,柳如青突然走了过来,刚好听了个尾巴,不由疑惑地挑眉,“落落要去哪里?”
见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心,田锦玉心里突然就起了一丝嫉妒厌恶来,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放柔了声音,“落儿要嫁给县里秦师爷了呢,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备一份贺礼过去?”
“嫁到了县里?”柳如青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一件一直看不上的东西,然后突然有一天发现那竟然是个宝,被人争相抢夺一般。
然而他的脸色落在田锦玉眼里,就成了别的意思了。
她把帕子绞了绞,咬牙笑道,“既然柳郎这样关心落儿,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准备,一会儿就过去好了。”
然后又一脸歉意地向着周紫瑜欠了欠身,“周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们一会儿要外出一下。”
“呵呵,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不如同你们一起去沾沾喜气。”周紫瑜自是明白她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可以说田落落现在的一切是两人联手造成的,她倒很是想一起过去看看呢。
柳如青回过神来,看着小妻子脸上明显的醋意,明白了过来。
不由轻叹一声,搂了搂,“锦玉儿你生什么气啊?她是你的娘家妹妹,我只不过作为姐夫,要关心一下她的。”
田锦玉眼睛一斜,横了他一眼,“真的是这样?”
“真的,比珍珠还真!”柳如青忙将手举起来发誓道。
两人这样一副恩爱无比的样子倒是闪了周紫瑜的眼,她掩了口笑眯眯地道,“哟哟哟,这眼睛,受不了啦!”
几人这里说说笑笑的准备出门而去,她们都没有意识到,在园子深处,有一双恶狼一般的眼睛在幽幽地闪着光,嘴唇无声地嚅动着,若是凑得近了,就能分辨出他似是在骂,“贱人!”
就在几人登上马车,准备去三房的所在的时候。
永盛茶楼的白夙臻也收到了消息,原本三爷是不想找他的。还是小小提醒了他,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个地步,无论是要用钱,还是用人,都还是白家好一些。
“你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长辈?”白夙臻家里人口不多,又加上世代皇商,家境也好,自是没有碰到过这样极品的事情。
因此当他一听小小说完,顿时就愣住了。
“唉,你是不知道田家的复杂,现在还好一点了,落儿她们已经分家出来,若是以前……唉,只是这会,扯到官家的人,也不知道落落能不能顺利脱身,加上她现在人又不在家,说实话,三房的人,实在是有些……唉!”想到当初那一场险些害死落儿的闹剧,小小心有戚戚焉地叹息道。
“哦,当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