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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表姐,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也不是一味的鲁莽,竟然也知道用话语挤兑人了!
她先的花瓶,乃是那种专门用来插独枝的细颈花瓶,这样的瓶子,拿来投壶,比之射箭容易不了多少。又加上她放得远,这投中的机率就越发的小了。偏偏她还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似乎是自己真是忍让了的。
果然,沈静的脸色变了变,拢在腹前的手忍不住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顾晋文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忍不住眯眯眼,伸手握住了落落的手掌,只觉得心里一片安稳。
这边沈静还在想对策,那边小小已经蹬蹬蹬跑出屋,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再进来时,手里拿的东西终于让沈静忍不住蹭地一声站了起来!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小小已经笑眯眯地:“呵呵。沈小姐。我们一局定输赢如何?就用这个!”
她扬了扬手中软趴趴的柳枝,仿佛直到这会儿才看到沈静的脸色一般,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沈小姐?!您觉得太难了么?可是我在家里经常跟我兄长玩投壶啊。难道您不会玩?”
就这样。小小干脆利落地就把沈静想说的话给堵住了。
落落忍不住莞尔,赶紧低头去寻茶盏,抿了一口这才没有笑出声。
沈静的脸色变了变,看向一脸阳光灿烂的小小。心里疑惑了起来:“不说这个女子出身猎户,最是没有心眼么?”她怎么觉得自己被坑了呢?
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把眼前这场比试给应付过去算数。这场她算是输定了,只有等最后一场来扳回一场了。
她却不知,这样一来,还没战。就已经先在气势上屈服于人了,这样却是极为不利的。
小小不以为意,仍是那样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将手上两根柳条扔在桌上:“沈小姐你先选吧!”
沈静不敢放松,伸了手细细地捏。最终选了其中一根看起来比较硬,比较直的一根来:“我要这根!”
抬头时,正对上顾晋文了然的目光,她脸上不由又是一红,然而攥着那根柳条的手却是又紧了紧:“杨姑娘你先投吧。”
小小“哈”地笑了一声,也不推辞,起身站在桌案后面,随手一掷。
她那随意的样子,连事先瞄准都没有,仿佛她手上拎的,根本不是什么柳条,而是一张废纸一般。
“啊!”
如意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却被沈静一眼止住。
看她如此托大,饶是顾晋文也忍不住心里紧了紧,却被落落在掌心里轻轻抠了抠。他哂然一笑:“嗨……”他急什么啊,要急,也是别人急才是。
想到这里,他也索性低了头,去拿茶喝。
这些念头说起来繁杂,实际上不过是转念的事情。只见他刚把茶盏拿到手里,那边就听“咄”的一声轻响,小小手里的柳条已经稳稳地插进了那细细的颈子里。
沈静的脸色变了变,定定地盯着那还在颤抖不休的枝条半晌,这才定定定神,有些干涩地开口:“杨姑娘好眼力!”
“哈哈!过奖!猎户出身,这眼力不好怎么能行?又怎么能挑到好的?”最后一句话,小小的尾音上扬,整个人显得快活肆意至极。
也不知是不是沈静的错觉,她总觉得杨小小说这话别有用意,但一看她一脸坦然,她又忍不住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然而熟悉她的落落却是知道,表姐这是在嘲讽沈静——因为她眼力好,所以挑的夫婿才好,所以沈静才会想来跟她争。
“呵呵……”
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今天来还想着是来给表姐来加油打气的,没想到这场面,完全不需要嘛!
顾晋文本还没想通,但看落落一笑,他就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按了落落脑袋一下:“专心!”
沈静惊疑不定地拿着柳枝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这二人为什么突然发笑。
倒是如意,护主心切,圆圆的大眼一瞪:“你们笑什么笑?!”
她本是护主之心,却没想到她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却是触了某人的逆鳞。
顾晋文原本还笑着的脸色冷凝了下来:“拉出去!掌嘴!”
“如意跪下!”
出了这样的变故,沈静也不好继续比赛了,赶紧过来请罪:“是我教奴无方,才让她冒犯了田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哼!”顾晋文不置可否地哼了哼,“你继续比赛,言棋,还愣着干什么?看对方是女子就心软了?嗯?”
最后那个“嗯”字拉得又长又慢,让还愣在那里的言棋心里一咯噔,赶紧的上前拖着如意就出去了。
沈静只觉得尴尬无比,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没忍住:“春风公子好大的威风!如意再有错也是我沈家的奴才,你又有什么资格,拿什么身份来教训?!”
场间的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落落低垂着眼,不说话。虽然她觉得没必要惩责如意,但是顾晋文既然已经开口,她是不会当着人前阻拦下他面子,更何况,她也看那如意不顺眼,一直就跟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顾晋文优雅地拂了拂手里的茶杯,脸上又挂上了那如春风般的笑来。仿佛如意一出去,他的好心情就又回来了一般:“沈小姐是不想比赛了么?也好,这般认输,面子上倒也过得去。这日后,也能得个爱护下人的好名声……呵……”
……这话说得。
小小眼珠一转,突地拍掌大笑了起来:“哈哈,虽然我家没养过下人,但是我家养过猎狗!如果这狗对着客人乱咬,可是要挨打的!因为这不仅是对客人不敬,还显得主人家家教不好!”
落落:“……”
她发誓,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家这个表姐嘴巴这么毒。这一番话下来,不仅如意变成了狗,就连沈静,她引以为傲的身份这下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果然,沈静的脸变了又变,终于勉强压了下去,坐下来,将手里的柳条扔在桌上:“我们继续吧,这一局,算我输!”
她认输,小小却是不依了:“可别,沈小姐,你这好歹要投一下意思一下。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在赌气呢!”
小小也是精明,既然这沈静一上来就没给她面子一直咄咄逼人的,那她也不想给她可乘之机落人口实。这比赛嘛,自然是要各有来往才行!
沈静无法,只得勉强顺了顺心中的郁气,凝神瞄准。
“啊!小姐救我!”
就在刚要扔出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如意的一声惨呼,她手抖了下,刚按下去的心思蹭地又燃烧了起来,直烧得她双颊火红,犹如晚霞一般。
小小感激地看了一眼顾晋文,他仍是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好像完全没听到刚刚的动静一般。
举手瞄准,痛呼;瞄准,痛呼……
如此这般了三四遍,沈静的柳枝终于投了出去。
毫不意外,她的柳条没进去,甚至连花瓶的边边都没挨上,斜斜地落在离花瓶还有半步远的地方躺着,衬着瓶子里那一枝小小柳枝。落在沈静的眼里,仿佛连这柳枝都在嘲笑她一般。
她终于投出去了,如意也被放了进来。只是那双颊红肿发亮,刚刚还姣好的一张面容,这会儿就跟那红亮的猪头一般,显然刚刚言棋是用了真力气的。
沈静又是一阵怒气头,却是勉强忍了又忍:“好了,杨姑娘,我们开始第三场吧,这场就由我来……”
“慢!”(未完待续)
第184章 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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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静正要开口说这场比试就由她来出题,却不想猛地被顾晋文打断,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
她打算得很好,这最后一题的题目由她来出的话,杨小小是绝对没有可能答对的。只是现在看顾晋文的样子,竟是想让她来出题么?
沈静的目光沉了下来,扫向杨小小,正要开口挤兑顾晋文,却听他又继续道:“沈小姐,这题目尽由你们两人来出也不是很好,不如这最后一题,就由我来出好了。”
“……”沈静沉‘吟’,有些吃不准顾晋文是个什么意思,然而既然已经开口,她也不好拒绝,于是斟酌着道:“既然‘春’风公子要出题,那么我相信,以您素来公正的名声,也一定不会做出偏袒哪一方的事情来,请开题吧!”
对她这一番明着赞扬实则是在挤兑自己的话,顾晋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轻轻笑了一笑,玩味道:“已经来了大半天了,这胜负还没分出来,已经有些着急了呢!”
他随手把拿在手里把玩的青釉瓷茶杯放在几上,又把落落面前的杯子取来,放于另一张几上,狭长的眼角愉悦地上扬:“那么这一题,限半盏茶内,将此杯里的茶水‘弄’干。用时最短者,胜;超时未干者,输!注意,不管是谁,身体的任何部分都不许碰触到这个杯子!”
沈静刚刚听到前半句,还以为顾晋文是在开玩笑,出这么道简单的题。但接下来一听这条件,顿时有些傻眼,但转眼,她就想到自己不许碰触这个茶杯,那么如意呢?
谁想她刚把目光投向如意,耳边就传来顾晋文悠悠的声音:“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碰触,碰到者,输!”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沈静顿时崩溃了,一嗓子叫了出来。
然而顾晋文却没打算理她,只慢悠悠地扬了手,示意言棋准备开始计时:“开始!”
沈静还在纠结,这完全不可能办得到嘛,要把杯子里的水‘弄’干,很简单,要嘛倒掉,要嘛喝掉,可是这两样都需要用到手啊!
想了想,她转头看向杨小小,正要劝她去跟顾晋文说说,却见她皱了皱眉,突然提起裙子,毫不客气地上前就是一脚!
沈静心里一惊,顿时明白了过来,慌忙也去推那小几,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得耳边咣啷一声响,杨小小面前的小几已经翻倒在地,而那杯子里的水自不用说,杯子都碎了,哪里还有可能有水在?
而沈静虽然也在推,但她向来自翊大家闺秀,又哪里好意思真使力气去推?又加上先前迟疑了一瞬,是以虽然她也及时把小几推倒,但还是晚了。
“最后一局,杨小小胜!”
“啪啪啪!”
随着顾晋文宣布小小胜出时,落落已经高兴的鼓起了掌来:“哈哈,小小我就知道你会赢的!不赢那白大少也要想法子让你赢!”
落落的话无异于迎面狠狠给了沈静一巴掌,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正想着要怎么说才能给自己扳回一城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了一个人。
“呼,小小可算是找到你了!我跟你说,不要去接那个擂……”
来人正是白夙臻,他一脸的风尘仆仆,显是赶回来的,待看清屋里情形时,他愣住了:“……啊,那个,我,是不是来晚了?”
说着,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抱头蹲下:“小小你是不是已经把我输掉了?啊啊啊!我好不容易说动家里人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家里人说只要你没输掉我,就还有机会!”
他一脸的抓狂,恨恨地一把揪住沈静:“都怪你这个‘女’人!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老子!看我跟你成亲让你守活寡!啊啊啊,小小……”
这边他还在呼天抢地,那边小小已经是一脸的啼笑皆非了,活像被谁糊了一脸血:“喂,白,白疯子!你别发疯了成不?”
而落落跟言棋早就笑成了一团,顾晋文要好一点,但也是一脸的要喷血的样子。
再看沈静,那脸‘色’简直就是黑如锅底——是谁告诉她白夙臻年少有为,经商天才的?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疯子嘛!
亏她还为了这样的人千里迢迢地跑来跟人打擂,虽然是奉了父亲的命来的,但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还有他那说的什么话?让她守活寡?简直了!她就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你住嘴!这场比试是杨小小胜了!”
白夙臻:“……啊??”他霍地把目光转向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小,一脸委屈:“为嘛不告诉我……”还让他自我表演了这么久,让人看戏,这样好吗?
小小强忍着笑意,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你也没问啊……”话没说完,索‘性’蹲下去捶地狂笑!
看到这里,沈静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觉得再多呆一秒她铁定会爆炸!
她蹭地起身,连如意也顾不上叫,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一路走,还一路气得直揪手绢。
刚走没两步,却听身后又响起了那个疯子的声音:“啊……那个,沈小姐,回去跟你爹爹说,我们两家的那个合约还是算有效的,虽然,虽然小小她没输掉我,但是吧,我‘挺’高兴的,所以那个合约,我们还是算数的,啊哈哈……”
沈静的脚步顿了顿:“……合约?”
想到合约成了,她心里的那股郁结之气散了点点,她们家要同白家联姻的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要达成同白家合作的约定。现在虽然亲不能结了,但是只要能达到合作的目的,也是可以的。
……
且不说这边沈静收拾收拾准备回去,那边白夙臻却是又遇到了一个软钉子——杨小小不理他了!
本来他好不容易说动家里人不再干涉他的婚事,但是那时候沈静已经早就出发去找小小打擂,他一路紧赶慢赶,却还是迟了,两人还是已经对上了。
经过刚开始那一场乌龙笑话之后,小小就一转身,关‘门’,谢白夙臻!任是他怎么告饶,小小也不肯再见他了,还直嚷嚷着要家里人安排人相看,决定要找个本地的郎君嫁了,这下把白夙臻可急坏了,事情闹大发了,赶紧的又是买东西,又是温言软语的哄。
然而小小却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怎么说也不肯再见他,甚至连红妆里的活计也不干了,直接收拾了东西回家。
这下可让白夙臻抓了狂,求助于落落吧,她却是一头答应着,而另一头,竟然真的在帮小小相看!
白夙臻左思右想了一番,最终实在是忍不住,大‘腿’一拍,简单收拾收拾了东西,拎着一个小包裹就上了大槐村儿。
眼看着人直奔大槐村儿而去,杨桂香有些犯了难:“落儿,咱这事儿,是不是有点闹大了?要不你跟小小说说,别闹了,人来提亲就成了……”
落落缝补着旧褂子,小八今天休学,偎在她的‘腿’边。
听到娘亲说话,头也不抬:“没事儿!谁让他回去提亲没提成,结果搞出这么件事儿来?把表姐的名声坏了不说,还白白让人担心了一场,不好好搓磨搓磨他怎么行?不然,还让他以为小小真的非他不嫁了!”
“落落说得没错!”
正说着,顾晋文从外面撩帘子进来,也不知在外头听了多久了。按理说,这两人定亲之后就不宜再相见,但是一来顾晋文不是那等会守规矩的人,一来落落也不怎么把那些规矩放在眼里,所以这一来二去的,除了晚上睡觉,这一天如果没事,他基本都在田家院子里。
看到他来,杨桂香已经习以为常,起身就要去外面给他倒水来,却被落落一把按住坐下:“娘,我们今天有事儿同你们商量呢!”
说着,又支使小八去喊太叔公还有爷‘奶’过来,自上回同金大川相聚之后,太叔公就没回去,在这里收拾了一个房间就住下了。
待人到齐,落落清一清嗓子,这才自怀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r1152……81488+dsuaahhh+4101……>;
第185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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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落落的话,屋子众人沉默了下来。
太叔公跟三爷半天没有说话,拿了一杆烟出来叭嗒叭嗒地抽。
最后还是顾晋文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闷:“田爷爷,泰山书院是很好的一个书院,我也是托了不少的关系才弄到了这一份举荐信。我看过小八还有六郎的功课,很不错,如果能进泰山书院深造一下,想来对以后的科考很有利。而且那里面的学子大多成就不错,能早点进去,结交一些朋友,对以后的仕途也很有用处。”
“……可是这束脩也很可观啊……”田文俭叹了一口气,早年他也曾在外行走过,自然知道这大周第一学府的行情。
“这个不用担心,现在铺子里收益不错,等过一段时间我还打算另开一些门路,想来钱不是问题。”落落赶紧开口,家里铺子一直是她在负责,家里人相信她,从来没过问过生意上的事情。自是不知道她铺子里的真正收益。
“可是,那泰山书院在上京,离家实在是有些太远了,小八又小,实在是不放心。”杨桂香是母亲,考虑的自是孩子在外面会不会吃苦的问题。
落落同金大川对视一眼,这才斟酌着开口:“……嗯,这个,正是今儿我要同您们商量的事儿了。”
“说吧,啥事儿?”太叔公已经隐约猜到了落落的意思,拿起烟杆在鞋底敲了敲,开口道。不过他年青的时候在外面跑过,因此倒不觉得有什么坏处。只是怕老三他们……
这边厢太叔公已经猜到落落的用意,那边厢她就缓缓开了口:“爷,我们搬去泰山书院附近吧?我打听了下,那边小一点偏远一点的院子,也比咱们白水镇的贵不了多少,书院也有自己的住处,一月交一点份子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