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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之主母在现代-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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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脑海中不期然的,浮起她的身影。

    手下告诉他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去,就那样凝固在嘴角,有几分滑稽和可笑。

    “你说什么?”

    “宋小姐她……昨夜暴毙而亡,这是安定候府刚传出来的消息,这几天就要准备丧事了,不过宋小姐的死另有隐情,安定候府不会大办,匆匆收殓……。”

    “噗……。”一口心血涌出,洒在手中的纸页上,触目惊心。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那一页被风扬起,阳光下,血迹反射出刺眼而凄绝的光芒,像是谁的眼泪,划落腮边。

    一错过,便是一生。

    “谢骓,你毁了她,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喃喃的低语温软而动人,话语间一丝戾气和杀机悄然弥漫。

    容昌给沈氏提了一下容岑的婚事,说是瑞王府的小郡主不错,沈氏觉得瑞王府门第在大夏都是一等一的,可瑞王妃……跟自家婆母不对付又不是什么秘密,把她的女儿嫁进来,婆母同意,瑞王妃不一定同意呢。

    而且她那个女儿,从小就是在床上度过的,身体底子太差了,虽说半年前好转了,可这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是说好就能好的吗?指不定是瑞王府为了女儿谋个好婚事故意传出来的消息。

    说实话,自家二弟那品貌才华,世间还真没女子配得上,就是这样她才更犯难,那小郡主,除了家世,那一点配得上?

    到时候不能为二弟生下一儿半女,又一命呜呼了,那不是生生糟蹋了二弟这样的好男儿吗?

    沈氏这样一分析,荣昌也觉得有道理,一时间头疼起来,也不管了,当起了甩手掌柜。

    沈氏也没当一会事儿,谁知道第二天就有官媒上门了,在大夏都是数一数二的,非王族将相不登门的那种,沈氏自然亲自接见,谁知人家拐弯抹角说了半天,沈氏终于听明白了,感情这是看上了咱家二弟啊。

    大夏风气对女子并未太严格,女方登门求亲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沈氏倒是没多想,只是比较好奇是哪家的姑娘,毕竟事关自家二弟,而京中盯着他的姑娘太多了,沈氏也不得不谨慎。

    “就是瑞王府的小郡主啊,哎呀人我可是见了,那真真的伶俐可爱,聪明漂亮,和容二公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女人开吹了。

    沈氏皱了皱眉,昨夜才和夫君否决了这个小郡主,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人家就登门了,这可真是……

    沈氏心底不乐意,但并未表现在脸上,隐晦的给推辞了,那官媒可能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敢推辞,虽然振国公府是一等一的门庭,可瑞王府也不差啊,这容二公子虽然好,可明乐郡主也不差啊,而且来之前瑞王妃给了她不少好处,并且承诺事成之后会再给一笔,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振国公世子妃连考虑都没就直接给否决掉了。

    “世子妃,这明乐郡主可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容貌才情都是拔尖儿的,配容二公子那是绰绰有余,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什么绰绰有余?沈氏真想把这官媒撵出去,到底会不会说话。

    沈氏笑眯眯道:“如今虽说是我掌家,可说到底,国公府最有话语权的人是婆母,尤其是二弟的婚事,我同意了没用,那得婆母点头,这样吧,我回头去问一下婆母的意思,婆母若觉得好,那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把长公主殿下搬出来,这官媒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虽然说的好听,不就是变相的拒绝了,想到自己那还没到手的银子,回去甚至可能被瑞王妃怪罪,官媒心底就不高兴,走出振国公府时还狠狠淬了一口。

    “牛气什么,不就有个长公主镇场面,还真以为比瑞王妃牛气到哪儿去了?我就看你们容二公子能找个什么好媳妇儿。”

    瑞王妃得知振国公府竟然回绝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憋的脸都青白了。

    “好你个荣阳,这是打本王妃的脸啊,还真以为你儿子是个香饽饽,谁都想贴上去咬一口啊,我呸,我女儿又不是嫁不到好人家,还真以为稀罕你们一个破振国公府。”

    人是世子妃沈氏拒绝的,瑞王妃偏偏按到荣阳长公主的头上,她就是觉得这是荣阳长公主授意的,那丫头看不惯自己,显然也看不惯她闺女,她闺女要嫁过去,那女人还不欺负死。

    嬷嬷劝慰道:“听说如今振国公府是世子妃掌权,荣阳长公主已经不管事儿了,所以,会不会是沈氏的主意?”王妃也真是的,非要跟长公主计较,人家是皇家公主,有骄傲的资本,非要跟她磕,那不是鸡蛋碰石头。

    瑞王妃冷哼,“就沈氏那样儿?她敢拒绝吗?”

    嬷嬷心底腹诽,人家是国公府世子妃,有什么不敢的?而且世子妃可是长公主亲自挑的,虽然忠厚,可其他方面没得挑,否则强势精明的长公主也不会放心的把国公府交到她手中。

    “那郡主的婚事……。”

    瑞王妃咽不下这口气,但满京城能配得上她女儿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再挑挑,我就不信没有比她儿子更优秀的。”

    林挽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诧异了一下,没想到振国公府竟然一口回绝了,想到自家婆母现在肯定气的跳脚,就忍不住想笑。

    也是,人家振国公府可是火眼金睛,她看她女儿是宝,人家看着是草,不拒绝还留着过年啊。

    “世子妃,振国公府竟然拒绝了,这明乐郡主的婚事可怎么办?”喜嬷嬷问道。

    林挽晴勾了勾唇:“管她呢,反正跟咱们也没有关系,就关上门看戏吧。”她曾经一度有些后悔,毕竟容二公子配给萧乐,虽然有荣阳长公主在那站着,不过那可真是糟蹋了人家容二公子,也便宜了萧乐。

    现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萧乐嫁给谁,就凭她的性子,就不可能相安无事。

    是夜,洛秀让庆风报备一声,就说他出门走走,便离开了振国公府,庆风一回来就不见了洛秀的身影,赶紧着急的追了出去。

    可大街上空荡荡的,哪里有洛秀的身影,他回去禀报容津,容津并没说什么,让他回去候着,到点洛秀就自己回来了。

    洛秀在大街上慢悠悠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安定候府门前,在门前站了很久,直到有人从门内出来,他才赶紧闪到一旁。

    那是个穿着黑衣的侍卫,有小厮从角门牵过来一匹马走过来,黑衣侍卫接过来,翻身上马,马鞭一扬,下一瞬马儿撒开蹄子在黑夜中疾驰而去。

    洛秀看着黑衣侍卫离开的方向,蹙了蹙眉,没有人手没有势力,他想查清楚谢骓背地搞什么手段也只能无可奈何。

    暗处,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在屋顶腾挪飞跃,始终和疾驰的马匹保持同一频率。

    回到安定候府,庆风着急的迎了上来,“我的公子啊,您刚才去哪儿了,可把在下给吓死了。”

    洛秀淡淡道:“带我去找容二公子。”

    庆风楞了一下,“是。”打着灯笼照路,领着洛秀去找容二公子。

    彼时容岑已经准备就寝,听到洛公子来访反倒诧异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让他在偏厅稍等片刻,我即刻过去。”

    换了一身青绿色长衫,未系腰带,披着一头长发,自然而潇洒的走进了偏厅。

    灯光下,青衫男子如玉般温润儒雅,那双眸光含着淡淡的温软光芒,令人不自觉的沉沦。

    洛秀站起身:“容二公子,这么晚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容岑笑着摆摆手:“洛公子请坐,这么晚上门,洛公子必定有重要的事,不是吗?”

    洛秀看了他一眼,在对方眼底看到一抹了然,遂即摇摇头:“原来容二公子一早就猜到了。”

    丫鬟送上茶,目不斜视的退了下去。

    容岑笑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却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洛秀心道这个容二公子还真是够沉得住气,却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明来意:“你们振国公府的佑安郡主,现在有消息了吗?”

    容岑眸光晃了晃,脸上笑容未变,洛秀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破绽。

    “洛公子此言何意?小妹自然一直好好的,洛公子一个外男,就这样直呼小妹的名讳,恐怕对小妹的名声有碍吧。”

    洛秀心道还装,看来慧明说的没错,在振国公府头脑绝度清醒的,也就只有他了。

    “容二公子不用掩饰,佑安郡主已经失踪了两年多,这两年里,恐怕你们没有一天停止过寻找她吧。”

    容岑眸光微眯,静静的打量了对方半晌,看对方气定神闲,举手投足矜贵优雅的模样,忽然笑了。

    “看来洛公子知道的还不少。”

    洛秀淡定一笑:“我还知道佑安郡主现在的下落。”

    容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四周悄无声息布满了杀手,只听他不疾不徐的问道:“洛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洛秀并未被这些突然出现的杀手所威吓,从始至终眉头没有皱一下,就这份胆量和气魄就令容岑刮目相看。

    洛秀目光静静注视着容岑,一字一字道:“对国公府没有任何威胁的人,相反,我还会帮助你们,因为我们,目的一致。”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容岑轻晒:“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洛公子,你很有胆量,我相信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但一旦牵扯到国公府的安危,我容岑,宁肯错杀一万,却绝不会放过一个。”温朗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杀机和戾气,令人无端心头发颤。

    洛秀笑容未变:“那容二公子就动手吧,只是,你可千万不要后悔才是。”

    容岑眯了眯眸,轻轻挥手,那些黑影忽然消失无踪。

    洛秀垂眸轻笑了一声:“容二公子心底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也许对方早已经知道了,当洛秀说出那个名字,容岑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洛公子、是哪里人?听口音,不像是大夏人呢。”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很巧妙,虽然没在他身上感受到危险,但有关谢骓和国公府未来的安危,他不能不谨慎。

    洛秀笑了笑:“容二公子不用怀疑我的身份,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与其纠结我的身份,不如来想想怎么对付谢骓更实际一些。”

    不是仅凭对方一句话就能令他打消怀疑的,容岑也不是这么轻率的人,不过他有的是时间搞清楚,如果对方真的来者不善,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是怎么知道家妹在谢骓手中的?”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查到的,他不得不怀疑对方和谢骓是否有什么关联。

    洛秀知道至此他之前编的所有借口都打了水漂,他坦然回视容岑,目光未有丝毫退缩:“如果我说我和谢骓有血海深仇,你信吗?”

    容岑轻笑:“这个理由似乎并不能说服我。”

    洛秀摇了摇头,无奈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五天后,如果不能把佑安郡主救出来,你们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容岑皱了皱眉,望向洛秀的目光夹杂着一丝冷意:“你究竟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目的一致,如果五天后不能彻底摧毁谢骓的势力,不仅是佑安郡主遭难,连你们振国公府,都别想再独善其身。”话落起身飘飘然的走了。

    容岑看着洛秀离开的背影,眸光明明灭灭,涌动着暗潮。

    黑衣侍卫落在他身边,容岑淡淡道:“查一下他的身份。”

    黑衣侍卫悄无生息的离去。

    而结果,并不如人意,这个人就如凭空出现的一般,重点调查了他和谢骓的渊源,却发现,他和谢骓毫不相识,谢骓根本就不认得这个人。

    那他和谢骓的深仇大恨又从哪里来?他又是怎么知道安安在谢骓手中的?

    虽然他的身份很可疑,但容岑基本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他应该对国公府没有威胁,他和谢骓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关联,但容岑却选择相信他一次。

    这无疑是拿国公府去赌,但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只有五天时间……

    容岑离开去见洛秀。

    两个时辰后,容岑离开洛秀的房间,悄无声息回了自己院子,而这时,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说实话,洛秀能帮上忙的地方很少,他在这个世界一没权利二没人脉,更对这里的政局一知半解,他只能借助振国公府的力量去瓦解谢骓,他所处的位置实在太被动,但这却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他只能寄希望于振国公府。

    五天时间,就看容岑怎么安排,他不能被动等待,所以,一早他就离了府,也没带庆风,所以容津知道的时候,洛秀早已经离开了。

    他并未说自己去哪里,也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容津还给容岑抱怨,走了都不打个招呼,太不够朋友了。

    彼时容岑正铺开笔墨,一手执笔,气定神闲,笔走龙蛇,霎时,那飘逸潇洒的字体跃然纸上,如他本人一般,那字充满着超凡脱俗的风骨。

    容津感叹连连:“二哥,你这字写的可真好看,都能去当书法大家了。”

    容岑拿笔杆敲了敲他的头:“小时候父亲让你练字,你屁股还没坐热就蹿了,现在羡慕我有什么用?还不是你自己贪玩?”

    容津捂着头不满道:“练字又枯燥又无聊的,我才不喜欢呢,所以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呗,我贪玩就落了个风流的名声呗,反正我自己兜着,也不要你们管。”

    容岑摇头叹气:“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容津摇头晃脑:“什么都别说呗,反正有你和大哥,我就是用来充数的。”

    看到旁边画筒里放着几幅画,容津手痒,刚摸上去,就被一巴掌拍下来:“给我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

    容津撇了撇嘴:“小气鬼,摸都不让摸,里边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容岑却没搭理他,又换了一张白纸,重新落笔。

    “关于你那个朋友洛秀,你了解多少?”

    一听二哥提起洛秀,容津来了精神:“我给你说,他身手可好了,那晚我遭到一伙儿人袭击,差点就命陨刀下,他从天而降,解救我与水火之中,左一拳,右一腿,别提有多厉害了,那些前一刻还牛逼哄哄的坏蛋下一刻全都趴地上起不来了,哈哈……。”容津解说的唾沫横飞。

    “话说他那功夫有些奇怪,那套路不像咱大夏的,看着杀伤力蛮大的,我后来问他,他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你说他奇怪不奇怪?”

    容岑头也未抬的点点头:“是挺奇怪的。”

    “还有啊,你别看他长成那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他跟二哥你一样,还是个童子鸡呢哈哈哈哈哈……。”成功的看到他一向淡定的二哥脸蛋有走红的迹象,笑的更大声了。

    他二哥跟洛秀都是奇葩,长成这样,那得多少女人前仆后继,不说洛秀了,就说他二哥,那是从小到大对女人绝缘啊,记得二哥十五岁时,按照大夏的规矩,就该知晓男事了,母亲安排过来一个有经验的丫鬟,想要教导二哥,结果,二哥把那个丫鬟赶了出来,一连一个月脸色都是臭的,一贯对母亲温和有礼的二哥从那儿之后就不咋和母亲亲近了,搞的母亲从那儿之后再不敢随便触二哥的禁忌。

    话说像二哥这样正处青年的男子,不是需求很旺盛吗?怎么就对女人绝缘了?他就没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到时候是不是……

    目光瞟向二哥握着毛笔的手上,那手可真漂亮,修长白皙,如玉般温润,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容津不厚道的邪恶了。

    不过他不敢太开二哥的玩笑,因为别看他二哥外表看上去温润无害,实则就是个腹黑的主儿,这是他从小到大用无数血泪换回来的教训,所以过过口头瘾就罢了,再下去他就要杯具了。

    “咳咳……。”在二哥发火前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洛秀啊他跟你可不一样,他是为他未婚妻守身如玉呢,我跟你说,他这次来京城就是来找他未婚妻的,别看他长的天怒人怨的,可是很痴情的呢。”

    容岑挑了挑眉,笔触未停:“寻找未婚妻?”

    “是啊,听说是从小就订婚的,不过女方后来搬到了京城,他就找来了,我觉得女方多半是悔婚了,他就是找到也是一腔真心付诸流水罢了。”

    “是吗?”容岑笑了笑,想起调查过的那人的信息,这话并不可信,估计也是编的,也就他这三弟傻乎乎的信了。

    “他未婚妻家里好像还有点钱的样子,那女的叫什么来着?”容津抓耳挠腮的想着,“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耳熟,洛秀说的还挺印象深刻的,宝木之宋,锦绣之锦。”

    容津猛然一拍大腿:“没错,就是叫宋锦,我说呢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跟咱大夏曾经的第一美人儿撞名了啊。”

    “啪嗒”一滴墨滴在纸上,瞬间将白纸上晕染开一个黑点,并逐渐氤氲开去。

    容津摸了摸下巴,深思道:“你说他那未婚妻不会真是那第一美人儿宋锦吧,他长成那样,也就第一美人儿估计能配上他了吧。”随后又摇摇头:“不可能,那宋锦可是丞相的嫡女,安定候夫人,和洛秀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哎呀,那第一美人儿的风姿我可是远远见过的,长的那可真是,啧啧……不得不感叹一句,谢骓真TM有艳福,走了个第一美人儿,现在又来了个慧佳公主,你说他怎么就艳福不浅呢?”容津那是羡慕嫉妒恨哪。

    “不过这个第一美人也是可怜,嫁给谢骓后不仅不得宠爱,死了还被泼了一身污水,估计泉下有知半夜也会去找谢骓的。”他在这边兀自感叹着,却没注意到自己二哥垂落的眸底早已阴霾暗涌。

    “咔嚓”手中的毛笔断了。

    容津吓了一跳:“我的二哥,你差点吓死我,这毛笔招你惹你了,哎哎……这不是前年皇帝舅舅赏你的,你竟然给弄断了,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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