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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摸了摸耳垂,有点热。
不过这样一来,桃夭时刻陪着她,也好,等待一百年后她的苏醒。
宋锦看着手中的古剑,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甚至和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宋锦悄悄将剑鞘打开一条缝,霎那间狂风大作,剑吟如同龙啸。
云长老大喜:“果真是上古宝剑,这宝剑上可劈天,下可憾地,是六界最厉害的神器,据巫志记载,数万年前,灵沼就是用这把上古宝剑封印了鬼白,可惜当年灵沼灵力终究有限,还是给了鬼白逃生的机会,如今殿下的灵力早已超越灵沼,这次不会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宋锦嘴角扯开一抹森然的笑:“我要用这把剑,亲手杀了他。”
云长老困惑道:“鬼白无实体,根本无法杀了他。”
“但现在他有了。”
就在此时,天边乌云压顶,天地一片呼啸。
宋锦勾唇冷笑:“鬼白,今天我们就算一算总账。”
话落,她忽然飞身而起,朝着乌云飞去,直到被那团黑云彻底吞没身影。
云长老担忧的望着那团黑云飞走,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现代繁华可见一斑。
明明是烈日当空,忽然乌云罩顶,天空如同一口倒扣的大锅,天边的乌云迅速聚拢而来。
狂风大作,刮得碗口粗的树都要折了腰,路上行人匆匆奔走,心底暗骂着天气预报骗人,大风刮得各种垃圾都糊到了脸上。
气象局的监测员一头雾水,没有任何征兆,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如果有人抬头,就会看到乌云里似乎卷携着一道人影,这幅画面真是太玄幻了,某个摄影爱好者恰好拍到了这一幕,也在后来引起不少外星人的论调。
宋锦没想到鬼白竟然将她引到了人间,天象大变,会给人间带来天灾,这个疯子。
“鬼白,你如果有本事,就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否则就别怪我看不起你。”
“好啊,我就陪你玩玩儿,灵沼,我们之前的游戏还不算完。”
那乌云里,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穿着黑色的长袍,周身黑雾缭绕,那张脸俊美如夲,然而却满是邪气,尤其是那双眼睛,赤红妖异。
分明是齐歌的模样。
宋锦冷冷勾唇,一手掐诀,手中光波朝他飞去。
“这么长时间,还是这种小把戏,灵沼,我都替你害臊。”嘲讽的说着,轻轻挥手,就化解了。
“是吗,但愿接下来你能承受的住。”
两人大战几百回合,人间却已如地狱,暗黑无际,人们惶恐起来,以为末日降临了,到处乱成一片。
宋锦忽然从天上被打落下来,猛然吐出一口血,狼狈不已。
这里正是繁华的闹市区,宋锦跌落在马路上,眼看有车子不长眼的冲过来,鬼白轻轻挥手,那车子便整个翻出去几米远,“砰”一声爆炸了。
“不许滥杀无辜。”宋锦怒目而视。
鬼白嘲讽的笑了,“你自身都难保,还想当圣母,灵沼,承认吧,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宋锦勾着嘴角冷笑:“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不知死活。”鬼白冷哼一声。
“啊,鬼啊。”忽然一声尖叫响起。
鬼白眯眼看过去,路边,两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惊恐的睁大双眼,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鬼白忽然伸手,两人便不受控制的飞了过来,看着面前两个少年,“小朋友,我很可怕吗?”
两人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
鬼白眯了眯眼,忽然掐住其中一个少年的脖子:“我问你话呢,我很可怕吗?”
少年拼命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不是鬼,我是主宰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你为什么要怕我?只要臣服于我,我便会保护你们。”
他忽然指着地上的女人:“看到了吗?她才是鬼,一个失败的鬼。”
两个少年顺着看过去,当看清躺在地上的少女,眼中统一划过一抹惊艳,一种油然而生的敬意袭上心头,将他们脸上的恐惧渐渐驱散,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鬼白,忽然一挥手,两个少年撞上树干,头破血流,当场死亡。
“你个混蛋,怎可滥杀无辜。”宋锦飞起来就朝两个少年跑去,施散灵力将两人救活,两人醒来看到宋锦立刻跪在地上,一脸虔诚。
宋锦扭头看向鬼白:“一味的暴力永远得不到民心,你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鬼白冷笑道:“果然是圣母,自身都难保还有功夫救人,我就看你能否救得了这世间所有的人。”
鬼白忽然施展魔法,将天地间所有生灵都捏入他的指尖,一颗水晶球出现在他的左掌心,只见那透明的水晶球里,折射世间万物。
他摊开另一个掌心,那个水晶球里,躺着一个人,闭着双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宋锦呼吸猛然一颤,眼睛死死瞪着。
“这是一道选择题,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拯救世界呢?还是选择你最爱的男人?”
他握着水晶球,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我轻轻一捏,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你的情人,通通都会破灭,魂飞魄散,连个渣都不剩。”
“你这个神经病。”宋锦忍不住破口大骂。
“哈哈哈哈憋了几万年,再正常的人也要逼成神经病,这都是你赋予我的,今天我就让你亲自尝尝这个恶果,你不是善良吗?想要拯救人间吗?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说着,就要捏爆右手的水晶球。
“慢着。”宋锦忽然大叫道。
鬼白挑了挑眉,“看来世间所有生命在你眼中,也不抵你的情人来的重要,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话落就要捏爆左手的水晶球。
“你等等。”
鬼白冷笑了一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莫要太贪心。”
“你凭什么要我做这种选择,今天我就明明确确的告诉你,不论哪个我都要。”
“既然如此贪心,那我只好把两个都捏爆。”
宋锦眼眸一厉,双手结印,整个人被金色的光芒所包围,光芒甚至越来越盛,耀眼的刺痛人眼。
金光忽然以她为中心朝四周扩散,似乎要将天地都笼罩其中,鬼白几乎还没来得及用力,整个人就忽然被定在了那里。
“你你竟然。”上古灵术,这是最强大的上古灵术,可灭万物、可生万物,即使是当年的灵沼也没有修炼到这一步,没想到她竟然
虽然威力极大,但也耗损极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反噬,烧成飞灰,连轮回转世都没有。
她不要命了吗?竟然用这一招,震惊过后,鬼白满腹气怒,天下还有这个人当真如此重要?
既然已经修炼到这一地步,便早已超脱出神女的范畴,她想要什么就可以创造出什么,与天地同寿,已经是六界最强大的存在,她为什么还要为了这些人冒险?
宋锦瞬移到他面前,挥了挥袖子,他左手的水晶球掉落在半空,忽然碎了,天地间的魔法解除,万物重新恢复生机。
她将另一枚水晶球卷到掌心,看了一眼,塞进袖子里。
上古宝剑出现在她手中,看清那把剑,鬼白双眼忽然大睁,整个人拼命的摇头,然而他整个人被定住,根本无法移动分毫,他眼中的震惊和恐惧却是毫无遗露的展现出来。
宋锦缓缓抽出宝剑,那剑身看起来朴实无华,甚至锈迹斑斑,然而透露出来的内敛般的光华,却让人不敢直视,宋锦手指拂过剑身,只见她手指拂过的地方,锈迹寸寸剥落,光芒大盛,那光芒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只金龙缠绕着剑身,那光芒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金龙忽而腾空而起,盘旋在半空中,又忽而俯冲而下,没入剑身,一阵更强烈的光芒后,一切渐渐安静下来。
这就是上古宝剑,又名唤金龙宝剑,传说是上古神兽以精魂锻造而成,可劈天憾地,震鬼除魔,是六界之中最厉害的法宝。
宋锦握着宝剑,感受到从剑身上传来的力量,身体内划过一阵暖流,眸光忽而掠过一抹金光,她抬眸,看着面前的鬼白。
这一刻的她,不是宋锦、不是灵沼、也不是神女,早已超越了神的定义,成为了六界的主宰着。
“鬼白,我给过你机会,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声音飘渺而空灵,犹如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却十分清晰的灌注在鬼白耳中。
他恨恨的瞪着她,奈何此刻的他,根本就冲破不了这层禁锢。
宋锦抬起宝剑,朝准他的心口刺下去,就在这时,鬼白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宋锦想要收回手已来不及,长剑穿透鬼白的身体。
“噗哧”一声,穿透血肉之躯。
禁锢消除,鬼白猛然那吐出一口血,一手握着长剑,任凭剑身刺穿他的身体,他一步步走向宋锦。
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那双眸光戾气散尽,是宋锦熟悉的温柔宠溺。
“小锦。”一张口,又是一大口血涌出来,那血溅在宋锦的白袍上,如同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妖艳、刺眼。
宋锦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齐歌,对不起。”
她想要把剑抽出来,然而他却死死的握着剑身,那手上鲜血肆流,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小锦啊,不要哭。”
抬起另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这就是我的宿命,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鬼白祸乱人间,打搅你的生活。”他越说嘴里的血流的越多。
“你别说话了,我将你的魂魄分离出来,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宋锦说着就抬手落在他天灵盖上,想要施法。
齐歌是鬼白的魂魄分离出去的,转生在二十一世纪,经过二十多年的时间,齐歌的魂魄渐渐生长健全,已经是一个完全自主的灵魂,鬼白吞噬后,并不能完全掌控,时不时会被齐歌反噬,有时候宋锦见到的齐歌其实是真正的齐歌,比如眼前的
“没用的。”齐歌摇头:“小锦,能遇见你,跟你相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你和洛秀一定要幸福。”
他抬手,轻轻触摸着宋锦的脸颊,然而他却看到自己的手渐渐变的透明,目光黯淡下来。
“小锦,我爱你。”
渐渐的,他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然后变为一团黑气,宋锦手一挥,一个黑色的莲台出现在她手中。
“齐歌。”是我对不起你。
一颗眼泪滴落在上边,那莲台散发出一阵光芒,然后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想要完全消除鬼白,便只能引天雷,以你如今的能力,一定可以引来天雷,不要心软,开始吧。”
宋锦手指轻轻抚摸着莲台,“你不是鬼白,是齐歌啊。”
“你不要再傻了,我根本控制不了他,等不了多久他就会。”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道阴戾冷酷的声音蓦然响起:“齐歌,你这个叛徒、傻瓜,想死别拉上我,宋锦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锦不再犹豫,做法引来天雷,用天雷烧了莲台,不管鬼白还是齐歌,将会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
雷声轰鸣而至,一道天雷劈下来,莲台被炸的四分五裂,然后一阵火烧起来,那火生生不息,一直燃烧了三天三夜,然后天降了一场雨,吴云散了,天放晴了。
闭了闭眼,宋锦身子一歪,忽然从半空中栽下来,刚好掉落在一个大广场上,这里正在举办什么活动,舞台上一个主持人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台下,是一片乌丫丫的脑袋。
一个白衣人从天而将,掉落在舞台上,全场静了半晌,忽然全都抬头望天,一个人怎么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
人不会摔死吗?
主持人愣了愣,那人就躺在他脚边,他弯腰看过去,那人穿着古装,花纹很精致,一头乌发没有任何装饰的披散在脑后,越发映衬的那张脸光洁如玉,绝美如画。
穿着古装衣服,难道是拍戏的?还是穿越的
主持人壮着胆子走过去,看清那张脸,惊艳的倒抽一口凉气。
天,世上还有长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吗?更关键的是那种高洁凛然的气质,让人连看一眼都会是一种亵渎,恨不得立刻跪在地上三跪九叩。
主持人双膝一软,差点跪地上。
前排离得近的某人忽然指着昏迷过去的女人说道:“这不是宋锦吗?”
这张脸,和如今火的一塌糊涂的一个女星长的一模一样啊,观众中不乏她的粉丝,一个个闻言都疯了,疯狂的涌过来。
难道是宋锦在这里拍戏吗?可是摄像头呢?其他的演员呢?
宋锦的名字一起,现场就乱了套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出现在宋锦身边,人就是这么凭空出现的,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忽然就变出来了,人群愣了愣,遂即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鬼啊,妖怪啊。”
云长老皱了皱眉,凡人就是这么爱大惊小怪。
轻轻挥了挥手,所有人都被定住了,世界一片安静。
云长老施展灵术,抹去所有人的记忆,然后弯腰抱起宋锦,一眨眼就消失了。
就在她消失的那一瞬间,世界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人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人皱着眉一脸困惑:“我刚才要干什么?”
“咦?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此种疑问层出不穷,然而在场没有任何人再想起方才的一切。
——
巫山。
“神女透支了太多灵力,现在灵识已经进入沉眠期,没有一年的时间醒不过来。”云长老看着大床上昏迷的女子,皱眉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月长老皱眉说道:“我算到我们神巫族真正的灾难还没到来,现在神女又倒下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长老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鬼白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灾难即将降临。”月长老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巫山之巅。
其他三位长老脸上皆露出一抹惊讶,神巫族真正的灾难还没有降临吗?
云长老皱了皱眉,看着昏迷的女子,沉声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唤醒神女,只有她才能为我们族人抵挡灾难。”
月长老看了云长老一眼:“还有一点我没说,这场灾难就是神女带来的。”
“怎么可能?”星长老不可置信道。
月长老轻哼一声:“我有必要骗你们吗?这都是我占卜出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长老说道。
月长老看着宋锦的肚子:“灾难,就是由她孕育而来,千年前大祭司就有预言,我们神巫族将有一场浩劫,几乎无人可避免,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是鬼白,然而都错了。”
“她肚子里所怀的,便是荧真。”
“荧真?”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族志中记载的上古神兽荧真?”风长老不可置信道。
月长老点头:“没错,荧真是上古最凶蛮的神兽,后来投靠魔教,在神魔之战中,对神族进行屠戮,死伤惨重,最终被众神联手压制,夺取灵识将之炼化,但是荧真并没有真的消失,等待数万年后契机到来,获得重生,到那时,才真正是六界之祸。”
荧真是最暴戾的神兽,凶残无比,被魔教的倾城公主所降服,与神族为敌,如果荧真真的重生,可该如何是好。
风长老眯了眯眼:“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不如趁神女昏迷,我们把这个孩子。”
云长老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你以为神女的孩子那么容易被我们弄掉?”
风长老一甩袖子:“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荧真祸乱人间。”
云长老看向一直沉默的炎长老,开口问道:“炎长老怎么想?”
炎长老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一切还是等神女醒来,将利害关系告诉她,等神女定夺吧。”
“也只能如此了。”
——
宋寂走到**池边,微笑着看着清澈的水面。
“媤儿,我们分别了有多久?你还记得吗?三千七百五十二天,这三千多个日夜,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这些年我困顿人间,你封印池底,巫山一天,人间一年,所以,我们之间,其实隔了三千多年,你比我更苦。”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锦,可是我再也撑不下去了,小锦她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我该履行我的承诺了。”
“生不同衾,死当同穴。”
他站在池边上,微风吹拂而过,仰起衣摆,随风凌舞。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这个世界真美好,可没了你,还有什么意义?”
“媤儿,我去陪你了。”
话落,勾唇笑了笑,伸展开双臂,忽然面朝湖面扑了下去。
“不。”刚刚赶来的宋颉只来得及抓住一截他的袍角,“呲啦”一声,眼睁睁看着宋寂一个水花都没溅起,就那样,被池水吞没了。
那池水清澈无比,然而在宋颉眼中,却是这个世上最无情最残酷的存在,他哭着喊道:“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你有为我和姐姐想过吗?”
“你这个懦弱的男人,我鄙视你,看不起你。”
荷花开的更清艳,池水似乎也更加清澈。
宋颉抹干眼泪,转身就去闯神宫,却被神兵给拦了下来。
“我姐是神女,你敢拦我吗?”
“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不管何人,没有长老的吩咐,都不准踏进深宫一步。”
宋颉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以后他就真的成为孤儿了,无父无母,除了姐姐,可是姐姐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两人之间,已是云泥之别,他该何去何从?
他神思恍惚,走路也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不好意思。”
那人戴着兜帽,被撞了一下,兜帽滑落下来,露出一张俊美年轻的面容。
宋颉觉得这人长的有几分熟悉,灵光一闪,忽然指着他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少年笑了笑,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你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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