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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女儿二十岁了!青春年华总不免有感情的烦恼,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身为人父如今该愁的应是如何替女儿找个好丈夫了……
“老爸,你在睡觉吗?”半开的门探入一颗有着秀丽精灵五官的螓首,以及几乎垂到地上的长发辫。
“我从不在白天睡觉。”打断冥想,耿雄天浑厚低沉的声音含着一种宠溺。
“想偷偷的睡我会装作没看到!”她一蹦一跳的跑近父亲,半身趴在大办公桌上双手撑颊。“我想去日本。”
“不准。”他捏了捏她的俏鼻。
“为什么?!”她瞪大一双本来就很圆的大眼。
他邪邪一笑,斜睨女儿。“刚才我接到你孟叔叔打来的电话。”
洛洛心中大大喊糟!天哪!被人捷足先登了!她没想到孟叔叔会认真到这种程度!面对父亲,却仍故作不解的问:“打电话来叙旧吗?”
孟宇堂打来的电话内容可有趣了!
“他说,有个小笨妞以终身大事当赌注,却输得惨兮兮,赔上了一生。更糟的事是那小笨妞死不认帐,跑回台湾不敢见人。唔──听说那人还与我同姓,真是太丢我的脸了!”
“爹地──”洛洛苦了脸,摆出可怜兮兮的面孔。“是孟叔叔坑我的嘛!我只不过开玩笑地赌说我可以在三小时之内打开克纳卡特公司的键定密码,并且在他们的密码内画上一个忍者图案。可是我却用了三个半小时来完成,孟叔叔居然当真了!要我嫁给他侄子孟冠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牵红线的烂法子!爹地,你不会眼睁睁的看我嫁给陌生人吧?那人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嫁给他不会幸福啦!”
“你知道,”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喉咙。“我一向是个重信诺如性命的人,身为我的女儿,也得要有这种气魄才行。”
“可是我是被设计的呀!而且,”洛洛学她老爹,故意停顿了下才得意道:“孟冠人才不会娶我!他不敢,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当时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忍不住回想起一个半月对那人的恐吓。那人长得一张电影明星似的小白脸,他的智慧一定比一斗猪高不了多少,随便一唬他就吓呆了!他或许也有玩电脑的天才,但他一定很胆小,也不过抬出她老爸来吓他一下子,他就呆住了!她最看不起这种没用的男人!没一点男性气概才会到了而立之年还娶不到老婆,还得靠他那些长辈千方百计来替他骗老婆!
耿雄天没有马上驳斥女儿对孟冠人的评语;他双眉挑得高高的,有点不可思议。孟冠人在女儿眼中居然是个胆小鬼──这可好玩了!认识那小子十四年,还没见过那小子有不敢做的事。早先,他还认为洛洛与孟冠人年纪差太多呢,可是他们显然是同一类的人,若能结合,将会是多么精彩的婚姻?洛洛聪明机伶,但毕竟不曾涉世,相形之下;孟冠人多了一份世故精明的心思──唔──他一直有心延搅孟冠人来龙焰盟,但他既然是大企业的继承人,收来当半子也是不错的,反正他现在有耿介桓这个得意弟子来帮他,一旦冠人成了他的半子,就责无旁贷要充当龙焰的军师;那怕是偶尔提供一些好计策。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见父亲不语,洛洛有些担心父亲会发挥一言九鼎的脾气将她给嫁了,她偷瞥父亲,可怜兮兮的问:“老爸,你不会坐视女儿嫁得不幸福吧?”
耿雄天叹了气──
“我要你幸福。”
“那我要去日本的事……”她趁机开口。
“不准!才刚从澳洲回来不到两个月,你又想出国!三个月之内,你乖乖待在台湾。”
“哦……”有点失望,不过转眼间她已有新的去向,顿时转身要走。“那我另谋发展。”
“等等,你去哪?叫介桓跟你去……”
她刻意站在门口,半转身。“我去恒春,找妈妈。”仔细审查父亲的脸色,满意地发现他不小心流露出的关怀,她又加上一句:“上星期天我打电话去时知道妈妈得了风寒,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趁我还在台湾,总得多尽一下孝道嘛,要不要一起去?”
“我──呃──还有事,叫介桓送你去,先回家拿补品去给你妈吃。”他躲开女儿锐利的逼视,转身看向背后的落地窗。
洛洛叹了口气,沉重的语调与淘气的表情一点都搭不上,可惜耿雄天没看到,只听到洛洛道:
“黄叔叔上回替妈妈看病,说妈妈最近有头晕的现象,要特别注意,可是妈妈不肯上台北做辙底检查。黄叔叔说,很多癌症呀、子宫瘤呀之类的致命病症,早期的征兆都是由头痛开始……我好担心……”说完偷偷吐舌走出去,一关上门立刻拿出一个类似听诊器的东西压在门板上偷听。再好的隔音设备也敌不过她这副改造过的听诊窍听器。果然没令她失望,门的另一边传来父亲拨电话对家庭医生黄大夫厉言质问的沈怒声。
伟大事件的完成总会有几个倒霉鬼被牺牲,对不起呀!黄叔叔。她在心中偷偷说着,才收好仪器直起腰,就看到身高六尺以上的耿介桓一身沈肃的黑衣劲装矗立在她眼前,眼神是不赞同的责难。
“洛洛,这么做不道德。”他当她是小学生般的训诫。
“这门生病了,我替它治病呀。”她一点也不心虚的转头就走。“爸爸要你载我到恒春我妈咪那儿。还有,说有补药要给她吃。”
面对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耿介桓严肃的脸上也只得抹上一层无奈之色了。洛洛有时是完全的天真不解世事,有时却又精明深沉得吓人,连他这个受过黑道严格训练、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也不敢小看这小妮子。若她生为男儿,必是令黑道风云变色的人物!而生为女儿身,不知谁有资格配上这个心思善变、又美丽得炫人的俏女孩!
其实,洛洛的心思并不复杂,她所采取的策略也不过与全天下企图撮合父母幸福美满的子女相同。
她一直觉得老爸与妈咪的爱情浪漫透顶,要是落了个凄凉收场就太没天理了!
两年前她与母亲回国定居时,她那白痴老爹大概是因为分离太久,不知道如何相处才好,居然以母亲身体虚弱为由狠心将她们母女送往恒春;偏偏她妈咪沉默顺从惯了,什么反驳的话也没有,一如她没有对被“放逐”十七年的事情所怨言一般。以洛洛的眼光来看,二人又不像恩断义绝的样子;住在美国十七年,她老爸打过去的电话次数寥寥可数,大多都是没有意义的问候,或者命令一些事情,比如:不可以让唯一的女儿去混太妹啦,不可以休学,不可与外国人厮混……等等,直到他发现他这个宝贝女儿出现这些状况全都是有预谋之后,索性叫人将女儿拎回来吼骂了一顿,外加关禁闭一个月,当然,以洛洛的能耐自是有法子让惩罚变成男一项好玩的游戏。在那一个月里,除了将父亲的生活搞得常规大乱之外,也跑去龙焰盟的资料宝库,将电脑密码改了指令──灵感来自八卦图,号称须用一百道解码指令方能进入程序中。在她老爸能打她之前,她溜回美国去了。至于后来是谁解开她的连环键她一直忘了问。反正那一次的确让她老爹伤透脑筋就是了。
台湾实在不是个好玩的地方。身为黑道老大的女儿,生活并没有想像中的有趣,这也是为什么两来年她一直往外跑的原因了!唯一可以吸引她回台湾的,就是老爸与妈咪的事情,撮合他们是她一直努力不懈的目标。
老实说,她想去日本拜访她那个三个月前被挟到日本结婚的好朋友古泉莲吟;她是个研究遗传学的专家。自从去年认识她之后便开始对遗传因子这东西感到兴趣了,更想研究一下莲吟所说的不平凡试管所生下的小娃娃。那孩子很漂亮、很聪明,可是洛洛心想智商顶多与自己不相上下。好奇的是,这一场绑架婚姻太浪漫了!尤其那个霸道的老公恰巧是娃娃的爹,这之中必定有一些过往的纠缠,太刺激了!知道这一出好戏正在上演,她怎么还忍耐得住守在枯燥无味的台湾?
闷得她连车子的速度都有得抱怨──
“喂,先生,您太遵守交通规则了吧?亏你还是黑道份子,怎么学不会横冲直撞那种本事!一点都不刺激!”
耿介桓七情不动的直视前方,时速一百二十的指标始终如一。天性冷静的他岂会因为黄毛丫头的激将法而自以为是亡命赛车手?
见耿介桓不为所动,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洛洛,不经意瞥见前方下交流道的地方有一点红影吸引住她,她扯住他衣袖──“停车!停车!我们走这个交流道!”
由于洛洛口气紧急,耿介桓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即顺从的转下往台中的交流道。
“怎么了吗?”
“你看,那一辆车是不是抛锚了?”她充满期待的问着。
“不关我们的事。”他心中叹了口气,打算从另一个交流道上高速公路。早知道这个大小姐不会发现什么正经事!他还得在预定的时间内将洛洛送到恒春,然后向耿雄天报平安,否则耿雄天一定会担心不已。
“你没看到她是女的吗?难道身为正义之士的我们不该施以援手?英雄救美呀,你懂不懂?”当机立断的,她要帮他踩煞车。为了安全起见,耿介桓只好如她所愿停在那辆抛锚车身旁。
“需要我们帮忙吗?”洛洛利落地跳出圈外,满脸的天真加无邪的直视立于红色跑车旁、一身耀眼红衣的美丽女子。基本上,红色衣服除了新娘外,很少人能在平常穿出合宜端庄的味道,但这个冷艳的美人做到了!她应该很年轻,可是表现在外的气质却超乎了真实年纪。回应洛洛满腔热忱的是两道冰冷的视线,从洛洛身上再看向驾驶座内那一身黑衣劲装、戴墨镜、面孔慑人的耿介桓身上,不回一个字。身段端得高高的,傲然一派女王的架势。
洛洛当然不会因为人家的不搭理而摸摸鼻子走人。打量红色跑车四周,颇有大肆整修的欲望;这种进口车性能很好,她一直想要一辆,但老爸死也不准她开车,说她早过了叛逆期,请饶了他心脏一命。车主不理她,她只好动手检查了,相信只是小毛病。
“你做什么?”红衣美女终于开口了,声音的温度为炎夏带来消暑的冷芒,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惊惶,失了些许冷静傲然。
“哇!爆胎了!真可惜这种好轮胎,国内没有出产哩。”原来只是轮胎破掉而已,洛洛抬头向站在她身边瞪她的美人问:“有没有备胎?”
那一脸的天真无邪与精灵美貌,很少人能真正对这张脸生气起来。红衣美人咬了咬下唇,轻道:“有备胎……但是不劳烦你们──”她再度扫了眼黑色宾士车内那个全身上下充满“非善类”气息的耿介桓。
这一看,可把耿介桓“看”下来了,这女人竟用看“人渣”的眼光看他。
红衣女子被吓退了一步,这男人高大得吓人!
“介桓,我来换轮胎,你帮我。”不知何时,耿大小姐已找出后车厢中的备胎,厉害得很,根本不需要用主人手中那副车钥匙。“我找不到千斤顶,我们车子里好像也没带。”
“你──”红衣美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善处理意料之外脱轨的人事物。
只见高大的耿介桓走到洛洛身旁,轻而易举的抬高车身,像是不费吹灰之力;红衣女郎再度被耿介桓吓了一跳,这男人有着恐怖的蛮力!她的想法必然由眼中流露出来,因为她看到他唇角的冷笑像在嘲弄她的恐惧。
情况因洛洛忙于换轮胎而僵持着。
一辆白色跑车远远开了过来,红衣女郎双眼霎时亮了亮,像是如释重负。
孟冠人停好车子下车后才看到这好玩的景象。他那向来冷漠的妹妹突然对他的出现感激了起来,这是挺破天荒的事。打从红歌懂事后就一直对他这个大哥不以为然,在她充满责任的脑袋中,他是一个不应存在的榜样,她对那种不务正业、不事生产的人深恶痛绝!当然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连刚才联络到他时也是一副冰冷的口气。这会儿改了观,怎不叫他感到好玩呢?
“你来晚了。”孟红歌挽住他手臂,轻声抱怨。
“塞车,嗨!老耿。帮我妹妹修车呀!日行一善吗?”他当然认识耿介桓,而耿介桓会来做善事就更令孟冠人好奇了!怎么的一个好日子,不相干的人会凑在一堆!看得出来红歌是被吓坏了,才会表现出软弱,她抓住他的手臂。
耿介桓有点诧异的看着孟冠人,想不到红衣女子是他妹妹,仔细一看,轮廓还真有点像。不过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你们认得吗?”孟红歌疑惑地问着,但不算意外;她这大哥交遍了三教九流的人物,又与丁皓厮混了三十年,那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孟冠人拉着妹妹走近耿介桓,当然也看到蹲在地上那位长发圈在脖子上,埋首换轮胎的洛洛了!
这时洛洛正好换好轮胎,猛地起身,往孟冠人的下巴撞去,幸好他运动神经还算发达,及时扯住她辫子拉开到安全距离!
“哎唷!谁拉我的头发啦!”洛洛哀叫了一声,转身看过去即看到孟冠人那张英俊又促狭的面孔。
“好久不见了,丫头。”
“是你!”不正是一个半月前被她警告过的那个富家大少吗?他怎么会出现的?由于刚才换轮胎换得很专心,以至于不知道有人会出现,才会被扯了一把头发。
不过孟冠人可没有多放心思在这丫头身上,他拍了拍耿介桓道:
“谢啦,这是我妹妹,叫红歌。来,红歌,谢谢人家的好心,他叫耿介桓。”他比较想知道红歌为什么会没来由的对耿介桓产生恐惧?耿介桓长得甚至不比丁皓凶恶。
在兄长的施压下,孟红歌不甚有诚意的开口:“谢谢。”
而耿介桓连气不吭一声,迳自回到他车中,等洛洛上车。
被冷落一旁的洛洛企图引起孟冠人的注意,拉着他衣领想将他过高的眼光拉低一点。
“喂!我也是恩人之一,就不谢我?你什么意思?”这人今天藐视她藐视的过份!
“洛洛,上车。”时间久了,耿介桓不想多逼留;那个千金小姐的眼光激起他心中的怒火。
“等一下!我一定要他向我道谢!”洛洛卯上了!这个叫孟冠人的家伙根本不当她一回事,还故意忽视她!他是什么用心?
孟冠人淡淡一笑,终于看向洛洛,一手托住她下巴。
“大恩是不言谢的,你不明白吗?”
“那就身体力行!报恩呀!”
“以身相许如何?”
洛洛娇哼:“许来让我使唤充当佣人我还行再三考虑。你只要知道欠我一份情就行了。”拨开他的手,走向宾士车,在经过孟冠人的白色跑车时,不经意的手轻敲了两下。“保重呀!可惜了这一辆好车。”
带着一抹恶作剧的笑容,送给孟冠人个飞吻之后,车子扬长而去!
“她是耿雄天的女儿洛洛?”孟红歌问着。
“你也知道她?什么时候的事?”他开始小心检查车子四周,可没忽略那丫头临走前诡异的举动与表情。那女孩对他有着深刻的敌意,然后他发现他的车子居然无法起动了!而他查不出原因!呵!他们之间可有好几笔帐可以算了!
他并没有生气,上了红歌的车,开始打量这个冰山妹妹。
“怕他吗?”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我对黑道人物没有好感。”
“是吗?”孟冠人含有深意的笑了!放平椅背,舒服的闭上眼休息,不理会妹妹恼怒的眼色。
孟红歌咬住下唇,不再费事的瞪她那心思难测的大哥;从小二人就没有机会亲近,尤其当她十岁时被爷爷他们选为培育人才后与其他堂哥们一同接受有计划的训练教育,更加疏远了亲兄妹的距离。她被训练成凡事负责认真的性格,再者体恤祖父长辈们年事已高,身为长男的大哥却仍没有一点自觉,这更加重了她与大哥划清界限的决心。
最反感的是孟冠人老是一副凡事看得透辙的讥诮表情,总令人大为不安!像现在就是!
当气愤的感觉沈淀之后,起而代之的是另一张冷酷的面容浮上心头!心中倏然一惊,却也有着更多的无可奈何,早知道是沾不得的人……唉!
他……仍是与当年一样,完全没有变;变的,只是那股更显威迫的成熟气势……沾不得呀!
今天母亲有社团的课,中午就让老林载出,原本洛洛也要跟去的,但心眼一转,决定守在家中。直到确定方家那个睡到日上三竿的丫头出门之后,她跑过去方家,用她天真的面孔、甜美的嘴博得了在方家煮饭的阿婆的好感,阿婆源源不绝的诉说方家所有一切鸡毛蒜皮事。洛洛听了好久,总算听到重点……
“昨天半夜哪,小姐回来时还带了一票人,我偷偷一看,夭寿哦,带那个阿猴来家里,不怕东西被偷光光吗?那个阿猴是混帮派的,我们村子中的败类,参加了什么‘光野帮’啦,他们老大叫大尾光,三年前才被放出来哪!从高雄过来当老大,听说杀过几百人哦!”老眼瞪得圆大,双手直拍胸口,阿婆又道:“那个阿猴来这里准没好事,还一直看你们家里,会不会是想偷你家里的东西啊?你要小心哦!不过有老林在,应该不会有事啦!听说你家老林也杀过几百人是不是?”阿婆顺带打听新情报。
洛洛笑得天真,直挥手。
“才不是咧!我们林叔叔那脸上的刀疤,是小时候种田时,因为太认真了被镰刀割到破相的啦!还有他手上的疤是当年为了娶林妈弄伤的。他岳父坚持要看他在一天内把一甲田的杂草全部除完才肯把女儿嫁给他,他很拼命的割草,就被草呀、刀呀割伤了!”信口胡说,换来阿婆一脸的感动,洛洛一路笑回到别墅中。
一回到屋子,她第一件事是拨电话回台北找耿介桓。
“洛洛?”
“介桓,我要知道光野帮的资料。”
“你才到恒春不到二天就与人对上了吗?”可想而知,耿介桓必是紧键眉头。“那只是个成不了气候的三脚猫帮,没什么好玩的。”从档案中浮现的数据与纪录显示出洛洛理应不会有兴趣去招惹才是。太小儿科了!
“大鱼肉吃多了,总要配一些清粥小菜嘛!”洛洛如愿的从耿介桓口中探知了光野帮所有资料。不让耿介桓有探问的时间,立即挂上电话,跳上林妈的五十CC机车往学校去了。她有预感,这件事玩得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