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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眉头一皱:却不知道这具身体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小姐,到了。”
马车稳稳的停在皇宫的正门,周遭的侍卫们一见是靖远侯府的马车,便猜到来人是沈从容。一行人飞快的将手中的武器一侧,恭敬行礼。
帘子被掀了起来,沈从容玉手一摊,被连翘搀扶着悠然的下了马车。
一袭紫衣,如梦似幻,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与高贵。抬眸片刻,冰冷疏离的目光让人看着直觉压迫。仿佛从那马车里面走出来的不是一般女子,而是睥睨天下的帝王。
那些侍卫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眼底莫不都是惊诧与震惊:以往这位靖远侯嫡女永远都是一副胆小怯弱的模样,从宫门到太后的雍和殿,她都能摸摸索索走上半个时辰,连头也是不敢抬的。
可如今,这一副傲然挺立的模样,哪里还有以往的半分影子?
沈从容在数十名宫娥惊艳的目光中,不卑不亢,步履轻盈的朝着雍和殿而去。
就在她们一行人拐上琉璃阁长廊的之后,从宫门处,一架明黄色的十六台玉辇声势浩荡的走了过来。玉辇四周淡黄色的幔帐,被微风吹的徐徐翻飞,不时映出一张绝世俊美,却又冰冷至极的脸。
侍卫们认得这个玉辇,那可是先帝在世的时候,赐封下来的东西。这个皇宫里面除了皇帝,太后,他便是第一个可以乘坐十六台玉辇出入皇宫的人。
大伙儿正欲下跪,却见玉辇后的人大手虚抬一下,清冷的声线传了出来,“方才靖远侯家大小姐可是去了雍和殿?”
侍卫们心下骤然一惊,这位怎么突然又对那个靖远侯的小姐来了兴致?不过转念一想,方才她那出尘脱俗,惊世绝美的模样,能够让这位侧目也不足为奇。
见侍卫们点头,幔帐后面的人嘴角竟勾起一抹饶有兴致,“去雍和殿给太后请安。”
011、阴你一把
沈从容在宫娥的带领之下辗转来到雍和殿,一路上遇到不少宫女太监,大伙儿瞧见沈从容的气质,不免频频侧目。有些好事的,还在她身后窃窃私语起来。
“这位美人儿可是靖远侯大小姐?”
“我瞧着是,可又觉得不像。”
“不是听说病的要死了么,怎么如今倒是意气风发起来了?”
“对啊对啊……”
几个人的话还没说完,远远的却瞧见沈从容突然回过头来,一双美眸瞪着她们,那冰冷的目光直射心底,让人骇得脚下一软,浑身的汗毛瞬间便立了起来。她们四散而去,心中大骇:自己说话这么小声,她怎么好像听到了一般?
连翘没有功夫,自然是听不见那些窃窃私语。只是提醒着沈从容不要耽误了时辰。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美眸一瞟,便将那些人的面孔记了下来。
尚武国的皇帝即墨无忧是个孝子,在加上孝仁太后温柔贤良,很是受人尊重。沈从容一路走来,看见雍和殿里面的装潢,便知道孝仁太后在尚武国的低位。而以前的沈从容有这么大一个靠山,却不知道好好利用,还被人欺负成了那样。
沈从容迈进雍和殿暖阁的时候,便听得里面传来了皇太后的笑声,还有一阵低语的声音。
通报之后,连翘便留在门外,沈从容跟在宫娥身后走了进去。
“从容见过太后。”沈从容乖巧的见礼,抬起眸子,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瞳孔骤然一缩。
方景书,她怎么会在这里?
太后半倚在榻子之上,一见沈从容便亮了眼睛。竟是松开身边一个少女的手,起身上前,握住了沈从容的手。“从容,你身子好了?”
方才守在太后身边的便是三公主即墨无心,在沈从容还是方景瑜的时候,她就知道方景书与即墨无心交好。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方景书交好的人,心性也好不到哪里去。
便是这样,上回即墨无心及笄的时候,差点把天香楼给烧了也没能见到公子欢喜,更甭提拿到那绝版的首饰了。
“好了。”沈从容乖巧的跟在太后身边,顺着她坐到了那芙蓉榻子之上。她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连翘,连翘会意的上前,将手里的锦盒递到了太后的面前。
沈从容微笑着道,“这是从容给太后的见面礼,过于寒酸,还望太后海涵。”
即墨无心斜了沈从容一眼,对她抢走太后的注意力很是不满。不过在看见那锦盒之后,却又高兴了起来。那不起眼的破盒子,能装些什么值钱的?拿出来也让人笑掉大牙。
宫娥小心的将锦盒打开,一层银光皎洁,瞬间照耀整个暖阁。也照的即墨无心和方景书目瞪口呆,“天哪,这不是公子欢喜亲手制造的绝版首饰吗?你,你怎么会有?”
沈从容淡然一笑,“这小物什在旁人眼底珍贵,可从容素来清雅,这高贵大气的东西还只配的太后才是。”
一番话把太后捧上了天,也将即墨无心踩下了地。女人总归是爱美的,何况太后才年近四十,又保养得宜,全然就是个风韵少妇的模样。
这一套首饰千金难求,太后也念想了许久。不想,竟然从沈从容手上得到了,自然喜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
而方景书心底也是诧异的很:这个沈从容她可听说过,半年前就无耻的到静伯侯府去寻过宇文常舒,不是听说要病死了吗?怎么还吊着一口气,难不成还在打宇文常舒的主意?
想到这里,方景书不由暗暗捏紧了手中丝帕:前些日子,沈家还有人来寻自己,自己还借故拿乔,如今看来还得故技重施了。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沈从容,一时挪不开眼。以前的沈从容病怏怏的,如今脸色红润,气质也是超然脱俗。方才一进门,便让人眼前一亮,就连身边自己的亲女儿也是比不上的。
看见沈从容身体好了些,太后眼看着要沉下去的念头,忽而又冒了起来。她摸着沈从容的手,“以前就是瞧着你身子弱,才没有跟你提起。如今你身子好了,那有些事还得多琢磨琢磨。”
沈从容隐隐有些不耐,太后莫不是又要提她与即墨无双的亲事吧?
什么尚武国活阎王,到时候恐怕太后还要后悔将她心头肉指给自己这个女修罗了吧?再说了,即墨无双是谁,自己上辈子就没有见过,要是是个丑八怪,沙猪男,自己也要从了么?
做梦吧。
“靖远侯如今音信全无,你娘救过我的命,我不愿见靖远侯府没落。”太后说着眼眶微微泛红,“不如,就让无双……”
一听这话,一旁的即墨无心当即大叫起来,“母后,你又在动无双哥哥的念头了。就她这扶不上墙的阿斗,怎么可能配得上无双哥哥?”
沈从容眸光一冷,心中泛起薄怒,脸上分毫不显。还不等她发作,太后便一声怒斥,“无心,你怎么说话的?”
方景书这个时候也忙出面宽慰,“太后,您消消气,三公主这也是替皇家颜面着想。您别误会了她!”
沈从容又是一声冷笑,那冰冷至极的眸光直直的朝着方景书射去,竟让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前世今生,她们两个都无法共处呢!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竟是迈开步子直直的朝着方景书走了过去。
那压迫的目光,还有逼人的气势,竟让方景书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靖远侯嫡女没有这个资格,会丢了皇家的颜面么?”沈从容轻轻吐出字句,却莫名的让人感到压迫,“那你的意思是,您这个正在苦等继室位置的方家庶女,有这个资格么?”
方景书被人踩了痛脚,陡然面色惨白。
谁不知道她方景书一直不求名分的待在静伯侯府,就是为了等宇文常舒给她一个名分。男子三妻四妾,养外室是正常,可女子这般连自己的清誉也不顾,未婚同居,在这个时代就是耻辱的象征。
“你可恶!”方景书气的发疯,一时间热血上头,扬手便要赏沈从容一把。
沈从容嘴角一勾,灵活的捏住方景书的手腕,生生躲开这一掌。根据她上辈子的了解,方景书不会武功,这就方便很多了。她暗暗运了内力,那微刺的感觉让方景书条件反射的退后。
“在太后的面前,你也敢动手,看来在方小姐眼底,太后都算不上什么了。”沈从容嘴巴一憋,瞬间便挤出两滴泪来。她惊恐地朝着太后身边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的人好生怜悯,“太后,您可要替我做主。”
012、摄政王的心思(二更)
太后原本就宠沈从容,今日竟瞧见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居然要在自己面前动手,气的涨红了脸,“简直大胆,无心,瞧瞧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以后你要是再敢将她带进宫来,那你就别来见哀家!”
即墨无心见自己无故受牵连,当即怒瞪了方景书一眼。
可她埋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方景书却突然涨红了眼,浑身抽了抽,那攥紧的拳头便朝着即墨无心招呼了过去。
即墨无心没有防备,那俏丽的脸上生生挨了一拳,鼻血就这么溢了出来……
方景书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可手脚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追着即墨无心便挥起了拳头。“三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方景书嘴里喊着话,可手上却是张牙舞爪,直直的朝着即墨无心就冲了过去。一拳一脚力道十分,砸的即墨无心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余地。
眼看着方景书就要朝太后身上扑了过去,门外一直看着热闹的一抹浅紫色身影才跃了进来。就在方景书拳头即将触及到太后的时候,被来人一脚揣在心窝上,方景书痛呼了一声,身子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圆柱之上……
一场闹剧在这个时候终于画上了句号,沈从容冷眼望着口吐鲜血,已经昏厥过去的方景书,淡淡的眸子里泛起恨意:方景书,是不是很痛呢,这一切,都仅仅是个开始。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紫衣男子看在眼底,眼底的探究意味又浓了几分。
“无双,幸好你来了,吓死哀家了。”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扭头恼怒的瞪了一眼即墨无心,指着方景书道,“来人啊,把她给哀家扔出去,真真污浊了我的雍和殿!”
即墨无心又是痛又是委屈,如今她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左眼只剩下一线天,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又见太后恼上了自己,当即哇哇大哭,扭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沈从容抬起眸子,恰好撞上了一潭幽深的黑眸。那眸子深邃无边,让人瞧一眼,便忍不住要陷下去。俊朗到无可条挑剔的外表,挺拔而歆长的身姿,那一举手一投足的风雅和王者气魄。就连公子欢喜那般的绝色在他面前,恐怕也要失了颜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活阎王即墨无双吗?果然美艳不可方物。
只不过,很可惜,我沈从容对美男免疫。
眸子里情绪的变化,仿佛被即墨无双给读懂了。沈从容居然发现他偏了偏脑袋,朝着自己勾出一抹玩味的浅笑。
沈从容有些心虚,难不成方才自己的小动作也被他看穿了?她连忙转身去扶太后,关切的问,“太后您没事吧?”
而太后从即墨无双进来的时候,便发现这个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毫无兴趣的儿子,居然对沈从容偏了偏脑袋。
娘亲最是懂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只有在即墨无双十岁的时候,遇上他师父,他才露出过这种神情。
有趣,太有趣了。
方才的惊惶仿佛过眼云烟一般,太后竟然笑眯眯揽住了沈从容,打心眼底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
“母后,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放人进来,小心伤了自己。”即墨无双声音清冷,却比平时有了些起伏。那深邃的眸子一直安静的落在沈从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这话听在沈从容耳里,却变了味道。她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那娇俏的模样,让即墨无双又不由偏了偏脑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居然偏了两次脑袋!”
太后差点没把眼睛看直了,美眸滴溜溜一转,心下便有了主意,“这个月十五我打算在摄政王府办一个赏花会,到时候王孙贵胄家的公子小姐都要参加,从容你也一并来吧。”
沈从容最是不喜那般阿谀奉承的场合,上辈子游走在商人中,那虚情假意见的多了。这辈子,她就打算在幕后管理幽暗阁,什么事情都只派絮飘飘和公子欢喜出面就行了。
见沈从容迟疑,太后正欲开口,却不料被即墨无双抢了先。他微微倾了身子,那俊俏至极的脸凑到了沈从容面前,“难道你不想参加,还是嫌我摄政王府比不上静伯侯府?”
这话一出,沈从容当即便要变脸。这个摄政王还真是讨厌,居然激自己!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过去跟宇文常舒的那一段了?
她淡淡一笑,恭敬的朝即墨无双和太后见礼,“从容不敢,太后有令,从容定当遵循。”
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是太后有令,她才不会去!摄政王的面子,她不想买,那就可以不买。
从雍和殿出来,沈从容乘着靖远侯府的马车,直奔城南而去。
连翘很是奇怪,靖远侯府分明就是在北边啊!“小姐,我们不是回府吗?”
沈从容侧身,撩起帘子,果然瞧见在马车后面约八丈的距离,有四五个人混在人群中,死死的跟在自己身后。
后面跟上来的人是谁沈从容暂时还不清楚,只因他们用了内力,所以才轻易被她发觉。
方才在雍和殿,只因即墨无心和太后不会武功,否则自己的小动作应该很容易被人察觉。所以,自己现在首要的事情,便是去絮飘飘那里,把“鬼医毒仙”留给自己的五毒卷拿回来。既然他说自己天生奇骨,聪慧之极,那短时间内学会五毒卷上的东西应该不难。
就在马车即将拐弯的时候,沈从容一把拉着连翘,从窗口跃了出去,迅速的混入了拥挤的人潮之中。
沈从容收敛气息,发现那几个人跟着马车拐了弯,这才放心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便在这个时候,热闹街角阁楼之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透着捉摸不透,即墨无双俊眉微蹙,“跟上去,看看那些是什么人。”
长卿心底有些无奈:他这主子不会已经把那沈小姐当成自己的人了吧?
微微点头,长卿瞬间掩去周身的颜色,飞快的朝着马车驶离的方向而去。
剩下即墨无双一个人慵懒的倚在阁楼的窗台边,一双深邃的眸子落在渐渐远去的娇俏身影之上,薄唇一掀,吐出几个字,“还算聪明。”
013、拿回五毒卷
“公子欢喜,你是疯了吗?随便带个猫儿狗儿就想要我把五毒卷交出去?”
馥雅阁顶楼陡然爆发出一阵怒吼,似要将馥雅阁的屋顶给掀了。
楼下前来看病的人被唬了一大跳,而忙前忙后抓药问诊的大夫和小厮则是一脸淡淡然,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当家的脾气就是这么火爆,一句话没说对就会被她从屋子里扔出去。方才瞧见公子欢喜领着两个姑娘进去,真真是可怜两个娇俏的人儿,这会儿肯定吓得发抖呢!
絮飘飘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利落长裙,素手一扬,大剌剌地坐在书案之上。一双明媚的丹凤眼上上下下将公子欢喜身后的沈从容扫了一遍,眼底满是鄙夷,“哼!”
素来清淡的公子欢喜也很是无奈,这边被老大要求不能说出去,那边絮飘飘这个爆裂性子又得瞒着,实在为难,“飘飘,她身上有老大玉扳指,难道你不记得老大……”
絮飘飘一听公子欢喜提起方景瑜,眼眶突然就热了。她没好气的骂道,“就是因为我听老大的话,她说这本五毒卷上多是伤人的制毒方法,所以才不许任何人碰。如今这个女人想要,就随便给?你是被她灌了什么**汤了?”
虽然被絮飘飘轻视,可沈从容还是觉得心底暖暖的。絮飘飘性子虽然爆烈,但人却是极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过要是过早将自己是方景瑜的事情说出来,恐怕是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沈从容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稳稳地走到絮飘飘的身前。那笑容,那动作,还有那眼神,居然让絮飘飘感觉莫明的熟悉。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分神,竟让沈从容轻而易举的近了自己的身。絮飘飘还没有反应过来,沈从容便利索的从她的发髻间抹下一根银簪,死死的抵在她的喉咙。
公子欢喜一怔,老大这是要做什么?虽然他知道沈从容借尸还魂以后,有了武功,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流利。看样子,武功应该在絮飘飘之上才是。
絮飘飘错愕之间,被人把住了命脉,当即气的脸色涨红。
顾不得脖子上还有致命武器,素手一扬,袖子里面如蛇一般窜出一道红色的长鞭。长鞭如灵蛇飞舞,在空中抖了抖,便要朝着沈从容而去。
“自己人,别动手啊!”公子欢喜万般无奈,却阻止不了两个人的动作。
沈从容配合的扔掉手里的银簪,纵身一跃,立在书案之上。絮飘飘紧随其后,一条鞭子在空中抽的“啪啪”直响,一甩过去,书案登时破成两边。
在屋外守着的连翘听见响动,正要推门而入。只听得一声轰响,面前的大门被人一鞭子抽成了两段。
连翘吓傻了,半响之后回过神来,哭喊着要找沈从容。却不料被迎面而来的公子欢喜一把捂住了嘴,强行地拖到了二楼会客室。
“甭管了,我都管不了,你去凑热闹只会让人给撕了。”
连翘焦急万分,看着悠闲品茶的公子欢喜,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楼上打斗的声音,还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听的她心惊肉跳。无奈面前的男人不但不去管,还把自己囚在这里。
想着,连翘嚎的更大声了。
“轰隆”一声巨响,连接二楼与三楼的隔层猛地让人砸开了一个洞。一抹大红色贴着一只柜子硬生生的砸在连翘面前,吓得她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
一阵灰尘浮起,接下来便是轻微的咳嗽声,红色身影缓缓的站了起来。
公子欢喜目瞪口呆的望着即将突破青阶的絮飘飘被老大打了个落花流水,心底又是惊又是忧,甚至还有一丝丝酸涩:老大已经这么强了呢!
“X,这女的武功还挺不错。”絮飘飘蓬头垢面,就连衣服也被扯坏,露出纤细的肌肤。很显然,那是被她自己的鞭子所伤。
沈从容一袭浅紫色长衫飘然而至,稳稳的落在絮飘飘身侧:她知道絮飘飘的武功底子,所以出手有分寸,一直就没有伤到她。
玉扳指在白皙的指尖把玩,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飘飘,你不是最恨有名无实的人么,如今我可有资格拿这个玉扳指?”
絮飘飘心底虽然对这个纤细的女人有些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