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沈从容有些脸红,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一桩事情。当下她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脸有些发烫,为了不显尴尬,也忙从即墨无双身边走过,往屋里去了。
即墨无双看着沈从容极力想掩饰羞赧的样子,心中一动,她这个样子这是太可爱了。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即墨无双顿时心情大好,不禁迈开步伐跟进了屋。
不知道为什么,一走进竹里苑这间阁楼,即墨无双便觉得很温馨,很舒服。他不喜欢去别人的府上,但是除了他的摄政王府和皇宫,现在似乎他最乐意来,也是来的最多的地方,便是这竹里苑了。
“我爹爹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沈从容怕毒医鬼仙和即墨无双继续那个话题,于是抢先问道。
闻言,毒医鬼仙一下子收起了先前的表情,转眼便变得认真严肃,然后才开口说道:“侯爷所中之毒,是西域蛊毒。”
“西域蛊毒?”沈从容脑中飞快的闪过了她在五毒卷上看过的记载,却找不到详细的信息,当下问道:“这中毒很罕见么?为什么五毒卷没有详细的记载呢?”
“西域蛊毒的独特和特别之处,在于它通常不是单独使用,蛊毒有很多种,但从来都是搭配使用。唯有下毒者知道自己用的是哪几种毒,而且药草的顺序也不能错,也就是说,唯有下毒者知道用什么样的解药。而别人,就算是尝遍百草的神农再世,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也是为什么五毒卷没有详细记载的原因,因为根本无可记载……”毒医鬼仙解释道。
沈从容突然心一沉,疑惑的问道:“那……我爹他……”
毒医鬼仙脸色十分沉重,缓缓说道:“老实说,这些天,我也没有查清楚侯爷体内到底是西域蛊毒中的哪几种,只得暂时接住龙涎丸的功效,再配合我的内力,将毒气控制住……”
沈从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棘手,连闻名天下的毒医鬼仙都束手无策。眉间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沈从容问道:“难道,除了找到那个下毒之人,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办法倒是有的……”毒医鬼仙似乎有些犹豫,然后又说道:“索性的是侯爷体内的毒应该不超过三种,所以极容易控制,然后配合高深的内力,将此毒强行拔出便可。”
“好,那你教我,我来做。”沈从容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她知道毒医鬼仙所谓的拔出是什么意思。一个功力深厚的人要强行替别人拔出体内的毒,那时要考消耗自己的内力修为才能做到的,而至于消耗的多少,便要看这毒药的药性了。
想来父亲所中之毒极不平常,恐怕会消耗一个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内力,所以毒医鬼仙才会有所顾虑。何况,她怎么能让毒医鬼仙代她做这件事情呢?这是她分内的事情。
“你误会了。”毒医鬼仙摆了摆手,说道:“我并不是吝惜自己这一点恐怕也不长用到的内力。只是在进行着拔出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安静的的环境,不能受到一点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毒医鬼仙何许人也,他当然能想到有人能把这等厉害毒药中到靖远侯体内,就说明这靖远侯府不安全。而他便是一直在等着他这两个徒弟回来,虽然沈从容还未拜他为师。
“这容易。”一直沉默的即墨无双突然开口。他方才仔细的听着毒医鬼仙对这西域蛊毒的解释,半晌,才问道:“这西域蛊毒可是多年强被飞天国禁了的毒药?”
“正是。”毒医鬼仙说着想起了当初西域蛊毒在飞天国引起的那场轩然大波,差点使得飞天国亡国。后来,飞天国皇室发出命令,禁止蛊毒的再使用,虽然它曾是飞天国曾经十分厉害的独门武器。
“飞天国特有的蛊毒,怎么会出现在尚武国呢?”即墨无双两道浓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怎么都能和飞天国扯上关系……
“好了,你们也刚刚从苗族回来,一定十分疲惫了,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我便要替侯爷拔出体内的蛊毒,现在去得再去给侯爷诊断一下。”毒医鬼仙说着便起身走出了竹里苑。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目送毒医鬼仙离开之后,一时间屋子里面陷入了沉默之中。
“王爷在想什么?”看着即墨无双凝重的神色,沈从容忍不住问道。
“西域蛊毒虽然在二十年前就被飞天国皇室所禁,但是实际上,这蛊毒如今也只是掌握在皇室手中,我奇怪的是,这飞天皇室的蛊毒,怎么会出现在尚武国……”即墨无双想来很少会把自己心中未想明白的问题说出来,可是在沈从容面前,他却无由来的毫无掩饰。
“飞天国的蛊毒在尚武国出现似乎并不奇怪。”沈从容说道,看着即墨无双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便又继续说道:“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会想毒害我父亲。”
她自然知道下毒的人是沈云苓,但是凭沈云苓的智商,她觉得还不至于被飞天皇室看重并委以重任。
而沈云苓所拥有的这蛊毒一定是别人给的,给的人一定是有所要求的,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沈云苓的幕后黑手给沈云苓的命令便是毒害靖远侯。
这便是令沈从容疑惑的地方:沈于卿手中已经没有了兵权,不论是对谁,都已经造不成威胁,为什么还会有人要他的命呢?
即墨无双听了沈从容的而分析,不禁点头。心中却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她的思绪很是严密,分析的头头是道。
看着即墨无双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沈从容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看到即墨无双嘴角那丝浅浅的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她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毒医鬼仙走进沈于卿的房间时,只见沈于卿正在屋子东边的一个供桌前上香。毒医鬼仙走了过去,看了看桌子上那个灵位,上面用朱红的笔写着“爱妻莞尔之灵”。
毒医鬼仙每天来给沈于卿诊断的时候,都会发现沈于卿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个灵位之前伫立,沉思。想来是对这个已经亡故之人充满了无限的思念。
“侯爷对夫人的深情,实在令我佩服。”毒医鬼仙看到沈于卿上完香,便开口说道。
闻言,沈于卿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说:“只怪我当初年轻气盛,做了很多傻事,错事,否则,莞尔也不会……”
说着,沈于卿便没有声音,只余长叹一声在空气中。
“哈哈,人年轻的时候,又怎能有不做错事的。”毒医鬼仙微笑道。
“做了太多的错事,所以才会遗憾……”沈于卿的语气听来十分怅惘,那迷茫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
“侯爷,若是没有遗憾,人怎么能体会到快乐和懂得珍惜呢?”毒医鬼仙一手捋着胡子,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沈于卿说着拍了拍手,走到了毒医鬼仙的旁边,也坐了下来。
“侯爷,如今你体内的毒已经被抑制在一个地方,不会再扩散了。而明天,我就会帮你驱除体内所有的毒。”毒医鬼仙对沈于卿说道。
“有劳先生了。”沈于卿客气的说道。
“侯爷不必客气。”毒医鬼仙说着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侯爷,身外之毒虽然会要人命,但是可以医治,掌握了技巧,也好医治。只是,心毒,能吞噬一个人的灵魂,而除了自己,别人却无能为力。”
沈于卿有些疑惑的看着毒医鬼仙,问道:“先生之意,还望明示。”
“哈哈,侯爷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毒医鬼仙说着站起了身,往外走去,一边说道:“侯爷,今日早些休息,明天拔出蛊毒恐怕得花一段时间。但是,最重要的是,放下执念,死者已矣,珍惜眼前,人生短暂……”
沈于卿的耳边一直回响着毒医鬼仙那几句话“放下执念,死者已矣,珍惜眼前,人生短暂”。
他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番话呢?沈于卿不断的念着这几句,对了,死者已矣,毒医鬼仙是要自己不要再痴念那已亡人,也是心中永远不会抹去的影子。
可是,毒医鬼仙为何要这么说呢。莫非,他也与莞尔熟识?
“来人!”沈于卿想都没想,当下传人。
“侯爷。”一直驻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闻言上前。
“……”可是,莞尔已经逝去多年,就算那个毒医鬼仙曾经与她熟识,那又怎样?哎,自己竟然这么激动,果然还是心中执念啊。
“没事,退下吧……”沈于卿挥了挥手,坐在椅子上,眼睛却又瞟向了供桌上那块孤寂的灵牌,眸子里面是无尽的惆怅……
翌日,靖远侯府中。
沈从容在父亲的庭院中喝茶,而眼神和听力却没有一丝放松。
午饭后,毒医鬼仙便和父亲在房中,替沈于卿拔出体内的蛊毒,不能有一丝的打扰,所以沈从容亲自在外面守着。
他们在房中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屋内除了偶尔传来沈于卿的闷哼之外,倒很是安静。
眼看太阳都从东边到中天,在斜斜的歪去。沈从容的心中也越发的无法平静,毒医鬼仙在里面那么长时间了,他到底是消耗了自己几年的功力。
这么一来,她无端又欠了毒医鬼仙的一个人情,而这辈子她最不愿意欠别人的东西。
突然一股陌生的强大气息侵袭进来,沈从容眉角动了动,心神凝结。
她集中所有的精力去听四下里的动静,但是并没有起身张望,她怕打草惊蛇。
果然,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外墙传了过来。若不是有沈从容这等蓝阶功力,是十分难以分辨的。
就在这分秒之间,一个黑影突然朝堂屋的窗户冲了过去。
沈从容的动作也不慢,紧紧随着那人,那黑衣人眼见就要冲进屋子,却突然感觉脚腕被人缠住了。
眼看离窗户只有两寸远,却仍然是白费了一番精力,黑衣人突然暴怒,当下突然回身一掌朝沈从容劈去。
沈从容拉紧了缠绕在黑衣人脚下的绸布,素手轻扬轻易的挡开了黑衣人的袭击,而另外一只手却趁着间隙想要伸手揭开这个男子的面罩。
黑衣人心下一惊,一边退,一边招架着沈从容的招式,心中却是十分焦急。他清楚的记得他的使命的,他只要能进了屋,朝着那两个老头的天灵盖拍一掌,他们甚至不会有所反抗就会丧命。可是眼下却被沈从容紧紧纠缠,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屋子。
沈从容看出了这个人并不恋战,只是想摆脱她并进屋。所以她并不给这个人以喘息之力,使出自己的功力尽数朝这个人进攻。
一时间,沈从容周身被一层蓝色的气息所包围,而她周身透出的那个凌厉肃杀的气息也使那个黑衣人心中大惊。
转眼间已经走过三十多招,那人虽然一一化解了沈从容的招式,但是也是尽了全力的。这一场交锋下来,那个人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
沈从容心中疑惑,这个黑衣人,不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个黑衣人,那个和烟姨娘会面的神秘人武功可比这个高出不少。
那人眼见落了下风,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使命了,跳出沈从容密不透风的掌风后便向外逃去。
沈从容怎么可能放他逃走,当即追了上去。她早在屋子的四周都步好了暗卫,所以安心的去追眼前这个黑衣人,今天,她一定要查出来他是什么人。
那人眼见沈从容越追越近,而正在这时。耳中却突然传进一个稚嫩的声音,心中一下有了主意。
沈从容也听见了那个稚嫩的声音,可是心中却大叫不好:抬头看见已经到了三姨娘的庭院前,忙暗自运功,要追在这个男人前面。
三姨娘的庭院中,只见沈崇思眼睛上蒙着一条粉色的丝帕,正伸着双手向前摸着,而他的四周,几个侍女和和三姨娘正一边叫着崇思的名字一边围着他转。
崇思咯咯直笑,心中甚是高兴,只是他突然听见身边的侍女姐姐突然大叫了起来,而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进了怀里。
“娘亲!”沈崇思下意识的叫了起来,同时伸手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手帕。却发现抱着自己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他的脸被黑色的头套罩了起来,只有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哇……”沈崇思一下子吓的哭了出来。
三姨娘看见自己的儿子被莫名其妙的人抱走,顿时惊慌的六神无主,只是忙着叫人,但是转眼就看到了沈从容正追在那个人的后面,一边惊慌的尖叫着一边祈求沈从容能将她的宝贝儿子带回来。
沈从容感觉到了前面那个人的脚步已经越来越快了,二人先后跳出了靖远侯府高高的院墙,那人便抄小路跑去。
沈从容紧追不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但是越追她发现那个人竟然把她引向了摄政王府的方向。
她想起了曾今自己的暗卫有一次跟那个黑衣人就是在摄政王府外跟丢了的。可是,这个黑衣人,到底和这个王府中的主人是什么关系,沈从容脑中虽然那充满了疑问,但是丝毫不影响脚下的步伐。只是听到崇思的哭声,让她心中甚是担心。
黑衣人眼看已经到了摄政王府,紧抱怀中的沈崇思,然后纵身一跃就往院墙那边跳去。只是刚刚跃起,便感觉一股凌厉的掌风向自己袭来。
黑衣人惊讶之中回头,却看见一个紫色的影子向自己出手,心中顿时大惊,但是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的一招一式,比沈从容更加凌厉。
接着那紫色的影子便一招更接一招的向那黑衣人袭来,掌风密不透风,让人连丝毫喘息的余地也没有。
黑衣人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即墨无双,当下此人再无心顾及沈崇思,只是狠狠把怀中的沈崇思朝沈从容奔来的方向摔去。
沈从容眼看沈崇思就要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当下一运力,往前一跃,将沈崇思稳稳抱在怀中,然后顺势朝前一滚。她还还没站起身来,便看见那黑衣人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朝自己刺来。
沈从容一手抱着沈崇思,已来不及躲闪,但是当下毫不犹豫的把沈崇思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即墨无双心下大惊,眼看沈从容躲闪不及,硬是生生伸出手去一手抓住了那软剑。
顿时,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淌,那黑衣人使劲往前刺,可是剑身竟似被固定住了一样竟然无法移动。
黑衣人心中大骇,不敢置信即墨无双竟然徒手将软剑一把给捏住了。他慌忙使劲一抽,即墨无双俊眉一蹙,右手下意识地轻轻的颤抖。
“你怎么样?”沈从容心中一阵刺痛,看着即墨无双不住滴血的手掌,心中满是难以名状的感觉。
那黑衣人看出了即墨无双一心护着沈从容,当下只是挽起剑花朝沈从容怀中的沈崇思刺去。
沈从容一手抱着沈崇思,一边紧紧护着她,一边还要躲避这个人凌厉的剑法,顿时觉得有些吃力。
即墨无双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口,握掌成拳,便朝黑衣人袭去。一时间,黑衣人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眼看自己不是即墨无双的对手,若是待沈从容放下怀中那娃儿,他二人联手,自己更是无法应付。
当下心一横,纵身一跃,跳出一丈开外,然后举起手中银剑,便朝自己的心口插去。
可是剑尖还未抵达胸口,就听当的一声,只觉得手腕一阵酥麻,软剑已经应声掉落在地上。
“哼,本王岂能容你这么轻易的死!”活阎王开口,声线清冷无比,给人一种肃杀的冷漠。
“你是什么人。受谁指使,有什么目的?”即墨无双指尖鲜血滴落,一步步朝着那黑衣人而去。
那人眼看连自杀都不行,顿时有些惊慌。可是想到他幕后那个人的手段,当下咬了咬牙,看来只有这一条路了。
即墨无双不断向这个人逼近,看那双眼睛,他应该见过这个人,只是还未走到跟前,就见那人口中流出一股鲜血,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竟然咬舌自尽!即墨无双有些恼怒,当下上前揭开了这个人罩在头上的面巾。
看到那人的真面目之后,即墨无双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已恼怒!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摄政王府的护院统领。也就是说,他把自己这个摄政王府中所有人的性命安全交在这个人手上,可是他竟然只是别人埋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
看到了即墨无双眼中闪过的愤怒和一丝杀气,沈从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摄政王府的人。
“姐姐,大哥哥的手还在流血呢。”沈崇思指了指即墨无双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鲜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落。
而这时,连翘身后跟着十几个靖远侯府的侍卫匆匆跑来。
沈从容把沈崇思交给了连翘,让他们在院中等着。自己则拖着即墨无双朝房中走去,一边让人拿来跌打药。
“混账,居然敢在我的身边安插眼线!”即墨无双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似乎强忍着愤怒。
不错,他的确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若是没有沈从容在眼前,恐怕他已经早已发作了早已大发雷霆,恐怕他已经将那些护院全部逐出王府了。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抱着一个医药箱跑了进来,看到即墨无双那要喷火的眼神,放下医药箱又忙跑了出去。
府中的下人是很了解这个难伺候的主子的脾气的,他那样子,分明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随时都可能迁怒到别人身上,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沈大小姐竟然不怕他,还敢在这个时候呆在他的旁边。
沈从容拉过即墨无双那只受了伤,但是依然紧紧攥着的右手,小心的舒展开,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些能用的东西,一边替他处理伤口,一边埋怨说道:“傻瓜才用手去抓剑呢!”
即墨无双阴沉着脸,看着这个女人,他的心中已经很是烦躁了,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不知好歹,要知道,他用手去抓剑还不是为了救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沈从容看着即墨无双憋红的脸说道:“你想说是为了救我是吧,哼,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我都做好准备给那个人致命一击了,可是居然被你抢先了,还用这么愚蠢的办法,用手去抓剑……”说着没好气的看了即墨无双一眼,全然忽略这个男人要喷火的眼神。
即墨无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心中所有的怒气似乎正在被一种奇妙的感觉所代替。
沈从容一只手握着即墨无双的大手,另一只手正在帮他清理血迹,然后涂上金疮药。
那细致的动作,让即墨无双心中莫名的怒火一下子无影无踪。
“你腰间的伤口怎么样了?”沈从容想起了他在苗族受的伤,便问道,说着抬起了头,却迎上了他饱含玩味的眼神,嘴角的笑,神秘莫测。
沈从容顿时觉得他那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