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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南夫人虽然知道女儿性格倔强,脾气不好,但是却很少哭。现在看到了紫筱郡主双眼含泪,也一小子心疼起女儿来。
“女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放心说出来,有你太妃娘娘给你做主呢。”庆南夫人忙说道,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早晨不是去找摄政王一起去定制嫁衣的么?怎么……”
说到这,环太妃也微微变了脸色,心里也知道八九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
“母妃,”即墨无心走到环太妃身边,不满的说道:“妹妹伤心是有原因的,你不知道那个靖远侯府的女人有多嚣张,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妹妹。”
即墨无心说着添油加醋的把紫筱郡主向她说的重复了一遍。
上一次她在摄政王府的赏花宴上就吃了沈从容的亏,如今断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之前即墨无心还一直犯愁找不到机会收拾那个沈从容,如今紫筱郡主一下子将这个事情提了上来,她当然要趁机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
“什么!”尤其是听到沈从容竟然打了紫筱郡主的时候,环太妃气的的一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上,手指上长长的指甲碰到了桌子上划拉出尖利刺耳的声音。那一张皱纹微显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显然被气的不轻。
“娘亲,姨妈,你们要给我做主啊。”这时候,紫筱郡主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的拼命的往下淌。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嫁了,我可受不了这等冤枉气。”
想到了方才在天香楼中,即墨无双满脸盛怒的对她说,既然他高兴的时候可以娶她,那么他不高兴便可以把她休掉,很显然,摄政王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
“傻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呢。”庆南夫人忙说道,一边上前来替紫筱郡主擦拭眼泪。
紫筱郡主能嫁给摄政王,是她非常期盼的事情。要知道,能攀附上那棵大树,对庆南王的前途也是很好的。何况,她是即墨无双的奶娘,自以为很了解即墨无双,心想即墨无双那么说大概只是想吓吓紫筱郡主而已。
“对,你不能再乱说这种话。”环太妃缓缓的开口,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阴霾。
“娘,让妹妹嫁给二哥哥,还不是正室摄政王妃,这根本就是在委屈妹妹嘛。”即墨无心也帮着紫筱郡主说话。
“你懂什么。”环太妃说着没好气的瞪了即墨无心一眼,这件事她心中自然有数。说着,她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紫筱郡主的身边,亲切地抚摸着她微肿的漂亮脸颊,说道:“紫筱啊,这男人呢,对待女人的好感都是有时限的,等新鲜感过了,他会发现其实都是一样的。”
紫筱郡主停住了抽泣,不解的看着环太妃。
环太妃把紫筱郡主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解释道:“你想啊,摄政王与你青梅竹马,对你是十分了解的。可是这个沈从容却是后来才出现的,所以他对沈从容的新鲜感多一些。等着新鲜感过了,他就会发现,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紫筱郡主更合适自己。”环太妃看着紫筱郡主将信将疑的表情,趁热打铁的说道:“摄政王也是聪明人,等他考虑到庆南王以及你身后的姨妈比起靖远侯那个失势的侯爷,对他更有帮助,他便会转而对你好了。”
说着,环太妃脸上闪过莞尔一笑。
“真的么?”紫筱郡主仍然将信将疑,不过环太妃那番话却很到位的将她想要放弃的想法给扔开了。
“姨妈怎么会骗你呢?”环太妃笑着说道,不错,她心中有更深的打算。能把紫筱安置到摄政王府,就免得她在费心思去安插眼线了,就算紫筱郡主不能拉拢过即墨无双,能掌握摄政王府的一切也是很好的。
“可是,可是今天那个贱人当众羞辱我,这口气,我咽不下。”紫筱郡主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庞,似乎还在火辣辣的疼。
“哼,提起沈从容那个贱人……”环太妃闻言也变了脸色,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是该给她点教训了!她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子,居然敢动手打堂堂郡主,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气愤之极,环太妃又是赫然起了身子,头上的步摇也随着激动的情绪晃轻颤了起来。
闻言,即墨无心和紫筱郡主偷偷的相识一笑:环太妃亲自出马,这一次,不怕收拾不了沈从容。
紫筱郡主收敛了脸上的委屈,换上一脸的天真无邪,端端的坐到了环太妃的身侧。开始跟环太妃商量起来,稍后还要去给太上皇请安呢!
与此同时,正在吃着点心品着茶的沈从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脸上泛起一丝困惑:自己好像没有着凉猜对吧……
观礼街是整个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这条街上的店铺,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而能在观礼街上开得起店铺的,非官即富。
沈从容正坐在方家当铺里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嘴角那一抹笑容不容忽视。即便是她坐在那儿纹丝不动,一股子高贵素雅却是从她的身上流泻了出来……
这个方家当铺,便是她作为方景瑜时手下的十几处铺子之一。现在她用自己的方式巧妙的夺了回来,看到生意还是依然十分兴盛,自然是十分开心。
店中的掌柜伙计得知幕后的老板已经由静伯侯变成了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时,都很是吃惊。一开始并不把沈从容放在眼中,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当沈从容随便的翻了下账本便揭穿了他们的猫腻后,他们才知道,这个当家的对他们那些小把戏心知肚明,在当沈从容杀伐果决的做了一些规定时,他们似乎感到了方小姐的味道。
而如今,闲来无事便来自己的店铺中看着如流水般哗哗进账的白银黄金,是她的乐趣之一。当然,这并不是她最终的目的,要知道,对于一个什么都有了的人来说,最大的目的便是找乐子!
而当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时,她很清楚,她的乐子来了。
当走进方家当铺的时候,宇文常舒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喝茶的沈从容。
只见几日的宇文常舒,依旧的穿着光鲜照人,只是脸上却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
自从他手下的店铺被丞相收回后,因为没有更多的资金支持闵亲王,连一向对他亲切的闵亲王如今也对他爱理不理了。
而他的侯爵名号被皇上撤销,他四方奔走,甚至亲自去丞相府求情,可是却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而家中,方景书和长孙玉的争斗不断,他夹在其中实在是苦不堪言。没有了侯爵之位,俸禄少的可怜,可是一贯摆谱惯了的他怎么能忍受这突然的萧条?
宇文常舒开始后悔了,后悔把对他忠心耿耿的方景瑜置于死地。如果不是贪图她的家业,恐怕他现在早已有了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而自己,也一定不会过的这么惨淡:至少,方景瑜还会是那个尚武大地少有的商业奇才。即便是他宇文常舒没有了爵位,没有了俸禄,他依旧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奢华无度的生活……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宇文常舒还是踏进了方家当铺。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自己曾经是这里的老板啊,可是现在,却走到了这种地步……
“呦,原来是侯爷啊,快请进快请进。”眼尖的伙计一下子认出了宇文常舒,忙上前招呼。
“以后还是不要这样称呼了吧……”宇文常舒脸上抽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已经被皇上撤销了的称号,对于他来讲,只是一个耻辱,而当别人习惯性的这么称呼他时,他也更觉得像是对他的嘲笑。
“侯爷,这次是来赎回上次的物品,还是又当什么呢?”伙计一边给宇文常舒上茶,一边问道。
“呵呵,让李掌柜的出来一下吧,我有事要跟他商量。”宇文常舒开口说道。
“呦,侯爷,那您得等一下了,李掌柜正忙呢。”伙计不好意思的说道。
宇文常舒无奈的点了点头,自己如今的这种境遇,已经让他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的麻烦,他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那伙计刚以走过去,便被沈从容招呼了过去。
沈从容在那伙计耳边说了什么,伙计点头飞快的进了账房。
不一会儿,李掌柜就满面笑容的出来了。
“哎呀,侯爷大家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还望侯爷见谅啊。”李掌柜客气的说道。
“李掌柜你就不要嘲笑我了。”宇文常舒的脸色越发难看,然后艰难的说道:“上次那件玉佩,恐怕我还得过一阵子才能来赎回……”
过人的耳力将宇文常舒和李掌柜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沈从容自然的朝宇文述腰间看去,果然,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那块雕花玉佩已经不在腰间了。
沈从容记得,在自己还是方景瑜的时候,宇文常舒曾经对自己说过:他那块玉佩是他一出生父亲便给他的,从小便佩戴的,也是一件宝物。他还说过,那块玉佩绝对不会离身。现在看来,若非宇文常舒真的落魄到了一定的地步,也不会去动那块玉佩的念头。
唇角溢出一声冷哼,沈从容明亮的眸子里面再也不会有怜悯:当年,他宇文常舒和方景书联手杀害自己的时候,可是半点犹豫也没有呢!
“哟,原来侯爷这次来不是为了赎回那玉佩啊。”李掌柜闻言一脸的惊讶之色,然后又问道:“那侯爷是……”
“李掌柜,你看看这个吧。”宇文常舒说着拿过手边的盒子,推到李掌柜面前,然后说道:“你先看看,然后开个价。”
李掌柜连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个香炉模样的容器。
“呦,这难道就是一直盛传的靖远侯府的镇宅之宝飞天鼎?”李掌柜惊讶的说道,夸张的语气一下子吸引了当铺中其他人的眼神。
“李掌柜,小声些。”宇文常舒忙提醒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得有些尴尬。
远处的沈从容也认得那飞天宝鼎,那时宇文家的传家之宝,据说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价值连城。
“小姐,没想到静伯侯沦落到了都不得不来靠抵押镇宅之宝来生活了。”连翘见状说道,却故意用大小正好被宇文常舒能听到的声音。
沈从容笑了笑,说道:“侯爷是有远见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岂是你一个丫头能懂的。”沈从容语气中却充满了嘲笑,却没有半点嗔怪之意。
连翘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道:“今天当镇宅之宝,明天就差不多该当宅子,后天是不是就要当老婆孩子了?啧啧,真是有远见,有深意,我确实不懂……”
宇文常舒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转过身,看到是沈从容这对主仆一唱一和。顿时白玉般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但是又无可发作,只是心中的恨意渐浓。
“怎么样,李掌柜,你说说看,这件物什,能值多少钱。”宇文常舒别过脑袋,急急的问道。
只见李掌柜面露难色,只是捋着他那山羊胡,却并不开口。
“李掌柜,怎么了?”虽然心知自己的宝贝价值连城,但如今宇文常舒只想赶紧拿到银两离开这个鬼地方。
“侯爷啊,这件飞天宝鼎在过去的确是价值连城的,但是现如今已经不那么值钱了。”半响之后,李掌柜才遗憾的摇摇头,开了口。
“怎么可能!”宇文常舒陡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李掌柜。
“侯爷,这件宝鼎过去之所以值钱,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您静伯侯的名声。再者,这古董虽说年代越久远越好,可是这不代表久远到快要成废物。”
李掌柜声音悠然,这些伎俩他从来就是惯用的。此刻更是说的头头是道,仿佛是真的一般。这让在一旁看戏的沈从容和连翘都暗暗佩服了起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敢说我宇文家的传家之宝是废物!”宇文常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作势便要上去揪李掌柜的衣襟:虽然他没有了封号,但是他也绝对不允许旁人这般羞辱静伯侯府!
“侯爷,您自己看看。”李掌柜倒是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对宇文常舒说道“你看看这,都有裂缝了,这样的飞天宝鼎,怎么可能值钱呢?”说着指了指飞天宝鼎上一处,果然有一条不甚清晰的裂缝,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这……”宇文常舒一下子慌了,但是想到目前的境遇,顿了顿沉着气问道:“李掌柜,那你说现在这宝鼎还能值多少钱?”
“侯爷认为呢?”李掌柜笑着问道,并没有回答。
宇文常舒伸出了三个指头,然后轻声说:“三万两白银。”
他很明白李掌柜问他的意思,上一次他来当玉佩,李掌柜就很给面子的按照他给的数给了钱,看来他过去对李掌柜不薄,还是有好处的。
“三万两?”连翘张大了嘴,然后对沈从容说道:“小姐,那么一个破香炉也值三万两?那把咱家那些东西都换了钱,就真正的富可敌国了。”
连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嘲弄的意思。
“你一个身份低贱的丫头,你知道什么!”宇文常舒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指着连翘骂道。
“侯爷脾气还真不小啊。”沈从容说着也站起了身,走到了宇文常舒跟前:“我的丫头和我说话,宇文公子你激动什么!”
沈从容声线温婉,却是在不经意之间加重了宇文公子几个字的语气,提醒他现在是一个没有爵位的普通人,没资格嚣张。
闻言,宇文常舒也狠狠的回敬道:“哼,我和李掌柜谈生意,你插什么嘴!”
沈从容没有说话,却是悠悠然的走走到李掌柜跟前。
李掌柜一见此景马上站了起来,然后恭敬的叫了声:“老板,您坐。”
沈从容秀眉挑了挑,毫不客气的便坐了下来。
听到了李掌柜那句话,宇文常舒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了。沈从容才是这方家当铺的老板,他想起了前几日在方家酒楼看到了沈从容和掌柜的谈话,他原本也没多想,现在看来,那方家酒楼的老板也是沈从容。
这么说来,长孙丞相从他手中拿走的那些铺子,如今已经全在沈从容名下了。
宇文常舒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从容,那绝美的脸庞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宇文常舒看不清那到底是嘲笑,还是得意。只觉得自己脑子很乱,感觉自己像是个猴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宇文公子,你这件东西,我看最多就值三十两,要是你觉得可以便留下来,让李掌柜去给你写个字据。”沈从容神情极为轻松,脸上也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此话一出,宇文常舒却差点吐血,他的传家之宝就值三十两?打发叫花子呢。
“沈从容,你还真是黑心啊!”良久,气的浑身发抖的宇文常舒才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么一句话。
“宇文公子,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给你一个能让你过几天赎的起的价格,否则,你把宇文家的传家宝一直放在我这,总归是不好的。”沈从容说的情真意切,那清澈的眸光里面似乎还挂着“我是为你好”那几个字!
“小姐,三十两的话,宇文公子就能赎的起了么?他要是有钱,怎么会连个玉佩都赎不回,还得又来当东西。”连翘鄙视的说道:“再说了,谁知道这什么鼎的是不是宝贝啊,谁会真的拿传家之宝来典当呢,那岂不是不孝嘛。”
“连翘啊,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做生意的呢,就不要考虑人家私事了。哎,怎么说宇文公子也是老主顾,我们就算亏本,也得照顾宇文公子,是不是啊。”沈从容脸上挂着笑意,说着看了宇文常舒一眼。
宇文常舒听着这一主一仆的语调,句句充满对他的嘲讽。想当初,他堂堂静伯侯意气风发,光彩照人,人人对他敬重之至,没想到现在,竟然沦落到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你们简直就是黑了心的强盗!”宇文常舒半天从嘴里憋出这么一句。
“非也非也!”沈从容笑着起了身子,说:“强盗是去抢东西,打家劫舍,霸占别人家财的。”沈从容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宇文常舒,然后缓缓说道:“我们可没有为了别人的家业而去谋财害命!”顿了顿接着说道:“宇文公子你是自己抱着这飞天宝鼎走进这间铺子的,没有人强迫你吧。”
宇文常舒闻言头皮发麻,心头一惊,尤其是沈从容那句“我们可没有为了别人的家业而去谋财害命”,更是让他心惊胆战。他听得出沈从容说这句话时的阴阳怪气,似乎另有深意,但又别无所指。
宇文常舒故作镇定的说道:“哼,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当铺,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公道的价格。”说着从新抱起了飞天鼎就要往外走。
“连翘,你去看看,这条街上有哪家的当铺能给出比我们还高的价格,让我见识见识。”沈从容悠悠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却恰恰能让正打算出门的宇文常舒一字不落的听到。
“是,小姐。”连翘闻声应道,然后突然问道:“小姐,如果有不识货的呢?”
“那就拆他们招牌,砸他们店!”沈从容淡淡的一笑,轻松的像是在说笑话一般的语气,却让宇文常舒不禁全身战栗。
“你……”宇文常舒气的嘴唇发紫,可是却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沈从容,只得甩了甩袖子愤怒的离开了。
宇文常舒并没有去其他的当铺,而是直接转道便回家了。他知道,就算去其他店也没有用,沈从容已经发话了,估计别家当铺谁不敢招惹这位活阎王的准王妃。
谁不知道,那活阎王不但为了她敢围皇帝的金銮殿,并且还把自己的多处生意交给了她。这样被活阎王宠上天的女人,谁敢惹,就连和活阎王一起长大的紫筱郡主动了拿太岁头上的土也被活阎王一脚踹飞,别人还敢有这个胆子么?
宇文常舒很清楚,没有人会为了他这个失势的侯爷敢得罪沈从容的。而他走到今天,看不起他的又何止沈从容一个!别说外人,就是家中那位丞相的前进,除了在床上,根本就不把他当男人。
宇文常舒想到了长孙玉不管在哪里,都把他当个下人一样要来喝去。而在别人面前,更是从来不留情面的数落他,让他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
本以为娶了丞相的女儿,何况长孙玉本也有几分姿色,可以攀附上丞相这棵大树,可是,到头来发现根本没人待见他。
宇文常舒突然很想念那段整日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日子,他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那时候他不是觊觎方景瑜的家业,恐怕他现在还是一意气风发的静伯侯,依然被所有人敬重。
想到这,宇文常舒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迈出步伐走进了宇文府。他如今真的是不愿意回这个家,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