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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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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指捅着猫肚子,希望把它赶走,可是它却只是抬起头来喵喵的叫了两声,又倒下去睡了,还把毛绒绒的头使劲朝薄暮舟的头发里拱。和自己的主人睡在一起,它的胆子也变大了。

  “好猫咪,别吵啊!”睡梦中薄暮舟迷迷糊糊的说道,然后用手试探着摸到那只猫,把它的脖子一把掐住,仿佛是想捏着它的脖子不让它叫唤一样,猫也没精打采的把一只爪子搭在她手上,呼呼睡着。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靠在吊脚楼上,大声说道。

  “嗯?”她猛的抬起头来,用手捂住嘴巴,四下张望着,脸上因为惊吓而泛起红晕,遮盖了她因为长时间靠在手臂上而发红的那一部分,那只猫也因为这个而吓得逃走了。

  “哥?”她一面怀疑的看看我,一面又怀疑的把手从嘴巴上拿下来,最后确定我真的就站在她面前时,才笑呵呵的叫了起来。

  但我确突然闭了口,望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一时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出落成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了。一张洁净的脸,一头浓发梳成一束长长的直发扎在脑后,其它的都耸搭在脑际,乌黑的,透着一股蛮劲的、傻气的大眼睛体现出了她们家族的那种原始而又充满奋斗精神的血统,眉间透着一种阴郁,好看的鼻子微微上翘,极富女人味的嘴唇里是二排大而洁白的牙齿。看着这张看似消瘦确并不消瘦的美丽地脸,普素的穿着和简洁的打扮,我就不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惊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傻了吧!……呵呵!……没有想到我也会长成一个大姑娘吧!”她一面笑着,一面整理着睡觉的时候折皱的、挤在一起的白色亚麻布、绘着好看图案的褂子。

  “是啊!出落得楚楚动人啦!我都快认不出了。”我感觉脸上有一种被烈日灼烧的火热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你一个来吗?”她用手撑在桌子,让自己站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提起拐杖,夹在腋下,缓缓朝那扇直通到吊脚楼楼道上的门走去。我没法去帮她打开那扇门,因为紧贴窗户的那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书本和纸张、字典、本子和笔,这不得不让我考虑是不是有必要去翻窗子了,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还合适。

  “我父亲让我给你带祝福来了。”门开了,我把她搀出门槛,可是一到吊脚楼的走道上,我确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扶着她了。先天性的智障引发的双脚瘫痪,这种病症是若薄溪没有见过的,而且多年后仍然困扰着她。我已经陪着她走过了那么长的艰难岁月,虽然病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在她身上减轻,但我们之间的情谊确早已根深蒂固。可如今,我确突然感到一丝不安。

  “小爸他还好吧!挺想他的,这么久都没有见着他的面了,大概老了吧!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头上都有白头发啦!”她仍旧咧开嘴笑着,回忆着往昔某些生活的片段,虽然命运对她如此不公,但她自己确并不以此悲伤。

  “父亲也想着你呢!几次都叫我过来看看你,他常常对我说:‘去看看你妹妹吧!替你母亲向她问声好。’他还说了很多,都是关于你的,他天天都念着你呢!”我扶着她朝堂屋走去,并不想告诉她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虽然很多话想对她说,但确又并没有说出来,那根紧绷着的弦依然那么牢靠,我还是害怕提起这些,有的人在悲伤的时候想得到别人的安慰,有的人确不愿意任何人来干挠自己,那份存放在内心的往事,即便悲痛得无以复加,也是不容侵患的。

  她也不再问我别的事情,只是艰难的朝前走着,但是又因为站不稳而可怕的摇晃,要不是我扶着她,她恐怕已经摔倒几次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了她并不希望我扶着她,我知道人总是会变的,也许她已经成长得足够坚强。她自己柱着拐杖走着,因为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也只有自己想办法走动,大人们是没有空闲总是去扶着她的,但是我并没松开手,依然只是扶着她并不瘦弱但确是真的十分无助的身体,有些谦意的确又有些不安的问道:

  “请你一定样原谅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看你了,发生了许多事情。”

森林中人第六章:那个夏天(3)
我让她坐在轮椅里,她并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把手平放在膝上,头靠在椅背,双眼注视着前方,她让我推着她朝院了里走去,我突然无法弄清自己是否还在乎这次谈话,我心里是否还在想着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在关心什么,我只是感觉我们都变了,她不在问我关于陈玲铃的事情,她一直很关心这个问题,但她确突然什么也不提了。我猜想,姑母已经把我的事情告诉她了。

  也许,她觉得,在我身上的确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推着她走在一片艾稿丛生的草坪里,我停在一棵投下硕大阴影的枇杷树下,坐在一丛刚刚被烈日烘干,而现在又在树阴下享受阴凉的草丛中。四周是连绵的山,村庄在眼前浮动着,热浪一阵阵袭来,凉风也偶尔刮起来。空气中迷漫着从厨房飘来的焚烧桔杆的香味,和着夏日里炎热的草丛中散发出来的醉人的草香,闻起来叫人心情舒畅。蝉在树林中叫唤着,无数的蝉的鸣叫声在四周广茂的树林中回响,惊亥的唤回人们的恩绪,让人头脑中烘哄的响着,无法思考,无法回忆那些悲痛的片段。我瞥了她一眼,她正抬着头在眺望远处那一片在地平线内变得模糊不清的天空,云在那里变得蒙胧。天空蓝得耀眼,却也深邃得可怕。

  
  “许多事情,”我继续说道,看到她似乎变得有些忙然的眼睛,我以为她陷入了沉思中,我不仅快速说了起来,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我并不想经历那些事情,其实你也知道,我们不想经历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实总是不尽人意,我们害怕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事实就是这样。”

  
  我拔弄着一只甲虫,把它的膜翅从鞘翅中翻出来,确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子,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心里依然想着那些恼人的问题。

  
  “我很遗憾,”她突然回过头来望着我,充满期待的眼神令我非常不安。我听得出,她的口气也开始变得有些陌生了,面对一个你并不想她来安慰自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无动于衷,那难勉让人觉得有些许异样,“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但我又不得不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我扔掉甲虫,看着它快要坠到地面时突然伸出翅膀腾空而起,朝那片幽蓝的森林飞去。然后爬起来,拍掉粘在身上的枯掉的草叶,默默的推着她朝开满花朵的草丛深处走去。在那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蜜蜂友好的飞来飞去,金龟子匆忙从草丛中飞起来,蚱蜢跳到身上,然后又惊恐的跳走了。狗尾巴草在风中摇逸着,蒲公英已经开始播撒它的种子了。

  
  “太阳快落山了,”我推着她在一片艾稿丛中走着,想到她的身世,孤苦伶仃的身世,身边只有一个述说真情的人,而如今这个人确无法对她在说些什么了。

  
  在滚烫的能把水都煮沸的天气下,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来得急喝一口水,喉咙突然干渴得要命,连喘气都变得缓慢而艰难了。“太阳快落山了,”我指着远处那片逐渐升起来并将在太阳落山后变成彩暇的云朵,却似乎又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看,多怪异的云彩。就像人的生命一样,活着的时候,精彩而且辉煌,逝去的时候,暗淡而又沉寂。”

  
  她惊讶的看着我,对我说的话感到有些迷惑不解,但更多的确是不安,说出这种话来,她自然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陈玲铃死了,但你的生活还得继续啊!”

  
  看到她那已经由担心变为焦滤的表情,我实在不忍心在谈下去。我担心她会因为我而变得愁眉不展,而且我并不需要她来安慰我,即便我现在伤心欲绝,但只要她开心,我便不会有负担。我们停在一片向下延伸去的山坡上,风从下面刮上来,已经不是那么热了,暑气退了下去,阳光开始变得柔和,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说话声。我呆在那里,目光所及的景物突然之间全部消失了。原来我害怕的,正是要在惰落中去寻找所谓的希望。

  
  她突然低下头,陷入了一阵悲伤给她带来的冲击中,虽然短暂,但就她来说,死亡总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她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就是这样,我得花很长的时间来让自己淡忘这件事,而也许我永远也忘不掉这件事。但不管怎样,我总是会好起来的,对于这一点你不必太过担心。希望总是存在的,只是需要时间去获得。”我又坐到一块石头上,摊开手,无奈的想着我会记住她到什么时候。

  
  “你真的那么爱她吗?真的要记住她一辈子吗?”她睁大眼睛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口气中确带着一丝不安,在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之前,她一直望着我,脸胀得通红,但我确并不知道她问我的意图,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也几乎不知道怎样回答,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但我又必须回答。“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了,”我并不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不光只我一个人爱她,她周围所有的人,只要是认识她的人,无一不像喜欢自己的亲人一样喜欢她。就同你一样,你周围的人都在关心你,注视你,希望你过得好,并且一直在祝福你。但确偏偏因为这样,她离我而去了………”

  
  我们都不再说话,昆虫们也突然住了嘴。暇光开始升起来了,没有了风,云朵并没有散开,蒙胧的暇光像条很长的,没有尽头的,一边整齐平滑,而另一边确溶入天空的绸带。天空变得沉寂,和天空一样,树林、村庄、田野、大地,一切都开始变得沉寂。炊烟从烟囱里向外飘散,牧归的牛群踏着薄溪清凉的河水在饮水,放牛的孩子们在河沟里翻着螃蟹,天真的嘻笑、打闹着。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疲惫的朝家里走去,暮归的小路渐渐变得空阔、寂寞了。整个村庄也渐渐静止下来,一开始还四处飘荡的炊烟,现在已经直直的朝天空升去。偶尔听到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夜晚就要降临。我怕薄暮舟受凉,便从暖烘烘的草丛中爬起来,推着这个一言不发,本就多愁善感的病人朝屋里走去。我原先所担心的并不全都没有必要,如今,我又得继续担心了。

  
  夜,寒冷而凄凉。

  
  我爬在床上,确怎么也无法入睡,独自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孤独感便油然而生。我心中像有可怕的东西交织着,混乱、繁杂,我努力搜寻着白天偶尔想到的那些记忆的碎片,死者带给我的忧伤始终折磨着我。即便我在对着自己的妹妹微笑的时候,忧愁也并没有在那一刻消逝,我有些惊恐,想到了这笑容中所包含的虚伪,可怕的就是这笑容,这种虚伪,在这背后,我得不到一丝安慰。但是我到底对不起谁呢?这种念头在我大脑中闪过,我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我在欺骗自己的妹妹一样,但又是欺骗她什么呢?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啊!

  
  我爬起来,站在窗户边,窗子并没有关上,寒气透进来,冷得让人以为冬天来了。住在森林里,昼夜的温度变化让人觉得惊奇,山里的天气就是这样。星光映在院子里,模糊的透出屋外事物的轮廓,就好象昏暗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一样。月亮还没有爬起来,这个时候是星星最密积的时候,也就是在这种时候,陈玲铃总是把我叫出来,我们站在黑乎乎的马路上,朝着天空观望,数着最亮的星星,猜那些并不认识的星座,一起笑着、闹着、相互述说着自己遇到的趣事。但是我突然觉得这些事是多么没有意义,我们为什么会把时间浪费在那上面,我应该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带她吃她想吃的东西,而不是去看那些无聊的星星,我不懂当时我们为什么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现在想起来始终只是悲哀。回味着死者留下的记忆,除了伤痛,你还能指望什么呢!就是你再努力回忆,也不会再有新的记忆留给你继续思念了。

  
  我痛苦的从窗户前退回来,又倒在床上,绝望的想到改变环境也一样不能减轻我对死者的思念。

  
  “你醒啦!在看什么呢?”太阳还刚刚露头,朝暇还没有退去,院子里的草坪上结满了大颗大颗晶莹的露珠,鸟儿们正在枝头上欢快的叫着。我坐在窗子前,眼睛盯着远方,盯着太阳升起来的地方,我知道我能在那里看到希望。但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她不会了解。我站起身,有些不安的打开门。

  
  薄暮舟坐在轮椅中,洁净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和一丝忧愁,她穿上了一件绘着对称花纹的白色褂子,下身是同样颜色的裙子,露出两条细长的小腿,双脚并拢踏在轮椅的脚踏上,脚上穿的是粉红色的短袜和红白相间的鞋子。她头发向后梳起,扎着一束好看的辨子,额间的头发耸搭下来,紫色的发夹在她头上泛着暗淡确耀眼的光芒。

  
  我不去看她的脸,也避开她的目光,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细长纤弱的手用力抓着轮子从窗户那里艰难的朝我移来,这是我的妹妹吗?我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可怕问题。我为什么一夜之间会突然变得害怕和她在一起,这是一个做哥哥的对一个妹妹应该有的想法吗?特别是一个身体残疾的妹妹。我下意识的走到她身边,推着她朝前走去。

  
  “很抱谦我昨天要你说出那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其实不应该问你那么多问题的,哥,你看,我并不是有心这么做的。”薄暮舟用手往脑后撩着头发,突然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说道,她的表情严肃、忧愁、仿佛她挖掘到了我内心最深处的伤痛,现在要来和我分享一样。

  
  “就是那些关于陈玲铃的事情?”我反问了一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她向我道搛的原因。而且,当我听到她向我道谦的那种语气,心突然像被刀割了一下痛了起来。我有些恐慌的想到,原本已经为陈玲铃而变得破碎的心,还会为了什么东西而心痛?生命中难到我还在乎别的东西吗?“你不必向我道歉,你并没有冒犯我。”

  
  “也许我是不应该问那样的话。但是,哥!你应该知道我很在乎你的感受,很多事情都得说出来。在我这并不完美的一生中,是你陪着我走到现在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还是那个时刻关心我的哥哥,而不要让我在你眼光中看到对我的恐慌。那样,我的心都在痛,可能你并不会相信,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心中也许比你对她的死的那份悲伤还要悲伤。”她注视着我的双眼说道,但她的眼神并不是想寻找什么,而是在期待什么。

  
  她不是我的妹妹,这种不该有的思想还是又一次钻进了我的大脑,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她出生在哪里?她的父母又是谁?她只不过是我父亲捡回来的一个孩子,跟我并没有兄妹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这些事情,又想起了姑父的儿子被牛角顶死的情景,想起了姑父把牛栓在树上,用一根圆木把牛抽得从嘴里吐出血来的情景,想起父亲把薄暮舟过继给姑父的情景。一切都是那么偶然的想起来了,从她的眼神中,我又看那到了那个被姑父从我父亲手中抱过去的那一刻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而我急得哇哇大哭的那个女孩那双可怜的眼睛。

  
  “我并不是讨厌你,你千万不要乱想,我是太悲伤了,也许时间可以让我谈望这一切………”我不再说话,心中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我只是推着她,在她偶尔的提醒下,在草坪能过得去轮椅的地方转着圈子,沐浴着清晨温暖的阳光。我本就糟糕的生活,现在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森林中人第六章:那个夏天(4)
早餐吃得有些勉强,虽然长辈还是像往常一样热心的招待我,可是我已经觉察不出以前那份自由了。我害怕和薄暮舟接触,但良心又不允许我这样,我尽量避开她的视线,不去看那张透着诱惑力的美丽而又总是带着一丝忧愁的脸,避免和她谈一些我们之间的问题,但确又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白天,我把爱心全部倾注在薄暮舟身上,晚上,我确又痛苦的思念着陈玲铃。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但我了解到,我还是不能就这样过下去。

  
  我整日都陪着薄暮舟,陪着她去院子里看星星,陪着她在温暖的朝阳下散步,陪着她看电视,陪着她看书,为她消愁解闷,为这个残疾的妹妹能够多一点自由,能够多一点生活的空间和乐趣,我觉得我愿意牺牲自己的自由。更何况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有一种感觉在挤压我那些曾经的伤痛,在不断的碰撞着、矛盾的有些解不开,但这种感觉确并不可怕,我总是模糊的期望着这种感觉,觉得它可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减轻我内心的痛苦。可是我确回避着这种感觉,并且经常用异样的眼光注视她,把她视为暂时的敌人。

  
  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我头脑中整日想着太多的事情,生活的转轮复杂得理不清头绪,每时每刻都在糊思乱想,下一分钟记不住前一分钟所想的事,整日昏昏沉沉,恍恍忽忽,就像陷在泥淖里的醉鬼一样。即便这样,和她在一起,确很多时候都特别清醒。

  
  也许我会离开这里,我的家人来信告诉我,让我去城里工作;也许我不会去,我厌恶去那里,让我远离这片森林,这慰蓝的天空,清澈的溪水,满山的野花,绿草,那些欢快的鸟儿,那些可爱的动物,让我离开它们,去到那肮脏的城市?去到那连天都是灰蒙蒙的城市?要知道,这里吸一口气都新鲜,都无比自由,我怎么会放弃这种自由投身到城市那脏乱的行列呢?

  
  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因为我想带她去森林。为了这个,她开始变得活跃,被禁铟的生命有了活力,于是,她给我看她的《森林中人》,写的是关于若薄溪,这片开着自由的鲜花,飞着自由的鸟儿的土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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