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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高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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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的样子。帕第的态度却十分不好,动作粗暴,似乎还对他呼呼喝喝。

    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不是经纪人和保镖那么简单,没有什么明星的保镖敢对经纪人甩脸子。假设如宗铭推测的那样,他们俩都是通查曾经的手下,帕第的地位恐怕还高于陈桦。

    他很可能真的是这件案子里处于主导地位的那一个。

    “他们在说什么?”李维斯将望远镜递给宗铭,“你能读唇语吗?”

    宗铭看了一会儿,说:“不行,他们说的是泰语,太快了我读不出……他们好像提到了文敬。”

    “文敬?关耳影业的制片人?他不是跑到德国去了么?”

    “他们应该是一伙的,文敬在布拉格那边替陈桦和帕第处理那十五亿闪币。”宗铭说,“他们在说妲拉了……唔,情绪不对啊……”

    李维斯等着他说哪里不对,他却不吭声了,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李维斯等了五分钟,忍不住问他:“哪里不对了?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宗铭放下望远镜,咂咂嘴,说:“他们买的早餐不错,我有点饿了。”

    “……”

    还好很快披萨外卖就送来了,那边陈桦和帕第也结束了早餐,一个在客厅看电视,一个回卧室睡觉。

    李维斯和宗铭坐在圆桌边吃披萨,因为监视不能开窗帘,光线有点儿暗,李维斯心血来潮点了根蜡烛,倒有点暗搓搓的情趣。

    不过他们的对话就没什么情趣了。宗铭:“帕第提到妲拉的时候情绪很激动,简直可以说是暴怒了,如果他们是一伙的或者是情侣,绝对不会是这样,看来西堰河边那场惨案不是他们俩联合灭口那么简单,恐怕还有其他内情。”

    李维斯忽发奇想:“会不会是他想杀妲拉灭口,反而差点被妲拉灭了?”随即又摇头,“不可能,妲拉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在剧组的时候她也就是比宫以晴强那么一点罢了,绝对不可能把帕第打成这样。”

    宗铭:“嗯哼。”

    李维斯继续推测:“不过如果妲拉和其他绑匪联手就说不定了,五个对一个也许能把帕第打成猪头……但是为什么其他人死了就她没死?以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应该是第一个被打死的吗?”

    宗铭吃完一块,擦擦手,掏出手机开始戳。李维斯将柠檬茶递给他:“不是很饿吗,怎么就吃一块?”

    “不好吃,橄榄太多了。”宗铭在饮食上极为挑剔,宁可饿着也不吃难吃的东西,好在他属骆驼的,少吃多吃都不会影响体力。

    不过李维斯还是把另一块上的橄榄都剔掉了,切好递给他:“再吃一块吧,没有橄榄了……你在翻什么?”

    宗铭张嘴示意他喂自己,李维斯只好喂给他。他一边嚼一边说:“得想办法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这里是泰国,我们没有权利直接询问,只能窃听了。”

    “窃听?”李维斯诧异地问,“还像上次窃听郑天佑和妲拉那样吗?可是他们上下左右的房间都有人住,我们没有权利征用人家的地盘吧?”

    “这栋楼结构不一样,那种方法听不出什么的,再说也没有带仪器过来,安检过不了。”宗铭戳着手机说,“得另想办法。”

    李维斯不知道他另想了什么办法,反正整个早上宗铭都没有什么行动,只偶尔和他交换着用望远镜观察对面的住宅。陈桦中午开车出去了一趟,带了一些日用品和食物回来,帕第一直没出门。

    下午四点多,宗铭接到一个电话,下楼去拿了两个包裹上来。李维斯好奇地问:“快递?你买东西了?”

    宗铭打开小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啤酒**盖大小的东西。李维斯拿起说明书一看,很好,中国进口的,全中文——隔墙听录音笔。

    “用录音笔监听?”李维斯没想到录音笔还有这功能。

    “嗯哼。”宗铭说,“微型隔墙听录音笔,高降噪,能同步监听,有效距离三百米……比不上专业**也差不多了,主要是淘宝禁止售卖**,只能用这个代替了。”

    感谢大淘宝已经占领泰国市场,李维斯拿起另一个包裹:“这个是什么?这么大。”

    宗铭打开纸箱,里面赫然竟是一把小型十字|弩。李维斯大致猜到他要干什么,问:“你要把‘隔墙听’射到对面去?”

    “他们一直在家,帕第这样子恐怕不会出门,潜入进去放**不太可能,只能试试这个办法了。”

    夜幕降临之后,宗铭将合金弩|箭的箭头卸下来,用强力胶把充好电的“隔墙听”粘上去,在另一面抹了速干胶,掀开窗帘缝射了出去。

    短短的弩|箭掠过棕榈树的树冠,精准地射在陈桦家客厅空调管旁边的墙壁上。李维斯不禁给宗铭竖了个大拇指:“好箭法!”射中墙壁固然容易,但窃听效果不好,玻璃什么的射上去又声音太大,空调孔旁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宗铭得意地挑眉,歪着嘴对他笑:“对啊,我就是这么会射。”

    整句话都没毛病,但李维斯总觉得好像哪里污污的……

    “隔墙听”标配一对蓝牙监听耳机,宗铭给李维斯发了一个,夫夫俩隔着窗帘一边听一边看。陈桦在打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不停“嗯、嗯”,片刻后挂机,对帕第说:“没消息,她过境以后就消失了,没回家,也没和以前的朋友联系。”

    帕第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说:“必须把她找出来,她知道的太多了。”

    陈桦有些焦虑地抓了抓头发,说:“现在情况不乐观,我们无论做什么动作都不能太大,好几方的人都盯着我们,泰国的,中国的,警方的,据说郑天生也在黑道上发了通缉令,要妲拉和你的人头!”

    帕第抓起杯子喝了口水,道:“那怎么办,放她在外面隐患更大,万一她为了活命把事情全部倒给郑天生,我们都不用活了。”

    陈桦唉声道:“是啊,只有她死了我们才能脱身,虽然你也暴露了一点,但毕竟只是作为保镖……总之不能让郑天生查到你我头上,这件事我们计划了三年,不能在她身上翻船。唉,也是你太大意了,我早就说过灭口这种事你不能一个人……”

    “砰!”地一声,帕第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玻璃碴四溅。陈桦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不要这样,控制一下你自己!”

    帕第气喘如牛,过了很久才勉强平静下来,仰靠在沙发上,说:“是,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好,没想到我当时失控……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当务之急是除掉妲拉,不能让郑天生的人在我们之前找到她。”

    “他们未必能找到她,这倒不用太担心。”陈桦说,“郑天生那个草包,比起他老子差远了,在本地指使不了几个人。妲拉藏得这么深,连我们都找不到,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帕第哼了一声,陈桦道:“郑天生无非是找她父母,我已经接到消息,她一家老小都跑路了,郑天生的人扑了个空,现在正抓瞎呢。”

    帕第阴沉地摸着下巴,说:“不管郑天生多草包,我们都得在他之前找到她。你也说了,万一她倒向郑天生……”

    “我只是说说而已,她又没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冒出头来当靶子的。”陈桦打断他的话,说,“我已经给各方面的线人留了话,现在只能等了,你早点休息吧,我看你这些天很不稳定,不要先把自己熬垮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帕第去休息了,陈桦在客厅里打了几个电话,仿佛都是给线人的,之后也离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维斯摘下蓝牙耳机,他泰文很差,刚才的话只听懂了一鳞半爪,问宗铭:“他们是不是在找妲拉?我听他们提了好几次她的名字,还有郑天生。”

    宗铭眸色暗沉地看着对面密密拉着窗帘的窗户,说:“和我们之前推断的一样,帕第是整件事的主谋,陈桦是他的助手,妲拉只是棋子。帕第灭口的时候出了意外,妲拉跑了……他们提到‘失控’,帕第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妲拉就是抓住这个机会逃掉的。”

    李维斯恍然:“我明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帕第确实是超级脑?他和通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执念地要为他报仇?父子吗?”

    宗铭两道浓眉紧紧拧在一起,脸色却是前所未见的凝重,沉默了很久才说:“不,不对……这件事哪里有一点违和,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李维斯奇道:“哪里违和了?”

    宗铭又沉默了,片刻后摇头,说:“我要再想一想。”

第121章 S5

    121,

    还想什么?

    李维斯不明白,案情已经非常明朗了,一切都是帕第的筹谋,陈桦、妲拉、郑天佑……全部是他复仇之路上的垫脚石。现在只要找到妲拉,弄清楚他和通查之间的关系就能完善整条逻辑链。剩下的,就是拘捕、审讯、搜集证据等等。

    估计就是引渡方面要麻烦一点,但事涉十五亿,七条人命,这种大案无论哪一方都不会让它就这么悬着的。

    宗铭到底还在考虑什么?

    晚上九点半,宗铭一边给李维斯揉腰一边说:“一个策划了三年的复仇计划,凶手必定是想了又想,算了又算。帕第虽然性格冲动,但陈桦是个非常缜密沉稳的人,调|教妲拉、引诱郑天佑、拉拢文敬……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他们还是暴露了?”

    李维斯从枕头里抬起脸来,说:“最大的bug应该是西堰河边那次灭口事件吧,帕第就是在那一次暴露出来的。”

    宗铭沉默着给他推拿,隔了半天忽然说:“陈桦今天中午出去,开的是特斯拉。”

    “呃?”李维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特斯拉最新款,电动,语音控制。”宗铭说,“根本不需要车钥匙。”

    李维斯蓦然想起陈桦假住处那个玄关柜上的灰尘印,如果陈桦的车是语音控制的,那那个车钥匙印是谁留下的?帕第?不可能,他断手断腿,根本没办法开车。

    “还有餐柜上的相框。”宗铭接着说,“我们是因为照片的指引才找到这个真住处的,但如果是真心想要隐藏自己的人,有多大的可能性会在自己的真住处拍一张照片,放在自己的假住处?”

    李维斯忽然后背发凉:“你是说那张照片是被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我只是怀疑。”宗铭说,“我当时观察过相框上的灰尘,和其他地方的厚度差不多,所以选择暂时相信,按照这条线索往下查,之后果然查到了陈桦的真住处。”

    “也许事实就是他随手放了一张照片在那里,并没有多想。”

    宗铭不置可否,又说:“这件案子最大的bug其实不是帕第的暴露,而是我们知道了通查的存在,是阿菡查到了通查和林追是同一个人,我们才推断出了绑架案的第二重真相,从而证实了帕第才是这件案子的主谋。”

    李维斯脑中灵光一闪:“通查是妲拉的父亲透露给我们的。”

    “对。”宗铭说,“之前我一直认为这是巧合,但现在觉得似乎不是了。”

    李维斯费解地道:“不是巧合,难道是人为安排的?会是谁?这件案子里还有什么利益相关的可疑人物吗?”

    “我们反推一下,这一切巧合最后造成的结果是什么?”宗铭问,旋即自己回答道,“是陈桦和帕第的暴露。那么最希望他们暴露的是谁?”

    李维斯想了半天,茫然道:“似乎只有郑天佑了,然而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有人在替他洗雪冤屈?不会吧……谁跟他关系这么好?”这世上肯真心为郑天佑好的大概只有郑城了,然而郑城也死了。

    唐辉?不可能,他们俩的关系应该还没那么铁,再说唐家本身和郑家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龃龉,唐辉应该不会趟这种浑水。

    李维斯迟疑道:“也有可能是妲拉,把陈桦和帕第抖出来,郑天生就不会把百分百的火力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了。而且通查也正是她父亲告诉我们的。”

    “是个理由,但不够充分。”宗铭说,“再说她要有这个智慧,布这么个局来提醒我们,又怎么会被人利用差点灭口?这不符合她的智商。”

    李维斯想想也是,妲拉才十九岁,平时在剧组像个木偶人一样被陈桦控制得死死的,实在不像是个聪明人——哪个聪明人会被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头,参与绑架案最后还差点被|干掉?

    换个脑子够用的女人,这会子恐怕早就反水帕第,借着郑氏的手把通查的余孽干掉了。以郑城的势力绝对能保护她的家人,给她一辈子荣华富贵。

    那么还会是谁呢?谁还和这件三年前的黑帮吞并案有关?

    唐晟?唐辉?

    唐晟三年前差点崩盘,唐致贤病发身亡,时间倒是对的上,但各方资料都没有证据表明唐晟融资事件和泰国黑帮有关。

    千头万绪,刚刚明朗起来的案情又晦暗起来,李维斯头疼得不行。

    宗铭的手机忽然响了,桑菡通过umbra呼叫他们,一上线看见李维斯光着腰背趴在床上,愤懑地翻了个白眼:“我又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吗?接通之前就不能稍微收拾一下么,或者挂断也行啊。”

    “你想多了,他被人踹了一脚,我在给他推拿。”宗铭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白花油,吐槽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污?寄给你的去污粉吃完了吗?”

    “该吃那玩意儿的是你吧?”桑菡愤怒地说。

    李维斯怕他们无休止地互相伤害下去,打断话头问:“吃宵夜了么?怎么这么晚上线?”

    桑菡对李维斯还是比较客气的,冲宗铭翻了个白眼,对他说:“想问问案情,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宗铭不以为忤,赞道:“你觉悟越来越高了啊,白天刚考完试晚上就知道向领导请示工作,孺子可教!考得怎么样?”

    桑菡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虽然表情很低调,但依稀能看出点儿邪魅狂狷的意思:“就那样吧,应该是第一,就看甩第二名多远了。”

    “……”李维斯发现这孩子自从找到唐熠小狼狗之后某个方面就和宗铭越来越像了。

    宗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自己去挑礼物,发过来我代付款。你什么时候回唐晟?”

    “明天。”桑菡特别干脆,“机票已经买好了。”

    “你知不知道唐晟最近的情况?”宗铭问,“唐辉在不在国内?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

    果然他也在怀疑唐辉……李维斯一边穿衣服一边听他们说。桑菡回道:“唐晟没什么动静,唐辉最近一直在国内,被他老妈逼着相亲呢。唐熠说他都要疯了,他妈前天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居然是个男的,唐辉回家以后连喝的咖啡都吐了。”

    顿了一下,唏嘘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直的直男啊。”

    “……”其他两个不太直的曾经的直男表示无法理解。

    “他有什么问题吗?”桑菡敏感地意识到宗铭的问题意有所指,问道,“我明天中午约了唐熠吃海底捞,可以旁敲侧击问问他。”

    “暂时没有,你随便跟他聊聊就行。”宗铭说,“海底捞……我也想吃了,你这个熊孩子,撒狗粮毫不手软啊现在。”

    “上行下效。”桑菡说,“你废话好多哦,还没回答我关于案子的问题呢。”

    “一个个都对领导不敬。”宗铭斥道,随即把今天监控到的事情给桑菡讲了一遍,顺便布置任务,“你恢复工作太好了,今晚帮我查一下这栋屋子的产权归属。顺便查一查帕第和通查之间的关系,我怀疑他们是血亲……如果需要我把帕第的dna寄给你。”

    “直接寄给于天河吧。”桑菡说,“我回头找找当年林追车祸案的存档,看能不能弄到他的dna。”

    “也好。”宗铭说,“另外,你查一下妲拉父母最近几天的通讯记录,我猜妲拉和他们联系过,稍后我把号码发给你。”

    桑菡并起两指在额前一挥,下线了。

    “熊孩子真讨厌啊。”宗铭叹息道,“以后可不能养个这样的,不然得心塞死。”

    “……”李维斯从没想过孩子的事,在他心目中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果然老男人就是想得多啊。

    宗铭打电话叫了快递来,把沾有帕第血液的纱布和绷带连夜寄给了于天河,之后两人又监听了一会儿对面的情况,可惜没什么进展。耗到十二点,桑菡发了一个文件过来,证实对面的房产所有人是林追,中国籍,死后闲置,没有过户也没有被什么人继承,暂时由他生前指定的律师代管。

    另外,无论林追还是通查,都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公开的情人或子女。

    “睡吧,明天再接着监听。”宗铭脱了衣服躺下,在被子下面摸到李维斯的手,攥在手心里摸了一会儿,最后用小拇指勾着他的小拇指不动了。

    李维斯倒有点儿想他了,腿横过去蹭了几下,被推开了。宗铭斥道:“好好睡,别撩我,出事了谁负责?”

    “我。”

    “……”

    然而到底宗铭还是没碰他,只转过来跟他接了个长吻便睡了。李维斯心里有点发痒,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估摸着有一点多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似乎才刚迷瞪了一下,身边忽然一动,李维斯惊醒过来,发现宗铭坐了起来,浓眉紧蹙,两眼发光。

    发病了?时间没到啊,打过血清才没多久……李维斯吓了一跳,也爬了起来:“你怎么了?”

    宗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李维斯这才发现他睡觉一直戴着蓝牙耳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连忙找到另一只塞在自己耳朵里。

    耳机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维斯刚想问那是什么,就见宗铭猛地跳了起来,拿起床尾凳上的衣服开始穿:“有人在撬锁!”

    撬锁?蟊贼吗?李维斯立刻起床穿衣。宗铭一边系纽扣一边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往下看。李维斯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对面楼下停了好几辆车,几个形迹可疑的人站在楼门口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放风。

    “谁啊?”李维斯小声问,“会不会是郑天生的人?”

    “恐怕是。”宗铭拿起望远镜,一边往对面看一边说,“奇怪,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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