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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康习暮满月的那天,易白梅将头发松松的挽在了后面,用一只木钗固定住,鬓角插了石榴色的绢花。就随着人群进了正阳殿。
正阳殿还是老样子,群龙盘绕的门柱和雕刻精美的地板,宽大的幕帐还有那金灿灿的龙椅。易白梅来不及缅怀时光,就发现自己几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或惊艳或嫉妒。她很享受,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目光了。那感觉就跟踩在云朵上一样,轻飘飘的。
宫中的嫔妃也是费尽了心思打扮的,可是那些衣料再华丽,珠宝再名贵,终究是落了俗套,也终究没有心意。只有这个白才人,款款而来,就像一轮明月。
康肃森看见易白梅的时候也很意外。他一直知道她漂亮,可是不知道她这么漂亮,漂亮得连梁楚履都黯然失色了。易白梅朝他请了安,又送上给皇子的满月礼,这才施施然的落坐。康肃森看着她端酒的皓腕和瘦弱的腰肢就觉得血一股股的上涌。男人嘛,都想占有美好的东西。
同样走神的还有蕊嫔,这件衣物她实际早就带进了宫里,是慕容青余给她的,慕容青余前些年去了东洋,那个时候带了这件东洋人防治中原的衣物,当日蕊嫔很喜欢,慕容青余却将它收在了衣箱之中。直到她入宫,才拿出来,让她找机会送给易白梅。蕊嫔一直捏在手里,可以说是嫉妒,也可以说是酸楚,不过现在她倒是有了几分释然,这衣服她偷偷的穿过,可效果只能说是不伦不类。原来不是他不了解易白梅,是他太了解了吧。直到这么多年以后,他还能知道,她穿什么样的衣衫会最迷人。
就在易白梅云里雾里的时候,梁楚履坐在景朝帝的身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招过身后的一个宫人询问。之后便瞧着易白梅若有所思。
易白梅在一旁吃吃喝喝的,转身眼睛瞟了瞟周围的人,却发现兰贵嫔一脸的无精打采,精神萎靡得有些过分。自从上次她流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可现在看起来不只是精神的问题了。再看了看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状似精明的宫女,正在服侍她吃喝。
因为是皇子的满月酒席,所以楚贵妃会差奶娘嬷嬷抱着皇子给这些妃嫔们瞧瞧,大家吸取了珠华公主的教训,自然是不敢再乱喂东西的。所以都只是矜持的看了看,再矜持的笑了笑。只是抱到兰贵嫔那里的时候,兰贵嫔却突然一下子要伸手去抢那个婴儿,口中还念念有词:“皇儿啊,我的皇儿啊,为娘想得你好苦啊~”
她的表情有些狰狞,下手更是用力,只抢得那嬷嬷使劲呼救:“来人啊,来人啊。”周围的宫女太监乱成一团,纷纷去抢那习暮皇子,楚贵妃刚坐完月子,晃悠了两下没有站起来,只是在原地大呼。倒是康肃森,三两步跨了下来,掀开宫人,又给了兰贵嫔两下,才从她手中将习暮皇子抢了过来。
秦芷兰挨了耳光后还是一脸茫然,只是看着康肃森嚎叫:“我的皇儿啊,万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周围的嫔妃还有一些命妇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康肃森好像极劳累,摸了摸额头:“把兰贵嫔给我送回芷兰苑。”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说这兰贵嫔怕是疯了吧。易白梅想,可不是疯了嘛,只是这疯也不是自愿,还不是被人算计的。这宫中还真是险恶。
兰贵嫔的插曲过后,梁楚履好像极为劳累,就让嬷嬷抱着皇子,回行苇宫了,景朝帝竟然也离席送了出去,让坐在殿下的一干女人心中更是不平。等着宴席散了,景朝帝也没回来。易白梅有些烦恼的掷了酒杯。她自以为今天这身儿装扮美丽非凡,可现在看来,康肃森是没看在眼里。倒是其他嫔妃,从正阳殿出来的时候,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剜到她的身上。
易白梅算是落到最后几个出门的,身后跟着二梢子提着灯笼,可没走几步,却遇到了福安,他还是老样子,笑得一脸和气:“白才人,万岁爷宣你去陇和殿呢。”
第 29 章
易白梅一直以为康肃森去了行苇宫,可是看着福安这一脸熟悉的笑意就知道景朝帝此刻正欲求不满的等在龙床上呢。
虽然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易白梅还是有些不舒服,摸了摸衣袖,害怕这件自己喜欢的衣服又被景朝帝撕坏。
这个深宫中的所有女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皇帝手中的,即使再受宠,也不能独自享用一个男人。就像梁楚履,再是风华绝代,再是生育子嗣。她的男人还是遣着太监来宣自己。自嘲的笑了笑,易白梅跟在福安身后,朝着陇和殿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已经选了方向,怎么也要走下去吧。宫道虽然狭窄,可是只有不停的走,才不用中途停下来向他人下跪。
康肃森没有去行苇宫,他现在迫于某种原因确实表现得重视楚贵妃,重视自己的长子,可他还是忘不了易白梅刚刚的样子。摇曳的身姿和鲜活的笑容,让他差点忍不住直接在大殿里要了她。其实那样也不错,很淫 乱,但是很刺激。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性 事,康肃森一直不是很热衷,在床上的表现也很冷淡,快感也只是体质上的,可是面对着易白梅,他却比较容易兴奋,而且容易兴起一种凌虐的快感。康肃森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沧州时易白梅给自己的冲击太大了,完全扭曲了他对女人的认识,她那个时候就像是死神,还是一尊那么漂亮的死神,所以征服她,即使是在床上,也会让人觉得满足。
易白梅悉悉索索的穿过大堂,直接进了寝殿。康是森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抚额,好像有些焦躁。易白梅最怕的就是这样,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襟。一步步的挪动着脚步。康肃森睁开眼,瞟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她的畏缩:“刚刚不是挺风骚的嘛?”“回皇上,臣妾不是风骚,是风姿!”易白梅嘟个嘴,又转个圈:“不好看吗?”这个样子又恢复以前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康肃森倒是喜欢,就招招手:“来朕边儿上坐。”
易白梅坐龙床边儿上,和康肃森对视,两个人的视线都谈不上友善,却也谈不上凶恶,很复杂,让人看也看不懂。康肃森也觉得纳闷,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和易白梅较真儿,这么多年了,他折磨了她无数次。可她还是皎皎生辉。
易白梅先开口:“让我见见我爹吧,我好想他。”一边说眼眶却红了,只是那眼泪迟迟不让它掉下来。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康肃森看她这个样子,又因为兰贵嫔的事情心生感慨,思忖了一会儿倒是答应了,说过几天吧,朕安排易将军进宫,你们见一面。
易白梅得了这样的好信儿,自然开心,就扑到康肃森大怀里磨蹭,嘴角弯弯,眉目喜人。景朝帝本来就存了几分调情的心思,经她一撩拨,自然是水到渠成,二人厮混许久,到了深夜才熄灯。
第二天,易白梅是让御驾送回有雅阁的,连升三级,封芬仪,享从四品俸禄。
在楚贵妃风头这么劲的情况下,还能封芬仪,这倒是大大的出乎人的意料。所以易白梅刚回院子,就有人来拜访了。来的是在院中经常走动的兰嫔,自从兰贵嫔重病以后她就很少去芷兰苑了,所以闲得慌,就赶紧跑易白梅这里来了。
现在易白梅的品级比她还高一点,所以她也不敢太过放肆,还礼貌性的提了一盒子点心。易白梅这边因为封了芬仪,所以内侍监又派了两个太监、两个宫女过来。模样和人才都不错,虽算不上顶好的,但是比起腊梅和二梢子还是伶俐一些。
这新来的宫女一个叫深翠,一个叫浅绿,浅绿年纪比较小,跟着太监在外面干些粗活,而深翠就和腊梅在里面招待兰嫔。兰嫔对易白梅也很好奇的,只知道这个女人出身低贱,模样周正,但是年纪已经不小了,以前觉得她最多就能封个嫔,现在竟然比自己高了一级。
虽然心中腹诽不已,可表面上还要做出谦恭和美的表情来。兰嫔让侍女拿出篮子里的糕点,推到易白梅面前:“这是妹妹命人做的翠玉豆糕和栗子糕,姐姐尝尝看。”易白梅拈起一小块吃了:“味道甜美,谢谢妹妹了。”“哪里,姐姐要是喜欢,兰儿可以经常送过来的。”易白梅笑笑,想着当初她提着一篮子去兰贵嫔那里,自己在旁边奉茶的情景,时间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兰嫔又同易白梅说了会儿闲话,却突然说:“姐姐最近身体大好了吧,也没见以前那个太医来走动了。”易白梅点头:“是啊,大好了。”兰贵嫔听了这话又嘻嘻笑了一声。“妹妹这是笑什么?”兰贵嫔道:“前些日子就老听江婕妤提起你这里有太医频繁走动,可是没多久又听说那个太医被抓了。”“哦,这样啊,是江婕妤说起的吗?”“对呀,只要嫔妃聚会,都会听到她添油加醋的说这个事儿。”“是吗?”“姐姐,你不知道,这有雅阁里来来去去就就是那么几个人,你别看着有些人表面上温和,可背地里说不出的奸猾。”易白梅点点头:“难为妹妹替我着想了。”
兰嫔说完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就起身告辞而去。深翠帮着把茶盅子收拾了,腊梅就站在旁边问易白梅:“小主,这事?”易白梅摇摇头:“这事就当闲话听了罢。”腊梅瞧着易白梅一点脸色都没有,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主子不生气。易白梅当然不会生气,嘴里过的话,你都去跟它较真儿,那得急死吧。再说了,这兰嫔也不是个善茬,要挑拨她,到底是年轻了些。
没过几日,康肃森是真的实现了他的承诺,安排易守铭进宫和易白梅见面。因为有雅阁里住着的都是内宫女眷,所以不能让易守铭进去,只得安排二人在御花园的一个小亭子见面。
易白梅因为心急,早早的就去等着了。秋风正凉,这亭子里坐着,四面的风就灌了过来,将易白梅披在后面的长发吹得张牙舞爪的。腊梅站在她身后,瞧着她的样子,跟着易白梅这么久了,她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像现在这个模样,满眼都是慌乱和忐忑,好像以往压抑的情绪都喷发而出。
易白梅也没自觉的笼着头发,搓着双手,而且坐立不安,不停的原地跺脚。腊梅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子,喝点茶吧。”易白梅喝了一口,还是觉得口干。等着远远瞧见易守铭的身影,就赶紧站了起来。
易守铭今年五十有二了,到底是老了,弯着腰跟在太监的身后从廊下走过来,满面的都是尘霜的味道。
在易白梅的记忆中,易守铭一直是异常的高大和威武,不管是谁,比起易守铭都要矮上那么一点,可是如今仔细一瞧,易守铭那身高不过与常人无异,威武的气势也随时间收敛洗磨了许多,与记忆中那种保护神的形象相差实在太远了。这种差异让人眼眶泛酸,心潮起伏。
虽然易守铭的品级高于易白梅,但因为易白梅是皇帝的人,所以他还是照例行了礼:“末将见过小主。”易白梅咬了咬嘴唇,将他扶起来,又打发腊梅将领路的太监带到远处,两父女才在凉亭坐了下来。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t。c o m (手机)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易白梅努力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哆嗦着嘴,还是喊了一句:“爹爹…… ……”她如今长大了许多,声音比起以前也圆润沉稳些,可听在易守铭的耳朵中却是说不出来的伤感。易守铭拉住她的手:“白梅啊,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是啊,不管活得怎么样,还活着就好啊。两父女也说不出来什么,凝视了半晌,易守铭就问:“白梅,你愿意出宫吗?”易白梅听了一愣,接着道:“我都还没坐上皇后的位置,怎么能出宫?”易守铭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爹爹,你在军中还好吗?”“还好。”“如今来了京城,你可要事事小心啊。”“傻丫头,爹还用得着你教?”易白梅偏过头:“慕容青余呢?他有没有跟在你身边?”易守铭沉吟了一会儿:“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而且要是你愿意出宫那是最好了,爹爹如今都看开了,荣华富贵都是浮云,要真正过得幸福并不容易。”
易白梅不答,不知道怎么说关于出宫的事,就是出宫了又怎么样?跟着老父亲过一辈子?她想,康肃森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两人又说了些贴心的话,那一旁站着的太监就来催了,说天色黑,宫门要下钥了。易守铭起身,暮色正浓,反光之处也能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异常的苍老,易白梅站在原地,看着他跟在太监的后面朝宫外走去,冬季即将来临,花园中的景致也无法挽回那种颓势,遍地的枯草与落花,易白梅弹了弹身上的尘埃,对腊梅说:“回去吧。”
第 30 章
就在入冬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兰贵嫔溺死在了御清池里。
她自从流产以后精神一直不是很好,整个人恍惚不说,在皇长子的满月酒上也出了大丑,之后就一直听说她待在芷兰苑不常出门,现在却突然死掉了。
易白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药,这药是老孙太医给她开的,对怀孕有帮助。等二梢子添油加醋将死尸的惨状描述了,易白梅才觉得一阵子怅然,倒不是为兰贵嫔,只是想,若是秦置见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做什么想法,她记得他们父母早逝,亲人就只剩下两兄妹。易白梅还记得昨年冬日里秦芷见递给自己那个暖炉,热烘烘的,还带着些人体的温度。
据二梢子打听的消息说,秦芷兰的尸体是早上被人发现的,浮在水面上,上面还裹了一层雪,等着天渐渐亮了打扫池子的宫人才看清楚是位娘娘。找了侍卫太监将她捞了起来,整个人已经泡得肿胀,看来落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有胆大的太监上去摘了腰牌,这才打听到芷兰苑去。
可是这事说着也新鲜,兰贵嫔在池子里泡了一晚,难道这芷兰苑的奴才就没找过?
这事儿也不该易白梅担心,但是易白梅还是让二梢子去打听打听,看这件事情要怎么了结。对于秦芷兰的死,康肃森表现出了震怒,但是很快又平息了,又因为楚贵妃有皇子要照顾,所以就安排顾淑妃彻查此事。
顾淑妃先是带和一群嬷嬷和侍卫冲到了芷兰苑,翻了个底朝天不说,那些近侍都弄到跟前儿跪着,挨着个的审问。要是不老实,就拖出去打板子。一开始问兰贵嫔失踪了为什么都没人去找,大家都不吱声儿,后来打死了两个小太监,有个叫春桃宫女才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说昨日里是慧妃娘娘情兰贵嫔过慧墒宫做客去了,大家就以为兰贵嫔在慧墒宫歇下了,哪里知道今早听着溺死在池子里。”顾淑妃又问那兰贵嫔身边儿就没个人伺候着,连落水都不知道。那宫女就说不知道了,因为昨日跟着兰贵嫔的香梨儿现在也没见人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于是顾淑妃又气势汹汹的杀到了慧墒宫里。慧妃自然是失口否认,说是没有去请过兰贵嫔,而且也是现在才知道兰贵嫔溺死的事情。顾淑妃就下令让人搜查慧墒宫,结果有人在慧墒宫一个堆杂物的小房间里找到了香梨儿。
香梨那个时候浑身是伤,像是被人抓挠撕扯出来的。一见到顾淑妃就扑到她面前,让她为贵嫔娘娘做主。慧妃莫名其妙,听着香梨儿一通哭诉就要上去撕她的嘴,顾淑妃赶紧的将香梨儿带出了慧墒宫,说是等晚些时候交给景朝帝处理。
康肃森下了朝本来是去了有雅阁,最近他在易白梅这里走动得极频繁,易白梅也许是因为他让自己与易守铭见了面,所以来来去去都是笑脸,让他很满意,觉得自己的改造颇有功效。
可还没躺进热被窝里,柏安就在外面通报,顾淑妃有急事求见,是关于兰贵嫔的事。
没办法,景朝帝三两下穿好外衣,易白梅就跟床边蜷着,舒口气似的,康肃森又不乐意了,感情你是不愿意陪我啊。他不高兴,自然也不会让易白梅高兴,就让易白梅跟着他回陇和殿去。易白梅嘟个嘴,康肃森越发来了兴致,让她等等,又命柏安找来套太监服,让她穿好,这才让她跟在身后,一前一后的回了陇和殿。
易白梅在后面看着康肃森的后脑勺,恨不得敲上两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到了陇和殿,顾淑妃已经等在那里了,易白梅害怕被她抓到把柄,只好弯着腰悄悄的站到角落去,有意无意的,康肃森也帮着她遮挡了一下。
顾淑妃有些气势汹汹,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架着个宫女,那宫女的发髻已经完全松了,披头散发的,脸上青紫红肿,手背也是一些抓伤,一见到康肃森,就立刻扑了上来,跪倒在地上:“皇上,皇上,你要为贵嫔娘娘做主啊。”康肃森一脚将她踢开,柏安也出来说话:“跪好,跪好。”易白梅在角落耸肩,觉得景朝帝真是没风度。再仔细一看,这宫女自己竟然认识,她刚去芷兰苑的时候让秦芷兰的指甲套把嘴角戳破皮,这个宫女还拿了一瓶膏药给自己,不过当时她没用,现在嘴边还有一颗小红痣。
香梨儿被柏安一顿呵斥,立刻规矩了些,但是还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额头和白玉的地板相撞,声音在空寂的大堂里穿梭着。
“到底怎么回事,淑妃你说。”康肃森坐在龙椅上,神情严肃威严,很有气势。顾淑妃也收敛起平常那刁钻的样子,规规矩矩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还指着香梨儿说这个宫女就是从慧墒宫里搜出来的,昨日跟着兰贵嫔一起出了门。
“昨日可是你跟着兰贵嫔一起去的慧墒宫?”顾淑妃问香梨儿,大意是说给景朝帝听。香梨儿一个劲儿的点头:“是啊,是啊,昨日天色儿好又亮堂,贵嫔娘娘要出去走走,奴婢和香桃儿两个就跟着娘娘。后来在宫里碰见了慧妃娘娘的人,就说请贵嫔娘娘去慧墒宫作客,娘娘就让香桃儿回芷兰苑去报信儿,奴婢则跟着娘娘前往慧墒宫。”
“然后呢?为什么贵嫔娘娘会死在御清池里,你又会被关押在慧墒宫里?”
“奴婢和娘娘去了慧墒宫,最近娘娘心情也不好。加上时不时的犯点糊涂,慧妃娘娘在问她的话的时候不知怎么就争执了起来。不一会儿,贵嫔娘娘起身要离开,慧妃又与她拉扯起来,口中念念,说了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香梨抬起头看了一眼,好像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