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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有雅阁里,腊梅和深翠都守在一边,见她醒来,腊梅就呆呆傻傻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办,深翠倒是先端了盏茶过来:“主子,漱漱口吧。”易白梅饮了,嘴里一阵清凉,又摸了摸肚子,胎儿尚在,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你今日去尤安宫里赴宴,结果开始没多一会儿,你就晕倒了,贵嫔娘娘连忙宣了太医,太医为你诊治过后,查出娘娘有喜,给开了药,送回了有雅阁里。”“那我怎么会晕倒的?”“回主子,太医说今日宫宴的香料中含有麝香,这怀孕的人闻多了是容易滑胎的,好在主子你身体健康,又诊治吉时,这才保住了胎儿。”
“哼,那这设计害我的人不是落空了么?”易白梅冷笑一声,一屋子人立刻噤声。个个低头束手站着,易白梅对待宫人很少正经的冷下脸来,这次看得出来是动了真怒:“我倒是知道我这里庙小,供不了大菩萨,可既然分到我院里的人,我就认为大家是坐一条船上的,没想到啊,我怀孕的事才这么几个月,就被人给算计了,想来,这消息也透出去一段时间了吧。”
屋子里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易白梅一席话说了,也不再多讲,怏怏的躺回了床上,看样子是在是怄气。众人只好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剩下深翠,等人都走了干净,这才跟易白梅床前坐着:“主子,深翠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易白梅翻转过身,看着她:“什么话?”
深翠抿了抿唇,好似想了一下:“主子怀孕的事情,知道的也就这么几个,深翠看来,是断不会往外传的,只是主子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除了有雅阁里知道,陇和殿那些太监也是知道的。”易白梅细细一想,她那日在陇和殿吐了酸水,经验老道的太监自然会分辨,再一留心确实也容易发现,脑子慢慢成形,好似在寻思什么,深翠也没再说什么了,就关上出去了。
腊梅端药进来的时候易白梅坐在床上,见她进来就示意她关了门,又问她深翠去了哪里,腊梅说深翠去内务府领这个月补贴的米面儿去了,易白梅这才拍拍床,让她坐跟前。因为之前深翠在,所以腊梅一直不敢近身,现在才问道:“主子你没事吧,我看你倒在地上,吓死人了。”易白梅笑了一下:“要是我不倒在地上,我这胎儿就真的保不住了。”腊梅眨巴眨巴眼看着她,满脸的不解。原来易白梅一进尤安殿就觉得不对劲,等着开始冒冷汗的时候就想告辞,可看那样子,那些嫔妃是不会放自己的走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装晕,因为是装的,所以结结实实倒在地上还挺痛,可就是因为她这才提前的晕倒,才让太医有时间保住了她的胎儿。
易白梅将这话说了,腊梅就睁大个眼睛,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易白梅摸摸她的头发:“腊梅,你女红做得那么好,一定是个心细的姑娘,有些事你之前没在意是因为你没懂它的残忍性,如今你懂了,可愿意好好的辅助我?”腊梅愣了一会儿,好像有些不适应,半晌,才点点头:“好的。”
易白梅让腊梅看着深翠,至于深翠知道她在陇和殿的事情则是从腊梅那里听说的。不管从谁那里听说的,易白梅都觉得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现在宫中的事情繁忙,所以即使那天易白梅晕倒在了尤安殿里,景朝帝也没人派人来探望她,倒是一个个妃嫔,走得之勤密,经常是这个前脚才出门,那个后脚就进来了。易白梅刚将兰嫔送走,却听到通传,说楚贵妃探望她来了。
楚贵妃,即使现在潮梁王处在风口浪尖,但是她的身份仍然高贵异常,在这深宫中她还是最大的那一个,易白梅听说她来了,吓得茶盅子都快端不稳了。连忙起身去迎接。
到底是贵妃,出门的排场自然是其他嫔妃无法比拟的,梁楚履因为要照看皇长子所以不常出行苇宫,易白梅看到她的机会也比较少。今日她乘了一辆白色的羽毛的车撵带步,因为有小太监先来报信,所以易白梅等在有雅阁门口的时候就看着她步下车撵。虽然是已经开了春,可天气还很冷,梁楚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立领夹袄,蝴蝶扣,下摆吊着一块全体通透的玉佩。看起来重量很轻的披肩斗篷,周围都是雪白的绒毛,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
“白梅拜见楚贵妃。”易白梅朝梁楚履行了礼,她对人倒热情,亲手拉她起来:“听说姐姐有喜了,所以楚履前来探望一下。”易白梅有些受宠若惊,抬起头看着她。梁楚履又拉着她:“姐姐,我们进屋去说话吧。”
进了屋,易白梅被她的热情甚至有些刻意的友好搞得莫名其妙。眼看着深翠斟了茶。梁楚履就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与你们主子有些话要讲。”深翠还立在一边,眼睛看着易白梅,易白梅道:“你们都出去吧,好好招待贵妃娘娘带来嬷嬷们。”
等人走干净了,梁楚履又起身打开窗户查看了一番,这才回转到自己位置上,盯着易白梅说:“易贵妃,没想到你还活着。”
梁楚履的口气很淡然,看样子是把握十足,易白梅咬住嘴唇不说话。梁楚履就说:“以前我还不确定,上次易将军进宫来,不巧,被我的人看见了。”
易白梅还是不说话,梁楚履也不急,只是自顾自的说:“我一直对你特别好奇,以前还以为你在万岁爷登基的时候就被处死了,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活着。”易白梅笑笑:“是啊,我命大啊。”梁楚履看着她的脸说:“我不知道你在对我戒备着什么,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如今我是被拔了毛的凤凰。也是扑腾不起来了,我现在来找你,只不过是想要与你做姐妹,在这深宫里互相扶持而已。”
“为什么是我?”易白梅见她说得诚恳,却不急着答应。
梁楚履有些说不出口,末了还是厚着脸皮:“你爹是易守铭,万岁爷怎么也会忌讳着这个面子的。”
“家世再好又怎么样?你是潮梁王的女儿,如今还不是…… …… ”“是,都怪我太蠢,以为真的能抓住圣上的心。”梁楚履叹口气:“如果不是我写信让爹爹进京的话,他也不会被困于京城,也不会让整个潮州陷入现在的境地。但是你不同,你爹是武将,而且整个易家军也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所以即使他交出兵符也可能仍然将军权掌握在手中。所以只要善于谋划的话,不会弄到我今天的下场…… ……”
梁楚履这番话算是推心置腹了,可易白梅一直没答应,只是在最后说:“贵妃娘娘现在的身份仍然是这深宫中最尊贵的,再说还有皇长子可以依附,是可以继续荣华富贵的,其他的事情,娘娘就不要想太多了。”
梁楚履走后,易白梅就明白过来一件事,那就是这潮梁王是真的栽了,不然梁楚履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找到自己。梁楚履一向孤高,只等着潮梁王倒台那天,她在这宫中更会像是无根的浮萍,到时候要应付顾淑妃,陈昭仪,恐怕…… ……
易白梅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天就黑了,现在在日子一天快似一天。腊梅端了鸡汤进来。易白梅喝了,觉得自己的肚子又胀大了几分,腊梅摸着她的肚子笑:“这肚子看着上圆下尖,多半得生儿子。”易白梅正跟她打闹,深翠又进来了,规劝道:“主子肚子都这样大了,可不能闪着腰”说罢将易白梅扶在椅子上
腊梅吐了吐舌头,将空碗端了出去,深翠就坐下来:“主子,那楚贵妃突然到访还真是奇怪,听说她基本不出行苇宫的。”易白梅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她打什么的主意,主子,你现在可要小心些,想要害你的人,有时候防都防不住。”易白梅伸个懒腰:“见了一天的客,累死了,我要睡了。”
深翠铺好床,悉悉索索的退了出去,易白梅听到关门上才睁开眼睛,盯着床顶,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第 33 章
接下来的几个月,易白梅的肚子像是被吹气一样,渐渐显出轮廓来。深翠整日盘算着给她安胎补身体,弄了一大堆的吃食,可易白梅偏偏没胃口,吃的东西特别少,大多数都打发给下人了。
而这几个月里,梁朝王终于妥协,交出了军权,至于行政权,他作为潮州的郡王,还保留其权力,而之前景朝帝驻扎在沿海的一万军队则与潮梁王的八万军队进行了整编,由康肃森的亲信统领。潮梁王进京将近半年以后,终于得以离开京城,听说康肃森照例设宴欢送了他。只是不知道潮梁王在赴宴的时候是什么滋味。
易白梅照例吃不下东西,将深翠端来的燕窝全都吐在了地上,只是晚间用了些腊梅炖的鸡汤。今天宫中仍然嘈杂,应该是正阳殿那边正热闹的举办宴会,易白梅想早点睡,深翠给她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到了半夜,却有人敲院门儿,二梢子值夜,打开门一看,是个太监模样的人,那人笑咪咪的:“万岁爷让我来请白芬仪。”二梢子见了,连忙进去通报,易白梅本来已经睡下了,胡乱穿好衣服出来一看,青安跟门外候着呢。
随意梳洗了一下,易白梅就带着腊梅准备出门儿,青安就朝易白梅说景朝帝今日心情好,不想见其他人。易白梅会意,想起那康肃森总爱做些奇怪的事情,便打发腊梅在屋子里等着,自己跟着青安背后走了。
因为已经是五六月了,天气暖和了许多,易白梅看着青安的背影,就问他:“万岁爷今日心情很好吗?”青安说是啊,潮梁王的事情一处理完,其他封地就迎刃而解了。而且今日接到奏折易家军在秦将军的带领下大败匈奴,万岁爷今晚还特意多喝了两杯。
易白梅因为是大肚子,所以走两步就得歇一下,青安就停下来等她。他们两个在陇和殿的时候最是交好,青安挺照顾易白梅的,但是今日相见,青安的表情却不甚高兴,易白梅还不时做做鬼脸逗他。青安只是勉强的笑笑,又看了看她的肚子,然后问道:“我可以摸摸看吗?”
易白梅就说可以啊,以后生下来还可以认你当干爹,青安赶紧捂她的嘴:“这样的话,今后可说不得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到了永和殿里,易白梅走后这里也住过一个小宫女,后来生寒病死了,再没住人进来,整个殿堂看起来日益陈旧,青安将她让进她以前居住的房屋,里面打扫得还算干净,衣服被褥一应俱全:“万岁爷让你在这里等着。”易白梅就坐在床上等着,边摇头晃脑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就这样溜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自己总觉得满心的惆怅,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本来就是半夜被人挖起来的,景朝帝久久没来,易白梅就一阵阵发困,渐渐眼皮都睁不开了。易白梅就招呼了青安一声,说等康肃森来了再叫醒自己。
等着易白梅来的时候康肃森确实已经来了,只不过不只是他,他身后还跟着顾淑妃,以及一队侍卫。易白梅就觉得四肢很沉,等她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衣衫半解躺在床上,旁边还躺着同样衣衫凌乱的人,青安。
青安好像比她先清醒过来,直接就滚到了床下:“万岁爷饶命,饶命。”康肃森也没多看他,一脚就踹他心窝子里,然后让侍卫上前扒开他的裤子,完整的下 身,健全的阳 具吊在两腿间,竟然没有被净身。易白梅这下子是反应过来了,她被人算计了。
顾淑妃一直在旁边看着,满脸的冷笑,等青安被扒了裤子,她才站出来,指着青安的鼻子骂:“大胆奴才!淫 乱宫廷,惑乱宫闱!”青安也不做解释,只是不停的磕头:“皇上饶命啊,饶命啊。”康肃森走近了两步,一挥衣袖:“把他给我拉下去,凌迟处死。”
青安被拖走的时候看了易白梅一眼,眼睛里全是愧疚,他最后的目光却留在了顾秋裳的身上,如果易白梅没看错的话,那是爱意吧。无法讲明的爱意。
看样子只得认了,易白梅冷静的抬起头说:“先让我把衣服穿好吧。”说罢,自顾自的整理起来,有些没脸没皮的意思,康肃森看不下去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易白梅被勒得满脸通红,眼睛看向康肃森,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被冤枉的。”“你是被冤枉的?你个贱人,对每个人都是眉来眼去的,还打算安个眼线在朕的身边?!”康肃森越发用力,他整个人正在愤怒中,英俊的面貌变得狰狞,更像是地狱来的厉鬼。
康肃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愤怒,以至于看到易白梅被别人揽在怀中的时候恨不得将两个人千刀万剐。特别是易白梅,被抓奸在床了,无一丝一毫的悔改愧疚之意,让他怒火中烧,手指收紧,感觉再加一份力,那白皙的脖子就会立刻被折断。
“万岁爷息怒啊,白芬仪也许是一时糊涂,万岁爷念在她怀有龙嗣的面上,就饶她一命吧。”站在一边的顾淑妃规劝,眼睛却是看着易白梅的肚子。
在易白梅怀孕以后康肃森一直忙着拆藩的事情,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肚子明显的隆起,身型也臃肿了许多。康肃森松了手,问道:“白芬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易白梅咳嗽了几声,才算缓过气来,她满脸通红,全身都是冷汗,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出口,反而冷笑了一下:“是,我是与他人有染,还怀了孽种,你将我处死便是!”
明明是负气的话,还是让景朝帝红了眼,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王的风度了,将她扯落在地上,就往易白梅的肚子踹了过去:“既然是孽种,我现在就帮他重新投胎!”康肃森是武将,此刻又是盛怒之时,不过两下,易白梅就没有受住,惨叫了一声,整个人晕倒在地上,地上是一滩滩的鲜血。
易白梅昏过去的时候想,这小产,真他妈的痛啊。
顾秋裳看着易白梅倒在地上的惨样和景朝帝盛怒的样子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问:“万岁爷,要怎么处置白芬仪?”康肃森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友善:“顾淑妃不是说让我饶她一命吗?那你拿主意吧。”说罢,拂袖而去。
顾淑妃暗忖,自己刚刚多了句嘴,现在反而不好继续折磨易白梅了,只得吩咐,让人将她抬回了有雅阁。
腊梅见着易白梅血淋淋的被抬回来,差点吓晕死过去,倒是深翠,很镇定的为她洗了身子,又请了太医来瞧病。来给易白梅瞧病的也是老熟人了,老孙太医挎着他的药箱摇摇晃晃的来了,可一看着易白梅的气色儿,就一改以前敷衍的状态,让深翠和腊梅将屋子的人全都清了干净,又要了热水,说是给易白梅针灸。
易白梅大概在半个时辰之后醒来,老孙太医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易白梅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过两天,我会让二梢子拿些药渣子去太医院,劳烦孙太医帮我验一下,再配置些相克的解除药性的药丸来。”冷静的模样好像并不为失去孩子而哀戚。
孙老太医看了她几眼:“也罢,你对自己尚且这么残忍,我也不为明华抱屈了。“孙太医原来叫孙明华,易白梅倒是现在才知道。
等老孙太医走后,易白梅才觉出浑身酸软不堪,下身也是浓稠的粘腻之感,原是针灸之时又流了血水,遂召了深翠和腊梅给她洗净,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是一睡,就是三四天没有下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雅阁白芬仪与太监私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城,易白梅住的院子外时刻都有小太监小宫女伸长脖子看笑话,腊梅泼了几次水,还是没有撵走那些人。
深翠给易白梅擦了身子,她还是一阵阵的冒虚汗,枕巾里都能挤出水来,旁边案几上的药已经冷了,深翠就扶起易白梅:“主子,喝药吧。”易白梅半睁开眼睛,眼神却很涣散,伸手挡开:“我不喝,又苦又腥!”深翠低声哄着:“这药不喝不行,主子,来闭着眼睛就喝了。”易白梅就发起疯来,不喝!我不喝,踢脚挥手的,将那汤药荡出了半碗,只闹得衣服床铺都浸了一半。看着她这副疯癫的状态,深翠眼中也露出厌恶来,易白梅却叫得更大声,声嘶力竭的。这叫声终于把隔壁耳房里炖汤的腊梅给招了来。她接过深翠的碗念道:“这主子大概是受了刺激,这几天越来越不对劲了。现在闹起脾气竟然要药都不吃了。”说罢从腰间掏出一粒糖丸来,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哄着易白梅:“乖,把药喝了,喝了就给你吃糖。”易白梅果然接过那药碗几口灌下,又急急忙忙的伸手索要糖丸。深翠站在旁边笑了一下,嘱咐腊梅:“以后主子的药你按时喂她,一日三次,小火熬煮。万不能耽搁了。”
深翠嘱咐完就出了有雅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易白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对腊梅说:“明日你煮药的时候还是把那几味药去了吧,天天吃,即使解了药效也伤身得很。”腊梅点点头,又说:“我让二梢子跟着深翠走了几趟,可是她为人机警,还真没跟上。”易白梅叹口气:“我这一病,又接近疯狂,就没我啥事儿了,让他们狗咬狗罢。”
“主子,你真的不伤心吗?”腊梅过了一会儿还是问了,这几日她心中老是盘旋这个问题,她这个主子平常又怕苦,又怕累,更怕痛,门夹了手指都能趟半天的泪儿,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冤屈,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却好像一点伤心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易白梅望着床顶想了想,自己到底难过不难过呢,一开始她怀孕,就是一个垫脚石,想要爬高一点,想要利用景朝帝的宠爱,必要的时候也是一道护身符,她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一种交易,现在交易取消,她觉得遗憾,但是也谈不上痛心疾首。只是康肃森掐住她的脖子她还是很痛苦,真痛。再是日夜缠绵,可还是好痛。
蕊嫔来看过易白梅一次,易白梅在装疯卖傻的同时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是个玲珑人,自然就懂了,悄声的走了。
易白梅自从流产后再没有走出有雅阁一步,甚至整日的躺在病床上。服侍她的宫人看着自家的主子是没什么光景了,也就懒散起来。连深翠这样的大丫头也整日不见人影,底下的人就更是混日子,以至于易白梅的全部衣食都是靠腊梅和二梢子两个人料理。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