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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士兵终是站不住了,派了一个愣头愣脑的青年过来询问易白梅。那士兵穿得比易白梅少,外面又是锁甲,在这雪地里站了这么久,早就冻得满脸通红,直打哆嗦。易白梅瞧着他的样子,也没为难他,直接就说:“回去吧。”
回到屋子,随行的丫头已经准备好了晚膳,易白梅吃了一些,就有些乏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床上去了。那小丫头悉悉索索的把东西收拾完,自己也在外间搭的小床上睡了。因为屋子里燃得有一大笼炭火,所以又红红的火光,并不是完全黑暗。易白梅睁着眼,还在想雪地的景致,那样的茫茫的景色,可她还是看见远处有一抹绿色的影子。明明看不明白,分不清楚,可还是执着着站在那里,好像看着看着,雪地里就会真正的冒出一根营救自己的傲竹来。
就这样睁着眼睛,可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易白梅吓得忘了尖叫,那人却先捂住了她的嘴:“我是易家的人。”轻轻柔柔的女人声音,在黑夜里尤其清晰。易白梅发着抖,那个女人又扔下一套平常村妇的衣服:“你先换上。”这才松开手。
“你是谁?”易白梅抓着衣服问:“要带我去哪里?”那女人本来已准备往外走,听见易白梅问就停了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去了匈奴就会必死无疑吗?”易白梅愣住。那女人又说:“看来师傅没有告诉你,我叫华夭,慕容青余是我师傅。你先换好衣服,我去准备一下,就救你离开。”
这个时候易白梅总算记起这个女人是她在驿站见过的厨娘,看样子是那时混进和亲队伍的。自己营帐这样的重重守卫,她都能来去自如,真不知道要怎样的身手才能办到。想着这样的东西,手中却不曾怠慢,麻利的换好衣服,才想起华夭说的那些话,去了匈奴会必死无疑,可自己实在不记得这个沈天阔了。
华夭回来的时候抗了一个女人在肩膀上,易白梅仔细看了看,竟是吴嬷嬷。她只穿了件单衣,双眼紧闭,与其说是熟睡,还不如说是昏迷。华夭将她放在床上,就招呼好易白梅将帮忙给她换上她的衣服。
易白梅大抵猜出她要干什么,可心中又觉好笑,虽然换了衣服,可自己与吴嬷嬷的长相差别还是太大了些吧。看出她的疑惑,华夭就催促她去把蜡烛点燃,等着那豆子似的亮光燃起时,华夭就让易白梅举着站在旁边,自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棉包样的东西,打开来尽是一些古怪的物体,还是粉末状,用茶水一搅和,就变成了面糊。易白梅也没看清楚华夭到底做了些什么,只是等她走神回来,床上躺着这个人,容貌与自己十分相似,而且闭着眼睛就跟照镜子一样。
“好厉害啊…… ……”由衷的感叹着,华夭一仰头:“那当然,师傅教我练习过上百遍了,再加上这个嬷嬷年老干瘪,脸型消瘦更容易雕琢。”华夭一边说一边又给吴嬷嬷喂了粒丹药:“这个药是哑药,照现在的情况,大概要十来天。这些官兵才会发现你被掉包的事情。到时候我们肯定已经逃到天涯海角了。”
华夭说完,又收拾好东西就招呼易白梅:“走啊。”易白梅却不动,只是苦笑:“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华夭一跺脚:“看来师傅说的是对的,他说你要是再贪恋荣华富贵,就让我强行把你带走。”易白梅一偏头:“他说我贪恋荣华富贵?”“不是吗?”易白梅想,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这一走,又往哪个方向。
易白梅本来在发呆,可华夭以为她执意不肯离开,一个手刀从后颈劈了下来,易白梅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了。
等着醒来的时候易白梅是趴在华夭背上的。两个人都埋在雪地里,身后是一大段拖拽的印迹。见者易白梅醒来,华夭赶紧的抱怨:“你赶快起来,太沉了。”一开始,华夭是打算偷匹马驮着两个人离开,哪知道那马匹看守实在是严,而和慕容青余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只得背上易白梅,在这雪夜里前行。
今日的雪已经下得十分大了,所以路面冻滑,积雪颇深,每走一步都极其费力。这不过走了大半个时辰,华夭就受不住了,跌在雪地里。易白梅恢复知觉,也觉得寒冷和难受来,她如今换的一身普通的棉衣,御寒效果自然不足,手脚都快要僵硬掉。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裤子和上衣都被积雪不同程度浸湿。华夭比她好一些,大概是准备的充分,穿的是皮裘,所以雪水无法溶进去。
“走吧,往这个方向,要是晚了,师傅会担心的。”见易白梅醒了,华夭就再不管她,自顾自的埋头走,易白梅转身四顾,除了仍然纷纷扬扬的雪花和华夭手中那个小灯笼,什么都没有,她只愣了几秒,就立刻蹒跚着跟了上去。
起初还是麻木和本能的前进,到了后来,寒冷从冰凉的衣裤透进来,整个人除了嘴里,没有一处还有热乎气儿。华夭有功夫傍身,自然比她好上许多,不停的提醒她现在千万不能停下来,如果停下来的话,定会冻死在雪地里。全靠着一股意志,易白梅就盯着那团红色亮光,迈着步子,至是脚步越来越小,小到干脆是一步步的往前面蹭。华夭回头看了她一眼,叹口气:“就这么点用?也不知道救你干嘛?”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扶起易白梅的一条胳膊,继续前行。
虽然是被华夭拖拽着,可易白梅的眼皮越来越重,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渐渐地往下沉。华夭觉出不好,不停的掐她的人中:“不要睡啊,千万不要睡,要死人的。”一边说一边跳脚,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易白梅勉强扯起一丝笑容:“你走吧。”末了又努力睁开眼:“你那狗屁师傅,也不找人来接应我们,我做鬼都不要放过他。”华夭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出这样一长串句子的,有些无可奈何的站在原地喘粗气,不是不找人接应,只是这样的雪夜,几步之外就是一片黑暗,怎么可能接应到她们?
安静的夜里,除了华夭不知所措的喘息声,隐隐有其他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带着情绪激烈的频率,是马蹄的铁掌踏在冻土上的声音。华夭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就站在雪地上大呼:“师傅~师傅~,我们在这里~!”华夭的声音还属于少女的尖细,这一扯开嗓子嚎,不但慕容青余听见了,易白梅也听见了。她此刻并没有睡着,只是无法睁开眼睛,听着马蹄由远而近,又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再之后,她被人搂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怀抱中。有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然后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白梅小姐,醒醒…… ……”
白梅小姐,会这样称呼自己的,除了慕容青余那个娘娘腔还真是找不出其他人来,易白梅脑子里回荡着这个想法,她是真的想要睁开眼啊,真想要看看,这么多年了,慕容青余现在是什么样子,还不是以前那样,眼高于顶的模样。
入目是男人线条景致的下巴,光滑的肌肤上有浅浅的,青色的胡茬,鼻子还是以前那样笔直挺立,眼睛珠子是黝黑的,跟头发一个颜色。易白梅扯了扯嘴角,终于再次开口:“你他妈怎么才来啊。”
第 40 章
马蹄的铁掌踏在冻土上的声音听起来很清脆,易白梅勉强坐在马背上,整个身体都被慕容青余搂在了怀中。寒风呼啸,还是从慕容的臂弯中侵袭过来,慕容在她耳边说着话,让她不要睡着。易白梅的记忆中慕容青余是不屑与自己交谈的,所以她支起耳朵听那些话,可听到的只是风声和马蹄声。
如果说刚才已经冻麻木了,此刻在别人的怀中,反而更能感受出自己体温低到什么程度,也更能觉得寒冷噬骨的滋味。上下颚已经颤抖得无法合拢,易白梅又往慕容怀里钻了钻。慕容青余就腾出了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低声说了一句话,这次她听见了:“安全了,放心睡吧。”
“我明日就要入宫了。”易白梅梳着两条粗辫子,上面零星点缀着几朵绢花,额间轻点了精致的花钿,站在书房的紫色檀木书桌前说道。慕容青余抬起头看了看他家这位大小姐,放下书站了起来:“在下恭喜白梅小姐。”说着恭喜,脸上也没有祝福的意思,青衫长袖微拢,整个人看着更像是无关此事的路人。易白梅不知道怎么,心中就特别不舒服,来回转悠了两次,又使劲看了看慕容青余的脸。慕容青余转头过,视线偏向一边,少年挺拔的身姿离自己那么远,好像十分不愿靠近。易白梅站在原地,忍了一口气还是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讲?”
大概是过了一刻钟,慕容青余才说:“景元帝有不举的隐疾。”“所以呢?”易白梅问。“你一定要小心应付。”慕容青余说:“凭小姐的美貌,一定可以宠冠六宫。”
易白梅是在自己的梦中笑醒过来的,说什么宠冠六宫,前面明明是火坑,可所有人还是把自己往里面推,即使现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呢,一步错,步步错。她大概昏迷了好几日,又做了无数关于往事的旧梦。这一醒,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口干舌燥,浑身酸软。拱了拱身体,还是没能成功的爬起来。
“你醒了啊?都两天两夜了。麻烦死了。”就是闭上眼,易白梅也能听出是华夭的声音,可一睁开眼,却吓了一跳。这这这,眼前这个女人也太漂亮了一点吧。找不到一丝瑕疵的脸颊,白皙光滑,瓷器般的皮肤,眼神狡黠,是一种带着灵气的美貌。在宫中的美人也见得多了,更何况自己与梁楚履也有那么好的皮相,可看着眼前的女子,才明白她们都美得多矫情。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株空谷幽兰,集了天地精华,一颦一笑都不会显得死板,更何况她本身带的那种灵动感。易白梅看得出神,而且不免感叹,还是年轻好啊,要是自己再小上十来岁,大概也能同她比肩的。
“你在发什么呆啊?该不会烧坏脑子了吧,我去找师傅。”女子又开口,还是华夭的声音。易白梅扯开嗓子问:“你是谁?”“我是谁?我是华夭啊。”女子指了指自己,接着恍然大悟:“这才是我真正的模样啊,比你漂亮吧。”易白梅被她的话弄得一阵烦恼,撇过头:“一般。”华夭就哼了一声,倒了杯茶水给她:“先喝点水吧,我一会儿给你喂药。”
喝了点水,易白梅看了看屋子,又问:“慕容呢?”“师傅在给你熬药,不过是风寒嘛,还要劳烦他,你真麻烦。”华夭是个话篓子,易白梅问一句,她就会回答四五句。听得易白梅脑袋疼。
棕色的土墙,有结实的横梁和坚实的瓦片,铜制的火盆,里面烧着旺旺的炭火,四方的、陈旧的小木桌,还有简单的木盆等家具,怎么看都只是一处民宅。大概看出易白梅在想什么。华夭又开始唠叨:“你别嫌弃这里条件太差,为了在和亲的途中救出你,我和师傅可是在这里住了小半月了,每天夜里还得出去认路,辛苦得要死。”易白梅正有些抵挡不住她的唠叨,就听见木门吱的一声打开,慕容青余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易白梅还是努力撑起了身体,靠在床上侧过脸看他。
到底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慕容的样貌还是发生了许多的变化,特别是他以前那股外露的锋芒,好像被岁月遮盖了起来,掩埋成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少年秀丽的五官已经长开来,骨骼完美的轮廓,黝黑眼仁变得深邃,好像隐藏了生物的湖泊,有着一层又一层的颜色。
慕容青余穿得一件月牙色的棉长衫,加厚的袖口绣着云纹,领子有一圈棕色的动物皮毛,黑幽幽的长发也让皮绳栓在脑后。比起他少年的书生模样,真的多了一种野性的味道。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完美了。
看见易白梅醒了,他就朝华夭一点头,华夭立刻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师傅,我来喂药,你去休息吧。”慕容青余笑着将碗递给她:“你先伺候白梅小姐用药吧,一会儿我还有话要对小姐说。”易白梅在床上瘪了瘪嘴,分明感觉自己是个外人。再看看华夭,不得不承认,这师徒站在一起,任何一副风雅的画面都不及。易白梅就觉得很不舒服,扯着嗓子:“我要喝水!”华夭端着药碗小声嘀咕:“就你事儿多。”
易白梅就着华夭的手喝完去寒的药就无力的仰面躺在床上,压根儿没有要和慕容青余谈话的意思。慕容青余也不着急,坐在凳子上入定一样。华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疑惑,怎么遇到这个女人,师傅也开始变得有些阴沉了呢?她对易白梅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易白梅这个午觉睡到傍晚才醒,屋子里没有点蜡烛,只有炭火的光芒,她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锦被滑下肩膀,立刻觉出一阵寒冷。禁不住抱住被子,喊了一声:“慕容!”桌边的人动了一下,站起来走近:“你要喝水吗?”“不……不是,华夭呢?”易白梅看他在黑暗中走近,突然就有些吞吞吐吐。“华夭做饭去了,我去叫她。”慕容青余说着,转身就出去了。易白梅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住他。
这之后的两天,慕容青余再没进过易白梅的房间。易白梅从华夭口中得知,这两日他都是辰时就出门,深夜才回来。易白梅就是冻伤了,加上她以前就有寒疾,所以才会昏迷好几天,如今虽然可以下地了,可气色很差,一脸蜡黄。
易白梅照了照了镜子,又斜眼看了看华夭,心中十分不舒服,也不知道慕容青余给华夭喂的些什么,怎么就可以长得这样水灵。她今天一大早就醒了,再也不愿意待在床上,找了套平常人家的棉衣穿上,头发简单的梳在脑后,她决定出去晒晒太阳。
大雪已经停了,他们现在居住的是一处村落的民居,但是离其他民房极远,只能隐隐看见别处的炊烟,厚实的是雪地是一片平整,能看出一溜儿马蹄的迹印,白茫茫的雪面有几只跳着舞步的鸟雀,枯枝摇摇的指着天边。
易白梅拢手站着,有好几年了,雪景的边景往往就是那暗色的宫墙,还是站在这宫外好,正在感怀,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别站着啊,吹了风,受了凉,师傅还要怪我不照顾你。”转头一看,华夭鼓着个嘴站在她身后数落。
华夭今天穿了件红艳艳的小夹袄,脚上是白色的皮毛靴子,身上还有个短款的小白斗篷。乌黑的秀发用红色的线绳儿缠了,垂直两肩,看起来既活泼又可爱。易白梅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为什么你的衣服比我的好看那么多?”华夭一转身:“好看吧,这是昨年师傅送我的。”易白梅哼了一声:“你师傅就是个娘娘腔,还送女人衣服。”“你说什么?”华夭突然跳脚,还推了她一把:“你再说一遍!”易白梅奇怪的看着她,她就拉下脸呵斥:“谁也不准说我师傅坏话,包括你!”
本来是两个女人说闲话,可易白梅怎么也没想到,华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她从华夭眼中看见了真真切切的敌意。虽然一闪而过,但确实是有的。“莫名其妙。”易白梅想着:“都三十好几了,还有这样的烂桃花,那慕容青余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等着慕容青余回来,天已经全黑了。因为易白梅已经能下地,所以华夭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为理由,坚持要等慕容青余回来才开饭。易白梅是饿得头昏眼花,等着慕容青余一身寒气的走进门,她就迫不及待的动起了筷子。要知道,这几天她不是喝药,就是喝米汤,好不容易能吃点固体食物了,那叫一个馋。
比起易白梅,华夭就乖巧许多,先是给慕容青余打了水净手,又端了热茶,可慕容青余缺没有上桌子吃饭的意思。只是说:“你们怎么不先吃,我已经吃过了。”易白梅抬起头:“就是嘛,我被饿到现在。”华夭瞪了她一眼,这才端起碗筷,有些不甘心的咀嚼着。
“华夭,吃了饭把东西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就搬进甘京去。甘京是附近的一座城池,因为地处偏远,所以并不是很繁华,但是比起这里,衣食住行都要好许多。华夭应了一声。慕容青余又朝着易白梅:“因为没有雇到马车,明日就要请小姐同华夭共乘一骑了。”易白梅忙里偷闲的从米饭里抬起脑袋:“我不跟她一起,我自己骑。”华夭却很配合:“师傅,就让她骑我的流萤,我和你同骑孤云。”慕容青余没吱声儿,算是默认了。
吃晚饭,易白梅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华夭会配合自己,感情她想和慕容青余骑一匹马呀。正在胡乱猜想,门外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慕容青余站在外面。手中拿着一封信。
信是易守铭写的,意思就是让易白梅跟着慕容青余,先躲一段时间,等着和亲的风波过后,再去晾京找他。草草看完信件,易白梅就有点伤感,又想起华夭上次说她如果去了匈奴就必死无疑,就盯着慕容问:“那沈天阔,到底是谁?”
慕容青余看着自己对面的易白梅,到底是长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骄傲的易家大小姐了,若是以前,让她住这样的地方,让她等自己吃晚饭,她一定会大发脾气,可是如今,她却是逆来顺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明明是值得高兴的,可心里却有些荒凉,甚至不知道该怎样与她相处。
“我问你呢,沈天阔,到底是谁?你肯定已经查出来了。”易白梅拍着桌子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我肯定是能当皇后的!”慕容青余回过神,听了这样的话,也就冷静下来:“你当真不记得他了?”
“那你记得沧州城守沈天成吗?”慕容青余问道:“就是那个被你下令斩首示众,双亲被裹上热油,扔到台下的沈天成。沈天阔,就是他弟弟。”
事事往往循着因果报应的痕迹,易白梅听得一阵阵的心冷,原来这个素未谋面的沈天阔和自己有着这样的渊源。难怪他要指定自己和亲,到时候一定是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她在想,如果沈天阔以取自己性命的目的向景朝王朝索要自己,景朝帝为了颜面也许不会答应,而自己也定不会活生生的踏入匈奴那块地狱之地。倒是以和亲的借口,景朝王朝不会失去太多的面子,自己也不会设防。可要是真去了。即使是想一下,都会出一身冷汗。
“现在你知道这些了,就要注意一下,这段时间我们会躲在甘京。明日出发之前我会让华夭为你易容。”慕容青余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易白梅没有回答他,而是发着抖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