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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易白梅又拉了拉秦芷见的衣袖,他又让人将已经是个血葫芦的万俟燕给拉了起来,带回了将军府。直到离开,易白梅都始终低着头,没用看慕容青余。
第 61 章
易白梅这次的计谋说不上十分巧妙,可是她有误打误撞的运气。她本来打算借由着这样的原因,牵扯所有景朝帝安排的官员。特别是吴有才和倪守业,这只是为了给秦芷见的军权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同样,将一些认识自己的人斩草除根。可是她没料到的是,这倪守业、吴有才二人还真是当过奸细,卖过情报给匈奴人的,虽然是景朝帝授意的,可谁也不敢招出背后的是人是皇帝,难道皇帝还会教你通敌卖国?所以,这二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秦芷见装模作样的彻查这件事。可是真的查起来,就真查出了蛛丝马迹,在倪守业书房一个隐秘的柜子里,真的找到了与匈奴来往的书函。
这件事一下子就闹大了,易白梅本来的意思就是要将事情闹大,所以有这样实实在在的把柄,将倪守业等人处置起来就容易许多。连同想要提前回京的吴有才也在塔匪城外十里亭被秦芷见的亲兵抓获。
秦芷见一早就在将军府中与原本的军师商量,尽量想要把这件事牵涉极广的处理。易白梅因为不想参加,就在后院思考着怎么去说服慕容青余。如果用死去威胁他的话?他会不会像秦芷见那样顺着自己的意,答应自己,陪自己去那干涸之地,远征匈奴?易白梅拿不准。
她每每任性的时候,慕容青余一个轻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可以阻止她。而自己总是在拼命的讨好他,吸引他的注意力,为他恼怒,为他而欣喜。
雨水滴滴答答,让人的心也烦躁了起来。易白梅还在发呆,旁边却跑来一个小丫头,对着易白梅大声叫了几声:“小姐!小姐!”易白梅转头看她,没什么表情。“那个…… ……小姐,住在后院的姑娘醒了,吵着要见你。”易白梅皱了皱眉,小丫头赶紧解释:“就是前些天带回来那个,胳膊腿都断了的那位姑娘。”易白梅这才想起来,是万俟燕。
从回来到现在她都忙着同秦芷见商量处理奸细一事,空闲的时候就会想着如何劝服慕容青余,她都快要忘了万俟燕。不知道是真的没心肠记起她,还是刻意的忘记。易白梅不愿意见万俟燕。她有些胆怯,害怕她责怪自己的无情无义。
明明是一个月前,自己还笑着对她说:“以后你就挂念我啊,我就是你的亲人,我带你去中原玩啊。”万俟燕那双带着绿意的大眼睛啊,还有被拖回来的时候的满身暗红。交织成一道混乱的景象,让易白梅止不住的心悸。
“小姐,你去吗?”小丫头怯怯的问。她有些害怕易白梅,她是秦芷见派来伺候易白梅的,有几次值夜的时候都听见屋子里有响动,点上油灯一看,都是易白梅坐在床头,双手的指甲划着床桓。
易白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走吧。”万俟燕住得不远,因为伤势过重,所以极需要静养,就安置在后院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还没走近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小丫头就说,现在万俟燕完全靠药养着呢,她的肠胃出了问题,没有办法吃固体食物,每日就以药汁和汤水续命。
小丫头还要说话,被易白梅瞪了一眼就赶紧住口,安静的打开门负手站在一边。
淡色的普通幔帐,床边也站了个丫头。易白梅走近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影动了动,大概是想要起来。易白梅站在一边,倒是旁边的丫头伸出手将万俟燕扶了起来。在菜场的那天,万俟燕本来就满身污秽,后来又被鲜血弄得满头满脸,所以看不清楚模样,如今洗得干干净净,才发现她瘦得厉害。本来就突出的脸部轮廓完全的凸显在面孔上,眼睛空落落得凹着,强烈的对比让人觉得不舒服,甚至全身滋生出一股寒气。
看见易白梅,万俟燕好像还挺高兴,虚荣的出声:“小姐…… ……”她以前的声音就略显沉闷,现在更是虚弱。听起来就像细沙摩擦过耳朵。易白梅一直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对不起?说是自己害她受了苦?说以后会好好照顾她?易白梅想,如果可以再选择,她还是会选择牺牲万俟燕,即使需要她的性命。
“小姐…… ……坐啊…… ……”万俟燕说一句话旧要喘上一会儿。易白梅离得远,听她说话就觉得十分吃力,只好坐在床边,可还是不敢抬头直视她的目光。“小姐…… ……你没事吧?”万俟燕问。易白梅点头。“真好…… 我就怕你出了事…… ……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会…… ……救出我的。”断断续续的叙述带着满满的信赖感,越诚恳,越让人难过。善良的人总是把别人都想得很善良。万俟燕还想说什么,易白梅突的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承受不住和万俟燕待在一起的高压空气,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胸口,让她出不了气,十分不舒服。
其实倪守业、吴有才等人的事情也已经惊动了景朝帝,他之所以放着不管,一是因为这几人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回京了还害怕他们泄露秘密,迟早是要处理得。二是因为江南涝灾严重,本来就很萧条的景朝经济完全无法支撑着供给。那些被拆掉的藩王更是变本加厉的敛财,根本没有襄助的样子。
景朝帝站在正阳殿里瞧着恢弘的雨势,眉头皱得好像无法解开。福安给他端了碗热汤在书案上。要说这天下最劳心劳力的人就数皇帝了。只是有时候又不知道图啥,明明是心爱的女人,还要送出宫去。福安到现在还记得易白梅,那个经常被打扮做一个小太监的娘娘。说起来,她真的是特别的,在这皇宫里,在景朝帝的心里。
秦芷见忙了几天几夜,总算将一些景朝帝耳目给清洗了干净,至于剩下的一些,都是些耳塞目盲的笨人,就算在他们面前耍花样,照例弄不清楚状况,接下来的事情,就只剩下挑起匈奴和中原的战争了。
要想挑起战争其实很容易。中原人对于匈奴本来就是恨之入骨,只要一煽动,就很容易激动起来。这个煽动的计谋是易白梅想出来的,秦芷见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对易白梅很着迷,可他还有基本的是非关,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怎么说都有些良心上的不安。
“不行吗?”易白梅抿着嘴唇,轻皱着眉问。她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绿色布裙,不施脂粉的脸颊透着苍白,嘴唇的颜色也很淡。眼睛深深的,带着一种奇妙的光泽。秦芷见被易白梅的眼神弄得有些发懵。“好吧。”他答应道,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三日后,塔匪的西城的一个巷子里,突然被烧杀一空。冲天的火焰将整个西城都弄得鸡犬不宁。被烧杀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因为里面的人都变成了尸体,老人和男人都被一刀毙命,小孩儿和女人都被肢解,剁成了碎末,土黄色的地面全部被血水浸透,浮出一种又腥又臭的暗红。
烧掉的尸体臭气弥漫出来,让在外的百姓无法进入查看。烧了半夜,官兵才来将巷口围堵了起来,派了官兵和仵作进入查看是否还有活口。其他人的准备着灭火的水车水枪。秦芷见作为整个塔匪的最高官员也亲至查看,塔匪城的城守早在匈奴袭击之前就已经战死,所以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秦芷见管理着。
易白梅也跟在秦芷见后面,还是一副小厮的打扮,跟在后面面无表情。浓烟还滚滚得飘向天边,臭味渐渐被周围的人气冲散,火光映得每个人的身影都恍惚起来,唯有易白梅的脸,站在火焰边,像个冷静又美丽的修罗。
秦芷见想起以前易白梅就是一个恶名昭彰的女人。在城墙上抛下无辜的百姓阻挡敌军,毫无悔改与任何良心上的不安。那个时候只是听说,所以觉得未必属实,觉得她也是被逼不得已。今日亲见了,还是无法厌恶她。只是觉得那个站在火光之外的女人,意外的令人心疼。
易白梅听到士兵出来跟秦芷见汇报,说一个活口都没有,两个人目光对到一点,易白梅点了点头。
周围已经聚集了西城大部分的百姓,大家都猜测着这条巷子口被洗劫的原因。这巷子位于西城城门内五十里,周围比较寂静,旁边是一个贸易市场,白日里很热闹,到了夜间就成了一个相对孤立安静的地势。所以说就是发生什么了什么动静,也很难引起西城其他人的注意。
可是这样完全的烧杀一整条巷子,普通的人家怎么也不可能做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军队。可这城里的军队没有理由烧杀百姓的居所,唯一的理由的就是匈奴。不知道人群中谁开始提到匈奴这个词,一时间,所有的百姓都像亲眼看到匈奴人残忍的杀害这些人似的。言之凿凿的讲述了起来:“是啊,那些匈奴人那么凶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是,我前两天还看到有大胡子的匈奴人在城中出没呢,看到官兵的时候就躲藏了起来。”“还有,还有…… ……”周围的人不断小声的嘀咕着,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这些人就是这样,沙场的士兵死了再多人,带兵打仗的将军死得再惨烈,他们也不过拿来当闲话谈一下,然后叹口气,但只要关系到自己的安全了。就会岌岌可危,满脸的惊恐,觉得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还有不少人冲到了秦芷见的面前跪着呼喊:“秦将军,你要为百姓做主啊~将那些匈奴人千刀万剐啊~”秦芷见自然是让周围的兵士扶起那些惊恐的百姓,易白梅的眼睛看向火光,嘴角微微弯起。
第 62 章
塔匪西城巷子被焚烧一事很快就有了眉目。说是官兵抓了一个正准备向城外遁逃的匈奴人。据那人交代,这些事都是匈奴的首领派他们干的,意思是从战争上无法战胜,那就是从内部瓦解这个民族。
面对匈奴人的证词,塔匪的百姓是群情激昂,一个个的都在秦芷见的将军府外求见,或者下跪,说是求皇上派秦大将军彻底的踏平匈奴,以扬国威,以保国家安定。
将军府外是一片喧闹,将军府里倒是一片寂静。秦芷见和易白梅单独的待在书房。两个人正谈着招募士兵的事情。易白梅想要一只自己的亲卫队,由她单独领导,专门负责情报或者暗杀之类的事情。其实与军机处的情形类似,但是差别在于更精妙,而且完全由她独立领导。
秦芷见就这件事情迟迟没有答应,一是怀疑易白梅是否有统领士兵的本领,二是他不想她再过多的牵涉到军队中来。既然她想要报仇,那就自己帮她报好了,他不愿意让她的双手染上过多的血腥,也不愿意她的时间都浪费在别人身上。不自觉地,秦芷见对于易白梅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占有欲。
“我只要五十人就行了。”易白梅说:“这些人我都要自己挑选,要年轻,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的最好。”她有些兴致勃勃的,西城巷子被焚烧一事取得了意料中的成果。更让她对自己的信心更加饱满起来。
拗不过易白梅的劝说,秦芷见还是点了点头:“你实在想要也可以,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易白梅高兴的拍了拍巴掌,动作天真可爱,丝毫不显做作。两个人正谈得兴起,却有下人来禀,说慕容公子求见。易白梅站着没动,秦芷见就说:“我出去看看。”
秦芷见去的时候慕容青余已经等在客厅了,秦芷见对慕容青余并不熟识,只是见过几次,也知道他长相异常的俊美。因为易白梅起初经常念起他,而且提过必须将这个人收为己用。所以秦芷见对于慕容青余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秦将军有礼。”慕容青余并没有多说废话,而是直接说:“我想与后院那位谈一谈。”秦芷见本来也无意阻止二人见面,可听到他如此直接,还是有心想要耽误一下:“慕容公子有什么话,不如让我转达。”慕容青余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身着戎甲的男人。以前只知道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武风彪悍,现在一看,却是沉溺在一个女人身上,连是非都有些不分了。
西城巷子被烧一事蹊跷颇多,来得又正是节骨眼。慕容青余当然能猜出其中的缘由,过了这么多年,易白梅又变成了当初那个一不开心,就拿别人出气的小姑娘,而且手法越发凶残和偏激。秦芷见的纵容看似是爱护她,其实是将她推进了无法步出的深渊里。
“有些话不方便,劳烦将军了。”慕容青余看似尊敬,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秦芷见讨了个没趣,就说:“你跟我来吧。”
易白梅站在书房里看兵书,她是半路出家,看起来也就是似懂非懂。只不过是转移一下注意力。明明知道慕容青余来了,却要压抑住自己那份心情去见他。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秦芷见和慕容青余并排站在门口。易白梅就弯起嘴角笑了一下:“慕容公子。”秦芷见朝易白梅点了点头,就关上门出去了。
“是你做的吧?”还没等易白梅开口,慕容青余就问道:“那些人都是无辜的百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亲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语带责问,慕容青余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易白梅看着他眼中明显的厌恶笑了笑:“他们的亲人不会难受的,我一个活口都没留,都是整家整家死的。不会有活着的人痛苦。”冷漠的话语和毫无悔改的表情,易白梅站在那里:“都已经死掉了,你现在责怪我,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慕容青余站在那里,看着易白梅,易白梅以前就是这样,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责罚身边的人,只不过那个时候只是玩闹,现在却是异常的残忍和偏激。他明明是想挽救她的,心爱的女人受尽了痛苦,本来是应该好好保护她,可现在看着她狰狞的整个人生,却觉得束手无策。慕容青余不知道怎么办?是帮助她,让她得到她想得到的结果,还是说强行的带走她,一辈子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那她就会快乐了,就能看得开了吗?
“你如果离开我,我也许会死的,死在匈奴人手里,说不定他们会用更残忍的手法对待我。比如说被士兵轮 暴,然后被砍掉四肢,然后被吊在城楼上任人侮辱。”易白梅说道:“你一定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吧,所以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半威胁的语句,拿感情来做要挟,易白梅承认,自己有一点的卑鄙,也承受,当她说出这番话以后,慕容青色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厌恶。像是要掩饰一样,易白梅走近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你只要帮我的话,我一定会成功的,只要报了仇,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她尽量使脸色看起来温和,企图用对付秦芷见的方法对待慕容青余。可慕容青余脸上的笑容却很牵强,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吧。对外面那个男人,你也是这样,出卖你自己,让所有的人被你利用吧。”
被人拆穿的难堪,加上被心爱的人的鄙视,那滋味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易白梅自嘲的抿了抿了嘴唇:“我就知道,你是最聪明的。”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过身,语气平淡的述说:“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明明没见过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还恐惧感还是无边无际的袭来,每次半夜醒来都觉得浑身冰冷,再也无法入睡了。”易白梅顿一下:“我知道你怎么看我,你觉得我任性、残忍、自私,可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啊,就因为以前做的事是无伤大雅,现在是变本加厉,你就讨厌我了?一开始,你明明是纵容我的啊。”
“我知道,我现在说得再多也只是辩解,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会后悔,慕容青余,即使你离开我,我也不会后悔。”和着雨水的东风将窗扉吹开一丝缝。易白梅鬓角的弧度极美,这样侧着脸对着慕容青余,更是有一种寂寥和执着的坚持感。慕容青余苦笑一下,易白梅受着的痛苦他也是明白的,而且他的忧虑和心疼并不会少,可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法挽回了。
“我会帮你。”,慕容青余叹口气,喃喃的回答。既然你认定了这条路,我只能陪在你左右,如果要让你的双手染满血泊,那就由我代劳吧。下地狱的时候就一起去吧。
慕容青余的回答让易白梅有些不敢相信。她回头眼都不眨的看着慕容青余:“是真的?”“真的。”慕容青余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有更多的担忧,真的这样走下去,只怕,有一天,连我也无法再左右你,也无法再控制你所有的欲望。
因为易白梅的关系,慕容青余也作为一名幕僚入住了秦芷见的将军府。时间真的特别奇怪,十来年过去了,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点。易白梅还是将军府中最矜贵的女人,慕容青余还是将军府中一名幕僚。他们住在同一座恢弘的院子里。之间隔着的东西却更多了。
在近一个月的充沛雨水下,塔匪城终于迎来了一个晴天。慕容青余作为秦芷见的一个幕僚与一群男人在书房中拟写着向景朝帝奏请出兵匈奴的奏折。如今江南涝灾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呢,景朝帝应该无暇顾及已经退兵的匈奴是否真的不断挑衅,他就是有精力来查,如今的塔匪也被秦芷见完全的掌握在手中了。
奏折的起草要很精妙,最好尽量的夸张事实,但又不能表现出好战的意思来。君王总是有那么一点疑心,你越是想要保家卫国,洒血边疆,他越是觉得你不安好心。相反,你要是心生倦怠,有怯战之意,他往往会下死战的命令。
几个男人在房间里商量着这样那样的计谋。易白梅在院子里伸了伸胳膊,瞧见天边难得放晴的艳光,橘色的天边将塔匪城带着异域特色的城墙映照得十分漂亮。勾勒在眼睛里的剪影好似前些日子最美的梦境。是什么时候也见过这么漂亮的夕阳,这么漂亮的塔匪城墙呢?
易白梅被一种惆怅的情绪所笼罩着,她突然觉得很孤独,很冷。身上的杏色的单衣像是挂着冰霜,让人忍不住的全身发抖。旁边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姐…… ……”易白梅转头一看,是万俟燕。
她还是和十天前一样的消瘦,凸出的面颊和干涩的嘴唇让她显得十分憔悴。今日里套了一件蓝色的华丽外衣。整个人就像是放在衣服里面的,所以看起来非常不相称。明明是一副俗俗艳艳的样子,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