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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古板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他沉默半响,最后他也笑了,他说,“没问题,马上按排好。对了,少爷,明天有几个人想见你……”
柳梦原脸偏了过去,说,“那好,不过我事先声明,男的我不见。”
王刚:“……”
次日凌晨。
王刚很早就敲开了柳梦原的门,他说,“少爷,昨晚我说过的那些人在等着你的接见呢。”
柳梦原睡眼惺忪,他在床上嘟喃半天才说,“搞这么多名堂,今天不用上学吗?”
王刚道,“老爷吩咐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天天都去上学,他让我按排你见一些人,然后去一些地方,学一些实际性的本领。”
柳梦原爬了起来,有一点高兴,前一世他好歹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三年,再加上三年硕士,早就学腻了。在这个世界里,虽然他对学习并没太大抵触,但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说,“都是些什么人在等着我的接见?”
王刚恭敬地回答,“都是以后的随员,是老爷亲自按排的,包括政治、外交和艺术等方面的顾问,老爷说了这些人与你有关,绝对会让你满意。”
柳梦原道:“我们几天前选的人他同意吗?”
王刚道:“他同意了,不过条件是你马上出来做事。”
柳梦原一阵头大,“唉……搞这么多干嘛,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
王刚很老实地说,“昨天你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今天早上就变卦了?”
柳梦原不耐烦地挥着手,“去去去,联邦的事这么多,想起来就心烦,老头子只管躲到随园,这下可以把麻烦全交给我了,对了,我先见谁?”
王刚说,“先见政治顾问吧。”
柳梦原摸了一下头说,“那就政治顾问吧,安排她去一号会客室,我八点钟去见她……”
说完柳梦原便从床上爬起来,洗濑一下,便很快跑到办公室。时间还早,他闲得无聊,四处瞅瞅,看到那边有几张报纸,旁边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显他也不客气,拿起报纸就看,端起奶茶就喝。报上满是沈西城的报道,其中有一篇提到沈西城之所以逃到齐国,是因为他揭露了西楚联邦的封建世袭。西楚联邦总统莫伸克年近九十,早已在十年之前便已开始着手安排其子接班之事。
他先是属意其长子,只是长子莫志雄粗鲁无礼、凶残暴虐,即使在西楚国内也不得人心,“打人门”事件更是直接宣告了他的出局。
迫于无奈,他不得不把赌注压在次子身上。次子莫志远为人阴柔,长于谋略,本来国内外人士都颇为看好,可惜“暗杀门”事件使得他的政治前途变得黯淡。
对此,还有报纸进一步分析,“暗杀门”事件意义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说是一根导火线,是一个里程碑,它的发生直接标志着莫家王朝的终结。
柳梦原呆呆地看着报纸,犹豫半响,突然神经质地把其中一张报纸揉成一团,向那边甩了过去。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请问里面是柳梦原先生吗?”
柳梦原不耐烦地说,“是!”
进来的是一位女士,由于柳梦原正在看报纸,所以首先映入他视线的是她的鞋,这是一双淡青色的布鞋,从质料上看,好象是纯棉制造的,显得非常的朴素。
而布鞋上的人呢,似乎和这鞋是一样的朴实无华,脸略有点长,五官端正,总的而言是比普通人要多了一分秀气,但也没有那种倾城倾国的感觉。
只是她往这里一站,一切都好象变了,满屋子都是平静,充满一种无法言传的温馨与——和谐。
“我叫沈若,目前是你的政治顾问……”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仍然是那么的冷,冷的同时又带有一种让人沉醉的平和与安静,“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柳梦原很快淡定了下来,嘴角又带有那种略带戏谑的调侃,“既然你是我的政治顾问,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你的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到底什么是政治呢?”
沈若神色未变,回答的时候甚至还略显机械,“政治,政指的是国家的典章与制度,治指的是国家的统治和管理,政治一词,就是指一个国家到底采取何种方式来进行管理和统治……”
“噗!”柳梦原把刚刚喝进去的奶茶吐了出来,“你开学术研讨会呀,搞得这么刻板,你不会学着生活化一点,嗯,怎么样?”
“你需要以什么样的生活化方式呢?”沈若先是面不改色,只是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当她说到最后一个字“呢”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娇憨,与她先前的气质迥然不同。
柳梦原看着他的表情,先是愣了愣,然后又伸出大拇指,称赞道,“这就对了嘛,说话要活泼一点,不要那么死板。”
沈若又向前走了一小步,说,“好的,先生。”
“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展现生活化呢?”柳梦原抬头看天,摇头思考着,沉吟良久,突然一拍大腿,说,“有了,比如在父子之间,什么是政治呢?”
沈若看了一眼柳梦原,淡淡地说,“父子之间的政治,就是到底是父亲管儿子,还是儿子养父亲,其实就是该以何种方式处理父子之间的关系的问题……”
柳梦原似笑若笑地摇了一下头,说,“那你觉得象我这种人,会喜欢以何种方式处理父子关系呢?”
沈若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柳梦原,说,“我觉得象柳梦原先生这种人,心中迫切希望的,是如何把父子关系处理成朋友关系,当然如果能处理成损友关系,那就更好了。”
柳梦原伸出大拇指,拊掌大笑,“你真是妙人,我喜欢你,哈哈……”
笑了半响,柳梦原又凑近了沈若,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眼珠一转,说,“那么对于男女关系而言,政治又是什么呢?”
沈若咬着嘴唇,表情有点生气,她说,“这个问题非常简单,你真的需要我来回答?”
柳梦原故作阴险,罗里罗嗦地说,“相当需要,非常需要;十分需要……”
沈若把头发一甩,作出一付豁了出去的样子,“对于男女关系而言,政治其实就是——是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是男上女下,还是男下女上。”
柳梦原笑得象黄鼠狼,“那么此刻——你觉得——是我在你之上,还是你在我之上呢?”
沈若高高地扬起了头,一张小脸还在柳梦原上方晃来晃去,她瞪着他说,“当然是我在你之上了。”
柳梦原哈哈大笑。
不管人们承认与否,柳梦原都是西楚历史上最具人格魅力的领导人。
他那挥洒自如、天马行空的政治思维和风格,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确实是别树一帜、非常独特的。而他那时而神经质时而庄重严肃的表情,幽默风趣别具特色的谈话方式,则更令人叹为观止。
吊诡的是,他在与西楚前总统莫伸克相处时,有时仍然保持这种亦庄亦谐的交流方式。众所周知,莫伸克是一位极难相处的领导人,胸中别有沟壑,喜怒不形于色。而柳梦原却能以这种近似调侃的方式与其交流,这不能说不是一种奇迹。当然,这也引起了很多史家对莫柳之间真实关系的另一番猜测。
——《柳梦原传奇》
第三章 顾问(1)
⊙一个民族的强健往往从床上开始的,一个民族的懦弱往往也从床上开始的。
⊙刹那间,他的思绪在向那个世界飞去,而那个孤独的小男孩则赤着脚向他缓缓走来
⊙**是一门艺术,而最好的**别人的方法,就是让对方来**你
“笃笃。”
“请进。”柳梦原吮了一口奶茶,斜着身子说,他知道进来的是第二位顾问。
“请问是柳梦原先生吗?”
声音很柔和,是女的。柳梦原心里暗赞王刚上路,顾问都安排成女的。他轻笑了一声,向这女的看了过去,说,“是。”
“柳梦原先生你好,我是你的外交顾问马依依。”
我好?柳梦原笑了笑,歪着头,手里的报纸被他折了折,然后又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
准确地讲,她是一个典型的职业女性,短发素颜,简约朴实,淡雅端庄。一袭淡灰色的职业套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身材,两只充满了智慧的眸子显示出几分知性和明悟。此刻,她边走边说,短短几句话把来意说得清清楚楚,相当地干练成熟。
柳梦原跷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忽远忽近,他说,“你是外交顾问是吧,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马依依表情肃然,她扬起了头,“可以,不过我拒绝回答不相干的问题?”
柳梦原翻开报纸,突然又变得很严肃,他说,“肯定是与外交有关的问题,这个你不用怀疑。”
马依依:“那好,你问吧……”
柳梦原越发严肃,好象在说着某种外交辞令,他说,“我想问的是,外交与社交之间有什么异同?”
马依依轻轻吁出一口气,心情有一点放松,她道:“社交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外交虽然以国家的名义进行,但归根到底是通过驻外大使、外交部长这些人来主导,所以无论社交活动也好,外交活动也好,它们都是人的活动。”
柳梦原道:“那么第二个相同点呢。”
马依依不加思索,道:“第二点,无论是外交还是社交,都属于强者的游戏,弱国无外交,穷人无社交。”
柳梦原哈哈大笑,向前迈了半步,继续问,“那么外交与xing交有何异同呢?”
马依依眼皮一翻,狠狠地瞪了柳梦原一眼,似乎是想咬柳一口一样。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平静,面上又露出那种职业性的干练和冷静。只见她此刻表情淡然,神色相当镇定,她说,“我很佩服你的是,你把很无聊的事情说得很严肃,把很淫邪的事说得很庄重。”
柳梦原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说,“谢谢夸奖,不过我觉得这句话我可以奉还给你。”
马依依道:“既然你这么无赖,那么我一定会以更无赖的答案来应付你。”
柳梦原脸上笑意更浓,他说,“我等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马依依道:“外交与xing交第一个相同点是,xing交是为了自我满足,而外交虽然在各国游说分化、合纵连横,但其最终目的很大程度上还是为了影响国内政治,安抚民意、协调关系,平衡政局之类。所以外交与xing交的第一个相似点就是二者都是以自我满足为目的。”
柳梦原点了点头,说,“这个归纳很到位,请接着分析。”
马依依道:“外交与xing交第二个相同点就是,在如今的星际环境下,外交也好,xing交也好,多半是在床上发生的。甚至可以说,一个民族的强健往往是从床上开始的,一个民族的懦弱往往也是从床上开始的。”
柳梦原笑得前仰后俯,他大声说,“你太强大了,太有趣了!”
好不容易才把马依依打发出去,柳梦源深吸一口气,全身瘫在椅子上。他之所以表现出这样胡搅蛮缠,甚至还有点下贱无耻,并不是说他天性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他想把对方逼到悬崖,然后考验一下对方的应变能力。
不过,这女人确实是机变无双,她所表现出来的干练成熟、咄咄逼人,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而且,她即使在谈到xing交这个不雅之词的时候,目光之中仍然保持一份清醒。她没有被愤怒冲晕头脑,也没有因为女性的羞涩而有所退缩,即使在说最**的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仍然是圣洁肃穆的,甚至可以说是凛然而不可侵犯。这实在是一个难搞的人呐,柳梦原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可以进来吗?”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嗓音。
“请进。”柳梦原说。
“请允许我作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妮可,是你的艺术顾问兼社交顾问……”女人很快走进屋内,瞪大眼睛看着柳梦原,一头金发闪闪发光。
柳梦原嘻嘻笑着,边笑边用双手划拉着桌上的报纸,他说,“你不用自我介绍了,我们是老朋友了,难道我还会不认识你?”
妮可仍瞪大眼睛看着柳梦原,表情非常严厉,“你以前认识的是作为间谍教师的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作为艺术顾问兼社交顾问的女人,你不打算重新认识一下吗?”
柳梦原笑道:“我是有这打算,可惜这女人太凶了,母老虎我可不喜欢。”
妮可怒意惭起,她一下抢到柳梦原面前,凶巴巴地说,“你说谁很凶,母老虎又是谁?你倒给我说清楚。”
柳梦原头向后缩了一下,用手拍了拍胸脯,装作弱不禁风地说,“谁是母老虎、谁很凶与你无关,反正也不是你……”
妮可笑道,“这还差不多。”
话尚没讲完,柳梦原却一边低声嘟喃着,“不是你才怪……”
妮可挥手猛地敲了过来,眼里佯装愤怒,她说,“你这是找打吧。”
柳梦原迅速抓住了她的手,顺手拽到眼前来,边看边“啧啧”作声地夸着,“真是一双玉手,我见犹怜,人见人爱呀……”
妮可猛地挣脱右手,她说,“少来,这次你找我来,到底是要问什么?”
柳梦原愣愣地看着她,容光如玉,艳色照人,突然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说,“上一次你上课的时候让我接了三次吻是吧?”
妮可道:“这是性间谍所接受的正常训练,再说你也艳福享尽了,难道还有闲话讲?”
柳梦原心里暗笑,他说:“我是没话讲,不过上一次只是我一个人辛苦,这一次我想让你也出出力?”
妮可充满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让我出什么力?”
柳梦原笑得很阴险,“当然是还我三个吻了。”
第三章 顾问(2)
妮可脸上微微泛红,她以前在讲台上高谈阔论惯了,倒还从没出现过脸红的时候。此刻她虽略显脸红,但也不泛些微薄怒,她说,“什么样的三个吻?”
柳梦原倏忽靠了过来,神经质地看着她,然后蓦地回头,怔怔一笑,说,“请看大屏幕。”
接着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真人那么高的显示器出现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里奥纳多,画家兼西楚外交新星,28岁,西海兰诺王国流亡贵族,有半精灵血统,父亲系兰诺王国首相,保守党党魁,纵横政坛三十余年,树敌无数,交友无数,炎黄历12256年,兰诺王国发生政变,国防部长安德烈夺取政权,杀死国王和国内大部分贵族,并自任总统。里奥之父在事发时得知消息,急忙携全家老少出国逃亡,一路辗转流离,先后移居齐、鲁、吴、宋、秦、宋、庸、蔡、楚等国,极尽奔波,饱受屈辱。”
“里奥本人先后就学于兰诺贵族礼仪小学,兰诺艺术中学,并在联邦外交学院完成学业。后入职西楚外交部,历任外交部北方司司长秘书,驻晋国使馆武官、二秘,驻齐国使馆武官、参赞,驻吴国使馆三秘、二秘;炎黄历12271年,里奥重回外交部履职,担任外交部新闻处处长,并充任外交部发言人。里奥在外交场合时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是西楚外交界的一颗新星。”
柳梦原左手一个响指,示意撤去大屏幕。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看完了吗,如果我就是里奥纳多,如果你恰好和我结识一个月,心或已通,恋情未满,你将如何与我接吻?”
妮可肩上的金发甩了一甩,颊上的睫毛翘得老高,“我抗议,哪有女人主动找男人接吻的?”
柳梦原哈哈大笑,“抗议无效,你要知道,你是一个特工,而特工的工作首先要讲究效率,只问结果,不择手段。现在的情况是,你的国家需要你和敌国外交部官员发生情感关系,并且需要你的献吻。”
妮可低下头,声音娇柔,“可以不可以通融一下,比如采取索吻之类的方式?”
柳梦原同样低下头,直直地看着她,“不行。”
妮可扬起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瞪着他,沉默半响,方回过头去,甩下一句话,“你等着!”
柳梦原笑了,嘴里含含糊糊嘟喃着一句话,好呀,我等着。
直至她走开,他就这样坐着,眼神似乎在看着远方,时上时下,时左时右。窗外竹林啸啸,春雨霏霏,象极了那个世界的景象。
唉,他又想起那个世界,想了他的父亲母亲,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在那个世界,在小时候,他的父母常常不在家,每当一放学,他就喜欢赤着脚走在旁边的公园里,听竹浪喧嚣,听春风呢喃,一边听,一边走。
刹那间,他的思绪在向那个世界飞去,而那个孤独的小男孩则赤着脚缓缓向他走来。
沉默良久,他方回过头来,只听到墙角处似有异声突然响起。
是妮可!
她正在那边走着!
她正缩在墙角处哭泣!
只见此时她已经把满脸的浓妆都洗尽了,素颜娴静,青黛柔弱。而窗外则是满满一地的青竹,还有梨花。
她打开窗,放任春风在她身上吹来吹去,放任梨花打着她的脸。
低泣良久,她方试探着走了过来。
象看不见了似的,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她就这样毫无目标地走着、走着。
以至于直愣愣地与他相撞了,跌倒在地,最后被柳梦原搀了起来。
她拼命摇晃、挣扎,终于因为用力过猛而跌倒在他怀里。
终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