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省重点高中的门口他绝处逢生。他看到在重点高中的门口有一家私立高中也在招生：“全封闭校园、军事化管理、全国优秀师资力量、超高升学百分比”等字样让他看到了希望。
招生人员摇动唇舌把一向精明无比、净骗别人的谢万德说的心花怒放。他觉得他的儿子天无绝人之路，遇到了这么好的学校。
更重要的是，“全封闭校园、军事化管理”他觉得很适合他的儿子。招生老师说可以签订协议，保证三年之后谢小宝考上大学。
谢万德毫不犹豫，交了天价的学费，谢小宝拿着行李、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上了新学校。
2004年的9月新学期开学后，家里只剩下了谢万德和孟云心两个人。
自从自己拎着俩包裹进了谢家的门，鸡飞狗跳的日子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三年。谢小宝去住校了，孟云心感到天晴了一半。她心想，终于可以过消停日子了。
谢万德也感到了轻松。
终于有地方可以管理好谢小宝了。全封闭校园、军事化管理，看你个小兔崽子还能往哪跑。也不用我每天一天到晚的看着你了。因为谢小宝，谢万德的生意几乎停滞了。
谢小宝一个月回家一趟，拿每个月的生活费、拿些应季的衣服。
谢万德收拾了家里被他砸烂、剁烂的东西，添置了新的碗筷。
表面上，这一家似乎走上了正轨。
2004年十一假期，谢万德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他们家头一次做了顿丰盛的晚饭，谢万德暗示孟云心留在家里一起吃饭，庆祝国庆。
谢万德高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在他联系货源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老板赵艳丽。赵女士单身，精干、漂亮、八面玲珑、风情万种。为了让谢万德拿她的货，她没少在谢万德身上下功夫。
她经常给他打电话，节假日、周末发祝福短信，去他的办公室，请他吃饭。在女人堆儿里混过来的谢万德啥阵势没见过，心知肚明赵艳丽的意思。不到半个月，就与赵艳丽打得火热。赵艳丽温情脉脉柔情似水，这三年来被谢小宝折磨得心力憔悴的谢万德一脚踏进了温柔乡、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谢万德抱着赵艳丽丰盈柔软的娇躯，慨叹孟云心那个女人简直不叫女人，硬邦邦的，就知道跟他作对，从来没对他如此柔顺过。
这半个月谢万德与赵艳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用每天跟谢小宝周旋，谢万德有了大把的时间跟赵艳丽腻在一起。谢万德经常半夜收到赵艳丽诸如：“夜晚来临独守空房我好想你”之类的短信。他经常在后半夜躺床上等孟云心睡着后，偷偷跟赵艳丽互发短信一个多小时。
孟云心在谢小宝去住校了之后，打算跟谢万德好好谈谈。
她反复琢磨，她和谢万德之间的矛盾，究竟是由谢小宝引起的，还是她和谢万德之间的问题。她进入了另一个困惑的阶段。
谢万德一听孟云心要谈话就没有耐心。
“你想谈啥？究竟有啥谈的？你看不惯我儿子，现在他也住校去了，如你所愿，不在你眼前晃了。你不给我翻译货单我也给你饭吃了，你瞧瞧你现在多牛，白吃白喝白住。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孟云心刚要把昨晚失眠时想好的内容一一列举，谢万德的手机响了。
谢万德拿起手机看一眼，立刻鼻子眼睛嘴都乐开了花，刚要说话，看到孟云心看着他，立刻忍住脸上的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啊。赵老板啊。有事吗？。。。。。。。好好。那我们一会约个地方见面谈。好吧就这样。”
夜深人静的晚上，电话里的声音非常清晰，是个甜腻的女声。
赵艳丽赵老板甜腻的声音里隐含着千丝万缕的暧昧气息。
谢万德谢老板脸上丰富多变的表情躲不过孟云心的眼睛。
和谢万德斗智斗勇三年的孟云心，不知不觉从一个心思单纯、文静、内敛、不善与人争斗的女学生，慢慢地被锤炼成一个心思缜密、善于思考、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34岁的职业女性。
看到谢万德拿起车钥匙要出门，想到自从领证三年来，谢万德每天下班后指挥着孟云心给谢小宝补课、从不出门，如今却急三火四、明目张胆的往外跑。
孟云心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说，“也是，我白吃白喝白住不干活儿，真的不错。”
说完转身进卧室。
谢万德根本没心思过滤孟云心说的话。他忙不迭的下楼，上了破车，打火，一溜烟跑去约会赵艳丽了。
后半夜两点的时候，谢万德蹑手蹑脚的进了家门。
带着赵艳丽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谢万德偷偷躺在了孟云心身边。
他刚要睡去，手机“滴滴”一声响。是短信提示音。谢万德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揣进枕头下面，回身看看孟云心。
孟云心正在熟睡，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谢万德赶紧把手机静音，翻过身背对着孟云心，随后发开了短信。
谢万德和赵艳丽刚刚上演了干柴烈火的节目，余兴未消，谢万德这厢人刚刚进屋，那厢赵艳丽短信随后即至。
谢万德和赵艳丽短信你来我往，渐入佳境，完全忘记枕边尚有孟云心。
孟云心根本没有睡着。
失眠，已经成为了她这两年多来的习惯。
越是夜深人静，越是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不过失眠真是件好事情，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
谢万德怀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匆忙离去，去做什么了孟云心心里清楚的很。
谢万德回来的时候她醒着，听见门响闭着眼睛装睡。
谢万德背对着她发短信发了一个多小时，孟云心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是生意往来。是什么内容不用看就清楚得很。
如果说因为谢小宝家里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孟云心即便想到离婚也不是十分坚定的话，那么谢万德新添的毛病孟云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容忍、要不要容忍、凭什么要容忍。
黑暗中她睁大眼睛，看着谢万德手机一暗一灭，听着手指在手机上按动的声音，想到他迫不及待地出去的情形，不觉深深叹了口气。
谢万德吓了一大跳。
手机没拿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他转过身，惊讶地问，“你没睡？”
孟云心说：“你那么迫不及待的走，这么兴致盎然的回。躺下又短信相接你来我往。任凭死人也能感受到你沐浴阳光后的愉悦心情。何况我根本就没有睡。看样子谈成了一宗大买卖。恭喜。”
谢万德被孟云心这番话说的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呵呵”两声干笑，说，“是大买卖。”
“好啊。不过你谈买卖影响我睡觉。你去隔壁小宝的床上睡去吧。我熏得慌。”
谢万德求之不得。根本没有考虑“熏得慌”的话外音，抓起手机麻溜去隔壁他儿子的床上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二十六）
几天之后。
晚饭后谢万德正在厕所拉屎，放在饭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
孟云心灵机一动拿起手机，迅速的调出短信，眼睛飞快的扫描，有几条赤裸的短信映入了眼帘。是谢万德跟赵艳丽互发的短信。
孟云心拿着手机敲敲厕所门，把手机递进去，说，“你的小甜心给你来电话了。是不是又找你去谈大买卖？”
谢万德一听屎也不拉了，蹦起来就来抢夺孟云心手里的手机。
孟云心说，“急什么？做买卖急成这样？这也不是你谢老板的风格啊！”
谢万德抢到手机看到被孟云心调出来的短信，急了，大声喊道：“你怎么这么没素质？随便翻别人手机是不礼貌的你知道不？”
孟云心说，“我是很没素质。发那么激情似火的短信中居然有错别字。”
谢万德咔咔咔几下，短信删除得一干二净。扬起手机对着孟云心说，“哪有什么短信？一个都没有。”
孟云心看了他一分钟，说道：“谢老板。你的道德水准就停留在被人堵被窝、按住手的状态吗？你删掉了短信也没用，我看见了。”
“切。你看见了？你看见啥了？我手机里啥也没有。谁能证明你看见什么短信了？”
孟云心说：“从法律角度讲，我是你老婆。在你那里，我可能连个保姆都算不上。不是说被人家按住手、堵被窝了这件事才不得不承认发生。短信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看见了。如果你认为你把短信删了即使我看见了也没有用，那只能说明，你没把我当成你老婆，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那我们还过的什么劲儿？莫不如我们离婚吧。”
谢万德听完惊呆了。
他没想到“离婚”两个字从孟云心的嘴里说出来了。他更没有想到孟云心要离婚。从他内心底，他还是不想离婚的。从哪方面讲，孟云心也是他混过的这些个女人中最好的。文化层次和能力自不必说，原来她混过的那些女人除了吃喝玩乐、享受、想方设法花他的钱，连屋子都不收拾，更别说给他和他儿子洗衣服熨裤子。
他也认为孟云心不敢离婚。孟云心那样的家庭、她那样的人，离婚，对于她，是件丢脸的事情。
于是，他干笑了两声，说道：“离婚？离什么婚？你30多岁结婚，快40岁了半老徐娘的离婚？离完婚你还嫁得出去吗？”
孟云心没搭理他，“你考虑一下怎么离婚吧。考虑好了我们写个协议。既然咱们要离婚了，那么就别睡一张床上了，你睡你儿子床上吧。协议写好了，我们就去办手续，离完婚我就搬走。”
孟云心说完进了卧室，锁上了门。
孟云心第二天下班回来，谢万德还没回家。
他在写字间里跟赵艳丽温存。
赵艳丽一个月前把一批货交给谢万德，卯足了劲等着谢万德给她个好价钱。看在即将到手的好价钱的份上，赵艳丽拿出浑身的解数，把谢万德迷得东倒西歪。
孟云心把写好的离婚协议放在饭桌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进卧室睡觉了。
谢万德跟赵艳丽温存够了，也饿了，就想把赵艳丽打发走。赵艳丽提出去外面吃个饭，谢万德找个借口回绝了。
谢万德回到家里就看见饭桌上的离婚协议，他大怒。
蹭蹭蹭走到卧室门口，咣当一脚踹开门，把离婚协议撕的粉碎，大骂道：“离个屁婚离婚！你闹啥啊？没你饭吃了？想要钱花吱声，老子给你点钱。”
孟云心早就有心理准备。她想过谢万德有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
她想跟他说清楚。这婚，继续过下去，得有继续过下去的理由。离婚，也得有离婚的道理。
她靠在床头的被子上，神色自若的说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你给不给我钱花的问题。我对婚姻的设想，跟你的不一样。我觉得现在谈这个问题有点晚，结婚前就应该谈明白。如果谈不拢，那就说明两个人还达不到结婚的状态。结婚前我不好意思谈，好像一提到结婚后谁管钱、怎么过日子，就是对婚姻的玷污。那是我不知道婚姻是怎么回事。其实，回过头看来，结婚前谈是太有必要了。可惜我那时候抹不开面。但是亡羊补牢，现在知道晚了也得谈。”
“你想说什么快说。我没时间听你讲大道理。”
孟云心说，“我首先想跟你谈谈夫妻之间权利和义务的问题、家庭收入和知情权、支配权的问题。在婚姻存续的时间里，夫妻双方的收入属于共同财产。双方都有知情权和支配权。对你是如此，对我也一样。我的工资每个月有多少，我有工资条为证。你做生意赚多少，也有往来账目和银行交易记录可查。任何事情只要发生了，都是可以查清楚的。一方想刻意隐瞒，也是做不到的。”
谢万德听了立刻就火了：“我就说，你肯定是惦记着我的钱！你现在敢说话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了。告诉你，你把啥法律搬出来也没用，我赚的钱就是我的钱。成天净惦记我的钱，你的钱怎么不说拿出来吃吃饭！”
孟云心说，“可以呀！我挣多少钱，都在哪明摆着。你可以把我们双方的收入放在一起，共同收支。我觉得那才算个家的样子，否则我觉得我和你就是打着结婚的旗号过着搭伙的日子。既然你打算给我的是这样的婚姻，那么你结婚前就不应该许诺结婚后我管家、你赚的钱都归我保管。我觉得你不应该找我这样的人结婚。”
谢万德听到“你结婚前就不应该许诺结婚后我管家、你赚的钱都归我保管”时脸上掠过一丝的不自在，但是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大声吼道，“你赚几个钱！你拿出你那一脚踢不倒的几个钱，就想跟我换我的大钱！你想的真好！”
孟云心说，“啥叫你的钱、我的钱？我当初还没有现在挣的多，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跟我结婚呢？再说，啥叫我花你的钱？即使是你挣的钱，我没有权利花吗？你不是我老公吗？我花我老公的钱天经地义。如果你赚钱不给我花，那你拿我当你老婆了吗？你赚钱的时候不给我花，那么你有一天生意破产了吃不上饭了，我是否应该管你父子俩呢？如果这个家老公和老婆各花各的钱，各过各的日子，我们的婚姻继续下去的依据是什么呢？”
孟云心接着说，“我有工作不用你养活、我吃你的饭得交伙食费、没准有一天我还得交宿费、我们的精神层面没有互相依赖的地方、我的家族也没有什么指望你帮助的、我们之间没有共同的子女、我也能看得出来有朝一日我有重病躺在床上不能工作不能赚钱你就会把我撮出去扔了。总之，我和你之间，我没有找到任何能把我们紧紧连在一起、不能分开的地方。那么我请问你，我得免费给你儿子当家教、得免费给你爷俩当保姆、得免费给你公司当职员、得免费给你老娘当护工，我跟你过三年年我体会到了各种角色，唯独没有感到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老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么我请问你，我为什么要跟你继续过下去？请你给我个理由？”
谢万德跳起来想骂人。
但是他突然感到问题有些严重。
他感到孟云心变了。
她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任他摆布、他随便许个根本没打算兑现的诺言就能蒙骗住的单纯女人了。
这些年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的谢万德刚刚接触孟云心的时候就觉得她傻、单纯，轻易就相信别人、没有心机。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跟她结婚是安全的。
没想到打雁多年，今天被雁啄了眼。他亲手培养和锻炼出来一个对手、一个敌人。
他更没想到的是在此仅仅两个月之后，这个想当初他最没当回事的柔弱女子、他最有把握摆布的柔弱女子，给了他生命中最为深刻的刺激、让他的强悍心理全线崩溃的强烈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二十七）
孟云心站起来，接着说：“我其次要跟你谈的是夫妻之间互相信任和尊重的问题。我问你，你今天这么晚才回来，跟谁在一起？干什么去了？”
谢万德听了脸上一紧，但还是强硬的说：“我干什么去了你管不着。”
孟云心说，“我是你老婆，我为什么管不着？你是不是跟你那个小甜心去约会了？你每次回来带着她身上廉价的浓重的香水味，任凭苍蝇都能熏死。既然你都有别的女人了，我们就痛快离婚呗。我就奇怪了，既然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给你儿子找个家教、给你翻译货单，现在我这两样用途也没有了，并且你在外面也有人了，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呢？”
谢万德知道赵艳丽那样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娶回家做老婆的。她跟他以前混过的那些个女人没什么区别。到最后，她除了讹诈他一笔钱跑路，没有别的结果。更何况她还有个拖油瓶一个上初中的儿子。他谢万德才不会去给他当后爹，赚钱养活他。
相反，孟云心做老婆还是蛮合格的。
收拾家务自不必说，文化高，双学士。自己有工作、娘家没负担。除了现在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好摆布之外，没什么缺点。
谢万德觉得孟云心越来越不好摆布，是他一再退让的结果：她说不辅导孩子就不辅导孩子了、她说不翻译货单就不翻译货单了。更令他懊恼的是，她不在家吃饭一段时间后，他竟然放下身段来让她在家吃饭了。今天还主动说出了“想要钱花吱声，老子给你点钱”这样的话。这对于他谢老板，可是开天辟地、史无前例的事情。
他觉得他应该恢复强硬。刚结婚时他的强硬就有着非常好的效果。
于是他梗着脖子说道：“我在外面没有女人！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女人在哪？”
他扑到门口大声喊：“告诉你！你是给人家做老婆的！你只记住伺候好老公就行了！别的什么事情也别管！女人要三从四德你知道不？！念那么多书都。。。。。。。。”
谢万德还没说完，孟云心就打断他道：“我不合格！我申请下岗！”
接着“嘭”一声摔上了卧室的门，差点撞到谢万德的鼻子尖。
谢万德回身拿起一个椅子就摔了下去。他们家最后一个椅子应声而碎。
谢万德在生意上错误频发、全面停滞了将近一年之后，想来想去还得找孟云心给翻译货单。他甚至想咬咬牙，每份货单给孟云心100块钱。
孟云心听完了坐在沙发上一阵冷笑，“谢万德。这就是你给我们婚姻的出路。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很好。让我看得如此明白。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把我当成你老婆。既然你打算拿我当你公司的职员，那么请你把这四年来我给你翻译货单的钱，都给了。”
谢万德一个茶杯就飞了过去，茶杯贴着孟云心的耳边呼啸而过，在身后的墙上爆裂。
周六孟云心洗衣服的时候，看到谢万德的裤子扔在了洗衣机里。她拿起裤子翻了翻，从裤兜里翻出来一张银行存款凭条。
那张凭条上，谢万德把50万元转到了他老爹的户头上。
孟云心拿着那张凭条想明白了事情。她用干毛巾按了按那张凭条上的水珠，把那张凭条收到她的钱包里。
她再一次将写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饭桌上的时候，谢万德信心十足的将一张纸递给她。
是一张欠条：“现有立字人谢万德，因生意周转向钱国成借款一百万元。”
下面是谢万德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