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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终将繁星满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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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看孟云心在他面前洋洋洒洒地背古文。
  大段大段的难背的古文,李家琳初中、高中时都背不下来的古文,从孟云心的嘴里流利、挥洒自如的背出。孟云心一边背古文,一边不经意地轻甩长发,在李家琳看来,是那么的美,如同传说中的画中人。
  他也喜欢跟孟云心谈论车。
  “拥有桑塔纳,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则经典的广告语对中国人来说,当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1995年,首款中德联合开发的中级轿车桑塔纳2000成功下线。此时,上海大众累计生产桑塔纳轿车50万辆。孟云心所在的销售店里迎来了新车上市的销售热潮。
  李家琳对车一窍不通。孟云心经常给他讲车的结构:发动机、变速器、传动系、转向系、制动系等等。孟云心早就有了驾照并且车开的很自如。在孟云心的鼓动下李家琳去学了驾照,可是李家琳却笨得可以,学的三起三落、起火冒烟、几欲作罢。 
  孟云心喜欢李家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家琳的外表。
  从小就偷偷看《红楼梦》、看《西厢记》、看《聊斋志异》的孟云心,在憧憬着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的爱情故事中长大。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李清照与赵明诚、陆游和唐琬、侯方域和李香君、冒襄和董小宛那些或凄美决绝、或缠绵悱恻、或琴瑟和鸣的爱情故事,一直是孟云心对于爱情的向往和定义。
  林志宏和小赵哥,都有着浓郁的书卷气息和多才多艺的特点。
  李家琳古代书生模样的外表,让刚刚25岁的孟云心在还没有认识到“真正的爱情与外表无关”的情形下,忽略了李家琳的一些软弱之处,渐渐地喜欢上了他。
  从小的家庭氛围的熏陶,对一个人的性情、选择、判断,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这在孟云心离掉第一次婚姻,再次面临着爱情的选择时,依然不由自主地幻想张生和崔莺莺的另类结局。
  1995年的国庆节,李家琳把孟云心带回了家。
  李母详细地询问孟云心的家庭环境、成员,孟云心的工作,学历。还重点问了孟云心以前是否搞过对象。孟云心在这个问题上回答的很迟疑,她很清楚李母话中的含义。
  孟云心在这个问题上有着深深的恐惧。他害怕李家琳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跟李家琳交待。那个死结偶尔浮现在孟云心的心头,这让她在和李家琳的共同度过的快乐日子中有过数次无端的沉默。
  在孟云心去过李家之后,李家琳果然来问她了。孟云心的直觉,是李母的授意。
  孟云心有心理准备。
  李家琳问她的时候,孟云心承认了。孟云心说,是她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各奔东西了。李家琳听后默不作声。
  李家琳同样也失踪了若干天。
  具体失踪了多少天,孟云心没像当初林志宏失踪那十天那样寝食难安、备受煎熬。不是她不在意,是她的工作不允许她有时间再去悲伤。新车型的热销,使她始终处于忙碌状态。
  过了几天,李家琳向她提出了分手。
  孟云心痛快的答应了。
  不过她没有像跟林志宏分开时那样备受打击、沉默不语、甚至不去上班。她把苦涩悄悄埋在了心里,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工作上,她的工作更加出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痛;在青春里飞扬(八)

  1996新年来临的时候,小赵哥来找她了。
  时隔将近一年,再次见到小赵哥的时候,孟云心发自内心的笑了。她和小赵哥之间已经没有了芥蒂,他们之间的感情,转化成了最深厚的亲情。
  她也不再去拥抱小赵哥。她就那么笑着看他,他也笑着看着孟云心,像拍自己亲妹妹那样,轻轻地拍了拍孟云心的头发。
  小赵哥开始学英语了,他早已经着手办理移民加拿大的手续。小赵哥来找孟云心,是希望她也去学点东西,不论是英语还是其他,总之是要学点东西。
  这对后来孟云心数次换工作的帮助很大。回过头来看,孟云心发自内心的感激小赵哥。他带她走出了感情的泥潭,他指点她应该及时充电。不太喜欢、也不太擅长理工科的孟云心,在大学毕业时非常庆幸自己终于学习到头了。可是人生无常,在人的一生中,往往你最不想的事情,偏偏发生;你最认为得不到的,上天最后还是赐予你了。
  孟云心开始跟着小赵哥去学英语。
  小赵哥学雅思,孟云心也有打算跟小赵哥一起移民到加拿大,但是她下不了决心,远渡重洋,离开父母,她想都不敢想。从骨子里,她还是一个恋家、胆小、传统的女孩。
  孟云心回到小县城的父母家里去征求意见。
  母亲一听就倒下了:“哎呀!那可不行!你要去那么远!几年都不见得回来一趟!我再也不能随时看到你!”然后就病倒在床上3、4天,那架势仿佛明天孟云心就消失不见了,虽然此时孟云心的各种条件还根本不具备移民的资格。孟云心看了哭笑不得,只得暂时不再提移民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放弃继续充电的想法。
  折中了一下,孟云心去学了英语专业的本科自考,这样,既可以提高英语水平,又可以再学一个学历。另外,她又找了个学习销售知识及销售管理的培训班,根据现在的工作内容提高业务能力。
  此时的孟云心比当初1988年考大学时还要努力。
  考大学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逼的。不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学习。有一次孟云心的弟弟迷恋足球,放松了学习。母亲把姐弟俩叫到跟前,说:
  “看到你爸学校的小卖部没?卖酱油的是教务处处长的闺女。你俩要是考不上大学,连在小卖部卖酱油的工作都没有。因为你爸不是教务处处长。”
  而现在,孟云心是从心里往外认识到继续充电的重要性。她非常努力,下了班就或者去英语自考班上课,或者去销售培训班上课。
  慢慢的,忙碌使她忘记了李家琳。
  李家琳此时过的却是另一种日子。
  李家琳在李母的授意和压力下,傻乎乎的真去问了孟云心。这一问直接导致他俩黄了对象。李母满意了。她心想:“小丫蛋子!别想蒙混过关!我儿子啥都好,长得好,工作是事业单位,房子我也给准备好了。他这辈子啥都不用愁了。你只是个卖车的,家还在外地。我们家必须得找个条件好的儿媳妇,清白的儿媳妇。”
  然后开始张罗老同志、街坊邻居继续给李家琳介绍对象。
  李家琳按照李母的意思跟孟云心黄了对象,虽然随了李母的心愿,但是他自己却郁闷了。没过几天,他就开始想孟云心。他开始回忆跟孟云心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快乐而美好的日子。
  他开始想她教他开车、她给他熨烫衣服、他们俩一起去看电影,孟云心能大段大段的背下来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她穿着职业装成熟、干练的样子、她时不时冒出的让他惊喜的鬼点子。。。。。。
  虽然是李家琳提出的分手,但是李家琳却第一次体会到了失恋的苦涩。
  他的工作变得一塌糊涂。本来就不喜欢教育行业的李家琳,在父母的主持下学了师范专业,大专毕业后就来到父母所在的小学当了一名数学老师,父母在学校里给他铺平了各种道路,他的人生平稳而没有波折。死水一样的日子一直过了25年,直到他认识了孟云心。
  他没有心思讲课,经常站在讲台上突然失神,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有时候对学生失去耐心。到后来,他往教室去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站在那嘴都不爱张。
  下了班有时候不回家,去学校旁边的小饭店里醉的一塌糊涂。好几次李家琳的父母去小饭店里把他拖回家。更让李父李母恐惧的是,有一次他们看到小饭店的单身老板娘搂着李家琳一起喝酒。
  李父李母更加焦急地给李家琳张罗对象。
  半死不活的李家琳被李父李母拖着,又看了俩对象。不出意料地都没有了下文。李父李母更加焦急。
  李家琳在比他大5岁的小饭店单身老板娘那里得到了安慰。他那情商极低的心智,被离过婚带着一个6女孩、左右逢源、善解人意的老板娘哄的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他一脑袋栽进了她的怀抱,受伤的心灵暂时找到了安放之处。
  不出两个月,李家琳就在一次醉酒之后上了老板娘的床。李家琳一夜未归。
  李父李母如热锅上的蚂蚁。等他们第二天早上拼着老命一顿砸,砸开小饭店的屋门时,李家琳还在老板娘温热的被窝里宿醉未醒。李母一声嚎叫,一头栽倒在地。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拆散他跟孟云心了。
  李父李母互相埋怨,都意想不到目前的状态和结局。
  李母开始暗示李家琳,同意他跟孟云心继续相处。并且又去找到当初的介绍人,让介绍人给重新牵线。
  孟云心在和李家琳分开4、5个月后,看到了精神萎靡的李家琳出现在她的销售店门口。
  晚上,在孟云心的出租房里,李家琳流着热泪,请求孟云心的原谅,表达了继续相处的想法。孟云心抱着李家琳的头,默不作声。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受李家琳的回归。但是,她也被李家琳的热泪打动了。
  如果说孟云心和李家琳上半场的相处是快乐和美好的,那么下半场的相处则是怀疑、不信任、互相折磨、纠缠不休、充满痛苦的回忆。
  感情上的回头,历来没有好结果。这在孟云心以后十几年的感情生活里,一再地印证了这一点。
  没有了李母的阻拦,两个26岁的年轻人不再有担心和后顾之忧,都充分地释放了自己。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和自然。孟云心也放下了压抑在她心底4年多的石头,把李家琳看作是能够结婚的对象。
  他们两个又像以前一样过着单纯和快乐的生活。李家琳下班早,4点半就下班了的他,经常骑着自行车到孟云心的店里,坐在那看着她接待客户,等她下班了或者一起回到孟云心的出租屋,或者他先回家吃完晚饭,等到孟云心下了晚课坐着公交车回来的时候,在公交车站等她。
  日子如行云流水,简单而快乐。
  转眼到了1996年的夏天。
  7月如火的一个晚上,李家琳在公交车站等孟云心下晚课。孟云心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们两个浇的像两只落汤鸡。两个人跑回孟云心的出租屋的时候,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浑身都湿透了。孟云心给李家琳换上了她的花睡衣,一边嘲笑着李家琳像个花姑娘,一边去弄热水洗澡。
  两个相爱着的年轻人自然而然的到了一起。
  孟云心在刚刚毕业一年的时候,被童话般的爱情憧憬冲昏了头脑,在一切还没有弄明白的情况下就把自己交给了林志宏。那第一次的感受丝毫没有欢愉,从身到心只有痛楚的记忆。在此之后,虽然她对小赵哥有着深深的感激和爱恋,虽然她和小赵哥已经肌肤相贴、热血沸腾,但是他们最终只是静静地拥抱,没有越过最后一道底线。所以孟云心对于xing爱,几乎还是一无所知。
  李家琳在醉酒浑然不知就里的情况下上了小饭店老板娘的床,老板娘成熟而诱惑的朣体,让当时还是处男、痛苦不堪的李家琳内心迷乱、记忆混乱。
  两个都算是新手的年轻人,在性这方面都显得笨拙和矜持。孟云心除了疼和忍耐,没有别的感受。李家琳基本上属于被老板娘引导的,这方面他是个失败的老师。
  若干年以后也算是“阅”男人无数的孟云心想起跟李家琳在床上的xing爱时, “不成熟的爱情和味同嚼蜡的xing爱”是她对她和李家琳的总结和定论。
  如果孟云心和李家琳和其他一帆风顺的情侣一样,顺利地结婚生子的话,也许这一辈子也就过着大多数夫妻同样味同嚼蜡的夫妻生活。
  这在孟云心离掉了第一次婚姻,重新又变回自由身,混在那些层次各异的单身俱乐部里,了解到一部分男人“被离婚”的原因时,xing爱对于夫妻感情的作用有多大,感受又深刻了很多。那些男人们大部分是居家好男人,木讷而又老实,没有风情,刻板,如果恰好他们的老婆风情万种、成熟有风韵又不甘寂寞,那么老婆出轨给老公带个绿帽子就顺理成章了。碰到了在床上能给予自己激情、让自己痛快淋漓的男人,对于那些跟自己老公只有味同嚼蜡感受的老婆们,出轨、离婚,几乎是必然的道路和结局。
  而此时才26岁的孟云心,对于性,几乎没有认识。她觉得男人都应该是一样的,xing爱就是忍受疼痛,一声不响。虽然李家琳和孟云心的xing爱十分不完美,甚至根本没有感觉,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两个人对于今后婚姻生活的向往。
  平静被打破源于李母。
  这个老太太一边不甘于儿子又找了孟云心,一边又无计可施,成天唉声叹气,觉得生活不如她所愿。她总是合计,孟云心那么小就跟别人上了床,据说还是大学的时候,那么她跟过多少男人啊?会不会一边跟我儿子,一边还跟别的男人啊?她是个卖车的,整天接触各种各样的男人,不定就出点啥事儿。我儿子没那么多的心眼,我得提醒他点,如果孟云心从今以后好好跟我儿子过日子还行,如果同时还跟别人勾三搭四,那可不行。
  于是他就找尽一切时机跟儿子灌输这种想法,要儿子提高警惕。
  从小对李母言听计从、没有自己想法的李家琳,几下子就被李老太整迷糊了。
  于是他也开始疑神疑鬼。下班后悄悄到孟云心的销售店外面盯梢。他以前觉得孟云心跟那些客户混的熟络,没什么,现在觉得那么的不得劲。时间长了,孟云心也感到了他们之间关系的变化。
  终于,在一次孟云心陪客户吃完晚饭后,他们俩之间爆发了第一次的争吵、剧烈的争吵。
  “你以后能不能不跟那些男人出去吃饭?”
  “李家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些男人?哪些男人?”
  “。。。。。。”
  “那些是我们重要的大客户,是我们销量的主要部分。必须维护好关系,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陪着吃饭,我们销售总经理和销售总监也陪着呢。”
  “有领导去了就行了呗,你去干啥?”
  “这些大客户一直是我在维护。再说,这是我的工作。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做这工作。你怎么才想起来有意见?”
  “我是担心你跟。。。。跟。。。。”
  李家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跟那些男人暧昧不清。”
  他在气势十足的孟云心面前乱了阵脚。一方面是因为他无中生有自己心里底气不足,另一方面,孟云心做为一个日后无论在工作和在生活中都十分强势的女人,这种苗头已经偶尔显露了。
  磕磕绊绊的日子一晃就到了冬天。这阶段或大或小的,李家琳和孟云心吵吵闹闹,但是都没有伤筋动骨。
  孟云心的英语本科第二学历的学习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销售培训班的学习也已经升到了高级阶段。李家琳还是迷迷糊糊的当他的小学数学老师,讲着一成不变的课本。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痛,在青春里飞扬(九)

  1997年1月份的一天下午,天空阴沉,快到傍晚的时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让这个中国北方城市穿上了一件白衣,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下了晚课的孟云心从教室出来看到路上这么厚的雪,除了惊喜,还有点傻眼。根据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五年的经验,这么大的雪,晚上这个时间,公交车肯定成了问题。
  不出所料,她在公交车站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一班车的时间已经过了,车还是没有来。并且,出租车很久才有一辆,里面还坐满了人。
  正在这时,孟云心听到小赵哥喊她的名字。小赵哥艰难地推着自行车,从这里路过,小赵哥跟孟云心同在这个大学里学英语,在校园里偶尔遇见,晚饭,他们都在这个大学的学生食堂吃,有时候碰见。
  小赵哥下课比孟云心晚,放学时他们虽然同路,但是很少一起回家,孟云心坐公交车,小赵哥骑自行车。今天,因为大雪孟云心耽搁了时间,恰好遇到了小赵哥。
  俩人商量了目前的状况,决定走回家。小赵哥把自行车安顿在校园里的一个存车处,拉着孟云心一起往家走。
  路上,孟云心和小赵哥互相交换着俩人最近的信息。
  小赵哥的雅思已经考过了 ,其他的资料已经陆续准备就绪,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一年多时间,小赵哥一家三口就要登陆大洋彼岸了。
  孟云心困惑的还是她跟李家琳的关系。
  她和小赵哥讲述了她和李家琳的状态,寻求小赵哥的意见。
  孟云心通过跟李家琳这将近两年的相处,对李家琳的感受,首先是他很懒。
  在孟云心的出租屋,孟云心最初认为这里不是李家琳的家,他还算是客人,大多数家里的事情都是孟云心打理。自从7月份那场大雨,让俩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改变,更近了一步之后,李家琳经常在孟云心那里,有时候晚上不回家。李家琳吃完晚饭就百无聊赖地看杂志,从不收拾碗筷。他自己的衣服也是孟云心给他洗、熨烫。家里缺什么东西,李家琳从不放在心上,心里没数。家里的柴米油盐、煤气水电、做饭收拾屋子,李家琳从没有伸手帮过忙。看这架势,如果以后结婚过日子,孟云心就得伺候李家琳,成为一个带薪保姆。家里的大事小情,肯定也是孟云心主持,李家琳就是个甩手掌柜。
  其次是李家琳没有上进心。
  他认为他的工作就这样了,革命到头儿了。就像李母说的那样,李家琳这辈子什么都安排好了,他什么都不用做。上班就讲着100年不变的课本,下班除了去小饭店喝点小酒、跟同事打打扑克,他觉得没啥事情可做。孟云心去学英语和销售,风吹日晒、雪冻雨淋,在李家琳看来,属于“自己找罪受、闲的。在家老实呆着好不好。”
  更让孟云心难以忍受的是李家琳没有自己的主见。
  这表现在和孟云心的相处时反复无常。他俩相处的好好的,可能因为回一趟家、李母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就变得沈默不语甚至疑神疑鬼。原来两个心无城府、真诚相见的相爱的人,现在各怀心腹事,话都不敢多说。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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