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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曲星,在千古之前,相传是黑魔王的一滴泪!她的存在,是为了看守煞魇!只可惜,她看守不当,让煞魇逃逸,而后四处作乱。
黑魔王为了惩罚她,便让她在每一世都受到煎熬,直到煞魇重新转世的那个时候。而她这千古以来,只是为了这一世的解脱而生。
他低下了头,再睁开眼的时候,有泪水忽然就落了下来。
泪水,滴落在地上,湿了一个又一个印记。
古招欢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明白一切。既然魑的本尊是左荣恩,那么他所深爱的女子、就应该是千古之前的天曲星!
她瞧见他落泪,想着他会落泪的原因,心里有些酸楚。
身为天曲星,有天曲星的痛苦,身为魑;也有魑的痛。鬼星又怎可恋上天曲星?他们之间,注定无法被天地所容忍……
这一世里……让他所珍爱的女子……是如歌吗……
背负着世世轮回之苦的天曲星啊……
古招欢抬头望向那片蓝天,嘴角的笑容有些凝固。眼底是那片白云,她轻声叹息,“魑……这千古之久……你好吗”
“神子……魑……让您担心了……”
左荣恩没有抬头,低沉的男声幽幽响起。
“神子……请原谅魑的请求……”
“魑愿意辅佐神子,与神子共同进退,在这之前,请让魑带王去见一个人!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了,请神子成全自私的魑!”
古招欢沉默地点点头,侧过了身,让出了道来。她明白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更明白天曲星如歌生命的沙漏正在倒流,快要流淌而尽了。
如今,她最想见的人,应该是这一世里她的本尊所痛苦爱上的皇甫御人了!
左荣恩感觉到了她的首肯,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像是苍老了百年之久,他的神情更是忍,似乎在强烈克制着某种伤痛。
已经感觉到了……她快要走了……
皇甫御人从地上站起了身,他有些懵懂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还未完全了解,但是也明白了两三分,他知道左荣恩让他去见谁。
抬起头,望着这个在他年少之时出手相助于自己的男人。
自己欠他的那一笔情,终究还是无法偿还了赫……
左荣恩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皇甫御人身前。他慢慢地弯下了腰,跪倒在了他面前,沉沉说道,“请王饶恕左荣恩方才的莽撞,荣恩恳请王前去探望……”
“如歌……”说到这两个字,他颤抖了声音。
皇甫御人扭头望了眼古招欢,见她双眸含泪对着自己点头。他露出了笑容,也朝她点点头。这才回头望着身前的男人,沉沉地开口。
“本王准了——”
这个男人,也是个傻子赫!明明他也深爱左如歌,为何就是不将那番心意诉说?一生的相惜相疼,难道还抵不上他们之间那短暂的回忆吗?
左荣恩终于听到了他的首肯,心里的大石一沉,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颤抖着站起了身,长叹一声,释然了笑容。
如歌……
哥终于能够了却你的心愿了……如歌……
你等等王……也等等哥……不要睡得那么急……再等一等……
255。最终篇:无能为力
宛院。
曲阴阳端着一碗补血的汤药走进了西厢房;西厢房的床塌上躺着面色苍白如纸的云惜。主子他们已经立刻前往皇宫了;由于云惜失血气虚;他被派着留下照顾她。
〃。。。。。。。〃云惜微微睁开了眼眸;瞧见了站在床沿的男人。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煞魇果然很厉害;若非是她意识清醒;恐怕会将她的血吸干;太恐怖了;那种强韧的吸附力。
曲阴阳瞧见了她欲言又止;急忙说道;〃你先别说话!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这是我特间去配制的补血汤药;你将它喝下!〃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将她扶了起来。坐在了床沿;让她依靠着自己;将碗凑到了她的嘴边;慢慢地喂她喝这一碗汤药。
〃苦。。。。。〃云惜感觉汤药苦口难忍;不禁轻呼出声。
曲阴阳不自觉地放柔了目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若是苦;我给你准备冰糖葫芦!良药苦口;乖!喝了药;才会好!〃
〃。。。。。。。〃云惜听见他的话;想起了自己的父皇。
孩提的时候,她的父皇也曾这般对待自己。虽然对于他的去世已经释然了,可是每每想起,总会鼻间发酸。现在一想,忍不住落下泪来。
泪水滴落在碗里,与汤汁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楚。
曲阴阳瞧见她哭了,瞬间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或者是哪里说错话了,怎么就把她给惹哭了呢?唉!
“谁让你。。。。。这么说。。。。。谁让你。。。。”费了好大的劲,才呢喃出声。
曲阴阳只当是女儿家在闹脾气,他一向自由惯了,现在突然有人让自己感觉紧张,也有些不习惯。可是,的确是被她所吸引,又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如果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你不开心了。。。。那就当我没说过。。。。”想了半天,只好这样说。
云惜听见他这么说,哭得更凶了。
“。。。。”曲阴阳眼见道歉无用,无语凝噎。
“嘶嘶。。。。”
窗台前,小青蛇安然地蜷缩着身体。它忽然抖动小脑袋,漆黑的眼珠对着那片蓝天,也不知在望些什么,或许是在期盼自己的主人。
另一头,皇甫御人、古招欢以及左荣恩三人终于抵达了皇宫。忘却了宫廷应有的礼仪,直接冲进了宫闱,穿过重重皇宫大院,奔到了历代皇后所住的寝宫。
坤和宫前,守侯的宫女以及太监们远远地瞧见了来人,急忙跪拜在地,齐齐大声呼喊,“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荣恩率先下了马,皇甫御人也在同时下了马,随后扶着古招欢也下了马。
“快说!皇后如何?”左荣恩几个大步走到了跪拜在地的人身前,焦急地问道。问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一颗心悬挂在半空中。
好怕啊。。。。。。好怕她会等不到他。。。。。
宫女急忙回道,“皇后娘娘尚在,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他心里一惊,厉声喝道。
“只不过太医们已经断言,皇后气息已尽,药石无效,恐怕命不久已!皇后娘娘更是执意遣散了太医,说是独自一人归去!”
宫女提着一颗脑袋,头磕在了地上,颤抖了声音。
左荣恩大吼了一声“胡言乱语”,手握紧成拳头。他扭过头,慌张地望向一旁的皇甫御人以及古招欢,不,应该是神之子。
“去吧!我在这外面等你!御人!你去吧!”古招欢听到这番话,匆匆扭头,望向皇甫御人。她柔和了双眸,轻声说道。
皇甫御人收到了她肯定的注目,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朝着坤和宫内走去。
一步又一步,每走一步,他都会回忆起自己的母后。自从自己变得渴望血液之后,他再也不敢亲近他的亲人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就亲手将他们杀死了!
可是,这样却让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
有些东西,不是他想如何便能如何。。。。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
坤和宫内沉寂一片,弥漫的味道也开始有些腐败。微微敞开的窗外,甚至飞来几只乌鸦。传说乌鸦闻到了快死的味道,就会从远方飞来。
左如歌让宫女们替自己换上了华丽彩裙,她安静地等待着生命的终结。手腕上,系了一串铜铃。睁开眼,瞧见了窗台上正望着自己的乌鸦。
没有一点噗惧怕,只是淡然地微笑。
她又是闭了眼睛,忽然感觉到身前一阵熟悉而又让自己怀念的气息。
有些吃力的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男性脸孔,较与以往更加成熟了,那一双绿眸,依旧让自己感觉惑动。
他的眼睛。。。。美丽得像绿宝石一样。。。。。
几乎都快要忘记他的容颜了,十年来,自己又见过他几次呢?每一次不是偷偷在旁看上他一眼,就是只能在记忆里回望。
左如歌感觉自己连那最后的心愿也在此刻圆满,她舒坦了一口气,颤抖着喊道,“御人。。。。我的王赫。。。。”
又有多久了?不曾当面,这样喊过他了呢?
久到她快要忘记了。。。。。
256。最终篇:朝朝暮暮
皇甫御人微微低下头,瞧见了她双眼下凹,印堂之上浮现一丝黑气。视线一转,瞧见了她身上所穿的华丽彩裙,一时间那惆怅的恩绪遮迷了眼。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她如蝴蝶一般飞进了自己的视线里。在屋顶上,他们两人一起看星星,在他的童年里,这是唯一让自己感觉快乐的时刻。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他偷偷听见了父皇以及母后的谈话,也不会冷凝了心神。对于她,他是愧疚的,对于她,其实心底残留着那份温暖。
皇甫御人慢慢地蹲下了身,在她的床沿,握住了她的手。
就像小时候那样,她丝毫不惧怕他的奇怪绿眸,牵住了他的手。然后,对着他展开一抹笑容。那抹笑容,是他在那段时间唯一的光芒。
皇甫御人眼底浮动起丝丝涟漪,沉声喊道,“如歌。。。。。。”
“御人。。。。。你来了。。。我变得丑了。。。。你都认不出我了吧。。。。御人。。。”左如歌有些羞涩地笑着,呢喃地说道。
“没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他摇了摇头,同样轻声地说道。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隔了一个漫长的童年到少年,又隔了一个十年之久,他们再次相见,她却已经恹恹一息了,如此感慨赫!
皇甫御人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叹息地说道,“如歌,你可知道!你与左荣恩,并非是亲生兄妹!你是左老将军收养的女儿!”
“其实。。。。”
“你若是肯回头一看,就会知道,他是最最关心你的那个人!”
左如歌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她望着他惆怅的容颜,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她的哥哥。。。。不是真的哥哥。。。。他们不是。。。。。
“你们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妹啊。。。你可知道。。。。”
皇甫御人见她困惑吃惊,又是夺定地说道。
当时,他之所以会那么快放下那抹阳光,不正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们并非亲兄妹的事实吗?欠他的一份情,那个勇敢果敢的男人却不懂赫!
“。。。。。。”左如歌见他如此坚定,她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记忆里。
依稀瞧见了,小小的少年背着她在丝丛丛的草原之上。一望无际的草原,头顶之上飞过了一群大雁。耳边,手腕的铃铛“丁冬丁冬”地响。
他的好,他的陪伴,他的关爱,他的隐忍,他的温柔,他那么多次的欲言又止。她嫁进宫为后的那一天,他只送了她一串铜铃。
原来,这一串铜铃里,就已经包含了那么多东西。。。。。
左如歌感觉自己心赶时髦缺了一个口子,什么东西慢慢地流淌着,却是温热。眼眶,也弥漫起一层雾气。当所有的一切明了,她才幡然醒悟。
只是现在,是否太晚了。。。。
哥。。。。
“我。。。想见他。。。。”左如歌颤抖了声音,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可是,冥冥之中,还有什么事情未完成,所以她还不能就这样去了。
皇甫御人点了点头,急忙起身,又深深望了她一眼,这才毅然转身。
时光静静流淌,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兜兜转转了这么长时间。猛然回头,才发现他还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她。
身前,忽然压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左如歌哽咽了喉咙,瞧见了他嘴角故作坚强而扯起的笑容。她明白他的笑容,就像她明白了自己此刻多么就不想这样离开,可是却身不由已。
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千言万语都变得无力了。。。。。
“哥。。。。。”
她蠕动了下惨白的唇瓣,却只是梦吟般喊出了这一个字,随即,笑容荡漾在嘴角。这一个字里,已经包含太多了。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可是她相信,他一定能懂。。。。
“如。。。。歌。。。”左荣恩听见了她的呼喊,瞧见了她眼底那份深深的眷恋,一时间,那份痛苦如鲠在喉,咽也咽不下,可是却也道不出来了。
终究还是知道了吗。。。。。
他的如歌。。。。。
左如歌突然漾起一抹孩子气的笑容,淘气地问道,“哥。。。。。若是古招欢尚在。。。。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她的笑容和你很像。。。”左荣恩没有直接回答,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是没有说完的话却是。。。。。但是始终不是你!
左如歌一听,眼睛一闭,终于流淌下一串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泪水,统统落下。突然,感觉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抚去了她的泪水。
她动了全身的力气,覆住了他的手,“歌。。。。。”
左荣恩忽然眉宇一凛,散发出了那份灵力,他的眉心“魍”离渐渐隐现。千古的记忆,穿梭过她,她沉沉想起,眼泪更是不断滑落。
“下一个千年轮回。。。。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我的魑。。。。。”
“恩。。。。”他沉沉了一声,落下泪来。堂堂七尺男儿,但是也忍不住泪满襟。
左如歌坦然了一抹笑容,纵然是万分不舍,却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还记得千古之前,你最后的话——
一生太短,一世大长,许你朝朝暮暮。。。。。
257。最终篇:鬼星之魋
歆月国皇宫。
日耀殿。
墨金色的恶龙宝座上,是歆月国的帝王,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黑魔王王荻傲。他的手中,握着四脚鼎杯,杯中的美酒香气弥漫肆溢,飘荡在大殿内。
猩红色的地毯沿路一直铺到了殿外,宝座之下,身穿道袍的九宵侍奉于左右。大殿外,天破八鬼星骑兵们重重守卫着。
大殿内,原本点燃的烛台忽然灭了烛光。
“王!天曲已死!”
九宵瞧见了大殿的窗前飞来的乌鸦,沉声回禀道。
荻傲单手撑着头,眼瞪低垂,敛去了那份不悦,却是假装无所谓地说道,该死的女人,死了就死了!并不会防碍本王!”
天曲果然还是天曲,一如千古之前,本想让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听命于自己。可是没想到。本尊太过顽强,宁愿一死!
现在,原本消灭他的计划落空了!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既然已经如此了,那就让那个男人陷入昏迷之中罢!谁让那个男人,也要爱恋他所悸动的女子呢?无论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她心生爱慕!
七星如果聚齐不了,他倒要看看她这次如何破解!
大殿内一阵肃静,诡异的气氛颓然生起。
窗台的乌鸦忽然惊悚地叫了一声,飞向那阴沉的天际。有黑色的羽征收落下,像是祭奠亡灵的舞曲。在那远隔万里的国度,天空同样阴沉。
坤和宫外,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乌鸦从远处飞旋而来,绕着整座宫殿打转,迟迟不肯离去。突然,发出了让人感觉悲戚的鸣叫声。
古招欢感受到了魑所散发出来的哀伤以及痛苦,抬起头瞧见乌鸦不再飞旋,只是伫立在枝头。当下,她心中已经明白了。
左如歌,终究还是去了。
想起千古之前,想起如歌这千古以来反复折磨,想起魑终其千古也仍然惆怅的所在,她心里也随之伤痛不已,不禁红了眼眶。
皇甫御人感觉自己很压抑,他扭头瞧见她双眼泛红一片,眉宇微皱,伸手将她搂入怀里。低沉的声音,随即响起,“欢欢。。。。变小白兔了。。。。。”
“御人。。。。”古招欢听见他故意逗趣的话,明白他在苦中作乐。
他的痛苦不亚于自己,她又怎会不懂呢?她伸出手,拥抱住了他。此刻,她不想让自己栖息于他的羽翼下,也让自己做一回大树吧!
皇甫御人沉沉地“恩”了一声,在拥抱她的同时,自己也依偎向她。两颗冰冷灼热而又痛苦的心碰撞,燃烧起熊熊火焰。
谁的寂寞啊。。。。。一直住在对方的心里。。。。
闭上眼睛,惆怅的笑容。
皇宫深院里,昔日二皇子所住的景阳宫,如今已成了禁地。之所以说是禁地,那是因为二皇子几乎与被囚禁没有任何差别。
十年前先王将皇位传给了现任的王,即日就下令将皇甫彻紧锁皇宫。十年来,宫里的人几乎都不曾见过他,除了每日给景阳宫送膳食的宫女。
景阳宫外更是有侍卫把守,无论白天黑夜。
已到用晚膳的时间,两名宫女提着膳食锦盒,走向景阳宫。把守景阳宫的侍卫确认了来人,这才放行,让她们进了宫。
景阳宫内,杂草丛生,已经荒废很久了。虽然每日都有小太监们,将院落打扫干净,可是因为没有人烟,让此地感觉更加荒漠。
两个小宫女自从进宫后,她们的每日的任务就是来景阳宫送膳食。第一次进景阳宫的确害怕,可是这时日一长,便也没有了那份恐惧感,倒也安然。
景阳宫的寝宫房门紧闭,沉寂得吓人。
小宫女松了相互的搀扶,其中一人走向门前,轻扣铜扣。寝宫内没有任何人回应,可是她仍然推门而入,似乎已经习惯。
前面一个小宫女推门而入,后面一人也随即跟上了。
两个小宫女走进了寝宫,安静地将锦盒里的膳食一一端在了桌上。完成了任务,又是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这十看来,寝宫内所住的人一向如此。
房门‘吱哑——“一声关上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寝宫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如同死寂。
那一串长长垂挂的珠帘后,内殿的床塌上,安静地躺着身材修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