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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酸-饶雪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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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花钱这么厉害,是不是为上回来我家那个小白脸?”于根海继续追究,“你供的起他吗你?你要供他,也别花老子的钱,你可以去——卖。”

    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如果放在平时,我一定一巴掌甩过去了。可是今天,我做不出。因为我在求他,拿到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出了我能想出的最下*的一个办法。

    那就是,下跪。

    我对他下跪了,而且,我喊了他一声:“爸。”

    可我没想到的是,于根海不仅不领情,还直接顺势用脚把我揣倒。

    “没种的劲儿!”他站起来,又揣我一脚,“放平时,你要是对我来硬的,老子说不定心情一好还答应你,就你现在这股子奴才相,估计你也是赔的差不多了。我让你糟蹋,给我死一边去!”

    说完,他起身出了家门。

    她的门自始至终都关着。她好像没听见,也没有出来看我一眼。

    楚暮,你在哪里,如果你看到我现在这样,会不会心疼?

    那天夜里,我给周楚暮打电话。一如既往的关机,我担心他的状况。虽然那次离开之时,他只是被人掐了脖子而已。

    但是,谁知道,那帮混蛋后来有没有再去找他呢?

    我心里焦急,一直开着手机,直到半夜,我才接到他的一条短信。

    这条短信的内容是:我觉得,你还是和天中那小子比较般配。

    我恨不得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去找他解释清楚。

    因为我的手机停机了,我清楚。一条短信也发不出,一个电话也无法打。

    只是,我再也没有钱去充这对我来说相当昂贵的电话费。

    我知道,他也没有办法。那天深夜,直觉告诉我他在“算了”,于是我从家里跑出去,再一次跑到“算了”的时候,我果然看到周楚暮,他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他搂着的那个女人,也正是上次那个透明睡衣。

    再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我的心态已经不能做到那么无敌。我是怀孕的林枳,而他们又那么多人。

    那个女人今天戴着大耳环,穿着低胸衣,看到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我心酸地看着周楚暮,我的周楚暮,他已经醉得不**样,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来,都浑然不觉。那个女人看着我,表情得意的反问我说:“妹妹?我们可是第二次见面了哦。”

    “他不能喝酒。”我说,“你不应该让她喝那么多。

    她并不生气,而是拍拍我的肩膀,说:“妹妹你跟我来。”

    我跟了过去。她一直把我带到算了最里面的一个包厢门口,才停下来。

    “楚暮欠钱的事,你知道?”她抱着胳膊,点了一根烟,对我说。

    我为什么要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倔强的转向一边,并不搭理她。

    “只有我能帮他摆平,而不是你这个中学生。”她说罢,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着算了门口:“现在大厅里坐着的人里面,至少有三十个,是今天晚上留在这砸场子的。如果你不乖乖滚蛋,在这里坏我的兴致,或许,我不会救你的周楚暮哥哥……”

    “两万块没什么。”我说,“我也弄到,”

    “呵呵。”她笑,“你对周楚暮,到底了解多少?两万块,你真的以为就两万块那么简单吗?”

    “他到底欠了多少钱?”我天真的问她。

    “十万。”她伸出两根抹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比出一个十字给我看。

    十万。

    这个天文数字让我的心悲凉到了极致。

    就算于根海没有抛弃我们母子,他也不会愿意出这十万块帮我解决一个大麻烦,这一点,我十分清楚。

    对不起,楚暮,你的林林帮不了你。

    我想了一会,问那女人说:“你真的能救他吗?”

    她想了一下说:“当然,如果我愿意。”

    “那么好吧。”我看着她浓妆的脸,说:“我把他让给你。”

    说完,退后一步,用我一贯的武器——微笑来维持我最后的体面:“再见。”

    其实那天我去找楚暮,是想告诉他,我是真的怀孕了。我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共度难关,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需要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试纸在我犹豫再三之后,都没有去买。原因很简单,我丢不起这个人。代我去买的人是田丁丁。她为此还缺了下午的课。

    但是,我还是没有告诉她真相。

    我只用了一分钟就测出了我怀孕的事实,但我却用了十分钟来酝酿自己的感情,好让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冲出去拥抱田丁丁告诉她“太好了我没有怀孕”的行为,不显得那么假惺惺和虚伪。

    我成功了。

    她被我抱着,跟我一样激动的微微发抖。

    只不过,我是因为紧张,她是因为感动。

    我在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万个巴掌,可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要骗她。我了解她,怕她因此去跟周楚暮拼命。而现在,是楚暮最艰难的时候,无论如何,让我把这个事实咽在肚子里吃下去,暂时先瞒着他,我自己来解决吧。

    强大的林枳,聪明的林枳,无往不胜的林枳,自信的林枳,一定可以救自己。

    那天回到宿舍后,我一直在床上辗转,思考。我不能白白失去楚暮,或者说,我也想帮帮他,而不是把他丢给那个富婆,就此罢休。

    十万,我拿不出。

    但一万,也是好的吧?总好过没有。

    我终于想出了新的办法,那就是——家里那台电脑。

    事到如今,我只有豁出去了。

    这件事,我求的是丁力申,他对那些网站很熟。

    “你还不死心?”丁力申起初并不肯答应我,“不要再陷下去了。我早说过,你帮不了他。”

    “不是这样。”我说,“我继父要跟我妈离婚了,要是我们从那个家里被赶出来,就会一无所有。”

    他的嘴张成O字型。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我不为人知的一面。

    “真的吗?”他说,“林枳你不要再撒谎了。”

    我在他面前流了泪。

    我的泪水让他变得非常的惊慌,他在我面前绕来绕去,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终于冒出一句话:“你别哭了,我帮你。”

    看,对付丁力申这样的男生,我还是有足够的办法的。

    于是不过两天,那台几乎崭新的苹果就以几乎原价的价钱在网上售出了。我跟他说谢谢,请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田丁丁。他答应了我,但是还是像个老大妈一样地劝我说:“不要太傻,林枳。”

    说。

    “有困难,记得跟我说。”

    说。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满意。我只希望他不要整天都盯着我,做天中最神经的007。

    我差人来运电脑那天,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她问我:“这个电脑要运到哪里去?”

    “借同学。”我眼皮也不眨一下的说道。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关上了佛堂的大门,又修她的行去了。

    我真纳闷,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于根海就要跟她离婚了?

    人不顺,喝凉水都塞牙。

    于根海发现电脑不在,就是当天晚上。那时候丁力申正在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买家已经把钱打入我的卡上,让我去查收。

    我短信没来得及回,就听到了于根海回来的声音。

    他本来是去外地出差,按理不可能回来的那么早。更没想到的是,他一进来就走进我的书房,看到了空荡荡的电脑桌。

    我还没来的及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把电脑桌一起卖掉,他的拳头就伸了上来。我一下子栽倒在地。

    “老子听人说你把电脑卖了,老子还不信。”他还没说完,自己又一脚踹上来,“老子的家被你卖了老子都不知道,我让你养男人,我让你养……”

    是她出卖了我。除了她,没有谁,她为了讨好于根海,不惜出卖自己的女儿!

    于根海的拳打脚踢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砸在我身上,我蜷缩身体,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挺过去!

    他发了狂,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四处寻找,直接冲到阳台上,操起晾衣撑就往书房走来,我没有力气站起来跑,可是我听到一个人近乎哀嚎的声音——“不要!”

    她挡到我身上的时候,于根海的衣撑正好落下来。我望了望她,没错,是她,这个数十年都和我没有肌肤之亲的——妈妈。

    她拼命护紧我,咬牙切齿的对于根海喊:“于根海!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也不要动我的女儿!”

    于根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即使那一棒棒都打在我妈的身上。妈妈全身颤抖,把我抱紧在怀里,哼也不哼一声。

    我闻到她身上的檀香味,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是有感情的。她以为她可以把母爱和仇恨托付给佛像和经书,但是她试了大半辈子都不行。我终于流下了眼泪。我不知道我在为谁而哭,是为这个苦命的妈妈,还是为这个落魄的女儿。

    只有他。他居然狞笑着说:“打你们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小*人!不打不成体统,家要被你们败光了!!!”

    总之,那天是她救了我。

    我对于根海没有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再多做描述已经毫无意义。他揍完我们就像完成了一项牵挂心头已久的任务,那时几乎是凌晨了,他还是开门开车外出了。

    他一定会跟他的小情人在一起,去过幸福的小日子。

    他的生活,注定和我们这对苦命的母子无关。

    我恨他,要不是他,妈妈会嫁给周天义,楚暮会是我的哥哥,我们拥有的,就不会是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明天。

    妈妈已经从地上挣扎起来。她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从车库一直开向小区门口。然后,她哭了。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眼泪代表她的情感,反而让我安心。

    我在家中翻箱倒柜,找到了擦伤药。她在沙发上坐下。我俯身替她擦腿上的伤时,她继续掩面而泣。“别哭了。”我一边擦一边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也不要信什么佛了,不过其实你也根本没信过,你怎么可能做到超脱?”

    她仍旧哭,不说话,像是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她把腿缩回来,不让我继续擦药。

    我心头一紧,这个时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凄凉。我还是把手了伸向她腿上的伤口,慢慢的,但是坚定的把她的腿拉过来,继续擦药。

    “妈,我欠你的,我以后加倍还给你。”

    “枳儿,”她哑着嗓子唤我小名:“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我点着头,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妈妈,我成绩好,我会去申请提前一年高考,我一定会带你走,相信我。”

    她忽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她,她说:“我们去哪里?”

    “一定有办法的。”我说,“我去办点事。你在家等我,好吗?”她不点头,也不摇头。但我依然感觉亲切,她又回来了,她是我的母亲,和我相依为命。我们不能分开。

    我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我的伤口还有些疼痛,就让它疼痛吧,如果身体不疼痛我反而会更难受。出门之前,我在衣帽架上取了一条她的围巾,深红色的羊绒料子,非常暖和。我把它紧紧的缠在脖子里,缠到脸上来,只露出两只灼灼疼痛的眼睛。我跨出房门,便没有回头,脚步越来越快。时间已经不能再等待我,我必须找到楚暮,把钱塞在他手里才行。只有快些这样做,我的不堪感受才能稍微降低一些,我为此而付出的一切代价才算值得。

    很多年了,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叫过她妈妈,妈妈妈妈,我终于可以再次这样呼唤。我低下头微笑了。

    这天奇冷,满大街都飘荡着洁白的雾气,我走出小区时,脚步就僵硬了,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只依稀辨别得出车灯的出租,我舍不得打车,就是样走。我要尽可能地帮助楚暮,陪他度过难关。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在楚暮家旁边不远处的中信银行取了钱,用超长的羊绒围巾把这些多的我数不过来的一百圆纸币紧紧的包好,捂在我的大号白色大衣里,按在胸口,像按着一块肿瘤。

    如果这时路上会出现歹徒,夺了我的钱,我会死也不顾的跟他们拼命,哪怕明天新闻上会播报这样一条消息:7岁的天中优等生,身携过万人民币,横尸街头。她的腹中,孕有一个足月的婴儿。

    也在所不惜。

    我很快来到了周楚暮家的门口,一路安全,没有强盗,除了我的胸口硬生生的疼之外,一切都算好。我揉了揉我冻得通红的狼狈的鼻子,可却流出了落魄的鼻涕。我只能一边擦鼻涕,一边敲他家的门。我没有去敲窗户,而是选择门,是因为我想在他开门的那个瞬间就拥抱他。

    至此,只有他才能温暖我。

    许久,他开了门。

    他叼着一根烟,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他没有受伤,简直毫发无损,甚至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因为他换了一个非常短的新发型,穿了一身还算体面的睡衣,简直不像他。我的前脚刚刚迈进去半步,他就把门合上了一半,他用含糊不清的嗓音问:“你来干什么?”

    “让我进来。”我喃喃的说,因为冷,我脚底不稳,差点摔倒。他把门缩成一道缝,抵死要拦我在门外。

    “妹妹。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他用最后的一点耐心对我平静的说。

    “为什么……”我的大脑似乎也被冻僵了,愚蠢的问题脱口而出。

    “因为,我换女朋友了。明天,我就要搬家。”

    “去哪里?”我无力地问。

    “去她家。”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对不起,林林。我也很想等到你很有钱的那一天,可惜,我实在等不起。”

    说完这句,他就“嘭”的关上了门。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忘了吗,两情相悦,天长地久。

    还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懂过?

    我不想放弃,拼命擂门,一直擂到整个手掌都变成了通红,手心剧痛,擂到被我狠狠捂在胸前的巨款掉落在的地上,一张张粉红色纸币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巴里,我含着自己冰棍般地手指,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它们不再僵硬,能够活动。然后,我捻起一张张得纸币,从门缝里一张张地,把它们送进去。

    那些美好的心酸的过往,像一帧帧图片,最后凝聚在这些薄如蝉翼——或脏若旧窗帘,或崭新的可以割伤皮肤的纸币上,被我传送进他的屋子里。

    我独自跪在他的门前完成这一切,直到我的耳畔传来车水马龙之声。

    天亮了。

    回家吧,林枳。

    我的心,盛满从未有过的不甘和痛楚,一步三晃的去了学校。

    等待我的是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

    可笑的是,我又得了第一名。丁力申成绩退步很大,但是这与我无关。田丁丁的成绩还是无关痛痒,她也是没救了。

    我的心思全然不在学业上。我一心想着先解决我腹中的毒蘑。他不为人知,叫人不齿,必须赶快消失。

    可是,钱在哪里?

    更可笑的是,寒假补课需要每个人交纳五百元。

    我又一次,想到了田丁丁。

    那天的体育课,我佯装肚子疼,没有去上课,我摸了田丁丁的钱包。

    拿走那五百块,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我却碰到了钉子专业户丁力申。他还是那样,一股不服输的钉子精神,百折不挠。

    他居然跟踪我。

    而且,在我偷了田丁丁的钱之后,他才站出来,说:“林枳,你偷钱。”

    我扬扬我手中的五百块,斩钉截铁的说:“去告诉她!顺便告诉警察,让他来抓我。”说完,我把那五百块迅速装进自己的钱包里。

    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用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又消失在除我之外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他的劲儿可够大的,在他锤那一下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墙皮哔哔剥剥掉下来的样子。

    但那又如何,我料定,他死也不会告诉田丁丁。

    而且,就是他告诉了田丁丁又怎么样?我死也不会认帐,死也不会。

    我只能说,对不起,田丁丁。相信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原谅我。

    500块,小诊所,应该是够了吧。

    周末去太明目张胆,我这两天就得行动。当我带着我无懈可击的计划在那个名叫“为你诊所”的地方停驻时,我却忽视了我身边那个优质的007丁先生。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像一个阴谋家一样,带着田丁丁出现在我面前。

    雨下得很大,我孤单无依。自称爱我的男生和我最好的朋友田丁丁像法官一样站在我对面,我不得不出言保护自己。

    所以,当田丁丁的耳光冲我甩来时,请相信,我是一点也不怪她。

    我也不怪我自己。

    我谁也不怪,我心里沉静得能听到血脉流动的声音。

    我甚至想到了一句诗。

    我情似云复晴蓝,心悠坤宠然其瀚。

    心如此矣,我复悠然。

    然后,她打了我。那个清脆的耳光,打掉了我所有的意志。

    “好好想想吧,林枳。”丁力申对我说,“我希望你清醒一些。”说完这句话,他也丢下我走了。

    他是去追田丁丁了吧。也好,他们也是青梅竹马,比起周楚暮来,还是丁力申更加有情有义。而我,早就一无所有,注定一无所有。想到这里,我终于没有走进那个肮脏的小诊所,而是在夹着冰雹的雨水中在街头漫无目地地游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尖锐的响了起来。

    是于根海的号码。

    我用麻木的手指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于根海有如海啸般的咆哮:“你死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老娘自杀了!”

    自杀。

    她没有等我。

    不过,她也没有答应要等我。

    我没有钱打的,但我仍然打了的。并且在出租车快要到达时,连滚带爬的从车上下来,往我家的方向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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