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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酸-饶雪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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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我清楚。

    走出林庚办公室的时候我头重脚轻,脸一直在猛烈地发烫。要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和林庚如此近距离、单独接触!只可惜,我们谈的话题一点也不浪漫,甚至,谈不上令人愉快。在他的心里,我真的已经是个问题少女吗?他什么时候看见我在酒吧街?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我在街边狂吐的一幕吗?如果看见,老天,我在他的心里,该是一个多么不知自爱的女孩子!

    对了,难道说,他一直跟着我,直到我晕倒不省人事,再把我一路背回来的吗?可是我又立刻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那林枳呢?林枳又是怎么回来的?林庚如果发现林枳晚自修不在,为什么没有找她谈心呢?

    是因为他特别关心我?还是因为林枳成绩好,所以他特别放心她?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头好晕,靠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再也走不动。

    “田丁丁你在干吗?”一个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回过头,是丁力申!

    他把手抱在胸前,挑衅般站在我的身后。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就那么看着我,好像我的无助在他看来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

    我忽然变得很凶很凶,像在幼儿园的时候一样凶,大声地对他吼:“你整天缠着我干什么?我不是把钱都还给你了吗?你以为我欠你一百万啊?”

    他吓一跳,不示弱地给我吼回来:“你神经病啊你!”

    “谁神经!谁神经!你说说,你老跟着我干吗?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更气,这段时间被他贴身跟踪的怨气一下子彻底爆发,“是我的脸上开了花,还是你自己脑子就有包?!”

    “同学。”他没好气地“切”了一声,还派送一个白眼,“请问这是你田丁丁独有的地盘吗?请问我路过这里不行吗?”

    什么话,看他鬼头鬼脑的样,我真想对他来顿拳打脚踢!

    可就在我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他对我先伸出拳头——然后展开:“有钱的时候再还我!”

    拳头打开,是个好大的手掌。我看见两张缩成小团的委委屈屈的粉红色纸币,静静躺在他的手掌中央,像两个刚刚捏成的鲜虾丸子。——此时此刻,田丁丁最需要的东西。

    原来,我的窘迫,他都看在眼里。

    “我有钱。”我把头扭过去。

    “你有个屁!”他粗鲁地说,“给你三秒钟考虑,要还是不要?”

    立刻没志气地说,“借我一百,下星期还你。”说罢,我抓起一个小纸团,握紧在手里。

    “随便你咯。”丁力申满不在乎地说。

    然后他转身,先是走,然后变成慢跑,好像不愿意留给我任何跟他肉麻的机会。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发现他已经长得这么高,高到走路的时候有点微微地勾着背,他穿着校服上衣配一条Lee的水洗牛仔裤,他很瘦,背影像极了周瑜民,很多女孩子会叫他一声“帅哥”,他一定也收到过来历不明的情书吧?

    我再一次心酸地明白,我们再也不是可以吵嘴打架两小无猜的朋友了,也不再是可以任性地相互仇视的孩子。

    我们都已经长大,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林枳一直都没还我的钱。我看她好像越来越迷恋那个叫周楚暮的小子。有一天晚上,我病了,她却去见周楚暮了。体温计显示我的体温是三十九度,有一小团火在我身体里慢慢烧着,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吃了两颗白加黑,用被子蒙住头,半夜爬起来喝水上厕所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人能陪在我身边,可是,那一晚,林枳彻夜未归。

    清晨五点左右的时候,我听到宿舍门响动的声音,响动很小,其他人都没有醒。我看到林枳,她把门拉开一道,警觉地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就迅速关上了门。

    我也紧张地合上了眼,仿佛让她知道我发现她回来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我假装把被子拢在头顶,偷偷地瞄着林枳。

    她按着起伏的胸口,可想而知,她刚才一定是一路跑回来的。她昨天夜里到底去了哪里呢?可惜这个问题难度并不高,我用我还没烧坏的脑袋,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猜到了。

    一想到这,我又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把被子一个劲的往脑袋上捂,没想到此举却惊动了林枳。她一步踩上了上铺架,把我的被子掀开一道缝。

    我怕怕地看着她,她看我一眼——那眼神好复杂,责怪担心威胁慌乱,似乎都有那么一点点。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她又把被子一把拉下来,遮住了我的脸。

    我的眼前又恢复了漆黑。

    记忆中的那一天,林枳除了这个怪里怪气的动作,其他都跟往日没有什么两样。但我却知道,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林枳了。

    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却有一种悲伤的预感,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情况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变得明朗。上课的时候,我的手机整个上午一直震个不停,看号码,是陌生的,只响一声就挂断,诡异极了。我以为是无聊电话,差不多想关机的时候,来了一条短信。

    这条短信的内容是:转告林枳今晚我等她,过时不候。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谁。

    我把手机悄悄递给林枳。她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她手中的绘图铅笔却泄露了她的感情,忽然折了笔尖。

    我还愣在那里,没有说话。她忽然情绪无法自控地把铅笔摔在地上,把我的手机拿过去,按了关机键。

    她把手机还给我时,我问了一个我发誓如果再让我想一秒钟我肯定不会问的蠢问题:为什么他不打你的手机呢?

    果然,林枳看着我凑过去的脸,仍旧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关机了。行了吧?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还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可以一次全部告诉你。

    我闭嘴。灰溜溜地低下头,继续我的议论文阅读题。

    而林枳,只是用力在她的作业本上画了一个弯曲弧度很大的双曲线,又用绘图橡皮把它狠狠擦去,擦得整张桌子都微微震动。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林枳要把我的电话告诉周楚暮呢?也许,她是怕自己关机,停机,怕他找不到她会着急吧。这么想来,我又觉得林枳心底一直当我是最亲密的朋友,我心里的那些疙瘩,不该存在,不是的吗?

    哦,如果真是这样,林枳,对不起。

    甜酸:art田丁丁(5)

    接下来的一周,或许是为了与那个没来由的预感抗衡,我竭尽全力对林枳好。

    每天上午出操回来,林枳都会发现自己的水杯里已经被灌满了水;我每天早起半小时,排长队买学校最好吃的早点——煎饼,买两份的。把她那份放在保温饭盒里直到她来教室再打开。

    我甚至每天早起半个小时为她打好热开水,挤好牙膏。

    这样做的时候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是甘愿的。因为,林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知道,那些她受到的伤痛,无论她有多么希望不被打扰,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扛着,我都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孤孤单单单独一个。

    那天早上,当我拿着两份早点兴冲冲地往教室冲的时候,庄悄悄跑步过来跟我打招呼。

    “她给你发工资吗?”庄悄悄看着我手上的两份早点,没好气地嘀咕。

    “你管不着!”我白她一眼。

    “跟班一个!没出息!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把你当傻蛋!”她不甘示弱地回敬我。

    我气得要命,停下脚步想跟她继续理论,一个声音响起来:“你嫉妒我有田丁丁做好朋友吗?”

    是林枳,她接过我手中的煎饼,一搂我的肩膀,说:“丁丁,我们走!”

    我们就这样在众多赶去上早自习的人的目光中,亲热地手拉手奔跑向自己的教室。

    我的心里豪情万丈——是的,我们是朋友。谁也不能欺负林枳,谁也不能欺负我。因为我们的彼此一定会替彼此做主。

    噢,只是恋爱让林枳不快乐。虽然她不说,我都看在眼里。

    如果真正的爱情是这样,那么,我还是喜欢保持心里对林庚的那份不为他知的感情,要安全很多吧。

    日子终于到周五,还是月假,我收拾一周的脏衣服准备回家洗,为了省钱,我没打车,而是走了半个小时去一个公车站,那里有趟49路公车可以直达我家所在的小区。

    当我拎着一只硕大的塑料袋,背着炸药包一样沉重的书包,一步一挨地走到公车站开始等车的时候,居然看见了一个我绝对没想到会在白天看见的人!

    周楚暮!他穿一件ie的新款T恤和一条千疮百孔的牛仔裤,像个富家公子又像个乞丐似的荡来荡去。我不能不承认,白天的他有一点让人失望,看上去他只不过是一个长得非常帅的混混,和气质高贵的林枳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可是,更更让我崩溃的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女孩,他亲昵地揽着她的腰——这个女孩,长着一张俗气得不行的脸——虽然我承认,她也有那么一点漂亮,但她绝对不及林枳,真的一点都不及。

    我不知道,我下一步是应该和他打招呼,还是假装没有看见。或许,我最应该做的是替林枳质问他一句:周大帅,你搂的这位是谁?

    然而只是一瞬,他也看见了我,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大大方方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嗨,丁丁!”

    我哪步也没实现的了,而是愣在那里没作声。

    他还是笑,松开那个女孩的腰,又在她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掌,那女孩对这下流的动作没有表示任何抵触,而是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再一扭一扭地走开了。

    “那是我妹,”他说,“丁丁,近来如何?”

    “你妹?”我终于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那林枳也是你妹?”

    “林林?”他大声笑,“如果你愿意这么说……也是。”

    我发誓,那一刻,如果不是手里提着满满的两袋脏衣服,我一定会跳起来打爆他的头!

    “我会告诉她的。”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她,”周楚暮满不在乎地掏出手机说,“来来来,要不要我拨通电话给你讲?”

    “你!”我气得想骂脏话,却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周楚暮忽然迈近一步,用研究性的目光看着我,我和他之间,就像第一次在酒吧里一样离得那么近。我紧张地往后一仰,可鼻子里瞬间灌满了他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种让人想起黑夜里的星星的味道,我似乎有些转移注意力,他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有一点异样。

    “丁丁,你知道吗?”他压低嗓门说,“我以前,从没见过一个女孩,眼睛像你一样漂亮。”

    真,真的吗?他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告诉自己要稳住。他却迅速地退后一步:“丁丁同学,千万不要误会,我赞扬你的美丽,完全是情不自禁,我没有任何追求你的意思!”

    “你无聊!无耻!”我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指责。

    “我的无聊和无耻绝对超出你的想象。”他笑着,猛地把脸贴近我的脸,“丁丁,你想不想试试呢?”

    鬼才想!我赶紧偏头躲开他,他的脸却更快地凑过来,我脚下一软,唇边已经被什么轻轻一点,那一霎我脑子忽然空白,然后,就看见周楚暮站在半米外,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打量着我。

    我!的!天!

    老天作证,这辈子,我从来没吻过一个男孩,却无数次地设想过我的初吻,它最好在我减肥十五斤之后才发生,它最好发生在一个黄昏,我想象着一个中年男人,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茶叶香……可是现在,它就这样轻易地被一个小流氓猝不及防地抢走了!

    我愤怒地揉着嘴唇,眼泪已经在眼睛里发烫,周楚暮还在不知死活地看着我,我真想跟他同归于尽!

    挽救了他和我生命的是一辆49路公共汽车,那辆车像一只疲倦的树獭一样缓缓挪过来,上面一如往常地塞满了买菜回家的大爷大妈,提醒此刻,如果在公车站我跟一个小流氓继续纠缠不清下去,该是多么地狼狈与不堪。

    我跳上那辆车,仓皇逃跑了。

    回到家里,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洗脸。

    打了一盆微烫的水,用我洗得干干净净的Miy毛巾,蘸了我新买的不算昂贵的洁面乳,一遍遍地擦过自己的脸。

    尤其是,左边,偏上,一点点的,嘴唇。

    但我知道,永远也洗不干净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闷闷地难受。我多么希望那一切是一场梦,就好像在一场特别不愉快的梦里,当你忽然明白这只是梦,就会放任一切进行而如释重负,但现在,不是,就算我万分努力说服自己,也不是。

    最难受的还不是这种又脏又慌乱的感觉,而是,这种感觉,我甚至不能对任何人说。为此,我感到一些些作呕——天知道,暑假里我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的那些韩剧里发生的任何撞吻事件后,女主角感到恶心的表情都让我忍不住狠狠的咒骂一句:“矫情!”

    果然报应来了。

    如果对林枳说?我荒诞的想到,如果她为了报复我而去吻林庚……

    对罗梅梅?不如直接叫我去死。

    对庄悄悄?我还不如到校广播站广播去。

    我握着我的手机,按下一个一个的号码,又一个一个地删去。当我忽然鬼使神差地按下“拨打”键,却发现,我拨通的,居然是林庚的号码。

    原来,我最想和他说,不是吗?

    我强压着自己按掉电话的冲动,把电话摁在耳旁,手一直在微微地抖。他的电话没有彩铃,单调的嘟嘟声每响一下,我的心就咚地敲一下鼓,我该对他说什么?难道直接问他,如果一个女孩子的初吻在毫不知情毫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人偷去,她还是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

    就在我决心放弃的时候,林庚居然接起了电话!

    “喂?”他用温和的声音问,“哪位?”

    他没有存我号码。虽然,我已经发短信给他,告诉他过不止三次。

    就像,他去外地培训,我给他的短信,他一条都不回。

    田丁丁在他的世界里,其实是不存在的。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我发誓,我没有失落,没有沮丧。只是我的心,像忽然被人狠狠喷上了一层干冰,忽然间,倾诉一切的勇气就这样被死死冻住了,动弹不得。

    “哪一位?”林庚又问了一遍,声音是那么好听。即使对一个不存在的人,他都是这么好耐心,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哪一位?

    我们是永远的陌生人,不是吗?真让人伤心,伤心欲绝!

    我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罗梅梅的电话打进来,问我是否到家。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在电话那头有点歉疚地说:“到了就好。我今天不能回来,明天也悬。你还有钱吗?自己叫外卖吧,等我回来给你烧点好吃的补一补。”

    “有钱,”我硬着头皮说,“你忙工作吧,别担心我。”

    其实平常罗梅梅不回家对我并不是什么问题,自从她做上保险这一行,我已经习惯独自一人吃外卖的生活。

    唯一的问题在于,目前处于负资产状态的我,怎么还能做叫外卖这种奢侈的事呢?

    我在冰箱里翻翻找找,只找到几个鸡蛋和一只蔫了的菜心,和剩饭一起下进锅里。为了弥补我一星期吃水煮茄子的艰辛,我在饭里倒了很多花生油,还加了一勺老干妈的豆豉,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我面对着一大锅惨不忍睹的糊糊,不想吃,可还是必须把它们吃下去。

    我家的餐厅里,有一面大镜子。多年以前,当在客厅里安一面镜子成为时髦的时候,罗梅梅也想尽办法搬回家一面,可是这种时髦很快就成为过眼云烟,别人家的镜子都迅速地更换成了更时髦的装饰,只有我家的这面,还固执地留在这里,见证着母女两个的小懒惰和小落魄。

    “也好,可以随时检查自己的吃相,做个淑女。”每当罗梅梅也看不惯这个镜子的时候,她就会自欺欺人地这样说。

    现在的我,就面对着这张镜子,一口一口地,吞咽着令人作呕的食物。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惨,我尽力装成淑女的样子,每吃一口,就对着镜子用力地微笑一下。

    我的眼睛是真的很漂亮吗?

    可是,我的吃相是那么难看!

    我忽然站起来,端起碗走进厨房,倒掉里面所有的食物。

    我并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吃相难看。但今天,这个发现尤其让我不能忍受自己。我神经质般的失去了胃口。

    那天晚上,第一次,我在浴室的镜子里,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自己。

    还算匀称但毫无出众之处的矮身材,肩膀太窄,大腿太粗,小肚子上有鼓鼓的赘肉,腰身不明显,只有微微隆起的胸脯能提醒我自己,这就是田丁丁,十七岁女孩卑微的身体,毫无吸引力的身体,在任何人面前,只能自惭形秽牢牢遮挡起来的身体。

    “田丁丁,你无耻呦!”我在心里狠狠骂自己。

    所以还是算了吧,田丁丁,何必为一次小小的非礼耿耿于怀,更何必想着对谁倾诉?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罗梅梅和林枳,如果有谁还会喜欢你,才怪。

    甜酸:art田丁丁()

    第二天,罗梅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我又饿又困,睡得不安,听见她开门,用力地甩脱高跟鞋的声音。我佯装睡着,把脸转向墙那一面。然后,她推开我卧室的门,又关上,关的时候,我听见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她也有心事,她的心事她从不对我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思也开始不对她挑明。我们母女俩的命运,都如此不安,预料不到结局。我在胡思乱想中睡着,梦里梦到罗梅梅,她端着一个碗,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田丁丁,你一定要考上南大,不然,妈妈就要去要饭。”

    我醒来,吓得浑身都是汗。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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