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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维说完,胡骞予看我一眼:“你先坐回去,我有时,出去一下。”说完,不忘嘱咐我:“别乱走,知不知道?”
我尴尬异常,草草点点头,快步远离胡骞予。
“为零,胃口不错?”
就在我对着满满的食物犯愁时,有人在我身后如是说。
这声音,之于我,异常熟悉。
可我不太敢相信,此人会在这里。
有些迟疑地回头,果真看见站在我座位身后的那人,张律师张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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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此地见到张怀年,我十分意外。
他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我前段时间一直待在中国大陆,前日来的香港。”
这么说来,这两天,我和张怀年一直身处同一个城市。
见到张怀年,我心情不觉好很多,刚才因胡骞予而灰暗无比的情绪,也缓和不少。
“听说你进了恒盛?”
我想了想,既然已经瞒不住,我也懒得解释太多:“王书维告诉你的?”
他点头。
“正巧,王书维不久会回到会场,你可以去见见他。”
我刚刚转好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声音不自觉冷了半分。
在张怀年面前,我似乎从来都还是那个任性的林为零。孩子一样,不受管制。
他轻轻巧巧答道:“见过了。”
“……”
“当然,刚才我也见到胡骞予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惜,胡骞予走得急,并没有看见我。”
他似乎是在表示惋惜。
这时,突然响起胡骞予的声音:“现在不是见着了?”
我愕然回头。
胡骞予没有看我,只一味盯着张律师,笑得有些古怪:“书维说您来了,我还特意去接,没想到您已经到这里了。”
张怀年不说话,浅浅笑一下。
此时气氛很僵,我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胡骞予终究是年轻,再沉得住气,似乎面上也表露的出一丝情绪。
可张怀年不一样。他笑得很无害,无可挑剔。
可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刚才胡骞予那样急匆匆的出去,哪像是要去接人,像是要去堵人才对。
就在我疑惑非常之时,张怀年终于开口:“世侄,何必这么防我?”
司长独子Alex到的时候,正是我们这里气氛最僵的时候。
我被胡骞予挽着,离开了大厅。甚至来不及和张怀年道别。
休息室的气氛比外头融洽许多。
Alex伸手拍拍胡骞予肩膀:“我妈咪说你在这儿,所以我赶来了。很久没见了,老兄。”
胡骞予和他击掌,笑笑。
我很少见胡骞予这么坦然的笑,毫无掩饰。
看来这位Alex和胡骞予关系匪浅。
服务员进来上茶,我端起浅口茶杯,抿了抿。
我对茶不了解,平常都是喝咖啡居多,因而也品不出这茶有什么好,喝了一口就不愿喝了。
我刚放下杯子,就被人提到。
“这位是你女友?”
胡骞予喝口茶:“秘书。”
“可你刚才跟我妈咪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揶揄地笑道。
胡骞予也沉默,又只是笑笑。
Alex看似是个很好相与的人,没有什么架子,谈话轻松。
“我们那时候立志要合伙开一家只属于我们自己公司,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Dennis&Alex。”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不自禁瞥了眼胡骞予。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男人,也会有那么肆无忌惮的青葱岁月,没有阴谋,没有利益。
不过再一思考,他现在也算是商家中的玩家,可能这种玩性,就是从学生时代那时延续下来的。
“后来呢?”我尽量扮演一个称职的女友,关心一下男友的过去。
他两手一摊:“后来我被爹地召回香港,一切都成泡影。”
“可惜。”我叹道。
“有什么可惜?”一直沉默,看戏一样看着我和Alex的胡骞予突然加入我们的对话。
我一怔,回眸看胡骞予,一时无言。
幸而第三人很快抢道:“当然可惜。可更可惜的事还在后头。”
“出什么事了?”
我特意挑眉,瞪大眼,问。
“后来,我还以为Dennis会在外头多混几年。可没想到我回国没半年,就看到他担任恒盛CEO的消息。”
就在我准备呵呵笑着来结束这段我实在提不起兴趣的对话时,胡骞予手机响。
胡骞予起身,到别的地方接电话。
Alex的叙述也没有因为这铃声而断,反而,胡骞予走了,他有更多话题可以跟我聊。
例如,胡骞予的女友。
又例如,他不为人知的坏习惯。
我强打着精神听我那所谓男友香艳的恋爱史,不久,胡骞予回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
他对Alex说了句:“抱歉,有事得先走。”
说完,不等听者有任何反应,拉着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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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回到下榻酒店,进了电梯间,胡骞予径直按下他的套房所在楼层。
我跟着他,回到他房间。
他开门,换了鞋,直接走进去。
我在门口迟疑片刻,跟着进去。
他坐进沙发里,拍一拍他身旁座位,要我坐过去。
我心里万分不愿意,但还是慢腾腾挪了过去,坐下。
“乖一点,不可以么?”
他突然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笑,笑容尽量表现无害。
他捏一捏我的脸,随后手指移到我下颌,轻轻点一下我的下巴:“我发现自己之前对你太好。这是个错误。”
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个觉。不想与他对峙。
起身,我准备洗个澡再睡。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我已经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折回来,站在他面前,抚一抚他头发:“你也早点睡,明天就要飞回新加坡了。”
电光火石间,胡骞予攫住我的手腕,只一拉,我便跌回到沙发上。
他无言地掏出手机,打开了什么文件,要我看。
我看见了,屏幕上,是我和李辉泽上午碰面的照片。
“还有录音,你要不要听?”
他说,面无表情。
“你派人跟踪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胡骞予哼一声,笑得极邪气:“如果是我派人跟踪你,会现在才收到这些证据?!嗯?”
我无言以对。
那是谁?是谁调查我,再把这些东西交给胡骞予?!见我沉默,胡骞予敛去脸上表情,说:“你叫人把这些东西发给我,想证明什么?”
我大惊失色:“我怎么可能?”
他不信任地觑我一眼:“这张照片是从电脑发到我手机上的。而发出照片的这个地址,就是你上午把标书发给李辉泽的那个电邮地址。”
我惊得发不出声音了。
有人在害我?!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人不知道胡骞予早就已经怀疑我,而多此一举的来为我搜罗证据。可现在,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一头雾水。
“你应该先学会臣服。”
他面无表情的说。
他这个样子,显然还在生气,而惹他生气,对我绝对没好处。
我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行,我不能让人把我推到与胡骞予完全对立的立场上去。
我笑着贴进胡骞予的身体,指头隔着衬衫浆洗的硬 挺的布料,在他胸口画圈:“我对你,还不够臣服?”
“牙尖嘴利的东西,”他面无表情的说,顿一顿,捉住我的手,神色陡然变得严肃。
我大方贴住他身体,轻蹭:“随你处置。不过,相信我,这与我无关。我并不想激怒你。”
他似乎终于满意,松开了手。
我回到卧室。
胡骞予紧随其后。
到了床边,我把自己身上衣物剥干净了,躺在床上,看他,邀请他。
床的一角陷下去,他抬膝跨上来,领带随意的扯开,俯下身来抚摸我赤 裸的身体。
“你应该庆幸,被我听到的那卷录音里,你拒绝了李辉泽的提议。”
“……”
我不说话。
“或许,这才是你把这些证据送到我这里的原因?要我相信你,你目前并没有背叛我的打算?”
我体贴的为他解开衬衫扣子,他却又抓住我的手:“别动。”
说完,他将我的胳膊一翻,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像翻鱼一样扒在了床上。
他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他的手从我的脖颈,一路捻弄而下,迅速掠过腰肢,手指滑入我的股沟。
他自后抚摸我的花心,在那里用指腹揉了一下,之后一只手指滑了进去。
我双腿并拢,腿中空间较平时狭窄,他只浅浅进入,似乎觉得不够,胡骞予要我侧躺,随即将我一条腿曲起。
我的内部一径展开,他的手腕便贴在我臀下,手指再度进入,每一下碾磨与突刺都清晰的传递到我的身体上。
我闭眼享受。只当这是不用花钱的服务。不多时,他的手贴在我花心上,一直浅浅进出的手指在那一瞬间猛地顶到最深处。
我在他手指的进犯中湿润,手指伸到大腿根,那里,体 液湿润黏腻。
我的眼前,素色墙壁,金属床栏。
前戏足够长,我应该不会像傍晚那次欢爱那样痛苦。
我爬起来,正要转身时,胡骞予拉住我两手,将它们搭在床头架上:“扶好。”
他把我摆弄成如此姿势,我心尖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想要直起身子,却被他压低肩头。
我躬身跪在那里,因他放在我肩头的那只手而无法动弹。
我扭过头看他,乞怜:“我没试过。我不要。”他对我的抗议不置可否,另一只手扶住我腰侧,放低我的腰身,提起我的臀部,让我只能用脚尖和双膝着地。
滚烫的器官抵着我,他轻笑:“这样的姿势,很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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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身体分外敏感,他胸腔的震颤传达给我,令我下意识生出自我保护的意念,身体想要蜷缩成一团。
他不让我移动分毫,笑着道:“没试过,也就更值得一试。”
他俯下身,贴住我冰凉的背脊,将我的脸扳过去,探过来亲吻一下我的嘴唇。
“我不需要!放开我。”
我的挣扎被他轻易化解。在床上,他的力量是绝对主导。可之前的胡骞予,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这么羞耻,起码还留有对一个女人最基本的尊重。
他不放手,手臂绕过我腋下,来到我胸前饱满,我的胸部垂落在他的掌心。他手上丝毫不拿捏力道,握得我胸口鼓胀地疼。
“相信我,很享受的。你会喜欢。”
“我绝不会喜欢,放……”
我没来得及说完,就感受到他贴在我臀上的大腿肌肉猛地绷紧,一瞬间,他蛮力向前一挺,穿入我的甬道中。
“放松。”
他气息一点不乱,停下动作,手坤到前边抚摸我胸部。
他抵进的极深,我疼痛,混乱,想要尖叫,却一口气缓不上来,喉间硬生生哽住。
他给了我些时间适应,我有能力正常呼吸的时候,他开始律动。
我的疼痛,更多的来自于恐惧。过了一会儿,疼痛和恐惧渐渐消退,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却从心底里升起。
我的身体无法舒展,像只弓一样,绷得极紧。
此时体 位方便他深入,他提着我的膝弯,将我两腿再打开一些,退出去,却没给我喘息得为机会,便再度横冲直撞地进入。
我小腹又酸又涨,迷迷糊糊低头,看着自己腹部某处时隐时现的凸起,身体随着眼前景象而一度僵硬。
他在身后粗喘,闷闷发出一声,随后动作变得急切。
我咬住自己胳膊,身体因他的冲撞而无力晃动。
他将我的胳膊从口中扯下,声音之中压抑着难耐的低喘:“叫出来。”
“你混蛋!”
他顿住,掐住我腰肢的手松开,片刻后又猛力掐住,器官狠狠没入:“我可不是要听你叫这个。”
他就这样胡乱的耸动着,弄得狠了,最后终于让他得逞,我痛的呻吟。
他却在这时,将食指中指塞进我嘴里,不让我出声,我被堵住口腔,只发得出可怜的呜咽声。我凭借最后一点力气,死死咬住他手指,他痛得低呼一声,下 体却他使劲地往前,我只觉被他一下子触及到了内脏,身体不禁痉 挛,颤的越发厉害。
他扳住我下巴,逼我偏过头去看他。
在他确定我在看着他,他挑眉觑我:“你该学学怎么叫 床,别跟濒死的兽一样哀鸣。”
我讪讪求他:“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
平时我若是泪水涟漪地求他,他会体谅。
此时,他魂魄不齐地瞅我一眼,他钳制住我的胳膊松了松,我舒口气,以为他即将放过我了,却不料他的手移到我的胳膊,拽起我,将我上半身提起,贴进他的胸膛。
“宝贝,还没完。我们换个地方;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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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惧地看向他,见他嘴角一抹邪佞笑靥,随后我身体一轻,还未来得及惊呼,他退出我的身体,抱着我虚软的身体来到窗边。
我浑身发烫,体内汁水温汩,触目处是夜间的维多利亚港,美轮美奂的景致。
“看到那艘观光船了吗?”
我被困在落地窗和他之间,身体被迫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我没有力气,不是他的支撑,我几乎要坠落。
“你猜,如果有游客用望远镜观景,会不会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
我双手撑在玻璃上,不可抑止的颤抖。
我现在才明白,今日之前的那个胡骞予是那么仁慈与温柔。
“你知道么?现在,你的内部在绞紧,感觉……销魂噬骨……”
这哪是销魂噬骨?这简直是剥皮拆骨!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剥皮拆骨。
可此时的我无力反驳,只能依附着他,凭借他的力量站立,即使我的身体因他在身后的捣弄而被挤压的变形。
他停下长驱直入的动作,亲吻我的脖子,耳后,挑弄我敏感的腋下,大腿,碰触任何能让我情动的部位。我身体沉沦其中,心却在忿恨。
滚烫如火的侧脸贴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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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自己反射在玻璃上的脸。
嘴唇被胡骞予咬的透出妖艳的红色,眼角微微吊起的,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丝。
不,这绝不是我。
太过羞耻。
我呜咽出声,却又在他的抽撤下瑟瑟颤抖的被满足,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无法控制。
他似乎终于听见了教他满意的声音,动作稍微温柔一些,开始细细抚摸过我身体各处。
我在他的手指之下细细的发抖。
我的身体火热,他的身体冰凉,而玻璃墙体确实冷酷的寒,似乎他浑身热量全集中在了那在我体内颤动的器官上。
那里热情滚烫,全不似其他部位,烫得我心口急促跳动,灼的我一痛,不得不拧起眉。
“怎么?不满意?”
他见状轻笑,突然好不征兆的垫高我腰臀,沉身跃入我的最底层。
他的怒张胀满我的甬道,痛苦却刺激。
我心中咒骂自己,身体却不受控的开始随着他的节奏摆动。
被撑开,托起,腰身被他不可撼动的力量捞至悬空,我受惊地仰视他。
我因他毫无节制的冲撞而几不成言,连骂也骂不出口,最后只能半拧着腰身,任他摆弄。
身体巨震,连带我的整个视界都开始震撼的颤动。
我只觉得时间在同我作对,到底要多久,才能结束?
就在这时,海港上突然传来一声汽笛鸣响。
我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二战栗,不自觉下 体一紧。
胡骞予在我身后闷哼一声,猛地提起我的胯骨,抵住我背脊,下身朝里顿挫。
高 潮汹涌。
感觉到他身体猛地绷紧,动作更加残酷,我拉回最后一丝清明,大喘着气道:“别在里面……”
为时已晚,他下 身紧抵住我紧密收缩的花蕊,迸发了高 潮。
胡骞予退出我的身体,转身靠在玻璃窗上,大声喘气。
我没有了支撑,一下子滑落在地,腿间的液体不住的向外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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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为零。”
胡骞予平复喘息,之后,唤我名字。
“为零?”
他又唤了一声。
等一等,依旧没有等到我的回应。
胡骞予朝我缓缓走过来,我看到他的双脚,立定在我面前。
他慢慢蹲下。
我垂着头,他便扼住我下颚,逼我抬头看他。
他盯住我死死要在牙关中的嘴唇,一怔,随后一手下移到我的肩膀。
“松口!听到没有!松口!”
胡骞予音色急促,见我依旧不知死活地咬着嘴唇,伸手掰开我下巴。
我满嘴血腥气味,嘴唇又痛又麻,抬头,瞪他。
他火气也不小,拉住我胳膊,将我略微提起:“你想咬死你自己?!嗯?!”
我想咬死的是他!
胡骞予!!
可惜,我必须向他驯服,必须要他对我动心。
此等理智害我到了如此的地步,也让我越发忿恨这样,卑微的自己。
这副身体,我不想把它当作自己的,可惜,它的每一处,都在提醒我:你,是林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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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扇我一巴掌,现在又给我糖。这算什么意思?”
我用胳膊擦血,嘴唇疼痛如绞,我忽略,刻意挑起一抹笑,看他。
这时,我看见,胡骞予瞳孔的光,在周围的黑暗中,明显一颤。
就在这时,胡骞予松开对我的牵制,手指移到我脸上,捧住我的脸,低头,用力吻下来。
他的牙齿在我伤口处厮磨。他这一口,咬的这么狠,竟比我自己咬的要疼上几倍。
我的伤口,感触着他因说话而略微震动的嘴唇:
“说的好!我竟忘了,自己说过,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
他话语尾音,消失在我的唇齿间。
一吻结束,胡骞予学我,用胳膊擦血。
他嘴唇上的,我的血。